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片之前——听说了导演慢工出细活的雕琢力,听说了关于片子单镜头场面调度的技巧的娴熟,还听说那充满了隐喻的预告片的魅力......于是感官之中有了模糊的期待,于是观看仿佛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闲散的说说吧——节奏是缓慢的,一如导演赋予那些镜头奇妙的乐感,和着跳跃如舌尖跳跳糖般会带来违和感的滑稽音符,流窜而出的画面仿佛被蝌蚪文串联的五线,有规整中带出美妙的流动感。
只是行至中途陡然的消失,进入一个个盒子,开始不似故事的述说。
老是哭泣着说“没有人理解我“的女人,一栋楼里相互影响的邻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阳台大叔,还有做过电椅的倒霉帮手,一直给人以悲伤感的新娘。。。
不断变换的镜头如同堆砌在眼前的盒子,由无形的手不断打开盒子的盖子,将里面活动的人形依次的展现出来。
他们走不出自己的盒子,居于其中,像一个个漂浮于海洋的孤岛,想要述说什么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一部剧下来更像是看住在盒子人生剧,我想每个人看都会生出无端端的共鸣感。
人生百态于现今更像是如此这般,每个人居住在自己的的盒子里。
也许是一幢楼,一个办公室,甚至是没有边界的心灵空间。
片子里经常出现的镜头是一个人坐在房中的片段,默默无声,这样的人多数是双眼呆滞,带着被仿佛被生活磨损过的灰色光芒,说是安静,更不如说是寂静。
一如被年岁洗涤过净白布,什么也没有,只有边缘泛黄的旧迹,带着腐朽的味道。
如果在自己的盒子里腐朽了,那么是否太过悲伤?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剧中的前半部分最常出现的台词,最初看来却像是最为讽刺的笑话。
突然想起阳台大叔的一句台词“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是呀,另外一天而已。
片中的心理医生说,“人的要求太多了”。
是呀,要求多而回报少,自私自利易自我为中心容易陷入狭隘的思维中。
人们总求别人了解自己,但如果坦诚不够又如何能让别人了解?
心脏埋藏于肋骨之下,如果没有掰开骨头的勇气又何必抱怨自己的不被了解。
越坚强越好,但是人为什么总是容易自怨自艾?
如果只是这般,是否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于是可以的话,在今天抬头看看天吧,也许有积极飞过。
那么为何不带开自己盒子关注下别处的风景?
当片尾那一大群的轰炸机入境城市上空,我猜想,好吧,你们这些活得不耐烦的中老年人,现在应该感叹着迎接生命的终结呢?
还是,死到临头突发忏悔,来一个生命的警钟,停止抱怨和哀愁?
《你还活着》里充斥着一堆中老年人。
年老色衰的胖女人,了无生趣的的士司机,被理财绑架自由的大号手,摔破古董被判死刑坐电椅的老头,神散形不散的中年乐团,一对吵嘴导致工作中崩溃的夫妻,听精神病人倾诉听到快发病的医生,送花被打枪的中年啤酒男,老借儿子钱的孩奴。。。
当一堆中年人以高度集中的姿态填满一个个社会分配的小空间,密集到一部影片中,而且充斥着悲观、消极、无力和空洞等负面情绪,影片的色调很难像海报上那般的晴空万里,节奏欢快。
而是一部忧郁沉闷的,带着小尖锐的现实主义电影。
Roy Andersson像是一个出神入化的木偶操线师,扯动着画面里的几个木偶,操纵的却是观众的小情绪。
木偶在舞台上完成它们的人生体验,他们的童年要玩很多游戏,青少年要面对很诱惑,享受很多未知,成年时要为了稳定的生活努力,到了中年,配乐会玩点小深沉,带点小沙哑,画面会带点小悲壮。
