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讲述的是一个上海的普通摄像师,以为别人摄影为生,他眼里的苏州河是穿过上海的一条肮脏的河,在河的两岸发生着普通人不同的生活。
一天,一个酒吧的老板找到他,要他拍一些特别的东西,老板比划来比划去,他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招揽生意,让他拍在店里游泳的美人鱼的形象。
摄影师逐渐与扮演美人鱼的女孩美美熟识,从她嘴里得知马达和牡丹的故事。
马达是一个以送货的黑道邮递员,他骑着从盗贼那里买来的摩托车将来历不明的物品从城市的一头送到另一头。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马达一样的找我吗?
”:“会啊!
”:“会一直找到死吗?
”:“……你撒谎!
”
一个上海的普通摄像师,以为别人摄影为生,他眼里的苏州河是穿过上海的一条肮脏的河,在河的两岸发生着普通人不同的生活。
一天,一个酒吧的老板找到他,要他拍一些特别的东西,老板比划来比划去,他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招揽生意,让他拍在店里游泳的美人鱼的形象。
摄影师逐渐与扮演美人鱼的女孩美美熟识,从她嘴里得知马达和牡丹的故事。
马达是一个送货的黑道邮递员,他骑着从盗贼那里买来的摩托车将来历不明的物品从城市的一头送到另一头。
一次,有人让他送一个小女孩牡丹,这样几次后,马达与牡丹熟识,并产生了爱情。
但不久马达被卷入了绑架的阴谋,绑架者企图要挟牡丹的父亲,以绑架牡丹来换取钱财。
而绑架者是马达的黑道朋友,他们让马达在送牡丹的路上趁机绑架牡丹,马达不愿意这样做,又迫于朋友压力,只得答应。
拿到钱后,牡丹知道自己被骗,绝望之下跳入苏州河,最后一句话是,她将化为一条美人鱼。
牡丹从此不见踪影。
为独占钱财,男绑匪杀死女绑匪挟巨款逃走,但被警方围捕,最后跳楼身亡,马达因参与绑架也被投入监狱。
当他出来时,很多年过去了。
但他依然思念着牡丹,他借送货的时间,四处打听牡丹的消息。
一次在酒吧喝酒,发现扮演美人鱼的女孩美美长的很像牡丹,就想办法与她接近。
摄影师知道此事,感到马达在抢自己的女朋友,于是找来打手将马达痛打一顿。
马达逐渐明白美美不是他要找的牡丹,请求摄影师利用他与警察的关系帮助他找到牡丹,摄影师答应了他。
不久,摄影师接到一瓶寄来的带有野牛草的伏特加酒,从信上得知马达在他的帮助下终于在一个便利店里找到了牡丹。
摄影师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接到公安局的传唤,要求辨认在车祸中死去的人,摄影师来到事故现场,原来马达和牡丹喝了过多的伏特加酒,在带着牡丹经过苏州河上的桥时,摩托车坠入河中,两人溺水而死。
美美也来到现场,终于相信了马达所说的和牡丹的事情是真的。
最后美美离开了摄影师,看摄影师会不会像马达一样去找她。
结果摄影师并没有再去找美美。
每看一部剧,总是容易被戏里戏外的角色搅浑。
整部剧以第一人称的叙述为背景,在摇晃闪躲的镜头下观摩苏州河,它破旧陈暗,劳作的人们以此为生存之道,在这条略微渗透着腐朽之味的河流上生活,还世世代代。
每条河乍眼一看都不甚特殊,可是,如果它有一个感动的故事作为底色,那么这条河的身价便直线上升,毋庸置疑,故事的渲染力是超乎我们的预计的。
美美是众多简单但对爱情充满幻想与猜测的女孩的缩影,影片开头便是周迅特有的低沉透着坚毅的嗓音在不断发问——美美: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
男:会啊。
美美:会一直找吗?
男:会啊。
美美:会一直找到死吗?
男:会。
美美:你撒谎。
她连连的发问,这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悲凉的是她的单纯并不允许自欺欺人,她亲口推翻了这个谎言。
世界太多匆匆过客,在这里你我相遇,彼此相谈甚欢,到了下一站,我们命理离别,于是可以互道保重再见,各自踏上另一段旅程,去认识新的朋友,剩下的只是缅怀。
能相伴相守的仅此一人而已。
有的人甚至终其一生都在找这样的灵魂伴侣,就在不断的希冀中了此一生,走走停停间,爱情呢?
故事很简单,送货的马达与牡丹恋爱了,然而马达一伙人却劫持牡丹来要挟她父亲换来45万赎金。
牡丹得知被爱人欺骗时,跳进了苏州河然后失踪了。
之后马达在寻找牡丹的时候遇到了与牡丹长得很像的美美。
那时的美美在一个酒吧里表演美人鱼。
美美是片中那位从未出场的“主人公”的女朋友。
电影的叙事才是我感兴趣的地方。
从故事内在的时空关系、剪接效果、还有叙事者身份的不确定等形式来看,电影一直借由随意的镜头刻意地营造一种梦呓般的叙事效果。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象马达那样找我吗?
会啊。
会一直找吗?
会。
会一直找到死吗?
会。
你撒谎。
0影片一开始,胶片粗糙的颗粒感,冰冷的叙述口吻,昏暗的天空和老绿色的苏州河水,再加上一直没能让我找到确切形容词来形容的背景音,从从容容的就把这个故事拉近到咫尺,又推远到天涯。
2005年10月16日。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季节。
这个城市的天气忽冷忽热。
人群里照常有俗艳的美女,穿着稀薄的衣裙,吸引人们的目光。
人群里也有,厚重温暖的棉衣,看上去就象生出双腿的大云朵。
在这样的天气里,看的这样一部电影。
注定没有好结果。
1“两个不相识的人坐在了一起,然后呢,然后,当然是爱情。
” 没有原因的浪漫,只有真正浪漫的人才能理解。
就像牡丹。
模糊的年龄,两条小辫子,纯洁到残忍的微笑。
牡丹。
牡丹是爱情。
天使一样的。
2“如果我走了,你会象马达一样去找我吗?
