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看一下关于济慈的东西,完全是因为这部电影,因为Ben啦。
能有兴趣看传记,也是想看济慈和芬妮爱情的部分。
但是结果非常的好看,不是爱情的部分也非常的精彩,也能更深入对济慈的性格了解一些。
看书的时候,很多情节都能对应到电影里,那种感觉还蛮不错的XD,而且电影时间有限,有的事情前因后果不能交代清楚,但书里可以,所以再来看有些镜头和场景感觉也更不一样了!
因为书是拖着好久看完的,并不是每个细节都还记得住,就想说,趁还记得住的时候整理下吧XD其实导演在很多地方,真的挺贴近史实的,有的有小小改动但并不影响,所以觉得真的很用心!
比如说:1、在济慈要去罗马,两人分别之前,芬妮剪了一缕头发给济慈。
事实上除了头发,她还为他的睡帽缝了丝绸衬里,给他一本新的袖珍笔记本和一把裁纸刀,还有那枚她平时把玩在掌心的白色石球。
真的是非常贴心=v=而且当济慈在罗马身体每况愈下之时,仍然一直把那个石球拿在手里摩挲。
2、电影里在两人分别的前夜,芬妮有句台词“我们不能被创造出来遭受这样苦难”。
其实这句话是济慈写给布朗的最后一封信里所说“是否还有另一个世界?
我会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吗?
一点定有的,我们不能被创造出来遭受这样苦难”。
所以这里就是导演的小改动啦。
3、电影里有一段是芬妮的妹妹发现了家门口倒在花丛里的济慈。
但电影里没办法交代济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书里就有写,其实当时济慈住在另一个地方,他不让芬妮来探望自己,两人就是写信。
济慈为了不泄露秘密,给芬妮的信都是写着她母亲的名字(哈,这个电影里就是这样),有一天济慈发现芬妮给他的信被主人的孩子拆开在玩耍,当时又正是他情绪最恶劣的时候,于是他不顾亨特的再三挽留离开了那里,勉强挣扎着走向汉普斯特德。
书里是这样写的“他要到什么地方去?
开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想回威尔道上那个‘家’吗?
有可能,至少他在后来给范妮(济慈的妹妹)的信上是这么说的。
但是在暮色苍茫的汉普斯特德丛林中,一个凄凉绝望的病人很快就耗尽了自己的力气。
这时他明白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只剩下一个地方,他转过身来朝这个地方走去。
”这个地方就是芬妮的家。
所以电影里才会出现那个桥段。
说是看了书之后,很多感觉很深更不一样。
这里就是一处。
他出现在芬妮家门前是基于他把芬妮的家,当做了无处可归的世界上最后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这样的感情。
4、电影中,布朗一直不让芬妮见病中的济慈。
当时看电影时不太理解,甚至有点气愤= =看书里才知道,是因为当时医生都说,济慈需要保持心灵上的平静。。。
很显然。。
芬妮被当做了会使济慈心情波动的人。。
不过,虽然书上最后说,在罗马的时候,对芬妮的思念和爱真的造成了济慈心中最大的波动,让诗人无法平静,但,看电影的时候,包括现在,我都觉得,只有芬妮陪在身边,济慈才能获得平静。
即使是波动,也是幸福的温暖的波动,而不是想念那种折磨人的波动。
5、电影最后芬妮剪短头发穿上黑色的衣服走在树林里念明亮的星。
书里是这样说“她剪短了头发,戴起来寡妇帽和黑纱带,人变得非常憔悴,原先的秀发也失去了光泽。
有段时期她要么整天对着济慈的书信垂泪,要么在丛林深处独自徘徊,有时到了夜深她还未回来,布劳恩太太便要打发人提着灯笼四处去寻找。
”6、电影里芬妮给济慈的晚安纸条。
这也并不是导演浪漫的特别设置。
前面说芬妮不被允许来看济慈,但后来她被允许每天黄昏来济慈身边待半个小时,一边和他闲聊一边做针线活,离开时给他一个吻,临睡前再写张条子祝他晚安。
“有这张晚安条放在枕头下面,济慈晚上多少会睡得踏实一点”。
7、电影里生病的济慈,会透过大落地窗看芬妮在外面玩,有时芬妮也会走过来隔着窗户和济慈对视。
书里有说,那时济慈搬到楼下的前客厅(就是电影里那个啦),他会写信给妹妹,很细致地描述门前走过的人。
“但他没有告诉妹妹的是,他那样努力观察窗外是为了捕捉某个人的倩影,如果芬妮在梅园中走动时向他的窗户挥挥手臂,他会感动胸腔的不适减轻了一半”。
QDQ8、这个就和芬妮无关了。。
算是很零碎的部分吧orz电影里最后对济慈的死亡,只有一个清晨出殡的镜头。
这里也是我觉得导演有用心!
因为事实就是在清晨,当时梵蒂冈不让新教徒在白天举办葬礼,为此克拉克医生申请了清晨出殡的特许权(这个医生。。。
虽然很有名望,但是在济慈身上竟然就凸槌。。
说济慈的病归根到底是胃的原因orz。。
这样怎么可能治得好)。
暂时只记得这些了= =以后如果再想起就再添吧。
其实还想说,导演在这样一部描绘芬妮和济慈的电影里,真的是挑选了两个人之间最美好的那部分。
毕竟,想讲一个很美的故事嘛。
事实上,济慈因为生病,因为天生的敏感和有时的没安全感(生病,又贫穷),再给芬妮的信里,也写过一些过分的话。
比如不希望芬妮参加舞会之类的。
但是这都是他头脑一热的时候写出的话,不能作数啦。
不过,芬妮看到这些话应该会有些伤心吧。
虽然我觉得她可以理解济慈为什么会这样,但这种理解不是会更让她因为济慈窘迫的处境而难过吗?
如果电影里也加进这段事实,应该情节会更曲折或者说人物的形象也更多面些吧。
当然,现在这样,完全是诗一般的记录我也很喜欢啦。
再者还想说,导演选角真的非!
常!
赞!
在看书的时候,越看越觉得Ben的气质和济慈太像太像了。
当然啦,我也不真的了解Ben是什么样的人,但从他展现给我们看的部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来演济慈。
(玩笑话:书里有讲说,济慈是很有正义感的人,有一次,为了保护一只小猫,和屠夫打了一架呢XDDD真的无法不联想到非常爱猫的小本本人啊XDDD)所以,又忍不住脑洞大开。
因为书里面,济慈的一生是非常精彩又同时无比坎坷的。
所以我就不禁想,如果不是光拍济慈和芬妮,而是一部专门讲述济慈的传记电影,那么Ben的发挥空间更大,而且一定是部很棒的电影。
小本也可以充分地演绎济慈有过的的困惑、灰败、担当、嫉妒、努力……济慈是个形象非常丰满突出的人物,真的好希望看到一部这样的电影><(当然最好还是让小本来演济慈!
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可以!
)更琐碎的。。。
看了书,觉得电影里真的没表现出济慈的百分之一的悲惨啊。
包括生病的时候,哪怕是还和芬妮在一起时,济慈的病情也已经很严重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总不能真的拍一个因为生病而乱糟糟的济慈吧XD抱着看济慈与芬妮的爱情的初衷去看了传记(所以到底是在写影评还是书评啊!!!
),在看的过程中,只要看到电影里的部分,就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所以如果你因为这部电影而对济慈有了些许兴趣的话,真的很推荐看一看他的传记!