事业还不如意的,爱情还未中意的,生活不太满意的,都很惶恐。
这个惶恐很容易转化为唠叨不休和无奈悲凉,因为器官的老化衰弱的不只是体力,连精神能量也在枯竭中。
是啊,不敢再像年少时期那样无畏的往前冲了,而且要是有个万一,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
于是,小人物的哀与愁尽情的在舞台上演绎。
可是属于他们的色调好像不太明媚。
小人物的辛酸无聊和晚景凄凉渲染出了灰色中带点蓝的半饱和浊度,但镜头勾画出他们的心理语言的同时并没有大剂量的洒狗血炮制温情,而是统一在不规则的小段落里穿插着步调和谐的静止镜头,让小人物跳脱出他们的生活,用发呆来深化,或者制造黑色幽默。
这种幽默看似诙谐,但却创造出更大的冲突感。
更大的冲突感也是最大的点睛之作在于爱上摇滚长发男青年mikey的anna,相别于这些几乎死水般的中年人,她的基调是高昂的。
因为,她至少敢于主动出手,搭讪mikey,即便mikey再也没来过酒吧,她陷入单相思的忧伤中,她还是很勇敢,因为,她至少还会做梦。
她梦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一辆长得像房屋的火车上,车厢中,mikey和她一起向窗外的粉丝打招呼。
即便是温情的白日梦,至少,anna还有。
虽然,白日梦不一定带来好的结局。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没钱,就没有牛排。
精神科医生:大多数人都很吝啬,自私自利。
爱爱时抱怨自己的退休金因为投资基金缩水了。
跟理发师有仇的商人。
主啊,宽恕那些混淆视听的报纸和电视台,它们把人的注意力从重要的事上转移开。
像火车一样移动的婚房房屋。
好多人不死不活地存在着。
最后出现了小孩,才有了一丝生气。
细细碎碎的小故事,彼此没有逻辑关系,忧伤而又幽默,里面很多人物的生活都不容易而且悲伤,但倾注了编导(也是他自己编剧的)某种若即若离的注视——这种注视产生了幽默。
在生活的不如意上所生长出的幽默,似乎有着存在主义的一些轨迹。
推荐可以买到或下载到的同学都去看,真的是拍得很漂亮。
影片的色调被一律地处理成粉色调,有一种矇眬(不是那个“朦胧”,从目)的距离感。
恩,由于影片很大部分都是在拍摄一般的生活场景,所以出现太残酷的幽默的话,那现实感就会过于强烈,这样就会和接下来出现的一些非现实的场景有美学上的冲突,粉色模糊感的色调处理,把这种冲突弥合了起来。
(中国电影里在现实主义的框架下出现非现实场景的,《三峡好人》其实做得不错的,贾樟柯没有采取变色调这种方法来调和矛盾,而是直接用取景器把正处于巨变的三峡库区拍了下来,因为这个景色已经是一个现实主义奇观了,它的奇观性使得其与后来的非现实场合有机融合起来了。
)另外,导演把这种色调与简洁主义的布景联系起来了。
现实生活中的布景是完全不会这样简单的,导演把生活中那些现实存在的小悲伤与小兴奋安置在这样根植于现实而又与现实有一定差距的简洁布景中,不仅使得这些情绪脱离了平时束缚它们的现实场景,跳了出来,而又使它们游离于现实与非现实之间,引得观众进入某种可以体验现实情绪的非现实叙事。
(北欧极简主义家居的哲学基础,似乎也是存在主义的。
)剧情像散文一样松散,枝枝桠桠不断:一个大妈很悲伤,她怪别人不理解他;一个女孩爱上摇滚歌手,并做了一个美梦;一个松散的合奏团;一个老师上课的时候哭了,因为她丈夫今天早上骂了她;一场暴雨;。。。
总之都是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但在导演的调度下,似乎都取得了一种“发现之美”,这是对生活中的细节重新审视之后才能发现的一种东西。
上次觉得很好看的一部片子小栗康平的《被埋没的树林》似乎也殊途同归的表达了这种对于生活本身的回归,难道这是将来电影的一个方向?
