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老狐狸》,感觉本片似乎比宫崎骏老爷子的新作更适合叫《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这个名字。
影片的主旨就是——面对“老狐狸”谢老板和“老好人”的父亲廖泰来,这两位人生价值观完全迥异的男人,在最容易被影响的懵懂年纪,童年的廖界会选择怎样的人生之道?
这是一部拍得沉稳细腻、格调复古的影片,以至于在近年来华语片显得颇为罕见,美术风格与配乐,观影的时候都会让人时不时想到杨德昌侯孝贤上个世纪的那些经典作品,甚至还有某些王家卫的影子在里头(经典的抽帧镜头)。
电影中九十年代初台湾的时代背景和大家的生活风貌、闽南话对白也让我感觉很亲切而怀旧,似乎在某些早已变得像晕满雾气的毛玻璃那样模糊的童年记忆里,我也依稀遇到过那些人、那些事,像是走过家门前身穿一袭明艳红裙的漂亮姐姐、闽南腔调粗鲁的中年汉子、踩着自行车骑过出租屋巷子时的夕阳逆光,一些琐碎的早已远去的年月。
这确实是我喜欢的好电影通常拥有那种隽永的质感。
但如果说它还有什么不足,大概就是相比前面提到的大师之作,譬如《一一》、《牯岭街》、《童年往事》等等,少了一点松弛的自然感,从说教式的台词到演出多少都有种隐约的刻意。
老狐狸的台词虽然经典,但也将剧作想表达的主旨说得太过直白了,在与观众的思想交互中缺乏了一些暧昧和让人解读自悟的空间。
反倒是剧情交代上,又显得不清不楚了。
几段人物纠葛到了电影最后也没有交待完、廖泰来在初恋和漂亮姐姐之间的游离,华老板针对老狐狸的计划,影片开初介绍的股市泡沫对市民生活的影响……这些通通都没讲明白就无声无息就收场了,虽非本片重点,但还是显得遗憾。
影片的重点,还是有关于廖泰来和老狐狸的两种价值观,他们的存在代表着世间普遍存在的两种人——
一种是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另一种是不在乎别人感受的人,而往往是后一种人可以过得更好。
听起来很不公平对吧,但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又公平过了呢?
现实一直都是这样,过分在乎他人感受,就连快乐时也不敢过于张扬、生怕刺痛那些不快乐的人,只会让自己活得愈加卑微和谨慎,严重的,还会终日困于抑郁和对自我的自省;而能从别人的苦难之上无所谓践踏而过的人,因为不讲规则无所限制,往往也能更快地找到成功的捷径。
古话很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或者再换一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那些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是很难真正拥有快乐的,因为他们要替别人承担起这个世界痛苦的总量。
许多敏感的人,每每看到社会不公道、新闻热搜上的人间惨事时,也会感同身受地觉得痛苦和难过,为他人的不幸而惩罚自己,但另一类人根本就不会在意,看了也只会撂下四个大字——“干我屁事”。
尽管老狐狸们也可能会在某些情绪化的瞬间去思考这种人生的价值,甚至也会在晚年时后悔,然后希望通过某些慈善、放生、信仰的行为去弥补被他人孤立后内心产生的空洞,但最终,人生早因为本性而定型了。
是要做个高风亮节、但因为善良而显得软弱的人?
还是做只冷漠无情、能利用别人的弱点的老狐狸?
电影的结局,是廖界同时吸收了两者,在长大后成为了一只善良的老狐狸,用圆滑温柔的方式地对抗这个世界的没道理。
电影里他的成功显得有点轻而易举,但任谁都知道,这样的结局太过理想化了。
不过即使很理想化,即使我们只能做到将刀片在丢垃圾时在纸板里包好避免割伤环卫工人的这一点点小小的善良,这世界多一些更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多一些“失败者”的背影,是不是也有可能变得更好一点点?
而你呢?
