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项伟大的事业需要你付出牺牲,你会同意吗?
如果要牺牲的是你的朋友、家人乃至于爱人呢?
你还会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吗?
在《攀登者》里,我直面了这种牺牲。
更多时候,牺牲是迫不得已的,我可以为牺牲缅怀、纪念,但在情感上,我无法歌颂牺牲本身。
就像我们可以纪念因为苦难而逝去的人,却不能赞美苦难本身。
1960年的第一次登顶,攀登者方五洲为了救摄像师曲松林,丢掉了摄影设备,也失去了向国际社会宣示中国人登上珠峰的证据。
然后攀登者一行三人,随着登山队的解散,也走向了不同的命运。
方五洲成了锅炉工,杰布回家放羊,曲松林回到训练营,抬头就看到当年登顶的山峰。
十五年在电影里很短,在现实中却很长,我无法想象他们的那种煎熬。
尤其在那个被不断怀疑的时代。
攀登者们在1960年的成绩不被国际登山界承认,也是那时的中国在国际上状态的缩影,但即便如此,也总有值得相信的人,用他们的牺牲,为我们换回公信力。
事实上,李仁港忠实地再现了当时登山队员们如同殉道者一般的情感,但并非一成不变。
一开始,曲松林更愿意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伟大事业的胜利。
所以,被救上来的他,多年以来对方五洲耿耿于怀,为什么当年选择救他,而不是救能够保留证据的摄影机。
在这段剧情,张译完整而贴切地演绎出了曲松林的心态变化。
从一开始为了实现理想的冲动,到后来因为“人命关天”的转变,真实得戳心。
我无法去判断这是否契合那时候人们的精神状态,但我认为,这种诠释是对的。
在那些实现“伟大光荣正确”之前,我们先要有生而为人的基本准则。
如果说这种对人本身的重视就是小格局,那么我真的很畏惧,那种个人被埋没于时代洪流之中的叙事方式。
方五洲当年的行为,则解释了关于牺牲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一定要做出牺牲,可以自我牺牲,但不能牺牲别人。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相当于放出了封印在瓶中的魔鬼。
在做出这种选择之后,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受到内心的折磨。
我们曾经有过这种时候,王小波说过,青年为了救一根电线杆而被卷入洪流中。
在那些“让别人牺牲”的人鼓动下,很多人做出了本不应该的选择。
当为之牺牲的事物越来越荒谬,牺牲这件事本身也变得荒谬。
《攀登者》在这一点上,做到了冷静而克制,当一个人在选择牺牲自己之前,我们能够看到他层层递进的情绪,能够看到他所有行为的意义。
换言之,李仁港没有用牺牲作为噱头,来刻意地煽情、催泪,而是真正让我们去思考牺牲背后是什么。
所以,电影在这一方面的考量,反而成就了更好的观影效果,至少让观众的眼泪是实实在在的,而不是再是没有事实支撑的空洞感触。
今天下午去看了《攀登者》,大概是被网上的差评和票房成绩打了预防针,觉得整体还行吧,及格线算是过了,不是建军大业和上海堡垒能碰瓷的。
我呆的那个厅上座率虽然低,但是也没人提前离场。
不过槽点还是蛮多的,造作气明显,改编不少,BGM过度轰炸,部分演员台词生硬(有些貌似还是后期配音),章子怡饰演的徐缨(不知道是不是原创角色)感情戏较多,尤其是登顶前那一段苦情戏让我这个直男看得很尴尬(这一段应该是最大败笔了)。
可能导演和编剧是想展现队员“人性”的一面,但是明显跟《烈火英雄》一样用力过猛。
亮点也是有的,格局比较大,故事整体还凑合,装备和攀登的细节很讲究(至少糊弄我这种门外汉还是行的),感觉还是下了功夫的(这个要好评),演员整体演技在线,片中彩蛋挺多,大多数角色是有原型的,深挖一下很有意思。
赵政委的那句“我们今天的胜利,明天的强大,不需要所有人的承认。
”还是能让人产生共鸣的。
虽然有那么一段传奇故事做为素材,这部片子还是差了点意思,作为一个历史爱好者,打个7分吧,给那些英雄人物原型面子可以8分(个人觉得这片子有些消费那些英雄了)。
如果剪辑一下,去掉一些画蛇添足的成分,可能分数还能高点。
还是希望以后能有团队能把英雄的故事拍得更好一些。
李导啊,真不是我们戴着有色眼镜看您,您拍英雄题材的电影确实还差那么点意思。
几乎每部还都是愚忠的英雄不被人理解,却依然要挑战全世界,外加讽刺肉食者鄙的模式……私货太多,套路还一样,如果是架空题材还好,但是偏偏又是历史题材。
虽然李导下限是有的,除了和鹿晗合作那次黑的彻底(这部确实不知道吹什么,票房还行?
),其他作品多多少少还是有可取之处,但是那些同人电影看着还是让人不舒服。
李仁港导演四大代表作(是不是发现除了帽子还有很多雷同)当然这部片子在国庆档被另外两部大片夹击,估计票房十几亿收场了。
方五洲(吴京)的原型是王富洲同志,与片中不同的是,他攀登完珠峰后似乎还继续在参加高山登山运动,1964年还成功登顶海拔8012米的希夏邦马峰,是至1982年唯一登上过两座八千米以上高峰的中国登山运动员。
1975年,王富洲同志确实随中国登山队再次出征珠峰,不过似乎参与的是组织领导工作。
老人家已于2015年7月19日因病去世,享年80岁。
王富洲曲松林(张译)的原型是屈银华同志,他确实因为脱掉高山靴,攀上“第2台阶”,双脚长时间暴露在严寒中,10个脚趾被切除。
1975年登顶珠峰时,队友们借助屈银华15年前打下的钢锥,在“第二台阶”上架起近6米的金属梯。
直到现在,这座“中国梯”已经帮助上千名攀登者抵达地球之巅。
2016年9月19日凌晨2点50分,屈银华在京去世,享年82岁。
屈银华杰布(拉旺罗布)的原型是贡布。
老爷子还健在,也是我国初代攀登珠峰英雄四人组唯一健在的。
今年9月还连线参加了《开学第一课》,身体应该还算硬朗。
祝老人家健康长寿。
贡布
三人组合照还有一位,片中没有出现,但不得不提的人物,刘连满同志。
他在某些版本的语文课本中出现过,“第2台阶”处甘当人梯连续托顶三位登顶队员(片中是方五洲),并冒着生命危险把仅有的氧气瓶留给突击顶峰的队员,最后靠着意志存活下来,成功返回。
本片由于某些因素,没有出现这个角色,算是一种遗憾。
老人家于2016年4月27日6时35分在哈尔滨逝世,享年83岁。
刘连满
四勇士老队长的原型可能是史占春和许竞。
在前往营地的行军中,由于遭遇恶劣天气,登山队有超过40名登山队员被冻伤。
有的队员冻掉了半截手指,而严重的甚至失去了整条胳膊,队长史占春也被冻伤。
所以由王富洲接任突击队长。
在抵达营地后由于氧气不足和副队长许竞体力不支,便由王富洲带队,屈银华、刘连满和贡布四个人冲击顶峰。
至于那些只露了个脸的初代队员则是当时无名登山英雄的缩影。
赵政委的原型可能是韩复东同志,是他交给了突击队红旗和主席像两个重要的信物。
初次登顶当时确实未获得国际广泛承认,但是原因并不是片中的为了队员生命丢弃了相机。
而是时值夜晚,无法拍摄,他们放在顶峰的毛泽东石膏像太轻,被大风卷走。
现在根据国内外气象学家的气象研究论文,也侧面证明了1960年5月26日前后,中国和登山队在珠峰北坡登顶会成功。
目前很多国家已经承认了那次登顶,英雄泉下有知,也会瞑目了吧。
片中稍微提到了一点1960年强行登顶的原因,确实跟划界有关。
当时确实有歪果仁阴阳怪气“你们中国人都没上去过,怎么能说是你们的?
”所以才会有一批英雄付出汗水和热血去强行登顶。
可惜因为没有凭据留下,依然被人酸了十五年。
1975年前,国家其实也有过再次登顶的计划,可惜均未成功。
黑牡丹(曲尼次仁)的原型则是中国首位登上珠峰的女队员潘多,也是世界上第一个从北坡登上珠峰的女性。
不过老人家是1939年生人,与剧中年龄明显不符,而且1963年春节,早已与无锡籍队友邓嘉善喜结良缘。
片中黑玫瑰和李国梁(井柏然)的爱情故事应该是为了艺术表现虚构的,个人觉得不是很合适。
老人家2014年3月31日上午7点在无锡医院去世,享年75岁。
潘多杨光(胡歌\成龙)原型是夏伯渝。
1975年,夏伯渝第一次攀登珠峰时,把睡袋让给一位丢失睡袋的藏族同胞,导致自己冻伤,双小腿被截肢。
2018年5月14日10点40分,夏伯渝成功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成为了中国第一个依靠双腿和假肢登上珠峰的人。
片中对夏伯渝的事迹进行了一些改编,个人也觉得不是很合适。
夏伯渝被吐槽最多的徐缨(章子怡),我也没查出来有没有具体的原型。
如果是原创角色,那导演和编剧真的用力过猛了。
说说片中多次提到的登山之神,方五洲的偶像马洛里。
他的遗体于1999年被一支美国攀登队在珠穆朗玛峰北坡大约海拔8170米处发现,但是攀登队并没有发现他所携带的影像资料,所以也无法证实马洛里是否曾经登顶。
片中方五洲徒手爬工厂,初看的时候我也是莫名其妙。
后来查了一下,才发现是致敬。
马洛里曾徒手爬上教堂屋顶,向后来的妻子露丝示爱。
杨光在片中也提到了马洛里的那句名言“因为山就在那里”
马洛里
这电影全程配音没有现场收音,章子怡的嘴型大部分都和声音配不到一起;电影全片都充斥着精致的做旧感,人物的服化道都有着不符合年代的精致崭新,房屋和背景环境都崭新的没有人气;台词风格割裂,转换场景的时候吴京和井柏然的背景台词甚至像春晚诗朗诵,到了吴京和章子怡的感情戏,台词又像是三毛笔下的流浪爱情?