生活伦理似乎是西方后现代主义退潮后所重新发现的一个重要东西。
另外对于非现实场景的描绘,最喜欢的一段还是结婚那一段,最后的飞机似乎不大能理解。
冷清的色调,荒诞的故事,迟钝的人物,营造了一个荒诞的后现代主义的空间,透露着一种黑色的幽默,这就是典型的罗伊安德森的电影。
罗伊安德森的人物经常看的镜头说话,也就是看的观众来表演,这样的话就打通了屏幕和观众之间的空间,打破了第四堵墙。
形成一种戏与人生浑然一体的荒诞感。
影片中描写了一个瑞典的小镇,一群怪异、不相关的一些人生活在这里,虽然都还活着,但是脸色却苍白鬼魅,每个人都有着苦恼和困惑,一群毫无生气的人。
黑屏,音乐随即响起,令人心猿意马的交响乐,突然展现在面前那副格林童话般的小房间,绿色基调的所有层层迷幻,那窗外的真实世界也如同铅笔画的童想乐趣,风吹过火车的鸣笛声,一个张着惊恐眼睛的男人看着镜头向你述说,就在那一刻,我仿佛在这童话世界之外,看着冷峻而冷严的那个世界中,都会发生怎样与众不同的故事。
抱怨人生的胖女人,拖着死狗走过餐馆的老人,扛着金色大号吹奏的男人,不堪忍受的楼下邻居,人物走马观花般的上演,却实在不是那么轻言而过的无关紧要,那里深藏着太多的隐喻,虽然还是难以完全理解欧洲人自有的冷幽默,但我却也深感震撼,不由得从内心叹出一口气来,这部佳作实在不太适合现在的我们来观看,在这个东方正热火朝天大干经济社会的土地上,谁也不会有那份闲情逸致去探讨什么生活中的种种悲伤与活着的本有价值,因为火热碰到水,只能成雾一片,什么都是惨白白的,视线也变成了白盲之人了。
起初的那片绿色基调贯彻电影始终,在刻意营造的那片童话世界般的背景之下,人物的面目表情甚至肢体语言都带着极强的雕塑感,如同石膏般艺术雕琢的演员配合台词,在固定镜头以及长镜头下,走位精准动作如话剧般的具有象征性,就连每个固定演员之后的某一个人,也突然将会成为下一个主角,突然出现在画面的最显著位置,这样的排位方式,仿佛像是在看莎士比亚剧般的充满着视觉性的冲突,看似平淡的每一个人,其实都通过那个摄影机设架好的那个位置,被我们囊括眼中。
你会发现,我们似乎正在积极参与进这部电影之中,而演员们直视镜头说话时,是可感知那话语以及营造的气氛都仅仅是为了,让镜头替代了眼睛的我们,从头到脚都沉浸其中。
这样的感官,仿佛是游弋在美术馆中一般,我们在那一张张硕大的画卷面前以及摆放在固定位置的雕塑面前,和这些艺术品成为真正的一体。
影片中最美好的一段,是安娜与米克,安娜在那家反复出现的酒馆面对镜头诉说她的梦,她梦见了自己的婚礼,是和那个在“黑魔王”弹吉他的米克。
其实两人在电影开初,米克就如同一颗星宿般突然出现在画面中心,他那张如同玛丽莲莫森的哥特式妆容的脸,带着冷峻冷严以及一丝性感不羁,和上前要对他说话的安娜,一场带着少许暧昧的对话,而最终让安娜就此再也抛离不下,对米克的爱。
于是,当影片快要结束的时候,安娜梦见了自己穿着婚纱和弹着吉它坐在一个小房子里,房间的窗外是瑞典飞奔而逝的乡村风景,当这幢三层楼的房子到达小镇时,小镇所有的人恭喜着幸福的安娜,而米克也弹着吉它,吉它美妙深沉,仿佛给这部冷色调的电影,带来了难得的温情。
而日本和法国的海报采纳了这个画面,或许人生就算有悲有喜,可是作为最重要的人生旅程,爱情以及婚姻才是组建此世界最重要的一环,于是安娜的这个梦,也成为了此部影片中,最唯美也最温暖的片段。
再多次回头望去的时候,我的脑中总是浮现,那一格又一格的画片,只有我的眼睛在这个童话世界中游览着,在那里一个又一个美丽或者各异的雕像,穿行而过。
好像无关自己,最后才如南柯一梦般醒来,原来我也只是那童话方格中,另一个雕塑。
2010-4-29
随着片尾悠扬的小调响起,影片在蔽日的轰炸机群中走向终点。
罗伊·安德森似乎正是以这样一种戏谑的反差来反问人们一直追问的那个问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
假使你也觉得生活无望,世界充满了谎言伤害与斗争,那么末日的轰炸或是人生悠扬的小调吧。
你应当歌唱,应当跳舞,因为所有的毁灭与伤害都在建造那通向美好天国的阶梯。
那么我便将这问题抛出“你愿意就此登上这阶梯吗,让所有的苦痛与不解都埋进墓地”回答问题之前我们还有几点烦恼要理清1.不被他者理解的自我“为什么没人理解我”,胖女人一边哭泣一边饮酒。
这样一场戏(求理解与不被理解的难题)可以说是贯穿了整部影片,做爱时鸡同鸭讲的吹号员,面包店望向窗外的店老板,吵架哭泣向他人诉苦的夫妻~在这部电影中似乎所有的人都被施上了一阵黑魔法,在他们与旁人之间竖起了一道不可越过的透明的墙。
亲人,爱人,夫妻,同事,陌生人之间都可交流却又无法靠近。
从诸多现象回过头来拆解最初的问题,不理解是事实,但问题的根源似乎另有他者——要理解的是什么。
这样一个问题抛出来,想必胖女人也无法作答。
如果我们自己都无法将想要他人理解的那部分说明白,那么我们为何还要执着于向外求解呢。
就像胖女人如果不知道要用摩托骑到何处,那么即使给她一辆摩托,她也永远飞不出此地。
好了好了,吵完这一架,喝完这杯酒,但愿她能睡个好觉。
来日方长,毕竟明天后天的吵架依然排着队。
2.美好止于梦中婚礼列车驶向何处?