”女人是愚蠢的,当她们相信爱情的时候。
就像美美一样。
当她不相信马达的爱情故事的时候,她享受着这个故事。
当她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就崩溃了。
美美渴望牡丹那样的爱情。
于是美美离开了。
我们有理由相信,美美的离开,是她寻找真正爱情的努力。
我们也有理由相信,美美的离开,只是逃避罢了。
而她留下的字条,只是她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美美。
美美是女人。
愚蠢的,脆弱的,神经质的。
3马达。
马达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一台可以转动的机器。
当它转动的时候,它是爱情故事的动力。
他流浪过很多城市,在城市里不停的奔波。
他感受并且寻找他的爱人。
可是。
当它停止转动的时候,它就变成了日常生活,变成了“我”。
4我。
只有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日常生活。
“一切不会永远,只要我回到阳台上去,这个爱情故事就会继续下去,可是我宁愿一个人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爱情。
”我的世界里没有牡丹和带野牛草的伏特加。
我的世界里只有美人鱼和美美。
我知道,美人鱼是假的。
而美美是真的。
但是美美每次离开,都有可能不再回来。
所以我还需要一台摄象机。
当我什么都什么的时候,我至少还剩下回忆。
5摩托车是摩托车成全了牡丹和马达。
从他们的相知,相识,相爱,和最后的回家去。
摩托车和无限延伸的公路,和无限扩大的城市联系在一起。
在公路上,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在城市里,什么样的人你都能找到。
马达能找到他失去的爱人牡丹,也能找到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美美。
其实,牡丹和美美长的是不是一样,这一点无关紧要。
关键的是公路将无数的城市连结在了一起。
而城市将无数的人们连结在了一起。
所以。
即使马达没有遇见美美,也总会遇到其他的女人。
即使我没有讲述这个故事,也总会有人讲述这个故事。
总之,城市将各色的人们纠缠在一起。
发生各样的故事。
6最后。
故事终究是故事。
叙述者借助美美的口吻说出,“你撒谎”。
也就是说,叙述者的叙述不一定全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了。
还是把它当成一个,与治理不清的垃圾一同漂浮在苏州河里的,真假难辨的破旧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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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写的作业,今天来看虽然生涩但是感觉还是在豆瓣上存一下吧《苏州河》是中国第六代导演娄烨的第三部长片作品,于1998年拍摄、2000年1月29日在荷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首映,获得第29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虎奖、第15届法国巴黎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第1届日本东京银座影展大奖、入选2000年美国时代周刊年度十佳电影。
该片由周迅饰演牡丹和美美两位女主角,贾宏声饰演男主角马达,另一位男主角摄影师则始终以独白及旁白出现。
《苏州河》的故事由两段爱情构成。
一个上海的自由摄影师接到了一份活儿,要给“世纪开心馆”酒吧拍一段宣传影片,他因此结识了在酒吧扮演美人鱼演出的美美。
两人在一起后,美美对摄影师说了摩托车送货员马达一直在寻找失踪的爱人牡丹的事情,摄影师在自己的脑海中详细地想象出了马达和牡丹的过往:马达因送货工作结识了女孩牡丹,二人很快相爱,但马达碍于旧情人的黑社会关系,不得不参与绑架牡丹的行动,得知被爱人背叛的牡丹从桥上跳进了苏州河,并说会变成一条美人鱼来找他,从此下落不明。
美美被马达的故事所感动,不断询问摄影师会不会像马达一样寻找自己。
但摄影师并不相信马达的故事,认为这只是他纠缠美美的借口,让酒吧老板给了马达一顿毒打。
马达向摄影师道歉,保证自己会离开他们去寻找牡丹。
很久以后,摄影师收到一封马达的信,他说自己在城郊的便利店找到了牡丹,但就在此时,摄影师得知他和牡丹喝多了酒,骑着摩托车冲进了苏州河里,双双死去。
摄影师和美美目睹了两个人的尸体,才明白马达的故事并不是虚构。
美美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离开了摄影师,留言让他来找自己,但摄影师宁愿独自等待下一段爱情。
《苏州河》中的两个爱情故事具有非常明显的互文性,它们在情节结构与人物上不停地相互指涉。
法国符号学家茱莉亚·克莉丝蒂瓦认为:任何一个文本都是在它以前的文本的遗迹或记忆的基础上产生的,或者是在对其他文本的吸收与转换中形成的。
[]我们可以把马达与牡丹、摄影师与美美的故事各自视为一个文本,这两个文本都在对方那里存在对应,并相互影响——摄影师对马达和牡丹过往的想象,显然是基于他与美美相识相恋的经历所改编的;而美美后续采取的一切行动,又是模仿马达和牡丹的故事而形成的。
这种互文性,来自于故事中的主人公对自身身份的误认,以及寻回自己真实身份的过程。
一、美美与牡丹美美与牡丹的对应关系是最为明显的。
在影片开始,画面还未出现时,先有一男一女的对话响起:“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一样找我吗?