淡化家国情怀和政治因素的最直接影响就是导致主人公的动力不清晰,懂登山的爱好者会否定吴京角色的登山信念,不懂登山的普通观众只会质疑登山的意义;戏剧冲突铺垫的老套又刻意,笔者说看到了普通人的情感纠葛,但是大部分人都因为这些纠葛太假而觉得感情戏的冗余。
同样是真实事件改编,做到尊重事实和行动逻辑就能像中国机长一样即使出现风评不好的流量演员也被包容,同样是描述大背景下的小人物,尊重普通人的普通情感就能像我和我的祖国一样就算有强烈的正能量也会被观众真香。
章子怡是一直表达很期待和大陆男演员合作对戏的,然后被制作方用“吴京章子怡cp感”这样媚俗的标签买上热搜。
前几年导演可以用演员热度和烂剧本送自己一个不错的票房,可惜他不懂大陆观众在烂片的炮轰下的成长,白瞎了这种王炸级别的演员阵容;可惜他不懂那个年代对大陆人民的共鸣,白瞎了这种有里程碑意义的题材;可惜他装作不懂电影的高级表达只吃烂饭,白瞎了十一档这种特殊待遇的档期;Shame for the director.这三部国产片从题材来说普通人最接受攀登者,从点映到现在口碑崩成这样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要出来和大家杠,有意思么?
一星留演员,一星留题材,以上。
看到1960年代出现废弃的工厂就如鲠在喉,槽点太多。
翻了下资料,希望未来能有电影把首次登顶的历史比较真实地拍出来。
以下为1960年新华社通讯《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全文,转载于新华网存档,仅对阿拉伯数字、汉字“〇”进行了全角、半角转换。
登顶的史实在最后一部分,电影未能真实反映。
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
中国登山队员向珠穆朗玛峰顶峰进发。
1960年5月25日北京时间4时20分,中国登山队胜利登上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从北坡登上世界第一高峰的壮举。
新华社发(刘大义、屈银华摄)新华社珠穆朗玛29日电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通讯之一)新华社记者 郭超人银灰色的山峰隐没在浓密的雾层里面,峻峭的山岩上铺盖着一望无边的白雪;一道道浅蓝色的原始冰川,象瀑布一样从万丈悬岩“飞泻”而下;纵深的峡谷曲曲弯弯,好象永远无法走到它的尽头……。
珠穆朗玛——这座拔海八八八二米的喜马拉雅山脉的主峰、地球上最高的峰峦,巍峨而奇峭,耸立在祖国西南高原的边缘,成为一道雄伟壮丽的天然屏障。
但是,珠穆朗玛峰由于它举世无比的高度,变幻莫测的气候和极端险恶的地形,使它在过去的漫长年代里,几乎与世隔绝。
在世界许多国家,人们都把它与地球的南极和北极相提并论,称作地球上的“第三极”。
地球的两极虽然也一直被人们看作是危险而神秘的地带,但早在十八、九世纪,就有人到那里进行探险活动。
而珠穆朗玛峰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前,世界科学和工业已经进入了很发达的时代,人类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仍然只能踟躇在它的山坡上,无法登上它的顶峰,探测它的秘密,使它成为地球上最后一个“无法接近”的神秘地区。
据大英百科全书记载,有长久登山历史的英国,从1921年就开始企图攀上它的顶峰。
当时,他们取得我国西藏地方当局的许可,到1938年止,曾七次从西藏境内沿珠穆朗玛峰北坡试图攀登顶峰。
结果,他们都失败了。
曾经在英国登山界煊赫一时的两名经验丰富的英国登山探险家马洛里和伊尔文,在1924年从北坡攀登珠穆朗玛峰,这是英国登山家们第三次试图登上这个高峰。
虽然比起他们过去的同行们到达了较高的高度——拔海八五〇〇米左右,但他们就在这样的高度上再没有回来。
英国“探险家”们经历了七次失败记录以后,他们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想从北坡攀登这座“连飞鸟也无法飞过”的山峰,“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们把珠穆朗玛峰北坡称作是“不可攀援的路线”、“死亡的路线”。
据说,一直到1953年,新西兰人埃德蒙德·希拉里爵士在珠穆朗玛峰南麓山地舍帕族向导诺盖·滕辛的帮助下,两人才从南坡登上了顶峰。
但是今天,珠穆朗玛峰北路“不可征服”的神话被彻底打破了。
在我们这个奇迹涌现的时代,年轻的中国登山队仅仅用了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就踏雪蹬冰,飞岩走壁,在英国“探险家”们称为“死亡的路线”上,踩出了一条通向珠穆朗玛顶峰的胜利道路,把红旗插上了这个地球上的制高点。
向珠穆朗玛峰进军今年3月19日,珠穆朗玛山区风雪交加,干燥的粒雪象浓雾一样迷漫在山峦的上空;阵阵刺骨的寒风翻滚,把沙石卷起几十丈高。
中国登山队的全体队员们,冒着高原的风雪和严寒,来到了珠穆朗玛峰下。
他们在珠穆朗玛山下拔海五一二〇米的一块谷地上停下来,前面就是珠穆朗玛峰的重峦迭峰。
这块谷地是一道已经萎缩的山谷冰川的脊部,两旁堆积着冰川流逝时带来的垒垒岩石。
中国登山运动员们决定把登山队的大本营设在这里。
中国登山队队长和副队长是我国著名的登山运动健将史占春和许竞。
他们参加登山活动都不过五年的时间,但他们勇敢顽强,几年来南征北战,不止一次地领导和组织我国的登山队,胜利地征服了国内许多座举世闻名的高峰,在我国登山史上树建了功勋。
今天,他们又率领我国矫健的登山运动员们来到珠穆朗玛峰,要与凶恶的大自然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参加这次登山活动的队员,来自祖国各个地方,各个行业。
他们当中有东北厂矿的职员,有西南原始森林里的林业工人,有驻守祖国边疆的人民解放军战士,有西藏高原农村的翻身农民,有科学研究机关的科学工作者,还有一些是高等院校的学生。
寒风发狂地呼啸,巨大的冰崩发出雷鸣般的轰响,雪粒飞扬着,把天空搅得一片混沌,珠穆朗玛峰完全隐藏到白茫茫的风雪里,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影子,更显得险峻和高不可攀。
但是,大自然的暴力并没有吓倒中国登山运动员们,他们的欢笑声盖住了一切。
他们在这人迹罕见的珠穆朗玛峰下,树起高大的旗杆,第一次升起了祖国的五星红旗。
他们搬走石堆,在峡谷里搭起一座座毡毛帐篷;挖开冻土,在山坡下砌起一眼眼炉灶……,就在这不久前还是野兽出没的地方,他们正式“安家落户”了。
登山队员们的生活是多采的。
尽管这里偏僻而荒凉,但他们用自己的双手使这里充满了生气。
他们在帐篷中间的空地上,支起几根木竿,缠上几条红布,搭成一座象征性的“彩门”。
两边“门”框上用红笔写着他们自己编的对联:“英雄气盖山河,敢笑珠峰不高。
”在他们居住的帐篷的四壁,许多登山队员连夜张贴上他们自己写在红纸或绿纸上的标语和口号:“哪怕珠峰比天高,怎比英雄志气豪!
踏雪蹬冰飞绝壁,定叫红旗顶峰飘。
”珠穆朗玛山区瞬息万变的气候,给登山队员们带来了无穷的困难。
暴风常常把登山队员们的帐篷刮得东倒西歪,队员们往往不得不从睡梦中起来与摄氏零下二十度左右的寒风搏斗。
大雪纷飞,连炉灶也无法点燃,队员们有时连开水也很难喝上。
严酷的寒潮袭来,迫使人们整天不能走出帐篷一步。
但是,登山队员们却自豪地写下这样的标语:“困难就是考验!
坚持就是胜利!
信心就是成功!
”为了在较短的时间内征服珠穆朗玛峰,中国登山队一到达山下,就立即迅速全面布开了战线,从各个方面开始了准备工作。
气象工作人员在珠穆朗玛峰荒漠的山坡上,第一次建立了设备完善的气象观察站,各种精密的气象仪表立刻把珠穆朗玛峰的天气要素记载下来,为未来的登山活动提供准确的气象情况预报。
无线电报务员们在崎岖陡峻的山岩间架起了高大的无线网,开始与祖国各个战线紧密联系。
医生和护士们更显得忙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为登山队员们检查身体,治疗“高山病”,使登山队员们在高海拔的恶劣环境下,仍然能保持着充沛的精力。
总务干部继续东奔西走,源源不断地从祖国各地运来各种高质量的现代化的高山技术装备,以及营养丰富、品种繁多的高山食品和饮料,为登山活动提供了强有力的物质保证。
与此同时,登山队队部负责人和登山队员们一道,进一步研究了珠穆朗玛峰的有关资料,制定了征服珠穆朗玛峰顶峰的总体计划。
根据我国近几年来进行高峰探险的经验,攀登拔海七千米以上的山峰,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次行军就取得胜利,而必须经过几次适应性行军,逐步上升,逐步适应高山环境,然后集中力量突击主峰。
因此,登山队队部决定把夺取珠穆朗玛峰顶峰的战斗分成四个“战役”进行。
第一个战役——登山队员从大本营出发,到达拔海六四〇〇米的地方,然后返回大本营休息;第二个战役——从大本营上升到拔海七六〇〇米的地方,然后返回大本营休息;第三个战役——从大本营上升到拔海八三〇〇米的地方,再返回大本营休息。
在这三次适应性行军中,登山队员们一方面要在沿途不同拔海高度建立起许多个高山营地,为最后夺取顶峰创造物质条件,同时,队员们逐步上升,又能取得对高山环境的充分适应性。
在这以后,第四个战役就要求队员们从大本营出发,直抵拔海八五〇〇米的地方,建立夺取主峰的“突击营地”,然后从这个营地出发登上拔海八八八二米的顶峰。
3月24日,这个征服珠穆朗玛峰顶峰的战斗计划,经过反复的修订,最后在全体队员大会上一致通过。
一场征服珠穆朗玛峰的战斗就从这里开始了。
(播发时间 1960-05-30)https://web.archive.org/web/20141028202424/http://www.hb.xinhuanet.com/zhibo/2009-11/18/content_18264542.htm
我国登山队队员们行进在“冰雪世界”,正向珠穆朗玛峰的“难关”——北坳进军。
中国登山队于1960年5月25日清晨4点20分(北京时间)胜利登上了拔海8882米的珠穆朗玛峰。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从北坡登上世界第一高峰。
刘大义、屈银华摄(新华社稿)新华社珠穆朗玛30日电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通讯之二)新华社记者 郭超人第一次行军征服珠穆朗玛峰的战斗开始了。
3月25日,连绵的风雪停息了。
笼罩在山区上空的昏蒙蒙的雾幕开始消散,隐藏了多时的太阳又从山后冉冉升起,阳光把珠穆朗玛的山峦映得五彩缤纷,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浮云。
在珠穆朗玛山区,这是少有的好天气。
几天以前,中国登山队队部就根据准确的气象预报,决定全体登山队员今天从大本营出发,开始向珠穆朗玛峰进行第一次适应性行军。
中午十二时,全体登山队员们背着登山背包,拿着冰镐,集合在珠穆朗玛山下的广场上。
在庄严的国歌声中,登山队员们亲手把一面五星红旗徐徐升上灿烂的晴空。
然后,中国登山队队长史占春向整装待发的登山队员们发布向珠穆朗玛峰进军的命令:“现在,中国登山队开始向世界第一高峰挺进!