答曰:梦境深处。
梦醒时分人在何处?
答曰:你来尝尝肉饼吧。
安娜的追寻和梦境也是影片较为吸睛的部分。
酒吧一杯酒,姑娘芳心许。
安娜是纯真与敢爱,在影片所构建的瑞典小镇中显然是一种稀缺品。
在这个基础上,我认为梦中人们的欢呼与高歌也是导演的一种真实的期许。
套用园子温那部片子,这叫在无爱小镇呼唤爱。
也许安娜的痴心在旁人看来只是痴,也许她的爱不过是一场梦是自我编织的幻想,但我仍然欣赏她,并憧憬着那列随处可去的婚礼列车。
生活不也是如此吗,我们活着,我们受苦,我们去爱,我们被伤害。
大雨就这样落下来,将美梦融成破碎的雨滴,再没有人回应我们无望的爱。
而那有怎样呢,最差我们还可以尝尝肉饼,感受咸淡,所以我要高喊“让那些轰炸机见鬼去吧”暂且先写到这吧。
/罗伊·安德森让我从自证的牢笼中跳脱出来,我不再共情不再怜悯,我也不期望谁来理解我。
我还活着,只因为我想在生活的咸淡中离那个想要被他人理解的自己近一些——“如果我不能了解我直视我,那么我该指望谁呢”。
在冥河之水卷住我的双脚前,我要去爱,去受伤~我还活着,不为了讲给谁听。
我有时会忘记我的角色以为自己被一条疯狂的鲸鱼带走了这鲸鱼不是别的恰恰就是这个世界——萨特 你,还活着。
我该用什么语气说出这4个字?
高兴?
因为你毕竟还活着;惊讶?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憎恨?
巴不得你可以不活着;还是,无奈?
一声叹息,因为“你”就是“我”。
在琐碎的抱怨和任性的小脾气里,一幅关于生活的手卷缓缓铺开。
没有强盗,没有英雄,没有不共戴天的大风大浪,甚至连个有钱人都没。
一切热烈的求索都走到了灰白的尽头。
既没有绝对的偶像,也无法祛除生活本身的无奈,那么,接下来呢?
一个胖女人不断嘟囔,说世上没人理解她;一个老师突然哭了,因为早上和老公吵架;一个理发师把中间的头发刨掉就任性地跑了,因为顾客嫌他罗嗦;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背着一顶硕大的圆号,仿佛在吹奏一朵长在背上的牵牛花。
还有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个赶不上电梯的精神病医生,一个呆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一个喜欢摇滚吉他手的年轻姑娘,一个不断重复“这是最后一拨,明天又是崭新”的酒吧老板......所有人都带着一种细小的情感生活。
他们体型微胖,步履缓慢,喜爱音乐,而且爱哭。
他们是北欧人。
他们在大雾中离开一辆名叫“lethe”的公交车——忘川。
只要登上卡夫之舟,顺利地渡过冥河忘川,就能抛下“你还活着”的沉重肉身,到达轻盈的彼岸。
这种对未来的冀望常常是可疑的。
因为未来是不存在的。
从装满人类大敌的潘多拉魔盒中,希腊人最后释放的,恰恰就是未来。
他们知道,乌托邦式的希望将会是人类最大的灾难——因为死亡无法避免。
于是,巨大的莫比斯悖论像天空的云朵一样悬浮。
它不分昼夜地笼罩,而你常常忽略。
你以为生活是有规律,有章法,有秩序的。
抱歉,你错了。
世界是偶然的。
物质世界的存在不是根据某种绝对的观念、思想或精神,演绎而成,它没有预设意义。
它是断裂、模糊、充满歧义和没有理由的。
它是荒诞的,而且是我们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消灭的荒诞——就像一枚忠诚的影子,一旦被意识到,便永世跟随。
那么,此刻,我又该如何念出“你,还活着”?
