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有两个鲜明对比时刻,阿德里安去了德国的酒吧,安娜也去了法国的酒吧,两个酒吧的人们都唱着同样歌颂战争的歌曲,《莱恩河的守卫者》和《马赛曲》并无区别。
他们悲痛地缅怀着逝去的同胞,又将异国旅人恨之入骨。
但弗兰兹的父亲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于是他遭到了朋友们的抵触,然而他表示“是我们将他们送去前线,当我们杀害了敌人的儿子时我们在这里举杯庆祝我们的胜利,当他们杀害了我们的儿子时,他们也在举杯庆祝他们的胜利”,作为一个丧失亲子的人这是何等胸怀。
战争永远是在位者为了权益而发起的野心之夺,但受伤的总是那些将亲人送上站场的普通人,这是人类文明以来的悲剧,没有正义可言却也如髓附骨。
电影整体拍的平淡而隐忍,却又感觉暗涌横生。
气氛把握非常精准。
故事情节虽然简单,却一直抓住了我的注意力。
是部很棒的电影。
女主在未婚夫战死后,爱上了前来祭奠未婚夫的“朋友”,后来得知“朋友”竟是战场上杀死未婚夫的凶手。
这一段的情绪是非常复杂的,有爱有恨有愧疚有遗憾。
最终,女主还是选择原谅,毕竟在这个背影下,大家都是战争的受害者,也都在想尽办法让生活继续。
女主鼓起勇气从德国去法国寻找这段感情的归宿,几经辗转,找到他是发现他已有未婚妻。
可贵的是女主在承受过这一次次的绝望后,最终决定走出阴影,重新出发。
很棒的电影,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那么真实,那么合情合理,很代入,很拥有更宽广的视角去看待这段历史以及历史中的人。
不是渣男吗?
看评论说是懦弱,是不敢接受女主的感情,我不觉得,如果是懦弱,不会有勇气跑到弗兰兹家去请求原谅,去面对逝者年迈的父母和至爱的恋人和所有当地人的敌意,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是做不到的。
而且所有的举动都精心策划,去墓地献花,找弗兰兹父亲看病,和女主聊天取悦她,裸泳展示美好肉体诱惑她,和女主参加舞会展示魅力,和弗兰兹父母吃饭获取他们的喜爱,做所有他们喜欢的事情以博取他们的喜爱,女主也看出来他是很受女孩欢迎的,并且丝毫未透露青梅竹马的女友半点风声,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获得自己内心的平静,至于会不会给被害者家人造成二次、三次伤害,他并不理会,但是显然他的行为就是在弗兰兹家人伤口上撒盐,对女主更是始乱终弃,所以是彻头彻尾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利己主义者。
在战场上杀人就是战争的罪恶,男主因为面对面杀人在良心上始终无法得到救赎所以跑到受害者家去寻找谅解寻找解脱,只能说极端自私,作为受害者家人,本来只要面对战争就可以了,现在跑出来一个鲜活的个人,你让家人如何面对?
他让一个对制度的审判转换成了对一个人的审判,而个人显然是无须承担责任的,这就是一个极端鸡贼的人,逃避自己的责任而将自己的痛苦转嫁到他人头上的渣男。
战场上,遇到敌人的时候,是选择做一个尊重生命的人,还是一名奋勇杀敌的战士。
一个人的同胞杀害了另一个人的同胞,他们是敌人吗?
一个国家和另一个国家交战,民众之间是否该水火不容?
所谓国仇家恨,真的凌驾于一切道德标准之上吗?
