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家人一起去看的。
哭的不行很感动。
这种题材很就很温暖治愈。
两位老师演的很好,不愧是老戏骨。
很喜欢电影的色调节奏、很共情。
祝愿中国电影越来越好吧。
有更多的人走进电影院。
祝福天下所有的妈妈都能健康幸福。
也祝愿所有伟大的女性都能独立、爱家、温暖。
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题材的电影我一定还会去看。
你爱的是春天,我爱的是秋天。
春天是你的生命,秋天是我的生命。
你那绯红的面孔,像春天盛开的玫瑰,我这疲倦的眼睛,像秋日暗淡的光辉。
////////////////////////////////////////我应该向前一步,再迈一步向前,那时我就跨上了,冬季冰冷的门槛。
假如我后退一步,你再迈一步向前,我们就一起跨进,美丽而炎热的夏天。
同时考虑历史背景和审查制度才能在院线*看懂*这部电影。
裴多菲的诗一首,影片中读了前半首,也拍了前半首。
朗读前半首的镜头是过分文学化的又过分显明的隐喻——母亲被指派为春,而女儿被指派为秋,影片在表面上自此开始了对于春—秋身份倒逆的讲述。
而未读出的半首里,周夏被指派为夏,也许父亲被指派为冬。
我以为周夏的戏份——通俗地说——是在为过审而大摆其烂。
从红发到黑发标志着性情由“非主流”到“正统”;被请客时说出根本不符身份的台词;回来探访恩人突然开始与上下文完全割裂的歌舞桥段……不敢相信哪个神智正常的导演会在2022年这样处理。
“美丽而炎热的夏天”的幻景或许沦为了审核制度的牺牲品,彻底被涂抹成了阳光沙滩的加州风情画。
冬天则被掩盖了,它隐而不显,只在春和秋的对话中以碎片形式一点点浮现。
冯济真在床上的忏悔中吐露:她当时退了一步,在还是春天时退了一步——于是永远落入了冬天。
我们完全可以以同时代的哪个故事来补全冬天的故事,在漫长的严寒里,个个悲剧都面貌相似。
春和秋的故事,即《妈妈!
》的标题所涵盖的故事,是诗化的。
但春和秋毕竟只是两个季节,只面对两种际遇,所以只有“半首诗”。
半首诗聚焦的知识分子母女作为女性和市民具有尽可能好、尽可能体面的处境,以至于其对话在粗粝的世俗间显得不真实。
她们试图清醒而自觉地对抗病症,以种种优雅的布景负隅顽抗,试图在注定失败的反抗过程中维持良好自足的生活。
观众在这个层面上可以领略到古典式的悲剧意味:冯济真在清醒时为自己做的形同后事的准备在病中纷纷宣告无效,四处贴起的纸条挡不住她将房屋幻想成各种他处、整得纷乱不堪;当初平静地说出可能将妈妈视作姐姐,可是最终竟将妈妈视作了别人的妈妈,更添一番可悲。
剩下半首诗——关于夏天和缺席的冬天的诗——毋宁说是反诗学的。
关于母女高知身份最清晰的符号表述来自于影片开头读诗的桥段。
痴迷旧版简装书,讲究译本,对于文字和阅读的老派热爱被清楚呈现。
然而,作为知识分子象征的文字在之后的剧情里逐渐崩坏。
冯济真撕毁父亲日记——作为治疗病症的道具“出版”日记——冯济真失去读写能力,三个阶段里,文字/诗越发缺席,越发缺乏维持体面生活的力量。
三个阶段也许对应冯济真意识深处回避过往之罪——母亲不论因何原因成为女儿遮掩过往的共谋——无力遮掩过往,将要开始最后的遗忘和忏悔。
这三个阶段绝无知识分子的体面可言,与尽可能维持诗意的负隅顽抗也毫不沾边,它只是冷冰冰的历史斥责。
影片在结尾处回到了海的意象,纵观全片,海并非是一个和阳光/沙滩……并置的,因而可以定义的词语。
海也是冬季的,浪潮阴沉,水色晦暗。
它像前面出现的众多水面一般制造着幻觉,但它的幻觉更大、更终极,需要整个人投身才能领略。
冯济真在梦魇中打捞着父亲的遗稿,这是诗。
当她在失忆中说出了过往的罪孽,当母女历经几十年的忏悔和清洗,换上正装,一身清白地步入大海,和投湖的父亲会面,她们绝不会是优雅的。
记得突兀地插入的那些纪录片式的水下镜头吗?
她们会在那种混沌蒙昧中作动物性的挣扎,然后死去,就像父亲的命运。
其实很多人关心的是,《妈妈!
》会不会很好哭?
我的答案是,很好哭,妈妈题材结合阿尔茨海默症(老年痴呆)题材确实容易让大多数人产生共鸣,因为上了年纪的长辈,确实健忘,有时连一些特别亲近的人都认不得了。
生活中更多称为:糊涂了。
电影中妈妈和女儿的相依为命,最好看最催泪的在于照顾身份的反转,本来事无巨细照顾着妈妈的女儿,突然因为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时隔多年再次成为了被照顾的对象。
这种85岁妈妈照顾65岁女儿的戏码,辅以类似妈妈本是头孤勇的母狼的台词,一下让妈妈的感人形象呼之欲出。
向吴彦姝、奚美娟老师致敬,感谢她们的精湛演出。
电影《妈妈!
》本来该是杨荔钠三部曲:《春梦》、《春潮》、《春歌》中的第三部《春歌》,所谓歌,指的是那首脍炙人口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虽然从《春歌》更名为《妈妈!
》,强调妈妈才是电影中当仁不让的主角,但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奚美娟扮演的女儿得病后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却依然记得爸爸?