影片有价值的部分,不在于破除宏大叙事或揭示生活意义上的细小和荒诞。
它的能量在于,“搬演”了这一切之后,为我们指出了一条诚恳而又人道的北欧式出路——继续,让一切继续。
在宜家样板房式的极简空间内,音乐继续,眼泪继续,存在的勇气继续,对幻想的阐述和无奈也在继续的推进中一滴滴继续。
这是加缪式反抗的具体化。
置身于苦难和阳光之间,带着伤痕,继续保有地中海式的热情——明知世界冰冷,却仍尽力燃烧。
当恍悟人永远无法消除世界的荒谬之后,仍然敢于倾诉、敢于哭泣、敢于幻想、敢于脚踏实地地生活。
这比任何理论都来得真诚。
为了不浪费时间,只有把自己投身进漫长的时间之河。
这种“置身事内”的体验,使他们尽可能地享用了现有的一切,而且还带着幽默。
这是一种拒不文饰的简单逻辑——简单得令人生疑,使人在顷刻之间就受到了威胁——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样?
他们带着自己的童年面对未来;他们把自己设想为一个目击者去见证荒谬;他们聚集在一起讲述了一个名叫“你还活着”的故事,而且,他们还唱歌。
那么,现在,我该用什么语气说“你,还活着”?
影片一开始,就注意到屋中的奇特光线,没有强光,没有暗角,男人趴在床上。
不禁想起Jeff Wall。
不过加拿大人的作品远没有这位Roy Andersson干净是真的干净哦布光,场景,人物,真实中间透着怪异。
当一个男人(后来送花被夹在门里的那位)隐出在怨念胖大妈身后的树旁,不禁一乐,这构图,这颜色,这人物,很是现在摄影流行的调调么。
接下来的场景,简直就是流动的彩色胶片,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细节,导演一丝不苟的处理着每点每滴,所有人物的表演,无论是近景还是远景,都是中心,没有夸张的动作表情,没有强烈的光线和色彩,甚至于道具---比如宠物---都是一丝不苟(就是那只狼狗叫的太过了),从老师哭泣的那个场景,开始注意窗外的布置,不禁感叹Roy Andersson去转行做摄影肯定也很火。
很喜欢这样的电影,比看某些照片更调动人的情绪,像精神病医生抱怨和被胖老婆压在身下的大号手那几个场景,简直就是张嘴说话的照片么---表情始终如一。
ps:看到imdb有人写Roy Andersson用了3年时间拍这部影片,决不是虚言啊
小心的避免着故事,生怕触及意义,却又抑不住悲悯,这摇摆让我困惑。
我们可以注意一些空符号:被关门震落鱼缸的相片,说梦的司机载着的那个机械,厕所里女孩看着镜中的自己,尤其心理医生说话时深焦里的那对男女,你想象,如果让那他们热情拥吻,近景前一个心理医生说着内心焦虑,则滑稽的对立效果立刻凸显,意图就此闪现。
但没有,电影似乎一直在放弃建构,有时甚至故意切断说到一半的故事,这种胆怯过分到让人怀疑导演无意识的在逃避着什么。
同时,梦,作为呈现意义而又隐藏叙说者的手段,被频繁的使用。
精神分析的隐形参与,也使这部电影更加个人化,向欣赏打开一扇窗却向解释彻底关上了门。
也许可以说,从西方体系看,这部影片属于“探讨”存在的谱系,片名和歌德是个指引,有个先天的重,和在当下看来大而无当的伦理高度。
上帝死了,但上帝之爱还活着,这时由谁来叙说,谁有资格叙说,怎样叙说这个爱,就成了作者们的焦虑。
就像这部电影,倒在椅子上祝祷的女人,两次有关天堂的歌的唱起,尤其后一次,深焦里的男人同时望向上空,做仰望天堂状,都是导演终究抓不住了悲悯的逸出,同时,这部电影整体的打光,是从窗外向内的,不自然到让人警醒,女孩的厕所和追悼的灵堂,窗外透进的强光,正像是天堂的召唤,而阴暗的屋内,正意表了人的黑暗困境。