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
今天看完《老狐狸》,后劲有点大的。
这应该是我今年看过的最有共鸣的电影了,甚至有一部分反复地看了。
如果一句话简介,那就是台湾版电影的《穷爸爸富爸爸》。
五年级小学生廖界的爸爸泰来是一个酒店的领班,泰来富有同理心,这是他的优势,能够敏锐察觉到顾客的需求,同时对周围的人也很好,是那种我们通常意义的老好人;而廖界家的房东,谢老板,外号老狐狸,一个白手起家的有钱人,他的主要赚钱营生是投资各种实业(包括废品回收站和加油站)、炒股、收租。
这部电影的叙事挺有意思的,在不同的视角看,会有不同的意思。
如果站在廖界的视角,那么他所看到的是穷爸爸和富爸爸两种价值观的冲突,最终他既没有成为穷爸爸也没有成为富爸爸,而是成为了综合体,一个有手腕但保持一定程度善良的人,成为了新一代的老狐狸。
如果从谢老板的角度而言,整个故事会更有意思。
有两个片段很有意思,第一个片段是,泰来让廖界不要和老狐狸走得太近,他是一个坏人,他害泰来的朋友阿杰叔叔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而后来的剧情告诉我们,大家都认为泰来是那个出卖阿杰给老狐狸的人。
而也因此,廖界被三个初中生霸凌。
那么我们看故事的另一个版本,阿杰把几个艺校的学生包装成潜力艺术家,并且把香港的朋友说成是苏富比的,想要老狐狸高价买那些画。
而老狐狸套话酒店领班泰来,三言两语就知道了阿杰所谓的朋友是怎么回事。
其实后面的剧情虽然没拍出来,但我们大致也知道了,阿杰估计被老狐狸教训了。
而另一边,另一个大佬华哥和里长串通,打算以环保为理由,给老狐狸下套,侵夺他的产业。
在别人那里,老狐狸是老狐狸,是谢老板,而在年纪更小的华哥那里,老狐狸只是小谢。
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保住自己的钱。
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往往是脆弱的,他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构建自己的保护网。
因此,他会好勇斗狠,他会喝冰水闭上眼睛默念干我屁事去断绝自己的同情心。
就像一只孤狼,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更强的打败,而更弱的也在窥探他的财富,利用他的种种弱点,试图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
就连廖界,也没差的,他一直在说,卖我爸房子,就是为了让老狐狸能够便宜一点点。
而老狐狸则用自己的方式守住了自己的财富,他答应了廖界便宜卖给他爸爸有人在里面自杀的凶宅,而当自杀者的亲人说愿意原价购买的时候,他立刻找到了泰来,说了什么留白了,但我们知道的是,泰来请求老狐狸把房子卖给苦主。
因为对方更可怜,因为这套房子是苦主一家的寄托。
01韩国影视中,阶级差异越来越具象化,乃至于成为某种奇观。
无论是肢体亦或言语,上流阶级对底层的迫害、操纵、凌辱都堪称暴戾,穷人与富人致力于竖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孜孜不倦地异化彼此。
《黑暗荣耀》里,穷人复仇需要赌上一生,有钱人尽情嘲讽与践踏穷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寄生虫》里,阶级差异被提炼成最浅显易懂的符号:气味、空间、虫子。
《小小姐们》里,编剧对贫富差异的捕捉堪称细致入微,简直让人汗流浃背:贫穷在夏天尚可掩盖,在冬天却避无可避。
《混凝土乌托邦》里,公寓是末日最后的避难所,居无定所的流浪汉则是有产者眼中的“蟑螂”。
韩国编剧们仿佛人人都对“贫穷”有着最具身的体悟,誓要做“穷学”最忠诚的信徒,争先贡献出最精妙的譬喻,为韩国社会的阶级壁垒立传。
作为观众,我们必须承认这样的影视化呈现尽管精准犀利,却也过于浮夸,无形中磨损了现实主义的颗粒度。
与之相比,《老狐狸》刻画阶级议题的方式显得既温和,又尖锐,是一如既往的台式风味。
