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人生我们总想去找到完满,那是生命最本能的追求,35岁之前马蒂尔没有见过父亲,他已成年,结婚,生子,但内心对父亲的向往并没有消失。
所以陌生人通知他父亲有遗物要给他时,他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异国寻亲的旅途。
在酒店,看到一副价值不菲的肖像画时,他是失望的,他温和内敛教养良好,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情绪的说甚至连一张纸条都没有。
通过这副画,他找不到和父亲情感的链接,他的失望和愤怒从他隐忍的演技里表现得很有层次感。
见到了传说中的兄弟,一个律师,一个摩托车手,律师贪婪,摩托车手暴躁,而从这一对兄弟那里他又了解到他的父亲是花心的,跟很多的女人都发生过关系,他的失望更加的深入。
这一段感情似乎就走到了尽头,他好像可能就只是他花心的父亲在巴黎出差时的一夜情的产物。
然而这个时候,蛛丝马迹渐渐显露,一直跟他联系的,照顾他旅途的那个声称是他父亲好友的老人对他来说似乎开始重要起来。
老人让他留下带回去做纪念的听诊器在很多年前他自己的照片里出现,那副价值不菲的画是他在画廊里看了很久觉得喜欢的,前后连接,老人曾说,你不是你父亲的一夜情的结果,如果他早一点遇到你母亲,他们会相爱一生的,老人还说,希望他卖了那一副画专心他喜欢的写作,不然等他八十岁的时候精力体力都没有了,会有遗憾。
与此同时,老人的妻子告诉马蒂尔,老人罹患癌症,将不久于人世,他拒绝有效的化疗。
希望马蒂尔可以说服他去正规的治疗,再争取十年的生命。
老人的妻子,从一开始说希望他去劝他,是因为他的好友已经不在了,到后面说他一定会听你的,再到后面她说,他难道对你没有亏欠吗?
不多的台词,将大家秘而不宣的事实展露在大家面前。
没有激烈的情感宣泄,都是人世间深情而平凡的感情,人性里温暖而隐忍的精神。
好在最后,大家心照不宣的接受彼此,老人,马蒂尔,老人的女儿,一对双胞胎孙女,老人的妻子,都连接到了爱的力量,老人也因为这爱重新有了对生命的希望,这一趟跨国寻亲的旅途终于是圆满的完成了。
演员细腻的表达,情节合理的节奏,背景音乐恰到好处的渲染,赚取了我不少的眼泪。
《约翰之子》是哈维尔·多兰继《我杀了我妈妈》、《假期》等作品之后自编自导自演的一部电影。
电影讲述了一个单亲家庭的故事,四个孩子在一夜之间失去母亲,父亲决定放弃工作来照顾他们。
整部电影呈现出一种荒诞与悲伤交织的氛围,展现了家庭成员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
首先,电影的剧情非常引人入胜。
在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四个孩子突然失去了母亲,这让原本就充满矛盾的家庭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父亲约翰在悲痛之余,决定放弃工作来照顾四个孩子,这让他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然而,这种困境并没有让家庭变得更加团结,反而加剧了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在这个过程中,父亲约翰也在不断地尝试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希望能够重建家庭的和谐。
其次,导演哈维尔·多兰的功力不容小觑。
他通过细腻的画面和精湛的演技,将角色之间的情感纠葛展现得淋漓尽致。
同时,他还巧妙地运用了一些象征性的元素,如镜子、玻璃等,来表现人物内心的挣扎和困惑。
此外,电影中的音乐也非常出色,为观众带来了一种独特的视听体验。
在演员方面,哈维尔·多兰自编自导自演的本片也是一大看点。
他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既坚强又脆弱的父亲形象,让观众为之动容。
此外,安娜·玛丽亚·西克拉克、卢卡斯·布莱克等演员也都有出色的表现,他们成功地塑造了各自的角色形象,使得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
最后,我想谈谈个人的观影感受。
《约翰之子》是一部让人深思的电影。
它让我们看到了家庭成员之间的爱与矛盾,也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复杂与脆弱。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禁会问自己:在面对困境时,我们是否能够像约翰一样坚强地承担起责任?
是否能够在冲突中找到和解的途径?
这部电影无疑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反思的契机,让我们更加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时光。
总之,《约翰之子》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
它以荒诞与悲伤交织的剧情,展现了家庭成员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
导演哈维尔·多兰的功力、演员们的出色表现以及音乐都为这部电影增色不少。
希望这部作品能够引起观众的共鸣,让我们在观影过程中得到启示与感悟。
不用说,这部电影情感细腻到让人服气。
所有的情绪都是缓缓的、隐忍的……我非常喜欢这种情感极度克制的电影,哭还是笑、喜还是悲,点到为止,其他全部交给观众自己去体会。
所以,我的体会就是:这是一个把父亲出轨,还不小心有了私生子的故事,拍得如此清新。
纵使男主的母亲已经去世八年,男主真正的父亲患上了癌症,男主与父亲离别的这30几年,父亲是如何焦虑思念。
都不能减轻父亲妻子最终知道真相后的痛苦。
想想自己几十年的枕边人,突然有一天冒出一个私生子,这个事实相当的残忍。
但是彼此都已经老去,老伴又患上癌症,所有的痛苦最后变成了那句“算了吧,都过去了”。
还是标题那句话,这份对家庭不忠的错误,妻子只能大方买单
【因个人能力精力有限,不足之处还请豆友们指正】【感谢大神@塔拉Tala的字幕翻译】1、内 艾蒂安家/厕所 日艾蒂安埋在洗手池里将脸上的泡沫洗掉。
随后脱掉浴袍,拉上了浴帘。
2、内 艾蒂安家 日玛丽娜从外面回来。
将外套与挎包放下,径直进了厨房……/厨房玛丽娜:你好,艾蒂安!
艾蒂安(os):嗨,玛丽娜!
玛丽娜给自己弄点吃的。
这时电话响了。
玛丽娜:艾蒂安,要不要我帮你接?
艾蒂安(os):好的,麻烦你。
玛丽娜走向书房……/书房玛丽娜接起电话。
玛丽娜:喂。
是的。
稍等,别挂电话。
(走出)/厕所门口玛丽娜(冲厕所里):是找卡珀利耶太太的。
艾蒂安(os):什么?
玛丽娜(冲厕所里):是找卡珀利耶太太的!
艾蒂安(os):是谁?
玛丽娜:请问您是哪位?
(冲厕所里)是勒萨热先生,从加拿大打来的,询问他儿子的地址。
艾蒂安(os):要地址干什么?
玛丽娜:他问您有什么事?
(冲厕所里)给他寄个包裹。
艾蒂安(os):哦,地址记在蓝色的笔记薄上,他儿子叫马修。
(玛丽娜走出)/走廊玛丽娜:请稍等一下。
地址是巴黎市武伊勒街64号。
武伊勒,贝勒的勒。
75-0-14。
对。
马修卡珀利耶收。
别客气,再见。
好的。
(挂掉)玛丽娜(冲厕所里):好了,我已经找到了!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马修说一声?
艾蒂安(os):想打就打吧!
玛丽娜:我还得出去买点清洁剂!
3、日 公司 内跟拍。
马修边接电话边进办公区。
马修:哦,他想干嘛?
找我母亲?
(亲吻同事脸颊)好吧。
很好,谢谢。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你能否看一下电话,跟我说一下那个号码。
谢谢。
(轻声对同事)没事吧?
同事:已经寄走了。
马修冲同事点一下头。
拿出纸和笔。
马修:嗯。
嗯。
嗯……4、稍后同事站在咖啡机前。
马修拨通了另一通电话:您好,先生,我是马修·卡珀利耶,您之前给我打过电话。
不好意思。
好的,我等着。
(同事将咖啡放他桌上。
对同事)谢谢。
同事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轻声问马修:走吗?
马修:(对同事)这就去。
(同事离开。
对电话)是的。
对,她是我母亲,怎么了。
因为她已经过世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究竟是哪位?
没有。
(表情转沉重)他叫什么名字?
哦,他什么时候过世的?
他有子女吗。
5、日 公司/会议室 内方桌前,坐着十来位包括马修在内的公司领导及员工。
领导:西班牙和葡萄牙那边的问题,即目前的数据来看还是不容乐观。
科拉莉等人表情严肃——领导(os):科拉莉,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科拉莉:咱们第一季度的销售额降低了百分之三,我们还没有零售商那边的确切数据。
单就眼下的趋势来看的确不容乐观。
大部分地区的Hipercor超市销售额有些许增长,但与此同时,家乐福、Intermarket和Supersol超市的销售额却有所下降,我们打算投放广告,比如通过电台、网络……领导(os):包括电视台?
科拉莉:不,电视广告太贵了,我们打算把重点放在兽医那边,给他们发送邮件。
超市那边,主要还是以促销为主,继续加大广告投入……全程马修低头不语,显得心事重重。
6、马修开车回家。
7、昏 马修家 内马修进了家门,把钥匙扔一边,进了厨房——/厨房马修接了一杯自来水,边喝边想着什么。
8、昏 马修妻子家/门口 内马修妻子开门。
马修站在门外。
两人亲吻问好。
马修妻子:嗨。
马修:嗨。
马修妻子:你今晚要接他走?
马修:不,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马修妻子:怎么了?
瓦伦汀(os):爸爸!
瓦伦汀跑过来。
马修亲了一下他脑袋:嗨。
瓦伦汀:我刚画了一个地形图。
马修妻子:是地图。
马修:真的吗?
瓦伦汀:你过来看。
马修妻子:进来吧。
两人笑。
马修关门。
9、昏 马修妻子家/厨房 内两人沉默不语一阵。
马修妻子:他叫什么名字?
马修:约翰·埃德尔。
他是一名医生。
马修妻子:给你打电话的那人是谁?
马修:是他的一个朋友。
约翰生前曾托付他寄一个包裹给我,所以他电话来要我的地址。
马修妻子:那你去那儿干什么?
马修:我想弄明白他是谁。
见见我的哥哥们。
马修妻子微笑:你要参加葬礼吗?
瓦伦汀(马修儿子,os):是谁的葬礼?
瓦伦汀进厨房。
马修: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瓦伦汀将地图拿给马修:你看。
马修:听我说宝贝。
这个周末我不能来接你了,你要跟妈妈呆在一起。
我得去趟加拿大。
瓦伦汀:去加拿大?
你要坐飞机去吗?
马修:是的。
瓦伦汀: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马修:不,不行。
之后的两周我都在,好吗?
瓦伦汀无奈点点头。
瓦伦汀:我画得好吗?
马修:非常好。
但这些不是国家,是洲。
瓦伦汀:对啊。
马修指给他看:这不是澳大利亚。
是大洋洲。
瓦伦汀拿过:哦,对,我去改。
(离开)马修妻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修:周二或周三吧。
瓦伦汀听到后折返回来:那柔道比赛怎么办?
马修:柔道比赛是哪天?
瓦伦汀:周二上午。
马修:周二我回不来呀。
瓦伦汀失落地离开了。
马修跟过去:瓦伦汀……10、昏 马修妻子家/瓦伦汀卧室 内瓦伦汀伏案作画。
马修进来:对不起宝贝,但爸爸必须得去。
我尽快会回来。
下次比赛我一定会在。
好吗?
宝贝?
瓦伦汀沉默不语。
11、日 机场 内一名游客在过安检。
安检人员交还游客的证件:出门右拐,再见。
游客:谢谢。
(离开)马修拎包前来。
安检人员:你好。
马修将各种证件递给他:你好。
安检人员:您来加拿大工作还是旅游?
马修:旅游。
这时马修电话响了,接通。
马修:喂?
是的,您好。
(对安检人员)谢谢。
(走出关卡,对电话)哦,好的,我不知道你会来……12、日 机场-公路 外-内马修从旋转门出来。
正欲点上一支烟,发现远处一名正在打电话的男子正冲他招手。
他连忙把烟塞了回去,朝那名男子走去。
男子(皮埃尔,os):对。
好的。
好的。
(对马修)抱歉,你是马修?
马修与皮埃尔握手:对。
皮埃尔:我是皮埃尔。
马修:你好。
皮埃尔:上车吧。
(对电话)抱歉……晚上也一样?
两人坐进了车里。
但皮埃尔的电话还是没停。
皮埃尔:我知道了。
不行,我现在说不好,我得先看看。
好的,稍等……皮埃尔拿出一个满是日程的记事本。
皮埃尔:……周二下午两点您看如何?
