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百鸟朝凤》讲了一个令人感伤的故事。
老唢呐匠焦三爷收了徒弟游天鸣。
焦三爷看重游天鸣诚实、孝顺、肯吃苦的德行,选他做接班人,并传他“百鸟朝凤”这个每代只传一人的唢呐曲。
然而,社会潮流变化,人们婚丧嫁娶也不再请唢呐班子,吹唢呐这门技艺行将凋零。
焦三爷带病吹一曲“百鸟朝凤”,最终带着遗憾过世。
正如片头介绍的,这部电影是导演的遗作。
吴天明是第四代导演中的代表人物,曾提携过张艺谋、陈凯歌等第五代导演。
他早年自学成才,风格独具一格,喜欢从乡土生活中提炼出厚重的情感。
但独特的视角,也限制了电影的受众。
所以,吴天明的《百鸟朝凤》拖延到导演去世后两年,才有投资方出资发行。
从这个角度上看,这部电影算得上导演的一部自传。
焦三爷对唢呐的坚持和遗憾,无不透露着导演自己对电影的坚持和遗憾。
在导演心中,焦三爷是至善的化身。
除了焦三爷,导演中理想中的善还包括了传统的农村生活。
在捕捉乡野的画面中,黄土岭、河川水、坝上鸟鸣,恍如人间乐园。
农家的院子也异常整洁。
就拿满院铺的砖来说,在八十年代的北方农村,根本就是豪奢。
与善对应的,自然是恶。
暴发户塞钱时粗鲁的打断音乐,西乐队演唱时的俗艳歌手。
导演就好像坐在太师椅上的焦三爷,对农村生活进行着无情的道德判断。
当我看到天鸣学唢呐的情节,心中却万般不是滋味。
天鸣并不想学唢呐,只是为了圆父亲未圆的心愿。
父亲近乎强迫的要天鸣学唢呐,甚至要打断他的腿。
但父亲对唢呐的热爱只不过是出于名利。
在旧时代,婚丧必须请来唢呐匠,行谢师礼。
唢呐匠有权决定哪些人德高望重,当得起一支“百鸟朝凤”。
因此,唢呐匠无形中行使着道德判官的权力。
当乡村越来越不重视唢呐时,父亲对学成归来的天鸣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父亲完全忘了,当初正是自己强迫天鸣去学唢呐。
同样,焦三爷所坚持的,也是规矩和地位,并非音乐艺术。
他的宝贝是一箱子唢呐。
其中最老的一支是清朝道光年间,“八百里秦川找不出第二支”,正是焦三爷地位的象征。
所以焦三爷在收徒时,有足够的底气来摆傲慢。
在选择接班人时,焦三爷选了听话的天鸣,而不是聪明伶俐、有创新精神的蓝玉。
因为他知道,天鸣才会老老实实守规矩。
而当天鸣的唢呐班难以为继时,焦三爷用天鸣发下的誓言来强迫天鸣继续演奏。
“无双镇不能没有唢呐”,在这样的信条下,焦三爷并不在乎徒弟的生活或喜好。
细想起来,也只有老实的天鸣,能承受焦三爷的种种冷酷。
回忆总是美好。
乡土传统说起来总是诗,但真的生活其中,又有几人俯首甘为游天鸣?
