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orthodox〉译为《离经叛道》,这部剧集讲了女主Esther从小生活在信仰犹太复国主义的纽约社区中,她循规蹈矩、遵从教义,和社区中每一位女性一样,早早进入婚姻生活,那暴露在所有人眼光下的婚姻中,被布防了一条条压迫人性的“你应该”、“你必须”,于是她净身出逃德国,将那个和现代文明社会有着巨大距离的自己,暴露在另一个丛林之中。
这部剧集和很多我喜欢的审视极端信仰的片相似之处便是,它仍在讲述普通人的悲剧,而不是极端信仰者的。
尽管Esther的丈夫Yakov左一句“女人不能读《塔木德》”,右一句“不是你想不想,而是我们应该生育”,但当他到达德国,面对性工作者,他想要讨教的却是如何让女人快乐。
面对妻子Esther最终选择的离开,他竟也愿意用减辫去挽回。
挤压人性的教义和真实的、复杂的人性共生在Yakov的体内,它们扭在一起,它们分割不出彼此。
Yakov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一生最大的错误可能就是出生在了这样一个社区,接受了极端教义的规训,而这他选择不了,他、他们,包括Esther和所有女性,只能在成年以后选择自己这一生是否要走在逃离的路上。
是的,是这一生,他们无论出走到哪一个国家,哪一种文化中去,都不会彻底摆脱这一切,这些来自极端信仰的规训似毒液,似坏血,专是渗透在生活那些犄角旮旯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将它们剔出,我只知道不能因为会共生,就放弃挣扎。
Yakov减辫,Esther出走,亦或是Moische纵身跃进河流,尽管他们并不一定会马上遇见自我和自由,他们会遇见不安和痛苦,但那一定是来自自身的,而不会再是他者的,或其他什么东西的了。
看完剧,如果不是看了一眼发行时间,真的不敢相信这是21世纪的片子,在现代社会里,在如此自由的纽约,竟然存在着一群如此封闭的群体,通过意识形态与车水马龙的另一个世界隔绝。
这个地方,与纽约的曼哈顿仅一桥之隔,这个群体,叫正统犹太教。
我要感谢奈飞,它向我展示了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在此之前,我对这个任何宗教一无所知,看完之后,百度了一下...."正统派犹太教,19世纪兴起的犹太教教派。
最严格地恪守传统信仰和律法礼仪的犹太教徒。
认为成文律法和口传律法都是上帝启示,与之立约的见证,为犹太人对上帝承担义务的律法准绳。
律法的613条规则不能修改,至今仍为教徒生活的唯一准则。
坚持每日礼拜,遵奉饮食戒律,奉行传统礼仪和祈祷文,经常研读律法书,会堂实行男女分坐,严守安息日与宗教节日,在公众礼拜中不使用器乐等。
"这仅仅是百度词条的,除此之外,通过剧,也了解到,女性不能接受教育,不能出去工作,只能结婚生子,做爱是为了上帝,女人要学会取悦男人...等等。
女主的每一次性生活,都是为了生育,忍受着如强奸般的痛苦,毫无前戏快感可言,不敢想象,可怕至极,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监狱。
犹太男人在家中是个王,而妻子甚至不是一个王后。
女主因为受不了这样的人生而逃离到了柏林,这又是另一种讽刺,大屠杀之后的犹太人为了逃避犹太组织内部的迫害而又回到了德国。
看完之后也非常庆幸我生在中国,虽然我的父母也经常在我耳边催我结婚生子,但他们也只是说说,并不能真的做些什么,而我也只是听听,并不按他们说的做。
选题的切入点很好,follow your heart chase your dream永远是炒不冷的话题,片子的结尾很感动,而现实世界是否真的那么美好,不得而知,也许就是现实世界不太美好,才引得那么多人向往自由,呼吁自由。