不行的话,那就,那就周三下午五点半。
好的,那就周三。
谢谢。
再见。
(挂掉,对马修)不好意思。
皮埃尔收起手机,准备发动汽车。
马修:你收到我的留言了吗?
皮埃尔:收到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打不通。
葬礼下周一才举行,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马修:因为我想见见我哥哥。
皮埃尔:为什么?
马修:就想见见他们。
皮埃尔语塞,把钥匙插进孔里。
皮埃尔:酒店订了吗?
马修:订了。
(拿出手机)艺术酒店,在圣多米尼克大街。
在舍布鲁克附近。
皮埃尔拿过手机:我看一下。
我只是想把包裹寄给你。
有关你和你妈妈的事,你哥哥毫不知情。
他的妻子刚刚失去了父亲,他的孩子们刚失去了父亲,他们要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把手机递还给马修)汽车发动,驶上了高速公路。
两人沉默不语一阵。
/汽车内马修:他怎么死的?
皮埃尔:心脏病。
以前就发作过两次,他知道还会发作。
因此他才提前把包裹给了我。
半个月前,他钓鱼的时候从船上掉了下去,尸体一直没找到。
马修:尸体都没有怎么给他下葬呢?
皮埃尔:就只是举行个葬礼而已。
马修:那他真的死了吗?
皮埃尔:当然真的死了。
他么在湖中找到了他的船,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又是一阵无语的沉默。
皮埃尔看看路牌——汽车驶离了高速路。
皮埃尔(os):以前来过蒙特利尔吗?
马修:(os)没有。
你知不知道他跟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皮埃尔:你母亲没跟你讲过?
马修:没有。
皮埃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时我们去巴黎参加实验室技术大会,你母亲当时在实验室工作。
马修:你也是医生?
皮埃尔:对。
他俩是我们到巴黎的那天晚上相识的。
我们本打算多停留几日,在巴黎逛逛,但他压根就没踏进会场半步,也没去埃菲尔铁塔,我只能独自前往。
这些她都没跟你讲过?
马修:没讲过这些。
皮埃尔:那她都跟你讲过些什么?
马修:什么都没讲过。
她从未谈起过那段过往。
皮埃尔:她过世多久了?
马修:八年。
皮埃尔继续讲述那段故事:会议结束后,我们便飞回了这里。
马修陷入沉思。
他的目光渐渐看向窗外——马修主观镜头: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蒙特利尔映入眼帘。
13、日 蒙特利尔街道 外/内汽车缓缓驶来,转过一个弯。
马修(os):我哥哥,他们叫什么名字?
/汽车内皮埃尔:一个叫本杰明,一个叫塞缪尔。
马修:他们是做什么的?
皮埃尔:一个在多伦多当律师,另一个曾经获得过摩托车越野赛冠军,现在在卖摩托车。
马修:就在这里?
皮埃尔:对。
你呢,你是做哪行的?
马修:农产品加工业。
生产动物食品。
皮埃尔:喂牛的?
马修:不是,喂狗的。
狗粮。
皮埃尔:到了。
(将车靠边)晚一点我电话你,告诉你葬礼的地址。
如果你想在蒙特利尔逛逛,明天我可以开车载你去。
马修:谢谢。
我不是来旅游的。
皮埃尔:葬礼上你会见到你哥哥,我想那样最合适不过了。
马修:好吧,谢谢。
马修背上包,下了车。
皮埃尔想了片刻,也连忙下了车。
/街道皮埃尔:等一下!
皮埃尔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包裹给马修。
皮埃尔:拿上你的包裹。
你瞧,这玩意儿根本不值得远渡大西洋。
马修:里边是什么你知道吗?
皮埃尔:他没告诉过我。
(扣上后备箱)好了,我晚一点打给你。
皮埃尔上车离开。
马修进入酒店。
14、日 酒店 内马修把东西放床上,打着电话。
马修:喂,是我,我已安全抵达。
替我亲亲瓦伦汀。
好吧,晚一点再打给你。
(挂断)马修收起手机,目光被包裹吸引。
他拆开包裹,发现里面只有一幅油画。
15、日 皮埃尔家/酒店 内一名上身只穿着内衣的女士平躺在床上。
一双有力的手正按摩着她的双颊,让她很不舒服。
镜头上移,这双手属于皮埃尔。
皮埃尔:你得多喝点接骨木汤,过两天就会缓解。
女士(os):什么汤?
皮埃尔:接骨木汤。
我会拿药给你。
(电话响起)保持这个姿势二十分钟。
皮埃尔起身接起电话。
皮埃尔:喂?
马修(os):抱歉打扰你。
皮埃尔:没事,怎么了?
马修(os):我打电话来是为了那个包裹的事。
皮埃尔:怎么了?
马修(os):那里边装有一张画。
皮埃尔:哦,怎么了?
(走出会诊房间)/酒店马修才洗完澡出来,边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马修:是一个男孩的肖像。
我在网上查询了一下,有一个相关的拍卖网站,这画很值钱。
上边还有那个画家的另一幅作品,售价二点四万美元,风格和尺寸都跟我手上这幅一样。
皮埃尔(os):哦,那怎么了?
马修:这幅画我不能收。
皮埃尔(os):为什么不能收,它是属于你的。
马修:这也太荒谬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皮埃尔(os):我真搞不懂,那你想怎么处置它?
马修:不处置,还回去就好了。
我不想要他的钱,再说他连个字都没留。
/皮埃尔家皮埃尔:听我说,那是他让我交给你的(走到阳台),你随便怎么处置它都成,或者送给救世军组织,或者随便给谁,但你不能还回去。
要不然你怎么跟他们解释?
你要怎么跟他们说?
我已经跟你兼顾够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你就把它当作你的继承物好了,至于其他人,他们什么都不缺。
行了,你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再说。
啥?
你在这是发哪门子疯呢!?
16、日 街道 外车水马龙。
马修在路边努力想拦一部出租车。
17、日 摩托车店 外出租车在两列摩托车之间停了下来。
18、日 摩托车店 内马修走入。
不知所措地环顾自周。
这时一名面善的男店员注意到了他。
男店员:请问需要什么?
马修把他误认为是哥哥了:我随便看看。
男店员:是参加越野赛,还是耐力赛?
马修:越野赛。
男店员:哦,选哪个吧。
天蝎牌的排气管,W-P前叉,Excel轮胎……绝对是最好的。
马修抑制不住笑容。
男店员:你是比赛用,还是随便玩玩?
马修:随便玩玩。
男店员:哦,那辆可是冠军车同款。
得过三次世界冠军,排量大,易操控。
马修走向他:谢谢。
男店员给马修一个礼物:你是法国人吧?
马修:对。
男店员:法国很漂亮。
(对门口)你好。
马修扭头,见皮埃尔走了过来,有点生气。
男店员:如果你有意买,可以先试骑一下。
马修:我再看看。
皮埃尔:你喜欢摩托车啊?
男店员:你们俩认识?
皮埃尔:是的。
男店员:你怎么不早说?
山姆不在。
我估计他今天不过来了。
他去机场接他哥哥,明天他们要去湖边。
皮埃尔:去干嘛?
男店员:找尸体。
他们觉得搜寻过后这几天,尸体有可能会浮上来。
他哥哥坚持要找回尸体,然后以犹太教的方式将其下葬。
皮埃尔:是吗?
男店员:是。
你清楚他们的为人。
(递给马修一张名片)我们周日不营业,其他时间再过来吧。
找雷米就行。
马修:好的,谢谢。
马修迅速离开店里。
男店员:我会跟他讲你来过了。
皮埃尔:不,不行。
我会打电话给他。
皮埃尔也离开了。
19、日 摩托车店 外马修快速走向公路,似乎是想找车。
皮埃尔从店里出来,看着马修的一举一动。
随后走向自己的汽车。
20、日 酒吧 内白天酒吧里人还不多。
马修坐在靠窗的位置。
皮埃尔拿了两瓶啤酒过来,坐在他对面。
双方沉默一阵。
马修:埃德尔是犹太姓氏?
皮埃尔:最早叫埃德尔斯坦,后来你爷爷改成法国姓氏了。
马修:他是执业医生吗。
皮埃尔:你是说约翰?
(笑,喝一口酒)不,不是。
马修:那个湖在哪儿?
离这儿远吗?
皮埃尔:行了,别闹了。
你不喝吗?
马修:把他们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那么脆弱。
他们也不会告诉他们的母亲的。
皮埃尔:你以为他们能隐瞒一辈子?
嗯?
你换位思考一下,反正你会在葬礼上见到他们……马修:我才不在乎什么葬礼。
皮埃尔思考着什么。
21、日 皮埃尔家 内皮埃尔妻子(安琪)正在沙发上看书,这时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皮埃尔走了进来。
她起身迎上前去。
皮埃尔:嗨。
安琪:嗨。
皮埃尔:我带来一位客人。
马修上前,与安琪握手。
安琪:你好。
马修:你好。
安琪:我叫安琪。
马修:我叫马修。
三人不知所措地笑笑。
安琪:(对皮埃尔)你女儿来了。
皮埃尔:哦,是吗?
皮埃尔女儿(贝蒂娜,os):嗨,爸爸。
皮埃尔:你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贝蒂娜(os):对。
贝蒂娜穿着浴袍迎上来,与她的父亲拥抱。
随后她注意到了马修。
贝蒂娜:你好马修:你好。
皮埃尔:这是我女儿贝蒂娜,这位是马修。
两位同龄人握手,算作更进一步的介绍。
贝蒂娜:你好。
马修:你好。
皮埃尔向里摆摆手:请进吧,你要喝点什么?
威士忌?
还是啤酒?
马修:啤酒吧。
皮埃尔:啤酒。
你们要不要也来一杯?
安琪:好啊。
贝蒂娜:好啊,我也要。
我马上回来。
(离开)马修:咱们进去吧。
马修进了客厅。
安琪:(低声)他是谁?
皮埃尔:(低声)过来说。
两人朝里屋走去。
安琪显得迫不及待。
安琪:(低声)他是什么人?
皮埃尔:(低声)我进去跟你说。
22、同上马修无目的地参观着不大的客厅,拾起沙发上的书瞅瞅,又看看书架上的各种书籍。
这时一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两个几岁大的小女孩从楼梯上跑下来,羞涩地站在他面前。
马修:(开心)嗨。
贝蒂娜换好了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你俩变哑巴了吗?
小女孩异口同声:(害羞)嗨。
贝蒂娜笑笑:快去洗澡,我马上就来。
小女孩们进了卧室。
贝蒂娜从酒柜中拿出酒杯。
马修:我是不是吓着她们了?
贝蒂娜:怎么会。
你是法国人?
马修:是的。
皮埃尔拿了几瓶啤酒也进了客厅。
皮埃尔:请坐。
(对女儿)你怎么从机场回来的?
贝蒂娜:搭出租。
皮埃尔:你应该打电话给我嘛。
(三人坐下)你确定要去参加葬礼?
贝蒂娜:我是为了伊娃。
一阵沉默。
安琪也加入了进来,坐在马修旁边。
安琪:抱歉,我之前不知道。
马修:哦,没事。
皮埃尔:没人知道。
贝蒂娜:不知道什么?
安琪: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皮埃尔: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安琪略显窘意。
贝蒂娜一副茫然的神情。
安琪:马修是约翰的儿子。
皮埃尔:瞧见了吧?
安琪:这事儿你应该知道。
贝蒂娜:约翰的儿子?
什么意思?
安琪: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马修: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几人陷入尴尬的语塞。
安琪:你刚到的吗?
马修:是的。
安琪:要不要去洗个澡?
马修:不用,我已经在酒店洗过了。
安琪:干嘛要住酒店,(看着皮埃尔)为什么不住家里?
你可以跟孩子们睡在一起。
贝蒂娜:可以啊。
皮埃尔:你被什么事都瞎管。
(递给马修一杯啤酒)给你。
马修:谢谢。
安琪:我想伊娃不知道这事儿。
皮埃尔对妻子那么多问题感到有点烦躁了:你还想到什么了?
安琪无奈。
安琪:(对马修)你喜欢吃烤猪扒吗?
马修:烤什么?
安琪:烤猪扒。
皮埃尔:就是猪排骨。
马修:哦,喜欢。
安琪如释重负:那好。
23、夜 皮埃尔家 内贝蒂娜从厨房拿了一罐水走出来。
安琪(os):她的处境肯定不容易,当然你也一样……/阳台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丰盛的晚餐。
马修:是的,不过后来她又遇到了别人。
安琪:那人跟你们一起生活吗?
马修点点头。
贝蒂娜来到了桌前。
小女孩甲:不要拿我的……贝蒂娜:姑娘们,别闹了!