开篇,影片便向观众示意一场时代变局即将到来。
1990年,台湾股市经历了疯狂的高位跳水,股指波动高达上万点。
紧随其后的,不是《繁花》式的造作独白,而是不动声色的细节铺陈:涨价的牛肉面、被迫清仓甩卖的脚踏车、靠“卖肉”养活儿子的女工。
股市动荡、房价暴涨、通货膨胀,接连打击之下,个体户们朝不保夕,无声梦碎。
时代浪潮的汹涌澎湃,与个体的沉默无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切正如贯穿全片的意象:一场寒流正席卷而来,没有保护伞的人注定会被浇透,高烧不退。
与此同时,影片中富裕阶级或者说“资本”对弱者的伤害不再局限于言语与肢体暴力,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入侵与腐蚀:面店老板跟风入局股市,赔光家产后连夜上吊;男主廖泰来原本梦想在三年内买房和盘下店面,不料房价上涨,计划泡汤;社会动荡时期,最深受其害的,自然是整个食物链的最底层——儿童。
在老狐狸的灌输下,男主的儿子小廖逐步内化“弱肉强食”的认知,不仅接受了强者的语言和精神改造,开始不自觉地厌恶贫穷,厌恶父亲的孱弱和无用的善良——他不再相信穷人可以靠省钱翻身,只有父亲那样的笨蛋才会老老实实地在洗澡时关掉瓦斯。
甚至,他还出卖了女秘书。
过去,女秘书一直对父子二人多加照拂,双方有来有往。
不久前,她还亲自照顾了生病的廖家父子,又给二人送了圣诞礼物,这份情谊远远超出了收租人与房客的边界。
在资产阶级的利益诱惑下,无产阶级无情地背刺了同盟。
而这种道德的垮塌,甚至比股市的崩盘还要来得迅猛。
在酒楼,小廖无意间听到了女秘书和华老板的对话,他转身就跑去通知老狐狸,提醒他女秘书可能要反水。
赶走租户,给小男孩洗脑,资本家老狐狸的恶行看似波及范围不广,实则不然。
道德和人性的败坏,远比单纯的经济损失更不可估量,后果深远。
这份恶行,就像是地图上的等高线,只有拉齐到现实,我们才能看清它是多么崎岖高耸。
当得知楼下老伯自杀,面店成了凶宅后,小廖全然不顾逝者家属的心情,而是继续纠缠父亲,满心满眼都是买房。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老狐狸教他的那句至理名言:关我屁事。
看到这里,你会意识到父子俩原本其乐融融的生活已经被名为“老狐狸”的病毒全面入侵。
如果阶级跃升的代价是出卖灵魂,小廖亦如台词所说,是另一个老狐狸。
那么把整个故事串联起来,倒也不失为一则醒世恒言。
然而,小廖出卖灵魂换到的不过是一行假的作弊代码——小廖找老狐狸“结账”,结果遭到了无情的嘲讽和打击:那是我的钱,每个人都应该保护自己的钱不是吗?
富人全身而退,穷人一无所有。
不幸的是,这才是社会运转的真相。
02借由儿童视角切入,观众亲眼目睹了接连上演的时代悲剧:亲情岌岌可危,人与人之间的温情瓦解,就连爱情也与无形的砝码绑定,被反复度量、估价、拆解。
国中时,男主和初恋情人有过三年之约,可惜初恋被父亲安排去了美国读书,从此天各一方。
再见面时,初恋成了大老板的女人,出入高档餐厅,穿着雍容华贵,气质典雅。
反观男主,他是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仔,整日低头哈腰,忙于搵食。
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
一张餐桌,宛若银河般遥远。
面对肉眼可见的阶级差异,男主收敛起内心的情愫,维持着恰如其分的疏离。
为了不暴露这段往事,他甚至不敢轻易直呼其名,而是小心翼翼地喊道,“华嫂”。
唯有在特定时刻,他才敢流露出一丝超越界限的亲密——比如那句看似寻常,实则暗流涌动、隐忍压抑的Merry Christmas。
男主不知道的是,杨小姐的生活并不如表面那么光鲜,名包、珠宝、首饰不过是囚鸟的脚环。
当对方摘下墨镜,选择向他袒露伤痕时,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便像是预演了无数次一样,自然而然地拥吻在一起。
这场吻戏实在很妙。
试想,为什么过去明明有很多藕断丝连的机会,偏偏直到此刻两人才抛开世俗顾忌,纵容情感爆发?