吴彦姝饰演的妈妈,八十多岁高龄能劈叉、能爬高蹦低,思路清晰、过目不忘,动不动还要来罐雪花勇闯天涯,会撒娇求暖床,会吐槽说要被洁癖女儿洗成秃毛鸡,家里遭贼第一反应是,先看看自己鞋盒里藏匿的小金库是否安然无恙。
就是这样高寿健康、聪慧高知的顽童形象,让我想到了杨绛先生,钱钟书先生早逝,在她的回忆录《我们仨》中,女儿最后的日子是她陪伴着一起度过的。
再想想电影中的爸爸形象,还真的颇有几分像钱钟书先生。
当然,剧中的人物是虚构的。
根据电影中的剧情,女儿疯疯癫癫地回到自己年幼时居住的旧宅,只见老屋内,昏黄的灯光晕染开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在一起跳舞。
毫无疑问,这是女儿心底最幸福的时光。
手指过蜡烛火苗的行为,和打响指代表我爱你的暗号,证明他们曾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直到爸爸去世,这个家开始变得破碎。
只剩下妈妈和女儿相依为命。
片中有个镜头,一对游客父女路过一处被保护起来的古桥通利桥,父亲一时想不起另一处古桥的名字,是奚美娟饰演的女儿告诉他们,那座叫女儿桥。
而当那对年轻父女走后,她拿着花在桥旁暗自神伤,有几分怀念,几分感伤,还有几分无人诉说的忏悔,而那天,正是她父亲的忌日。
根据电影中母女的对话可知,爸爸是因为女儿的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导致投湖的,所以女儿会有大量与水有关的镜头,泛舟的镜头,无疑是在表达一种哀思。
而且在电影结尾,旁白又说,妈妈是大海,我是大海里的一滴水,爸爸是不会游泳的鲸鱼。
结合爸爸投湖的行为可知是溺亡。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拍摄母女二人的镜头是从海里拍摄的,随着海水波浪,主观的镜头时不时被海水完全遮挡。
这完全就是溺亡的爸爸的主观视角镜头啊,让人细思极恐。
女儿年轻时是对不起爸爸的,所以她长大之后,一旦有时间,就会拼命地做义工去帮助别人,企图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宽恕。
这也是为什么,当文淇饰演的问题少年出现时,先是公交车上栽赃,然后是入室作案,但她始终没有愤怒与怨恨。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这犯了错的女孩子(也包括曾经的她自己)都是可以被原谅,可以走上正轨好好做人的。
在公交车上女儿眩晕的那一幕,是否又是父亲当年所有过的遭遇?
所以当我们心中疑惑,她为什么要给文淇饰演的问题少女钱的时候,问题少女说,我们不一定是谁拯救了谁呢。
再后来,问题少女带着自己的孩子投奔二老,更是一种美好的寄托。
因为作为女儿,未婚的她是没有孩子的。
问题少女所带来的孩子,其实是弥补了女儿心里的缺失,甚至可以说,她是女儿得到救赎的化身。
而阿尔兹海默症也不仅仅是简单的老年痴呆症,它包含着一丝对历史既往的遗忘。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对过往的释怀,也可以把它理解成对历史的健忘。
究竟是什么不重要,它终究要被遗忘,而我们需要珍惜的,是当下的相濡以沫。
本片主要发生的事件有:年老的女儿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不断地整理考古日记、女儿被诊断出了阿兹海默症、年迈的母亲重新发挥出母性的光辉,关爱起了女儿。
可以看出片中的母亲自身生活节俭却浪漫,平时主要的爱好还是种种花,当然身体也依旧硬朗,活得非常自在。
然而女儿背负着对父亲的愧疚,生活清贫,一生未嫁更没有子女,只是平时做一些义工的工作。
刚开始女儿对于母亲依旧非常叛逆,直到自己被确诊为阿兹海默症后,才逐渐变得温顺起来,担心自己的病情影响到母亲的日常生活。
后来母亲也跟从前一样,用自身的母爱照顾抚慰起了年老的女儿,让她不再日渐消沉,最终女儿完成了父亲的考古发现,并出版了重要考古著作。
母女之间的关系也愈发和谐,共同度过老年时光。
本片在细节处理上非常到位,每一个人物表情、语言、心理描写都格外细致,且极为真实。
尤其是片尾女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去海边,海水的下沉也意味着不少痛苦的往事记忆的褪去。
本片最值得大力称赞的还得是吴彦姝和奚美娟两位老戏骨的精湛演技,对于各自角色的演绎实在是过于出彩,从而让母女两人的角色更加充满灵动和生机。
也让观众们看到了都步入老年的母女二人真实的生活以及相处方式。
24.2.14.今天看了电影频道播的妈妈,大概前1/5开始看的,当然看的时候不知道是1/5,或者1/10?