讽刺的是,《百鸟朝凤》中代表着传统的唢呐,在历史上也是“舶来品”。
唢呐其发源地也是波斯和阿拉伯,元明时期才传入中原。
新事物久了会成为传统,所以传统是什么也根本没有定论。
沧海桑田,世殊时异,从来不会因为所谓的传统止步。
首发于微信公众号:movie432,文末有二维码噢很惭愧。
作为一个以写电影评论为生的人,我对吴天明导演,包括第五代之前的很多中国电影,并没有做太多钻研,因而,对《百鸟朝凤》这样一部在电影圈被公认且尊称为第五代“教父”的吴天明导演遗作,只能做一些相对个人的直觉评述。
在吴天明导演身上,他代表了当下电影产业逐渐逝去的,值得纪念与反思的电影传统,尊重电影的本真,尊重电影的匠心以及尊重电影对于“人”的表达。
无论是人与人的交集交情,还是在以艺术风格进行代际划分的本土电影制作,这种传统延续到今时今日,一再被破坏,被遗弃,人为操作,朝令夕改,最终导致现今观众、电影院和电影创作等环节,丢掉了一脉相承的人文情怀和艺术品质。
电影不再被敬畏,电影人不再尊重电影艺术本身,甚至忙于搞电影的人,完全无暇看好电影了。
好电影,大概是指好卖的电影。
作为吴天明导演遗作的《百鸟朝凤》,它不只是一部推延了两年才上映的电影。
在我看来,它更像是一部经典,真挚,又饱含社会责任感和传统文化热情的电影,保有经典电影的叙事逻辑,沉稳厚重,珍惜罕见。
而反观当下中国电影界,忙于发明 IP ,网大和微电影之类的新名词,似乎一旦拥有了类似的自主产权前沿概念,奔票房数字去的胆子,又大上了许多。
正因如此,《百鸟朝凤》此番的上映,更加显得弥足珍贵。
吴天明在其职业生涯里,除却自身创造了当时屡创观影人次纪录的作品之外,尤为令人尊敬的一点,他还推荐跟发掘了当时中国电影的诸多未来新生力量,包括时下已然堪称业界翘楚的第五代张艺谋、陈凯歌、黄建新等。
《百鸟朝凤》作为吴天明电影生涯的最后绝唱。
这电影虽未必一定会有时下电影动辄五亿十亿的超高票房,但,它饱含了中国电影最为重要的工艺传统及文化坚守。
电影讲述一个低调朴实的老艺人。
他是黄土地上代代相传的唢呐匠,还有一曲很少被吹奏,只有在德高望重老一辈白事上才能听闻的《百鸟朝凤》。
我对唢呐与中国电影的记忆,恰好有来自于黄土地的《黄土地》,还有海峡对岸的《戏梦人生》。
布袋戏的音乐一起,必然会有唢呐,喧闹异常。
虽然相去天南地北,但是它们都印证了我对中国文化的精神想象。
一部分留在了黄土地,一部分南下,迁徙离散,漂洋过海,最后在台湾落地生根。
《百鸟朝凤》与正本清源无关,它又一次续写了吴天明在《变脸》等电影的主题:传统艺术何去何从。
天鸣的名字,旁白的存在,都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自我反思。
即便有人继承了衣钵,又该如何面对新时代的诱惑冲击。
这个无果的沉重话题,电影片尾略显开放的结局,也同样给与观众此番的反思。
吴天明用电影提出了一个重大议题,至于问题如何得到关照及解决,需要今天的电影人和电影观众的共同努力。
实际上,传统经典的影像记忆并没有那么遥远。
在《百鸟朝凤》的小孩戏份身上,你可能会联想到杨瑾导演的《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
唢呐演出和铜管乐团打对台时,有如走西口的《美姐》。
源自黄土地的原乡故事,即便审美趣味不同,却总会传达相似的、根植于这块土地的风俗人情和艺术理念。
《百鸟朝凤》的原著故事发生在贵州,电影里把它搬到了黄河边的黄土地——那也是吴天明最熟悉的一块土地。
面对这类返璞归真的情节剧,中国观众完全不需要动用理性经验,只需凭借感性去投入观看。
为小孩吸水而笑,听生猛的乡土粗口,因乐器悲鸣而震惊,乃至思慕故去的亲人。
如果参照世人对唢呐这款乐器的印象,《百鸟朝凤》必然是属于劳苦大众的底层故事,百鸟齐鸣,与大自然同乐。
唢呐高亢,穿透力强,红白喜事都吹得开。
唢呐匠东奔西走,也有江湖气。
这种写普通人平凡事不起眼技艺的片子,更是吴天明发自肺腑的忧心关注。
电影在二十分钟左右,才吹起唢呐。
四十分钟进入《百鸟朝凤》主打的白事,最后以黄河岸上不能没有唢呐做结,循序渐进,达到鸣放情感的高潮。
《百鸟朝凤》也略有遗憾,故事收场依然带有点悲剧性色彩。
毕竟时下经济浪潮对传统技艺的冲击,并非吴老爷子个体能轻易抵挡。
数字电影时代的突飞猛进,也导致影片呈现的影像质感略显明艳。
尤其是与吴天明导演修复版本的《人生》相比,少了胶片拍摄所特有的影像质感。
美术置景上,《百鸟朝凤》与真实的时代变迁也小有差距。
反过来,那或许也正说明,中国的变化速度,是何等之快。
这不仅导致传统艺术的难以生存,甚至也改变了整个中国电影的生态环境。
也因为这些遗憾,《百鸟朝凤》才更像一部古朴但却坚守的经典电影。
他们经受了时代的考验,更加不会被时代所遗忘。
它的瑕疵,更加能够彰显整部电影的光芒。
参见: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5515558/ 戏梦人生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5838746/ 美姐
截图扫码,关注:MOViE木卫(movie432)
本来没想对这电影发表什么看法,觉得也就是个还可以的片子。
但最近看到好多吐槽文,把这片子贬得一文不值,无一是处,从镜头到题材到手法都批了个遍,至于吗?