答案很简单。
透过那道伤痕,男主终于确认对方其实过得并不如意,那道让人望而却步的阶级标签只是一戳就破的幌子。
于是,身为家暴受害者的她不再是“华嫂”,而又变回了他的初恋。
经由女方的不幸,二人的阶级差异被短暂地抹平。
值得注意的是,这场吻戏被衔接在一段三位女性遭受不同程度创伤的剪辑之后。
这无疑是在暗示,来自男性与大时代的伤害是延宕的,也是隐蔽的,甚至会被刷上亮色油漆,刻意掩盖。
放纵之吻的背后,不是激情燃烧,而是鲜血淋漓。
如果说《好久不做》对浪漫爱的质疑是专属于当代人的命题,那么《老狐狸》则回望过去,做出最悲观的假设:利益至上的时代容不下纯粹的爱情。
它只会给亲历者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故事背景是1989-1990台湾股市暴起暴落,被认为是造成台湾贫富差距拉大的关键时期。
复古影像和场景还原带来细腻的年代质感,关掉煤气,用尽水管中最后一截热水、用水滴滴渗骗过水表、踩缝纫机自制衣服的省钱攻略……想必都唤醒我们共同的清贫记忆,不过,电影的意旨不在怀旧,而是围绕“阶级冲突”与“同理心”展开道德说教——90年代地方资本家功利主义的精神与道德状态,周旋在自我存在的辩证与直销式口号的洗脑话术之间,“干我屁事”的自私心法,单亲家庭胼手胝足的买房,最后透过男孩长大后的折衷,导演还是亮出了自己的判断:既要像父亲那样处世温柔,也要学老狐狸(对客户)修正话术的锋芒。
电影最终凭4座奖杯力压《周处除三害》成为第60届金马奖最大赢家。
但在我看来,电影虽部分回溯了1990年代台湾被暴涨的财富冲撞得人心浮动道德摇荡,但终未发展成《寄生虫》那样残酷的阶级寓言,落入台湾电影写实主义混和人文主义的温情窠臼,并最终选择了教育性大于艺术性,说明台湾人到底还是敦厚,比不了韩国的心狠粗残(083)。
看电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踩着凳子够着衣架,从爷爷衣服里偷了五块,给自己和同学买了自动铅笔和平时舍不得买的零食,因为和别的小朋友相比,我和别人的零花钱是不对等的,为了消解这种不平等我去偷家人的钱。
最后被发现,被打了,但我有些生气,对于没有零花钱想和别人一样的我,这样取又怎样。
后面没再偷过钱,但我对金钱一直都很渴望,也还是和很多人有差距或者不平等,但好像当时那种偷的心理消失了。
人称“老狐狸”的谢老板在十一岁的廖界身上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想把他变成和如今的自己一样的人。
廖界也曾经被他蛊惑,想要学会铁石心肠,想要站在强的那边,想要让自己曾经害怕的人变得畏惧自己。
他拼命念叨着“干我屁事”,却依然甩不掉和爸爸一样的柔软与悲悯心肠。
面容清秀心地善良的爸爸,穷得买不起房,也开不起理发店,把水龙头拧到滴水状态节约水费,洗澡快结束时为了省点煤气费大喊着“关瓦斯”,每天把酒店里客人的剩菜打包回来当晚餐,亲手给儿子做了参加弟弟婚礼的白西服,看电视时随手糊纸盒挣得一点微薄的收入……但他依然不炒股,依然在乎别人的感受,依然会因为儿子对邻居的出言不逊甩手就是一个巴掌,依然在儿子好不容易“买到”便宜的房子后大方让给别人……跟着这样的爸爸,廖界曾经感到失望,却还是珍惜和他一起冒雨骑单车的时光,还是深爱着这个似乎一事无成的爸爸。
当他听到那个卑微的妈妈再三谢谢自己,听她说“你是个好人”时,他也许终于意识到——好人也许一辈子不会让自己变得强大,但看到别人发自内心的感激,那种满足与成就感,是喝冰水、闭眼睛、念叨“干我屁事”永远都换不到的幸福。
等他长大成人,他拥有了老狐狸那样的精明,却依然保留着和爸爸一样的善良——用旧的刀片,会小心包好,以免伤到收垃圾的人;帮富豪设计山间的房子,为了不影响小学生的视线,特意设计成种满草的平顶。
好喜欢这部电影里点点滴滴的细节,喜欢那些九十年代初台北街头的路边摊,喜欢摊子后面一直忙碌又热心淳朴的老板,喜欢那个身材窈窕又善良温柔的林秘书,喜欢父子俩在出租屋里度过的那些时光,喜欢那条街上有时伴着晚风传来的萨克斯的低吟……
在台湾电影《老狐狸》中,我们看到了廖界和谢老板这两个角色的人生选择。
他们的相遇,带给观众对于不平等、成功与道德的深刻思考。
电影中有这样一段对白:“我们应该通过不平等来创造更大的不平等。
有人认为不平等是坏事,那是因为他们脑子有问题。
不平等其实是一张地图,清楚地指引我们通往成功的道路。
如果你选择和强者为伍,就会攀登至更高的地位;但如果你决定和弱者混在一起,那你只会下滑。
” 这段话挑战了观众的价值观,让人重新考虑成功的真正含义以及为了成功我们应该做出什么样的牺牲。