安琪:那时你多大?
马修:一岁半。
安琪:是他抚养你长大的?
马修:算是吧。
安琪:但你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马修:我十四岁那年,我母亲就告诉我了。
安琪点点头:你跟他相处得好吗?
马修:一般吧。
贝蒂娜:安娜,别闹了。
安琪: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皮埃尔:你是不是还要问问他的血型?
马修笑:没有。
贝蒂娜:好的,我生气了。
上床睡觉。
快走吧。
皮埃尔:晚安,孩子们。
小女孩们与大人们吻别。
小女孩甲(乙?
):晚安。
安琪:晚安。
(对马修)你有孩子吗?
马修:有个儿子跟她们一般大。
小女孩甲(乙?
):他要来吗?
马修:不,他在巴黎。
小女孩甲(乙?
):他叫什么名字?
马修:他叫瓦伦汀。
贝蒂娜:快走啦,跟大家说晚安。
几人互道晚安。
贝蒂娜带他们进了房间。
安琪:我们有两个女儿。
另一个在澳大利亚,悉尼。
她已经成家了,有三个孩子。
但我们一个也没见过。
安琪喝下一口酒。
气氛变得有点严肃。
马修:有照片吗?
安琪:茱莉娅的照片吗?
马修:不是,我哥哥的照片。
安琪:哦,当然有啦,等等我去拿。
(离开)皮埃尔:你太固执了。
马修:没错。
起码我能看看他们长什么样。
安琪带了一个相框和相册回来。
安琪:(把相框拿给马修)这是你爸爸最近的照片。
不过我还有这些呢……马修看到,照片上一名中年男子微笑着站在湖前,手持一条大鱼。
安琪:……那是皮埃尔拍的,算是个见证吧。
一位内他俩喝了太多威士忌,却只钓了几条鱼,对吧?
看看这张,这是在他家。
(将相册上的照片指给马修看)这是山姆……这是本……这是你父亲……这是他妻子伊娃……这俩是贝蒂娜和朱莉娅。
贝蒂娜回来了。
贝蒂娜:又开始秀你的照片啦?
安琪:怎么啦,他又没看过。
(对马修)我们过去经常在一起……马修翻到一张照片,是约翰与皮埃尔站在一起,两人都身穿白大褂、戴着听诊器。
安琪:……后来约翰的诊所开业了,他越来越忙。
虽然他们还会一起去钓鱼,但也不像从前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马修拿起那个相框给皮埃尔看:这就是那个湖?
皮埃尔:对。
(对贝蒂娜)还有草莓吗?
贝蒂娜:有。
(对马修)你要来一点吗?
马修:好啊。
(对安琪)您有他的电话吗?
安琪:谁的?
马修:我哥哥的。
安琪点点头:有啊。
24、夜 皮埃尔家/厨房 内贝蒂娜和马修先后将饭后的餐具端进来。
马修:你们经常见面吗?
贝蒂娜:不多。
我现在住在温哥华。
皮埃尔进了厨房:大家要喝咖啡吗?
贝蒂娜:喝。
马修:我也喝。
贝蒂娜将餐具放好,马修在一旁搭手。
马修:你在那边主要做什么?
贝蒂娜:心理医生,主要针对青少年的。
你是做哪行的?
马修:商贸。
平时也会写作。
贝蒂娜有点惊喜:写什么呢?
马修:侦探小说。
贝蒂娜:妈妈,他写侦探小说诶。
安琪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厨房:是吗?
马修:就出版过一本而已。
安琪:我要看看,我经常看书呢。
(递给马修一张便签纸)这是他俩的电话号码。
马修:谢谢。
安琪从架子上拿下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些牛奶:我现在正在读这本,名叫“跳舞的熊”,作者是詹姆斯·克伦利,很好看。
马修:是嘛。
安琪:你父亲也很喜欢读书。
我给他推荐过一些经典,比如巴斯克斯·蒙塔尔万,还有米兰达,保罗·克里夫……马修:保罗·克里夫的“清扫魔”,写得很不错。
安琪:你看过啊。
马修:是的。
安琪:改天咱们可得好好探讨一下。
马修:好啊。
安琪离开。
马修和贝蒂娜继续手头的事情。
贝蒂娜:你写做多久了?
马修:三年左右吧。
贝蒂娜:不错。
马修:我喜欢写作,那让我觉得自由。
贝蒂娜:或许我也该写写试试。
(两人笑)25、夜 皮埃尔家 外一辆出租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几人从门里出来,吻别。
马修:谢谢你们。
安琪:很高兴见到你。
马修:我也是。
再见。
贝蒂娜:拜拜,周一见。
马修:周一见。
皮埃尔送马修到出租车前。
皮埃尔:你真是太犟了。
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说他们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个儿子,一直瞒着他们?
你究竟图个啥?
马修:你有兄弟吗?
皮埃尔:这有什么关系吗?
马修:因为我没有。
而现在突然冒出两个。
所以我想见见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我只有两天时间。
我没别的奢求,只想见见他们。
(陷入沉默)谢谢你们的晚餐。
周一再见吧?
皮埃尔点点头:嗯。
马修与皮埃尔握手:再见。
皮埃尔:再见。
马修进入了出租车:圣多米尼克大街2060号。
出租车开走。
突然皮埃尔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出租车。
安琪主观镜头:车停了下来。
皮埃尔对车里的马修在说着什么……安琪站在门廊,疑惑的表情。
安琪主观镜头:皮埃尔说完了话,车开走了。
他朝这边走来。
安琪: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皮埃尔径直走进家门:没有,没事。
安琪半信半疑,跟着皮埃尔后面进了屋。
门被关上。
26、晨 酒店走廊 内跟拍。
马修打电话:喂,是我。
我没吵醒你吧?
你收到我的留言了吗?
还好吧。
说来话长。
但还好。
让瓦伦汀接电话。
(进电梯)喂,我听不到你讲话。
卡琳娜。
喂。
27、晨 酒店门口 外/内马修从酒店里快步走出。
马修:对,刚断了。
对。
好的。
(看到皮埃尔的车,朝那边走去)抱歉,我得走了。
对,我先挂了……/车内皮埃尔听到马修的声音。
马修(os):谢谢你。
替我亲亲他。
马修挂了电话,坐到车里。
马修:你等很久了吗?
皮埃尔:没。
咱先说好,到了那儿不要乱讲话。
可以吗?
马修:好的。
皮埃尔发动汽车。
皮埃尔:你又没有厚实点的衣服?
马修:我有件线衣。
皮埃尔看看马修:线衣啊……皮埃尔转了一个弯道——路灯尚未熄灭,路上行车寥寥。
28、晨 街道/车 内马修:搜寻工作进行多久了?
皮埃尔:三天。
马修:是在湖里搜寻吗?
有没有潜到水下找?
皮埃尔:有。
马修:就他一个人去钓鱼了吗?
皮埃尔:不是。
那天早晨,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在小屋里睡了一会儿。
等我醒来后,发现小船在湖心漂着,船上空无一人。
如果我当时跟他一起去,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
29、日 乡村道路 外天亮了许多。
车在鲜有人迹的乡村道路上飞驰。
皮埃尔还比较精神,而马修已经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皮埃尔主观镜头:路旁的加油站驶出一辆皮卡。
皮埃尔:前面就是他们。
马修被惊醒。
皮埃尔:开皮卡的就是他们。
马修主观镜头:一辆红色的皮卡在他们前面不远处飞驰。
皮埃尔猛按喇叭。
红色皮卡慢慢靠边停下了。
皮埃尔解下安全带:我先过去。
马修主观镜头:红色皮卡上下来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
皮埃尔向他们走去。
高个子(山姆):你要去哪儿?
皮埃尔:去湖边。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与皮埃尔握手:是我妈告诉你的?
皮埃尔:是你的修理工说的。
我之前去过你店里。
皮埃尔和矮个子(本)握手:你好。
本:你好。
皮埃尔:这地方你们不熟悉,你们自己去肯定找不到。
山姆:你不是说你想再来这里了吗?
皮埃尔:我改主意了。
马修这时从车里出来。
三人注意到了他。
皮埃尔: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
他是法国人,过来帮忙。
马修走过来,向他们点头致意。
皮埃尔:这是马修。
这位是本。
这位是山姆。
几人互相握手问好。
皮埃尔:你们是怎么个意思?
听说你们要请个拉比过来念经?
山姆朝本歪歪脑袋:这是他的想法。
皮埃尔:干嘛非要搞得那么迷信?
本:只是遵循教规而已。
皮埃尔:这都是新规矩?
本:对。
皮埃尔无奈地叹叹气。
、皮埃尔:你们给船带汽油了吗?
山姆:带了。
皮埃尔:那就好。
那咱们走吧。
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车里。
/车内马修和皮埃尔各自系好安全带,沉默一阵。
马修主观镜头:红色皮卡在他们前面开着。
皮埃尔(os):两个人你都见着了,开心了吧?
两人对皮埃尔笑笑。
皮埃尔:你会钓鱼吗?
马修:什么?
皮埃尔:钓鱼,钓鱼。
马修:哦,我不会。
皮埃尔失望地摇摇头。
30、两辆车在林间公路飞驰。
31、日 湖边 外两辆车先后在离小木屋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几人拿上行李从车上下来。
一条狗从红色皮卡里跳出来,叫个不停。
本:别叫!
狗边叫边朝湖边跑去。
几人跟在后面。
本:别叫唤!
狗站在湖边,朝湖中猛叫着。
本径直进了屋里,山姆却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
皮埃尔见马修疑惑:那是约翰的狗。
它一直在到处找他。
马修定了定,跟着皮埃尔走了进去。
山姆缓过神,表情五味杂陈。
32、日 小木屋 内山姆和皮埃尔已经开始换装备了。
马修进来。
马修:这个放在哪儿?
皮埃尔:放那边。
马修把东西放下。
皮埃尔又示意旁边的床:过那边去。
马修来到床边把包放下,算是有了自己的床位。
皮埃尔从地上捡起一双皮靴给马修:来,把鞋穿上。
本:那是我爸爸的靴子?
皮埃尔斩钉截铁:不是。
山姆也进了屋。
山姆:你是来度假的吗?
马修:对,过来待几天。
本: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吗?
马修愣了愣:知道。
皮埃尔:但愿咱们能找到吧。
咱们应该去北边那块狭长的区域看看。
如果他被卷入水流,应该会漂到那边去。
你的靴子合脚吗?
马修:合脚。
本不耐烦地跑到门边,朝外大喊:别叫了!
该死的!
皮埃尔递给马修一瓶子:来,喷点防蚊液。
33、日 湖中 外苍鹰翱翔蓝天。
皮埃尔驶着船。
马修同他一起,向湖中深处涉入。
马修:他当时也穿着这种涉水靴吗?
皮埃尔:对。
马修:若靴子里灌满水,那很难浮起来。
皮埃尔:我知道。
沉默。
马修:他怎么知道我母亲怀孕的事?
他们后来通过电话?
皮埃尔:我跟你说过我也不知道。
、马修:你当然知道。
皮埃尔:这些事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
马修:那应该由谁来?
他们是不是通过电话?
皮埃尔叹口气:对。
他告诉你母亲,自己早已成婚,并且有两个孩子。
但你母亲不愿意听他解释。
直到有一天她打电话来,告诉他你出生的消息。
马修:他对此无动于衷?
皮埃尔:八天后,他买了张机票。
是我送他去的机场。
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搭出租回到家了。
整个人惶恐不安。
马修:此后再也没有联络过她。
皮埃尔:没有。
她也再没来过电话。
但这事折磨了他一辈子。
当他得知自己的心脏出问题后,他非常想去找你,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所以他把那个包裹交给了我,托我转交给你。
你从来没问过你母亲有关你父亲的事?
马修:问过。
她说那只是一夜情而已。
跟一个陌生人之间的一夜情。
后来艾蒂安成了我父亲。
本(os):皮埃尔!
皮埃尔看向远处:怎么啦?
本和山姆站在远处的一堆石头旁边。
本: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这些石头!
皮埃尔:它们又不在水流的位置!
不用看!
本摆摆手,继续搜寻。
34、稍后水里,山姆边走边用一根棍子四处戳着。
他的身后,另外三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本要笨手笨脚一些,棍子没杵稳,大叫一声,险些滑倒。
皮埃尔:怎么了?
本:没事!
山姆索性停下来,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打算休息休息。
他看到马修在他后面辛勤工作着。
山姆:旅行还顺利吧?