我就老老实实把我的观感和看法写一写。
两个星期以前就想去看个电影,但是没发现很合适的,那时候完全没听说过百鸟朝凤,美国队长又不是我喜欢的阳光俊朗那款。
后来看到方励下跪的新闻才知道这个片子,也没看下跪具体情况,有点好奇,打算订票,但当时发现排片量少,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场次。
直到上个周末吧,看到有下午场,才订了票。
大理这边看电影的人不多,平时大部分都不到1/5,很多时候包括我们都只有十来个人。
这次进影院一看,上座率大概有一半,很难得了。
我对唢呐既无兴趣,也无反感,所以抱着很平静普通的心情看的。
看片子的整个过程还是很入戏的,前半部分拍得很美,尤其是小演员的表演非常生动,不是小大人那种伶俐,而是灵气满满,表情眼神都很到位。
成年以后的部分,不如前面好,处理得比较俗套,批评的很多缺点都存在。
但整个片子情节紧凑,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比如师傅的先冷后热、然后到醉酒那一幕的掏心窝子,变化循序渐进,很自然;成年以后的天鸣感情一直比较克制,并没有大喜大悲,这个分寸把握得很好。
蓝玉的生活等等一笔带过,没有牵出什么狗血爱情故事,全片没有无用的桥段,合得上“朴实真诚”这个词。
你要是说贩卖情怀,那我觉得《老炮儿》的毛病比它多多了,情节拖沓得要命,两个一看就出戏的面瘫小鲜肉和一个过气且演技平平的女演员,全靠冯小刚一个人把片子撑起来,就这样还有八点几分呢。
《老炮儿》拍得是比这部片子高级多了,可也是一堆高级材料被浪费了的感觉。
下跪,跟电影本身,是两码事。
从我买票这个过程来看,我还是能理解方励的这个异乎寻常的举动——此举非常惨烈,没有人格尊严,五十多岁的人了,不会不明白。
但是,院线几乎不给排片,能怎么办?
这个办法简单粗暴,但有效。
大家终于开始关注了,排片量终于增加了,票房上去了,也让很多人还没看就对电影本身产生了反感,这也很正常。
但是,这只是方的个人行为,他有这个自由;你看不看是你的自由,说“道德绑架”有点扣帽子了,你自己不把手伸过去他能绑架你?
动不动就绑架了,是不是有点迫害妄想?
不看不就得了。
说“卖惨”也有点过,在他下跪之前是真的惨——不是票房惨,而是排片,我看到有好些豆友和朋友表示,他们之前就想看,但是很多影院就没有这个片,其他影院一天只有一场,还是工作时间。
——把“惨”等同于“卖惨”,是不是有点刻薄?
吐槽得厉害的那几点,最多的就是“三观不正”,“直男癌”,“作,煽情”。
说三观的,人家本来就是拍的那个年代那个山村环境,表现的自然也是那个时候的三观。
电影里的三观,是一种对时代的客观反映,要批判也只能是批判那个时代,据此认定电影不好,合理吗?
用“直男癌”等等去评价它“过时”,合适吗?
你这才是超时。
“作”现在真是万金油了,可以安到任何事物头上。
整个片子算得上煽情的也就两三处吧。
酒后吐真言那段我觉得不过分,然后吹唢呐咳血,前面早有铺垫,他肺病多年了,咳血不很正常?
用力吹唢呐,把血咳进去了,就那么奇怪吗?
一个“作”的大帽子pia地就扣过去了?
人家又不是抱着唢呐跳了河或者说上吊了留下一纸遗书说“唢呐亡了我也不想活了”之类,何作之有?
那《霸王别姬》里边,程蝶衣吧还是谁,头上顶着水盆在雪地里站了一天一夜,全身都快结冰了,愣是没冻死,不是更作?
(我喜欢霸王别姬哈,纯粹打比方)还有几个吐槽的点儿,我看完全就是自相矛盾。
先说,电影对唢呐的表现力太不够,从头到尾没有上一出完整的百鸟朝凤。
又加上一说,唢呐这种东西传不下去就不传呗。
可是这些人到底有认真看吗?