”登山队员们是沿着珠穆朗玛峰的东绒布冰川的中脊路线前进的。
东绒布冰川是珠穆朗玛山区山谷冰川中的一支,长度在十三公里以上。
由于气候的极端寒冷,储盖在山坡上的积雪在漫长的年代中逐渐冻结和凝固,形成坚厚的冰层,象江河一样沿着弯曲的山间峡谷向山下缓慢移动。
登山队员们就要踏着这条陡滑的冰层攀登上去。
傍晚,夕阳斜挂在珠穆朗玛峰西边的天际,暮霭从山谷中嬝嬝升起,登山队员们迎着寒冷的山风,来到了珠穆朗玛山中的第一号营地——拔海五四〇〇米的山坡。
大队停下来,决定在这里休息。
在这个营地附近的山岩下,登山队员们看到了几个乱石围垒的空地,里面散堆着锈烂的罐头空筒和发黑的皮鞋,有些东西上面还能看到模糊不清的英文商标。
这是英国“探险家”们的遗迹。
英国人从1921年到1938年,曾经七次从这里试图攀登珠穆朗玛顶峰,但都没有成功。
奇异的冰雪世界第二天清晨,登山队员们翻过一段险峻的山岩以后,开始进入一个奇异的冰雪世界——东绒布冰川的“冰舌”地区。
冰川从巨大的粒雪盆地移动到雪线以下,受气温和压力的影响,变成舌头般的冰带,在地貌学上称为冰舌。
珠穆朗玛山区的冰川由于消融和补给的运动比较剧烈,在它们的冰舌地区“生长”着其他地区冰川所未有的“冰塔”。
这些数不清的冰塔有些尖削而峥嵘,象林立的春笋;有些巍峨而高耸,象一座座宝塔。
它们象水晶一样透明而洁白,象宝石一样绚丽夺目,彼此毗连起伏,形成了冰雪的“森林”。
面对着眼前壮丽的景色,登山队员们忘记了疲劳,忘记了危险,欢呼着,歌唱着,在冰峰雪塔间穿来穿去,不时地用摄影机把它们摄入镜头。
但是,这一带的路途却变得越来越难走了。
人们常常只能从冰塔间的狭窄隙裂中间穿过。
在强烈的高山阳光下,冰面冒着气泡,裂缝中不时传出冰块炸裂的声音。
接着,冰塔的尖端或侧角崩塌下来,巨大的冰雪碎块纷纷四散,稍不小心,就会遇到危险。
在一个冰川拐弯的地段,几座冰塔并立在一起,象一座座墙一样,把窄削的山坡整个堵住了。
看来,人们只有从冰缝中间钻过去,但是,显著的冰崩痕迹表明,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队伍停下来,寻找更安全的路线。
正在这时,队员们在冰塔下的一块岩石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标记。
大家围上去,原来在岩石裂缝里放着一个纸条。
这是走在大队前面的副队长许竞带领的侦察组留下的。
纸条上面写着:“危险!
冰崩地区。
攀右侧山坡绕行。
切勿停留速去!
速去!
”抬头观看,果然,在右侧一座十几米高的雪坡上,侦察小组用冰镐在冰雪地上刨出了一级级整齐的台阶,修出了一条小路。
沿着小路前走一会,登山队员们到达了珠穆朗玛峰山中的第二号营地——拔海五九〇〇米的地方。
一个英国登山的牺牲者登山队员们从第二号营地出发,已是第三天的上午了。
他们走过了东绒布冰川的冰舌地区,开始进入东绒布冰川的巨大雪盆——一片漫无边际的冰雪台地。
冰面坎坷而又异常陡滑,巨阔而深邃的裂缝象蜘蛛网一样密布。
冰层十分坚硬,登山队员们穿着特制的镶有钢钉的登山鞋,一步一蹬,仍然滑溜溜的,不容易踩稳。
人们跌倒了,又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
下午,天气突然变坏了。
太阳钻进了白色的云层里,凛冽的寒风撕裂着人们的皮肤,浓密的粒雪在空中翻飞,几米以外就看不清道路,温度计上,红线降到摄氏零下二十度以下。
登山队员们结成“结组”,彼此保护,用冰镐探索着面前的雪地,顶着风雪继续向上攀登。
在经过一段山坡下的雪地时,队伍突然停下来。
登山队员们在路边的雪堆上发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上去一看,呵,原来是一具尸体。
英国制的绿色鸭绒衣已经破烂变色,尸体干枯而僵硬,面部已经分辨不清。
看来,这是二十多年前登山的牺牲者。
由于气候寒冷,尸体还没有完全腐坏。
从尸体的体形和装束来看,这是一个遭遇不幸的英国的“探险家”。
登山队员们用冰镐挖开雪堆,把尸体掩埋起来,然后继续前进。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风雪更大了。
登山队员们继续行进在这片辽阔的冰雪台地上。
人们穿起鸭绒衣,戴上鸭绒帽,一边踩着脚下的坚冰,一边兴致勃勃地低声哼唱着他们自己创作的歌曲——“登山队员之歌”:“我们是登山队员。
我们是高山战士。
大风雪中上冰川,冰山上面是营地。
唉,同志们来呵,拿起冰镐上岩石,踏雪蹬冰走峭壁。
唉哟哟,雪山顶上见高低!
”歌声嘹亮,盖住了严寒和风雪,长久地在冰雪台地的上空飘扬。
就这样,3月27日,在预定的时间内,登山队员们到达了预定的目的地——拔海六四〇〇米的第三号营地,胜利地完成了第一次适应性行军的任务,第二天又返回到山下的大本营。
(播发时间 1960-05-31)https://web.archive.org/web/20141028215050/http://www.hb.xinhuanet.com/zhibo/2009-11/18/content_18264542_1.htm
我国登山队队员们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途中,在海拔5700米东绒布冰川的冰塔旁休息。
新华社记者景家栋摄新华社珠穆朗玛31日电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通讯之三)新华社记者 郭超人第一道难关征服珠穆朗玛峰的战斗在继续着。
珠穆朗玛峰北面的崇山峻岭间,矗立着一座顶端尖突、白雪迷蒙的山峦,这是珠穆朗玛峰的孪生姊妹——拔海七五三八米的珠穆朗玛峰北峰。
在北峰与主峰之间,是绵延起伏的奇陡的冰雪峭壁。
因为它座落在两峰之下,看上去却象一个坳谷,人们把它叫做“北坳”。
北坳顶部拔海高达七〇〇七米,坡度平均在五、六十度左右,象一座高耸的城墙屹立在珠穆朗玛峰的腰部。
沿东绒布冰川地带攀登珠穆朗玛顶峰,必须通过北坳,因此,登山队员们说北坳是珠穆朗玛峰的“大门”。
在北坳险陡的坡壁上,堆积着深不可测的万年冰雪,潜伏着无数冰崩和雪崩的槽印,成为珠穆朗玛山中最危险的冰崩和雪崩地区,几乎每年都要发生巨大的冰崩和雪崩,千百吨冰岩和雪块象火山爆发一样喷泻而下,几十里地以外都可以听到它的轰隆声。
二、三十年前,试图从珠穆朗玛峰北坡攀登顶峰的英国“探险队”,曾多次在北坳受到冰雪的袭击。
根据大英百科全书的记载,仅1922年一次雪崩中,就有七名英国“探险队”的工作人员被埋到冰雪的底层。
关于北坳,这些外国“探险家”们在后来的回忆录中曾描写说:“此地坡度极大,积雪极深,有深陷的裂缝,行动艰难,特别是经常发生的巨大块状雪崩,对探险队更是致命的威胁,是从北面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极大的难关。
”根据征服珠穆朗玛峰的总体计划,中国登山队第二次适应性行军的任务,就是要打通北坳这座珠穆朗玛的“大门”,到达拔海七千米以上的地带。
“侦察员”出动了为了争取时间,尽快地为大队开辟一条通向北坳的安全路线,登山队在完成了第一次适应性行军任务以后,于3月28日,正当大队从拔海六四〇〇米的第三号营地返回大本营的同时,副队长许竞带领了一个由六名最优秀的登山运动员组成的侦察小组,冒着风雪向北坳进发了。
这天,珠穆朗玛山区风雪咆哮,北坳上空浓雾迷漫,阵阵旋风滚过,冰坡上翻卷起几丈高的雪柱。
侦察小组的登山运动员们,手里拿着冰镐,脚上绑着锐利的优质钢制冰爪,用尼龙绳连结成一条线,一个跟着一个,登上北坳的冰坡。
在这一望无边的白茫茫的冰雪里,寻找出安全的行军路线,既不能有危险的冰洞,又不致于发生冰崩和雪崩,在登山探险活动中,再没有比这更艰难的任务了。
侦察小组的队员们依靠自己敏锐的双眼,透过重重艰险和困难,找到安全的路线;依靠自己手里的冰镐,从冰雪中刨出一条前进的道路。
在他们进行侦察的每一秒钟,在他们前进的每一个步伐里,都隐藏着意料不到的危险。
脚底一滑,他们就会沿着几乎是垂直的冰壁一直滚到几十丈深的岩底;稍一疏忽,他们就可能掉进一眼望不到底的冰裂缝中;一阵强暴的高空旋风,可能把他们卷得无影无踪;一次冰瀑,也可能把他们埋葬。
但是,为了给自己的战友们打开胜利的道路,侦察小组的队员们毫不畏缩地与凶恶的大自然展开了顽强的搏斗。
狂暴的风雪遮天盖地,刺骨的寒冷使侦察队员们全身麻木,强劲的风雪打得他们双眼不停地流泪,稀薄的空气使他们头疼气喘,挺峭的冰壁使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但他们毫不灰心,彼此帮助,彼此鼓励,坚持着向北坳顶端挺进。
钻出冰的“深渊”七、八个小时过去了,侦察队员们上升到拔海六八〇〇米的地方。
现在,一道纵直的冰裂缝拦阻在他们面前。
这道裂缝深陷而狭窄,坡度在七十度以上,队员们开玩笑地把它叫作“珠穆朗玛冰胡同”。
只有从竖着的“冰胡同”的底部攀援上去,才能到达北坳顶端。
侦察队员们斜靠在冰面上进行了短暂的休息以后,立即开始向“冰胡同”顶端冲击。
运动健将许竞、刘大义和彭淑力走在前面开路。
他们大胆地使用了冰雪作业和岩石作业相结合的复杂的攀登技术,背靠着“冰胡同”的一边,双脚蹬在“冰胡同”的另一边,一寸一寸地向上移动。
不到几分钟,他们就感到疲累不堪,汗水从额角上不停地淌下。
运动健将刘大义这天刚好感冒,体力比较虚弱,在攀登这个“冰胡同”时连续三次从中途跌落下来,跌得他头昏眼花,满身疼痛。
但他毫不气馁,继续进行第四次攀登,终于攀到“冰胡同”的上端。
天快黑时,这个侦察小组才到达北坳的顶端。
他们连续与严寒和冰雪战斗了十多个小时,终于为大队进行第二次适应性行军找到了一条安全的路线,打开了珠穆朗玛峰的“大门”。
由于北坳本身地形的关系,侦察小组找到的这条路线,虽然绝对避免了冰崩和雪崩的危险,但是沿途坡度很大,冰裂缝也较多,势必还会给登山队员们带来不少困难。