这样,电影里的故事会更……我不知道怎么说诶,词汇量真的很缺乏啊= =而且除了济慈和芬妮的爱情,济慈的身上真的更多的,会让人喜爱、感动和钦佩的部分。
PS:最后还有一个虐点TAT芬妮的弟弟,就是电影里懂事的小绅士一样的Samuel在济慈去世6年后不久像济慈一样死于肺病。
两年后,善良的布劳恩太太又因烧伤去世QDQ
这部电影竟然没有差评,实在叫人吃惊,于是先生——也即本人——觉得还是应该写点什么。
如果我再实事求是一点,不受电影中那些明媚风光和动人配乐的影响,暂时抛却对Whishaw的先期好感,再扣除个一两星绝不是什么问题,因为这大概是我见过的传记/言情片当中最差的剧本之一。
首先就是本片的视角非常奇怪,大概是导演Campion的女性主义强迫症又发作了。
如果影片用诗人的作品命名,而故事简介中又抬出Keats的大名,那观众自然会期待这是一部围绕这位诗人而展开的作品,带我们去领略诗人的世界,让我们了解所谓“浪漫派”究竟是怎么回事,教我们欣赏Keats对于英语诗歌所做出的贡献何在——即使不是一本正经的传记,但也摆明了不是一部以plot为导向的电影,观众等待的不是认可与融入主角,而是了解主角的内心,围观其成长。
然则Keats并没有成长。
我甚至怀疑有多少观众能在本片结束之后用一到两个形容词来准确地形容片中展现出的诗人形象,有多少人知道他对Fanny究竟是何种样的钟情。
因为当Keats离居伦敦,当他亦饱受思念之苦时,当他承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煎熬时,镜头却执着地留在了那位衣食无忧喜欢时尚的小姐身上,在他们鸿雁传书的过程中,我们甚至连诗人的一眼半瞥也不得。
通过这种隔绝,导演强迫观众与Fanny站在同一边,只能通过她的眼光来解读Keats和他的诗歌,而解读的结果,正如前文所述,乃是一片混沌模糊。
观众所期待近距离接触的诗人,最后成了衬托女主角成长的一枚绿叶,成为了她悲痛与欢喜的装饰。
甚至连Keats所热爱的自然,那些光与影,色彩与滋味,都未及表现。
如果是先前只闻其名的观众,看完这部电影,对于浪漫派也好,Keats诗作的伟大处也好,仍旧一头雾水。
也不是说男女之间的爱情非要以男性为主角,假如是肖邦和乔治·桑,是罗丹和卡蜜尔,是萨特和波伏娃,自然可以自在选择任一边的阵地,而假如是简·奥斯丁,是玛格丽特·杜拉斯,是撒切尔夫人维多利亚女王,自当应该由女性的角度切入。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第一,观众更想看谁,第二,谁更有故事。
观众更想看Keats这是肯定的,浪漫派最著名的诗人比一个成天在家研究衣服褶子的比他还要小六七岁的闺门小姐更有故事那也是肯定的。
于是舍弃诗人的角度,而强从一个小姑娘的角度入手,就会导致情节上的苍白与单薄——爱情虽然是永恒的主题,但是爱情如何产生如何发展如何结束这个一般爱情片的三部曲仍然需要情节使之顺理成章使观众能够感同身受,否则离别时的痛苦分隔时的相思永诀时的悲绝,就变成无病呻吟,为拍电影强说愁了。
而Keats和Fanny之间只能说一句“莫名的吸引”。
本来我是期待在Fanny学诗的过程当中,至少能有一点心灵上的契合——毕竟这姑娘一出场给人的感觉就是虚荣浮华,咄咄逼人,然而可能是编导本人对诗之类的东西缺少研究和感受,也只能说两句类似“用心感受”之流放诸任何艺术欣赏上皆准的废话。
这些废话直接导致了剧本上的另一个致命伤——台词无趣。
台词,应该符合各人的年龄身份和学养,应该穿针引线地引导或者暗示情节的走向。
但是本片的台词,作为一部讲述诗人的爱情的电影,除了大段引用keats的诗歌及信件之外,味如嚼蜡,乏善可陈(当然考虑Fanny小姐的年龄,这也是正常的)说着如此没有表现性的台词,角色又被剧本当成绿叶处理掉,我很喜欢的Whishaw完全呈现出一种游离状态,看他眨眼的频率和对台词时眼珠子左右乱瞟的样子就知道了。
换成我,给我这样一个角色,我也很难演出什么精气神来。
至于女主角,身材倒是很符合那个时代的审美(不知道是否刻意增肥之),模样也算可人,不过局限于自身角色的限制,总归不入味。
唯一叫人印象深刻的,倒是Charles和他那些极暧昧的台词(搞得好像他和Keats有基情)。
我倒是觉得以他们为主线拍一部电影都会比较好看。
按照宇宙惯例,假如故事苍白无力,台词又单调无趣,那么在画面上至少要下足功夫煽足情才行。
不过Campion冷凋惯了,似乎不大适应热烈明艳的春夏两季——实际上这是男女主角感情萌发的季节,景色也象征着双方初初恋爱时的美好,一到了室外,极少有空镜头,总是把两位主角摆在中间,然后远景之,显得冷落,更是叫人难以靠近。
这一段本应另人悲凄的无缘之爱,最后假如能打动观众,只怕亦只是那“无缘之爱”,而非电影之功。
这根本是占了诗人悲惨生命的便宜啊!
I have been astonished that men could die martyrs for religion—I have shuddered at it. I shudder no more—I could be martyred for my religion—Love is my religion—I could die for tha... John Keats (1795-1821). letter, Oct. 13, 1819, to his fiancée Fanny Brawne 才华满溢却不得志,浪漫专情却为世俗羁绊,锋芒初现却又早殇。
这些似乎是贴在许多文人身上的标签,约翰济慈就是其中之一。
在看电影之前,我对济慈的了解仅限于英国文学书上白开水般一板一眼的介绍,在我头脑中济慈,拜伦,雪莱似乎是孙悟空拔下的三根毫毛——何其相似。
背专八人文知识的时候,还在为云雀颂和夜莺颂这两首诗到底哪个是济慈写的这样的问题纠结不已。
《Bright Star》描述了约翰济慈短暂而浪漫的一生。
出身平凡而才华横溢的济慈邂逅了红颜知己Fanny,无奈两人家境背景相差悬殊,然而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两人的真心,当他们终于冲破阻碍即将走到一起的时候,济慈却身染沉疴,去世时年仅25岁。
影片的配乐跟画面都很美,真正地营造出了一种诗情画意的境界。
济慈跟Fanny在一起的时候,如入无人之境的两人时常吟诵济慈的新诗,作为观影者的我,竟也不觉得矫揉造作。
因为在影片所营造的那样美好的氛围里,你会觉得吟诵诗歌并非附庸风雅,何况主人公又恰恰是个诗人。
跟诗人谈恋爱必定是美好的,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诗情画意,温婉动人。
济慈说,When you are in the room my thoughts never fly out of window: you always concentrate my whole senses.王小波说,爱你就像爱生命。
古代某位不知名,但在我看来是最最浪漫的一位诗人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跟诗人谈恋爱似乎也是件叫人迷惑的事,因为你会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
噢,莎士比亚可能会有不同的观点,他说,你可以怀疑星星是火焰, 怀疑太阳会移动, 怀疑真理是谎言, 但绝对不要怀疑我爱你。
教“社会问题与不平等”的教授年轻貌美,理智大气又聪明精干,她在我脑子里的代号是“女神”。
自从开学看了课程大纲,我就盼着她讲性别不平等与家暴。
等那天拿到课件PPT,一大半的理论都是与女性主义有关。
我咬着指甲想:女性主义已快成为一个陷阱,陷进去的却多是女人,女神平时看着无懈可击,今天总会要抱怨几句男权压迫,泄露一点点的戾气吧,不信你不是纯娘儿们。
结果她开场铺垫完几句后,淡定的说:部分女性主义学派多少有点偏激。
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带个人倾向的评价。
唔!