导演难道这点都不懂吗?
他找不到百鸟朝凤的曲子吗?
这就是他的用心所在:他根本没有浮于表面,没有刻意去强调唢呐这个东西,给它来个精美的全身特写之类。
从头到尾,他的重点就是通过师傅的举动来刻画唢呐匠的精神:不畏权贵,刻苦钻研,德艺并重。
影片的每一个情节,都是紧扣着这个主题来的。
这精神很过时?
所有的事业和技艺不都需要吗?
今天有篇热门文章写得挺好,但是我觉得跟百鸟朝凤的点儿对不上,导演本来就不是强调某种具体的技艺,而是那个行当的匠人精神。
最重要的,导演根本没有强迫人家吐血也要传承下去,主角天鸣在西安看到了伙伴们的情况,然后回去在师傅坟前吹了一曲,师傅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明显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师傅带走了自己的执着也带走了一个时代,而按片中的情况,根本没人吹了,天鸣很可能就这一曲终了,结束了自己的唢呐班。
证据根本不成立,就非把人家往牌坊上推,认定导演是个直男癌了?
到底是谁绑架谁啊?
我看了下吴天明资料,39年生的,就感觉这电影很像一个老农民,有点格格不入,做事方法有点老土,但是,仍然能看出来他内心真实的感情。
起码,它在某些方面触动了我,让我一个对唢呐完全无感的人,对这一行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而且我身边也有叔叔伯伯辈的人,在结束以后久久望着屏幕不愿离场。
世界上很少有任何一句台词、任何一个场景、任何一个情节都经得起推敲都经典的电影,不管你拿啥理论去分析它哪哪儿烂吧,它就是以某种你不能理解的方式,打动了相当一部分人。
导演就是在老老实实地讲故事,比那些靠鲜肉靠彩蛋靠各种梗来博眼球的片子有诚意多了。
在我看来,这是个中等偏上的片子,我给7.8分。
豆瓣的评分现在偏高了些,我觉得最后应该会回到7.5左右,也比较公正。
但是你打个两星,4分,跟《恶棍天使》一个档次,绝对是不公平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给你扣上“矫枉过正、逆反、双重标准”的帽子?
批评是最能满足人的表达欲、满足卖萌抖机灵吐槽等等心理的方式,批判性的东西很容易出彩,适当而优雅地赞美却容易被忽视,这就是段子手为什么大都以吐槽而闻名的原因。
最后很想用料理鼠王里的一段话:”评论家的工作很简单,我们的风险很小,我们也很享受可以随意品评厨师和他们厨艺的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们肆意地做出批评,随心所欲,哗众取宠,但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是,在许多情况下,即使是再普通不过的垃圾食品,它本身都要比我们对它的批评有意义得多”。
所以,为了批评而批评就更加没有意义了。
很难看,本子四平八稳,手法老套……只有三个镜头还可以。
一,开头时旁白的回忆,我父亲一辈子就想当个琐NA匠,没当成,把他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大意这样……。
看得我直接BIAO泪。
正是典型的中国式家长。
片子差在,从头至尾充斥了这种家长作风,而且是以一种跪舔的姿态。
估计一般人泪点不在这。
但我一听这话,就觉彻头彻骨悲剧,非常有感触。
结果,也就成了全片最触动我的一幕但此处画面没甚精彩,只是台词是大实话……。
无论导演,观众,估计都不会如我这样觉得这句赞了二。
男主被选为继承人后,师弟蓝玉迸出来的一句:为什么不选我?
明明我吹得比他好……。
这句胜在真性情……。
但没第一句打动我……三。
片尾时,有个乞GAI吹琐NA……。
确是神来之笔……。
也感动了一丢丢。
三个镜头,刺激一次比一次小……几个不能忍受的地方一,强行为了图美让师徒在河边学艺………………就为了表现春夏秋冬……的构图二,师娘给师父洗脚……………………女权主义者不能忍。
师娘演得还可以,就是化妆化得不够老,太干净。
像个知识分子的妇女,不像农村妇人。
所有人都有这个毛病,不够脏,太干净,像城里人。
拍乡下人还是科长拍得比较像,脏乱差三,词洁就词洁了…………非要挤出两句“鸡巴”算个什么事?