马修累到说不出话。
山姆将矿泉水递给他,大口喝起来。
山姆:你有香烟吗?
马修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给。
马修为山姆点上烟,自己也拿了一根抽上。
山姆:你住法国哪儿?
马修:巴黎。
你去过吗?
山姆:没有。
你爸也是医生?
马修:不是。
马修看到皮埃尔也走了过来,想把矿泉水给皮埃尔。
皮埃尔:谢谢。
(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水)休息会儿?
本也过来了。
本:艹,热死了。
皮埃尔:脚崴了?
本:都是这双破靴子闹的,脚上起泡了。
马修将矿泉水给本。
本喝了两口,发现马修在抽烟。
本:能不能给我支烟?
皮埃尔:安息日你还吸烟?
我还以为你还要敬拜上帝呢。
马修把烟给本,为他点上。
本不管不顾地抽起来。
马修笑笑。
:我们不会跟别人讲的。
狗在远处叫了几声。
几人向远处看去——它叼着一只黄色的帽子跑了过来。
马修赶紧上前。
马修:过来,给我。
马修把帽子给皮埃尔。
皮埃尔:他从哪儿找到这顶帽子的?
本:快去找!
快去!
狗在前面带路,四人尽可能快得跟在后面,艰难涉水前行。
狗在一块石头上站定,朝着湖里某处大叫。
本第一个跑到该处,他看到眼前的场景,吃惊地摘下了墨镜。
另外几人也先后赶到。
皮埃尔朝它走去,一把从水里抓起——一只死麅子的脑袋。
皮埃尔:是只麅子。
估计是被狼咬死了。
说不定你们父亲的尸体也在这片区域。
本明显有些垂头丧气,立刻又开始寻找:过来这边。
巴勃罗!
山姆:本。
(无奈)本,这样做毫无意义!
本!
没办法,另外三人只好跟着本继续下去。
四人一狗,在水中跋涉。
35、稍后皮埃尔驾快艇,载着一行人回程。
大家都显得心事重重。
36、昏 小木屋 外装满鱼钩的木盒,皮埃尔在整理着。
马修(os):你是律师对吗?
本(os):对。
马修(os)就在蒙特利尔么?
皮埃尔坐在木屋的台阶上,把鱼钩在往鱼竿上挂。
看来是准备去钓鱼了。
本(os):不是,在多伦多。
马修(os):是你自己开的律师事务所?
本(os):是的,规模很大,开了有十年了。
马修脱了衣服,准备在湖边洗个澡。
山姆和本已经在洗了。
马修:有多少员工?
本:三十人,其中十八人是律师。
马修:你负责哪行?
刑事诉讼?
本:不是,我已经有十年不出庭了。
我主要负责企业收购及兼并。
其实就是寻找资金。
山姆把肥皂递给马修。
马修:谢谢。
(对本)你父亲是开私人诊所的,对吗?
本:对。
马修:他的专业是什么?
本:整形外科,给那些有钱人隆胸。
他可挑了个好行当。
本洗完,准备离开。
皮埃尔走过来:有人要跟我去钓鱼吗?
本:现在?
(摇摇头。
离开)皮埃尔:难道你想吃面条?
你们去吗?
山姆:不,我不想去。
(离开)皮埃尔:你呢?
马修:我怕也不想去,谢谢。
皮埃尔:好吧。
马修拿起一块毛巾擦脸。
皮埃尔见状,站在快艇旁低声说道:别搞事,知道吗?
马修不耐烦:你简直就是一复读机。
皮埃尔:啥?
马修:我知道了。
你都说过八百遍了。
皮埃尔无语,坐上了船。
皮埃尔:把火生好。
马修:好的。
皮埃尔:屋子后边有木头,用斧子劈好。
皮埃尔:好的。
皮埃尔驾船离开。
马修披着毛巾、拿上衣服,朝小木屋走去。
这时他听到从屋里传来——山姆(os):行了,搞这些形式毫无意义。
本(os):葬礼没遗体怎么能行?
你别动我东西,也别再喝啦!
/木屋内山姆上身赤裸着,只披着条毛巾。
他站在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山姆:管好你自己的事好吗?
你有没有想过找到遗体后的后果?
本坐在床上穿着裤子。
山姆:若我们找回一具已经毁坏的遗体,妈妈看到后会做何感想?
难道就为了取悦你那该死的拉比!?
你这辈子压根儿就没进过教堂,甚至连“基帕”都没戴过!
现在反倒想起戒律来了!?
本:你别犯浑!
/木屋外马修还站在门外,无奈地听着屋里的争吵。
本(os):也不一定真就像你想的那么糟!
咱么先找到他再说!
/木屋内山姆拿着酒和酒杯坐在了桌前。
山姆:想找你自己找。
我可不找了,明天我去钓鱼。
本沉默一阵,话锋一转:难道你不需要钱吗?
山姆:什么意思?
/木屋外马修也感到了不对劲。
本(os):因为我需要。
山姆(os):这跟钱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
/木屋内本:若想继承遗产,必须要有死亡证明,要拿到死亡证明,必须得找到尸体!
山姆:什么?
本:若没有尸体,咱们就必须得等七年之后才能继承遗产,这是法律规定的!
(见山姆若有所思)怎么?
你也是受益人!
一半遗产是你的!
山姆:你是说,这才是咱们找遗体的原因?
本:对,这也是一个原因,没错。
山姆:本,我真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是个混蛋,却没想到你连混蛋都不如。
本:少跟我来仁义道德那套,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过任何要求,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经济上资助你,若非如此你这会儿还不定在哪个角落要饭呢!
所以少跟我说教,说给你自己听吧,好吗?
37、夜 湖边 外烤架上烤着两条鱼。
马修坐在烤架前,不时用铲子翻弄着。
皮埃尔拿着一些东西从后面走来,蹲在一旁。
皮埃尔:欧洲可没有这种鱼。
它跟你们那比纳的河鲈很像,特别鲜美,尝过就知道了。
皮埃尔拿出一个小瓶,往鱼上撒撒。
马修:这是什么?
皮埃尔:孜然,稍撒一点即可。
再撒点盐和胡椒就OK了。
屋里的气氛不错啊。
他们俩总是吵个没完,这会儿怎么不吵了?
马修:我不知道。
皮埃尔又朝上撒了些佐料。
马修:要翻过来吗?
皮埃尔:对。
马修用两把铲子翻鱼。
38、夜 小木屋 内皮埃尔帮本处理脚伤。
皮埃尔:这个法子是你爷爷教我们的。
把一根棉线放入水泡,留置一个晚上,第二天水泡里的液体就随着棉线排出了。
医学院可不会教你这些东西。
(将一根线剪掉)好了,过来吃饭吧。
皮埃尔端上一碗汤走到餐桌前,马修和山姆已经入座了。
本穿好袜子也坐入了自己的位置。
皮埃尔: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就是跟你们的爷爷一起。
他的飞钓技法简直是前无古人。
(入座)抛线前他总会仔细观察水面,他会瞅准一个五十英尺的点抛投,鱼饵会落在三英尺左右的位置,通常只要十秒钟的功夫,鱼就咬钩了。
我们始终都没搞懂他的窍门。
马修:他没教你们吗?
皮埃尔:是我们学不会。
他说要观察旋窝、气泡等等。
想想看,五十英尺啊。
陷入了沉默。
山姆:说不定他跟某个年轻姑娘私奔了呢。
(不怀好意地看着本)你觉得很意外吗?
他诊所里有一半的护士都跟他有一腿,说不定他陷入情网了呢?
说不定咱们会很快就会收到他寄自佛罗里达的明信片,“我已经和魁北克小姐开始了新的生活,致以亲吻,你们的父亲”,很有可能的。
至于遗产的事儿,咱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对吧?
本故作镇定地从桌上拿了一瓶啤酒。
山姆:别,那可不符合犹太教规。
本把啤酒倒进玻璃杯里。
山姆:看到了吗,什么狗屁的律法和拉比,他才不在乎呢。
本:你说完了吗?
山姆:你不爱听了?
本喝了一口酒。
山姆:爸爸说的没错,咱俩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本:过去我曾开玩笑说,我长了脑子,而你只有其他。
看来我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皮埃尔:你俩吵完了吧?
山姆:我至少有骨气,而你却没有。
皮埃尔听不下去了,离开了木屋。
马修也跟了出去。
39、夜 湖边 外皮埃尔翻弄着烤架上的东西。
马修从木屋出来,来到他身边。
皮埃尔:幸好约翰已经看不到这些了。
马修:你之前可没跟我讲过这些。
他跟很多女人睡过。
对嘛?
皮埃尔坐了下来。
马修跟着蹲下,帮皮埃尔忙。
皮埃尔:他的确偏爱女色。
马修:我现在开始明白了,或许他的孩子遍天下呢?
搞不好我得有一个营的兄弟姐妹呢。
你知不知道“大家庭”旅行时,可以买到团体折扣票?
本(os):哦是吗?
有种你再说一次?
永远改不了的怂逼样儿!
这一句吼声让烤架前的两人猛地朝木屋看去——40、夜 小木屋 内山姆和本还坐在桌前,气势汹汹。
山姆: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混蛋!
本:我为什么要闭嘴!
你算老几?
山姆猛地扑向本,两人互相抓着对方的衣领,扭作一团。
山姆:操你大爷的,你不闭是不是!
本:放开我!
你就是一烂醉鬼,喝点酒就跟别人找茬!
(一把将山姆推开)山姆:那你呢?
整天除了勾心斗角算计别人,你还会干什么?
山姆一耳光打向山姆,两人又扭在一起。
这时皮埃尔和马修从外面冲进来。
皮埃尔:够了!
山姆:我来帮你闭!
马修跑向两人,欲拉架:住手,别打了!
别打啦!
山姆一掌推开马修:滚开!
本:放开我!
马修又过去拉:山姆!
山姆:你他妈的跑来起什么哄!
马修:你疯了吗?
皮埃尔死抱住气势凌人的山姆。
山姆:咋?
这是我家!
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本欲扑向山姆,被皮埃尔推向一边。
皮埃尔:你给我助手!
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你俩都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马修离开了木屋。
/木屋外马修小跑着下了台阶,叹着气。
拿出一支烟抽起来。
皮埃尔(os):把这些捡起来。
听到没有?
把这些都捡起来!
快点!
皮埃尔处理完屋里的事情,回过身,注意到了在屋外暗自神伤的马修。
41、晨 小木屋 外马修坐在台阶上,心事重重地看着静静的湖面。
皮埃尔从屋里出来,拿给马修一杯咖啡:给你。
马修:谢谢。
皮埃尔靠在台阶的扶手上:你没睡会儿?
马修:睡了一小会儿。
短暂的沉默。
马修:这叫什么湖?
皮埃尔:没名字。
我们就叫它“湖”。
马修:就像我一样。
无根之浮萍。
我跑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本应该和我儿子待在一起,却跑来这里跟那两个疯子一起找尸体。
皮埃尔:是你非得见他们啊。
马修冷笑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马修:你知道那个律师执意来这里的原因吗。
因为若找不到尸体,就拿不到死亡证明,没死亡证明,就必须得等上七年才能继承遗产。
他现在急需用钱。
皮埃尔好像已有所预料,并没有多么惊讶。
马修:我要把那幅画还给你,你将其转交给他们,那是他们父亲的财产。
这样他们起码有个可争之物。
反正我要回家了。
皮埃尔沉思片刻,转身回了木屋。
不久又出来,拿给马修一个红色听诊器,坐在马修旁边。
皮埃尔:给你。
这是他的听诊器。
这样你好歹有了一份属于他的物品。
知道吗,你并不是一夜情的产物。
约翰的确喜欢泡姑娘,但他跟你母亲却是认真的,并不是随便玩玩。
若他们能早一些遇到彼此,他们一定会相伴终生。
马修:你认识我母亲吗?
皮埃尔:认识。
我们在一起吃过晚饭。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发现了新世界。
你父亲在她眼里,简直就是罗伯特·雷德福。
两人微笑。
42、晨 小木屋 内本在刷牙。
山姆坐在床边打着哈欠。
马修和皮埃尔从外面进来。
马修:要喝咖啡吗?
皮埃尔:不喝,我打算弄点儿茶喝。
皮埃尔将鱼竿放在高处,坐在自己床上打包衣物。
山姆: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马修:没事。
来点咖啡?
山姆:好的,谢谢。
皮埃尔:有茶没?
马修:没有。
本洗漱完,从厕所出来:咱们今天还在同一个地方继续找?
皮埃尔:山姆,去教堂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山姆:下午一点。
皮埃尔:在什么位置?
