最近B站新上线了一个跟坏猴子影业合作的电影短片集,叫《大世界扭蛋机》,每周四更新几部短片。
首周上线的四部短片均为未来幻想题材,有点像中国版的《爱死机》。
打头阵的短片是《地球最后的导演》,由《平原上的夏洛克》导演徐磊执导,宁浩、贾樟柯主演,片长约40分钟,曾在去年平遥国际电影展作为闭幕片放映过,片中密集的导演自我调侃、迷影梗引发现场笑声不断。
近日娱理工作室先后对话徐磊、贾樟柯、宁浩,了解到这部短片背后的创作情况。
2020年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有杂志约徐磊导演写一写对电影行业状况的看法。
当时徐磊写下这段文字:“在这个局面下抱怨电影行业受到的冲击,有点像祥林嫂,徒劳而招人厌烦。
而电影本身的处境则越来越像孔乙己——它是这样的使人快活,但是没有它,人们也便这样过。
电影到底有那么重要吗?
我一个朋友很乐观,说电影院永远不会消失,因为看电影是社交行为,人类就是喜欢凑热闹。
但这个理由安慰不了我:我可不想费尽心血拍个片子,别人买票就是为了找个地方亲嘴。
电影曾经很重要,作为所有艺术的宏伟结合,它在20世纪里独领风骚。
它是一掷万金的商业冒险,也是影像天才间的较量,充满了荣誉感和吸引力。
最近十年,中国电影也吃到了经济发展的红利,银幕数和票房都屡创新高,虽然之前已经有行业寒冬的说法,但是那似乎只是一次小的调整。
直到疫情把一切打回原形。
我们究竟为什么看电影?
听故事?
小品、相声、电视剧也讲故事。
看明星?
各路综艺和真人秀全是明星。
满足对别人生活的窥探?
快手抖音能让你看到地老天荒。
那么电影作为一种娱乐形式,它统治性的地位确实被动摇了?
有没有可能,100年后,电影已经消亡,电影院像斗兽场一样成为遗址,只有在博物馆里,人们才会看一场电影,体会一下古人的娱乐项目,而电影导演,已经成为非物质文化传承人,就像《百鸟朝凤》里吹唢呐的老头,只是一个过时的手艺人。
希望我是杞人忧天。
”这便是徐磊后来写《地球最后的导演》这个故事的缘起——源于对电影行业、电影艺术存亡的焦虑,却以诙谐调侃的形式表达出来,徐磊笑说这是他对自己的“崩溃疗法”。
一百年后的人类,真的不再需要电影了吗?
【1】为宁浩、贾樟柯量身定制剧本《地球最后的导演》是疫情期间导演写给电影的一封情书,其中饱含着对自我的调侃,还有对电影的眷恋和担忧。
“疫情期间电影院关了半年多,当时我自己也觉得没啥问题,挺适应的,就觉得好像也可以不看电影。
但我忽然想到,可能电影确实只是一种娱乐方式,会不会就跟上一百年流行京剧一样,下一百年电影就不流行了?
我自己的答案是不会,我相信电影作为一门伟大的艺术,它会永远流传下去,但是又想到,一百年前唱京剧的人会不会也这么想过?
那时候我刚入行嘛,我的第一部电影刚上,疫情就来了。
感觉自己好不容易一只脚跨进了这个行业,这个行业就跟个夕阳产业似的了,内心有点失落。
为了缓解焦虑,我就以开玩笑式的方式写了《地球最后的导演》这么一个小故事。
”徐磊对娱理工作室说。
徐磊长片作品《平原上的夏洛克》拿过FIRST青年电影展最佳文本,图中男主角为徐磊的父亲。
徐磊从小性格活泼,喜欢给全家表演节目,“长大后越来越悲观,但还留着一个爱开玩笑的壳”。
徐磊很喜欢宁浩和贾樟柯,看过好几遍他们的作品,访谈也都会看,对两位导演的作品和性格都很了解,就想写一个以这两位导演为主角的故事。
但如果想请他们来演自己,并且在片中不断调侃自己,两位导演会不会答应,开玩笑的尺度可以有多大,徐磊心里是没底的。
徐磊是宁浩坏猴子72变电影计划的签约导演,跟宁导比较熟。
徐磊先去跟宁浩沟通了想法,得到肯定之后,就开始动手写剧本了。
剧本写完,宁浩出面给贾樟柯打电话,邀请他一起出演。
回忆到这段,贾樟柯开完笑说:“我觉得徐导有点绑架我,他们说这个角色写的就是你,我要是不演不就是拆人家台嘛……一般找我的都是客串,大约只有半天的戏,有的甚至没台词。
我挺喜欢客串的,能跟朋友们在一起,窜窜剧组。
一说是主演,我说我记不住台词,宁浩说没事,我跟你搭戏,咱俩意思对就行,可以自己发挥嘛。
但我心里还是打鼓,我这人的一个心理问题是,我一直不爱看关于拍电影的电影。
但是看了徐磊的剧本后,我很喜欢,很感动,他讲的是电影艺术没落、导演职业已经消失的时候,我们的初心是什么。
我觉得他抓到了大家的一个痛点,科技发展这么快,你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所以我愿意来演。
”贾樟柯说。
贾樟柯在多部电影里客串过社会大哥形象,图为《天注定》《后会无期》剧照【2】导演们的自我调侃精神一开始,徐磊并没有把开玩笑的尺度写得太大,没想到跟两位导演一沟通,发现他们都非常有娱乐精神,完全不介意调侃自己,徐磊这才放松下来,把台词重新改了一遍。
导演们甚至还主动加戏——片中宁浩说:“要说经典呀,还得是你的《在清朝》《站台》《小武》……”贾樟柯得意地答,“也就两三个,什么狮啊,豹啊,熊啊……”这段就是导演自己发挥的,符合片中两位导演怀念自己的辉煌过去、时过境迁仍然保持骄傲的人设。
直到已经开机了,徐磊都有点不敢相信:请两位大导演来演戏,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两位导演也毫无架子,非常认真地配合青年导演:“客串的话玩的成分更多一些,没有那么大的艺术责任,而当你是主演,整个戏都围绕在一两个人身上的时候,压力就比较大了,怕给人家导演演砸锅了。
我跟宁浩我们俩说,一定要努力演及格,别让人家剪片子的时候,发现到处是表演上的遗憾。
”贾樟柯说。
“请导演演戏的好处是,他们还能帮你改剧本!