也是通过这个片子了解到,自由,在不同人眼里,是不一样的,在我们的国家,也许大多人说口中说的自由:是财务自由,人生自由,不上班自由。
而却有那么一些小群体向往的自由:仅仅是正常生活的自由,正常工作,正常追求自己的爱好,正常谈恋爱,正常性生活的自由。
前两天听德国朋友说人自行学会了Yiddish这一如今很少见的日耳曼语还觉得很神奇,没想剧里对白竟真的像听方言一样懂了个七七八八。
跟着超酷短发的Esther走过身边各个熟悉的街景(还和我leader重名哈哈) ,就还蛮奇妙的。
第四集就一直怕杨奇表兄跑来枪杀Esty。
爬梯后跟着本地柏林小帅哥Aaron回酒店的Esty表露出的内心斗争与挣扎,真的完全有传达给观众。
还有最后audition时被问及有无第二首,Esty稍作沉思后选了她们的传统犹太歌曲Call Mi Bon Siach,这同样是她和Yanky的婚礼曲。
我并不是我,我也依旧是我。
站在最后一排偷听的Yanky和我都被狠狠戳到了。
这还不是最震撼的部分,第一次seeing并触摸到Esty真实模样的杨奇并没有因妻子当众高歌“试图勾*他人”而恼怒,而是忐忑却坚定地站在她的对面,恳请地带她回酒店送出了他代表理解与爱的音符项链。
这个炽热地望着妻子想吻她、希望两人重新来过而大逆不道地坚持剪去鬓角的极端传统犹太大男孩,妈耶狠狠地触动了我。
爱真的高于一切哪怕是宗教,它给人以铠甲。
然后忍不住吐槽楼上那条来过德国旅游的评论,义正严辞夸夸其谈judge柏林肯定怎样怎样爱乐不可能怎样怎样,还扯什么严肃性和责任,也挺好笑的。
明明是个啥都不懂的外人,还把14年搬来柏林的电影原型Deborah Feldman当随口乱写的傻子,这才是想当然、乱下主观臆判不负责任。
虽然在哈西迪犹太教社区工作过,接触过他们的文化,但这部片还是给了我很大的culture shock。
有一些片中不解的问题还专门去请教了一个犹太教学弟。
以下内容给大家分享,共同探讨。
进门用右手摸门框再亲吻右手传统犹太人家里的门框上会有门户经卷,希伯来文叫mazuzah。
门户经卷里面羊皮纸由经受多年精心培养的有资质的文士预备,经文用黑色墨水和特殊的鹅毛笔书写,然后卷起羊皮纸并放置在盒内。
具体段落每个都不一样,取决于抄经师的心情。
这个习俗来自于圣经中一句话,大致意思是说,上帝说要让犹太人把他说的话记在心里,捆绑在手上,戴在头上,放在门上,不管干什么事,要时刻思念上帝的律法。
门户卷径,因为有人说要竖着放,有人说要横着放,最后就折中斜着放了犹太人家里除了卫生间的门框以外,所有的门上都有mazuzah。
表面房间圣洁,被上帝保佑。
绑在手上,戴在头上,小盒子里放的也是经文
一般戴在不写字的那个手上。
犹太教义,安息日不仅不能生火,任何可能和工作和生火有关的东西均属于禁止触碰之物。
所以他们干脆把这些东西都包起来了。
不确定椅子是不是也给绑住了。
因为安息日不能干活,也不能移动家里那些不需要移动的东西,比如搬桌椅之类。
要捆起来可能是为了不搬动。
极端正统犹太人认为以色列国家的建立是不符合圣经的,是非法的。
他们认为真正的复国应该是世界末日的时候由上帝建立。
一切都应该是上帝指派的。
所以对于酒店前台误把他们认为是以色列犹太人,并用希伯来语和他们问好时,他非常不屑一顾。
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女子不可以读《塔木德》。
塔木德的直译就是“研究”,是对圣经,犹太文化,以及犹太传统文化和科学做的研究,记录和注释。
基本上是古代犹太学者的学术汇编。
一套完整的塔木德有这么多:
更多问题和答案等待大家补充。