山姆:在克拉克费尔蒙大街拐角。
本:喂,皮埃尔,咱们今天上哪儿找?
皮埃尔: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儿找,反正我要回家了。
本:为什么?
皮埃尔:因为……马修:因为穿着那种靴子落水肯定会沉入水底,这是常识。
皮埃尔:你就这样跟你的教士讲,他会为你父亲祷告。
皮埃尔和马修做各自的茶饮,留本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43、公路上汽车驶过。
44、日 汽车 内马修在开车。
皮埃尔坐在一旁。
马修:金钱总会令人丧失理智。
皮埃尔:所以我经常担心自己赚得太少。
你的书卖的好吗?
马修:还可以吧。
就第一本书而言,还算不错。
皮埃尔:你还会继续写吗?
马修:想写来着,但我平时太忙了。
皮埃尔:你应该继续写下去。
努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可以用那幅画来缓解困境,把画卖了,你就有时间写作了。
马修: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要那幅画。
皮埃尔:你这样不对。
你就算再工作十年,赚得足够多的钱,到时你仍旧是一个卖狗粮的,而对于写作却为时已晚,到时候你就会变成所谓的“甘于舒适的平庸之辈”马修:那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皮埃尔:当然。
马修:你是家庭医生?
皮埃尔: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两人笑)所以我才选择了学医。
后来我意识到,所有那些都只是在为制药企业服务,于是我便退学了去中国,去研习针灸疗法和中草药。
马修:我妻子特别迷恋中医。
皮埃尔:她是对的。
中草药比那些化学垃圾强太多了。
中医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医术,简直是包罗万象。
(短暂沉默)你妻子是做什么的?
马修:教师,但我们不在一起生活。
皮埃尔:怎么回事?
马修:我们分居了,她说我陪她的时间太少。
皮埃尔:哦,看到了吧。
(两人微笑)那你儿子呢?
马修:他怎么了?
皮埃尔:你会陪他吗?
马修:当人。
虽然我就要错过他的柔道比赛了。
皮埃尔:我一直想有个儿子。
马修:是吗。
好陪你一起去钓鱼?(两人笑)皮埃尔:对啊。
45、日 街道 外皮埃尔面色凝重地坐在车里。
透过车玻璃,可以看到马修从酒店里拎着大包小包出来——车停在路边。
马修把包仍在后座,坐进车里——他手上拿着被塑料纸包裹着的画。
他把塑料纸拿掉,展示给皮埃尔。
马修:这就是那幅画。
皮埃尔:画得不错。
我喜欢。
马修将汽车发动:他买了有很久了吧?
皮埃尔: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
汽车驶远。
这时响起了钢琴声——46、日 皮埃尔家 内贝蒂娜正弹着钢琴。
她忽然听见了什么,转头向外看去。
47、日 皮埃尔家/客厅 外皮埃尔的车已经停在了家门。
他把渔具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朝家门走去。
贝蒂娜站在了门口迎接。
贝蒂娜:都好吧?
马修:都好。
只找到了他的帽子。
两人吻了吻面颊,皮埃尔进了屋。
马修拿着东西也走了过来。
贝蒂娜:嗨。
马修:嗨。
贝蒂娜:你喜欢那个湖吗?
马修:你去过那里?
贝蒂娜:没有,那是男人们的去处。
快请进。
马修:你先进。
两人谦让一番,进了屋。
48、夜 皮埃尔家/客厅 内贝蒂娜的两女儿在谈钢琴,不怎么熟练。
皮埃尔拿着两瓶啤酒进了客厅。
贝蒂娜、安琪和马修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皮埃尔:幸亏他将那兄弟俩拉开了,不然他们非得弄死对方不可。
其中一个喝得烂醉,跟往常一样。
(将一瓶的瓶盖拧开,给了马修)马修:谢谢。
安琪:他们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皮埃尔:孩子们,能不能先别弹了?
再说你们弹得也不对。
小女孩甲(乙?
):那怎么弹?
皮埃尔:反正不是这样弹。
皮埃尔朝钢琴走去,准备亲自示范。
安琪转而问马修:他们为什么要打架?
马修:不知道。
马修的注意力被正在弹钢琴的皮埃尔吸引。
安琪: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们过去可不这样,都很懂事。
皮埃尔把两小女孩从椅子上赶开:让我来。
皮埃尔熟练地弹奏着曲子。
安琪和贝蒂娜会心一笑。
马修也面带笑容地看着皮埃尔,享受着。
皮埃尔弹了一会儿,向小女孩们一扬手:要像这样弹才对。
小女孩甲(乙?
):继续弹嘛。
小女孩乙(甲?
):对,再弹一遍。
马修面露微笑。
忽然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贝蒂娜猛地起身:糟了。
快点孩子们,快去换上睡衣。
安琪: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贝蒂娜:你确定啊?
安琪:对,你快去吧。
贝蒂娜:谢谢。
贝蒂娜朝门口走去。
贝蒂娜:爸爸我能借用你的车子吗?
皮埃尔:车钥匙在桌子上。
安琪搂着小女孩们:走啦,该上床了。
谢谢。
贝蒂娜:再见宝贝们。
小女孩们:晚安,妈妈。
(上楼)贝蒂娜套上一件外套,对马修:今晚是闺蜜之夜,你要不要一起来?
马修:可我不是女的。
贝蒂娜:当然。
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49、夜 酒吧/台球厅 内台球桌四周几名女子有坐有站。
花衣女子击打台球未进,示意轮到坐在不远处的贝蒂娜:靠。
打不进去的人罚请一轮。
贝蒂娜:我要一杆挑俩。
花衣女子笑:做梦吧!
贝蒂娜击球。
果真两球进洞。
站在一旁的马修和一名黑衣女子发出惊呼。
贝蒂娜:我要一杯金汤力。
黑衣女子:我也要。
红衣女子:我要一杯啤酒。
蓝衣女子:我来一杯金汤力。
马修:我来一杯啤酒。
贝蒂娜:还是给我一杯啤酒吧。
花衣女子前去买酒,不服气地学着贝蒂娜的语气:“还是给我一杯啤酒吧”……马修:你在哪儿学会打台球的?
贝蒂娜:就在这里。
十八岁时,我可是台球皇后。
马修佩服地点点头。
说罢,又是一杆进洞。
贝蒂娜:这么多女孩女能应付得了吗?
马修:这里太热了。
贝蒂娜:我们高中时就认识了,我跟蕾阿从小就一起玩。
马修:(台词不明)贝蒂娜:这会儿比较一般。
她非常了不起的。
打吧。
马修不明所以。
贝蒂娜:打吧,该你了。
马修恍然大悟,准备击球。
贝蒂娜:好好表现,姑娘们可都看着你呢。
50、夜 酒吧/舞池 内众人伴随着激烈的音乐尽情摆动着。
51、夜 酒吧/卡座 内桌上摆满了酒,一行人围坐在前,高兴地开着玩笑。
黑衣女子:不对!
不对!
我的是勒布朗!
红衣女子:对,西蒙·勒布朗!
贝蒂娜对着马修的耳朵大声解释道:我们都有各自中意的编号(球员?
)……其余几人聊得甚欢。
酒又来了。
贝蒂娜举杯:敬帕特·布沙尔!
几人干杯。
黑衣女子对马修:你有没有跟你不喜欢的人上过床?
马修:有啊!
几人笑。
几人的玩笑话继续讲着。
可贝蒂娜好像看到了什么。
贝蒂娜:我要走了!
女子们:不要嘛!
不,不要走……贝蒂娜:我真的该走了!
52、夜 酒吧 外贝蒂娜和马修从酒吧出来,沿人行道走着。
贝蒂娜:你可以再待会儿。
马修:不用了,已经玩得很开心了。
(掏出烟)要不要来一根?
贝蒂娜:不要,谢谢。
一男子从他们身后的酒吧里出来了,走顾右盼了一下,发现了贝蒂娜和马修,大声叫道:贝蒂娜!
贝蒂娜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男子跟上去。
等近了,发现男子是山姆。
山姆:嘿!
贝蒂!
山姆快步追上贝蒂娜:你什么时候来的?
贝蒂娜:别烦我,山姆!
山姆:咱们喝一杯吧。
(见贝蒂娜不停步)就喝一杯,顺便唠唠。
贝蒂娜:我跟你无话可说。
山姆:拜托,就五分钟,喝一杯就行。
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抓住贝蒂娜胳膊)贝蒂娜:放开我!
马修跟上来:住手,山姆。
山姆:走开,没你什么事!
贝蒂娜:放开我,拜托了!
马修:放开她。
山姆:你在这里干什么?
马修:快放开她。
贝蒂娜:山姆?
山姆:你跟她一起来的?
你跟她在一起搞什么呢?
马修:请别闹了。
山姆突然一脑袋撞向山姆的面颊,马修顿时鼻血直流。
山姆放开贝蒂娜。
准备上前好好教训马修一顿。
贝蒂娜:山姆,你个混蛋!
山姆:我家的事你还搅合个没完了是吗?
要不要再吃我一记?
贝蒂娜:住手!
住手!
贝蒂娜把山姆推开:滚!
我不想再见到你!
(拉着马修)我们走。
山姆呆在一边,怒气未消地看着两人。
贝蒂娜:你听明白了吗?
别再来烦我,永远不要!
山姆看着两人走远。
53、稍后两人朝贝蒂娜的车走来。
贝蒂娜:我们以前就像兄妹一样。
刚开始感觉有点怪,但我们谁都没说什么。
来。
贝蒂娜把车打开,两人坐进车里。
/车内马修不太舒服地捂着鼻子。
马修: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贝蒂娜:差不多吧。
马修把化妆镜拉下来,看看自己的伤势。
马修:你离开多久了?
贝蒂娜:有五年了。
让我看看。
马修转向贝蒂娜。
贝蒂娜:你觉得鼻梁断了吗?
马修:没有。
会没事的。
贝蒂娜叹气: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一喝醉酒打人,那是他与人交流的唯一方式。
马修:他是不是也打你?
贝蒂娜:就打过一次。
打完第二天我就离开了。
那就是我搬去温哥华的原因。
(揉了一团纸)把这个塞进去。
马修把纸团塞进鼻孔。
贝蒂娜:我很抱歉,原谅我。
马修:没事。
贝蒂娜: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开车。
54、贝蒂娜的车缓缓驶来。
55、夜 皮埃尔家门口/车 内贝蒂娜头靠窗户,闭着眼。
看来是马修开的车。
他靠在路边,把车熄火,看向贝蒂娜。
马修:你睡着了?
贝蒂娜:没有。
咱们喝得太猛了。
56、夜 皮埃尔家 内门被打开,两人边低声聊着天边从外面进来。
马修:……你觉得呢?
贝蒂娜:是的。
贝蒂娜:你什么时候走?
马修:明天。
贝蒂娜:你不去参加葬礼了吗?
马修:不去了。
贝蒂娜:哦,那,晚安吧。
马修:晚安。
两人互吻面颊。
贝蒂娜:晚安。
马修:晚安。
马修目送贝蒂娜上了楼,自己也进了卧室。
57、夜 皮埃尔家/马修卧室 内那幅画被立放在书桌上。
画上的小男孩似乎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
马修洗了澡,把卧室门关上,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擦脑袋。
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鼻子,他决定——58、夜 皮埃尔家/阳台 外贝蒂娜撑在阳台扶手上抽烟。
马修(os):你还没睡?
贝蒂娜看向门边: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马修(os):没有……马修已经穿好了衣服。
马修:我睡不着。
贝蒂娜:我也是。
(展示手上的烟)抽吗?
抽一口,放松一下。
马修走向贝蒂娜,接过她手上的烟:谢谢。
贝蒂娜:你不渴吗?
马修:不渴。
贝蒂娜:我都已经喝了很多水了。
马修抽了几口烟,把烟还给贝蒂娜:给你。
贝蒂娜接过。
马修:你的两个女儿,全靠你自己养活吗?
贝蒂娜:对。
马修:她们的父亲不管吗?
贝蒂娜摇摇头:不管。
他是纽约球队的,我跟他相识于温哥华。
他知道我怀孕后很不高兴。
当他得知是双胞胎,干脆逃回他家了。
马修:这里打球的很多是吗。
贝蒂娜苦笑:(这两句台词不明)短暂沉默。
马修:你女儿见过他吗?
贝蒂娜:没见过。
贝蒂娜把烟又给了马修。
马修:日常生活开销你自己能应付得来吗?