防得真严实,算你狠。
我对所有不把自己的美貌当武器用的女生保有好奇。
女性主义已经过时了,所谓的性别觉醒和性别气质的养成,不仅不再新鲜,而且已被主流收编而正常化自觉化了。
最早时女人被压抑,太突出的女性化特征与举止被认为不贞洁;后来又有轰轰烈烈的性解放。
现在则是身体被正常消费,似乎是到了中庸平缓的时候。
消费社会,人人都知道美貌可拿去做资本换来别的好处,人们一边自有标准去衡量所谓身体消费的界限,一边又享受着它带来的益处与愉悦。
可如果有心知道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和龃龉龌龊,是些什么东西拴住美女们自觉不滥用身体、不把“美女”做为自己的第一标签?
我不信那是由于父权制自以为是的贞操观和道德感,总有一些更明亮的东西还未被道明。
人心总是走在哲学和文艺的前面。
早些年,女导演如果有野心在片子里表现深层意义上的女性觉醒,女主角总是相貌平庸或者性情神经质,甚至有更明显的残缺。
有残缺才有痛感,有痛感的悲剧才能被公认有美学的存在。
像简的《钢琴课》,女主角艾达索性是哑女。
《钢琴课》是极度自恋的作品,不止女主哑了,整个背景还是在与世隔绝的荒岛。
她把所有可能的客观条件都做到极致,只为将艾达爱情发生的唯一可能性限定在精神层面。
这相当于逼着所有人直视女人的内心,承认女人也自有主体思想和情绪,她不是一件附属丈夫的东西,也有选择自己爱欲对象的权力。
女主角要是长得好看,戏剧冲突就会被削弱,因为观众有理由相信她是因为美貌而得到宠爱的。
只可惜女性主义已经过时了。
现在再这样拍女人的故事,只会被人觉得阴气太重,会被嫌弃有被迫害妄想症:就算因为漂亮而受宠又有何不可;再说减肥整容这么流行,简爱也能变成伊丽莎白的嘛。
所以简09年拍《明亮的星》,讲诗人济慈和芬妮的爱情故事时,便是另一个模式了:落魄才子与千金小姐。
终于女主角这次不用哑不用残,她居然还颇有姿色,家里蛮有钱。
但简还是简,她绝不会让济慈因为芬妮有貌有钱而爱上她,不是因为这不合历史,而是因为导演是简。
就算时代变了,她不能让她的女主角彻底摆脱外物而直面精神,那她也不会倒退一步来跟后现代的消费主义同流合污的。
结果她就把芬妮拍得光芒四射。
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是,芬妮才是《明亮的星》的第一主角,而不是济慈,虽然英国政府给这片子投钱了。
如果说男女相悦,一开始是皮相吸引,被外貌和所谓的气质吸引;那么芬妮是一见钟情,济慈却对她无感。
被认为只懂得“调情和缝纫”的芬妮,从来都穿的像只招摇的孔雀。
但她眼神沉静自信,是这段爱情关系的主导,不仅主动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还为了济慈去学诗歌。
在一个个的细节之中,情节被非常克制的推进。
两人的对比太明显,芬妮拥有坚定的意志和独立的性格,济慈则像一只敏感而脆弱的小兽。
连她的丰腴和他的瘦弱,都简直成了母性情结的暗喻。
爱情有多种,这是其中一种。
感恩简不再那么自我,让女主角真心投入的爱上了一个男人。
且这情感的发生,不是因为济慈围着芬妮转,却是芬妮被他吸引而主动走向他。
就算简在女主角身上倾注有情怀,爱情故事也做的完整,当年的影评人仍然失望得很,说这是肤浅的“少女怀春”。
我只觉得他们对这部片子太苛刻了,就算是对于导演个人情感观这明朗和动人的变化,以及整部片子极含蓄和古典的意境之美,也该说上两句好话的吧。
要怪只怪如今的女性主义实在是没办法往深刻上靠了,不怪女导演不争气,像李玉和范冰冰都用女女kiss来做电影营销手段了。
女性故事再不是生活表象之下不可言说的别有洞天,它再不具备摊开给人看时的那股震撼力,它已经变得稀疏平常。
所有围绕女性的故事,经济与精神独立,生育保障,职场平权,家庭分工,家暴与性骚扰,有些成了常识,有些被说烂了都还没解决。
但它们都不再有神秘主义的新鲜刺激了。
如今的女人更加清醒的自愿沉溺着,更多的是自己主动选择了被物化被消费。
又或者清醒的拒绝着,不管是不是占在道德规范那一边,起码外人都对此失去了发言权。
学校另有一个老师,教女性文学的,每堂课都要强调自己是一个女性主义者,“这是对我而言好重要的一个标签”。
但她又说,你们知道许鞍华是不喜欢别人专称她为女导演或者女性主义者的。
我想这不稀奇,是我我也不喜欢,像你这样恨不得在T恤上印着“Feminist”的人才罕有。
她说自己年轻时也美,食堂师傅总会多给一个鸡腿。
后来这份福利没有了,她便知道自己是老了。
所以我觉得她有趣,总去蹭课。
有时我又忍不住想对她说,老师你过时了,你看女性主义现在名声多不好。
可她每次都笑眯眯,清清楚楚的比我更知道这所有。
如果简还要拍女性电影——奇怪的是女性电影仍然是一个公共习惯的题材类别表达——她还要怎么拍?
一定会有女导演坚持拍女性故事,也一定会有女导演拒绝被贴上女性主义导演的标签。
这不重要。
你做一个最最当下的清醒者,还是一个坚持原则的过时之人,都难得在于眼明心亮。
这就已经太足够了。
当初对这部电影抱着很大的期望,结果是整部电影,从头至尾我依然是个局外人,始终无法进入状况,造成了我的失望。
我没有看过《钢琴课》,不知道这位导演的叙事风格,但以《明亮的星》来看过于淡而无味了,应该具有戏剧冲突的地方都被一笔带过、缺少必要的渲染、导致了整部片子都没有波澜。
女主角芬妮的并没有丰满的形象,但是她的存在像衬托星星的夜空——衬托出了济慈。
这部片子完整而动人地塑造了济慈,作为传记电影,《明亮的星》可以说成功了。
印象最深的是济慈大声对挚友布朗先生说,“内心的爱慕是很神圣的!
”、他为布朗先生开玩笑地给芬妮送了情人节礼物格外认真严肃地大发醋意、他住在爱人的隔壁,把床拉到二人房间公用的墙边,以手紧贴墙壁来感知爱人的呼吸、他为芬妮写的诗作《bright star》,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年轻执拗的诗人青年,有着纯真深情的眼睛和瘦削贫弱的身躯,因为年轻而格外严肃较真。
他在与芬妮相爱后诗歌的创作进入高峰……然后从生命的最辉煌处跌落死亡的深谷。
可是仿佛就是在几分钟前,他还是个充满生命活力与爱情的青年,爬到开满花的树冠上晒太阳,一切都还是美好的。
我知道会有人说,男人如此专情是因为贫穷,若是富有则会成为布朗先生的样子——“你为什么不睡了她呢?
这样她什么都听你的了。
”但那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吗?
很喜欢济慈在芬妮的怀里吟诵的一段《bright star》。
之后我找到了原诗:灿烂的星!