参考资料:犹太人家门口的装饰性木棒有什么含义?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345452 Haredi Judaism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edi_Judaism Orthodox Judaism https://en.wikipedia.org/wiki/Orthodox_Judaism
我住在维也纳的二区,之前没住那里之前从没有见过犹太人,对他们的印象还是二战时候有很多逃难到上海的,妈妈说犹太人和我们很好,他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
直到我三年前搬到二区,发现走过路过好多人着装奇异,我还不知他们是犹太人。
先是我朋友来我家新房子玩,她土生土长的维也纳人说你家这里好多犹太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多。
我开始关注这个群体,我每天上班下班,周末买菜路过,总会与他们擦肩而过。
我看到这部剧他们男人走路的样子,他们的穿着,女人的衣着鞋子假发丝袜都和剧里的一模一样。
小女孩们也着长裙,背着书包去上学,但没见过十七八岁的女学生。
最大的也就十四五的样子。
戴假发的大多年纪大些,很多推着婴儿车。
他们连假发的样子颜色都差不多。
希特勒就是奥地利人,可能他们在奥地利更加敏感,从没有在路上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和普通穿着的人说话。
我问我的朋友,他们是不是只有特殊场合才穿成这样?
答案是她也不知道。
从我家走不到10分钟就是犹太博物馆,好像也没有人去。
走过他们聚集的场所会闻到游泳池的味道,我觉得那里面可能就是洗礼用的水池。
住了这么久我不了解他们,他们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我希望她或者他其实和我们平常人一样,但如果他们有正常的生活,我每天见到的形形色色穿着打扮都统一的又是谁呢?
这部剧好像是我用来寻找答案的吧,我只能说拍的很良心,起码道具服装真的一摸一样。
连演员也都很像,除了她妈妈。
关于一个深受犹太教规压迫的女孩勇敢出走的故事。
esty的经历仿佛和母亲的过去重叠在一起,我们可以从中窥见以男性为主导的宗教体系中对女性的压迫。
单提我感触最深的几处情节,第一个是esty初遇音乐学生,她们一起去了海边,然后esty小心翼翼地脱去自己的裤子,夕阳下她褪去自己的假发,一头扎进海里,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那一刻我觉得她再也不会想回去了。
见过光明的人便再无法忍受黑暗了。
第二处是esty给朋友们表演完钢琴后深受打击,她忍着眼泪穿梭在昏暗的街道,可怜地打电话给最爱的奶奶想寻求安慰,可是奶奶爱的是听话懂事的esty而不是离经叛道的esty,在奶奶挂掉电话的时候,esty的底线彻底破防了,看着她痛哭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留下泪。
第三处是esty临时更改试演项目,唱的第二首犹太宗教歌曲,虽然她唱的得确实很感人,但还是少不了戏剧色彩,过于梦幻了,现实中很难有这种例子。
杨奇也被柏林改变着,他为了挽留esty剪掉了自己的头发,但是我并不觉得有诚意,就像esty说的:一切都太晚了。
他本质上还是那个对esty怒吼“女人不应该看《古德经》”,对母亲俯首帖耳的妈宝男,如果esty没有怀孕他甚至不会去追她。
还有结尾太匆忙了…孩子何去何从?
esty如何在柏林生存?
试演有没有成功?
esty得知奶奶死了后的反应?
柏林小哥和esty的后续?