最近看了两部反战争题材的电影,欧蓉的弗兰兹,和朴赞郁的共同警备区。
乐天事件,这些年层出不穷的反日,反韩事件。
身在德国,目睹了默克尔的难民政策以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这些年,越发的对于政治和战争感到反感,且带有深深的无力感。
民众是多么的善良,且容易被煽动。
电影中,巴黎酒馆里,战后的法国男人一起高亢地唱着马赛曲。
呼应着德国酒馆里一起唱着国歌(更正:守卫莱茵)的德国男人。
那份慷慨激昂,在国产的黑白抗战电影里似曾相识。
在德国的十年里,我从来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听到过他们的国歌。
想起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升国旗奏国歌,环境的熏陶也好,人文的教育也罢,看着那被烈士的鲜血染红的国旗在风中缓缓飘扬,冉冉升起,在幼时的我的心里,总感觉那一刻是神圣的,不敢有丝毫的亵渎。
义勇军进行曲,想必我到死都是会唱的。
德国人是不一样的,经历了两场战争,或许才真正认识到战争的恶果,甚至“国家”这个概念,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非常的模糊。
现在的他们是痛恨战争的,他们说希特勒不是德国人,他们为前人犯下的错误道歉,他们对那些对于其他民族犯下的罪行感动羞耻。
现在的德意志民族,是一个智慧且低调的民族。
我相信,现在的他们,是不会为了捍卫他们的“家园”而去杀害其他国家的人的。
爱国主义情怀,不该是杀戮的借口。
任何杀戮,都没有正当的理由。
战争是国家的最高机构和最高机构之间的较量,而代价,是我们这些平凡人的生命。
那是我们仅有的实实在在的东西。
电影中的安德里亚失去了一生的挚爱,得到了一生一世内心的谴责和折磨,他永远无法摆脱他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善良的热爱和平的年轻人的事实。
电影中的安娜,失去了两个生命中挚爱的男人,并且永远懊悔于爱上一个不该爱上却又爱上又不能在一起的人的事实。
弗兰兹失去了他年轻的生命。
他的父母失去了家中唯一的孩子和他们生命的寄托。
那些巴黎的父母失去了孩子,德国的父母也同样。
战胜方,战败方,对于民众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失去了平静快乐度过一生的权利。
那些热血澎湃的豪言壮语,为国捐躯的觉悟,都是思想被操控之后的表现,都是变成政府工具的最终体现。
影片的最后,色彩由黑白变成彩色。
马奈的“Le Suicide”,卢浮宫。
安娜说,只有看到这幅画,我才能平静。
是的,不用走向冰冷的湖底,我们的心已经在那一场浩劫中死去。
安德里亚说,安娜,要快乐。
可是就连他,也是做不到了。
Le Suicide, 1877 by Edouard Ma--守卫莱茵 Die Wacht am Rhein (来自Wikipedia)德国爱国颂歌,流行于普法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
歌词来源于Nikolaus Becker 写的 Rheinlied (莱茵之歌),表达了发誓守卫莱茵的愿望。
Es braust ein Ruf wie Donnerhall,wie Schwertgeklirr und Wogenprall:Zum Rhein, zum Rhein, zum deutschen Rhein,wer will des Stromes Hüter sein?一声呼喊如同闪电,像利剑和海浪:前往莱茵,前往莱茵,前往德意志的莱茵,谁愿成为河流的守卫者?
Lieb Vaterland, magst ruhig sein,lieb Vaterland, magst ruhig sein,Fest steht und treu die Wacht, die Wacht am Rhein!Fest steht und treu die Wacht, die Wacht am Rhein!亲爱的祖国,请您放心,亲爱的祖国,请您放心,坚定而真诚地站立着的守卫,莱茵的守卫!
坚定而真诚地站立着的守卫,莱茵的守卫!