因此,在侦察小组结束侦察活动以后不久,遵照登山队队部的决定,副队长许竞又率领了一支修路队伍直上北坳,对道路进行整修,以保证大队顺利通过。
这支修路队伍在坡度陡峻的冰面上,刨出一级级平平的台阶;拉起牢靠的保护绳索,在宽阔的冰裂缝上搭起了“桥梁”;在垂直的冰墙雪壁上挂起轻便的金属挂梯,使这座“难关”——北坳的冰壁上,出现了一条安全而畅通的大路。
(播发时间 1960-06-01)https://web.archive.org/web/20141028215627/http://www.hb.xinhuanet.com/zhibo/2009-11/18/content_18264542_2.htm新华社珠穆朗玛3日电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通讯之四)新华社记者 郭超人第二次行军登山队全体队员在队长史占春的率领下,从4月6日开始分批先后由大本营出发,开始了第二次适应性进军。
4月11日,大队从第一次适应性行军时到达过的目的地——拔海六四〇〇米的营地出发,攀登北坳,又开始了险峻而艰苦的旅程。
上午十一时,珠穆朗玛峰上空云雾缭绕,猛烈的西北风冲击着北峰和主峰的岩壁,带着暴雨一样的冰渣和粒雪,嘶啸着,翻滚着,形成一股强力的旋风。
登山队员们拿着冰镐,在高山靴底绑上冰爪,沿着北坳冰坡前进。
随着高度的上升和坡度的险陡,登山队员们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脚步也逐渐缓慢下来。
人们张大了咀拚命地吸气,仍然感到胸脯闭塞,喘不过气来。
有的人每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
风雪更大了,登山队员们的脚步也就更慢了。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队长史占春停了下来,他望了望队员们疲惫的神情,笑了笑,热情地鼓励大家说:“前进,同志们,坚持就是胜利!
我们是英雄的中国登山队员,毛泽东时代的坚强战士,我们的口号只有一个:向前!
永远向前!
北坳阻挡不了我们,珠穆朗玛峰顶峰也难不了我们,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
也一定能取得胜利!
”史占春的话象一把烈火,在每一个登山队员的心灵中燃烧起来。
人们又顿时充满了信心,充满了力量,冰坡也显得不那样陡滑,呼吸也显得并不那样困难,他们的脚步开始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迅速而稳健。
运动健将刘连满——一位来自哈尔滨的消防员,最先攀到被登山队员们称作“冰胡同”的冰裂缝的顶部。
累了一天,多想赶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啊。
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同伴们还停留在“冰胡同”下面时,他坚决地站起来,用冰镐保护着自己,然后抓起一根尼龙绳垂到竖着的“冰胡同”下面,用力帮助同伴们一个个地向上攀登。
两个小时过去了,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四肢也十分酸疼,但他仍不休息,直到队员们全部上完为止。
就这样,登山队员们安全地通过了北坳冰坡,登到了珠穆朗玛峰拔海七千米以上的地带。
但后来由于暴风雪所阻,大队没能再继续前进,只是侦察组曾到达拔海七三〇〇米的高度,这样,就结束了第二次的适应性行军。
新的课题高度是登山运动员征服的目标。
在世界登山运动史上,登山运动员们由于体质条件和高山适应能力的差别,有些人成了征服高度的幸运者,有些人却被高度弄得筋疲力尽,而遭到失败。
因此,在世界有些国家中,都流传着所谓“高度极限”的说法,认为登山运动员征服高度的能力有不言而喻的极限。
我国登山运动男子的高度最高纪录是拔海七五九〇米。
这个纪录是运动健将史占春、刘连满和刘大义等六名登山运动员在1957年征服四川贡嘎山时创造的。
以后几年来,我国没有人达到过比他们更高的高度。
在拔海七五九〇米这个高度以上,冰雪、气候、地形会是怎样,人体机能的反应又会是怎样,这一系列的问题,对于中国登山运动员来说,都是新的课题。
中国登山队在开始第三次适应性行军——向拔海七六〇〇米以上的地区进发以前,登山队队部在全体队员中,展开了一个为征服新高度的群众献计献策的运动。
登山队员们开动脑筋,充分估计了在新的高度上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和研究,并提出了许多相应的解决办法。
登山队队部就根据这些意见,制订了第三次行军的详尽计划。
第三次行军第三次适应性行军从4月25日开始了。
4月29日,中国登山队全体队员从拔海七〇〇七米的北坳附近的营地出发,跨上了珠穆朗玛峰的山脊,开始了第三次适应性行军征服新高度的战斗。
珠穆朗玛山中的气候瞬息万变。
北坳上空刚刚还是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霎时却刮起暴风,变得天昏地暗,气温骤然下降到摄氏零下三十七度左右。
登山队员们顶着寒风行进在一道倾斜的雪坡上。
雪,深厚而松软。
一脚下去,踩进一尺多深。
走几步,就累得人满身酸疼。
登山队员们几乎每走一、两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不得不全身匍伏到雪地上以避寒风。
但是,登山队员中没有一个人掉队,他们咬紧牙关,一个跟着一个向前走去。
傍晚,高空风更加狂暴,气温还在继续下降。
登山队员们头上戴着特制的防寒毛绒帽,身上穿着高质量的尼龙衣裤和鸭绒衣裤,脚下是坚厚保暖的高山靴,但是,他们一个个仍然被冻得全身战栗。
呼出来的气立刻在嘴边凝成了一圈白霜,鼻孔很快就被冰冻封盖住,连吸气都发生困难。
登上新高度大队现在跨上了乱石垒垒的岩石坡,继续前进。
随着拔海高度的上升,空气中氧气更加稀薄。
人们在这里变得虚弱了,活动变得困难了,每移动一步,心脏就剧烈地蹦跳起来,呼吸时上气不接下气。
在大队通过拔海七四〇〇米附近一段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的岩坡时,人们竟不得不休息了四次才攀登上去。
一道宽阔而陡滑的雪槽拦阻着去路,雪已经变成了坚硬的厚冰,光溜溜的。
穿着镶有钢钉的高山靴,仍然一走一滑,不时地跌倒。
运动健将刘连满背上背着三十多公斤重的背包,但他仍然自告奋勇地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他使用着登山技术中的“三拍法”,向前走着为大队开路。
他先撑着冰镐,使自己在冰面上站稳了脚步,不时地用冰镐一下一下地在冰上刨出台阶。
在这样的高度,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全身的力量。
但是刘连满却一直坚持着在前面为大队开路。
由于高山缺氧和体力的严重消耗,刘连满的眼睛里不时地迸散着“金星”,胸口疼痛而胀塞,好几次他都几乎要倒下来,但他一想到整个大队正沿着他的开出的路前进时,他感到自己责任的重大就又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大队来到一座山岩下准备休息时,刘连满才松了一口气。
经过两天艰苦的行军,大队终于安全地到达了拔海七六〇〇米的地方——我国登山史上的新高度。
(播发时间 1960-06-04) https://web.archive.org/web/20141028220630/http://www.hb.xinhuanet.com/zhibo/2009-11/18/content_18264542_3.htm 新华社珠穆朗玛5日电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通讯之五)新华社记者 郭超人征服“死亡地带”在过去世界航空生理学上,曾把拔海八千米以上高度地区称作“死亡地带”。
因为随着拔海高度的逐步上升,空气中的氧气也愈加缺乏。
据科学家们的测算,拔海高度为零的海平面上,空气中氧气分压是一五〇个毫米水银柱,而到拔海八〇〇〇米的高度时,氧气分压就下降到四十六个毫米水银柱。
这种严重缺氧的状况,给人类身体机能带来各种不良的反应,严重的可致死亡。
因此,在国际登山运动史上,拔海八千米以上的高度,几乎被看作是人类登山活动的“极限”,如果不使用人类自制的氧气设备,即使运动员体格非常强健、技术非常熟练,要攀登到这样的高度,并停留较长的时间,也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英雄的中国登山队员们却在征服珠穆朗玛峰拔海八〇〇〇米以上地带的战斗中,用坚强的意志和大无畏精神,多次尝试了不用人造氧气继续行军,并且安全、胜利地完成了任务。
中国登山队征服球穆朗玛峰“死亡地带”的战斗,是从5月2日开始的。
大队在第三次行军中,冒着风雪和严寒到达拔海七六〇〇米的山壁以后,一部分队员又继续朝着顶峰前进。
5月2日北京时间十九点,由登山队队长史占春、副队长许竞、藏族队员拉八才仁和藏族队员米马组成的侦察组,开始向拔海八一〇〇米的高度进发。
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他们争取当夜赶到,先把营地建起,迎接后面队员的到来。
严重风化的石灰岩的坡岭上,堆积着极易滚动的乱石和岩片。
脚踩下去,立刻陷进乱石缝里拔不出来;用力蹬踏,石块就又象冰雹一样向岩下滚泻,极易使身体失去平衡而摔倒。