而在这种内压下,除了梦,夸张的表现风格,一对胖男女的奇异装束和言谈,戴着军乐头盔做爱的胖女人,等,也都是缓释的良方,把戏虐变苦,把幽默变黑,其实发自一种胸腔内伤,让喉头的病变杂音听来似笑。
也许从结构来说,散文式,片段式的作品,既放弃了整体,意义,和说教,如果不甘落入纯粹的游戏和戏谑,则每个片段需做细做足。
这相对也是种与意义的和谈。
在这一点上,只有三个镜头让我眼睛一亮,鲜花被夹在门缝中,女孩的梦中飞驰的房子和音乐,还有反复出现的铜号,那金属的质地,斗士般闪光的金蛇。
大多时间里,影片内部的摇摆,使我抓不住弥漫于意图之外影像之内的感觉,像一颗苹果,被抽干了水分,光鲜的外衣,起着褶。
生活群像 房子移动比较有意思
3星半。有一个哥特范儿的帅哥;那辆电车名为“Lethe”。
三部曲里最喜欢的一部。同一个镜头里精心设计的多重故事性令人称赞,但他这种拍法没法是体现一个导演到底对宏大的叙事有多少成的掌握的……
看不懂
太冷了,是那种呆呆的带点傻逼劲儿的搞笑,看不下去,弃了。
但愿幸福梦想的房子列车能够成真 但愿即使碎片断层的生活能划破城市的阴冷
去年我看过一部深受好评的瑞典电影 Offret (1986) ,在豆瓣上给它打了一星之后半年没再敢碰瑞典电影。最近手贱又打开了 You, the Living (2007) ,一如既往地黑色幽默,一如既往地不知所云,一如既往地昏昏欲睡,一如既往地看着豆瓣上那些满分好评垂首喟叹:我这辈子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唉。5/10
沉重窒息的蓝灰调子,荒诞的滑稽现实颠倒梦想遍布大街小巷。看遍别人的苦难,发现自己所抱怨不过是平常。风格化的摄影和奇异的表现手法都让人眼前一亮!
雷雨天的乐队演奏,移动的房屋,满满都是不一样的电影符号和情绪,安静洁白而又律动。数了下结尾共19架飞机…你还活着,便是晴天。
呃..有点重复..堵车、酒吧、独白...音乐很好听
知足吧,活着的人,在那温暖舒适的床上,在勒忒河的冰冷寒风鞭打你那奔逃的双脚前。
有功力在,但显得犹疑了
一些糟糕生活的合集罢了,电影算是特立独行,只是没有深度。
人们多希望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能有些变化啊,但只能体味着乏味中的那一点点温馨和默契,三部曲看完感觉罗伊安德森确实受塔蒂影响不小,于洛先生是一个主流世界之外的特殊视角,他与环境的反差形成讽刺,而安德森的角色却是呆滞迟缓的,他们就是生活本身,即使在对镜说话也无法从困窘的环境中抽离片刻。
文艺片真TMD难懂
夫妻做爱,女的头顶干嘛要戴个电饭煲?哈哈哈哈哈哈!
从色调使用(极低饱和度,极冷硬)、光线处理(无影光)、固定镜头拍摄手法(类似于画作)到演员的呆滞表演等等,都极具个人风格,极具创造力。但如果你看过很多罗伊安德森广告的话,很难不将本片视为一部广告集,一部极具个人风格的广告集
褪下面具后每个人的真实情绪。背景古板画面诙谐,不清楚属于哪种风格,很喜欢的构图,只是太过枯燥,还好音乐提供了一点欢乐感,不然真的要睡着了
据说这部耗资4000万瑞典克朗(约合615万美元)、耗时4年拍摄完成的另类影片得到了瑞典电影界的高度评价。但本人真的看不出来,看得我困。
这种虚假比真实还走得远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