事实上对于弗兰兹的死亡,最受影响的人只有安娜,她不仅要释放使别人获得救赎的力量,还要吸收巨大的悲伤。
有几个点很触动我。
1.安娜救赎过的弗兰兹父母,阿德里安都是有相爱的伴侣继续支撑着活下去,对比了安娜用心解救他们后独自的空虚与孤独。
2.德国住在弗兰兹爸妈家对比法国住在阿德里安家,她都是那个可怜的“外人”。
3.她善良的谅解了阿德里安,隐瞒了真相,私以为大家都沉浸在弗兰兹死亡的悲伤里。
结果只有她真正背负着悲伤。
她谅解的私心里本带着对阿德里安的期待。
结果现实是只有她是这场救赎里的小丑。
愿安娜忘掉这些悲痛和一些假模假式的人,找一个爱的人好好活下去。
其实安娜并不会一直沉浸在弗兰兹的死亡里。
只要一个爱她、她爱的男人出现,一切将回归正常。
这也是普通人对爱的诉求。
摘要 《弗兰兹》为弗朗索瓦·欧容的导演作品,故事围绕一战之后的德国与法国两个家庭展开。
主要角色有汉斯、马格达、阿德里安、弗兰兹以及安娜。
但故事的中心落在弗兰兹上,沿着阿德里安和安娜展开。
全片采用黑白与彩色交替的影像,既增加与观者的距离感,也更体现片中人物在战争后所面临的支离破碎的世界和心灵。
但从影片本身出发,黑白与彩色的变化增添了一丝叙述的不可靠性,为角色创造了追寻“像”的文本空间。
“像”不仅可以作为名词指称某物的符号文本化,也可指不同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在此基础上,符号(身份、人物、物品等)几乎参与了人物心理瓦解与重新构建的全过程,也因此逐步深入地引申出接近对自我和真实的矛盾:身份认知、幻象与“现象”、死亡。
这些矛盾在阿德里安和安娜之间交互展开,最终帮助安娜确立了一个将意义整合于自身的完满主体。
身份认知: “非我”的符号化 谈及身份则不得不引入自我与符号这两个关键词,而论说自我的形成必定卷入对经验的讨论。
按康德的先验论来说,直觉后于物的现身形成,经验则基于直觉对物的再现的反复识别。
自我,或理解为“认知为独立个体的反身意识”,恰好在不断的经验累积,不断的对物的识别中成形。
赤裸的自我在经验形成中一点点穿上衣服。
如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后有了“知识与理性”一般,“我”开始在他人的话语海洋中寻找生存空间,身份则应运而生。
身份即自我的“衣服”。
在皮尔斯的符号理论中,符号三分法为重中之重,具体三分为:符号(又称符号再现体),再现对象,解释项。
解释项又可以进一步三分为:情感解释项,能量解释项和逻辑解释项。
开头所说的“物的再现”可对应符号,而符号呈现在主体意识里的则是再现对象(比如盖茨比眼里的绿光所指的便不只绿光),经过永无止尽的符号释意,主体生成符号解释项。
而影片中前半部分将阿德里安的主体模糊化,甚至抹去其主体性,使其符号化为“非我”,这场对主体身份意义的抹杀以及“非我”符号的建立正取决于围绕弗兰兹的符号意指效力。
首先要谈到的是“眼睛”。
阿德里安将弗兰兹的眼神描述为“恐惧的,祈求存活的,空洞纯净的”。
人们在经历过十八、十九世纪的启蒙与各自的文明传统教化后,民族热情高涨,这正好满足了统治阶级对外扩张和资本争夺的需求。
在一个神话与宗教被宣告死亡的时代,民族文化和对传统的自信既是统治阶级控制教化中产以及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手段,也是人们对自身存在与对意义追寻的动力源泉。
可战争再次将其“信仰”击溃,人们迎来又一场幻灭。
在这样的背景下,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记忆都被符号化,都被“神化”,或是作为一种消解绝望的方式。
阿德里安仅仅因为那一个眼神,选择前往德国,寻求原谅,并不惜在过程中抹去自己的主体性,成为“他者”。
但“他者”的话语海洋中有民族主义污染,有自我深处的海啸,也有远处袭来的飓风,沉眠的“我”不得安宁,几近窒息。
于是阿德里安选择结束对自我的异化,直面叙述背后的真相。
从安娜的角度,阿德里安是在弗兰兹生命最后一秒对视的人,正如亨利·詹姆斯在《阿斯彭文稿》中的主角一样,追寻着那个曾和阿斯彭眼神对视过的世界上最后一位存活者;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也曾坦言自己见到曾与歌德对视过的那双眼睛是多么令人心神颤动。