为了取得对高山环境更好的适应能力,登山队员们虽然背着轻便的氧气筒,但并没有使用,他们艰难地喘着气,缓慢地挪动着脚步。
天完全黑了,四周朦胧一片,只有远处山峦上的积雪发出微弱的白光。
阵阵刺骨的寒风不时撞击着山岩,发出凄厉的啸声。
登山队员们用冰镐试探着道路,看着天空的星斗辨别方向。
沉重的脚步声在山谷的夜空中震荡,带有钢钉的高山靴踩击在石块上迸出点点火花。
深夜,他们终于来到了预定的地方,支好了帐篷。
藏族人民的优秀儿子携带的少量食品,经过几天来的行军,已经一无所剩了。
由于特大的风雪和严寒,运送物资的队伍一直没有跟上。
大家每天只能依靠几口炒面、几块糖果,维持半饥半饱的生活。
现在,连这种半饥半饱的状态也维持不住了。
十多个小时的疲惫行军,大家的肚子都在吱吱叫唤。
运送物资的支援小组最快也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赶到,如果再饿一夜,明天就不会再有力量前进了,整个行军计划也就会被打乱。
人们坐在帐篷里,找不到任何好的办法。
这时,藏族队员拉八才仁和藏族队员米马站起来,拿起冰镐,背上背包,坚决地请求允许他们连夜返回拔海七六〇〇米的营地去想办法。
史占春和许竞激动得说不出话,紧紧地和他们握手,怀着难以形容的感动的心情,目送他们往苍茫的夜色中走去。
这两个藏族青年整整一天没有休息,此刻为了同志为了集体,又顶着摄氏零下四十度的寒风走上征途。
回到拔海七六〇〇米的营地时,米马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帐篷里一步也动弹不了。
但是,运输队仍未赶上来。
汉族队员王凤桐、石竞和藏族队员贡布连忙把他们几个人自己携带的共重不到一斤的炒面装好,同拉八才仁一道,在3日的黎明前三点钟赶到了拔海八一〇〇米的营地。
向“第二台阶”挺进为了进一步确定突击顶峰的路线,第二天上午,队长史占春带领王凤桐、石竞、拉八才仁和贡布等队员,开始向更高的高度前进。
一路上,登山队员们仍然很少使用人造氧气,虽然他们全身感到特别的疲倦,心脏跳动得特别猛烈,但他们坚持着,他们相信所谓的“死亡地带”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登山队员们踏过点点白雪的山坡,走上一条狭窄的山岭的侧脊,成功地绕过了珠穆朗玛顶峰下著名的“第一台阶”。
又过了不久,登山队员们走上了一层铺盖着重重叠叠的黄色风化石的陡坡。
这个陡坡象一根腰带一样围绕在珠穆朗玛顶峰的下面,人们叫它“黄色的带子”,这里也曾经是英国“探险队”大伤脑筋的地方。
现在,中国登山运动员们又很顺利地通过了。
队员石竞、拉八才仁和贡布三个人在拔海八五〇〇米的地方停下来,建立中国登山队在珠穆朗玛峰上的最后一座营地——“突击营地”,人们将在第四次行军时从这里出发,夺取珠穆朗玛峰的顶峰。
队长史占春和队员王凤桐不满意仅仅在这个高度上的侦察,他们又决定继续前进。
从拔海八五〇〇米出发不远,拦在眼前的就是被英国“探险家”们认为“不可超越”的“第二台阶”。
这是一座陡峭而光滑的岩壁,相对高度约三十米,平均坡度在六、七十度左右,人们几乎找不到任何攀登的支撑点。
二、三十年前的英国“探险队”,曾经在这里想尽了一切办法,仍然没有能攀登上去。
后来,他们对“第二台阶”下了一个结论说:“这是一个很大的障碍,再也不必浪费时间去爬它了。
”世界登山史上的奇迹史占春和王凤桐匍伏在岩石上向上攀登,他们翻过巨大的岩坡,终于在当天北京时间二十一点登到了拔海八六〇〇米的“第二台阶”顶部附近的地方,这比第三次适应性行军原定到达的拔海八三〇〇米的高度,已高出三百米。
这时,天已经黑了,眼前黑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为了准确地找到突击顶峰的路线,他们决定在这里过一夜,等第二天天亮以后再进行侦察。
他们在“第二台阶”的岩壁上找到了一条积雪的裂缝,用冰镐挖成一个低矮的雪洞,两个人紧紧地挤着坐在一起。
夜风高啸,雪洞里气温在摄氏零下四十度左右。
由于物资运输供应不上,史占春和王凤桐为了给大队开辟出胜利的道路,饿着肚子坚持行军,现在又忍受着寒冷,守候黎明的到来。
因为携带的人造氧气所剩不多,以防备万一,史占春和王凤桐大胆地决定不用人造氧气。
他们沉重地喘着气,整整过了一夜。
在世界登山史上,在八六〇〇米的高度不使用氧气,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第二天清晨,珠穆朗玛峰上空万里无云,连绵的峰峦沐浴着灿烂的阳光。
史占春和王凤桐走出雪洞,现在,珠穆朗玛峰“高不可攀”的顶峰,离他们不过二百多米,尖锥形的顶峰清晰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灰色的岩壁上露出一道道风化的龟纹,白雪点缀着狭窄的裂缝。
凭着他们丰富的登山经验,他们很快就观察到了一条适宜的登上顶峰的路线。
5月4日,史占春又带领着队员们开始返回山下拔海五一二〇米的大本营。
经过十三天的战斗,他们胜利地“超额”完成了第三次适应性行军的任务。
(播发时间 1960-06-06)https://web.archive.org/web/20141028223050/http://www.hb.xinhuanet.com/zhibo/2009-11/18/content_18264542_4.htm新华社珠穆朗玛7日电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通讯之六)新华社记者 郭超人珠穆朗玛山区的“春天”珠穆朗玛峰银色的山峦间开始升起浓密的白色云雾,绒布河上的冰层破碎了,奔腾而下的激流撞击着岩石发出响亮的声音;冻土松软了,山坡上枯黄的野草丛中又吐出淡绿色的嫩苗;矫健的喜马拉雅巨鹰突然增多了,三三两两旋飞在珠穆朗玛山区的上空……。
已是5月中旬,天气渐渐转暖,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不久,印度洋上的季风就要吹过珠穆朗玛山区,接着,连绵的雨季就要开始了。
珠穆朗玛峰下登山大本营的气象工作人员,变得比任何时期都更加紧张繁忙。
红色的探空气球不断地升上高空;矗立在山坡上和岩石旁的各种气象仪表,不停地运动。
人们怀着焦急的心情,等待着珠穆朗玛山区在雨季到来之前最后一个好天气的“周期”,以便开始夺取珠穆朗玛峰顶峰的战斗。
整装待发这个好天气的周期终于等到了。
从5月14日起,一批批运输队员就陆续从大本营出发,先把大量高山技术装备和食品提前运送到拔海七六〇〇米的高度以上,等待突击顶峰的队员们的到来。
这几天来,在大本营帐篷外面,突然增加了许多标语,充分显示了登山队员们坚决征服珠穆朗玛峰的雄心壮志。
5月17日清晨,绒布河谷上空云雾迷茫,勇敢的登山队员们一个个精神饱满,整装待发。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登山队员们在拔海五一二〇米的登山队大本营广场上,举行了隆重的誓师大会。
登山队把一面五星红旗和一座毛主席半身白色石膏像委托给突击顶峰的队员们,要他们克服一切困难,奋勇前进,一定要让祖国的五星红旗在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上飘扬。
登山队员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副队长许竞率领下,一个个都激动地举起右手,他们宣誓说:敬爱的党,敬爱的毛主席,我们在您的教导下,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心和无穷无尽的力量,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住我们胜利前进。
我们的毅力势不可挡,我们的团结力大无穷,我们全体队员向您保证,在第四次行军中不征服顶峰,誓不收兵。
第四次行军——突击顶峰的战役开始了在震天响的锣鼓声和欢呼声中,登山队员们告别了大本营的战友,踏上了征途,向云雾重重的山岭间挺进。
登山队员们为了争取时间,以一天时间的急行军速度,就赶到了拔海六四〇〇米的第三号营地。
第二天,就登上了“北坳”冰坡,到达了拔海七〇〇七米的第四号营地。
经过几天的艰苦行军,23日中午,许竞带着十三名登山队员赶到了拔海八五〇〇米的地方,并在这里把第三次行军时建立在岩坡上的第八号营地,改建在极其难得的一块倾斜度约三十度的雪坡上。
这是中国登山队在珠穆朗玛峰北坡上的最后一座高山营地——“突击营地”。
5月23日晚上北京时间十点钟,从拔海六四〇〇米的第三号营地发出信号弹,表明“24日为好天气”。
这个好消息使登山队员们十分兴奋,增强了他们征服顶峰的信心。
(播发时间 1960-06-08)https://web.archive.org/web/20141028215955/http://www.hb.xinhuanet.com/zhibo/2009-11/18/content_18264542_5.htm新华社珠穆朗玛9日电红旗插上了珠穆朗玛峰(通讯之七)(全文完)新华社记者郭超人向顶峰进军5月24日清晨,阳光灿烂,珠穆朗玛峰尖锥形的顶峰耸立在蓝天之际,朵朵白云在山岭间缭绕不散。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半,突击顶峰的队员们由副队长许竞率领,从拔海八五〇〇米的“突击营地”出发了。
许竞在前几次行军中担任了侦察任务,体力消耗很大,他只前进了约十米,就感到不支。
这时,决定由运动健将王富洲带领运动健将刘连满、屈银华和一级运动员贡布(藏族),背着高山背包,扶着冰镐,开始向珠穆朗玛峰最后三百八十多米的高度进军。