我祈求像你那样坚定—— 但我不愿意高悬夜空,独自 辉映,并且永恒地睁着眼睛, 像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 不断望着海滔,那大地的神父, 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 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象面幕, 灿烂、轻盈,覆盖着洼地和高山—— 呵,不,——我只愿坚定不移地 以头枕在爱人酥软的胸脯上, 永远感到它舒缓地降落、升起; 而醒来,心里充满甜蜜的激荡, 不断,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 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因为《bright star》、因为济慈、因为“内心的爱慕是很神圣的”,再加一星。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纯粹的关于爱情的影片,恍如隔世,但毫无隔阂。
纯洁与坚定,早已离我们远去,也离电影很远了。
简·坎皮恩 Jane Campion选择了一个特别时代的特殊人物,用最自己温柔圆融的笔触,勾勒出一段恒久不变的爱情。
济慈,John Keats,18世纪末年出生于英国伦敦。
父亲是马厩的雇工领班,济慈少年时期双亲便相继去世。
《济慈诗选》的序言中有这样一句话“在英国的大诗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比济慈的出身更为卑微。
”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能说明济慈之所以成为济慈,生存的困境是其具有诗意天性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
他曾说,理想中的生活应该是这样的:““Give me books, fruit, French wine, and fine weather, and a little music out of doors, played by some one I don't know." 2009年的英国电影《明亮之星》以美得令人屏息凝神的画面与济慈一生中的最后一段爱情展示了诗人的无比动人的灵魂。
18岁的富家少女芬妮·布朗(Fanny Brawne)光洁的额头与沉静忧伤的美丽眼睛如诗般神秘深邃,与诗人相爱既是偶然也是必然,他们有着共同的美。
他们深深相爱,最深刻与完整的爱情必定无法摆脱精神世界的痴缠。
但这段爱又是如此短暂,1821年,25岁的济慈客死异乡。
芬妮终其一生也没有忘记他。
直到死,济慈始终认为自己此生一事无成,他永远无法知道至今他依然是公认的十九世纪英国最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
也许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他曾写下“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但他与芬妮的爱情成为他们彼此的一生。
他英年早逝究竟死于什么病?
肺炎?
肺结核?
发病时他口中吐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衬衣。
其实,他的病叫忧伤,他死于忧伤。
是什么令他如此忧伤?
没有济慈,人世间永不会有《夜莺颂》。
而没有《夜莺颂》,他的无边无尽的沉思与忧伤又有谁能够懂?
济慈忧郁柔弱的灵魂无力承受的是现实的巨大与强悍,而诗歌是唯一可以带给他力量的。
这个世界,悲伤有着比幸福更加强大与执着的力量。
他的墓志铭写着: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
他已化作永生的不死鸟。
夜莺颂 John Keats My heart aches, and a drowsy numbness pains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My sense, as though of hemlock I had drunk, 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鸠Or emptied some dull opiate to the drains 又象是刚刚把鸦片吞服,One minute past, and Lethe-wards, had sunk; 于是向着列斯忘川下沉:'Tis not through envy of thy happy lot, 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好运,But being too happy in thine happiness --- 而是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 That thou, light-winged Dryad of the trees, 因为在林间嘹亮的天地里,In some melodious plot你呵,轻翅的仙灵,Of beechen green and shadows numberless, 你躲进山毛榉的葱绿和荫影,Singest of summer in full-throated ease. 放开歌喉,歌唱着夏季。
O, for a draught of vintage! that hath been哎,要是有一口酒!
那冷藏Cooled a long age in the deep-delved earth, 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饮料, Tasting of Flora and the country green, 一尝就令人想起绿色之邦, Dance, and Proven?al song, and sunburnt mirth! 想起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
O for a beaker full of the warm South,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 Full of the true, the blushful Hippocrene, 充满了鲜红的灵感之泉,With beaded bubbles winking at the brim, 杯沿明灭着珍珠的泡沫,And purple-strained mouth; 给嘴唇染上紫斑; That I might drink, and leave the world unseen, 哦,我要一饮而离开尘寰,And with thee fade away into the forest dim; 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 Fade far away, dissolve, and quite forget远远地、远远隐没,让我忘掉What thou among the leaves hast never known, 你在树叶间从不知道的一切,The weariness, the fever, and the fret忘记这疲劳、热病、和焦躁,Here, where men sit and hear each other groan; 这使人对坐而悲叹的世界; Where palsy shakes a few, sad, last gray hairs, 在这里,青春苍白、消瘦、死亡,Where youth grows pale, and specter-thin, and dies; 而“瘫痪”有几根白发在摇摆;Where but to think is to be full of sorrow在这里,稍一思索就充满了And leaden-eyed despairs, 忧伤和灰色的绝望,Where Beauty cannot keep her lustrous eyes, 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Or new Love pine at them beyond tomorrow. 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去吧!
去吧!
我要朝你飞去,Not charioted by Bacchus and his pards, 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车驾, But on the viewless wings of Poesy, 我要展开诗歌底无形羽翼, Though the dull brain perplexes and retards: 尽管这头脑已经困顿、疲乏; Already with thee! Tender is the night, 去了!
呵,我已经和你同往!
And haply the Queen Moon is on her throne, 夜这般温柔,月后正登上宝座,Clustered around by all her starry fays; 周围是侍卫她的一群星星;But here there is no light, 但这儿却不甚明亮,Save what from heaven is with the breezes blown除了有一线天光,被微风带过,Through verdurous glooms and winding mossy ways. 葱绿的幽暗,和苔藓的曲径。
I cannot see what flowers are at my feet, 我看不出是哪种花草在脚旁, Nor what soft incense hangs upon the boughs, 什么清香的花挂在树枝上; But, in embalmed darkness, guess each sweet在温馨的幽暗里,我只能猜想 Wherewith the seasonable month endows这个时令该把哪种芬芳 The grass, the thicket, and the fruit tree wild; 赋予这果树,林莽,和草丛,White hawthorn, and the pastoral eglantine; 这白枳花,和田野的玫瑰,Fast-fading violets covered up in leaves; 这绿叶堆中易谢的紫罗兰,And mid-May's eldest child, 还有五月中旬的娇宠, The coming musk rose, full of dewy wine, 这缀满了露酒的麝香蔷薇,The murmurous haunt of flies on summer eves. 它成了夏夜蚊蚋的嗡萦的港湾。
Darkling I listen; and, for many a time我在黑暗里倾听:呵,多少次 I have been half in love with easeful Death, 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Called him soft names in many a mused rhyme, 我在诗思里用尽了好的言辞,To take into the air my quiet breath; 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Now more than ever seems it rich to die, 而现在,哦,死更是多么富丽: To cease upon the midnight with no pain, 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 While thou art pouring forth thy soul abroad当你正倾泻着你的心怀 In such an ecstasy! 发出这般的狂喜!
Still wouldst thou sing, and I have ears in vain ---你仍将歌唱,但我却不再听见—— To thy high requiem become a sod. 你的葬歌只能唱给泥草一块。
Thou wast not bonr for death, immortal Bird! 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No hungry generations tread thee down; 饥饿的世代无法将你蹂躏;The voice I hear this passing night was heard今夜,我偶然听到的歌曲 In ancient days by emperors and clown; 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悦;Perhaps the selfsame song that found a path或许这同样的歌也曾激荡 Through the sad heart of Ruth, when, sick for home, 露丝忧郁的心,使她不禁落泪, She stood in tears amid the alien corn; 站在异邦的谷田里想着家;The same that ofttimes hath就是这声音常常 Charmed magic casements, opening on the foam在失掉了的仙域里引动窗扉: Of perilous seas, in faery lands forlorn. 一个美女望着大海险恶的浪花。
Forlorn! the very word is like a bell呵,失掉了!