”平遥映后时徐磊讲道。
因为两位导演都是山西籍,在片中说太原话,徐磊对山西方言不太熟悉,有时就会把想表达的意思告诉他们,他们会根据自己习惯来设计台词。
比如片中两位老导演争相表现得饭量很大,以此来证明自己身体还硬朗,像古代人们谈论廉颇的那样。
贾樟柯就提出可以说“怀疑廉颇,也不能怀疑我啊!
”,徐磊采纳了贾导的建议。
“既用了典故,又很自然、口语化,他们两个都是很厉害的写台词的高手。
”《地球最后的导演》这一片名是根据故事设定自然而然想到的,当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毕赣的《地球最后的夜晚》。
徐磊写第一版剧本的时候还给毕赣设计过一场客串的戏,不过最后没用那一版剧本。
关于片名,徐磊还特别询问了一下毕赣的意见,毕赣表示没有意见。
片中还调皮地揶揄了一下老年的管虎导演“血压高、腰不好”。
宁浩贾樟柯跟管虎很熟,情节需要一个“第三方”竞争者角色的时候,就想到了管虎。
拍完后宁浩贾樟柯跟管虎打了招呼,管虎导演还很好奇:“你们在片子里是怎么说我的?
”【3】作品梗、迷影梗《地球最后的导演》最特别的一点就是,片中出现了大量两位导演的作品梗,以及跟影史有关的迷影梗,如同一场脱口秀一样,一个包袱接着一个包袱,影迷观看会收获成倍欢乐。
如短片一开始就是白发苍苍的贾樟柯再次执导《小武》经典KTV戏份,然后镜头一转,原来是贾樟柯在一个叫“近代电影历史重现演出馆”的博物馆里,向下个世纪的年轻人演示什么是拍电影——在短片背景设定的2065年,电影已经是一门几乎无人知晓、濒临消亡的艺术了。
博物馆下班关门、送走游客的时候,老年贾樟柯热情地喊出口号:穿过站台,送走小武,我们江湖再见,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令人忍俊不禁。
片中,两位老导演商业互吹了各自的代表作,被抢救的时候还自曝了一下当金鸡奖评委时的黑箱操作(虚构剧情)。
还有很多细节,细看的话也妙趣横生,比如宁浩家放了很多象征代表作的道具,如沙发上的外星人玩偶(《疯狂外星人》)、一尊菩萨像(处女座《香火》);两位导演家中都收藏着他们作品的DVD、海报作品墙;电协办公室内的雕塑上,都是工作人员模仿各种导演的签名,宁浩、贾樟柯也签了;宁浩的手机铃声“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是《疯狂的外星人》里的熟悉旋律。
《贾想》是贾樟柯写的第一本书,是徐磊当做道具带到片场的。
结果贾樟柯演戏时看着看着还看入迷了,觉得自己当年写得真挺好。
短片最后也是最感人的一场戏,是宁浩和贾樟柯从医院出逃到海滩上,在一个“五元自选电影”的流动小摊上,挑选自己喜欢的影史经典老片。
贾樟柯在片中的人设是喜欢偏作者电影的,宁浩的人设是喜欢商业片、动作片,两位导演就各自选了自己现实中喜欢的电影。
但最终应该用哪部电影作为压轴来结束全片,徐磊也思考了一段时间,觉得最合适的还是《火车进站》——既然是畅想电影未来,那么就回到电影的原点,让“最后的导演”在短片结尾看“最初的电影”,代表电影人们不忘初心。
【4】贾樟柯大秀唱跳才艺,宁浩称其“老天赏饭吃”宁浩和贾樟柯都是山西人,青少年时代就认识,宁浩和赵涛老家前后挨着,所以感情都很好。
“大家总觉得我们拍电影的是不是每天在一起吃喝玩乐,真的没有,平时在北京都太忙了,再好的朋友可能也很少见面,一年只能见到一两次。
一般就是紧要关头需要互相支撑的时候打个电话,大家一起处理一些事情。
现在大家年纪都大了嘛,能一起拍个电影,相处近20天,在阿那亚每天拍完一起走走路聊聊天,我觉得对我俩都是一个很好的收获,我很珍惜这段时间。
”贾樟柯说。
拍到后来,两位导演都“拍嗨了”,开始比着互相飙戏。
贾樟柯早在《任逍遥》里就唱过歌剧,这次尽情释放了唱跳才艺——又是夜店蹦迪,又是高唱《我的太阳》,全无导演包袱。
贾樟柯在片场甚至还主动唱了好几首,有他最拿手的叶倩文的歌,还有歌剧,徐磊最后用了歌剧,因为不用买版权,省钱。
回忆起这段时,宁浩导演捂脸笑道:“贾导很厉害,他的表演欲太强了!