但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演得真好,妈妈和女儿,都演得好好。
但最后因为恰晚饭还是啥原因,没看完。
文琪我也挺喜欢的,但我不知道她这个角色的意义,好像有点意义,但又好像没必要。
可能之后再去补完结尾吧,又或者重新看一次。
我不怎么了解阿兹海默症的病人的生活,但看片里我感觉挺现实的,而且真的能感觉到强烈的情感,坚强的爱意,母亲无私无畏的全心付出。
母爱真的很伟大,这种照顾病人的拉扯,可能只有母亲能坚持下去,那个下雨天的崩溃,也只有母亲还能坚持下去。
看着看着,也会恍惚间担心自己的以后,担心父母年纪也大了,自己能不能做好准备,有没有能力给父母好的照顾,能不能肩扛起来,自己又能不能赚到让自己能养老的钱。
我害怕,觉得自己太差,不能做到,害怕一切,怯懦不已。
阿兹海默和帕金森真的是费心费力的老年病。
真是想要一直做小孩子。
但看了片之后,也有在想要做怎样的老人。
还是,努力吧。
一点一点的,去做了它就不会什么都没有。
“母亲”身份的再确认影片开头,展现了女儿冯济真对于母亲蒋玉芝的细致照顾以及生活起居的掌控欲。
在这里,母亲与女儿的身份俨然进行了调换,母亲成了女儿,女儿成了母亲。
随后,女儿冯济真患病,母亲蒋玉芝决定重拾“母亲”身份。
重拾的过程当中,穿插了众多女儿的童年家庭记忆,这也暗示着,女儿对于母亲这个角色的再需要。
随着女儿病情的加重,母亲蒋玉芝在不适应和力不从心的状况下,再次接过家庭的重担,完成了她自身对于“母亲”身份再找回的确定。
可女儿因为阿尔茨海默症,忘记了“母亲”的身份。
她像刚来到人世的孩童一样,重新认识母亲,并在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再次完成了“母亲”身份的最终确认。
影片也就围绕着“母亲”身份的不断交换确认来展开叙事,其间洋溢着对母亲的无限赞美。
而“水”作为一个重要意象也参与了剧情的发展。
前两次皆以水面漫过冯济真的危险形式出现,预示了冯济真即将被病魔吞噬,失去自理能力。
第三次的“水”在梦中以湖泊的形式出现,湖底极其浑浊窒息,而作为知识阶级的冯济真把文字都抛洒在了湖面,暗示着父亲日记出版的喜悦下潜伏着危险。
第二天,冯济真就因为过于兴奋而摔伤了手,她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第四次的“水”已经完全漫过了冯济真,观众是以水底的视角看着冯济真,她已经深陷病魇当中,变成了一个老顽童,同时也失去了对于“母亲”身份的认识。
最后一次“水”是以大海的形式出现,母亲双手牵引着冯济真在海水中走路,并逐渐放手,让女儿扑进了她的怀里,随着女儿叫出了“妈妈”两个字,母亲的身份也再次完成了最终的确认。
关于“母亲”身份的探讨从总体上来看,整个故事不失恬静美好。
而这部电影几乎是杨荔钠导演近二十年以来最柔和的一部电影。
这可以从导演经常使用的意象——“水”就可以窥见一隅。
在《春梦》中,“水”代表女人无边的性欲,她既快乐又痛苦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在《春潮》中,“水”代表的是女儿经年累月,长久无声的绝望哭泣。
“水”在杨荔钠导演的影片中一直是作为一个消极的存在的,而《妈妈!
》中的“水”最终指向的是母亲身份的重新认同,是美好希望的存在。
整体的画面风格也从过去的阴冷冰凉转向了《妈妈!
》的温暖黄色。
但这种叙事上的柔和,也大大削弱了杨荔钠导演一贯的犀利敏锐的执导风格,也可以说这是一部非常不像杨荔钠导演的电影。
回看前作《春潮》,它表现的是女儿对母亲的极端控诉以及对母亲形象的不确定性。
正是因为《春潮》中母亲形象的毁灭崩塌,所以《妈妈!
》这部电影其实可以看作是,杨荔钠导演在她的电影宇宙里,对于“母亲”这一身份的完成。
但可惜的是,杨荔钠导演用了三部影片——《春梦》《春潮》《妈妈!
》,也没有完成对于“母亲”身份的确立,而新作《妈妈!
》更是流于中庸,丧失了一切犀利敏锐的观点。
它成了人们恋母的宣泄口,只能把它说成是一次成功的大众叙事。
再说回对于“母亲”身份的讨论,导演在《春梦》中对“母亲”进行了一次较为深度的挖掘,但又因为叙述的重点大多都放在了母亲的性欲上面,对于“母亲”同是妻子、孙女的探讨则浅尝辄止。
《春潮》这部影片对母亲的虚伪自私性进行了严厉的批判,这群母亲用母爱的无私来伪装自己过强的自我性,摧毁了孩童们心中的母亲形象,但这也不免有走向极端之嫌。
而说到《妈妈!
》,那它则有走向另一个极端之嫌,即作为母亲的过度自我牺牲。
把《春潮》和《妈妈!
》放在一起来看,前者批判了一个拥有母亲身份的女性的自我性,后者则高度赞扬了一个母亲的自我奉献牺牲,这不仅两相矛盾,还有悖于社会的一个恒久命题——作为母亲在自我与奉献之间的取舍。
而杨荔钠导演对于母亲身份的探讨之所以走进死胡同,是因为这三部电影都过于情绪化,煽动性极强,以至于导演和观众都沉湎于情绪当中,丧失了大部分理性,引起了一定群众范围内的厌母或恋母上的情绪“暴动”。
《妈妈!
》中的人物符号——周夏《妈妈!
》中,周夏这个人物的存在饱受争议,很多人都认为导演在这个角色上花过多笔墨很没有必要。
但仔细分析下来,这个角色的存在有两个作用,其一是增加电影冲突,推动剧情发展,如公交车偷手机这段戏。
其二是导演借人物之口输出观点。
在电影中,周夏有说过这样一段话:“看似是你帮助了我,但也有可能是我成全了你。
”导演是在用“相互成就”这个概念来解释母女关系,她认为年迈的蒋玉芝为了照顾患病的女儿重拾“母亲”的身份,继续奉献自我,这虽然看似不公平,但或许蒋玉芝在帮助女儿的过程当中,也进一步完满了“母亲”这个身份,获得更深的自我满足感。
但我认为这种解释仍然是对成为母亲的女性的一种裹挟。
在前文中,有提到过《妈妈!