因为“眼神”,不光是阿德里安,安娜也成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这点将在后面谈到。
接着话题转入“小提琴”与“画”。
话到此处符号才正式开始在自我,他者和身份之间周旋。
阿德里安喜欢艺术,是一个极具天赋的小提琴手,但战争之后的他再也无法享受音乐。
巧合的是,本与他只“一面之缘”的弗兰兹也喜欢演奏小提琴,这是符号转换的另一主要媒介。
共享音乐这一艺术媒介,阿德里安通过一步步填充自己对弗兰兹的了解,在汉斯、马格达,、安娜心中叙述出一个善良、勇敢、有艺术细胞的弗兰兹的形象——这也足以让观众相信弗兰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故而在面对汉斯和马格达时,阿德里安始终处于一种身份暧昧的状态:成为他所叙述的弗兰兹;成为杀死真实弗兰兹的自己。
而成为后者需要面对的不仅是弗兰兹父母和其未婚妻的悲痛与怒火,更要承受战后两国的身份认同问题。
影片中多处表达两国各自中产阶层的固化思维与刻板认知,虽然这也不足为奇,因为从部分西方国家的社会组成结构来看,自中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起,他们就是一股统治阶级始终需要牢牢把握的力量以维护社会和统治的稳定,为殖民与资本扩张大开方便之门。
可即便是这样,也仍有大批人感受到战争所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另一层伤痛:意义的崩塌。
《自杀》这幅画在本片中具有多重意义,但也可以说很单一:被“他者身份”淹没的主体。
阿德里安则不必多说,通过上文的讨论也能推出为何阿德里安选中这幅画作为其不可靠叙述的一个重要符号。
对安娜来讲,影片以安娜为主要视角讲述的就是安娜一层层走出他人的不可靠的叙述,而走出这样的叙述需要极大的勇气与自我认知力,所以最后安娜将自身还原为自身,毫不畏惧地站在他人话语海洋的中心并将其凝结为虚幻的概念性的意义以建构完满的自我身份。
但小提琴作为符号对阿德里安而言指涉的是他自己编造的谎言以及他自身对音乐艺术享受能力的丢失;对汉斯和马格达而言那是能够证明弗兰兹曾经存在过的声音,是能给予他们慰藉与快乐的良药;对安娜来说这一符号指代的或许更多,是弗兰兹给她的求婚、是他们的过去、或是突破其身份枷锁的一把钥匙(这一点后文详述)。
所有这些符号所指的再现对象一次次显现在主体意识中——符号释意——并产生解释项——情感(汉斯夫妇的“快乐”;安娜的落寞感伤;阿德里安的无奈与满足)、能量(汉斯夫妇认清自我的“罪行”;安娜突破枷锁的勇气;阿德里安揭示真相的勇气)、逻辑(汉斯夫妇鼓励安娜追寻阿德里安;安娜追寻阿德里安;阿德里安还原为自我重归懦弱)。
所以在多重身份危机的压迫下,阿德里安在德国期间虽只为汉斯等人演奏了一次,却差点晕倒。
对“像”的追寻:不可靠叙述者的自我还原 本节标题中提到对“像”的追寻,但“像”既可以被理解为一个符号系统,也可以解释为不同他者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简单来说,当“我”说出“你好像他”时,虽然“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但“你”已然被符号化,同时也正因为“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符号化这一结论不变,但内容是动态的。
安娜对阿德里安的追寻,恰好是对某一“像”,或某一符号系统,对不在场的意义的追寻。
而这一“像”的生成实际上已在上文讨论过了,且正是因为对这样一种意义的追寻,安娜也转变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
带上行李,安娜独自一人坐上前往巴黎的火车,车窗外天色忽明忽暗,时而一声尖锐的汽笛声传来,惊醒安娜的幻梦。
或许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也暗示了安娜所寻之“像”的幻灭。
遇到阿德里安之前,安娜沉浸在弗兰兹的死亡中无法自拔,但时间久了,安娜心中的悲痛已经默默转化了,亦或是与她“作为”汉斯夫妇女儿的身份融合了。
这样一个身份反而作为某种符号不断提醒安娜:你的未婚夫是弗兰兹。