贾导是老天爷赏饭吃。
”《地球最后的导演》,宁浩接到贾樟柯的全息投影连环呼叫,贾樟柯不停高唱《我的太阳》,歌词是贾导随便乱哼的,很有喜感宁浩在才艺上拼不过贾樟柯,就“争强好胜”地给自己加了一段戏,戏中他揪住一群连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朋友不放,还给他们讲戏,也很心酸和好笑。
【5】笑过之后《地球最后的导演》设定在2065年,按现实来算贾樟柯宁浩都应该已经90岁上下。
拍摄期间,两位导演每天都要花两三个小时做特效妆,往脸部肌肉上贴一些贴片,做一些皱纹,显得苍老一些。
化妆的时候,两位导演经常等睡着……后来贾樟柯看完片,反思过自己的表演:我演得不是太好,形体上还是太活跃了,应该再“凝滞”一点。
徐磊却认为把两位导演的年龄感做得稍微大一点就可以,不用真的像90岁那样,因为未来科技发达了,人可以永葆青春。
画得太老了,可能观众就认不出来他们了。
宁浩在拍摄全程还戴着一个假肚子,为了让身形显得更臃肿一些。
徐磊表示这是为了贴合宁导在片中的设定——宁浩年轻时喜欢骑摩托、玩摇滚,还喜欢种植物,于是徐磊设想的晚年宁浩成为了一名种地的劳动者,没有时间金钱注意饮食、进行身材管理。
反倒是拍艺术片的贾导到了晚年生活富足,身材保持得不错。
片中宁浩送给贾樟柯一台做面机器人,但一看型号就不太先进,智商好像也不太高的样子……因为晚年的宁浩是个落魄的劳动者,送不起新款。
美术方面,徐磊并没有把景做得太超现实,跟现在的感觉差不多,只有像机器人这样的高科技物件才集中使用了CG特效。
他比较喜欢《黑镜》的风格,用未来科技的壳,讲当下的故事。
徐磊甚至选用了一些八九十年代的复古迪斯科作为配乐,因为他觉得历史是一个循环,未来的人们没准又会重新喜欢上迪斯科。
两位导演穿着病号服出逃,BGM是杨钰莹、毛宁的《心雨》,有一种错位的深情。
徐磊本来想过《夕阳红》,但后来觉得太直白了(而且版权也买不起)。
好笑归好笑,《地球最后的导演》看完,容易令人心生一股悲凉。
电影会像人一样,也是要老去、衰亡的吗?
“像人的生老病死一样,都是自然情况吧。
电影行业其实一直有一种虚假的繁盛外表,但凡冷静一点就知道,整个行业的总成本一直是大于总利润的。
没必要把电影当成一个多么特别的行业,美术、音乐,都很难,餐饮业最近怎么样?
所以我们有什么可说的呢?
”宁浩说。
两位导演对电影行业的未来仍然是比较乐观的,起码应该不至于像徐磊写的那样,他们这批人就是“地球最后的导演”。
或许眼下电影行业的问题,也是无数行业所面临的共同问题。
电影已死,早已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但在如今的中国仿佛正在发生。
姑且将《地球最后的导演》认定是一个讲述“电影已死”之后发生的故事,那么影片中的所展现的两个导演的市侩与惆怅,仿佛在讲一个就发生在当下的,存在于每个人中国人的生活经历中的事情,哭笑不得、羞于提及又咬牙切齿——找关系。
“电影是一门及物的艺术”,既然有汾酒、有老陈醋,那么“电影”在电影中就没有死。
那这部作品中到底谁死了?
我觉得是闲死了。
首先,《地球最后的导演》是一部科幻片?
那影片中的“激励事件”是什么?
故事里只阐述了“电影”作为非遗之后发生了事情,却唯独没有阐明什么替代了电影,这是最复杂的东西也是有趣的。
这是可以如此处理的,但巧妙跃过,这很遗憾。
其次,《地球最后的导演》是一部喜剧片?
两位导演受名誉所累,徜徉在打机锋的推车上你来我往,结果是把搞话剧先送走了,二老感到了兔死狐悲就一同看电影去了,所以二人和解的原因就是死者为大,往事如烟应当携手向未来。
这是可以如此处理的,但过于简单,这很潦草。
最后,《地球最后的导演》是一部悲剧片?
我看到了凡是严肃的东西都死了,凡是庸俗的东西都活着。
敬畏死了、经验死了、诚实死了、话剧被“推走”了、歌剧变“吵闹”了。
市侩活着、数据活着、揶揄活着、假酒“旋儿”着、女性还被“看着”。
昔日所鄙夷的一成不变,哪怕出现了“缸中之脑”,坏事依然是坏事,人的所作所为无差别的延续着,最后“悲”不知从何而来汇集到了“电影”身上。
这是可以如此处理的,但没有联系,这很矛盾。
所以,我们在矛盾中掩盖了痛苦,在潦草中收获了快乐,在遗憾中结束了观影。
从资历和情感上讲,想写一点真话是很难的,第六代导演作为秩序的破坏者,给了中国电影以活力,但是若第六代导演将来要成为中国电影的殉道者,那何尝不是在自建阶级?