这句话好比一声钟 To toll me back from thee to my sole self! 使我猛醒到我站脚的地方!
Adieu! the fancy cannot cheat so well别了!
幻想,这骗人的妖童,As she is famed to do, deceiving elf. 不能老耍弄它盛传的伎俩。
Adieu! adieu! thy plaintive anthem fades别了!
别了!
你怨诉的歌声 Past the near meadows, over the still stream, 流过草坪,越过幽静的溪水, Up the hilside; and now 'tis buried deep溜上山坡;而此时,它正深深 In the next valley glades. 埋在附近的溪谷中: Was it a vision, or a waking dream? 噫,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
Fled is that music --- Do I wake or sleep? 那歌声去了:——我是睡?
是醒?
Bright Star 看的時候笑得開心,回來以後哭地很痛快 [自己都很詫異講述John Keats死前的3年,也許是他人生最美好的3年?
25歲Forever Panting and Forever Young這部電影很奇妙,看完回去后的難過會把之前愉快的地方全部抹煞,然後那笑也就是苦澀的[其實我好的就是這樣的瘧...這部瘧到心里去了沒有熱烈的開始,沒有熱烈的過程,但是來了個突然的悲傷看之前就曉得,keats死的時候也就是電影結束的時候即時已經準備好了他的死,但還是很難過電影沒有拍keats死時孱弱的樣子,最後他出場是啓程去羅馬再次和keats有關時便是他的棺材運出來,在他居住的三聖山下的西班牙廣場電影拍攝出的都是些美麗且美好的場景有陽光,蘆葦,草地,那片藍鐘花,寫滿詩的紙片,信件,蝴蝶,幫著抓蝴蝶的Toots和Samuel,歡樂的身影,及甜蜜當然也有苦澀和無奈,但是都被keats和Fanny最大程度地忽視正是這些周圍的美好才能使keats寫出如此的詩篇和信件靈感通常都源自生活這部影片從頭到尾都很溫水,沒有甚麼跌蕩起伏於是在這樣的平靜中,一有動靜便是層層漣漪,不過那漣漪也是安靜的喜歡的場景有2個人靠着牆傾聽對方的時候當Fanny檢查Keats的箱子時,一邊地關切和另一邊地溫柔注視Toots突然回頭,他們就定格不動雙手間的親昵最後躺床上的那段真的是從頭到為都很好看....最後結束放名單的時候是ben朗讀keats的詩再說選演員,看完Ben的keats,感覺就是keats再世太有詩人氣質,本來就很萌他,現在是毫無出頭之日了 TATFanny一開始看覺得很一般,但絕對是第二眼的氣質美女,查了下她是澳洲的。
最後她把頭髮剪了,一身黒出現的時候,只能說氣質太好了啊Toots和Samuel,唔,這少年和loli在電影里實在非常搶眼,看了就能體會...Samuel是在Love Actually 里注意到的,另外一部我看了N遍的電影之後又在Tristan and Isolde裡面看到, 那個時候還好矮的一正太,現在已經這麼挺拔了,但臉還是很嫩太太可愛了 >///<
《明亮的星》这部讲述落魄诗人和隔壁小裁缝的庸俗爱情的电影,之所以让我念念不忘,与其说因为那个落魄诗人不是别人,而是济慈,倒不如说饰演济慈的不是别人,而是本•威士肖。
我知道,这样理解这部电影,是辜负了导演简•坎皮恩,因为她一心要着力表现的不是济慈,而是济慈的爱人芬妮,这是一部完全女性视角的作品,芬妮不是作为济慈的爱人出现,而是济慈以芬妮的恋人的身份存在着。
但是,坎皮恩已经不是1993年拍摄《钢琴课》时的那个坎皮恩,那时期女权主义在她身上是外显的,刚烈到要出现砍手指的血腥场面,而时隔近20年,坎皮恩虽然还是那个女权主义的坎皮恩,但她显然已经能用更平和的心态来看待男性。
毕竟女性的弱势地位的根源不在于个别男人的暴虐,而是一种社会集体施暴造成的局面,就像在《明亮的星》里,济慈的保护人布朗作为剧中可见的唯一一个明确反对济慈和芬妮恋情的人物,他的声音是单薄的,他的阻挠也并非致命的,甚至最后他也默许了这一对艰辛的恋人。
然而整部电影却始终处在压抑、不安与紧张中,即使在两人最无忧无虑的爱情场景里,也会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在这对情侣的眉头和我们的心头。
即使两人之间的误会全部解开、即使有真心支持他们的家人、即使他们可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使他们已经订婚,又能怎样呢?
有一种桎梏是甩不开的,或者我们不如说,有一种宿命是逃不脱的。
这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呀!
所以芬妮在听到济慈去世的消息时,才会哭到喘不过气来,大喊:Mama, I can’t breath.不能呼吸!
窒息而死是最恐怖的死法。
济慈死于肺结核,他不能呼吸到空气而死,而对于芬妮,杀死她爱人和爱情的,是令人窒息的社会氛围。
济慈和芬妮,他们自始至终是缺氧的,而自由,就是他们的氧气。
济慈是浪漫主义的代表诗人之一,他本人的创作是浪漫主义风格的,甚至他的命运也暗合了浪漫主义诗歌的命运。
浪漫主义诗歌以表达情感为创作的起点,以净化心灵为创作的目的,它鲜明的超功利的创作属性,为艺术而艺术的创作倾向,柔弱、忧郁、过于理想化的艺术气质、是不合资产阶级功利主义的口味的。
然而浪漫主义诗人的阶级属性又是非贵族派的(虽然拜伦出身贵族,但他本身是反贵族的),他们滥觞自对代表封建贵族虚伪文明的新古典主义的抨击和反抗,他们向往自由,反对束缚,反对压迫,他们与生俱来是反封建的。
虽然18世纪浪漫主义诗歌的产生有其历史合理性和必然性,迎合了法国大革命后的伤感情怀,但它的发展一直受到封建贵族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双重打压,它超出了贵族乐善好施的道义资助的范畴,而资产阶级也吝于向他们提供任何增援。
济慈的早亡,是命运的安排,也是时代的产物,就如同浪漫主义未老先衰的宿命。
济慈的死亡甚至预告了浪漫主义的完结,在济慈死后的三年内,雪莱、拜伦先后辞世,且皆死于非命,等到浪漫主义的代表人物都死绝了,这个流派也就自然消亡了。
这场浪漫主义思潮没有经历一个完整的酝酿、高潮和衰亡的发展过程,它在巅峰期戛然而止,波特莱尔的横空出世宣告了西方诗歌创作进入现代进程,而浪漫主义自此也作为近代文学的一个绚烂却短小的章节被封存在历史中。
令人慰藉的是,浪漫主义诗歌的影响并不因为这一文学流派的消逝而消亡,它的生命力一直延续至今,而且历久弥新,就如同济慈在死后才获得了真正的承认,迎来了迟到的绽放。
男性在坎皮恩的电影中必须也只能是陪衬,但是坎皮恩用另一种方式弥补了男女主角力量上的失衡。
作为对男主角塑造的补充,电影中所有自然景物的处理都是浪漫主义的。
以外在于人物的自然景物来丰满人物形象,是这部影片的高妙之处,坎皮恩甚至以大量富有情感表征的景物镜头,再现了整个浪漫主义的精神气质。
现代的我们对浪漫主义的理解可能仅限于风花雪月,其实也对也不对。
浪漫主义喜欢以自然景物入诗是众所周知的,但其意旨却远超出对风花雪月的表面描摹,而直指人的心灵。
浪漫主义诗人们忍受不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却又同情贵族阶级的落寞;他们向往新兴资产阶级的力量,却又惧怕他们的暴力。
在社会属性上,他们不见容于任何一个阶级——不管是上升的,还是下坠的。
浪漫主义的先驱卢梭为他的后裔找到了容身之所,“回归自然”是一种号召,也是一种呼唤,注定浪漫主义的子孙只能在大自然中得到喘息和安慰,让情感回归本真。
然而,他们眼中的自然是审美化的自然,是浸染了他们主观情绪的自然,是寄托了理想和情思的自然,特别是济慈,他以自然物入诗最多,虽然同属于积极浪漫主义的阵营,但相对于拜伦的张扬和雪莱的乐观,他的情感是哀婉甚至凄厉的。
有人说,在英国的大诗人中,没有比济慈出身更低贱的了。
其实,又岂止是出身!