很多问题都没有解答,看得意犹未尽。
esty的饰演者表现力很强,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初次接触新事物时的谨慎和好奇,以及旧观念被推翻时的思想转变。
宗教文化那些也不好说了,但是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剧集让我们了解世界各处不同的女性的生存困境。
一些个人化的感想:男女主都非常棒,女主更是把那种挣脱之后的transformation表现得恰到好处,不会有用力过猛恍然大悟,感觉刚被仁波切开光过的感觉。
这很好的体现在剧组对Etsy衣服精心的选择上:她来到德国之内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衣着都是暗淡保守的,长裙,扣子紧紧地扣到锁骨下方,显然过去生活的遗迹还在她身上盘旋,不能像一个包裹一样随便丢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这很真实。
她走向湖水中扔掉假发的那一幕,恰好和婚礼前进入蓝色的浸礼池成为呼应,想想水在仪式中的作用吧:the decision has been made, and a new self is born. 我想起来上周末去Dorset的海边,一直游到游客都不敢去的礁石旁,白浪在石头上扑碎,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和浪潮一样高,我感受无穷无尽的海水包容我,又在威胁我,这种感觉真是非比寻常,看得我也想去柏林的Wannsee游泳,在永恒夏日的傍晚。
当Moishe和Yanky来到柏林,继续在房间里做礼拜,把女人的裸像包裹起来,他们追寻的叙事:每生下一个小孩都是在补偿六千万犹太人的生命;他们的行为和信仰在柏林这个环境下(寻欢作乐的夏日,“自由,平等”)显得格格不入,通过这种强烈的对比也在酝酿一种无声的质疑,一直到最后在Etsy临走前,借由钢琴老师之口说出来:Rules are imaginery. 其实被想象的不仅仅是规则,生活中种种的必要性,就像女人剃光的头发和对kosher的要求一样,也是想像出来的。
只不过宗教的束缚在现代的语境下显得更刺耳一些,然而所谓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对自己施加的束缚也同样的是想象的产物。
从这点来说,其实我非常不认同最后Yanky剪掉象征着自己身份的卷须,假如说patriarchy迫使Etsy不得不剃光自己的头发,是一种权力的暴力,那Yanky剪掉自己的头发同样是一种对位的屈服,在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前遗弃了自己的身份,同样是一种被施压的皈依。
问题在于,Etsy的屈服被当作压迫,而Yanky的屈服在剧中则被当作真诚改变的表现,然而:自由平等是否真的就比patriarchy更加接近“真理”?
我相信剧组是真诚的这样认为的,很多人也是这样真诚的认为,但是重点应当在于人无论如何有选择的自由,而不是人无论如何应当皈依真理。
每个人都应当被允许有自己的真理。
周六一个晚上的时间追完这部迷你剧: unorthodox. 柏林的各个地标式建筑看着感觉太熟悉亲切。
剧中刻画的几个人物大都没有大恶,而因为传统制度和文化下的压迫无法跳出自己的盒子去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
这部剧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看的一部关于荣誉谋杀的电影:当我们离开。