经过阿德里安的一通谎言后,安娜反而勇敢面对自我,追寻新的生命火花,尽管最后并没有成功,可她却完成了一次不可靠叙述者自我身份的完满重构。
安娜作为不可靠叙述者不光体现在对故事的叙述上,也体现在她对外界事物的感知上,包括在电影结尾出现的那个既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的观画者,当然那也可能只是安娜的幻觉。
可这一场景由黑白转为彩色,作为观者便可推测其仍为安娜不可靠叙述的一部分。
但安娜已还原为自我,走出了他者的叙述谜团。
对安娜而言,不光是阿德里安和弗兰兹的故事是虚假的,连弗兰兹这个人的形象或许都被藏在多层叙述下面;从观者的角度来看,阿德里安生性敏感且脆弱,为了请求原谅(或说是自我拯救)的欲望将其转变为了不可靠叙述者;安娜则是为了追寻生命的新火花而转变为不可靠叙述者。
安娜不可靠叙述的动机或证据十分充足且确凿,比如对汉斯夫妇的善意谎言、对阿德里安和弗兰兹认知的局限性等。
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作品也一贯喜欢玩弄不同的叙述手法,带领观众一层一层揭示最后的“真相”,《弗兰兹》当然不例外。
上文说到阿德里安此刻已成为了吸引安娜追寻意义的一个“像”,即,阿德里安在安娜眼中与弗兰兹的相像成为了安娜向世界叩问意义的一套符号系统。
如果难以理解,且试问:阿德里安与弗兰兹只一面之缘,若非身为不可靠叙述者,何来此般巧合使二人如此相像?
安娜对符号意指的破除有两个关键点。
第一个是决定追寻阿德里安,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安娜走出了“弗兰兹未婚妻”的身份,也意味着弗兰兹作为符号的意指力量已转移到阿德里安身上;第二个是当安娜真正“认识”阿德里安之后与其在火车站吻别,表明安娜也消解了阿德里安作为弗兰兹的“像”的符号。
但实际上安娜最后将这两次被消解破除的符号融合了,正如最后坐在安娜身旁的赏画人,又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
那一刻安娜可能才意识到,原来不管是对弗兰兹的爱,还是对阿德里安的爱,都只不过是被他者所叙述的形象而被动牵引着的:弗兰兹并不如其信中和父母所说的那般“纯净美好”,阿德里安也并非与他在德国时一般勇敢果断。
那个陌生男子的问题似乎也同时来自弗兰兹和阿德里安,而安娜的回答(“它使我有活下去的念头”)也表明她对弗兰兹与阿德里安仅仅作为不可靠叙述下的虚华符号的消解。
一层层抽离出他者的叙述后,最后盯着画,也似乎盯着镜头,此刻画面转为彩色。
这么说来,《自杀》或隐喻着安娜自主出发寻找意义未果,反倒消解破除了阐释意义的符号——杀死了在他人话语中的自我,使其最终能活在自己可靠的叙述中。
总结(略)
电影看多了的老人,看一眼海报就能预感到好不好看。
昨晚搜其他电影无意看到了八年前的排行榜,此位于第三,却被我一眼相中。
当时就想,还有这么精致的电影成为了我的漏网之鱼,完全没任何印象。
女主的形象气质非常符合我的审美,不漂亮但是看着极其舒服,克制,有修养。
男主一出场,就让人感受到了他的脆弱与慌乱,心中隐隐埋下了be的种子。
和评论区的很多人一样,我也先行猜测了搞基的隐情,未曾想是另外一个走向。
忽然之间,着实难以接受,现实中也不会有人能够真正原谅。
毕竟凭什么你下狠手干掉了我,而我都没准备上膛,明显你是个辣鸡。
这一点上很看不起男主,也不希望女主爱上他,但是,没办法,她所处的环境和年龄,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要么就是那个跛脚的老头。
男主其实更像是晦暗中的一线光明,他游泳完躺在池塘边的身材真美啊,白色的裤子若隐若现真是纯洁嫩滑诱人。
没想到会突然安排女主出国寻访,感觉不太符合常理,过分勇敢,毕竟还没谈得上爱情以及深爱,所以结局很合理,根本没有基础可言。
那种条件和年龄的男人,也不可能家里没个相好的。
其实勾搭男主并不难,而女主偏偏不是那种会游走于暧昧之间的女孩,她坚定理性善良又热情勇敢,在精神上,她碾压了男主。
当然,男主会说,我可没想到仇人会爱上我上门找我。
虽然看电影多多少少会希望童话般的情节和走向甚至结局,但是我更喜欢这个。
马奈的画看着不错,准备搜来欣赏,阿门。
她的第一个爱人对她的最后一句叮嘱是:“热爱生活,开开心心的。
” 她的第二个爱人与她吻别时的最后一句话是:“开心点,安娜。