”“会啊。
”而后我们得知,对话的便是美美和摄影师,美美将自己置于牡丹的位置,试图用假设的语境,将摄影师一起拉入马达的故事中,去扮演和诠释这段爱情。
这段对话作为开场“镜头”,奠定了美美对自己身份的误认。
美美的误认是从结识马达开始的。
在马达偶然与美美相识后,他曾错将美美认成牡丹,而当误会解除,他仍然“经常去看美美的美人鱼表演,也经常去她的更衣室坐坐,与美美聊天,跟她讲他和牡丹的故事,每一个细节”。
当不同的角色由同一个演员分别饰演时,这些角色之间的联系通常便隐藏着影片的母题。
除了她们视觉形象上的相似,娄烨还特意设计了两个符号将二者联系起来:马达说牡丹腿上有一个牡丹花的图案,正巧这“满大街都有”的牡丹花,美美的腿上也有;牡丹说死后会变成美人鱼来找马达,正巧美美的工作便是扮演美人鱼。
美美被马达的故事打动,也开始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质疑,直至对马达说出:“我是你要找的牡丹吗?
”当美美发出对自身身份的质询,将自己误认为故事中的牡丹,也意味着她建立起了对牡丹的心理认同。
之后,她为了维持这种认同,还会特意继续贴上牡丹花的纹身贴。
然而,美美却没有成功完成身份的寻回。
她始终以为马达是在撒谎,过于深切地将自己与牡丹混淆起来,以至于在目睹马达和牡丹的尸体时,她才恍惚而震惊地说出:“他没有骗我,从来没有骗过我,从来都没有在骗我……”她通过误认而建立起来的身份认同在此刻突然崩塌,导致她遭受了极大的精神打击,她不得不另寻他法维护自己所建立起的“主体”。
于是第二天她给摄影师留下纸条,让他去寻找失踪的自己——与电影开头与摄影师的对话不同,在电影结局,美美已经抛却了假设,彻底将自己置于马达与牡丹的情境中。
拉康的“镜子阶段”理论用一个三分结构描述了主体的形成过程:想象、象征、真实。
他所说的“主体”,是介于自我与他人之间、自我形成过程中建构性的产物,主体建构过程也就是把自我想象为他人、把他人指认为自我的过程。
而美美对自身身份的指认过程,便是她试图构建主体的过程。
在她最终形成身份的误认(尽管对她来说,这只是自我的确认而非误认)后,“我”这个代词联系的不仅是美美自身,还包括了马达所叙述的那个牡丹:实际上,美美的“我”联系着的与其说是自我,不如说是一种主体幻觉,美美所认为的“我”实质上是一个“我”中有“她”、“她”中有“我”的主体。
美美最初听到牡丹这个人时,她的主体仍然只关乎她自身,因此牡丹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形象。
这是拉康所描述的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美美通过马达的叙述,认出了自己与牡丹的关联:相同的样貌、相同的牡丹花纹身贴、相同的美人鱼形象——马达在此处犹如拉康所描述的那面镜子,美美从将镜中的形象指认为毫不相干的人、到将其指认为自己的过程,便是将他者指认为自我的误认过程。
主体的形成一旦无法进入到第三阶段,即分辨出镜像与自我的区别,此人便可能会混淆象征和真实,终生将自我投射向他者,将他者想象为理想自我的实现。
美美正是因为无法成功地进入第三阶段,于是渴望在自己与摄影师之间重演马达与牡丹的爱情故事,最终迷失在身份的误认当中。
美美和牡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物形象。
牡丹是一个单纯、天真、不谙世事的清纯少女,而美美已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懂得利用自己的女性优势。
但她们最核心的人物性格却是一模一样的——对纯粹、热烈的爱情的执着。
这一点,正是将她们的身份混淆、相互指涉的纽结。
然而,在精神分析理论中,过于忘我的他恋,并非真正的“忘我”,而实际上是一种强烈的自恋。
既然美美构建的主体在自己的情感中是认同于牡丹的形象的,那么她必然要亲自扮演牡丹,才能维护她的身份认同;而完成这个情境的虚拟,又必须要有人扮演马达的角色,恰巧,此人——摄影师——他就在那里。
美美用对摄影师强烈的执着,来模拟牡丹对马达的强烈的执着,而模拟的目的自然是让自己更贴近牡丹的形象;既然她已将牡丹视为自我,那么将之称为“自恋”也不足为过。
这就解释了美美为何要模仿牡丹的失踪,将摄影师一同拉入马达与牡丹的情境。
二、摄影师与摄像机在影片开始,摄影师在独白中自我介绍时,曾说过两句话:“别信我,我在撒谎。
”“我的摄影机不撒谎。
”这两句话看似并不矛盾,然而正是它们,使整部影片都陷入了亦真亦假、难以分辨的虚幻当中——因为摄影师的真实形象从未在影片中出现,他只存在于独白、旁白和镜头背后,他的“我”和他的摄影机实际上是一体的,摄影师的视点即是摄影机的视点。
摄影师大略听说马达的故事之后,心存质疑,说:“像这样的爱情故事到处都是,我也能编。
”与此同时,他的摄影机摇拍过街道上的一对对情侣。
娄烨在这里用一个长焦长镜头,完成了从摄影师的第一人称视点到观众最熟悉的第三人称视点的转换:骑着摩托的马达一闪而过,而牡丹也终于出场了。
然而,如若镜头前的马达与牡丹真的处在第三视角的观察下,则意味着故事是真实的;但实际上,观众感受到的这个第三视角完完全全是虚构的,摄影机就是摄影师的眼睛,马达与牡丹在摄像机前的出场,也就是在摄影师的想象中出场。
摄影师在旁白中不断用“也许”“可能”“让我想想”提示着观众这是他的主观视点,提示着观众他们处在摄影师的“凝视”之下。
拉康从他的“镜子阶段”理论中,引申出关于眼睛和凝视(gaza)的论述。
依据他的论述,眼睛是一种欲望器官,所以当摄影师利用他的“眼睛”即摄影机去展现自己的想象时,观众所站立的就已不再是“观看”(look,see)的客观视角,而是摄影师携带着欲望的“凝视”的主观视角。
当人们在凝视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中同时包含着自己的欲望,并通过想象的关系,将自身的欲望投射到所凝视的对象身上。