》这部电影非常偏离杨荔钠导演的一贯风格,但电影中一些细节的设置依稀也能看到导演过往的影子。
比如周夏这个人物三年后极具超现实主义色彩的再次回归。
这种现实与超现实的结合,在杨荔钠导演过往的影片中屡见不鲜,如《春梦》中的佛教蹦迪,鬼魂做爱,鬼娃转世。
《春潮》中的泪水决堤,流过大街小巷。
这些片段都极大地刺激了观众的观感,并把主题的表达推向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但之所以周夏的回归如此突兀,是因为在《妈妈!
》中这种超现实与主题融合得并不巧妙,周夏这个人物几乎成了代替导演说话的工具人,所以引来很多争议。
《妈妈!
》的生活化叙事《妈妈!
》这部电影也采用了导演一贯的生活化叙事,这其中也有导演钟爱家庭题材的缘故。
但为什么《妈妈!
》相较于前作《春潮》是一次令人失望的探讨,且最终成为了一部合家欢电影,这从两部同题材同主题的电影的比较中可以窥见端倪。
一般采用生活化叙事的电影如果不注重戏剧性的话,会很容易流于平淡,而《春潮》的成功之处就在于,表现上风轻云淡地叙事,但人物之间内部的矛盾却暗流涌动,《春潮》的戏剧性在主角郭建波沉默了大半部影片之后的内心独白中,达到了顶峰。
反观《妈妈!
》,对人物内心书写的缺失,使一切表达都浮于表面,而戏剧性也化作了外部的病魔,让人物显得更加单薄,那这样一个本就生活化的电影自然就流于平淡。
再加上人们对于知识分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整部电影也很容易被误解成一场知识分子的作秀。
正在热映的《妈妈!
》,作为首次聚焦老年母女真实生活的国产影片,84岁的吴彦姝与67岁的奚美娟搭档主演,引人关注。
很多人也许不知道,导演杨荔钠最早时候是一名演员。
在贾樟柯《站台》里饰演山西汾阳县文工团的演员钟萍。
那时候的她,叫作杨天乙。
今年是《站台》首映22周年,贾樟柯曾在多年前采访中提及拍摄初衷:“我很难用其他语言来表述他们的状态,每条道路都通着,高速公路都通了,你可以有摩托车,可以有卫星电视,每天围绕在身边是关于美国的、关于奥运会的、遥远地方的新闻,都有,但是不知道方向在哪,也不知道道路在哪里。
”
杨导上一部《春潮》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上映,但在2019年上影节首映时曾一票难求。
从《老头》《家庭录像带》拍摄纪录片开始,她在拍完剧情片《春潮》之后又转向纪录片创作了《少女与马》,始终关注两代人之间的情感纽带,作为独立电影领军人物,女性电影人代表,心态始终沉淀。
《妈妈!
》9月10日公映,也是她首部登上院线的电影。
上映首周,书本放映在北京上海无锡组织了三城观影,导演出席映后QA。
看完影片,一句话深深在脑海里逗留:“每个女人不一定是母亲,但一定是女儿。
”因为特殊年代父亲的缺失,养老体制的不健全,造成了影片压抑的基调。
但是吴彦姝扮演的可爱妈妈,童真尽显,观众经常会心一笑。
角色反向母亲照顾生病女儿,双重心理建构,在苦痛的历史后,剩下生活里人和人之间的暖意。
杨导总能聚焦个体人物,在看似平淡的岁月里放入一把刀子,像水里的暗流,像女性的克制坚忍。
回顾2022现实主义剧情片,《人生大事》 《奇迹笨小孩》《隐入尘烟》《还是觉得你最好》《妈妈!
》《世间有她》《你是我的春天》《海的尽头是草原》等,只有三部票房破亿。
《妈妈!
》前日票房535万,累计4748万,到现在破五千万,豆瓣评分7.5分。
成为中秋档口碑高分,票房前三的艺术电影。
当然,作为国内首部以阿尔滋海默综合症为主题的全女性角色院线电影,它值得更好的票房。
我们将北京映后场实录整理如下,更好地理解《妈妈!
》背后的来龙去脉,以及影片厚重的人文关怀。
采访、导语:刘小黛排版:叶烨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刘小黛:首先热烈欢迎我们的杨荔钠导演!
导演先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杨荔钠:谢谢书本放映北京场的影迷朋友!
大家应该很少看到这样年龄段的表演艺术家出现在我们的银幕上,她们是双女主,没有谁主谁配。
这恰恰也来源于我有过演员生涯的经历。
我知道,当从做演员的那一天到站在舞台上绽放自己生命的那一刻,她们在台上有多令人印象深刻,她们在台下就有多少苦涩。
这个过程我是经历过的。
所以在这部影片中,我就想实现一个愿望,我想让观众们看到,这样年龄段的女演员,这样的表演艺术家,她们在任何时候都能散发出光芒和光辉,同时也想看看大家对她们的接受度到底有多少。
通过这两天的映后,包括前两天吴老师在北京电影节上获得最佳女主角,网络上基本上是破圈了,我和主创们都特别高兴,我们都觉得这个社会是包容的,观众是喜爱她们的。
我们以后也可以更加重视这些女演员,而不是说40岁我们就要演一个妈妈,50岁我们就要演一个奶奶。
我希望能通过我的工作来跟大家做这种意义上的对话。
刘小黛:在《妈妈!
》里跟您合作的演员是奚美娟和吴彦姝老师,她们都是老一代的戏骨,也是影迷心中的演技派。
那与您合作过的,像郝蕾、金燕玲老师,包括这一部的年轻演员文淇,她们是老中青三代人,您在跟她们合作的过程中,她们表演和合作的状态是怎样的?