电影想说的不就是这句话:未来已来,现代文明最大突破,同时也是现代文明最大的危机。
但你们现在玩儿的花活何尝不是一回事呢?
电影怎么会死呢?
《地球最后的导演》将未来置于“敌托邦”中,无论是宁导的田野还是贾导的别野,不也都是在现实枯竭之时的一种虚拟空间,让他们的“精神世界崩塌”后有了一种逃避的可能。
那你俩其他的同行呢?
是不是连冲大会员的钱都快付不起了。
就比如作者本人,到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桌子上唯一挺立的西瓜,悲哀的不是周遭哀鸿遍野,是熟视无睹如同草芥。
我觉得影片一点也不逗,因为作为经历者,你其实正在经历着电影的死亡,因为当下的电影已经很久没有和当下的现实进行过对话了。
那请问:透过电影镜头你看到自己了吗?
我看到了两个大佬在劝我改行。
这很现实。
短片<地球最后的导演>电影讲的是2065年的时候,电影衰落,年轻人已经没有人看电影了,就像现在的年轻人不爱看戏曲。
电影道白是贾氏风格,简洁,接地气。
电影风格有宁导的幽默。
那时有个叫电影协会的机构,宁浩和贾樟柯饰演的是没有电影可拍的两位失落的导演。
两人既是竞争对手,又是惺惺相惜的伙伴。
贾导一句“五十年前谁敢给我喊停”,道出电影曾经的辉煌。
一句“洗洗睡吧”,又道出了两位导演五十年后的落寂与无奈。
片段一:在医院的那一场,两个人看到一个人去世,问是谁,宁浩说听说是搞话剧的,贾导说我以为是搞摇滚的。
片段二:2065年正在为电影申遗,如果申遗成功,非遗传承人享受科级待遇,贾导被通知是候选人时说:那我就是真正的科长了。
片段三:两个人为了争当候选人,比谁有劲儿,谁吃的羊汤和烧饼多。
贾导豪言:不信廉颇,也得信我。
最后得知非遗的名额给了母猪人工授精技术,两人当场泄了气。
片段四:当意识到生命总有终点的时候,宁浩想的是还有几部好电影没看,贾导答道:那就抓紧。
然后两人穿着病号服跑出去看电影,这时背景音乐是杨钰莹的歌。
电影是他们永远的精神支柱,毕生的信仰,就像贾导对宁浩说电影死不了,咱两个也挂不了。
导而优则演,两位大导演宁浩和贾章柯演的是真的好,尤其是宁浩,演的非常到位,是个好演员。
我相信电影不会消失,因为人总需要表达。
电影是出口,是我们要说但说不出的话。
如果沒有今晚小城之春的這場電影,連日來的迷惘計較不會那麼短暫飄散。
在大笑與熱淚之間,未來,是今天擲下的預言。
40分鐘,影迷看到熱愛,同行看到諷喻,局中人識出況味。
給導演徐磊打call,給演員賈樟柯打call,給反諷打call。
然而,又要140字,我說完了,都說完了,真的已經說完了。
没有想到小破站会上《明日之后》四部有些“文艺”的短片,还收费6元(大会员半价)。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承认我是冲着子枫妹妹和郭麒麟去的),果断付费观看。
观后爱上了《地球最后的导演》,当然另外三部也都是我的心头好,每一位导演都用其充满风格的叙事方式、镜头语言和观察世界的不同角度,呈现了四部风格迥异的短片,有《爱,死亡和机器人》那味儿了。
我看到有人说这个短片是“给电影人的情书”,诚然它是的,但它更是“给当下年轻人的呐喊”。
曾经我们都说,电影拓宽了生命的长度和深度,让人类延长了近三倍的寿命。
而当下,网络社交和纷繁众多的娱乐方式下,沉下心来看电影绝对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各大平台都充斥着“电影速度”,十分钟看完****,上中下三个短视频讲完****,加上疫情已经让人小半年没进过电影院了。
所以看到这个短片的时候格外感动,导演放了好多暗藏的电影梗,看得人会心一笑。
而两位导演的飙戏,以及被cue腰不好的虎哥,都让人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当年曾打动过我的那些影片。
当片尾《火车进站》的画面出现时,瞬间被治愈。
感谢小破站在当下上线的这部短片,“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电影亦是如此。
《地球最后的导演》笑点十足,作为为两位导演量身定制的短片,有关电影的彩蛋也超多,这里尽量总结了个人能够找出的彩蛋,可能还有遗漏或者错误,欢迎各位补充。
1、开头贾导在模拟拍电影,是在致敬自己的作品《小武》
/贾导模拟拍电影
/电影《小武》剧照2、贾樟柯导演模拟拍电影的地方,是电影博物馆,墙上还写了“近代电影 拍摄重现演出”
3、贾导闭馆时的台词,串联了自己的过往作品穿过站台(《站台》)送走了小武(《小武》) 世界很大(《世界》)我们江湖再见 (《江湖儿女》)让我们一直游到海水变蓝(《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4、宁浩导演出场的时候,喝的酒叫做“马龙白兰地”,致敬教父马龙白兰度。
后面抓偷瓜贼也有对于《教父》的致敬(但那个镜头实际上没有在电影里用过)
/马龙白兰地
/宁浩致敬《教父》
5、宁浩导演头上佩戴的眼镜一般是飞行员专用,而且个人觉得宁浩导演像宫崎骏的《红猪》中的主人公(宁浩导演粉丝别骂我)6、两位导演在酒吧里和张婧仪搭讪的时候,贾樟柯自谦道自己的得奖都是些野生动物,狮、豹、熊啊,指的是威尼斯金狮奖、柏林金熊奖、以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金豹奖。