摄影师始终将自己藏在摄影机后面,是对他通过镜头所进行的凝视的刻意强调。
观众通过摄影机了解到的马达与牡丹的过往,实则是摄影师的“想象情境”,是摄影师将自身欲望投射出去之后的产物。
同时,拉康认为:欲望追求的是永远失去的目标,换言之,幻想的功能是维持欲望而非满足欲望。
摄影师借由幻想,追求的或许是马达与牡丹式的纯粹执着的爱情(而他自己并不会真正实践这种爱情),又或许,是一种他渴望拥有的权力话语:除了对马达故事的幻想,他同时也凝视着美美,他将美美的女性身体作为一个客体进行呈现和强调,从而在他的想象情境中实现对女性客体的掌控与占有。
不仅如此,由于观众从头到尾都只能被摄影机告知一切,于是他的摄像机还决定着观看者观看的方式与立场。
摄影师用镜头凝视着银幕内部的人,也掌控着银幕内部观看录像的人,又强制性地控制着银幕外的观众认同自己的视点,这几乎是一种空前的权力。
摄影师作为一个“自由职业人”——事实上的失业者、对男女感情轻浮无谓而不相信爱情的浪荡儿,将摄影机作为自身的“武器”,以实现掌控欲的维持,也就不足为奇。
三、摄影师与马达摄影师与马达是另一对更隐晦、更复杂的对应关系。
每个人的个体经验都会自然地构成一个文本,当此人编撰故事时,总是建立在对自身文本的改编上,他的叙事模式无法摆脱自身文本的影响。
很明显地,当摄影师编撰马达和牡丹的过往时,他参考的即是自己和美美相识相恋的过程。
在他进行想象的这个空间领域中,他将个体经验映射到了别人的领域(即可能存在的那个马达的真实经历),他的自我形象在这个空间中发展、膨胀,他所想象的故事中处处彰显着他的自我的存在。
就如,摄影师因摄影工作结识美美,对应马达因送货工作结识牡丹;摄影师自陈的“没过多久,我们几乎整天泡在一起”,对应着“几次下来,马达和牡丹就熟了,而且很对眼”;美美的工作是扮演美人鱼,于是摄影师设计马达送给牡丹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美人鱼玩具……摄影师在这里把马达与自己等同起来,主动地将马达故事中的马达误认为自己。
不过,真实的摄影师与“马达故事”中的摄影师自然有所不同。
从影片后半段观众可以得知,摄影师并不像马达那样执着于爱情,会在怀疑美美移情别恋时直接提出分手,也不会像马达一样寻找失踪的恋人。
因此可以说,影片前半段中插叙的马达与牡丹相处的具体情节,只是摄影师对他和美美这段感情的夸张设想;马达与牡丹的这段故事,只是摄影师与美美的故事滤去了现代人的“爱无能”、纯粹得只剩爱情的另一个版本。
美美对自己身份的误认是被动的,起始于男性的叙述(即马达的故事),也就是说,是马达的误认才触发了美美的误认。
美美在马达的叙述中试图完成她对牡丹的身份认同[],她的主体的再建立几乎是依靠于一个不确定、不即时、不现实的文本,而非真正的自我认识过程,因此她最后寻回自我身份的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与之相反,摄影师的误认却是主动的、刻意的,几乎只服务于满足自己的幻想,故而,当真正的马达出现在摄影师面前的那一刻,摄影师的误认便已经结束了;当他的想象情境被打破,他便立即意识到了自我与他者的藩篱,也自然无从形成美美那样的将他者也涵括进来的主体。
所以,他并没有像美美那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我身份的寻回也远比美美顺利。
又或者说,在摄影师身上从来不存在所谓“寻回”,他的“误认”仿佛仅仅是一个成年人路过镜前,忽然兴起,忆起了儿时玩的过家家游戏而已。
四、结语毫无疑问地,无论是从其思想内涵,还是从其叙事与人物设置来说,《苏州河》都是一部强烈传达着个人风格的作者电影,充满了后现代主义“对不确定形式的迷恋与拆解”[]。
在后现代主义兴起的时代,结构主义思潮取代了存在主义而涌现,以拉康为代表的结构精神分析学的影响越发明显。
拉康强调:“自我是一种想象性投射,自我是在主体与自己的身体之间所建立的想象性关系之上形成的。
”[]“‘在文化研究中,身份用来描述存在于现代个体中的自我意识。
’身体的迷失,恰恰是对于身份问题的一种质询。
”[]美美和摄影师各自代表了两种极端的结局,反差得几乎给观众以撕裂状,然而“撕裂感”恰巧就是现代社会的精神危机之一。
《苏州河》以两段相互缠结的爱情故事,表达出现代社会中人们对自身身体和身份的怀疑、迷惘、追寻;在一个个环环相套、相互指涉的想象情境中,娄烨最终也没有给出他对这场现代性危机的预言,只留下了“不确定”的三个大字。
完完全全看到了娄烨的才华。
如果我喜欢侯孝贤王家卫,我也会喜欢苏州河。
而且我也的确喜欢南国与阿飞。
苏州河,苏州河,一切繁荣、过往、传说与垃圾都在河里,脏脏的河水里埋葬着尸体,也埋葬着爱情。
看着娄烨的苏州河,总会不断想起希区柯克眩晕中的爱情与欺骗,后窗中的摄影师与窥视,王家卫的阿飞与所有爱他的姑娘,还有南国中的扁头与小蘑菇......但我还是马上回到了苏州河,看着马达与牡丹。
那时的上海还在全力的发展中,有着发展中惯有的脏乱差,故事又发生在忙忙碌碌的河流旁。
阴暗,潮湿,与正经不大挂的上边的酒吧,底层打工仔,天真烂漫近乎无父无母,扎着两个大辫子的清纯少女,然后他们相爱了。
马达属于常人眼中的小混混,看着就是浑浑噩噩有今日没明日的那一类,所幸皮囊不错。
但他又像个有点英雄主义的纯情少年,想过做出一番成就,也对喜欢他的纯真少女的热情正人君子般的拒绝了。
陷入爱情的少女总是义无反顾毫不设防的,从未想过这世界并不那么美好。
马达屈服于混混的生存法则,不那么忍心但也照做了,两人的气氛逐渐尴尬,他也拒绝为肮脏的自己解释什么,他可能想着他们必然以后了,可能会被恨一辈子,也可能只恨一段时间,他这样的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但牡丹的一跳,让他一直挂在了心上。
他像个别人眼里的疯子一样,执着的找着牡丹。
没有人信他,牡丹也了无踪迹,美美也不信。
但她被这编造的爱情故事打动了,她问马达,我也有这样的牡丹图案,你要看看吗?