”安娜是一位美丽的德国少女,走在街上,会有轻佻的男人对她吹口哨。
她会说法语,会读书,会弹钢琴,会跳舞。
安娜能够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她说那是春天的声音。
爱人弗兰兹死后,她每天都去他的坟墓探望。
她精心浇灌着墓地上的玫瑰花,尽管那些花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与爱人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共同回忆他们深爱的弗兰兹。
安娜有一位死心塌地的追求者,不过她既心有所属,便不曾报以青眼。
-战后的社会正在逐渐恢复秩序,尽管痛失所爱,人们生活还在继续。
有一天,弗兰兹的墓地出现了一束鲜花和一枚法国硬币,来自一位年轻的法国男人。
他叫阿德里安。
他声称自己是弗兰兹在巴黎的挚友,他们一起在音乐学院上课,去派对跳舞,在卢浮宫看油画。
他们都喜欢同一幅马奈的作品,画上有一个年轻人,头向后仰着。
-阿德里安给这个悲伤的家庭带来了慰藉。
安娜和老人喜欢听他讲述弗兰兹在巴黎的故事。
当他在家里用弗兰兹最珍视的小提琴演奏时,仿佛他们深爱的弗兰兹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娜带阿德里安去弗兰兹向她求婚的地方,阿德里安在那个宁静的湖泊里游泳。
阿德里安提出和安娜一起出席舞会,他们跳舞,喝酒。
阿德里安是这个德国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年轻人,即使他是一个法国人。
不由自主地,安娜开始对阿德里安倾心。
-然而谎言总是很难继续。
阿德里安很快便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对安娜说出了事实。
原来他和弗兰兹并不相识。
阿德里安在战场上开枪杀死了弗兰兹,而弗兰兹并没有敌意,他的步枪里甚至没有一颗子弹。
本就脆弱的阿德里安深深谴责自己,他看了弗兰兹胸前口袋里写给安娜的信,知道了弗兰兹的住址,于是他来到德国寻求宽恕。
-如果你是安娜,你会怎么做?
-我们的安娜,她有着女性的敏感、体贴、责任心和毅力。
她选择了帮助阿德里安圆谎。
这一边,她向两位可怜的老人隐瞒了阿德里安“杀子仇人”的身份。
老人依然将阿德里安视作对逝去儿子思念的寄托。
另一边,出于对阿德里安的爱,她对阿德里安撒谎,已经代他向两位老人说出了战场上的真相,而他们都选择了原谅。
-阿德里安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他的国家。
被双重谎言折磨的安娜来到了弗兰兹求婚的地方。
在阿德里安曾经畅游过的湖里,她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幸运的,抑或是不幸的是,她被救了上来。
寻死未果,生活的玩笑也不曾停止,追求者再一次求婚。
老人鼓励安娜去法国寻找她的所爱。
-这次寻找并不顺利,安娜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
阿德里安早已搬离原来的住址,她仅凭一个名字在举目无亲的巴黎寻找他的踪迹。
从卢浮宫,交响乐团,医院,墓地,一路辗转找到阿德里安的舅妈家,才知道他已经回到郊外庄园的家。
-然而在这个家里,安娜并不受欢迎。
阿德里安的母亲敏锐地察觉到安娜对儿子的情愫,认为她是来“抢我的阿德里安”的。
家里还住着法妮,阿德里安的青梅竹马的女子,他母亲心中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阿德里安或许也是爱安娜的。
我们看到他再次见到安娜时的惊喜,邀请安娜住到家里楼上的房间时的毫不犹豫。
那间房间显然不是随便的客房,墙上挂着阿德里安最喜欢的那副马奈的画。
晚餐后,阿德里安、安娜和法妮一起表演。
法妮的歌声很美,但阿德里安只是望向安娜,笑容里有太多浓情蜜意。
但,他的懦弱战胜了他的爱意。
-于是安娜决意离开,正如阿德里安的母亲所期望的。
阿德里安的挽留并不有力。
“至少不是今晚。
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他说。
他也饱受折磨,他也曾寻死。
但他说:“我们还得为其他人而活。
”其他人是谁?