贾樟柯曾经于2010年在洛迦诺国际电影节获得过终身成就奖,以及凭借《三峡好人》夺得威尼斯金狮奖,处女作《小武》当时去的是柏林电影节,获了一些奖7、贾导也聊到了宁浩导演的作品《无人区》和疯狂的系列,后面宁浩导演的手机铃声是二手玫瑰乐队的歌曲,就是《疯狂的外星人》主题曲,还有后面宁浩家的沙发上,也有外星人的玩偶
/宁浩导演作品提及
/二手玫瑰《疯狂的外星人》
/《疯狂的外星人》玩偶8、同时,宁浩家里后面还有尊佛像,应该是为了致敬宁浩导演的《香火》9、宁浩导演后面还cue了贾导一直在筹备,永远没开拍的《在清朝》,希望导演能早日拍好
10、宁浩导演的三轮车,和徐磊导演的《平原上的夏洛克》中三轮车很相似,都是两个老头骑着三轮,看来徐磊导演很迷恋三轮车。
/宁浩导演三轮车
/《平原上的夏洛克》剧照11、贾樟柯在家里面读书的时候,感叹“写的真好”,但事实上这本书是《贾想1996—2008》,由贾樟柯自己编写。
而且后面可以看到桌子上还放着另外两本书,从封面的颜色来看,应该是贾樟柯导演的另外两本《贾想》。
12、贾樟柯导演在音箱里唱的歌是《啊我的太阳》,在《任逍遥》里面导演开场自己曾经客串过一个路人甲,唱的就是《啊我的太阳》,贾导应该蛮喜欢这首歌的。
13、贾樟柯导演的家里面放了一张台球桌,应该是在致敬导演自己曾经拍的一个纪录短片《公共场所》,里面拍摄了台球厅。
14、宁浩导演后面从自己的田园里面挖出了几本剧本,分别是《香火》、《疯狂的石头》、《心花路放》、《疯狂的赛车》以及《太原往事》,其中《太原往事》并不存在,希望导演未来能拍一部,或者正在筹备中。
15、贾导在家打扫自己的海报墙,一共两排,共十部,分别是《站台》《sanxia好人》《二十四城记》《世界》《海上传奇》《山河故人》《一直游到海水变蓝》《江湖儿女》《小武》《任xiaoyao》
前面机器人和面的时候也有一排分别是《三峡好人》《江湖儿女》《无用》《天zhuding》《山河故人》
16、会长打太极的时候,墙上贴的是一连串马跑的照片,致敬的是迈布里奇的连续照片《奔跑中的赛马》,他奠定了电影的观念和技术基础。
17、同时,旁边的雕塑上有一个一个的签名,个人认为是导演的签名,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签名,勉强辨认出了刁亦男、吴宇森和王小帅导演的名字18、导演和会长聊天的时候,看了一下墙上都是各种团体奖项,其中有张是第七十三届釜山学院电影节,颁布的最具潜力组织奖(成员一个个都七老八十了,还最具潜力?
)
19、两个导演聊天的时候,还顺便吐槽了一下管虎导演,一个说人家血压高,一个说腰不好,这是在咒管虎导演吗?
20、导演帮会长搬胶片的时候,所有胶片都来自八一电影制片厂,可以看到名字的胶片有《是好汉还是孬种》、《无间道》、《独自等待》、《麋鹿王》、《悲喜人生》
/《无间道》及《独自等待》
/《是好汉还是孬种》
/《麋鹿王》及《悲喜人生》21、贾导还背了个李小龙,太卖力了,李小龙造型出自于1978年的电影《死亡游戏》。
22、两位导演离开医院的时候,放起了《心雨》,这首歌也曾被贾樟柯用在电影《小武》中
23、五元电影院的摊主是导演徐磊的父亲徐朝英,导演父亲基本上在徐磊导演的所有作品中都出现过,《平原上的夏洛克》的主演之一就是导演父亲
24、贾樟柯和宁浩在电影院选择电影的时候,贾导选的都是文艺片,《小城之春》、《偷自行车的人》、《七武士》
而宁浩导演选的都是武打片,《少林寺》、《南北少林》、《少林小子》
后面两位分别选了费里尼、安东尼奥尼、塔可夫斯基25、平板片单中其他的电影有《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诺斯费拉图》、《将军号》、《哀乐中年》、《黄金国》、《我不是药神》、《神奇的扇子》、《月球》、《工厂大门》、《三生计》、《战舰波特金号》、《党同伐异》、《流浪女》、《受益人》、《小尼莫》、《忠实的心》、《铁路的白蔷薇》、《定军山》、《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疯狂的一页》、《罢工》、《母亲》、《福尔摩斯二世》、《水浇园丁》、《热带往事》、《13号囚犯》、《祖母的放大镜》、《北方的哈努克》、《女巫》、《情场现形记》、《古堡惊魂》、《寻子遇仙计》等(要截图太多,自己去看)26、宁浩导演在看塔可夫斯基的时候,吐槽的一句话非常对理,“每次一看他就睡了“(本人也是)
27、最后两位一致认可的电影是《火车进站》,背景变黑,银幕逐渐变大,我们慢慢跟随着电影最开始的短片,体会独属于现在的感动,一个又一个人逐渐走过,他们走过的是电影的百年历史,更是时代中电影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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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喜欢的短片,看着评价有点两极分化,来谈谈自己的拙见。
“穿过站台,送走小武,世界很大,我们江湖再见,朋友们,让我们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开头就出其不意,一系列的反转打破观众的心理预期你以为这是在KTV?