《老狐狸》的背景设定在90年代的台湾,那是一个股市飙升、人人都梦想一夜暴富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廖界的父亲廖泰来是那个时代中无法通过投资致富的普通人。
他选择了一种保守务实的赚钱方式,是那条街上温柔吹奏萨克斯风的音乐家,坚持自己的理想与温柔。
廖界从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节省每一分钱,但买房和开店的梦想始终难以实现。
在遭遇同学的欺负和嘲笑时,他偶遇了谢老板——一个在股市风云变幻中游刃有余、被人称作“老狐狸”的人物。
谢老板的精明和冷血,是廖界憧憬的成功人士形象。
而谢老板在廖界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希望通过影响廖界,传授给他一个世界本就不公平的残酷真相。
为了成功,他认为应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
廖界和他身边的人物展现了人性的多面性,每个角色都在他们自己的生活舞台上做出选择,这些选择既没有绝对的对错,也充满了复杂性和矛盾性。
廖泰来的生活充满了同理心和对情感的珍惜,他与曾经的恋人保持着微妙的联系,对秘书林珍珍的感情保持距离,同时放弃了一次改善生活的机会,这些都体现了他对生活的柔软和坚持。
他教给儿子的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找到小确幸,即使这看起来是在坚守着某种可能会导致失败的生活哲学。
谢老板,这位电影中的另一位关键人物,代表了另一种生活态度。
他的外表和生活方式看似光鲜亮丽,但内心深处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脆弱。
他的人生哲学是以自我为中心,认为成功和权力是人生的终极追求,这种观念让他在生活中采取了“不择手段”的策略。
然而,他内心的孤独和对家庭的渴望透露出他对人性温情的渴求,即使他用“干我屁事”来自我保护,推开那些试图接近他的人。
电影深刻地描绘了父与子、导师与徒弟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探讨了成功的代价以及人际关系中的给与和接受。
廖界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观之间徘徊,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他面临的挑战不仅是关于职业和财富的选择,更是关于如何在人性、同情与自我保护之间找到平衡。
在电影的结尾部分,谢老板和廖界的对话,以及谢老板对自己过往选择的反思,向观众展示了一个深刻的真理:每个人都必须独自面对自己的脆弱和孤独。
这种自我面对,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它促使人们审视自己的生活选择和价值观,从而找到真正的自我和幸福。
廖界的故事展示了一个人在面对价值观冲突时的成长与选择。
他生活在一个充满挑战的社会环境中,既有廖泰来这样温柔且富有同理心的父亲,也有谢老板这样冷酷且成功的商人作为榜样。
廖界的旅程,是一条从纯真到复杂,从被动到主动选择自己命运的道路。
面对一个机会,可以使他靠近谢老板,却可能伤害到他生活中重要的人——那位总是照顾他们的「漂亮姊姊」,廖界选择了尝试修补这一裂痕。
这一行动不仅是对他人的保护,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次探寻。
他的选择,是基于一种深深植根于家庭和个人经历的价值观:尽管面对困难和贫穷,但仍应避免伤害他人,除非是在极端无奈之下。
谢老板的人生哲学和生活方式虽然给予廖界一种向上攀登的模板,但同时也暴露了人性的脆弱和孤独。
通过与谢老板的交往,廖界逐渐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并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定义“干我屁事”的界限。
他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同时也学会了在维持自己内心价值观的同时,如何在社会中生存和成功。
电影虽然在某些方面留有遗憾,如剧情的连贯性、角色动机的深度,以及女性角色的刻画等,但通过细腻的摄影和场景设计,以及演员们精湛的表演,成功地传达了影片的核心信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塑造我们的价值观,以及如何在理解与拒绝之间找到自己的道路。