为了尽量减轻负重,他们只携带了氧气筒和登山队委托他们带到顶峰的一面国旗、一个高约二十厘米的毛主席半身石膏象,以及准备写纪念纸条用的铅笔、日记本和电影摄影机等。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前进的速度也是非常慢的。
因为从5月17日上山以来,他们已经经历了一个星期的艰苦行军,体力有了巨大的消耗。
与重重难关搏斗突击顶峰的队员们约莫走了两个钟头,才上升了七十米,来到珠穆朗玛峰顶峰下著名的“第二台阶”跟前。
“第二台阶”象城墙一样,屹立在通向顶峰的路上。
人们在它陡滑的岩壁上,前进得异常困难,费了很大劲儿刚刚攀上几步,稍一不小心就又滑落到原来的地方。
人们运用各种办法坚持再坚持,整整花了五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全部攀登上这个相对高度约三十米的岩壁,到达拔海八六〇〇米的“第二台阶”的顶端。
通向顶峰的第一道难关——“第二台阶”虽然克服了,但他们离顶峰还有二百八十多米的高度要走。
而这时太阳已经偏西,阵阵寒风从山岭间刮过,发出阵阵啸鸣。
人们事先以为在天黑以前就能登上顶峰,现在看来,这种估计显然是不足的。
黑夜,即将成为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第二道难关。
在这人类从未到达过的珠穆朗玛峰北坡最后二、三百米的路途中,人们将要遇到什么困难,要走多长时间,确实很难精确估计。
随着高度的上升和行军时间的加长,人们背上氧气筒里的氧气,已消耗得越剩越少;人们的体力,也变得越来越弱。
这就是说,他们即将遇到最严重的两道难关——高山严重缺氧和四肢无力的威胁。
在体力虚弱和严重缺氧的情况下,进行黑夜高山行军,是具有很大危险性的。
但是,有什么困难能阻挡得住勇敢的中国登山队员们前进的步伐呢!
为了祖国的荣誉,为了完成全国人民的委托,为了在雨季到来以前最后一个好天气的周期内登上顶峰,四位勇士仍然勇往直前,继续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
最后的时刻到达拔海八七〇〇米时,刘连满由于过度疲劳,动不动就跌倒在地上。
王富洲、屈银华和刘连满连忙举行了党的小组会,决定让刘连满留下,而其余的三个人即使是天黑,也要继续前进。
当王富洲、屈银华和贡布走上征途以后,刘连满——这位二十七岁的共产党员,毅然把自己氧气筒里所剩不多的氧气保存起来,准备留给战友们胜利归来时使用。
而他自己,就在这荒漠的山顶上,冒着生命危险,在一块大岩石旁度过了严寒之夜。
夜色浓厚,四周矇眬一片,王富洲等三人匍伏在地面上,依靠着微弱的雪光反照辨认路途,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顶峰接近。
距离顶峰还剩下五十二米的高度时,三个人的人造氧气都用完了,高山严重缺氧的威胁已经临头。
但他们并没有被困难所吓倒。
因为他们只有一个信念:继续前进,绝不后退。
他们抛掉了空氧气筒,彼此鼓励,你我帮助,开始了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危险而艰巨的历程。
人们已经异常疲惫,几乎寸步难行。
但是,距离顶峰还剩五米时,忽然又遇到一个峭壁,二十七岁的藏族队员贡布首先攀登上去,他在上面休息了约半个小时,鼓起力气又帮助其他两个战友上去。
这样,世界最高峰的顶峰已经近在他们咫尺了。
登上世界最高峰5月25日清晨北京时间四点二十分,三位登山英雄经受了重重困难的考验,终于登上了世界最高峰的顶峰,为中国体育史上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当时,山顶天气虽然很冷,但胜利的喜悦使他们热情洋溢。
他们把毛主席的石膏象用五星国旗包好,留在顶峰。
王富洲——这位二十五岁的北京地质学院毕业生,并代表三个人摸着黑写了个他们三个人到达顶峰的纸条,并把它放进一支手套里,用细石垒起把它压在顶峰上。
为了纪念在党的领导下,使他们有坚强的毅力完成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从珠穆朗玛峰北坡登上拔海八八八二米顶峰的创举,他们还在顶峰上拣了九块石头,准备将来回北京时带给我国人民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由于当时天黑,不能拍照,他们在顶峰上停留了大约一刻钟,就决定返回征途。
不久,东方开始发亮,美丽的旭光首先欢迎他们凯旋归来。
他们看到自己攀登顶峰时在雪上留下的脚印,二十五岁的四川林业工人屈银华立即把它摄入了电影镜头——这将是纪录这次伟大登山事迹的影片中,最宝贵的画面之一。
三个人回到拔海八七〇〇米处时,同曾经表现了伟大自我牺牲英雄气概的战友刘连满汇合在一起,继续缓慢地往山下走去。
直到当天下午北京时间六点钟,他们才回到了拔海八五〇〇米的“突击营地”。
这时,离他们5月24日从这里出发的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十二个半小时了。
在这一天多的时间内,他们虽然没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但无坚不摧,无攻不克的毅力,终于使他们获得了最后胜利。
胜利消息传遍全世界中国登山队获得胜利的消息,通过无线电波很快就传遍了全国,传遍了全世界。
苏联、保加利亚、尼泊尔、日本、印度、英国的体育组织或友好组织,以及国际和平人士等,纷纷打电报来,祝贺中国登山队完成了世界登山史上最光荣的任务——从过去一直被认为“无法超越的”北坡,登上了珠穆朗玛峰顶峰。
某些西方报纸尽管散布了种种怀疑气氛,但也不得不承认说:“中国人的成就是杰出的”“荣誉被中国得去了”“他们登上了过去被认为是登不上去的北坡”……。
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年轻的中国登山队员们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突破了人类登山史上几十年来没能突破的最复杂的难关呢?
这正如中国登山队长史占春所说的:“因为我们有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有强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和全中国人民的支持。
这些是我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力量的源泉;因为我们有着一颗对党的事业无限忠诚的赤诚的心,因而我们就能够做到资本主义国家所不能做的事。
”是的,答案非常清楚:因为我们是英雄的中国人民!
(播发时间 1960-06-10)https://web.archive.org/web/20141028214212/http://www.hb.xinhuanet.com/zhibo/2009-11/18/content_18264542_6.htm
四星给阿来老师的原著。
由此可见,从文学到电影的改编是一张单程票,后悔先看了电影,我深信《攀登者》的原著要好得多。
但看完电影再读书已无可能,因为画面已经形成,定格,随时随地会联想起吴京用水上漂轻功爬珠峰的情景,很尴尬。
此外,小说改编成电影似乎应改名为《珠峰恋》,可遥致《庐山恋》。
这部电影与我前阵子看的《徒手攀岩》和《绝命海拔》在精神层面上互为映衬,尽管都是在玩挑战体能极限的游戏,但《徒手攀岩》和《绝命海拔》比较纯粹,心无杂念,自我实现。
而《珠峰恋》掺杂了太多东西,比如,政治需要,举国之力打造面子工程,兄弟情义,爱情考验,可能需要以反侵略战争或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心态来观影。
没办法,那个时代注定如此。
但两种价值观皆成立,折射出东西方意识形态之差异,不失为一种互补,不宜站在某个精神层面上去否定其他选项。
上影厂某导前阵子告诉我,他是看到吴京在废弃工厂里用轻功爬烟囱那一节时默默离开放映厅的,他的看法与我又有不同,他认为两点不妥,一是用武侠或玄幻的手法拍严肃题材不妥,二是尽管爱国与爱情能够并存,但后半部分把爱国主题彻底歪楼到谈情说爱上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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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电影改名——《珠峰绝恋》看完后我终于理解了这些年来香港电影越来越颓势,只能拍都市警匪剧的原因。
香港导演,似乎是真的无法理解“英雄儿女”这个概念的。
电影的一开头,有学生问起吴京“你为什么去攀登”,片中吴京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切了一个画面。
载誉归来的吴京和章子怡去旧工厂,吴京一边爬上工厂的顶端,一边让章子怡读登山家马洛里的一段话,并准备表白。
“露丝将目光聚焦在325英尺的圣马可教堂上,却不曾把眼神给予我哪怕一秒,于是我很快脱下帽子和手套,靠着矫健的身手,徒手攀登上了大教堂。
虽然此举引来了警察,但此前对我并不在意的露丝,却因目睹了我的矫捷身手和果敢,在我被警察抓走的那狼狈一刻为我倾心。
— — 我们因攀登结缘”那一瞬间,我就开始为这部电影揪心了。
马洛里的故事传奇,真实,动人,“证明自己,为爱攀登”的这个答案也很好的回答了“你为什么去攀登”这个问题。
但这个答案,绝对不适合中国,尤其是电影年代中的中国。
这部电影的片名是攀登者,什么是攀登者?