女性在这个时代的很多文化的地位还是微不足道的,而可怕的是很多女性后来也加入男性成为了对新一代女性的压迫者。
这些传统文化我选择尊重,但是我认为所有的人都有选择的权利,选择离开还是留下的权利。
当剧中的女主Etsy走向那个象征着属于她的新生和自由的咖啡馆时,则是她真正获得了对自我救赎的时候。
我的一些clients来自Amish这个community, 这是一个很善良团结的社区,而其中一些人的故事在逃离和留下的选择中痛苦的故事也让人心酸。
剪不断的是的和家人的朋友情谊。
犹太哈西德社区的音乐文化是很有名的,剧里最后一集让我们管窥一二。
在女主以斯帖唱毕舒伯特的《致音乐》以后,评委要求以斯帖临场发挥,再唱一首适合她女中音的歌曲。
情急之下,以斯帖想到婚礼时用过的曲子:Mi bon siach(מי בן שיח)。
全剧的冲突到这里迎来高潮:在以斯帖在为自己的独立和自由而唱的时候,她那正统而懦弱的丈夫从布鲁克林千里迢迢赶来柏林,终于找到了离家的妻子,听到两个人新婚夜里一起听过的音乐,感动地附和起来,竟猜不到曲终人散的结局。
歌名“Mi bon Siach”是希伯来语的转写,直译为“who [is] the son of the conversation of...”,意为:懂得……语言的人,或理解……的人。
这是一首很感人的曲子:谁若听懂荆棘里的玫瑰的低语新娘的爱、情人的欢乐他会祝福那新郎,会祝福、会祝福会祝福那新娘后面两行的原文(的拉丁文转写)是:hu yivarech es hechasan v'es v'es v'es hakallah。
注意到这里三次“v'es v'es v'es”。
es(את)是一个不可译成中文的助词,用于把主格转换成宾格,强译成英文可以是:blessing on the groom and on and on and on the bride。
这三次重复是意味深长的。
新郎会受到一次祝福,新娘受到三次。
而在前两句里,chochim(荆棘)与dodim(情人)押韵,似乎也暗示婚姻的坎坷。
哈西德们会唱着这首歌迎接新娘走进婚礼的华盖,但它是一首希伯来语歌。
因此当以斯帖的朋友们听完走出会场时说这是一首意第绪语歌曲的时候,他们犯了一个错。
更离谱的是,发表这个意见的人是现代希伯来语母语者、以色列人耶尔。
的确,哈西德们使用的希伯来语是圣经和塔木德的希伯来语,而不是在19和20世纪复兴的现代希伯来语,而且他们有着独特的发音习惯,但这些都不足以让耶尔把这首歌听成意第绪语。
剧里这句台词并不准确,尽管也许原著小说有不同的处理,毕竟其作者本人在哈西德中长大,分得清犹太口语和神圣的语言(意第绪语里称呼他们在宗教仪式中希伯来语为lashon kodesch,神圣的语言,而不是ivrit,世俗的以色列国使用的现代希伯来语)。
然而,这个评价虽然在事实上出了错,却很能呼应故事里一个总是出现的主题。
《离经叛道》根本上讲的是哈西德社区内部的不和,但它也同时表现出了美国哈西德人与以色列人——全世界两大犹太群体之间的误解与矛盾。
这个误解如此深,使得哪怕以斯帖在讲唱希伯来语,耶尔也认为她讲的是别种语言。
这样的矛盾从一开始就表现了出来。
在第一集里,以斯帖和朋友们开车去柏林郊外的万湖游泳——纳粹曾在这里召开了臭名昭著的万湖会议,讨论“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
路上以斯帖不满耶尔开二战和大屠杀的玩笑,说自己的祖父母的整个家庭都死在集中营里,耶尔面无表情地回道:半个以色列都是这样,“但我们忙着为当下打拼,没空感伤历史”。
第二集,以斯帖在门后无意间听到耶尔说哈西德妇女缺乏教育,只是“生育机器”,冲进房间里愤怒地否认,她们后来虽然在“犹太食物”上找到了共同语言,但耶尔的问题“你是逃出来的,对吧?