我看不出美美浓烈的感情,即使她和摄影师成了男女朋友,又分了手,又复合,又走掉,留下张看似可笑的纸条。
我说可笑,是觉得美美看起来不像对爱情着迷的样子。
她在酒吧当美人鱼,给客人表演,是一尾成熟美艳,风情万种的美人鱼。
唯二激烈的表达似乎也就是浇了初见的马达一脸啤酒,浇了摄影师一脸啤酒作为对男人漠然的“是直接分手还是彳故了爱再分”的回应。
但总觉得其实也能看出些迹象。
美美与马达上床,我以为是对这个男人心动,但后来想来心动或许有些,主要还是对他口中和牡丹的爱情故事着迷了,尽管她并不相信故事的真实性。
我可能也会一直记得美美用口水蘸着把牡丹贴到大腿上那一幕,慢慢地,慢慢地,一下一下把我看起来很俗气的牡丹图案贴了上去,撕掉了贴纸。
我不知道那一刻她在想什么,但那样的眼神实在令人着迷,即使她穿着我看着土土的衣服,是一个低微的酒吧小妹。
美美对摄影师的爱情并不明显,起码与马达和牡丹相比是如此。
但马达来找“我”所言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说他要去找牡丹了,把美美还给“你”。
然后他真的找到了,在一家偏远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
他们又在一起了。
如果故事在这里结束,那真是一个浪漫美好的故事。
可惜出了意外,童话像一个泡沫,在苏州河上砰的一声,不,甚至没有声音,就这么破灭了。
不过我想,这依然是个童话故事,结局看起来不怎么美好罢了。
但他们依然是在一起的。
永远定格在了两个人喝完酒最眩晕最幸福的那一刻。
落入河里的时候可能都没什么感觉,因为烈酒。
看的时候猝不及防,甚至有点荒唐的感觉,但后来一想,这样结束马达与牡丹的爱情故事也不错。
摇摇晃晃的苏州河,摇摇晃晃的镜头,摇摇晃晃的命运,跌跌撞撞的人生罢了。
这么热烈又有些持久的爱情又如何真的继续下去呢。
侯孝贤用诗意的镜头拍出了底层小混混的快意与失意,娄烨也如此拍出了他与少女的爱情。
但终究,只是马达与牡丹的爱情。
美美没有得到这样的爱情,她惊诧于牡丹的真实存在,她为他们流下了不知所措的眼泪,她与电影镜头之外神秘的摄影师又复合了。
她问“我”你会像马达那样一直追着找我吗。
“我”说会。
到死都会吗。。
会。
你撒谎。
然后她走了,留下一张纸条,让“我”去找她。
但“我”不会去,“我”真的喜欢她,但“我”终究不打算去找她,“我”等待下一段爱情的来临。
可能美美只是心里突然想相信“我”的情话,也可能只是个恶作剧,是试探,是心底隐隐的期待,也可能只是当做告别,因为按她的经验“我”应当不会去找她。
我不知道答案,男人和女人对爱情的观点总是有差异的。
比如马达是爱情,但爱情不一定是牡丹。
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但毫无关系的人?
这故事细究起来似乎是挺离谱的,也许这件事不重要,其实这个故事对观者的真实性也并不重要,谁知道呢,说不准的事情,可能只有河知道吧。
一、正当娄烨的镜头对向漂浮着垃圾的苏州河,还有隐现在那不知是雾气还是霾背后的、不知是在拆还是在建的高楼时,观者似乎进入一种迷思,那是一种独属于艺术的解蔽,引爆了某种压抑。
正如影像中所言,近一个世纪来的传说、故事、记忆,还有所有的垃圾都堆积在这里。
“别信我,我在撒谎”,“我的摄影机不撒谎”,近乎悖论的言说正是为了阻断旁白/语言的暴力性,进而让叙事完全服务于影像的虚构性,这种虚构是必要的,它消解了旁白的暴力性,并联结了整个令人不安的二重身故事。
它们共同作为一种手段迎合了整个潮湿的河边地貌与迷幻的城市景观,共同追溯了现代发展进程之下的压抑,让欲望汹涌。
马达因为钱绑架了爱人,最后与爱人双双赴死;老B为了钱杀死了萧红,最后又因为钱跳楼身亡,两场黑色电影式的亡命爱情,此处影迷情节催生的虚无主义倾向(别忘了,第六代导演是第一批真正大面积接触到各种类型的外国电影的观众),也糅合在了整部电影如梦似幻的氛围中。
但这并不是说,这不是一个现实主义作品,而是说影像所栖息的现实,恰恰是无所依从、游离不定的现实。
千禧年的钟声响起,高楼与市场的秩序非但没能为所有人建立起一个更完美的现实居所,而我们的根基,一代又一代人居隅其间的物质现实,反而是在变迁与发展的道路上被丧失掉了。
那种恒久矗立在大地上的精神,总是随着一条河流干涸,一座建筑的倒塌而逐渐消隐的。
那些到底是什么?