海报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纸质书的封面,明了、复古而简洁,有种极简主义的美学和雅致,立马就有了想看的欲望。
去年的金马,这部电影荣获四项大奖, 值得一提的是侯志坚具有感染力的配乐大加分,在制片栏上还看到了侯导的名字,很是欣喜。
看完后的感觉就是很轻盈,有种四两拨千斤的感觉,点到即止。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或许是缺点和遗憾,没有大起大落,甚至有些平淡,但我个人觉得角色的情感与心思巧妙地融入到了日常的点滴和细节中,拍出了细腻的生活感,很有味道。
八九年对我来说是很特殊的一年,但也只能通过照片寻觅一些过往的蛛丝马迹。
但片中精细熟悉的布局和着装,还是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那个年代。
那一年对很多人来说也是足以影响一生的阶段,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倾家荡产,有的人一命呜呼,这部电影并非是要告诫少走弯路或是指点一二买股票的技巧和诀窍,而是一部反其道而行的“成功学”展现。
“成功”在普世价值观里的定义无非就是名和利,就像片中的老狐狸,开豪车,穿名牌,收房租,做买卖,手握权势,让人对他点头哈腰,形成了他口中的阶级差距造成的不平等和等级划分,而他也强调想要成为他,就必须利用这样的不平等,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
而廖泰来父子就属于不平等体系里的成员,平凡的打工仔,租着一间蜗居,想开一家理发店,还得等三年。
老狐狸和廖泰来形成了一种对立面,但因为廖界的存在,让两者间的界限从明确慢慢变得不再那么清晰。
狡猾奸诈的狐狸似乎永远不会有充满善意的一天,就像片中的老狐狸,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不留情面,利用善意赚更多。
在他的眼里在意别人感受的人,必会错失良机,成为一个失败者。
喝冰水,闭起眼,一句干我屁事,唯有跟随强者,强硬自己的内心,活得够自私,才能有所成。
而廖泰来就是一个脚踏实地工作,带着剩饭剩菜回家,节衣缩食的省钱,生活在三点一线的老实人,经常为别人着想,听闻老狐狸的几句话就能将到手的好处拱手让人的“傻瓜”。
而廖界的处境某种程度上却和老狐狸的儿时划上了等号,他的所处所见所闻,都让他想要成为“老狐狸”,想要摆脱贫困,不被牵制,不受欺负,不必有求于人,而父亲的为人处世又频频将他拉回原点,让他陷入到进退两难的痛苦和纠结中。
片中廖界受老狐狸的影响,告发了漂亮姐姐,看到她受伤并指责是父亲所为却又心生不忍和愧疚,廖界的头上仿佛出现了动画片里经常出现的黑白天使,侧重点不停地从一方偏向另一方。
而监控器一事,则让廖界明白做人求强的同时也需要保留一份善意,心安舒坦多于难受和痛苦,不论对他人还是对自己都是有利的,同时也理解并体谅了父亲。
有钱的确是生存的根本,是能让生活变得更好的有利筹码,如何能聪明的赚钱倒是见仁见智。
影片的结局就设计得很有趣,长大成人的廖界明显成为了体面的成功人士,他一边重复着父亲过往将刀片包起来怕伤害到他人的做法,一边像老狐狸一样喝下冰水,言谈间流露出商人的狡黠和老辣,各取所需的廖界,将两者的对立面做到了有效的兼容,原来不那么决绝和狠心,也能走向成功。
而徒有单纯和老实,在被资本洗脑和掌控的生存环境中,似乎早已成了贬义词,和愚蠢画上等号,难以熬出头。
换言之人不能一味的本分忍让,人也不能太过薄情寡义,这之间有个度,需要“伯乐”的指引和教导,也需要个人的权衡和把控。
再看片中那些有钱有势并想顺势往上爬而失衡的人,光鲜亮丽之下满是伤痛、落寞和孤独,他们丢失了生而为人最宝贵的一部分。
有些人追逐名利,混得风生水起;有些人名利双收,同时也失去了至亲至爱;有的人淡泊名利而知足常乐;有的人不求锦衣玉食,只求问心无愧。
其中无关对错,命运、性格和选择罢了。
看完,思索片刻,照了下镜子,我妥妥乃愚笨之人,没有大富大贵之命,那就尽量让别人好受点,也求自个内心能一直舒坦自在,便好。
电影而已,故事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
故事好看,人物可信又可爱不是很好吗?
火眼金睛看出阶级,看出蓝绿,看出左右,在解读出来然后证明什么呢?
证明故事有毒,还是居心不良呢?