没有一个与济慈比肩的诗人在生前受到过比济慈更不公正的待遇。
很多诗人,即使受到攻击,但总会有支持者,总能在特定的群体里享受到赞誉。
而济慈,他在文坛上的努力在他生前是彻底失败的,这与他的出身不无关系,他融不进那个歌舞升平的上层社会,而在他历尽艰辛刚刚迎来创作巅峰时,他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在古希腊的诗论中,灵感最初的意思就是神灵感应,是神明短暂的附体成就了诗人的灵光咋现,因此诗人是天才,诗人的艺术生命是短促,张爱玲的那句“成名要趁早”最贴切的适用群体就是诗人。
诗人如果在25岁前还没有成名,之后还能指望他有什么作为?
但是,对于济慈来说,最惨痛的是,他的自然生命甚至短于他本应该有的艺术生命的长度。
济慈的诗歌具有一种阴郁潮湿的特殊质感,他的郁郁不得志、他的贫瘠、他的孱弱、他的孤寂,使他偏爱黎明前的阴霾和入夜后的黑暗。
坎皮恩在电影中大量取景英国雾气弥漫的乡村山野树林,具象地再现了济慈诗中的情绪。
这是我认为中国电影应该学习西方电影的地方,他们总能从两千年的文明中吸取养分,创造出多样而又各自给人深刻印象的电影风格,而我们从五千年的文化中提取并且让人记住的除了张艺谋的红色(或许还有黄色,但张艺谋对色彩无节制的运用,越来越给人黔驴技穷的乏味和大而无当的空洞)和武侠,就再无其他了,老祖宗的含蓄、深沉、雄浑、淡泊都被我们丢到哪里去了,怎么就成了整齐划一的“中国风”?
说回到济慈,他是浪漫主义诗人群中最弱势的,是情感上最敏感的,是身体最娇弱的,是遭受各种打击最严重的,于是,当他遇到热情、果断的强势女子芬妮时,他怎能不陷入深深地爱恋,怎能不把她当做自己的阳光、氧气,甚至生命的全部支柱!
于是,他说:和你在一起的三日,超过五十载的平凡;于是他宠溺地把生命中最杰出的诗作都献给了她;于是他对于生命的全部留恋在于“我不畏惧死亡,但却不能忍受与她分离”。
这是一个痴情到纯情的男子,作为一个诗人,他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这在中外文坛上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他的从一而终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那些打着寻找灵感的旗号而风流滥情的二三流作家或艺术家的脸上。
难道不谈恋爱或者只谈一场恋爱就不能写诗,就不懂得爱情吗?
我钟爱的艾米丽•勃朗特在同样短暂的三十年生命中甚至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就写出了惊世骇俗的《呼啸山庄》!
细腻而丰盈的内心即使只摄取一种颜色也可演绎出极度的绚烂,最伟大的艺术家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必然是心灵上的至真至纯,而非浮光掠影的风流韵事。
喜欢影片中济慈和芬妮相处的每一个片段,每一次不经意的靠近,每一次刻意的试探,每次等待试探结果的焦虑和兴奋,都令人怦然心动。
后来,芬妮一家搬进了济慈借宿的庄园,那是一段幸福时光。
芬妮坐在沙发上做针线,济慈就在桌边看书或创作;济慈躺在高高的树杈上看书,远处芬妮和弟弟妹妹们在玩耍;济慈和芬妮姐妹去散步,回来的路上,小妹妹在前面走,济慈和芬妮就在后面玩定格游戏,偷偷地牵手。
后来济慈离开,去小岛上修养,芬妮坐在一大片蓝铃花丛中读着济慈的来信,旁边是帮她捕蝴蝶的弟弟妹妹,然后她的房间里就放满了蝴蝶,不是装在瓶子里,而是满屋飞。
一个浪漫主义的诗人的爱情,是应该用这样浪漫主义的画面来记录的。
济慈的扮演者本•威士肖表现非常出色,他几年前演过《香水》时还没有现在的功力。
在这部陪衬女主角和女导演的戏中,他演活了济慈。
特别是在两场戏中。
一次是他误会自己的保护人兼挚友布朗追求芬妮,他对两个人的尖酸刻薄和冷嘲热讽表现了一个失意诗人的自尊和自卑。
他宁可在芬妮家门口淋瓢泼大雨,也硬是不肯走上前去敲门问个明白,而芬妮出来以后,他只问了一句“布朗是不是给你写情书了”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拔腿就走,甚至不给芬妮和布朗解释的机会。
三个人——济慈、芬妮、布朗——在大雨滂沱的山坡上,走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走进树林,他才对他们咆哮:我才离开一周,你们就开始互传小纸条了!
你(布朗)有钱结婚,但是我没有。
当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不过是布朗的一次恶作剧,他仍然要问出那句不合时宜的:你(芬妮)爱他(布朗)吗?
答案对他太重要了,以至于他明知道答案,却没有信心去相信,却仍然需要芬妮明确地再回答他一次!
这一句诘问,交织了怎样的自尊和自卑、愤怒和恐惧、倔强和软弱!
济慈之所以是济慈,或者说我们之所以爱济慈,与其说是因为他的真实,毋宁说是他的脆弱。
在他身上少有像拜伦那样的自负和雪莱那样的达观,他一直没有放弃创作,但他也不曾停止过对自己才华的怀疑,他的不自信是骨子里的,是与生俱来的。
他从不回避自己出身的低贱和境遇的潦倒,甚至把这些作为他攻击别人的利剑。
是的,才华或者能使人折服,但我们真正招架不住的是一个孱弱的、无助的人的自戕。
当一个对尊严有着最迫切的渴求的人向你展示他最难以启齿的伤疤时,除了义无反顾地给予他最温柔的保护,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在另一场戏中,济慈的出资人要求他去一个小岛上静养创作使他不得不离开芬妮。
芬妮得知后跑到妈妈身边大哭起来,济慈跟进去,没有一句安慰,只是轻轻地跪在母女两个脚边,说:我没有钱结婚。
这是一个多么敏感又单纯的孩子,他知道芬妮的委屈,他坦然承认自己的无能,他愿意出让自己的幸福,但他至少要保留默默地爱着芬妮的权利。
这个故事里,尽管有乡间清爽的微风、有山野中微醺的花香、有夜空中明亮的繁星,却没有风花雪月的爱情。
济慈和芬妮的爱情从来是现实的,是柴米油盐的,是粗茶淡饭的,是朝不保夕的。
芬妮,作为承接了济慈全部爱恋的女人,她是多么幸运,又是多么不幸!
她的出场让人立刻想起简奥斯丁笔下的那些女孩子们,独立、有主见、嘴巴不饶人,可爱又可恨,她看上去完全不适合做济慈的伴侣。
然而,她就是济慈最明亮的星!