克服艰难勇于攀登的人,在这部电影中,表面上是登山队员攀登上珠穆朗玛峰,实际上是一穷二白被人看不起的新中国攀登上被尊重被认可的大国地位的血泪史。
1960年不被认可的第一次攀登,十五年后克服艰难成功登顶,这个故事本身,已经是最好的注解了。
在这样的时代洪流下,“为爱攀登”这样的个人感情能不能有,我觉得可以有但要不要占据大篇幅甚至在刻画上超越主线,我觉得就要仔细考量了。
至少,在那个高喊“为了胜利,向我开炮”的年代,个人的小我的情感,是肯定会让位于国家的大我的。
理想的实现有两种,我实现了理想,或理想通过我而得以实现很多人能理解第一种。
但只有那个年代的人,以及从小接受了这套价值观教育的人,才可以理解第二种,牺牲自我,让理想通过我得以实现的这种集体主义情感李仁港导演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觉得,他应该是真的无法理解第二种思想的这才是电影最大的根源上的问题,导演的价值观和故事本身的价值观,是存在巨大冲突的。
很多人看的别扭的原因也在于此。
这也是后续一系列问题的核心原因包括但不限于藏族妹子黑牡丹这莫名其妙的感情戏还没登顶就开开心心合影之后领便当的突击队长不经申请就带着队员上山的气象队长以及,让我目瞪口呆的章子怡和吴京在八千海拔的高峰上用军用电台互相表白,一度让我觉得自己看的是不是《珠峰绝恋》重点是还干扰到了正常信息的传递“你说的太小我听不见”这样的情况下,换人汇报不行吗?
对面可是经历过饱和式救援的人,还能忍受你在危急关头儿女情长?
什么叫英雄儿女?
有家国担当,又不忘儿女情长。
而不是大故事里给你谈恋爱。
真要让我拍,一是把感情戏都删了,二是别用插叙,电影一开始就让观众带着和国内外大众一样的疑问"1960年到底登没登顶?
"去看电影。
等到结尾,1975年再次登顶之时,吴京回忆起这些年他作为登山英雄遭受的质疑,祖国被其他国家的无数次质疑,被人无数次询问“你究竟为什么要攀登?
”。
此时,再从顶峰挖出1960年埋下的手电,揭晓答案。
这个时候,拧开手电,国旗展开这不爆炸吗?
电影是浓缩时间的艺术。
一部优秀的电影,每一秒钟、每一个镜头、每一段情节都是导演编剧匠心独运的设计,为的是一步一步将观众的神思引入超越时空的胜地,直逼他们的“核心表达”。
可这部《攀登者》电影里,“浪费”处处可见,浪费可耻,导演出来挨打。
1.主线突兀电影中共有四次登顶计划。
第一次攀登是“铺垫”,正因为没有拍摄影像资料的遗憾,所以有了后面的故事;第二次是“启航与发展”,老一辈带着年轻的一代磨炼成长,然后在实战中遇到挫折,这一次的“出征”情节也是符合戏剧发展段落的;第四次是“高潮与结局”,是完成使命的见证,是家国情怀的情绪最高点。
可是第三次李国梁带队的征途,意义在哪?当这位年轻的攀登者意气风发提交了新方案,带着队伍登上顺利地来到第二台阶,然后轻而易举地——挂了。
就好比点燃了烟花,你期待着它在天空中盛开,可它只在空中闷响了一声。
导演这里其实希望表现的是因为曲松林的冒进决策导致的重大牺牲,但在第二次登山过程中,冒进决策已经让突击队承受了很严重的后果了,连着两次重大决策失误,竟然整个队伍没有人阻拦,感觉登山像儿戏一样。
而且这次登山,只是改变了曲松林这个人物的个人想法,并没有对后续的攀登战略选择有改变。
事实上,方五洲的第四次登山依然是没有扎实的气象数据支持下的坚持攀登,依然也是一意孤行的。
所以,第三次登山,既没有超越前两次登山的精彩,也没有制造冲突和矛盾对情节有推动作用,还让一个被观众寄予厚望的角色黯然离场,我觉得这段很失败。
2.群像单薄虽然胡歌、井柏然的脸投在大银幕上很帅,可是这他们塑造的两个人物也几乎是浪费的(没有吐槽演员的意思)。
仔细想来,突然发现,他俩是低配版的方方五洲啊。
方五洲的人物形象是什么样的? 有家国大爱、一腔孤勇、富有智慧、身手矫健、责任感强,以及一往情深的。
而李国梁和杨光不也是这个形象吗?连柏拉图之恋中的那股纯情劲儿都所差无几,他们身上异与方队的特性,观众们没有看到,所以这两个人物挺没意思的。
我本以为那么大篇幅去刻画年轻登山员们,是因为他们和老一辈的差异或者超越。
比如上面提到与主角相异的人物形象,比如在分工领域内更专业的能力;比如人生信念等等。
参考《流浪地球》里的李一一和老何,拥有主角不具有的专业能力和个性,对地球成功逃离太阳系起了直接作用,这样的配角非常有魅力,也让整个群像刻画更丰富。
3.支线莫名无处不在的3条感情戏份,不仅长,还尴尬,尤其是黑牡丹和井柏然的偶像剧情节,在“山川星辰”的征途里显得格外调戏。
这个吐槽的人太多,此处不做详细阐述。
—攀登这个题材实在有太多内容可以挖掘:捍卫国土的热血,在冒险中对生命意义的追寻,人与自然的关系沉思,山川星河下的浪漫(其实那段登珠峰的历史本身已经足够精彩)......可在李仁港的故事里,太多情节的突兀,让观众面对着演员们的精湛的演技,怎么也无法入戏。
我希望国内未来还有主创团队愿意继续挑战这个题材。
正如方五洲第一次登珠峰没有录制影像资料一样,这部《攀登者》留下了一些的遗憾,也许这种遗憾会驱动着更多电影工作者去再次把摄影机对准攀登者们,完成对前人作品和电影艺术的一次次超越。
“山就在那儿”,会有人去吗?
(小声说:豆友们可以关注我,一起聊聊电影,唠唠家常)
(转自【江壹城】微信公众号) 微信原文链接能把一个荡气回肠的历史题材拍成这样,就好像拿一盆参翅鲍肚,愣是做出了开水煮菜叶的味道,可见导演功夫深啊。
我们不说电影了,聊点别的吧。
历史是怎么被虚无的呢?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去冒着生命危险,攀登珠峰?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胸膛堵住敌人的枪口?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承受皮肤和内脏被烈焰灼烧的剧痛,而不吭一声?
“出发前,韩复东亲手交给登山队员两样东西,一样是这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还有一样,就是这样一座白色的毛主席半身像。
队员们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两件珍贵的礼物背上珠峰。
”
很多人说,登珠峰的勇士们很厉害,但是他们为了啥攀登,我也不理解,是被洗脑了吧。
黄继光很英勇,但是离我太远了,他是被洗脑了吧。
英雄们很伟大,但是太虚无飘渺了,他们都是被洗脑了吧。
黄继光们真的离我们很远吗?
英雄们都是被洗脑吗?
这种话(英雄都是被洗脑了)恐怕只有被洗了脑的人,才能说的出来吧。
黄继光是怎么成为黄继光的呢?
我们还是读一读黄妈妈给主席的那封信吧:敬爱的毛主席: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受苦受难的农民。
解放前,地主剥削我们,乡、保、甲长骑在我们的头上,祖传的几亩田地也被迫典当了,一家人少吃无穿,实在苦啊!
一九四二年旱灾,我的几个儿子,都饿困在床上动也动不得。
一九四九年二月,家里没有吃的东西,继光到河沟里捞虾子,碰着伪甲长的一条毛狗被人打死在河沟里。
伪甲长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是继光打死的,叫他背死狗游街,还要我家给狗买棺材、做道场。
那时,简直是没有我们穷人的活路啊!
伟大的毛主席:感谢您领导我们得到了解放、我们才翻了身,分了土地安了家,过起好日子来。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懂得怎样来保卫我们的好日子。
继光在离家那天,就曾经告诉我说,他要到朝鲜去打万恶的美国鬼子,不消灭美国鬼子决不回家。
他叫我在后方把生产搞好,多打粮食支援前线。
听光儿说话这样有志气,我心里真是高兴。
但我更明白这是您和XXX把他教育好的。
人民英雄之所以为英雄,是因为他们的经历塑造了他们。
黄继光,曾经和你我一样,是有母亲,有童年,有血有肉有感情,会痛会哭会流泪的普通人。
“继光到河沟里捞虾子,碰着伪甲长的一条毛狗被人打死在河沟里。
伪甲长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是继光打死的,叫他背死狗游街,还要我家给狗买棺材、做道场。
那时,简直是没有我们穷人的活路啊”。
这就是我们和黄继光的区别:黄继光从背着狗游街到分了土地安了家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是我们跟黄继光最大的区别。
这个过程,对于我们理解黄继光之所以为黄继光,英雄之所以是英雄,是至关重要的。
否认了让黄继光背着狗游街的历史,就是在否认黄继光本身。
否认了让黄继光分了土地安了家的历史,更是在否认千千万万像黄继光一样为真理奋斗的人们。
我们说,我们是新中国人。
我们之所以为新中国人,我们之所以可以勇攀高峰,战天斗地是因为我们的历史,是英雄的历史。
没有了活生生的英雄,我们也不存在。
我们为什么要在六十年代登珠峰?
登峰的勇士,为甚么争先恐后去最危险的冲刺?
勇士们很多都是藏族,他们为什么要前赴后继去送死?
这部电影,说明白了吗?
是TMD为了儿女私情?
封建迷信?
个人得失?