社交媒体早就给出各种对错标准,一半颂扬恭善良纯,一半推崇森林法则,各有各的阵营,人为的对立成了两派。
有同情心的必须穷必须失败,在商言商的一定富有必须成功,但要付出代价,要把灵魂交给魔鬼,以失去宝贵的人性为代价。
殊不知有中间路线的-做一个有人味的老狐狸,态度够鲜明,立场够明确,主创才是老狐狸的路线,走单一路线的都是傻。
片里的“老狐狸”也是老了,那个时代就得把“狠和精”写在脸上,不然怎么会被人怕呢?
被人怕才会放得下情面,“当着熟人”的面把“关我屁事”甩在别人脸上,而善良和同情心,都快成为失败者的标签了…始终想不通,善良的逻辑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会保持善良才心安理得呢?
为什么善良不需要辩解,而在商言商需要解释需要自证呢?
看到电影监制是侯孝贤,就知道这部电影是有传承保障的了。
就不拿最近的台湾电影和我们的电影做比较了…除去宏大和细微之处的差异外,能比的实在太少了,当然能说的也越来越少了。
这是原创剧本拍成的电影啊,没有IP和文学改编,挺用心的,台湾那些做电影的真的挺有诚意的。
无论故事文本,摄影,音乐,服道化,灯光,演技,剪辑都在线,这在整个东亚电影圈也是一种现象吧。
故事讲的挺慢的,慢的一开始都不容易投入进去,本以为要一惊一乍的讲股民的大起大落的血泪史……
严重怀疑这电影抄袭《理想国》。
《理想国》的最开始就是一群知识分子在聊什么是正义?
有人提出——“其实不正义反而获得更多,比如狡猾投机取巧的人往往比诚实本分善良的人获得更多财富和权力,所以应该提倡不正义!
”苏格拉底当然不同意,但他也说了这个讨论会很复杂,所以,他开始了他的表演,也就是整本理想国的内容。
但如果你看完整本书,其实他也没得出任何证明,绕了半天,最后他证明为啥要正义,在书的最后,他说“神会奖励正义者,正义者死后进天堂,不正义者死后会受地狱般折磨。。。。
”说了一整本书的逻辑推论,啥都没证明出来,最后用神话证明??
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开篇这个命题就是真命题啊!
所以苏格拉底都没办法用逻辑反驳!
“其实不正义反而获得更多,比如狡猾投机取巧的人往往比诚实本分善良的人获得更多财富和权力,所以应该提倡不正义!
”——《理想国》
在老狐狸“教导”廖界的过程中,我屡次想起《天道》里丁元英说的:强势文化是遵循事物规律的文化,弱势文化就是依赖强者的道德期望破格获取的文化。而老实巴交的廖泰来,在导演的安排下,很难不让观众跟着廖界一起产生“活该穷命”的想法。而最终,导演超越了这些“必须狠” “没有同情心才能成功” “利用不平等才能发达”,表达了 善良和狡诈是可以兼容的。
仿佛听到《幸福城市》的导演在画外音大喊:要做一个好人
今年看到拍的最有韻味的華語片,故事格局小而精美,時代感建構多虧美術與道具的輔助,意外地令人沉浸其中,泡沫化時代前後,藉由買房子的夢想建構純樸的中產階級家庭,以及受資本主義侵擾,父子關係逐漸疏遠的階級焦慮,藉白潤音的兒童視角看待老狐狸代表的資本主義弱肉強食,是個易受煽動的切入點,再藉由劉冠廷飾演的父親,純樸、老實,表達人性的溫情與軟弱。白潤音的純真是老狐狸對過往自我的投射,然而白潤音從老狐狸那學來的階級不對等在無形之中幫助了自我共情父親的抉擇,繼而了解父親的木訥與同情不是軟弱,也不是輸家,而是生而為人該有的人性。既是寫給泡沫化時代人們的時代輓歌,也是寫給泡沫化時代在人性冷暖走一輪,仍舊堅定不移前進的中產階級家庭,整體時代感建構已是近幾年國片最佳,小而精美的道出那個時代的人情冷暖與美麗哀愁。
人只喜欢同类
成为老狐狸当然很好,但是成为的“过程”必定是非常糟糕的。
故弄玄虚装个逼