”又让以斯帖很不舒服,她回道,我又不是在坐牢;而在同一集里另外一条故事线上,摩西带雅各入住柏林的酒店,前台误认他们为以色列人,摩西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锡安主义者”(Zionim)。
锡安主义,或称犹太复国主义,是在19世纪末由西奥多·赫赛(Theodor Herzl)掀起的政治运动,其目的是鼓励犹太人迁往当时是英国托管地的巴勒斯坦,建立犹太人自己的国家。
除了来自外部的反对以外——最猛烈地发难的自然是一直就住在那儿的阿拉伯人——锡安主义也受到犹太人内部的抨击。
譬如虔信的哈西德人坚持说只有弥赛亚本尊才能带领流散的犹太人回到锡安,由人自己建立的国家只能是偶像崇拜。
他们追随的是卡巴拉卢里亚宗(Lurianic Kabbalah)的教导,留在四处的流散地举起零星的火把,在异族当中静静地等待救世主的来临。
坚决反对世俗以色列国的哈西德人占据了当今的犹太人大流散中的主流,他们大部分生活在纽约市里(许多人聚居于布鲁克林),占到全球犹太人人口的百分之十。
这是一个团体意识非常强的族群,形成了封闭的社区,有自己的学校(yeshiva)、自己的语言(意第绪语)、自己的领袖(拉比)、自己的服饰(带䍁子的披风、裘皮帽等等)。
就在去年的九月,《纽约时报》发表了长篇的专题报道,揭示了这个封闭社区中的种种问题(譬如哈西德人不在学校中教授英语、数学等世俗科目)、会体罚学生等等。
报道的标题是:哈西德主义飞地里,失败的私立学校侵吞巨额公款(In Hasidic Enclaves, Failing Private Schools Flush With Public Money)。
但这个社区也面临着日益激化的分裂风险。
说是分裂也许夸张了,但不停有回心转意的哈西德人站出来指控自己的传统,《离经叛道》的作者便是一例,而上面提到的《纽约时报》文章之所以能取得相当轰动的效果,其中一个原因是报道是用英语和意第绪语双语写成的,其行文透露出作者非常熟悉哈西德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地道语言。
的确,哈西德社群是一个传统主义的社群,在许多思想和习俗上非常深重地压抑着女性,但和其他传统的族群一样,它也并不缺少持不同意见的人。
甚至犹太传统本身便提供了反叛的资源。
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幕是,雅各因床帷之事指责以斯帖,以斯帖拿《塔木德》反驳,引得丈夫勃然大怒,说女人没有权利阅读这样崇高的文本。
在出走前夜,以斯帖再次引用《塔木德》,用以坚定自己出走的决心:“如果不是我,那是谁?
如果不是现在,那是何时?
”这是一句奥巴马和艾玛·沃森都引过的名言。
其最原始的版本略有差别,出自巴比伦时期的拉比希勒长老(Hillel the Elder),可见于《米西拿》“Pirkei Avot”一章:“谁不增长他的名声就是在损毁他的名声,不增进他的知识就是榨干他的知识,谁不学《妥拉》就意味着死亡,谁卖弄学识就要殒命。
”在这之后便是:“如果我不为了我,谁会为了我?
如果我只为了我,我是什么?
如果不是现在,那是何时?
”当然,犹太人的多样性还体现在其他地方。
另外一个希勒——当代著名作者与译者Hillel Halkin(出生于1939年)在他的回忆录A Complicated Jew里写到童年时期的一个想法:确实,哪怕在纽约里犹太人也可以反击。
难道我没有听说过一个地方叫自治市公园,那里的犹太黑帮扫荡了街道,痛打基督徒吗?
可以对我来说,自治市公园是一个神话里的王国,那里的黑帮就跟住在黑暗之山那一头的十个失落的部落一样遥远。
我无法想象自己搭上地铁就能到公园里去,就跟我无法想象自己跳上跨区捷运列车就能抵达桑巴提雍河的另一岸,穿过那致命的洪流找到失踪的部落一样。
”《离经叛道》里的摩西让我扎扎实实地看到了对Halkin来说谜样的黑恶人物。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看“真人真事”改编的影视剧。
艺术来源于生活,超越编剧的想象,也让观众难以置信。
近期,Netflix又推出了一部由真人真事改编的迷你剧集,虽然只有四集,但剧中那位年仅19岁的女孩的经历,却真的让人痛心落泪。
《离经叛道》