台词土不土,洋不洋的,全程出戏。
男主长大之后稍微好点…………。
最大的毛病是太端着,工整。
几乎每一步的安排都能提前猜到。
比如:看到油灯就知道会倒了着火……。
好不容易要吹百鸟朝凤了就整出个妖蛾子。
师父倒了,强行上徒弟上……能整点有创意的情节出来吗?
另:男主妹妹化妆太现代,太漂亮,太瘦手法太落后了………………………像个风烛残年缺乏想象力的老年人……。
跟同类型片子比不要太鸡肋…………师徒情 能跟《南海十三郎》比吗?
对艺术的爱能跟十三郎比吗?
严师高徒模式能跟《爆裂鼓手》比吗?
男主和蓝玉两人争宠,师父中意男主的桥段。
能跟《剑豪生死斗》清玄拿来作垫脚石的安排比吗????????????
最最不能忍受的是,都什么年代了。
还在宣扬毫无生命力的一些观念比如:父权,男权…… 比如 完全看不出来男主对音乐有什么爱,他好像是为了得到上位者的肯定而献身的…………简直不要太悲哀,所以他全程苦瓜脸,看得我心情也好不起来男主和父亲的矛盾冲突没有引申开来拍深刻。
要是我父亲那么逼我学,我才不会孝顺,我心里肯定要恨的………………男主心理刻画太不自然了,所以第一个惊艳镜头BIAO泪后我就全程出戏……最后五分钟是边看手机边看完的…………各个方面这片子都很不足………………亮点仅有一处锁纳不是为别人吹的,是为自己吹的……。
在此摘录一些我在后面的回复,作为对这个影片和相关事件一些意见的补完。
比如,我写这篇影评的时候,还没有发生方励下跪事件。
感谢很多豆友纠正我一些看片的细节,比如片头有年代提示,比如吹的曲目名称是《老两口学毛选》,也算是年代感信息点,比如我对陕西三秦地界自然地貌、八十年代农村生活的无知。
原文部分未作修改,所有错误保留。
感谢所有认真讨论和批评我的朋友。
2016-05-27 17:24:34这片并不只是手法问题,而是一个扭曲粉饰的价值观下对虚化的“传统文化”的苍白膜拜。
导演想表现的唢呐并非现实的唢呐,不是婚丧嫁娶里吵吵闹闹的唢呐,而是一个他脑子里抽象的文化符号。
手艺是假的。
《百鸟朝凤》是个什么曲子,自己可以去听听。
把这么个欢快的曲子,抬高成一个虚假的终极技巧,还把本来这么欢快的曲子跟传统葬礼拧在一起。
师承是假的。
师父只有代替父亲类的关爱,没有传统师徒近乎苦修和虐待般的关系,将现实里层次非常丰富的学徒生活简单地甜蜜化。
农村是假的。
村庄房子不脏不乱,毫无破败感,地砖铺的平平整整,所有人都是2005年的穿着,从头到尾。
“无双镇”和用五行起的地名,根本不是黄河畔80年代的样子。
我正文说黄土高原,是是我无知了,但我打死也不信八九十年代,中国有这样的农村。
什么都是假的,还有好多人教育我,不该用苛求的目光看电影,应该放空自己被这种虚假去感动,我的妈呀。
2016-05-26 00:30:54之前关于地理上无知的部分我也感谢过其他的提醒者了。
主要是豆瓣现在编辑功能有问题,我改写了部分原文之后提交,但刷新后修改就没有了,搞得我还丢失了很多文字。
已经就此事联系了豆瓣的工作人员,但目前还没有回应。
个人对于西北还是比较无知的,陕西只去过两三个地方。
这一点是我错了。
但我仍然坚持里面洁净、亮堂、崭新的农村有大量失真。
臆测故事在黄土高原确实是我地理没学好……2016-05-17 01:08:08本片如果有两个十六七岁的演员过度一下 会自然一些 这片子从头到尾贯彻“凑合”两个字 凑合的场景 凑合的道具 凑合的摄影和用光 一切以凑合为主 达到最低的标准能拍就行 凑合的最高音就是二师兄工伤断掉的手指 羞答答地戳在馒头里 我都笑场了2016-05-15 16:56:33看了几眼回复,在这里编辑下对回复的回复。
看完《百》之后没几天,朋友圈里就看到了本片制片人方励在直播中下跪,以期为《百鸟朝凤》增加排片量的新闻。
至此,《百》一片的宣发可谓是高潮迭起花样翻新。