如同黄继光一家曾经被人逼着要饿死了还要给狗做道场。
广大藏族同胞也曾生活在被人剥皮敲髓的人间地狱。
不懂得这些曾经的历史,就不能理解,所谓的“那个年代”,真正的历史全貌;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甘为人梯,为什么会有人隐姓埋名,为什么会有人以身报国。
如今,英雄的模样被塑像,高高在上的被架在虚无缥缈的云端。
英雄的灵魂,却被人涂上颜色,踩在脚下。
比谎言更加令人难过的,是只告诉你一部分真相。
比杀死英雄更令人难过的,是告诉你本来近在咫尺的英雄,远在天边。
原来拍的是70年代再次登顶,这个选择就很莫名其妙,凡事都是第一次价值最大,摄影资料证据也只是约定俗成,和在峰顶留下信物是或,不是都的关系,马洛里死在半道,柯达相机也遗失,有人认为他登顶了,理由就是遗物中没有妻子的照片。
吴京一开始的回忆,就释放了首登的高潮,那么剩下所有的戏份,就丧失了张力和目的,只是为了撑满两个小时。
如果是为了回避60年代的政治氛围,70年代的气氛就更紧张,所以只能把背景P成真空,诉求纯登山精神,但大家都知道,这段历史明明不是为登山而登山。
只有一处露了一点痕迹,吐蕃队员去庙里祈福,僧人打着神的旗号反对,一看就是反贼的余孽。
这一幕也不符合史实,经过靖乱和文化革命,70年代蕃地是没有庙和僧营业的…前提既然不成立,那么所有的局部也就不可接受。
我其实也有心理准备,想看农奴翻身得解放,金珠玛米把反贼和有声有色的大国按在地上摩擦,是不现实的,何况祖龙像,但还有一丝幻想,可以隐晦的表达,登山队驻地外面总有鬼鬼祟祟的人窥探,背景响起奔马和枪声,行囊中有一不明物体,凸出特异的形状,下山时就空了…自然一开场就幻灭了。
即使放弃我的观影取向,纯讨论创作策略,退而求其次,第二落点拍专业性、技术性,正因为土珙物质条件奇差,才越要调动人体自身,自然演化的头脑和四肢的潜能。
上一档期的《徒手攀岩》,酋长岩高数百米,路线精细地分解为许多段,阐述每段的技战术,珠峰比酋长岩可展开的空间大多了。
其他明星都不需要,就留我京一个,全找专业登山的来演,尽可能实景拍摄。
可能历史资料已经不在了,就当作一个实验考古项目,让专业人探讨,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如何实现。
这方面本片比起流浪地球的钻研精神差远了。
记得看过的资料,中国当时采取了中国式的做法,出发时有几百人,不勉强,逐渐撤退,最终三人到达第二阶梯,又留下一人,有牺牲的觉悟,两人登顶,撤退时依靠留守者节省的给养,三人都生还。
这就是集体的力量,如同段子,一片沙滩有秘密,美国调用卫星探测,苏联派出潜水艇夜里浮上来偷两桶沙子,中国则派出许多游客,每个人在裤兜里装一把沙子,回去倒在一起,拼出全貌。
以专业性衡量,本片离合格也差得远,无论登山本身的技术要求,还是土珙的军事民主,大本营是不能微操的,前线主官便宜行事,然而战略决策不能由基层决定,即使存在一个小的窗口期,战略要留出足够的冗余,不贪小利。
气象也不是越近越准确,你当是偷看女人洗澡呢,大气是联动的,需要布设广域的观测网,一个观测点前推有何用,气象组居然挺进到7000米的北坳,这么牛逼,咋不直接登顶呢,科学家会武术,老天爷也挡不住。
气象是混沌系统,观测几百年的数据,也只能支持模糊的预测,你连续观测七十五天,就敢学诸葛村夫借东风了?
那个吐蕃老队员喷的是,我生在这,天天看风景,不比你有经验?
最后章子怡挂掉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的,叫你不尊重科学规律。
登顶摄影是为了取证,有个影就行,并不需要拍摄质量,井柏然这个角色也不成立。
总之,南朝文艺,格局太小,本可以一夜十次,你就在洞口蹭蹭。
浪费了我京,浪费了多好的一个题材!
赶着制作的共和国70周年献礼片,太仓促了,虽说是上海出品,但离优秀品质还差很远。
故事剧本并不好,线索很乱。
且这批攀登者为国争光而攀登珠峰的动机,很难被现在的年轻人所接受。
片中种种的桥段和铺垫也难以令人共情——在那样简陋的装备条件下,登顶珠峰值得那么多人牺牲吗?
动机的本质是爱国,要证明国家实力,但全片看下来的感受却是后怕。
登山,运气重要,气象预测也重要,这是常识也是科学。
片中队长一人说了算,根本不听气象局的,失败了两次才说我错了。
这群人,一边登山一边谈情说爱,还用用公共通讯频道互诉衷情,可信吗?
至于特效,吴京一下子跃过雪崩的口子,简直神化了!
用力过猛。
——登顶是个好题材,像《徒手攀岩》等片(虽说这是部纪录片)看得激动人心。
在向顶峰进发的过程中,必然要设置种种障碍,不可能一蹴而就。
这是经典的类型电影叙事模式,但是怎样合理化整个通关升级,尤其重要。
也许有些人就是天生爱冒险,但因为诸如攀登珠峰等行为恰好符合某些政治宣传的需要,就被赋予了爱国色彩。
对于这一点,可能需要更多维度的分析。
总之,在主旋律片中,虽然《攀登者》也集结了最大牌的华语电影明星,如章子怡、吴京等,但票房不及预期,这还是在强势宣发下的结果。
这导演完美诠释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全场的感情戏又尬又长,完全没看出章子怡跟吴京哪来的cp感,剪辑跟配乐简直灾难,演员口型跟配音对不上,中间心态转变的太突兀,完全没有铺垫,就像大杂烩一样硬塞给观众,登山部分的特效跟燃点是唯一能看的👌
9.28点映,不应该叫《攀登者》,就应该叫《珠峰绝恋》,登珠峰的时候用公共通讯频道谈恋爱,真的没有必要,还把中国第一个北峰登顶珠峰的女登山队员拍成恋爱脑。 大规模改台词重新配音,浪费了张译和章子怡的台词功底,表情带的感情和台词语气带的感情配不上,吴京的动作戏过于浮夸,海拔六千米以上再敏捷也不是飞檐走壁那种敏捷,而且浪费太多张译的表演,和吴京的对手戏完全能撑起大半部电影,愣是半路失踪。非要横着比,比《战狼2》都不知道差了多少。
从头到尾背景音乐不停歇就不尬吗
这种电影以后还是请个好导演吧
我看的不是攀登者,是珠峰之恋。
刚看过了,还是写一发吧,本片特效是过关的,演员们也很拼,但剧情比较凌乱,感情戏乱入太多,有时候有割裂感,角色之间关系都很奇怪,而且不知为何年代戏部分让人代入感不强。相比起吴京,章子怡,井柏然的正常发挥,张译的完成度更高一些。多一星给影片末尾的真实登山队员。
那个时代把好大喜功当成了爱国主义,完全能理解现在的人对这种价值观的质疑,更多关注人的生命,说明了社会的进步。不用怀念,但应该纪念一下,曾经有一群人对国家无悔的牺牲。
李仁港+徐克,怕不是看了部武侠片。飞檐走壁的宗师,初闯江湖的义士,侠客般浪漫化的胸怀,方五洲和徐缨不就是杨过X小龙女啊。云峦叠嶂的珠峰显形的场面,是《蜀山传》血魔的感觉。本来这种题材很难拍,登山不像海啸龙卷风这些有可视化的视觉冲击,所以找来了两位非常会玩视觉的导演,但并不是说这样的电影不能浪漫化情怀化,反而我觉得这样的风格是令人惊喜。但是题材环境和台词感用如此方式呈现,就感觉里面所有人不说人话,完全错位的。想象一下一帮人喊着革命口号去华山论剑的效果,就是这样
张译演技绝了,吴京很棒,对我来说已经有了票房号召力。但是爱情戏真的很没必要……
2019年国庆节三大献礼片个人观感:《我和我的祖国》>《中国机长》>《攀登者》。—— 正片开始,章子怡的旁白以及随后切入的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镜头让我联想起一个多月前看的《北壁 / 残酷冰雪》,对比之下,《攀登者》实在是让我“假”从心生;后面再次挑战世界之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主创们不去努力还原攀登珠峰的艰难困苦,却一味追求惊险刺激、弄虚作假、狂用特效地拍成英雄式爱情动作片,实在让我又雷又嫌弃……看到有豆友称之为《珠峰绝恋》《攀登侠》真是笑到我了。
看前:这个导演 emmmmmmm……看后:这导演和编剧嗯再见 爱国励志 激进个人主义 感觉有很多没有表达出来 爱情线占据太多思想 ps:我很难过我在李国梁牺牲时没有哭出来
三颗星给演员。
剧本太差了,两段感情戏硬加上的吧。登山戏过瘾。
满满正能量的片子,很震撼,超出预期。我觉得感情戏丰富了剧情,让整个片看起来不那么枯燥,毕竟攀登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这里不讨论主角光环,毕竟中国人已经成功登顶。片尾字幕时播放当年真实的记录影像,真的很感动。有没有人看完觉得出影厅上台阶,脚步很沉重,迈步很用力😂
配音有点奇怪?还可以啦,就是有些地方顾着说话好着急我可爱的胡歌就是来搞笑的哈哈哈哈,老年胡歌也有点搞笑,感觉他俩是来珠峰旅个游的233
不知道为什么已迷上门口那吴师傅
有点尬但是不难看。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两星半,情节铺设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都落实不透,这个是硬伤,捞不动。比较意外的是民族情绪的弱化转向个人情绪推动甚至还夹带着私货,无论吴京还是张译都在被一种偏执所引导着走向癫狂,这确实是港片思路,导演让所有观众跟着张译一起把偏执压在井柏然身上,然后井柏然直接被写死,结尾登顶成功张译参与感为零,我相信最后他潜意识里真不希望吴京登顶成功,而这种人性的极端放在七十年代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生动。至于胡歌为什么后半程没戏份了,请看他前半段群演水平的演技。
真心觉得电影不错,感情线很弱,其他的都很赞,演员的表演和画面,不知道为什么评分这么低,这个消费爱国心中国精神真的有点审美疲劳,但是说实话,这不失为一部好片,也许是整个国家的氛围吧,或许早一些有点自high的感觉,现在拍出来大家接受度更高,但是显然一部分人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中国大电影的,总体来说,现在国产电影的品质真的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