杨荔钠:无论是郝蕾、金燕玲,还是奚美娟、吴彦姝老师,还有文淇,她们都是非常好的演员,她们完整地诠释了我电影中的人物。
像奚美娟和吴彦姝老师,她们在戏里面,大家能看到她们散发的女性的光辉、母亲的光辉,在生活当中她们同样散发着演员的光辉。
她们是我的榜样。
她们的职业精神,以及对待角色非常真挚的、甚至是有难度的一个诠释过程,都深深地触动了我。
我看到的是两位表演艺术家,她们有什么样的水准,用什么样的一个态度对待自己的角色。
她们两位都做到了。
她们今天能受到观众的喜爱,就是在这么多年职业生涯中所积累的一个非常有功力的结果。
我相信,她们在生活里面一定是很好的母亲,一定是很好的女儿,所以我们在银幕上也能看到,因为有的时候塑造和被塑造是能被看到的。
刘小黛:从《站台》里的钟萍,到拍摄了第一部纪录片《老头》,再到第一部剧情片《春潮》,然后新作《少女与马》又回归纪录片。
我们其实很少见到从纪录片转向剧情片后又回归去拍摄纪录片的导演,所以想问一下您,对这两种拍片的模式和状态,您是更享受哪一种?
杨荔钠:我都很享受,两个我都很爱。
因为两个媒介在我看来是相互依存,相互借鉴的。
通常拍摄一个剧情片之后,我是一定要回到一个纪录片的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是单纯的,是你一个人可以跟你的观众好好对话的,并且拍摄对象是会给我养分的。
而剧情片,就是我要一直掏空自己,一直从内往外掏,它很考验人的,包括剧情片的工作方式,大家知道要靠投资方的介入,要靠整个主创团队的加入,才能更好地实现你做剧情片的可能性。
但纪录片其实特别迷人,以后我可能没有更多机会拍摄剧情片,但是纪录片创作会一直持续。
杨荔钠2000年纪录片《老头》获日本山形纪录片电影节亚洲新浪潮优秀奖,巴黎真实电影节评委会奖刘小黛:您的每部片子都是有一定的时代背景,《老安》是抗日战争,《春潮》是90年代下岗大潮,《妈妈!
》是独生子女人口老龄化,但您似乎很少刻画社会事件或者群体。
聚焦于单个或者一组人像,通过她们的生活或日常去反映这个时代。
您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种视角去切入贯穿您的作品?
杨荔钠:我一直觉得,脱离时代谈人是不完整的,人的所有情感我都愿意去理解,不管他生活在哪个时期,不管他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
尤其是《妈妈!
》这部影片,两位演员差不多是从民国走来的,她们跟角色差不多,经历过人生的风雨,从抗战到新中国建设,一直到人生的终点。
包括影片中的角色也是54年左右出生,他们这一代人我是非常敬仰的。
我也非常尊重知识分子,因为一个国家的文明基石是由这些人奠基的,他们是其中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有创作纪录片的一个工作习惯,所以我比较关注社会议题。
这些都会一直在我的作品里呈现。
刘小黛:预告片里有一句话让我非常感动,“每个女人不一定是母亲,但是每个女人一定是女儿”,我发现在影片中呈现的母女关系,她们有的时候互为母女。
因为您自己也做妈妈了嘛,想问一下结合您自己的经历,您是怎么看待现代母女关系的隔阂或融洽?
杨荔钠:《春潮》里边也在讲关于母女的故事,但《春潮》就是比较有对抗性、破坏性、伤害性的,甚至是不可愈合的。
但是《妈妈!
》这个影片就完全不是。
100对母女关系有100种样子,100个女儿那也是不同的样子。
我写出那句话,也是想说女人本身就是完整的,或者说,女性本身就是完整的,她不会因为你没有家庭,或者你没有儿女就变得不完整。
女性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
虽然有的时候对婚姻、对家庭可能会犹豫、会惶恐,或者是笃定地选择“我不需要”,但我们都深深地知道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来自哪里,那就是母亲、母体,以及无形的时间。
抛开书本这部电影之所以叫《妈妈!
》,其实是因为“妈妈”是很容易被忽略的一个词。
我们从小到大不知叫了多少年。
从一开始学会走路,学会站立,学会上幼儿园、上高中、大学毕业、成家立业,到中年、到古稀之年,“妈妈”这个词好像一直都在被我们呼唤着,但妈妈又特别容易被我们忽略。
我也是想通过这样一个影片,在短短的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面,让这个名词融进一种情感,还多加了一个感叹号。
我想让这种被忽略的,被遗忘的,或者是被我们轻视的,这些跟母亲有关的情感再次被放大,被看到。
我觉得做母亲也是女性光辉的一种,母亲就是女人,也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要完美。
我就是一个特别不完美的母亲。
但我好像又觉得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太需要学习的角色。
刘小黛:这个影片也提出了一个略微严肃的问题,就是老龄关怀以及死亡。
其实我们现在很少在公共场合谈论自己家人的死亡,或者面对家人的这个死亡。
关于生死观,面对死去的亲人,对她们的记忆描摹,对您来说在影片里是有怎样的意义?
杨荔钠:像我们这个年龄,除了我们怎样去照顾好我们的父母,怎么面对她们的希望,其实我们自己也是在面对这个话题。
这其实是一个人的终极问题。
记得我25岁拍纪录片,在那时我跟死亡就产生了非常紧密的联系。
有一个老人在我镜头倒下时,我认为那是个意外,但当七八个老人同时在我镜头倒下去的时候,其实是给我上了一堂生死课。
《老头》剧照从那个时候起,关于死亡我就想得非常多,有的时候我自己也会陷入死亡焦虑。
有一个时期,我会疑惑我是活着的吗?