是母亲,是法妮。
法妮也痛失所爱,她可爱的弟弟也在战场上死去。
阿德里安那么喜欢这个年轻人。
这该死的战争。
最后,阿德里安终于说出他下个月就将与法妮成婚。
-临别一吻。
安娜说:“太晚了。
”太晚了,她已经永失所爱。
心有灵犀的未婚夫已经被阿德里安枪杀。
太晚了,她已无法继续与弗兰兹的父母共同生活。
毕竟她与阿德里安之间关系的谎言很难延续。
太晚了,她和阿德里安之间的爱已掺杂了太多杂质。
他们都无法抛开所谓的“其他人”。
仅仅是身份的区别,一个德国人与一个法国人,都足以让他们面临太多压力。
-安娜将要独自在巴黎生活下去,在这座弗兰兹和阿德里安都热爱的城市。
她再次来到卢浮宫看那副马奈的油画。
那副画叫作《自杀》。
画面的中央,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头向后仰着,倒在床上。
这一次,她在油画前遇到了另一个年轻人,他正在忧伤地欣赏这幅画。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他问道。
“是的,这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
我知道在阅读文学作品和观赏电影时,应该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开放包容的心态,不要让自己的主观偏见与狭隘影响了整体的观感体验。
我理解导演想要倡导的反战思想,但是当安娜和阿德里安接吻的那一刻,我还是感觉到有点反感。
安娜和弗兰兹结识多年,甚至订婚后为其守寡,我理解安娜内心深处一直郁郁寡欢,可能需要一个人带领他走出来。
背负谎言生活也确实难挨,在经历过想要自杀的念头后,想要去找阿德里安也还算是勉强可以接受,毕竟谁都会有情感上的动容。
但是想要和阿德里安在一起,甚至在站台上接吻,我真的受不了。
明知道阿德里安就是凶手的情况下,无论是不是在战场上,是否迫于无奈,阿德里安这种杀人后还试图通过欺骗来获取自我心灵救赎的方式,都让我觉得,我无法说服自己,做出和安娜相同的举动。
喜欢谁,我们决定不了。
但是如何处置这份喜欢,是我们可以做的。
安娜,需要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但新的生活里的确不应该有阿德里安,这样对双方都是折磨。
我不喜欢不计后果在车站台前的拥吻,看着有诀别的凄美,但实际上,却是对未婚妻无言的伤害。
这个吻对未婚妻的伤害,绝不是战争所造成的,而是两个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的人所造成。
所以,最后在那幅《自杀》前的背影,我从没有期待过是阿德里安。
我喜欢安娜的新生,最后的彩色转场,才是她为自己所带来的。
虽然对两人的做法我略有微词,但是影片整体是真的不错的,我首先是因为皮埃尔尼内知道的这部影片,看完才知道原来是弗朗索瓦欧容导演的作品,黑白画面和彩色画面的切换运用的非常娴熟,特别是有一个两人钻过一个隧道的场景,随着深入,画面的颜色渐起,很是神奇,代入感极强。
还有对弗兰兹的想象,也是彩色画面,这种彩色真的不免让人敬畏生命的美好与律动,亲情与(并不存在的)友情所带给人的生机与活力。
全片最喜欢的应该是下面这一段话:“是谁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
不就是我们,他们的父亲们。
当我们获得胜利,打死法国人的孩子时,我们在这里喝啤酒庆祝;当法国人获胜,打死我们的孩子时,他们在那边喝葡萄酒庆祝。
我们都在愚蠢地庆祝孩子们的死亡。
”
该片是一个由连串善意谎言编制而成的百年前浪漫故事。
影片故事线一度“散”到让人心生反感,但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才让人意识到看似主题在不停变化背后有一个自始至终的人性命题。