剧集改编自黛博拉·费尔德曼的半自传小说《异端:摆脱哈西迪出身》(Unorthodox),讲述了一个生活在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哈西迪社区(Hasidic Judaism, 犹太教极端正统派)的女孩的故事,目前豆瓣评分8.7,IMDB也有8.1分。
如果对犹太教认识有限,观看这部剧集时就更觉震撼。
原来,对于犹太女性来说,她们的身体就被赋予“弥补在二战中丧生的六百万同胞”的使命,也就是说,打从出生开始,她们就得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
而在哈西迪社区里,人们都使用意第绪语,身着传统保守的服饰,并过着封闭的生活。
社区里的居民没有手机,不用网络,这要是在第三世界国家里,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你很难想象,眼前的一切发生在世界上最现代的城市之一——纽约市。
震撼过后,你会发剧集的开场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深门大院、懦弱的丈夫、控制欲极强的家长、无所不在的视线……这些人自呱呱落地就得遵循大家族的规矩,像极了民初背景下,那与媒妁之言拉锯、与优柔寡断的情人半生纠葛的闺怨情节。
《离经叛道》第一集营造出的一座压抑的围城,与随后自由亮丽的柏林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或许是一种理想化的表达,但相信也是每一位遭受过压迫的女孩内心渴求的具体呈现。
女主角艾斯缇(希拉·哈斯 饰)就出生在哈西迪社区,19岁便被安排嫁给一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男生杨奇(阿米特·拉哈夫 饰),但艾斯缇一开始也没有抗拒这段婚姻。
首先,作为犹太女孩,艾斯缇从小便知悉自己的“使命”;其次,在此前唯一一次与杨奇的见面中,她坦诚说自己是一位想法独特的女孩,而当时杨奇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她,这让艾斯缇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
然而,现实将她的婚姻梦彻底打碎。
结婚后,艾斯缇不仅因传统习俗被剃了光头,还常常受到两边家庭的压力,被要求尽快传宗接代,但偏偏她和丈夫的性生活一直不和谐。
而艾斯缇的丈夫杨奇不仅是一位虔诚的教徒,更是“妈宝男”,婚后所有事情都会向他母亲汇报,而他母亲就会来给艾斯缇施压,这令艾斯缇意识到,这段婚姻已经不是她和杨奇两个人的事,幸福乃至命运都不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但杨奇并没有察觉到艾斯缇的不愉快,更没有考虑妻子的感受,只知道要遵循犹太教的戒律,尽快生出一个孩子。
于是,那天晚上,艾斯缇忍痛完成了自己与丈夫的“任务”。
但就在她为终于怀孕而高兴时,丈夫杨奇却因为她迟迟无法怀孕而提出要离婚……一次又一次,丈夫及其家族的行为都在无情地提醒着艾斯缇,她在这段婚姻里不仅丧失了自我,也并没有得到爱与幸福。
艾斯缇无法忍受这样的压迫与命运,最终选择逃离哈西迪社区,用变卖首饰的钱,跑到了遥远的德国柏林,去寻找早就逃到那里的生母,同时重拾自己的音乐梦。
然而,杨奇及其家族怎么会轻易放过艾斯缇?
他们纷纷指责这个“离经叛道”的犹太女人,并且在得知艾斯缇已经怀孕后,立马出发去追赶艾斯缇,只为夺回孩子……其实,《离经叛道》全剧观看下来,观众会发现,制作团队并不是要讨论宗教或价值观问题,艾斯缇的故事可以发生在每一位女性身上,他们只想透过这个故事,去鼓励受压迫的女性要勇敢为自己发声。
艾斯缇从小被反复教导要谨记自己的使命,然而,历史即使形塑了当下的犹太女性,也不代表她们要受到过去所局限,就像剧中提到的那条埋葬无数犹太人性命的河流,如今也成为了人们休闲畅游的场所一样,无论多困窘的境况、多严厉的规则,都应该克服、翻篇,然后升华。
也许对艾斯缇来说,意第绪语的歌声能够悠扬于柏林音乐学院内,便是她成功做回自己的第一步。
日后的路或许漫长,但至少“离经叛道”让她重回自我的正道。
昔日令无数犹太人无辜丧生的地方,现在成了年轻犹太人开展人生的新天地,历史的造化是如此的豁达,令作茧自缚的我们羞愧不已。
到底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如艾斯缇一样,卸下种种束缚,在人生中“离经叛道”一回?