贝蒂娜:勉强还行吧。
我跟另一个心理医生合开了一家诊所。
我们从没歇过业。
你绝对想不到,有心理问题的青少年会有那么多。
马修:那你如何治疗他们?
贝蒂娜:聊天,或是倾听,听他们倾诉。
来吧,跟我说说你的父亲、母亲,你的恋母情结等等,你就会明白了。
马修笑笑:我又不是青少年。
贝蒂娜:当然。
来吧。
马修微笑着摇摇头,吸了口烟。
马修:好吧。
我的情况说来有点复杂。
我不认识我的父亲,他在湖底的某处,明早他们会将他的帽子下葬。
贝蒂娜:你说得对,你这情况不太常见。
马修:对吧。
马修把烟还给贝蒂娜。
贝蒂娜:你千里迢迢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马修:对啊。
顺便来见见我的哥哥们。
贝蒂娜:然而你并不喜欢他们。
马修:对。
59、夜 皮埃尔家/厨房-马修卧室门口 内两人一人拿个玻璃杯,大口喝着水。
马修:还要喝吗?
贝蒂娜:不要了。
两人离开厨房。
贝蒂娜在马修的卧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贝蒂娜笑:每次我和我妹妹回来晚了,我们就会从窗户爬进来。
这是她的房间。
马修:他们从没发现过?
贝蒂娜:没有。
其实他们知道的,但从未说过什么,他们不太干涉我们。
我父亲的座右铭是:你们是自由的。
我想我妹妹了。
你并非唯一孤独之人。
马修:好吧。
贝蒂娜:去好好睡一觉吧。
马修:你也一样。
贝蒂娜张开双手。
两人拥抱告别。
可一抱却松不开手了。
贝蒂娜:看咱们多像少男少女。
两人愈抱愈紧,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和体温。
这时贝蒂娜看见了什么。
贝蒂娜:那是什么?
马修:什么?
贝蒂娜:那幅画。
马修:算是我的继承物吧。
贝蒂娜:我见过那幅画。
马修:是吗。
是在约翰家见的吗。
贝蒂娜:不是。
那画很值钱。
马修:你怎么知道?
贝蒂娜:我以前跟我爸爸去过一家画廊,那画就挂在画廊里。
我就是在那里见过它的。
马修明白了些什么,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贝蒂娜:他站在那幅画面前很久,他非常喜欢这幅画。
马修:你是说你爸爸?
贝蒂娜:是啊。
第二天我返回画廊想要买下它,当我得知价格时惊得我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但以约翰的财富,买这么一幅画,就跟别人在宜家买副海报一样容易。
起码这画还会升值呢。
马修表情凝重。
60、晨 皮埃尔家/厨房 内平底锅煎着两片煎饼。
安琪手里拿着锅铲,神情茫然。
马修(os):早上好。
安琪回过头,看见马修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
安琪:喝咖啡还是喝茶?
马修:如果有咖啡就咖啡吧。
需要我帮忙吗?
安琪示意一旁的柜子:杯子在那边。
昨晚玩的怎么样?
你肯定特受欢迎吧。
马修把杯子拿出来,笑了笑。
安琪:鼻子怎么了?马修:哦没事,有人跟我们找麻烦来着。
安琪:男孩子总爱找麻烦,还好我只生了两个女儿。
要不要来块煎饼?
马修:好的。
安琪:坐吧。
马修把杯子摆好,坐在了餐桌前。
安琪端着煎饼和咖啡走过来。
安琪:我在网上找到你的书了,是叫《失踪》对嘛?
马修:是的。
(安琪为他倒咖啡)谢谢。
安琪:我已经下单买了。
马修:(突然地)我能不能再看看你们家的相册?
安琪怔了一下:当然可以。
(示意桌上放的伴侣/牛奶)你自己加吧。
我去拿。
安琪进了里屋。
马修显得有点紧张。
安琪(os):湖边的照片要吗?
马修:不用,就看相册就好。
安琪拿着相册出来:给你。
你几点的飞机?
马修:十二点十分。
安琪愣了愣:你不去教堂吗?
马修:不去。
安琪把咖啡壶放回灶台。
她偷偷瞄了眼马修,似乎是有心事。
安琪:喜欢哪张就拿走。
(坐到马修对面)马修:这张行吗?
安琪:随便拿。
马修从相册里抽出皮埃尔和约翰的合照。
马修:我就要这张。
安琪:这张是约翰的诊所开业前拍的。
马修:皮埃尔的听诊器……这是他的吧?
安琪看了眼照片:对。
马修:听诊器还在吗?
安琪:当然,他什么都留着。
安琪长时间看着马修,欲言又止。
马修:怎么了?
啊?
安琪:他生病了。
皮埃尔,他得了癌症。
马修震惊。
安琪:前列腺癌,预后很不乐观。
医生不主张手术,建议化疗。
但他不愿接受化疗,他说化疗药都是毒药。
他认为中医能治疗所有疾病。
一生的意思是化疗至少能保证十年的生存率。
你能跟他谈谈吗?
马修:我妈?
安琪:对啊。
若你爸爸还在,肯定能说服他。
就算掐着他的脖子,约翰也会强迫他接受化疗。
马修:他也就那么说说而已……安琪:你不了解他。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
他不让我跟别人讲,贝蒂娜和朱莉娅也不行。
她俩现在都不知道……这时安琪听到了里屋的响动,迅速起身去了灶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马修则装作在看相册。
皮埃从里屋出来了。
皮埃尔:你已经起来了呀?
还是压根儿就没睡?
(吻了吻安琪)订好票了吗?
马修被从思绪中拉回了:订好了,十二点十分。
皮埃尔:这么早就有航班。
马修:这趟是经停纽约的。
皮埃尔端着咖啡壶走到桌前,看了看马修。
皮埃尔:你怎么了?
马修:没事,发生了点摩擦。
皮埃尔:哦,不奇怪。
皮埃尔坐到马修对面,看着马修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马修:我要拿走,她给我的。
皮埃尔:那张照片?
马修点点头。
皮埃尔嘬一口咖啡:我送你去机场。
(对安琪)我晚一点再去教堂。
安琪为他端来早餐。
皮埃尔:谢谢你亲爱的。
安琪把一瓶新的伴侣/牛奶放在餐桌上。
安琪:拿上这个,这是给你儿子的。
马修:谢谢。
安琪进了里屋。
马修看着那张照片——皮埃尔和约翰身穿白大褂,戴着听诊器,微笑着。
马修露出笑容,将视线从照片移向坐在他对面的皮埃尔。
皮埃尔:你还好吧?
马修:不好。
皮埃尔:怎么了,鼻子不舒服吗?
马修:不是。
我,我觉得呼吸有点苦难。
皮埃尔: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修:就现在。
皮埃尔若有所思:是不是还伤者别处了?
马修:没有。
皮埃尔: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吧。
61、晨 皮埃尔家/马修卧室 内床上已经放上了马修收拾好的背包和衣物。
马修攥着手,面色凝重的坐在床沿。
皮埃尔不一会儿拿着工具进来了。
皮埃尔:把衣服脱掉。
马修脱掉了上衣。
皮埃尔将血压计绑在马修手臂上,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取了下来。
皮埃尔:血压正常。
转过身去。
马修背朝皮埃尔。
皮埃尔将耳朵贴在他背上。
皮埃尔:深呼吸。
用嘴呼吸。
呼气。
吸气。
呼气……马修将放在背包里的红色听诊器拿了出来。
马修:用这个听吧。
皮埃尔接过,戴上了。
皮埃尔:转过身来。
皮埃尔用听诊器仔细听着马修的胸腔。
两人沉默一阵。
马修:这是你的吧。
皮埃尔没有回答,依旧听着诊。
马修:这个听诊器,是你的吧。
你就是所谓的罗伯特·雷德福。
皮埃尔还是没有回答。
马修: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嗯?
皮埃尔哽咽了一下:因为是时候了。
马修:是时候了?
皮埃尔:是的。
马修:过去三十年你都找不到时间?
嗯?
皮埃尔:我只能说,现在是时候了。
皮埃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又是一阵无言。
皮埃尔:你确定今天就要走吗。
马修点点头:我得去照顾我儿子。
皮埃尔苦笑一声。
他取下了听诊器给马修。
皮埃尔:拿着吧。
你没什么事。
不早了,我去准备一下。
皮埃尔起身离开卧室。
欲把门带上,回头时与马修相视一笑。
62、晨 皮埃尔家 内小女孩们从楼梯上跑下。
安琪跟在后面。
小女孩甲(乙?
):外公你看!
皮埃尔站在门边,穿着衬衣。
皮埃尔:哇哦。
安琪:小心别弄脏了啊!
(对皮埃尔)我们跟你一起走。
皮埃尔:咱们不是要在那儿碰头吗?
安琪:咱们去完机场直接去教堂,我现在去给汉孩子们准备三明治。
(去厨房)马修背着包从卧室出来。
马修:是不是要晚了?
皮埃尔:现在就走。
安琪(os):安娜,罗丝,出发咯!
皮埃尔套上外套:他们也跟我们一起走。
马修:好的。
安琪(os):贝蒂娜!
63、晨 车内/皮埃尔家门口 内/外小女孩甲(乙):咱们来玩拍手游戏吧!
皮埃尔:让一下宝贝们,我得把这个拿出来。
小女孩们:拍拍拍……/街道皮埃尔从车里出来,拿着??
往远处走去。
马修和安琪从家里出来。
安琪朝家里:可以走了吗?
马修把包放进汽车后备箱。
贝蒂娜也来到了车前。
贝蒂娜:睡得好吗?
马修:一般吧。
贝蒂娜:我也一样。
小女孩甲(乙):妈妈看我们的裙子。
安琪来到车前。
贝蒂娜:这是什么玩意?
安琪:我周六买的。
穿那种破洞的牛仔服去不合适。
贝蒂娜:你知道我不喜欢她们穿成这样。
安琪坐进副驾驶:很漂亮的!
皮埃尔回来了:好了,咱们出发吧!
几人先后坐进车里。
/车内马修:嗨。
小女孩们:嗨。
皮埃尔看着后视镜:把钥匙给我。
贝蒂娜在衣兜里摸了半天。
马修想起来了:哦,在我这里。
皮埃尔接过钥匙:谢谢。
皮埃尔发动汽车——/街道汽车驶离。
64、晨 车内 内小女孩甲(乙?
):咱么去哪儿?
安琪:去机场。
小女孩甲(乙?
):你要回巴黎吗?
马修:对。
小女孩甲(乙?
):去看瓦伦汀吗?
马修:对。
小女孩甲(乙?
):你受伤了吗?
马修:是我自己不小心。
皮埃尔:护照带好了吗?
马修:带好了。
小女孩甲(乙?
):以后我们也要去巴黎吗?
贝蒂娜:会的。
小女孩甲(乙?
):什么时候去?
贝蒂娜:我也不知道。
有一天吧。
马修:那太好了。
欢迎你们到巴黎。
(对安琪和皮埃尔)你们可以一起来。
安琪:我很想去,很久以前就想去了,(对皮埃尔)对吧?
皮埃尔:对。
安琪面带笑容地看着皮埃尔。
65、晨 加油站 外汽车缓缓驶来,停在加油站前。
皮埃尔下车,将加油枪放入油箱里。
安琪神情茫然地看着前方。
她把化妆镜拉下来——安琪主观视角:坐在后面的马修低着头。
安琪看着化妆镜。
小女孩甲(乙?
):我要尿尿。
贝蒂娜:在家时怎么不尿?
小女孩乙(甲?
):我也要尿。
贝蒂娜打开车门。
小女孩们跑了出去,她跟在后面。
皮埃尔:快一点啊。
安琪继续观察化妆镜。
她再看看车外后视镜——安琪主观视角:正在加油的皮埃尔。
安琪再看回化妆镜。
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安琪:那个……你跟他谈了吗?
如果你要求他去治疗,他会听你的。
他欠你的,不是吗?
马修正准备说话,车门开了。
皮埃尔坐了进来。
他系好安全带,见安琪一直盯着他。
皮埃尔:怎么了?
安琪:没事。
你的帽子在车上吧?
去教堂的时候你得戴着。
马修心事重重的样子。
皮埃尔:哦对,该死的,我忘拿了。
(见安琪还盯着他)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安琪:没事。
皮埃尔忽然想起什么,送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约翰的帽子。
皮埃尔:我有这个呢。
皮埃尔把帽子戴上。
马修露出笑容。
皮埃尔看向后视镜——马修主观视角:皮埃尔朝他微笑。
父子两人通过镜子完成了沉默的短暂交流。
皮埃尔:她们干嘛呢。
马修又陷入了沉思。
66、日 机场 内小女孩们跑进了大厅,东张西望。
大人们跟在后面小女孩甲(乙?