我们未曾经历过的这代人怎能得知,我们已经习惯了在丧失中过活。
如果说还有什么会剩下的话,那就是不知真假的追问,“你会像马达一样一直找我吗?
”一直找,或者一起死,总算是某种存在之确证,某种殉道。
二、我是偶然在近来的一次夜聊中,想起了这一部电影,上一次看还是在四五年前的艺培岁月,那时候匆匆看过,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我在烧烤摊上问他,你觉得《苏州河》到底在讲什么呢?
他对这部电影做了一通非常当下式的解读:上海人从来都是非常摩登的一代人,从前的日子我们未曾亲历,所以暂不考究。
但是听闻互联网最近爆火的“上海city walk高端局”,倒也能略知一二:一堆在经过严格筛选的富少富姐,身着价值不菲的华服,在冷风凛凛的夜晚,集游在虹桥大街上,打造所谓的“高品味生活”。
这种虚无缥缈而又极富仪式感的生活腔调,正是魔都的“城市脸谱”。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
”“会啊。
”“会一直找吗?
”“会啊。
”“会一直找到死吗?
”“会。
”难道在这种名为爱情的追问与敷衍的交互中,尤其是最后那一瞬的戳破,我们不能体味到某种虚无又实存的“现代精神”吗?
或者说是某种“生存姿态”。
巴塔耶曾提出用一套以“耗费”为尺度的“普遍经济学”取代主流的“生产与交换”的商品社会经济学说,“有用性”只是商品社会的迷信杜撰,剔除基本的生命需求,正是舍弃、排泻与爆发,此种无效用的消费性行为建构并实现了生命的开端。
而上海人可能恰恰是最先一批无意识穿越拜物教秩序,捕获了存在之踪迹的人,但也可能他们只是拜物教的极端受众。
谁知道这无调性的狂欢之下,是否孕育了解放的火种呢?
精神是要重生,还是走向死亡,或者永生不死,归顺无聊呢?
#TGC#ChineseCinemaProject 左岸派风格三层嵌套的意识流作品。
影片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失去女友并没有去争取自己幸福的人看到几则苏州河新闻或故事后以新闻为基础在现实投射出了一的一场弗洛伊德式的梦。
影片以苏州河开始,苏州河结束,钨丝灯泡在片中起着重要作用,每一次闪耀如同梦境的开关,而见到它,就预示着那不真实,影片看到结尾我甚至感觉讲述者可能就是另一个选择下求死的马达。
影片以苏州河上行驶开始,此期间都是男主的POV视角——观众所见即他所见,这部分展现的就非常奇怪,影片以大量的手持镜头体现他所见,但同时又伴随着大量的快剪,像极了一个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人的主观视角。
这里提及到他看到过一个女孩子从桥上跳到苏州河(后续出现在故事中的牡丹的结果),看到过一对年轻恋人的尸体被警察从水里捞起来(马达和牡丹),看见过美人鱼(美美,他的爱人),随后他说,“别信我,我在撒谎“,从此以后我认为是他撒谎说的事儿,这是第一层。
第二层,撒谎的事。
他认识了美美,并与她恋爱,与此同时美美讲了一个爱情故事,她说,马达是一个疯子,在找爱的人。
讲述者说“这种爱情故事见的太多,我也能编…“。
随后在他视角里出现了牡丹和马达。
这里远景下的牡丹和马达可能本身就不是想象出来的,而是大街上看到后以此为基础创作出了接下来的人物。
因为接下来就是景别的切换,从远景(现实)转到了马达脸部,摩托车的特写(配乐这里也挺魔幻的)。
第三层,讲述者以两则新闻结合路上看到的人开始编故事,即马达与牡丹的爱情。
视角转到了马达的生活,这里诡异的还是视角,因为还是一个手持POV镜头,纯偷窥视角所呈现的就是以一个记忆点扩充出的人物,这里有一个镜头印象非常深,就是马达走进厕所时镜头是带有椭圆黑框的,像是一个深挖记忆的过程。
角色有了…接下来是出身。
这里讲述者措词是“让我想想…”,“他以前…也许是…”。
由此讲述者以POV视角带着观众走进了他编写的马达和牡丹的过去和经历,随后的绑架前大量的出现“也许““可能“的猜测性措辞,就都如同编写故事般。
后续还有大量含糊其辞的说法来自嘲故事如何继续,最后马达理发时,讲述者说“也许马达可以继续编这个故事”,这里第三层的人物马达来到了第二层,他遇到了美美和讲述者。
第二层的马达大量的视角都是之前第二层时讲述者的视角,包括隔着门缝儿偷窥,美人鱼游水,被泼一脸酒(之后也幻想过自己被泼),感觉除了这里的联动更多的是讲述者第一层愿望的达成即他希望自己有牢牢抓住那份爱情,像马达一样。
马达和美美聊天,编的部分被算成老板转告的,他们睡到一起,没有一点儿欲望的展现,因为在梦里讲述者不希望梦里或故事里发生这样的事儿。
分手时,回忆闪过河边美美的一抹身影(第一层)对照灯光下流泪的侧颜(第二层),之后如梦醒了般回到了第一层,展现了讲述者的工作,讲述者听的解脱,这首歌随着灯泡闪耀也穿越到第二层美美听的歌。
第三层,马达找到了牡丹,坐在苏州河边。
灯泡闪耀,第二层,马达牡丹出了事故,讲述者找到了美美去看他俩,这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连这里的美美都应该在故事中。
讲述者说“我们又像以前一样在一起“(第二层),“我翻了一夜的照片”(第一层现实,毕竟没有必要在一起还看看一晚上照片),这里有了开场提问的问题,第二层中他骗了她,而回到第一层,确有了答案,美美离开了,他没有去找。
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并不会…,他确实没有再撒谎,他现在选择独自一人喝着酒,溺死在苏州河。
视觉上,电影全手持拍摄,视角为讲述者POV和脑中的梦境或记忆。
听觉上,配乐上能听到开场的诡异,后期强情绪下的轰轰声,独白部分声音非常好,还有部分混音做的也很好,尤其是马达找讲述者说找到牡丹的时候。
必须要夸一下策展人的观前提醒,能不忍受别人吃零食时的塑料袋响声太好了…等待放映的阶段还有Miles Davis的爵士听,刚好路易马勒的《通往绞刑架的电梯》也是意识流风格的爱情作品,爱了爱了!