我那时也经常会梦到死去的亲人,尤其那种梦境出现的时候,我真的会想,会不会有一道门在我们之间。
在我的电影里面可以经常看到这类表达。
我觉得现实和梦境都是真实的。
有的时候觉得闭上眼睛在梦里畅游,对我来说可能更有意义,那样的人生,那样的相见,以及那样的情感。
虽然我不能说我有关于死亡的经验,但是我一直在准备,我也会想,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我该怎么样来让我的晚年能够有一个我满意的模样,但是我没法笃定地说,因为我还没有到那一刻,还没有思考到那一刻,所以在这部电影里加入了我认为特别朴实的人文关怀,以及终极关怀。
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包括疾病的设定,为什么疾病发生在女儿身上,不是母亲身上,也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有太多的意外不可判断,有太多风暴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准备好。
这个影片也给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和公益组织看过,他们认为这个影片来得非常及时,因为社会上对阿尔茨海默病的认知其实是不够的,很多老年人去检查的时候通常已经是中晚期。
我们大家都很习惯地认为老年人忘了是很正常的事。
我有一天忘记了我特别喜欢的导演,我特别难过,但是我也不想去查,也不想去看,我就等着他什么时候自己能在大脑中想出来。
结果我睡了一觉,第二天他就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这种遗忘很正常。
但如果是发生老人身上,大家还是要警醒。
这个影片也可以给大家一个探讨的话题。
刘小黛:从《春潮》到《妈妈!
》,您很擅长运用水的意象,在《妈妈!
》里面也出现了至少6处吧,海水、池塘,我认为它是一种女性的象征,这个设置,导演您最初的想法是什么?
还是希望将答案留给观众?
杨荔钠:我是希望观众有自己的想法。
尤其到海边那一刻,我就是一个敞开式的结尾。
了解我作品的人都知道,我从《春梦》到《春潮》一直运用水的意象,《春梦》是一个湖,《春潮》是一条河,《妈妈!
》是大海,我相信我在未来的创作中,我会把水使用得更多更好。
我跟朋友聊电影的时候也在说,我可能是一个水下动物,在水里面我可以做一根水草,做一个水底下的石头或者一个死去的细胞,我都很愿意。
水对我来说是抽象的,也是具象的,它是温柔的,它可以穿透时空,它又是不经意的,你完全可以忽略它,但是我们生存的任何一个环境都离不开它。
水也是失意的。
在这部影片里面,它可能就代表女儿每一次发病的时候。
它也能打开跟父亲之间的那道生死之门。
最后在影片中她们面对大海的时候,大海的波涛汹涌其实象征着母爱的力量和人生的一次次浪潮。
大海也很有胸怀,它可以接纳来自大自然所有喜爱它、愿意热爱它的自然界生命。
我觉得我就解释到这儿,我也想把这个想象空间留给观众。
刘小黛:通过作品,您进行着对中国的社会观察,现在还有想拍摄的议题吗?
或者有其他想要拍摄的女性题材吗?
杨荔钠:有,但拍不完。
虽然很多人说我的女性三部曲完结,《春潮》《春梦》到现在的《妈妈!
》,但我们恰恰觉得这只是开始。
我们不仅有我们身边女性的故事,还有从纵深的历史上看,我们有太多女性的人物形象,就如同母亲一样,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说。
我又是一个女导演,我愿意用我的手里面擅长的工具,去继续做关于人的故事。
《春梦》提名鹿特丹老虎奖刘小黛:作新时代女性创作者,您平时都关注什么样的女性题材?
您是怎样去发掘的呢?
有什么建议给到在座年轻的创作者?
杨荔钠:有时我获取力量的源泉是一本书或者一个影片,或者是我的纪录片中的人物,因为这些人都是普通人。
不会因为普通,他们就缺少美感,缺少想法。
我不在意他们的知识点从哪里来,养成的渠道从哪里来。
其次,我觉得创作不一定会局限在女性视角。
在座的女性创作者们,如果你们喜欢做其他的,我认为也好。
只是我现在很清楚,我的目标方向就是要做跟女性有关的故事,那我生活当中的来源很重要,孩子也很重要,动物也很重要。
因为这个世界是很丰富的一个多元组成。
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好的,不仅仅是一个女性主义的故事是好的。
添加微信号paokaishubenxbb加入全国影迷群
妈妈做过的早餐电影《妈妈!