不,这是在拍电影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
不,这是电影博物馆演示拍电影我记得上一次看这种打破观众心理预期的设计还是《喜剧之王》你以为这是丧尸恐怖片?
不,这是在拍电影你以为尹天仇是导演在拍戏?
不,他就是个跑龙套几个镜头已经把未来电影的处境和地位展现得淋漓尽致,仰拍楼梯上寥寥无几的观众,高高在上,犹如动物园参观之感,左边的海报写着“近代电影拍摄重现”的字样,用场景刻画出电影行业萧条悲凉的一面,每一处细节都是在深化“地球最后的导演”这个点。
镜头切到贾导的中景,衣服上白底黑字“导演”,既让人忍俊不禁中又多了一丝辛酸。
“五十年前谁敢跟我喊停?
”导演内心底真切的愤怒和被现实压迫的无奈。
导演曾是电影的缔造者,艺术的追求者,而如今却只是为了取悦大众观众 ,往昔的电影盛世一去不复返,甚至到了濒临消亡的地步。
总体开场便抓住观众眼球,没有拖泥带水,轻描淡写但也蕴含着丰富的信息量,故事设定在人们心中开始变得更加清晰和立体。
到浩子这里,不好意思马龙白兰地我真的会笑死哈哈哈哈。。。
一些诙谐的戏谑和恶搞,气氛又从上一幕的沉重变得轻松。
后面没有特别的感觉了,接着是酒吧的part。
尬舞真的很有趣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聊天那里真的很喜欢,亿些凡尔赛哈哈哈哈说话的艺术“都是些野生动物 狮啊豹啊熊啊有时候没有几十亿 也就十几亿”我真的很喜欢这种自嘲式油麦“电影分析 分析有什么好分析的”(我真的狠狠共情了,谁懂乌乌 有什么好分析的)。
贾科长说 不要对他的作品过度解读 电影是要灵魂感受的。
读懂导演的设计和心思固然重要,但带着分析为主要目的去观影,往往会觉得有心理负担,要是看不懂了就是无效的了,大家都所推崇的自己get不到是不是就是水平的问题。
但艺术哪有什么正确答案,想起《信条》里的一句话:“如别试着理解,要去感受。
”如果大脑不能给你答案,就让心灵去回答这个问题。
如《头号玩家》一般的一帧一彩蛋的模式不存在的《太原往事》- 最满意的作品永远是下一部至今连个海报都没有的《在清朝》 -现实中疫情时代下艰难生存的电影行业虽是所谓科幻片但五毛特效和人工智障处处透露着中二的气息导演演戏很有趣,贾科长比宁浩差了点以悲剧为内核的喜剧电影申遗结果的戏剧化实际上却也早已注定两大导演苟延残喘时最惦记的却是因为少投一票没拿到最佳导演-深入到骨子里的热爱,我可以不活,但不能质疑我的作品不要质疑一个山西人应该怎样做面,放多少水多少面粉都是经验之谈,是祖祖辈辈实践出来的经验,不像机器人只会死守黄金比例。
就好像拍电影,不能只讲理论而没有实践,镜头怎样组接场面怎样调度,没有哪一本书能清清楚楚地写出来,同时观众也是众口难调的,有人喜欢多放水有人喜欢多放面粉,不是规规矩矩就可以被所有人接受。
就如同这部短片,有人看到导演的自恋,有人看到对过往成就的自嘲,有人看到对当下电影产业的自省,何为优秀,何为最佳立意,皆取决于观众自身的看法。
为什么母猪体外受精技术会取代电影申遗的名额?
(救命怎么我学的东西未来都要死了哈哈哈 选生物的编导生躺枪)其实还是一句话,要是连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想着搞艺术啊?
为什么搞话剧的比搞电影的先死?
其实显而易见了,内容和形式上所表达的东西话剧都不及电影的丰富,话剧有时候确实满足不了观众对视听的追求,再现实一点,就是疫情期间不允许聚集呗。
电影也是如此,只不过电影并不仅限于电影院,还有各种流媒体啥的,传播途径更广泛和多样,所以即使是在疫情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也还能苟延残喘。
当然上面的话都是我瞎编的,毕竟贾科长也说了,不要对他的作品过分解读对吧。
最令人感动的部分是结尾没跑了。
贾科长和宁浩从医院跑出来,开着自动驾驶的三轮车,来到海边五元自选电影,在商业片和文艺片的一番拉扯后,终于有一部能整合两大导演审美的电影了,看到屏幕上放着《火车进站》,泪莫名就想飙出来了。
蓝色的海边 黑白的屏幕 先是想到今年戛纳的海边放映场了,想起一句话,“至死不渝的浪漫”。
然后就是什么叫作“殊途同归”,文艺片和商业片本来就不是一个对立面,无论电影产业发展到怎样的地步,大家的初心其实就是想好好拍电影,拍个好电影而已。
在电影濒临消亡之际,地球上还有人记得它是如何诞生的,这种感觉,真好啊。
就像是我们都在这世上走了一遭,最终弥留之际还有人记得,你来过。
“老塔的电影每次看都想睡觉。
唉你这审美…你也别老是长镜头了刚才那是费里尼,不是安东尼奥尼听不懂外语…”当大师们的名字轮番轰炸时就犹如在脑海又放了一段短暂的电影史,那些经典的名字,会在岁月蹉跎不断冲刷中,在大家的内心中,变得愈来愈清晰。
最后,火车进站,电影没完。
电影会死,但影像不会。
业余影像的时代下,叙事将是主观的,观众更是主观的,被动的中心化的信息将不被接受,带来感官刺激的影像则必然胜出。
等到影像技术普及到穿戴式设备、甚至无需剪辑即可成片的时候,观众成为影像内容的主导者,而不是被动选择有限影像的接受者。
到那个时候,电影一定会死。
但换个角度看,那些用简便手段创造影像的观众,又怎么不是导演,或者说那些浩如烟海的影像又怎么不是电影呢?