苏州河
感谢小伙伴借我的《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
一篇论文(Xiaoping,2013)将苏州河归纳为若干爱情故事的集合,马达与牡丹、马达与美美以及叙述者与美美(暗示的马达与肖红),并将本片解读为一种共时叙事,其中角色(以牡丹-美美的对比最为显著)是不同时期社会价值的体现(embodiment);放在马克思主义分析框架中,就是80年代初的社会主义、90年代的转型期和此后盛行的资本主义价值。
这诚然是一个令人信服的理论,并具有一定解释力,在其框架下我们能解读出电影对转型社会中民众对社会变化的迷茫和新的身份认同(identity)形成的困境,但我认为这个理论过度归纳(generalize)了影片,将其抽丝剥茧,选取而又并举了影片中的所有亲密关系并加以分析,因此有过度分析之嫌。
影片中牡丹、马达两个角色可能的虚构性质在此种分析中并未被充分强调,他们被简单当作了和叙述者、美美平级的概念进行分析,而我认为影片中明确暗示了马达、牡丹的虚构性,以及叙述者、美美相对的“元叙述者”的地位。
首先陈列马达、牡丹作为虚构人物的“证据”,叙述者在片头苏州河的独白(monologue)中提到他在苏州河上的见闻,“有一个人从桥上跳下去”、“捞上来一对情侣”,这些显然后来被编织进了马达和牡丹的故事中。
此后,叙述者在讲述了美美和自己的相遇之后,在阳台上掠过的路人身影中也出现了后面故事中的马达和牡丹——他们显然是作者想象的原型。
叙述者谈及美美对理想爱情的向往,赌气似的说“这样的爱情故事谁都能编,我也能”,接着便切入讲述马达牡丹的故事,更加明确了他们作为虚构人物的身份。
在后来的叙事中,叙述者也多次停下思考故事的发展,期间画面忽闪暗下,似在暗示作者构建(conceive)的虚构世界的不稳定。
更不用提马达、牡丹二人以物为名本身所带有的任意性和符号意义,马达和牡丹中“m””d”的押头韵(alliteration)和排比(parallelism)不像单纯的巧合,马达暗示的“一直寻找“,和牡丹在中国历史中的地位、和女性特征的联系也让他们更具虚构人物的抽象化特征。
加之,人物的符号化特征也体现在角色视觉中——马达的装扮和牡丹提到的施瓦辛格在《终结者》里的扮相实在有点像,牡丹的形象也很符合对未经世事少女的想象。
因此,与其把叙述者-美美-马达-牡丹的关系并举,不如把后两者当作现实人物的思想产物(brain child),承载着消费主义盛行的商品社会下的现代人对良好亲密关系的向往凝结成的典型和楷模,具有相当的理想和虚构特征。
与叙述者屡屡被美美指出“撒谎“相反,马达寡言少语、真诚,没有撒过一次慌——即使是在社会规范(social norm)认定撒谎的合理性的时候(美美因为马达没有撒谎而感觉受伤,”他不是在骗我“),这突出了马达的otherworldliness和非现实性。
以下将阐述我对苏州河故事的theory,一个推论:叙述者和美美是在风月场所结识的一对情侣,他们的相识无疑被打上时代的烙印,他们相聚在霓虹灯闪烁的夜店,喝冠名为“好莱坞”的鸡尾酒,美美是夜店景观一部分的表演者,他们在黄河路嬉闹亲吻,他们经历快餐消费一样的恋情,叙述者在谈及分手时问“我们是现在还是在做爱之后”。
但美美无疑渴望(她的想象中)更为理想的爱情,她提及马达的故事,有时候黯然神伤(“美美有时候会莫名奇妙地伤心”),作者将她塑造为一个渴望真正爱情的风月女子的形象。
所以两人的爱情中闯入了“第三者”,马达,马达是叙述者-美美两人共同虚构的产物,仿佛从理型世界中走出,是理想化爱情的象征,是他们感情中的不稳定因素,随着他们隔阂的增大,虚构人物也似乎得到更大的力量,叙述者丧失了对马达的控制权:在电影中间,他承认自己编不下去,“让马达自己完成故事”。
正是在此时美美和叙述者分手,投向作为自己理想爱情实在(embodiment)的马达。
马达由此获得了“自由意志”,在世界上自由地活动,寻找和他被孪生创造的牡丹。
但马达在现实世界中是短命的,他似乎被这个世界排斥般地在找到了牡丹、完成(fulfill)了他作为虚构人物的命运、圆满了“故事”后,就和牡丹在醉酒后驶入苏州河殉情了。
理型人物的死亡让美美对亲密关系幻灭(disillusioned),并离开了叙述者,讽刺地留下了“来找我吧”的纸条,叙述者不负众望,没有想过找她,躺在苏州河的渡船上喝烈酒,穿过外白渡桥的时候,水中映出余晖,他喃喃:“一切不会永远……我宁愿一个人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的爱情”。
In other words,马达是美美由于对理想关系的向往造出的frankenstein,他作为”一段故事“、一个实体模糊了电影中真实和虚构的界限,并最终捅破了美美和叙述者关系中的那层脆弱的窗户纸,摧毁了他们的感情。
我觉得基于马达虚构前提的解读是更本真的,且是对现代亲密关系更贴切的隐喻。
因此,苏州河的故事何尝不是个在虚伪商品社会里寻找真正爱情的现代神话呢。
一段普通的俗套的爱情故事,用肩扛摄影机拍出来就是这样了,打着禁片的旗号,也没那么好
世纪开心馆 遍地伤心人
有人说它很诗意,但当时我还不能体会。也许我挺难在自己熟悉的那些画面里抽离出诗样的东西,而爱情,那时候我还不懂呢。
我只是.. 不這么認為...