中外名导站队推荐,把同期《美队3》当成假想敌对比排片量求同情求关注,口碑爆棚后铺天盖地众口一词的好评,最后又有方先生惊天一跪,比电影本身曲折离奇许多。
我在北京的紫光影城片前看到了张艺谋的推荐短片。
似乎各个放映厅播放的短片还是不一样的,因为有朋友看到了马丁·斯科塞斯的版本。
电影本身没什么好说的。
《百鸟朝凤》手法老旧,剧本单薄,故事牵强。
最令人不满的地方,在于对黄土高原凋敝农村生活与专制父权社会近乎粉饰的童话化,程度堪比地方政府拍摄的拙劣旅游宣传片。
而这样一部大失水准的退步之作,被打上中国电影巨人遗作的标签捧上天,让人痛心。
吴天明导演的水平,绝非《百鸟朝凤》这般不堪。
老人家是由于心肌梗塞突然离世,先前并无征兆。
而且根据一些媒体的说法,怹老人家离世前,仍有其他执导的电影项目正在进行中。
所以《百鸟朝凤》并非吴天明主观意愿上的“绝唱”。
而这部意外的“遗作”,被各种不经意或别有用心地抬高,却忽视了电影本身的低水准,也是国内艺术电影宣发上一个颇为扭曲的风景。
吴天明导演拍摄过《变脸》这种细腻丰富又尖锐的优秀作品,也作为西影厂厂长,提携了一大批第五代优秀新锐。
这样一位老人去世,一些同侪后辈出来纪念,其实挺好,显得这个商业化的圈子也还有人情味儿。
然而纪念吴天明先生,复映《变脸》要合适得多,而不是为这么一部春晚小品般的甜腻影片跪求任何东西。
因为无关电影本身的因素,热捧一部失手之作,对电影市场,对吴天明导演,都是不尊重。
集中回应一下那些不讨论电影本身,单纯就文本做态度批判的人,去你妈的。
原文吹鼓班中技艺卓绝的老艺人,本是农耕地区常见的故事范本,源自人民大众潜意识里沉睡的音乐感——乐手神乎其技,古曲沉香,十年不奏。
只有心诚者与有缘人可有幸听闻,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自此之后,任凭丝竹如何聒噪,都有“不看岳”之感,更成为一生的话题(或牛皮)——老子当年听过焦三爷的唢呐!
这就好像北京提着鸟笼子的老头咂摸着嘴跟你说,爷当年在天桥,一壶龙井,戏园子头一号包厢,马老板给我唱戏!
而进入乐手这一行当,如同《霸王别姬》里的戏班,那可不是简单的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是一场西西弗斯式的修行,是抛弃凡尘里的庸碌与幸福,执着一生的修行,是人的灵魂与一件器乐恒久绵长的苦恋,“差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所以刚刚看到电影里的少年天鸣在河边吸水,我以为《百鸟朝凤》是个“爆裂唢呐手”的故事。
一个驽钝少年成为民俗艺术家的成长史,用一辈子的专注,把自己打磨成乐器的另一部分……错喽,宏大叙事蒙太奇里山乡巨变,物欲横流时代中民俗艺术的没落浮沉,才是这片子的主调。
我想啥呢,格局太小,图样图森破。
《百鸟朝凤》最难让我接受的,即是对“唢呐吹奏”这个影片最为内核的东西——某种根源的、民族性的、乡土的艺术技法,一种本应珍贵而正在逝去的东西,表达得极为琐碎和不经意,甚至算得上粗暴。
这片子不该是献给唢呐的一部情书吗?
每次吹起唢呐,我的尴尬症都要发作。
怎么每次不论是哪个角色吹奏时,音画都不同步?
陶泽如一杯白酒下肚,失意地吹起被遗忘的唢呐,本来那么精彩的表演,居然他娘的带着伴奏?!
那些隐形的吹鼓班子是在房梁上蹲着一直等师傅开始吗?
师傅你是吹了一辈子唢呐,已经可以自带伴奏音轨了吗?
你能想象瞎子阿炳在破庙里拉二泉映月的画面,搭配杜比全景声吗?
你他妈在逗我?
所有演奏,各种高速镜头特写,导演你其实是知道唢呐才是主角的啊。
那为什么毫不在乎音乐调子和唢呐手的捂眼儿动作,在时间轴完全对不上呢?
你真的觉得唢呐演奏是一门艺术吗?