她的出现激发济慈进入了最旺盛的创作时期,尽管代价是过早的死亡,但如果没有她,济慈同样要面对不可避免的死亡,就算多活几年,那没有留下《夜莺颂》的苍白岁月对于一个诗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与济慈交往的短暂时光里,芬妮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坚韧!
无论她的爱人怎样落魄、怎样孩子气、怎样任性、怎样软弱,她从没有哪怕一秒放弃过他,她在济慈病入膏肓之际坚持把他留在家里,冒着被传染的危险照顾他,甚至几乎是在医生宣布了济慈的无药可救的那一刻主动提出了订婚。
而做济慈的爱人,又需要怎样的韧性和宽容呀!
她的恋人是如此敏感和不安,她要照顾他的起居,承受他的情绪,安抚他的焦躁,甚至时常要忍受近在咫尺的分离。
济慈长期患有肺病,一度病情恶化,为了隔离治疗,虽然同住一幢房子,他们却不能见面,只能靠写信互通情意。
为了能让济慈在为数不多的可以下床活动的时间里透过窗户看到自己,芬妮每天都在园子里的同一片区域跟弟弟妹妹玩耍。
作为济慈的未婚妻,她甚至不被允许与济慈一起去意大利修养,而错过了最后与济慈相处的机会。
济慈死后,她以未亡人的身份守节七年,虽然后来结婚生子,但终生戴着济慈求婚时送她的戒指。
诗人的寂寞是无处遁逃的,而作为诗人的爱人,却要拿出更大的勇气来承接这份寂寞,这对一个女人,对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公平的,而芬妮的选择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片中,芬妮的家人也十分有爱。
芬妮的弟弟妹妹就是她的小跟班,她想看济慈的诗集,弟弟就领着妹妹到街上买回来;我想要见济慈,弟弟就负责帮她把他找来;她想要送济慈礼物,就把妹妹衣服上的丝带剪下来扎蝴蝶结;她要去见济慈,弟弟妹妹就远远地跟着;甚至,她要为济慈自杀,妹妹就跑下楼给她取刀。
电影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单纯,即使是那些配角,也都各自守护着自己的美好,错落有致地交织出一幅幅和谐美妙的画面。
他们是济慈和芬妮之间温暖而贴心的调剂,因为有了他们,济慈和芬妮的故事才既痛彻心扉,又沁人心脾。
发现我所喜爱的那些人们,都在苍老前死去了,济慈26岁,艾米丽•勃朗特30岁,吉米•亨德瑞斯28岁,詹尼斯•乔普林27岁,吉姆•莫瑞斯28岁,詹姆士•迪恩24岁。
早逝对于这些偶像和他们的拥趸,是怎样的不幸,又是怎样的幸事!
难道这不是命运的眷顾吗?
死亡盖棺定论了他们的传奇,我们可以无限地想象如果可以寿终正寝的话他们的成就将会如何登峰造极,而不用面对假使他们真的活着却才思枯竭泯为众人的残酷。
死亡,让他们和我们都躲过了一劫,我们是如此害怕平庸,它甚至比死亡更绝望、更难以承受。
最后,我不想以济慈的诗句作结,而是选择了郑智化的“别哭,我最爱的人”,我知道,亲爱的你,一定知道其中的缘由……别哭我最爱的人 今夜我如昙花绽放 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 你的泪也挽不回的枯萎 别哭我最爱的人 可知我将不会再醒 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 我的眸是最闪亮的星光 是否记得我骄傲的说 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不要告诉我永恒是什么 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 是否记得我骄傲的说 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不要告诉我成熟是什么 我在刚开始的瞬间结束
Bright Star John Keats Bright star! would I were steadfast as thou art--Not in lone splendour hung aloft the night,And watching, with eternal lids apart,Like Nature's patient sleepless Eremite,The moving waters at their priestlike taskOf pure ablution round earth's human shores,Or gazing on the new soft fallen maskOf snow upon the mountains and the moors--No--yet still steadfast, still unchangeable,Pillow'd upon my fair love's ripening breast,To feel for ever its soft fall and swell,Awake for ever in a sweet unrest,Still, still to hear her tender-taken breath,And so live ever--or else swoon to death.灿亮的星 灿亮的星啊,但愿我能如你坚定—— 但并非孤独地在夜空闪烁高悬, 睁着一双永不合拢的眼睛, 犹如苦修的隐士彻夜无眠, 凝视海水冲洗尘世的崖岸, 好似牧师行施净体的沐浴, 或正俯瞰下界的荒原与群山 被遮盖在轻轻飘落的雪罩里—— 并非这样——却永远鉴定如故, 枕卧在我美丽的爱人的酥胸, 永远能感到它的轻轻的起伏, 永远清醒,在甜蜜的不安中, 永远、永远听着她轻柔的呼吸, 永远这样生活——或昏厥而死去。
(顾子欣 译)1818年,济慈23岁。
那年,诗人患上了肺痨,同时诗人还处于和方妮·布朗小姐的热恋中。
正如诗人自己说的,他常常想的两件事就是爱情的甜蜜和自己死去的时间。
在这样的情况下,诗人情绪激昂,心中充满着悲愤和对生命的渴望。
在一个深沉的夜晚,在浓密的树枝下,在鸟儿嘹亮的歌声中,诗人一口气写下了这首8节80多行的《夜莺颂》。
Ode To A Nightingaleby John Keats My heart aches, and a drowsy numbness pains My sense, as though of hemlock I had drunk, Or emptied some dull opiate to the drains One minute past, and Lethe-wards, had sunk; 'Tis not through envy of thy happy lot, But being too happy in thine happiness --- That thou, light-winged Dryad of the trees, In some melodious plot Of beechen green and shadows numberless, Singest of summer in full-throated ease. O, for a draught of vintage! that hath been Cooled a long age in the deep-delved earth, Tasting of Flora and the country green, Dance, and Provencal song, and sunburnt mirth! O for a beaker full of the warm South, Full of the true, the blushful Hippocrene, With beaded bubbles winking at the brim, And purple-strained mouth; That I might drink, and leave the world unseen, And with thee fade away into the forest dim; Fade far away, dissolve, and quite forget What thou among the leaves hast never known, The weariness, the fever, and the fret Here, where men sit and hear each other groan; Where palsy shakes a few, sad, last gray hairs, Where youth grows pale, and specter-thin, and dies; Where but to think is to be full of sorrow And leaden-eyed despairs, Where Beauty cannot keep her lustrous eyes, Or new Love pine at them beyond tomorrow. 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Not charioted by Bacchus and his pards, But on the viewless wings of Poesy, Though the dull brain perplexes and retards: Already with thee! Tender is the night, And haply the Queen Moon is on her throne, Clustered around by all her starry fays; But here there is no light, Save what from heaven is with the breezes blown Through verdurous glooms and winding mossy ways. I cannot see what flowers are at my feet, Nor what soft incense hangs upon the boughs, But, in embalmed darkness, guess each sweet Wherewith the seasonable month endowsThe grass, the thicket, and the fruit tree wild; White hawthorn, and the pastoral eglantine; Fast-fading violets covered up in leaves; And mid-May's eldest child, The coming musk rose, full of dewy wine, The murmurous haunt of flies on summer eves. Darkling I listen; and, for many a time I have been half in love with easeful Death, Called him soft names in many a mused rhyme, To take into the air my quiet breath; Now more than ever seems it rich to die, To cease upon the midnight with no pain, While thou art pouring forth thy soul abroad In such an ecstasy! Still wouldst thou sing, and I have ears in vain --- To thy high requiem become a sod. Thou wast not bonr for death, immortal Bird! No hungry generations tread thee down; The voice I hear this passing night was heard In ancient days by emperors and clown; Perhaps the selfsame song that found a path Through the sad heart of Ruth, when, sick for home, She stood in tears amid the alien corn; The same that ofttimes hath Charmed magic casements, opening on the foam Of perilous seas, in faery lands forlorn. Forlorn! the very word is like a bell To toll me back from thee to my sole self! Adieu! the fancy cannot cheat so well As she is famed to do, deceiving elf. Adieu! adieu! thy plaintive anthem fadesPast the near meadows, over the still stream, Up the hilside; and now 'tis buried deep In the next valley glades. Was it a vision, or a waking dream? Fled is that music --- Do I wake or sleep?夜莺颂查良铮 译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鸠,又象是刚刚把鸦片吞服,于是向着列斯忘川下沉: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好运,而是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因为在林间嘹亮的天地里,你呵,轻翅的仙灵,你躲进山毛榉的葱绿和荫影,放开歌喉,歌唱着夏季。
哎,要是有一口酒!