》关于一家人的爱与离别,关于阿尔兹海默症。
有杨降先生的《我们仨》家人之间温暖的画面,也有《困在时间里的父亲》阿尔兹海默症带来的难过哀伤。
电影中看到,65岁的女儿和85岁的妈妈,家庭生活场景太熟悉了,总是不断想起我的妈妈。
看到他们母女俩早上用餐的画面,我的妈妈也会给我做丰富的早餐,我还是娇情的提出要求,这个太烫那个太咸。
她会数落我的不成熟,情绪管理失控。
我会嫌弃她乱花钱,乱电视购物。
我享受她的付出她的爱,偶尔还要和她闹别扭,和她呕气。
我都成年人了,有两次肠胃炎急诊,半夜里妈妈拖着年迈的身体陪我在医院挂瓶。
无论我多大,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她的孩子,她总会随时随地出来保护我。
妈妈离开我时,家里还没买智能扫地机,没装智能马桶,我后来买了扫地机,换了个智能马桶,感受生活的便利和舒适性。
梦见她又回来了,梦见她从卫生间出来,对我说,现在人可真聪明,上个厕所都这么舒服,梦见她说扫地机比吸尘器方便,卫生做得更干净。
总觉得她走得太早,太多生活的便利她都没感受到,手机支付预约挂号的便利,福州通了地铁的快捷,自驾游的乐趣……。
小时候,我怕鬼,妈妈走了以后,她常来我的梦里,她一直是我的家人,总觉得她不曾离开过我,世间哪有什么鬼,都是放不下的思念。
如果我的妈妈,她还在,今年应该75岁了。
当年,她迎接我来到这个世界时,我嗷嗷待哺。
后来,我送别她离开这个世界时,我泪流满面。
1.《母亲》讲一对母女相依为命的故事。
一家三口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父亲已经离世,女儿没有丈夫与子女。
65岁的女儿发现自己患上阿尔兹海默症,女儿为了让母亲能够顺利安度晚年,把母亲送到了养老院,但母亲很快就回家了,不愿在养老院待着。
与此同时,女儿在外认识了一个喜欢偷窃的年轻女孩。
后半段讲母亲尽心尽力照顾逐渐失忆、病情加重的女儿, 女儿的台词很有意思:若隐若现指向那个灾难的年代,当年因为女儿没有给父亲开门,父亲选择投湖自杀,这也成为了冯济贞一块心病,后来她没有再组建起自己的家庭,而是选择陪孤苦一人的母亲度过余生;女儿在自己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将父亲生前的考古日记整理出书,让父亲毕生的研究成果留存于世。
女儿生病时穿着白色婚纱跑到湖边,母亲在湖对面静静地看着女儿。
母亲在这部电影当中依然是充当着拯救者、救赎者的角色。
她是冯济贞的母亲,包容着生病降智的女儿,无私乐观、引导着主角正常地生活,她是濒临死亡又是予人希望的;而冯济贞又是周夏的“母亲”,包容她的错误,这种包容反过来成全了周夏——她回归社会,成为一个“好人”,一个好学生、好母亲、好公民。
这部电影给我的感觉不断地在做减法,将情节浓缩到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生活中,却力图在人物台词当中拼凑出这个家庭的过往。
从女儿照顾母亲的起居,但母亲照顾病情加重的女儿。
编导将故事的发生压缩在一间带着花园的温馨房屋里,整个物理空间将老年人可能面临的生活窘境乌托邦化了。
但同时也呈现了女儿生病之后,逐渐失常的精神状态——摔断了胳膊、认不出学生、甚至还会打自己的母亲。
包括对养老院的呈现,也显然回避了现实中的窘迫,可以对比一下许鞍华导演的《桃姐》。
电影作为媒介,呈现出两种不同的养老面貌。
2022.9.2 电影《妈妈》依旧是老顾观影组织的活动,我住在临港,起初不打算去看,毕竟时间放在周五下午,我还得请假。
但是看过预告片后,我改变了主意,立刻买票请假一条龙。
影片中的“妈妈”是一位85岁的银发老太太(吴彦姝饰演),退休大学教师,她的女儿冯济真(奚美娟饰演)也是一位退休大学教师,时年65岁。
母女俩住在一起,就在这一年,女儿被诊断患有阿尔兹海默症,85岁的母亲承担起了照顾女儿的责任。
失智的女儿一点一点回到了儿童时期,终于有一天,她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微笑着说“你真像我妈妈。
”主创团队是女性,影片被处理得细腻动人而且体面。
映后见面会上,有位自己的父亲也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的阿姨说,像她的父亲这样的病人不是毫无知觉的,他们需要被尊重,被当成一个人尊重,而不是一块会喘气的肉。
影片中虽然用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部台湾电影的音乐,但是没有台湾苦情戏毫不克制地展示苦难逼你落泪的坏毛病。
导演温柔地拍摄这对母女的生活,尽管生活艰难,她们仍保有体面。
这是我们很多人害怕老去的原因,我并不是那么怕死,我更怕被当成一块肉没有体面地被病痛折磨。
以往的国产电影,尤其是犯罪题材影片,往往会在结尾打出凶手已经被逮捕并判罚**年有期徒刑云云,这部影片也有末尾字幕,但字幕却很温暖,大意是老一辈人为社会做出了很多贡献和牺牲,吾辈要照顾他们,这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
非常赞同,片中看起来有些突兀的文淇的剧情,其实也是和这段字幕呼应的。
被帮助的女孩担起了照顾老人的责任。
以下含有剧透:电影的细节很丰富,我几乎可以推测出冯济真的人生。
1949年,新中国成立,冯济真出生。
她的父亲是考古学家,在她出生后不久就频繁带队野外考古,偶尔一次会来,冯济真都会很高兴。
她的母亲出生富裕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在浙大担任文科教授。
1957年,冯济真的父亲被打成右派分子,8岁的冯济真不明白父亲做错了什么,但他们的家庭受到牵连,她觉得父亲是个大坏蛋。
有一天,被批斗的父亲终于能回家了,独自在家的冯济真不肯给父亲开门,还骂他“大坏蛋!