《地球最后的导演》被念了许久。
去年在平遥国际影展上,贾樟柯、宁浩主演的短片《地球最后的导演》进行了首映,此后再无消息。
如今,这个短片的庐山真面目终于得以看见。
贾樟柯和宁浩以未来电影被边缘化为基调,思考电影最初的样子是什么?
是卢米埃尔兄弟的探索,费里尼的创新,安东尼奥尼的文艺,塔可夫斯基的沉闷?
还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德国表现主义,法国新浪潮,好莱坞的娱乐性与港片的港味?
艺术与商业该如何平衡?
在国际上得奖是好片,还是票房大卖是好片?
观众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
艺术性还是娱乐性?
这年头,真的没人看电影了吗?
大家都在忙着赚钱,电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从《地球最后的导演》中可以看到,电影失去了观众,没有人关心电影还在不在,更不会有人在乎有没有迷影,唯二还在坚持搞电影的只剩下了宁浩和贾樟柯。
本来还有同为第六代的管虎。
可是他在《杀生》票房失利之后,彻底拥抱了商业片,放弃了当初的艺术追求,如今连屁股都歪了。
这就是《地球最后的导演》中透出的悲凉,电影是一门艺术,还是赚钱的工具?
对于普通观众来说,他们看电影的诉求是什么?
宁浩的开始是《香火》。
在贾樟柯的帮助下有了《小武》的迷茫,《小山回家》的青涩,一切都朝着成为第二个贾樟柯前进。
可是,在《绿草地》鲜有人问津后,宁浩陷入了艺术和商业的两难之中。
搞艺术观众不太喜欢,追求商业又与初衷相悖,他也曾想做《偷自行车的人》,只是观众太喜欢《少林寺》。
权衡之后,宁浩选择了两个都要。
《疯狂的石头》是他的尝试,《疯狂的赛车》是他的成熟。
宁浩似乎走对了路,找到了观众想看什么,也坚守了自己的艺术。
他的电影不是简单的喜剧,涵盖了黑色幽默和现实主义。
不那么真实但足够写实,观众每每在《无人区》的夜巴黎为攒劲儿的节目捧腹大笑时,总会为电影小人物的心酸感同身受。
宁浩这个鬼手裁缝把七零八落的现实在他的电影中缝合起来,用笑声诠释荒诞的现实。
只是《心花路放》之后,宁浩试水自由市场,《疯狂的外星人》主打荒诞科幻和市井喜剧。
然而一对王炸打烂了,顶着疯狂三部曲的招牌拍了一出讽刺喜剧,有闹腾,有荒唐,唯独失去了艺术,那么现在的宁浩是一位好导演吗?
贾樟柯的开始是《小山回家》。
片中的异乡人,在即将过年的时候,寻找一同回老家的伴,这个角色的行为成了贾樟柯以后电影的内核——故乡。
贾樟柯的电影离不开故乡,离不开生养他的县城。
这里有他的故事,这里是他的电影世界,他总在用电影告诉人们,中国不只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还有小地方的挣扎落后。
《小武》中的贾樟柯在挣扎,时代发展的浪潮中,县城既不像乡村,又不像城市。
虚浮在四不像的边际海洋中,到不了海中央,又不想回到岸边,处于其间的人们同样如此,他们何去何从?
在《站台》中,贾樟柯给出了答案,在县城也可以搞艺术。
但是到了《任逍遥》中,贾樟柯又渴望走出去,偏安一隅太封闭,艺术搞来搞去搞不出什么新花样,于是就有了《世界》。
看过世界的贾樟柯转了一圈。
《三峡好人》中的失去让他怀念故乡的样子,他再次回到了故乡。
但那里早已变了样子,《二十四城记》的拆迁在到处上演,他记忆中的故事渐渐变了味。
趁着有些痕迹还在,他用《山河故人》和《江湖儿女》祭奠给他电影灵感的故乡,致敬给他快乐的武打片,他知道自己成不了黑泽明,但也要做费穆。
可是,他电影中的文学性和现实性并不适合大多观众。
他无法像宁浩那样取得高票房,很多时候还得在地下流传。
因为他的电影没有那么多娱乐性,看起来太累,太闷,让人反思不轻松,那么这样的贾樟柯是一位好导演吗?
观众是喜欢宁浩多一些,还是喜欢贾樟柯多一点?