社达论调与本心向善两种激烈辩证观贯穿始终,结局反倒卡在某种理想式的中庸状态戛然而止,命题呼应未免太浮于潦草。人是环境的产物,受其影响被其塑造,而身处经济泡沫翻涌的时代巨轮重压下,要求从小深谙丛林法则生活清贫困苦的孩童做道德圣人,其虚浮度无异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老狐狸对镜像吐露心声、向底层释放过剩怜悯。“喝冰水、闭眼睛、干我屁事”,阶级差永不会消失,但风水在轮流转。在乎别人感受≠失败的人,变成精英也≠成功的人,想活出怎样的人生取决于自己。女性的集体缺位与失语,门胁麦的角色游离主线完全可删。
拍得和流水账一样,实在无聊
3.7/5《少年买房记》《少年与房子的二三事》很多支线可以精简,主线可以更精彩。
想赚钱就要断绝同情心,想对得起自己就要甘心当普通人
善良的爸爸+冷漠的老狐狸=善良的小狐狸弟弟对爸爸的态度很符合成长中的不同阶段:小时候无条件崇拜父亲,自以为懂得一些时轻视父亲,最后经历多了又重新理解父亲。如果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是注定失败的人,导演最终还是手下留情给了一个温情的结尾。喝冰水、闭上眼、默念“干我屁事”还是没能敌过父亲长期潜移默化下温吞的善良。最后,非常喜欢中间三个场景快速切换的部分:杨小姐和华哥、女秘书和谢老板、牛肉面夫妇,人生的悲欢离合在同一时间发生在不同空间,廖氏父子成了不自知的旁观者。
也知道导演想表达什么,就是完全不能令人信服。绵软,硬不起来的感觉。爸爸、儿子、老狐狸的角色都缺少支撑,而且在成长主题里女性角色是完全缺席的。看完甚至感觉没有必要拍这个东西。
不平等的社会环境之下,在幼时受尽苦难老狐狸眼里,善良成了弱者的特质,只有不择手段,才能走向所谓的成功,他将此种生存法则奉为圭臬。可因为自己的儿子,廖泰来、廖界父子这样的人的存在,一次次推翻了他的这种观念。廖泰来物质上比较清贫,但从未放弃对周遭世界的热爱,对人,对事,始终都是那种泰然又温柔的姿态。而廖界身上,有老狐狸的影子,也有廖泰来的影子。爸爸教会了他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老狐狸把现实的遮羞布扯开,给他看到世界上灰暗的一面。老狐狸说廖界就是自己,廖界刚开始说“我想像你一样”,他们互为镜像,是彼此主体异相化的幻象,廖界映射着老狐狸不堪的过去,老狐狸是廖界想成为的理想的自己。双方彼此通过镜像获得某种自我认知,但又彼此斗争,最后这个结局像是一个出口,走向主体对自我更完整的认知。(我在胡言乱语没有逻辑
不算太差,但放在《范保德》之后,难免会让人觉得失去了棱角,变得平庸,变得无趣。好人、坏人、穷人、富人、在意别人的人、冷漠的人,其实这些人,并没有固定的组合。
可是确实,在这个社会中,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往往都是“失败的人”。穷,又在乎别人的感受,一辈子都很难翻身,结尾就像个童话。最后十分钟又变成了真善美教育片,没有犀利到底,而且也回避了小男孩的转变关键。
更多是一个父权崩溃&认清自我的过程。
刘冠廷和陈慕义作为对比角色都演得不错,就是小孩浓度过高了(是我的问题。另外是没想到这年头还能看到这种女性角色通通都是没头没尾工具人的剧本。
小孩的白眼扣一颗星。
如果说周处是温柔的暴戾,那老狐狸可以说是暴戾的温柔,谢老板用最温柔的方式教会了廖界最简单也最残忍的道理:喝杯冰水,闭上眼睛,关我屁事,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是失败的人。“能感受别人的感受也是一种包袱,我感受你的感受,就会把你的愤怒背在我的背上”
当日语对白一出来 就知道导演要干嘛了,每次都是这样要勾连历史总要遮遮掩掩春秋笔法,拜托你在对岸哎,分级的哎。电影直到老狐狸在车上回忆童年那场戏才有趣一些。之后当大家都以为老狐狸变了良心发现了,结果廖爸说房子让给李家老狐狸一个笑就把他之前的人物反掉了,有种老子不装了我从来都没变过就知道你烂好人肯定会让的感觉,还有种一切都在算计之中的感觉。同学母亲的出场倒有点像神来之笔。结尾儿子长大纯属多余,完全是《血观音》文琪角色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