该片是一部想象力极为丰富且组合相当精妙的划时代作品。
电影传递了欧容作品中一贯的浓烈情感,以及友情的牵绊和女性独立自主的主题。
从这些方面看,《弗兰兹》比较像经典的剧情片,并且很有魅力。
但是,恩斯特·刘别谦的电影是以反战为主,加入了浪漫爱情的元素,而欧容的这部片子却刚好相反。
这部片子比起1932年的原版电影(《我杀的那位(broken lullaby)》)多了几分虚伪,当然,也少了几分感动。
欧容的故事很精巧,这次的内容不太像他之前的风格,主题是战争带给两国人民之间的隔阂。
不想看,男主太娘炮
过于工整了,以至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
欧荣对失足少女的理解要深刻多了
用色彩来表现心情的技法看懂了,感情戏没看明白?啥意思?无论什么事沾上感情就拍的稀里糊涂,这回是真的没看懂。
琴声如诉,柔情似水,哭成傻逼,女人戏谁也别和我家欧容抢。恨过爱过,有勇气原谅,也有尊严离开的,永远是女人。
玩弄色彩的作品都是败笔
3.5,透过自己救赎他人的人,爱上了一个完成了自我救赎的人,她却也因这份痛苦活了下来。直到Adrien离开,电影才终于在陈词滥调的剧作层面有了起色,但黑白彩色之间的切换简直太无趣了(甚至像是后期转黑白)。
欧容的类型并不是只LGBTQ人间奇情一种,别再说这不是典型的欧容了。细腻、真挚、一波三折,这就是典型的欧容。但是过于缓慢、纵深不够、拘于某种基调,这确实不是最好的欧容。黑白到色彩的几次渲染点亮情感层次。战争与爱的老主题,本片提供了一种怀旧而慎重的解读。
我的现实是黑白的,梦才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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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容对于安娜情绪的转换处理简约却有趣,她开心时世界是彩色的,忧伤时你只能看见黑白的苍凉,那永恒的纯色艺术美学;或许善意的双头谎言是战后慰籍家属且救赎创伤心灵的唯一良药;琴声悠扬,听风在树叶间的声音,这是我喜欢春天的理由;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因为分离,所以优秀。
还以为是gay片,但还是很美啊
用爱反战在我看来就是耍流氓
真的太讨厌太讨厌欧容了,鬼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一个导演的全部作品…片尾大家都在鼓掌的时候只好低声骂了两遍傻逼欧容…(不过好想学拉中间那首夜曲)
有点《小城之春》的意思,可能学Sirk,不过Ozon还是玩了反转。女主角95年的,有拿奖潜质。
改编有形无神,不合常理之处增多也映衬着加强情感编排之刻意做作,对原剧本的修饰反而将其唯美至简的情绪表现渲染地太过用力失了真。更怀念刘别谦了。
反战主题是很不错,对于战后遗孤们的内心刻画很是到位…但,这并不是我对欧容的电影的要求,仅仅只是做到这样,在我看来是明显不够的。如此平庸地去演绎如此简单的故事,整体观感是挺无趣的,虽然不至于两星,但也实在给不到更高。
懦弱的法国男人和坚强勇敢的德国女人,还有即使忍受丧子之痛依然善良的德国父母。剧情不错,给5星是因为它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诠释战争和人性之间的关系。很沉重,看完稍绝望。
集中补欧容电影。 原来他也能好好拍正常一点的故事 但却缺失他独特的那种偏激。洋人对国仇家恨远没有私人感觉来的深 杀夫之仇也洒洒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