在《地球最后的导演》里张婧仪给了选择。
观众在娱乐时喜欢宁浩,在学习时喜欢贾樟柯,只是审美的高低与不同,区分了贾樟柯和宁浩。
但又烦贾樟柯让他们烧坏了不少脑细胞,那么怎样才可以让观众在喜欢宁浩的同时接受贾樟柯的烦?
黑泽明教过办法,“最难的,是提高观众的电影欣赏水平,这需要花大力气,而降低它是容易的,现在正是如此。
因此有必要提高他们的电影鉴赏能力,在这方面培养观众,这是项极困难但又有挑战性的工作。
”
可是,“这年头,人们都忙着赚钱,谁还看电影啊,有什么好看的。
”电影走到了十字路口,连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资格都没有,观众的观影习惯太容易被其他事物取代。
当电影失去了观众,当电影变成纯粹的工具,即使有再多的《少林寺》《小城之春》也无济于事。
那时候,贾樟柯和宁浩独自在海边孤独看《火车进站》的场景便会重演。
《南北少林》不看,《七武士》不看,李连杰不喜欢,黑泽明不爱看,电影成了夕阳产业。
“我们穿过站台,送走了小武,世界很大,我们江湖再见,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游到海水变蓝。
”只是朋友们,恐怕我们无法一起游到海水变蓝了,因为电影和我们总有一个会缺席,疫情反复,烂片不断,我们还会思念电影吗?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沥沥下着心雨,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
”
这部短片拍的真好。
因为老乡的缘故,我一直都在关注科长跟浩子。
科长片子的故事讲的细腻,但是节奏不是太喜欢,浩子的电影偏商业一些😂。
关于文艺跟商业的争论?
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只要是故事讲的好,就没问题。
电影,视觉艺术嘛,只要看的好舒服就行。
说到本片。
导演我不熟悉。
据听说是疫情的原因,一个人在家无聊写的本子。
这次疫情对电影业的影响显而易见的。
对科长跟浩子肯定也有影响。
记得前几天某网站聊武侠电影,科长还说他的在清朝肯定会有的,只是晚几年,虽然对科长拍武侠不报什么希望。
本片里科长的《在清朝》拍完了。
浩子还会有《太原往事》。
比起《在清朝》,我更期待《太原往事》。
由于短片的缘故,本片故事略简单。
故事设定在2065年,俩导演已经无业,电影行业已经消失,电影已快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影片中各种插科打诨,有美艳的张婧怡,有天生搞笑的张子贤,最后选电影时最有趣,又一次回到文艺跟商业的对决。
最后选了世界上第一部电影《火车进站》。
选的真好。
这部片子没有导演,没有专业演员,只有一部摄影机。
难道我们的生活不是这样吗?
我们都是导演,导演自己的生活;我们也都是演员,每天演绎自己的人生。
所以说,电影不会消亡。
我们只需要做好属于自己那出戏!
疫情下的时代焦虑,两位导演调侃与攀比的占了大部分内容
如此悲伤的内核,着实让人嬉笑怒骂之余,思考一下我们的电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喜欢这个短片,所有的尴尬和掉书袋全都在恰到好处之间,最终指向影迷们的会心一笑。徐磊是真的懂喜剧,最后的镜头一出现还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与其说是对电影的颂歌,倒不如说真的是一曲心酸的挽歌呢。
第一次贾樟柯让我觉得好尴尬。平时他给我印象都是太聪明了太完美了。有点担心程耳的不浪漫。我当时一想贾樟柯当主演可太期待了。最后这个火车进站慢慢放大还是感动的。整体比较尴尬。
口音听起来很亲切。
平遥今年真的是过年了,大家太开心啦!
迷影梗挺多,看个乐。贾科长演技有点差呀。
3.5。笑片,沒想到是小笑料堆砌的短片。孱弱的設計(互相嘲諷挺好,送禮還好,到比拼身體真的就是小品級設計啦)和寧導賈導帶來的現實與虛構的交互趣味。
虽然土味十足,但两位导演的演技实在厉害。
也别太当真,为暂且尚存的情怀或姑且能被称为幽默感的东西加一星?不知,廉颇未老,尚能饭否...还想测测自己能吃几碗羊汤几个烧饼...
有趣有趣
🙄️🙄️🙄️🙄️🙄️
把曹保平拉来给俩老爷子突突了
俩人弥留之际最惦记的居然是没拿到金鸡奖,这是什么平行宇宙的魔幻情节。
部分段落的确还是好笑的,但程度仅限于戏谑或自嘲,就是个加长段子集的水平。况且贾樟柯是真不会演戏啊。最后居然强行”迷影“,只好借用里面一句台词:差不多得了。
小品段子集,但是笑料百出很好看,就是两位导演的作为主演这演技堪忧啊可真是,贾科长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瞅了感觉。前面嘻嘻哈哈都挺好最后走心有点没意思,果然是春晚小品流程吗?
看完电影,在听《给电影人的情书》。“电影会死吗?”我问。“不会吧。”他挠着头说。听到了“以身外身做银亮色的梦,以身外身做梦中梦。”我盯着苦闷的字幕,喝了口酒。“只要人类还做梦,电影就不会死。”他说的很笃定。我点头。“别喝闷酒啊~致电影。”干杯🍻。
穿过站台,送走了小武,世界很大,我们江湖再见,让我们一起游到海水变蓝
还蛮喜欢的。跟朋友聊天,说到最后,他说自己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我觉得这个词也很配这部短片。
主题先行更考验创作者的类型片叙事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