)用手一指:你看!
两人朝一家礼品店跑去。
马修四处张望:二号楼。
皮埃尔朝礼品店那边看看:在这边。
几人朝二号楼走着。
马修和皮埃尔走在前面。
马修:替我跟他们说一声,好吗。
皮埃尔没有作答。
皮埃尔:那幅画你带着吧?
马修:是的。
皮埃尔:那就照我说的做,把画卖了以维持生计,好好写作。
小女孩们站在礼品店的橱窗前:妈妈,我们能买小猴子吗?
贝蒂娜:现在不行。
小女孩们:求你了妈妈。
马修停住脚步:等一下,我得给我儿子买礼物。
马修在橱窗前看了看。
马修:我马上回来。
(进店)小女孩甲(乙?
):妈妈,我们想要棕色的那只。
那只棕色的小猴子。
皮埃尔透过橱窗,看着正在选礼物的马修。
安琪在旁边偷偷注视着皮埃尔。
贝蒂娜:小猴子很漂亮,但咱们现在不能买。
皮埃尔进店:我马上回来。
小女孩甲(乙?
os):买吧……67、日 机场/礼品店 内马修选好了一家玩具飞机,走到收银台前排队。
皮埃尔拿着两只小猴子玩具也站了过来。
马修:不错,你是个好爷爷。
(两人笑)皮埃尔:你真的想让我去看望你吗?
马修:当然。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埃菲尔铁塔。
上一次你不是没来得及去吗……轮到了马修和皮埃尔。
收银员:要不要替您包装好?
马修:好的,谢谢。
(对皮埃尔)但你得有个健康的身体才能去,不是吗?
皮埃尔看向马修,听出了含义。
马修:好好治疗。
我可不想参加两回父亲的葬礼。
收银员:五十三块五。
皮埃尔把卡给收银员:我来付。
还有这两个。
马修:“化疗”的疗效早已得到证实,单凭中草药肯定治不好你的病。
收银员拿来pos机:九十七快,谢谢。
马修:不是吗?
皮埃尔输密码:我不知道你都听说了些什么,但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治疗我自己。
马修冷笑一声: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的孙子?
收银员:这两个要不要也包装一下?
皮埃尔:不要,谢谢。
收银员将礼品装进袋子里。
父子二人相视无言。
68、日 机场/候机大厅 内小女孩们互抛着小猴子玩具玩耍着。
马修从机器中取出登机牌。
另三人伴其左右。
安琪:没有直飞的航班吗?
马修:这是最早能到的航班。
我想赶回去看我儿子的比赛。
贝蒂娜:罗丝,安娜,该走了!
几人沉默着走到了安检口。
马修将登机牌递给工作人员:你好。
工作人员:你好。
(扫过登机牌,还给马修)谢谢。
马修:谢谢。
贝蒂娜:过来跟叔叔说再见。
马修吻了吻小女孩们的面颊:再见了宝贝们。
小女孩甲(乙?
):再见。
小女孩乙(甲?
):再见。
你还回来吗?
马修:当然会了。
你们也会去巴黎的吧?
对吧?
小女孩们点点头。
马修看向贝蒂娜:我们还有很多话要唠呢。
贝蒂娜:对。
两人拥抱。
皮埃尔:我会拜读你的大作,并且等着看你的下一部作品。
我一定会为之而努力,好吗。
马修笑:很好。
(与安琪互吻面颊)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安琪:不客气。
也谢谢你。
(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给马修)拿着这个,在飞机上看。
很不错的一本书。
马修:谢谢。
快去吧,你们要迟到了。
皮埃尔:好的,再见。
再见,孩子!
马修:再见。
马修走向门里。
他停下脚步,回头朝门外的几人招了招手——皮埃尔等招手回应。
马修面带笑容,走向安检。
几人离开安检门口。
可皮埃尔又折返回来,朝门里望去——马修过了安检。
他再次回头,看到了还守在原地的皮埃尔。
皮埃尔招手告别。
马修报以回应。
父子二人对视许久。
马修向里走去。
皮埃尔不舍却满足地目送马修远去,随后在家人的陪伴下离开了大厅。
【完】
活到至今看了上百部电影,第一次尝试写影评。
电影讲的是男主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父亲,人到中年突然收到父亲好友的信息,说父亲临终前交待好友自己去世后讲一个东西转交男主。
就这样男主启程准备参加父亲的葬礼... 然鹅... 电影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一切都看起来平淡无奇,然后情节会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转折。
有几个地方很有意思:1、父亲好友的妻子很多细节演的非常巧妙,或者说导演的非常巧妙。
2、男主老婆蛮漂亮的,而且他们的关系很微妙。
还像家人一样分享“自己要去见亲生父亲”这样的事情。
3、男主和父亲好友的女儿是差点搞到一起吗?
在电影尾声部分男主说和妻子已经分居,理由是没兴趣了。
还有父亲好友的女儿,她一对双胞胎的父亲在怀孕时临阵逃脱,留下她一个人。
电影主线也是男主父亲在已有家庭的情况下和女主母亲发生了爱情,父亲回归家庭,留下男主和母亲。
电影似乎在批判那些四处留情的男人们。
导演是女的吗?
这是我第一想法。
但是转念我又否定了。
也许男人才更懂男人。
主线虽然是“找父亲”但让我思考更多的是爱情和婚姻。
爱情是父亲和男主母亲责任是父亲与已有的家庭婚姻是父亲好友的妻子在后视镜中的一瞥那谁和谁又不是爱情呢?
相爱容易相守不易
有剧透有剧透有剧透这里只是尝试从他们话语间透露出的点滴,还原一下35年前发生了什么。
第一,男主的生父,皮埃尔,自己对这段感情的定义是,如果我先认识的你母亲,那么故事结果就完全不一样,可见男主母亲和皮埃尔是相爱的。
间接说明喜欢男主母亲比原配更多。
第二,我开始以为编造男主父亲是jean这个谎言,只是为了骗男主。
实际上,当年皮埃尔接触男主母亲时就是借用的jean的身份。
男主母亲也一直以为孩子的生父是jean。
皮埃尔打电话时,根本不知道男主母亲已经去世,他就是直接找男主母亲的。
所以这个谎言35年前就存在了。
第三,皮埃尔当年虽然爱上了男主母亲,但是他自己完全没有打算过要跟她在一起,毕竟已经结婚有小孩了。
所以他没有用真名而是借用了好兄弟jean的身份。
反正jean的人设就是花心萝卜,就算曝光了,大家也完全觉得ok。
第四,皮埃尔的原配,从一开始就知道男主是皮埃尔的私生子。
从她恳求男主劝说皮埃尔接受治疗时说的话就能明白。
而且她不仅知道男主的真实身份,她还跟着丈夫一起撒谎,说男主是jean的儿子,说明她对当年皮埃尔和男主母亲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
第五,皮埃尔的原配和男主可以在一起,平静的家长里短。
作为一个女人,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
但35年一定够了。
何况她男人还得了绝症。
第六,皮埃尔给男主讲述当年的事情。
在巴黎认识,发生关系。
反复告知男主母亲,自己已经结婚,且有小孩。
但是男主母亲执意要把男主生下来。
然后等孩子生了,再打电话告诉皮埃尔。
接着皮埃尔告诉男主,知道这个消息后,他过了八天买了张机票想飞巴黎。
但是最后放弃直接回家了。
这里我觉得比较奇怪,为什么要过八天才有飞巴黎的打算。
这八天发生了什么?
第七,前面说了皮埃尔的原配是知道35年前的事的,是谁告诉她的呢?
从皮埃尔一开始借用jean的身份接触男主母亲这个举动,说明皮埃尔是没打算让人知道这件事的。
那么告诉她的只能是男主的母亲。
也许她天真的认为,把皮埃尔的婚姻弄坏,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这样,八天就好理解了。
皮埃尔必须在家里安抚暴走的老婆,照顾孩子,折腾了八天,稍微平静了一点,才打算飞巴黎去看看儿子。
当然最后他没去,他知道这一飞过去就万劫不复了。
第八,皮埃尔选择了原配,当然就只能和男主母亲老死不相往来了。
第九,故事里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很糟糕。
皮埃尔有两个女儿,另外一个女儿嫁到澳大利亚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女儿很有可能是年纪较大的一个,目睹了当年的一切。
皮埃尔自己也说过,他那之后过得相当糟糕。
男主的母亲八年前就去世了,仔细算算年龄也不算太大。
男主和继父关系不好。
和老婆又分居了。
所以一听说自己可能还有两个兄弟就马上飞过去想见见他们。
他的孤独可想而知。
约翰之子 (2016)8.22016 / 法国 加拿大 / 剧情 家庭 / 菲利普·里奥雷 / 皮埃尔·德隆尚 加布里埃尔·阿坎德如流水般抚慰曾经的伤痕,平静水面下却流滚着难以克制的亲情。
“我只想见你最后一面,我希望你能过的更好”。
就算曾经错过,但并不代表我将你忘记,我亲爱的孩子!
10句短评:(不含剧透,放心食用)1.男主角德隆尚丑帅丑帅的,快成我最熟悉的法国演员了。
2.湖边的风景总让我想起像素恐怖游戏《湖边小屋》。
3.全片突出了——克制的爱,一切尽在不言中,虽有“憋屈”但却温情。
4.结尾的眼神群戏演技炸裂,最后的回眸让人感动不已!
5.十分佩服女主人的涵养,包容,以及对家庭的付出。
6.男主面对湖面,感叹自己的身世,“这湖叫什么名字?
” “没名字,就是知道叫个湖。
” “就像我,不知道父亲是谁。
”7.男主对“父亲”的感情出于矛盾,不想因为一幅画就“原谅”他,不想有所亏欠。
8.男主迫切想见自己的素未谋面的兄弟,其实是一种源于血缘的羁绊。
9.作为父亲,即使曾经“抛弃”孩子,但在生命的终结依旧希望可以看见孩子一眼,期望他可以过得更好。
10.观影前请不要看任何剧透,不然会打折扣,关掉弹幕,拒绝视频网站评论区的毒瘤剧透评论。
10条详述:(3.4.5.9涉及剧透,谨慎食用)1.男主德隆尚 以前很少看法国的电影,认识他是从另一部有关湖的电影(剧情敏感,自行百度),当时他给人一种丑帅丑帅的感觉。
未看片单中还发现了另一部他主演的电影,看来他快成为我最熟悉的法国演员了。
2.湖边的风景 寂寥的大山,平静的湖面,木质的小屋,本是度假的好去处;阳光,钓鱼竿,小狗,多么向往的生活。
然而,却总让我想起像素风恐怖游戏《湖边小屋》。
(指路b站up主:威尔逊不是歌手)3.克制的爱 影片后半段,从各种线索中,大家都隐隐约约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却保持着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特别是在父亲听诊的时候,本以为谎言被击破,父亲和儿子会上演拥抱,哭泣等常规戏码,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眼神的相对和语言的“冲撞”看似平静的场面却蕴含着翻滚的暗涌,让我着急却也着迷,将这样的克制发挥到了极致。
4.结尾的演技,最后的回眸。
去机场的这段路是我近段时间看得最精彩的一场戏了,男主与老夫妻,三个人的眼神飘忽却不断冲撞,互相暗示却也不说明,心照不宣却也不捅破窗户纸,完美运用了语言的艺术,像极了网络上流传的那句段子“……像初恋的男友,盼他来,又怕他乱来……”。
而在最后老父亲的回眸与男主的对视,让人不自觉发出会心的微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5.关于女主人 我十分佩服女主人的涵养,包容,以及对家庭的付出。
又众多猜测女主人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事情真相的,我猜测可能是在刚带男主回家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女儿看见那副画之后告诉了她的妈妈。
但不管怎样,面对自己男人的婚外情,并没有像传统剧情一样变身泼妇大吵大闹。
面对快要离世的丈夫,她选择了克制,这个时候她要撑起这个家,她太爱这个家了,太爱自己丈夫,所以才让男主去相劝丈夫,毕竟她知道除了这个家,他还有另一份挚爱与牵挂在外漂泊了太久太久,就算丈夫有错,男主痛失父爱35年难道还要怪罪吗?