”父亲离开家,在西湖投湖自尽。
消息传来,冯济真觉得是自己不肯给父亲开门造成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变成了人人讨厌的“右派”,她那么爱父亲,每次父亲回家,她都守在父亲的书房外不肯去睡觉,即使听不懂父亲和他的学生们在说什么,可是她再也等不到父亲回家了。
有一个“自绝于人民的顽固右派分子”父亲,冯济真和母亲的日子都不好过,直到20年后父亲被平反,已经28岁的冯济真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相亲。
她成了浙大的物理教师,母女俩一起在这所大学任教,并先后退休。
冯济真过得十分自律,还有一点洁癖,出门都带着手套,不愿直接触碰外面的东西。
她长期茹素,从事公益事业,会去敬老院帮忙照顾老人,帮环卫工人打扫湖边的落叶,她资助失学儿童,她甚至不忍心把栽赃她的小偷送进监狱。
冯济真一直在整理父亲的日记,2014年,这一年她65岁,日记整理的差不多了,她发现自己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她想趁自己理智尚在,把钱都给母亲,把母亲安排住进敬老院。
然而母亲不愿意待在敬老院,找理由回家,冯济真不得不向母亲吐露真相。
原本体质就很好的85的老母亲重新开始锻炼身体,学做菜,学怎么照顾女儿。
冯济真的时钟往回拨转,她从老年变成中年,在大学里教导学生却忘了下一条物理定律;她变成了青年拒绝上门帮助自己的男人,要他答应把父亲换回来再嫁给他;她变成了小女孩,披着母亲的婚纱奔跑;直到有一天,她忘记了眼前照顾自己的人,她说“你不是我妈妈”,她说“你真像我妈妈”。
2017年,独自照顾女儿的老人终于支撑不下去,她患上了帕金森病,不得不和女儿一起住进去在海边的敬老院。
母亲换上了华丽的旗袍,推着轮椅带着穿着一新的女儿一起去海边,她们在海滩上跳着笑着,迎接逐渐上涨的海水。
本以为是个单纯的催泪片,没想到私货大到我接不住。跳湖的爸爸,不会游泳的鲸鱼,再加上结尾海边近似溺水的主观镜头。天呐...互文的阿兹海默症竟是对历史的健忘吗?
在没有被妈妈这个感人的主题冲昏头脑的前提下,这个电影的确有不少不足,剪辑犹如拼接,台词也脱离现实,文淇那条故事线也非常莫名其妙…但在中华文化的大背景下,母亲这个主题似乎永远都会被称赞。
不好看 台词文绉绉的 人物关系里有很多可以写成情节冲突的地方 都做了非常收敛的处理 高级是高级 但是不好看
演得真好 女导演女制片人的细腻呀 爱和生命是永恒的主题 以及 女性那蓬勃的生命力啊 好喜欢奚美娟老师坐在小舟上那个画面 一直在想 女儿为什么没有一生未婚未育呢…她是错过了什么吗?人最后体面面对孤独的一幕幕都好珍贵。
台词很美,奚老师演得好,频频让我想起外婆,眼泪就哗哗直流。除此之外的东西能让市委宣传部满意,而我不能满意。
不是没有优点,但缺点太多了结局我是满意的“妈妈”这个主题表达得比“阿尔茨海默病”好
春潮那么完美的台词功底,到这里就是莫名其妙的。
周夏的故事线实在是太过突兀了!恋父浓度过高,让人不适。两位女演员的演出为无功无过的剧本增色不少。
作为一个女儿,很难忍住眼泪。
不接地气,像一个超长公益广告。
妈妈是海,而我是水滴。女导演太温柔了,影片大海、河、下雨天一直贯穿其中,将女性之间的坚强与柔软巧妙地融合,很有力量。母女关系的内核用老年病、阿尔茨海默症来表现,更加具体,很有现实意义的影片。
立意初衷挺好,将照顾和被照顾的对象反转过来,去理解彼此。但我对片中阿尔茨海默病的状态存疑,常见临床表现为记忆丧失、认知障碍,而奚美娟给出的是接近疯癫的程度。叙事结构紧凑密集,但情节表现碎片化,一段一段非连续关系的排列,而且没有从病状演变的渐进上展示出过渡变化,从宣布得病到最后都是差不多的时好时坏状态。文淇的戏份有些游离于主线故事之外。
3.0。1.杨荔钠导演春系列最差,把一个亲情的沉重题材拍得举重若轻、飘在空中,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大写式尴尬。2.一切脱离亲情之外的外部世界完全不具有任何可信性,把假恶丑极度地美化成这个世界的真善美。3.这样恰恰稀释掉亲情带来的不可名状的巨大力量。
高知家庭的精准表达(台词的雕刻),和阿尔兹海默症的失语形成了强烈对照,这种选择其实非常中式,如果是日本片绝不会这样选,把台词融化到日常了。这样能看出一种中文创作下的表达的焦虑,反衬出失语症状的恐惧可怕,焦虑相通于电影本身的表达欲,造成纪录片式的直白和影像叙事的留白的相互“冲突”,而冲突反过来成就了病症的焦虑——能说的、说不出的、说错了的,和那句对妈妈的呼喊相互对抗,最终消融进呼喊和回应的力量中去,感动则从中而来
题材很好,拍得太烂了。故弄玄虚的镜头语言并没有帮助故事和人物,整个叙事完全流水账没有重点,甚至看不到什么深层意义。能看到导演想隐晦地讨论时代伤痛,但是真的太浅了。表演上也不是很喜欢,话剧腔好重,时常感觉都不在说人话(可能是我不懂高知)。文淇的角色就仁者见仁吧,反正我出场的时候听见好几个观众都在说莫名其妙,我也是觉得刻意到不行,哪怕不用让文淇成为妈妈呢,干嘛一定要求所有女性成为妈妈才能完整,搞不懂。最后,字幕错了好几个地方,本的地得警察真的忍受不了。
春梦好于春潮好于春歌。
台词矫情,带入不了,预告是最感人的部分了,小资妈妈照顾患病的文艺女儿!演员演技很棒!文淇的角色不知所云,可能是生育教育吧
文淇第一次出场是公车偷窃,第二次出场是入室抢劫,有没有一种可能,结尾她带着小孩回来实际上是拐卖儿童
诶呦我的妈妈!台词能好好写吗?
妈妈是海,我是一滴水,爸爸是不会游泳的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