作者:Phoenix 来源:WonderFilm万德影视 公众号
题材和女主都不错,但整个剧情走向是什么破玩意。想把这个题材深度发掘应该偏向不冤不乐的观点,除了涉世艰难外大部分走出去的人会选择回来,是不是反而说明精神依赖会使人更会获得生活的满足感?我们这些“自由”的人虽然选择更多,但是是否会更难得到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很喜欢这么珍贵的主题,感觉剧本有点呃,可以多拍几集。想跑个题:羡慕女主来德国没几天就上了一个帅气的小哥哥,而我来德国这么久了。。。
懂意思啦...观感非常不好 德味非常重 强行忏悔 没有必要哇 讲好“离经叛道”就好了啊
短评里还有心碎吊子的🤏???我想说心痛你爹!先心疼下自己的三厘米线头吧🤮🤮🤮
题材挺好的,之前完全不了解这方面内容.就是太短了,开头冗长,刚上瘾就迅速收尾戛然而止,每一个人物都没展开说清楚,所有人的动机都没头没尾的没有善后.
2017去了柏林大屠杀纪念馆,2018看了one of us,这些对othordox jew的认知让我看这剧没啥information gap。他们因为集体的创伤对繁衍有极致追求,女性被限于方寸间还得不到正规教育。感觉世界各种带有封闭性质的宗教都带这对人生自由,特别女性freewill的限制。神奇的是,这剧里对柏林的诠释居然和我在柏林的经历特别贴,柏林真的是文化大熔炉。总是女性,最有动力从这种情况下逃走。这剧其实有点高开低走。
挺震撼的故事,拍得未免太浅了
还挺喜欢的。第一是小清新的风格,在这个压抑的时期深得人心。第二是,柏林个人的感觉太好了。虽然故事的构架最后走向了过于的童话色彩,但是追求自由,寻找内心自己的声音这样的主题虽然是有点流于大众,但却永不过时。
1)比起保守封建、食古不化的教条对哈西迪教徒的压迫,被告知有堕胎选择却说出“需要弥补曾失去的六百万犹太人”的他们更让我难过。种族大屠杀的伤害不仅是直接的,而且是间接的,对这个群体后代造成的心灵、精神创伤远比想象中的深远。看到这些犹太教徒为了修复历史创伤,而将自己禁锢在这些压迫性的教条中,好像在惩罚自己,我实在也很难以太过批判性的眼光看待这些传统。 2)很喜欢影片跳脱“进步/封建”二元对立的叙述方式,不是很多片子的那种“白人救世主”视角,没有将女主描绘成一个“等待民主自由第一世界青年拯救”的对象, 而是反复强调女主的自主性,展示她如何一步步empower herself,最终获得心灵思想上的成长。
女主的转变和融入简单得有一点生硬,以我朴素的经验来看,冲破一些在心中根深蒂固的规则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非常困难的,除非遇到非常刻骨铭心的事件。单纯因为一个认识不超过几天的丈夫提出离婚,就做好决定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家,未免也成长得太舒服了。还是disobedience好看一些
能看到新的东西总是好的
不温不火
老公杨奇可爱。德国的国际学生人真好,音乐系好随便。
故事過於臉譜化,和解得太快了
剧本真的不行…全靠表演撑起来……原教旨主义犹太人在德国重获自由还真是配方奇特
所以我一直对所谓「正统」宗教没有好感。好的宗教应该是向内的,通过对自己的约束引领人向善,而不是排外,守旧,通过各种奇怪的规矩达到对教徒的系统性控制。她不过想要一种正常的生活,却已是离经叛道。
女主真是95年的吗????感觉像个10岁小姑娘封建的集大成产物就是妈宝男珍爱生命远离妈宝有封建压迫就会有意识觉醒最后一集个什么鬼赌徒
看的数次泪流满面,女性不易,珍重仅有的自由
没意思
虽然叛逆,但是拖沓。还没到位,就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