你真的尊重这个被你大书特书的“艺术”吗?
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吹奏技艺被导演的手法糟蹋了,好吧,演员毕竟不是专业乐手。
配的音轨做不好,好吧,团队的活儿糙。
那么主线故事里,少年学习唢呐的艰苦卓绝,全部蒙太奇掉了,这不合适吧?
俩孩子五分钟前还在芦苇荡子里吸水练肺活量,一场天鸣回家的戏之后,俩孩子都拿着唢呐直接开始吹曲儿了。
那这艺术的门槛儿呢?
合着俩孩子这样就迈过去了?
就成了农忙之余几个小时的艺术课,上几节就出徒了?
我小时候去鼓乐队练小号还吹得腮帮子疼回家嚼不动软米饭,捂着脸泡开水往下咽呢,吴导的片子里,“台下十年功”这个所有艺术门类里最值得记录的过程,直接变成了速成班。
少年与唢呐的关系,也简单化成“唢呐离口不离手”的教条。
我不由得想起了北京的商场里“30分钟学会钢琴”的广告。
本应厚重的被省略了,剩下的只有表面吹弹可破的泡沫。
吹鼓班子的没落,与农耕地区对于红白事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
但这片子毫无时代感。
没看到一句革命口号,一个毛主席像章,任何的收音机、报纸、宣传栏,都没有,好像一个架空世界里的西北乡村,弄的我只能根据细枝末节(比如纸币的版本)来推算年代。
导演只希望空泛地探讨传统伦理与现代性入侵之间的矛盾,苍白的二元对立逻辑里,竖一个“洋乐队”的靶子就显得必要(还要加一句“这是个铜管乐队啊”这种尴尬无比的台词)。
那个洋乐队倒是颇像本片的样子——配置奇怪、曲风做作、不伦不类。
电吉他和丝袜女搭配铜管乐组合,拉德茨基进行曲和《哎呀妈妈》,一个苍白的西方音乐与流行文化杂糅。
贾樟柯《站台》里有一个汾阳,《百鸟朝凤》里呢?
空落落的。
八九十年代的黄土地,该是什么样子?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电影里呢?
白衬衫领子永远洁净,三四进大瓦房的院落,地是水泥地,衣服是T恤衫,莫名其妙的农活,到最后还从那么深的院子里牵出一头宠物牛来卖,让人觉得吴导从没去过农村(但你拍了路遥的《人生》啊)。
所有场景打光都那么充足,亮亮堂堂不分室内室外。
一个铜唢呐,道光年间的就能“三秦地界找不出第二个”?
这道光年间到现在也没几百年啊就敢这么吹牛?
咱们祭祖师爷的时候真的会有“历代祖师之位”这种鬼东西吗?
您自己往上三代师父的牌位是文革都被砸光了所以就省略了吗?
祭祖时陶泽如老先生您站在贡桌后面受香火吗?
不该自己带着徒弟们磕头吗?
说去世的査先生人品不好,咱能不能收家伙了在酒桌上悄悄说?
当面吐槽,不怕主家翻脸吗?
细节上不走心的痕迹如此之多,随便想想还能写出一堆。
加上没什么亮点的表现手法,这片子其实是一部非常CCTV-6的电视电影,一切都和现在粗制滥造的电视剧水平看齐。
观众想知道什么,赶紧喂给观众。
所以该改行的改行,该绝症的绝症,该截肢的就把一个手指头戳进馒头里就算截肢,混混一眼看上去就是混混,洋乐队就是西方资本主义的堕落黑丝袜。
师父吐血离世,文化单位抢救性派出“付正局长”帮着唢呐申遗。。。
说普通话这一点,去年的《心迷宫》也有这个问题,可能有宣发上的考量,算是我非常不喜欢,但可以理解的妥协。
陶泽如是非常好的演员。
和成泰燊一样,我从他们脸上能看到“中国男人”的各种样子。
可惜这个剧本实在太差,他卖力的表演也只能挽回一点点的可看性(就像在《最爱》里一样,那部片子至少还说了方言)。
吴天明导演是个该被记住的人,因为《黑炮事件》,因为《变脸》,因为《老井》和《人生》,甚至是因为《喜福会》和《飞越老人院》里的演出。
至于《百鸟朝凤》,还是算了吧。
《百鸟朝凤》作为中国老一辈导演吴天明的遗作,它令人看到了中国电影一种久违的质朴与纯粹,关于民族文化传承的眷恋构筑了电影的脉络,一曲唢呐不仅是对逝者的挽歌,更是对中国文化和本不该没落匠人精神的坚守。
悲惋,隐晦,明亮,舒缓,喜悦,失落,惶恐,无奈,充溢着整个故事,没有刻意的起承转合,但能让你感同身受。
世世代代,传统艺术与民俗早已水乳交融,后者的变迁让前者逐渐生存在夹缝中,但不只是唢呐文化在瓦解,进城打工潮也撼动着人们曾习以为常的农村生活方式,幸运的是这一切被记录和展现。
传统的师徒关系,隐晦而情深,麦浪滚滚,小河潺潺,山路盘旋,视野开阔,无声胜有声,竟也向往那心无旁骛的学艺生活。
对《百鸟朝凤》的关注源于出品人方励的一跪,虽然这样求排片的行为遭受到了多方人士的批判,但却不失为一个引发关注的好方法,至少他让原先2点多的排片升到了10点多,从之前每天百万的票房直接上升到千万。