所以她将这一切克制了下来,独自承受。
6.男主面对湖面,感叹自己的身世。
“这湖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就是知道叫个湖。
”“就像我,不知道父亲是谁。
” 35年,从小有养父,14岁的那一年却告诉他这不是他真正的父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会是多大的打击,母亲也再也不提及生父。
如今,在母亲去世8年后,意外接到自己生父的消息,内心中那种担心,害怕,兴奋,怨恨夹杂冗杂在了一起。
但这对于他来说,都是寻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
7.一幅画和听诊器 男主收到了父亲留给自己珍贵的画,但自己却不想亏欠父亲,想将它还给自己兄弟,说明男主内心还是存有一丝怨念的。
而父亲依旧留了一副听诊器,希望是自己的发代替,可以一直陪在儿子身边。
8.兄弟 男主可能会对父亲怀有一丝怨念,但对于自己的兄弟确更多的是期待与紧张,毕竟35年的父爱缺失,又是独生,母亲也离世,一种没有了“根”,失去所有至亲的孤独感让他感到压抑。
现在突然有了消息告诉自己其实还有兄弟,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男主老是想尽办法迫切地想见自己的素未谋面的兄弟,因为是一种源于血缘的羁绊。
9.父亲 他即使曾经“抛弃”孩子,但在生命的终结依旧希望可以看见孩子一眼,期望他可以过得更好。
当父亲听见自己孩子工作不太好,当父亲听见自己孩子想把画“还回去”,当父亲听见自己孩子热爱写作的时候。
他急了,极力阻拦儿子还画,极不情愿让他见了“兄弟”,毕竟怕提前穿帮,让他把画卖掉去发展自己的写作梦过得更好,把听诊器留给他带在身边就像自己陪着他。
他没脸见自己的儿子,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在生命尽头见孩子一次,那副画自己曾经看地出神,不惜花重金买下留给儿子,只是因为画上同样是个小男孩儿,这是他最后的牵挂。
10.(个人是在腾讯视频观看)观影前请不要看任何剧透,不然会打折扣,关掉弹幕,拒绝视频网站评论区的毒瘤剧透评论。
影片中途手贱打开了弹幕,就被莫名暗示剧透一脸,还好快看到关键桥段不然被气死!
看完后发现评论区第一的就直接剧透了核心亮点,还好提前没去评论区逛,但假如对于还未观影的很多人来说真的失去了很多乐趣!
我真的对这些剧透的自以为是充满优越感的“动物”心中早已经“口吐莲花”,“口吐芬芳”了,最后送一句“酸萝卜别吃”和“原地爆炸”给他们!
最后温情感人,细水长流,适合静心观赏。
第6届#法罗岛电影节#无人知晓单元第5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约翰之子》,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父子们细腻丰富的温柔评价了!
果树:充满敌意的暗流涌动,细腻沉稳的追索之旅,看下来舒服有余,野心不足。
汤达人:德隆尚好适合演这种温柔的电影,电影细节很巧妙,男主对老头的几次态度变化就可看出。
我们敏熙:在怀有零星希望和失望之间不断来回,这是比较微妙又有趣的一点。
Sylvia.Y:越是深情,越是无言。
言语可以骗人,但爱从不作假。
法罗岛岛主:本该是仇敌,却倾谈如知己,沉默,是我给你最好的答案,此时无声胜有声啊,结尾疯狂slay。
血腥爱情故事:影片细腻且情感丰富,人物血肉丰满。
无论是镜头还是配乐,导演都将其作为服务情感的工具,让人如临其境。
演员表演方面皮埃尔尚且不提,男二表演的太好了。
剧本构造也没有特意创造悬疑感,而是让一切如此自然,如细水长流慢慢地把一切故事向观众叙述。
我略知她一二:“你知道吗?
你并不是一夜情的产物。
若他们能早一点遇到彼此,一定会相伴终生。
他看她时的眼神,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这是父亲的馈赠,亦是他的救赎,他看着你时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温柔是他最细腻而温馨的情感,错过了彼此的岁月静好,唯剩下相处时的细水长流。
真相不是发聋振聩的呼喊,而是心知肚明的提及。
走了这么多年的单行道,我们都知道“世间孤独者绝非你一人。
” #FIFF6#DAY5的无人知晓单元场刊评分稍后会在广播中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本片的两处情节让我感受到父亲皮埃尔对孩子的爱是非常自由的,没有压力的。
情节一:
父亲得知儿子因工作繁忙暂停写作之后建议其把他所送的一幅名画卖掉后辞掉工作专心写作,努力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样鼓励孩子做自己的父亲真是让人羡慕的。
这位父亲不但对儿子这样对女儿也是如此,来看下边的情节二:
女儿回忆起小时候和妹妹外出晚归时总是从房间的窗户悄悄的溜进家里,弟弟问他难道爸妈们没发现过吗,姐姐说没有,但其实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什么也没说,他们不太干涉我们,父亲最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就是:“你们是自由的”。
这样的自由在我看来是那么的难得,我周围的亲戚朋友在成长过程中大多数都会感受到父母各种要求的压力,小时候无疑是学习成绩上的要求,大学选专业时更是他们替你把关的重要环节,毕业工作了父母也会为你张罗一番,工作稳定后就开始催婚催子了。
这些通通都是带有压迫性的爱和关心,常常压迫得子女在父母面前越来越寡言少语。
父母的这些以爱为名的理所当然的替你选择的人生常常遭到叛逆孩子的拒绝,孩子们真正渴望的是得到尊重的自由之爱。
这样的渴望在下面这首《I Wanna Be Free》被很好的表露了出来:分享The Monkees的单曲《I Wanna Be Free》http://music.163.com/song/26935106?userid=559877101 (@网易云音乐)I wanna be freeLike the bluebirds flying by meLike the waves out on the blue seaIf your love has to tie me, don't try meSay good-byeI wanna be freeDon't say you love me say you like meBut when I need you beside meStay close enough to guide me, confide inMeOh-oh-ohI wanna hold your handWalk along the sandLaughing in the sunAlways having funDoing all those thingsWithout any stringsTo tie me downI wanna be freeLike the warm September wind, babeSay you'll always be my friend, babeWe can make it to the end, babeAgain, babe, I gotta say:I wanna be freeI wanna be freeI wanna be free大意: 我想要自由 像天空中的鸟儿般 像海中的浪涛般的自由 如果你的爱必将牵绊着我 那请别试探我 和我说再见吧 ·llll 我想要自由 请别说你爱我 说你喜欢我 但当我需要你时 请守候在我身旁、指引我、开解我 ·llll 我想要握着你的手 沿着海滩一直走 在阳光下大笑 总是充满欢乐 和你一块玩耍 但没有任何绳索 将我牵绊 ·llll 我想要自由 像风那样的自由 宝贝 请永远做我的朋友 宝贝 想信我们能做到的 宝贝 噢 我想再一次告诉你 宝贝 我想要自由 我想要自由 我想要自由 虽然这歌里描述的应该是情侣之爱,但在情侣之爱中对自由的渴望也是这么的强烈,因为爱的本质是相通的,弗洛姆在《爱的艺术》里说 “所有的爱,本质上都是弟兄之爱。
”。
这里的弟兄说的是朋友兄弟的意思。
不难理解,若是亲子之间剔除掉抚养和赡养的责任之后,两个人能否融洽相处,就得看他们之间能不能发展出和友谊一样的情感了。
而情侣之间也是一样,情侣双方之间若若是剔除掉性满足的关系和生活当中的帮扶关系,两个人在其余的时间是否能和谐共处,就得看他们能不能像朋友一样互相玩得来。
而朋友之情向来是建立在自由平等之上的。
因此给大家的建议是,无论对家人或配偶,在责任和义务之外,像朋友一样和他们相处,给他们自由和尊重,告诉他们:“我爱你,你是自由的”。
患前列腺癌症的医生皮埃尔以老友让的名义给自己的私生子马修打电话并寄了一幅昂贵的画,马修从法国飞到加拿大想参加父亲的追悼会并看看自己的哥哥。
结果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让的两个儿子自己的哥哥。
通过皮埃尔的女儿,马修意识到皮埃尔才是自己的父亲,父亲讲述了与他母亲相识相爱的过程和一辈子受良心煎熬的情况,其实继母和皮埃尔女儿对马修都很友好,马修还受继母委托成功说服皮埃尔进行化疗。
所有都在不言中。
国外电影中家庭中夫妻和父子的关系充满着尊重,从小就有人权意识?
一个父亲对私生子的爱不被允许,但一生受折磨。
妻子和女儿更早发现了真相,很明显,他们都很爱皮埃尔,愿意让儿子亲近他。
通过自己父亲的遭遇,主人公更加珍惜自己对儿子的爱。
生活在巴黎,母亲已去世,从未见过亲生父亲的男主,接到加拿大生父生前委托的好友电话,要给他寄个包裹,男主决定去加拿大参加生父葬礼,顺便见见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生父的好友接待了他,但事情却并非他想的那样,这就是银森...
平静得接近平淡,家庭类治愈片。
最后的反转真是意味深长,说不出的父爱
他們一碰面就覺得...老人一緊張主角要把畫給約翰的2個兒子時猜到了劇情走向...
真的很讨厌这种“我真正爱的是你妈 要是再早点相遇就好了”的乐色自白
真摰細膩的電影,由陌生人走向親人,那種渴求那種希冀,滿動容的,演員非常出色,故事也不見突兀,溫文儒雅親切動人,點到即止但心神意會,淡淡而溫馨,值一看
7.0 观众与马修一同经历弥补缺失中让的形象以及期待着某种隐秘被突然揭示。在好奇陌生环境及笼罩悲怆气氛的平稳节奏,所谓真相慢慢揭示,原来就在灯火阑珊处,这样再拉片到开头机场相遇时,皮埃尔就显得太自然。在这种个人家庭多重身份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显得成熟以及对现实的不偏见。
这个故事最没有戏剧化的是核心故事点。在于一个父亲为什么要趁着自己老友意外去世后,以一个谎言的名义将自己的儿子召集到自己身边。很别扭很无聊。但是一个兼职作家人至中年意外知道自己父亲消息这个点还挺有意思的。总体观感很一般,
加拿大老妈绝对可以奥斯卡了吧,眼神,表情跟真的一样,哪里是在演戏
为什么这么高
其實挺傻逼的這樣。
其实从一开始老头接了他的路上的对话,我就有所怀疑,觉得老头对他,不像仅仅是好朋友的私生子那么简单。这种没有特别大的情感起伏,比较隐忍含蓄的情感表达其实更难表现。既要演的很克制,又要让观众感受的到。
3.75
沉静如湛蓝的湖水,细腻如温柔的湖风。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根据导演的亲身经历或是听闻而改编的,很简单,但剧本写的很不错,影片的情感调度也非常棒,所以作为观众,我们从一开始就会和男主一起寻找各种线索,观察每个角色的眼神和表情,以及他们每一次微妙的情感变化。这些与清爽的取景和沉静的配乐结合起来,使得观感非常舒适,且不会觉得漫长无聊。到最后,也不会因为结果而感到波澜起伏的震惊,因为前面一点一点发展的过程已经给男主和观众足够多的线索。一直到结局,整部影片流露出来的也只有温暖和温情,以及全片的基调——沉静与细腻。给迷人的皮埃尔·德隆尚Pierre Deladonchamps多加一星,他在这部电影里的表演和《喜欢,亲吻,快跑》里一样很棒~~~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个在主流观点里并不光彩的故事,一次等待了35年的相见,一次拥抱和一次别离…找不到特别出彩的部分,每个元素就像电影中的人物一样,都在尽着自己的本份做好当下,细腻温和的表达,含蓄而克制的气质,看完后无比喜欢!
说不出口的爱也会去如此浓烈,把最珍贵的画寄给儿子,却不敢坦诚是自己寄的,把最常使用的贴身听诊器送给你,却不告诉你真正的主人,抛妻弃子的男人基本都会让人心生恨意,可是这个老头却让人心疼。最可贵的还是老头的爱人,明知道事实却不说破,不追究,还能真诚热情相待,真爱没跑了
把一夜情描写的这么美好,害得我都想去巴黎了!影片想表现隐忍的情绪,但始终让我无法接受,每个人观感不同,也许是我不适合看这类片子吧!
情感细腻隐忍,步调沉稳克制,情绪推进平和而充满力量,将撒狗血和矛盾冲突的桥段做减法,将眼神传递和细微末节放至最大化,故事的戏剧性和反转的张力已经满溢,却悄无声息的埋藏在字里行间,游走在角色关系渐变中,如翻腾的洪水筑坝成惆怅的细流,结尾父子离别的戏,有和解有释然,欲言又止却恰到好处
其实对我而言,男主角举手投足间透漏的一种修行和教养,具有某种极强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