好奇大家给这么高的评价,不就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在同一个城市出现,还被男主角弄混淆了又醒悟了,也许画面有点不加修饰的真实,但故事真的太乏味不值得咀嚼。
两个不相识的人坐在一起就是爱情?!可别放他娘的狗屁了
infer到今天才看,其实我最想说的只是:手摇镜头真他妈的费眼睛啊坑爹啊!好吧,多少觉得我所听到的口碑略微言过其实,这片本身也没那么好,很多的特写镜头倒是不错,故事稍显无病呻吟了些,说了那么多,也就是年轻人们那微微绝望的爱情罢了。不过周迅真是放到哪里都光芒闪闪啊是要闹哪样!
大失所望。这种片子的最大好处,就是你可以40分钟快捷看完它80分钟,如果是电影院,我会退场的。手提式摄影,已经是为晃而晃了,既没有帮助剧情、也没有美感风格。而旁白不知道是谁,网上说是娄烨自己?水平烂到无法听……周迅那时候还有点稚嫩,但好看、演技也行,经得起怼脸的拍摄。贾宏声……演的还可以,但一脸斑,实在不符合会让少女主动啊,可周迅又真的交往过,死者为大,或许是颜值之外的魅力吧。
连续补了06年那部和这部。电影眼飞速转动的焦虑目光,观察、纪录、窥视、见证,摄影机的“机”遁于无形,其“摄”却成为了最有力也最暴力的主角;但妙在被摄对象的“影”不只是“摄”的动作追随的,更作为捣毁者,“我的摄影机不撒谎”之断言被美美的“你撒谎!”一头一尾两次厉声击破。双生的女性是河的两岸,是水中倒影,与《浮城谜事》异曲同工。看完立刻去买了一大瓶野牛草伏特加,成年人请在电影指导下抽烟喝酒。遥望去年此时自己在苏州河畔的生活,如果娄烨的电影中特定城市外的宇宙总是不存在,那我现在就是漂在宇宙里,与那段日子重合的上海城市空间在我的世界里是一个黑洞。“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
重温了王家卫式的肩拍摄镜头、大广角、流光溢彩的街道和室内夜景,黑帮电影中的绑架阴谋和绑匪的自相残杀。传达出虚无缥缈的爱情。
停在美美往大腿上貼牡丹就好了,最後交代美美和牡丹不是一個人,再讓馬達找到牡丹,未免落入俗套。2021.8.19,光點華山。
一提到上海,必须是黄浦江夜景。但肯定没人想得到,黄浦江最大之流苏州河是什么样子的。肮脏,混乱,又承载着几万人的故事。周迅,白给都不要。
要着闷死求咯
喜欢前半部分,非常有文学性,后半部分反而急转直下变得很通俗。年轻的周迅太灵了,而贾宏声的脸啊,简直就是窦唯+李亚鹏……但是是非常有故事感的一张脸。娄烨的电影总是有一种湿漉漉的阴柔气质,有风雨飘摇的惘然感。
不理解 觉得空得很 没内在 还看的有点头昏
有点矫情。废话多。好电影不多话。
“近一个世纪以来的传说、故事、记忆,还有所有垃圾都堆积在这里,使它成为一条最脏的河。可是还是有许多人在这里,他们靠这条河流生活”“两个不相识的人坐在一起,然后呢?然后,当然是爱情”“如果美美没有走…我们继续在苏州河上漂荡,一直漂向大海…”“可我不再会去找美美,因为我知道一切不会永远。我想只要我能够会到阳台上去,我的这个爱情故事就可能会一直继续下去”有人享受被爱情淹没的窒息,有人期盼被找到的渴望,有人宁愿安乐于怀念和失去呼26089,留言:“我宁愿一个人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的爱情”很像维尔托夫电影眼睛的方法论+王家卫意识情感+德·西卡行动力+90年代大陆电影氛围的产物【7.8】娄烨从来都是践行理论的强者,不过未免有些空洞
新浪潮在中国下的最美的蛋。
苏州河的美人鱼开始吐泡泡,汾阳的演员们走向全国。九十年代的上海和汾阳如此相似,这可能是娄烨最“土”的城市了吧。直到出现24小时的便利店,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到东京了。直接分手还是做完爱再分?这不是最好的方式——或许可以人间蒸发,“你会像马达一样找我吗?”娄烨说:“我会啊。我们还是先做爱吧。”
看着开头摇摆的镜头总是让人觉得焦虑不安,直到后来,差不多当成一部悬疑片看。看罢,这果真不是一部悬疑片,仅仅是一部爱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