那冷藏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饮料,一尝就令人想起绿色之邦,想起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充满了鲜红的灵感之泉,杯沿明灭着珍珠的泡沫,给嘴唇染上紫斑;哦,我要一饮而离开尘寰,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远远地、远远隐没,让我忘掉你在树叶间从不知道的一切,忘记这疲劳、热病、和焦躁,这使人对坐而悲叹的世界;在这里,青春苍白、消瘦、死亡,而“瘫痪”有几根白发在摇摆;在这里,稍一思索就充满了忧伤和灰色的绝望,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去吧!
去吧!
我要朝你飞去,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车驾,我要展开诗歌底无形羽翼,尽管这头脑已经困顿、疲乏;去了!
呵,我已经和你同往!
夜这般温柔,月后正登上宝座,周围是侍卫她的一群星星;但这儿却不甚明亮,除了有一线天光,被微风带过,葱绿的幽暗,和苔藓的曲径。
我看不出是哪种花草在脚旁,什么清香的花挂在树枝上;在温馨的幽暗里,我只能猜想这个时令该把哪种芬芳赋予这果树,林莽,和草丛,这白枳花,和田野的玫瑰,这绿叶堆中易谢的紫罗兰,还有五月中旬的娇宠,这缀满了露酒的麝香蔷薇,它成了夏夜蚊蚋的嗡萦的港湾。
我在黑暗里倾听,多少次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我用深思的诗韵唤他的名字,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而现在,死更是多么富丽: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当你正倾泻着你的心怀发出这般的狂喜!
你仍将歌唱,但我却不再听见——你的葬歌只能唱给泥草一块。
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饥饿的世代无法将你蹂躏;今夜,我偶然听到的歌曲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悦;或许这同样的歌也曾激荡露丝忧郁的心,使她不禁落泪,站在异邦的谷田里想着家;就是这声音常常在失掉了的仙域里引动窗扉:一个美女望着大海险恶的浪花。
呵,失掉了!
这句话好比一声钟使我猛醒到我站脚的地方!
别了!
幻想,这骗人的妖童,不能老耍弄它盛传的伎俩。
别了!
别了!
你怨诉的歌声流过草坪,越过幽静的溪水,溜上山坡;而此时,它正深深埋在附近的溪谷中:噫,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
那歌声去了:——我是睡?
是醒?
约翰•济慈(John Keats,1795年—1821年)出生于18世纪末年的伦敦,他是杰出的英诗作家之一,也是浪漫派的主要成员。
济慈的父母在其青少年时期相续去世,虽然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姐非常照顾他,但那种过早失去父母的悲伤始终影响着济慈。
在埃菲尔德学校(Enfield School),济慈接受了传统正规的教育,在阅读和写作方面,济慈受到了师长克拉克(Charles Cowden Clarke)的鼓励。
年轻的济慈非常钟爱维吉尔(Virgil),14岁时,他将维吉尔的长诗《艾涅阿斯纪》(Aeneid)翻译成英语。
1810年,济慈被送去当药剂师的学徒。
五年后济慈考入伦敦的一所医学院,但没有一年,济慈便放弃了从医的志愿,而专心于写作诗歌。
济慈很早就尝试写作诗歌,他早期的作品多是一些仿作,1817年,济慈的第一本诗集出版。
这本诗集受到了一些好的评论,但也有一些极为苛刻的攻击性评论刊登在当时很有影响力的一本杂志(Blackwood's magazine)上。
济慈没有被吓倒,他在来年的春天付印了新诗集《恩底弥翁》(Endymion)。
1818年夏天,济慈前往英格兰北部和苏格兰旅行,途中得到消息说他的兄弟汤姆得了严重的肺结核,济慈即刻赶回家照顾汤姆。
这一年年底,汤姆死了,济慈搬到一个朋友在汉普斯泰德(Hampstead)的房子去住,现在人们已将那所房子认作济慈之家。
在那里,济慈遇见并深深爱上了一位年轻的女邻居——方妮•布朗(Fanny Brawne)。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疾病与经济上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济慈,但他却令人惊讶地写出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其中包括《圣艾格尼丝之夜》、《夜莺颂》和《致秋天》等名作。
1820年3月,济慈第一次咳血,之后不久,因为迅速恶化的肺结核,1821年2月23日,济慈于去意大利疗养的途中逝世。
Bright star, would I were stedfast as thou art--- Not in lone splendour hung aloft the night.And watching, with eternal lids apart, Like nature's patient, sleepless Eremite, The moving waters at their priestlike task.每一句台词都是诗。
真是一部让人看了很气闷的电影,前半部分很讨厌女主角,后半部分很讨厌慢腾腾的节奏,浪费2个小时。既不感人也不动人。微微推荐的片子,我一般很相信微微的推荐,但是这次要和她分道扬镳了。
弃。
前面部分真的有点看不下去 但是后面很精彩。 女主角最后的哭戏 真是有触动到我
女主偶尔像塞隆女王,但精致不足~本韦肖长得太好看了特别适合古装戏里的翩翩公子啊才华横溢什么的。电影本身,淡定过头,或者是底气不足。主角形象不够丰满,故事也不够动人。二者至少占其一,才能算好吧。
需要坦白,对女性导演始终放不下偏见,她们不会弄电影。
为什么我看不下去了。。。
boring star
“是你的幸福使我太欢欣”“就这样活着 不然死去”
只记住了结尾
无语了,诗人传记拍的如此西腔。。。。。除了摄影,其他毫无可取之处。。。
文青片,无聊!
坎皮恩的电影真能把人看疯……
如此深切的爱情。
时代太久远了吧,产生不了共鸣
女主角体格太丰硕,气质太现代,难以融入十九世纪英国的古典情境。诗人济慈则沦为一个扁平符号,一段所谓凄美爱情故事的道具。画面唯美、气氛静谧恍惚、音乐含蓄简约。可惜女导演的片子普遍只重抒情和氛围营造,而不顾叙事。台词锤炼与节奏把握都成问题。倒是正太Thomas出落成青葱少年,英俊依旧
没有看到fanny作为主角的用意以及亮点,整个故事的核心并不突出,啥都没表达出来,一堆的平铺直叙,再加上一两个莫名其妙的转折递进,真够没意思的。
济慈加一星
好好一个片子,为啥让一个壮如牛的大妈演主角阿?难道要对比她身壮如牛,男主角看这就快饿死了样子。郁闷死了白瞎了哪些诗了。也不怎么地,俗得要命
诗人的世界我不懂,女导演就更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