当然,这样的行为并不足以效仿,未来中国在电影市场上也仍然还会有千千万万的《百鸟朝凤》,我们应该尊重市场的选择。
看片时给到的感觉很像是在家里看电影频道的错觉,并不是说片子不好,而是觉得其实这样的片子更适合在公共的大众平台细细品味,撇除传承这点,撇除已逝导演吴天明的遗作效益,撇除后续是N多电影人力挺和共同完成这点情怀,影片除了故事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可以使大众买票进影院的吸引点。
当然这仅代表我自己的观点而已。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写这篇影评的目的并不在此,我只是想谈谈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创新。
影片里面的唢呐于我并不陌生,其实在老家的农村,白事上总会有一组人拿着这种乐器吹奏,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原来叫唢呐,我们农村里面一直叫这为“吹号”。
现如今,已经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乐器,也再也找不出会吹奏的人,而去世人的葬礼也越来越简单。
越来越年轻一代的90后00后们已经不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存在着这样的一种乐器,这样的现状也恰恰在影片里面得到了印证。
影片里1982年,当时的吹唢呐在白事上还算盛行,也具有一定的地位,所以当时游天明的父亲拼了命的带儿子拜师学艺,期盼儿子能学会这门至高无上的技艺,学会吹奏《百鸟朝凤》而光宗耀祖,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眼界的开阔,社会的开放,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这样一成不变的唢呐已经不能再满足需求,而是被外面的新鲜货,洋玩意所吸引,以至于,唢呐在无双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越来也多的人已经不再选择,所以,当唢呐班主焦师傅将唢呐传承到游天明这一代时,游家班的成员依靠唢呐已经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正值适婚的唢呐继承人游天明连媳妇都娶不上。
而影片到最后虽然说到市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相关单位主动找到班主,但仅仅一笔带过,并没有给出影片里文化局局长所说的要拍摄一段唢呐吹奏视频,影片的最后,也只是游天明孤独的在自己师傅的坟头孤独的吹奏《百鸟朝凤》,然而这个时候的游家班已不复存在,个人认为,这正是这部影片导演相表达的关键,也符合我们国家目前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现状。
这段时间忙毕业论文,题目是“湘西苗族婚俗变迁调查”,跑苗寨当知青去了。
昨天刚交稿,犒劳自己看了场《百鸟朝凤》,就有感而发了。
讲真,个人感觉这部电影分镜、色彩、场景等各种表现手法都一般甚至陈旧,属于你只会在CCTV6上偶尔刷过一遍的那种国产电视剧电影。
剧情也简单到可归纳成一句话:八十年代,唢呐班主焦三爷把曲子《百鸟朝凤》传给了年轻人游天鸣,后来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请洋乐队而不是唢呐班子捧红白喜事,焦三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肺癌死了。
就酱。
嗯,怎么说呢?
我没实地走访过陕西农村,但就我在老家的个人体验以及看的一些相关书籍而言,我对吴导呈现出来的这个“乡土”的真实性很表示怀疑。
您看电影就知道人物塑造有多堪忧了:比如里面每个人都棒读普通话台词,偶尔生硬地插入几个“鸡巴”之类的字眼表明自己庄稼人的身份(孔庆东老师批评过这种粗暴的农民想象)。
再比如年迈的焦三爷吹《百鸟朝凤》吹出了血,哭丧的那些人居然瞻仰神像般静静地看他吹完(不该送到卫生院吗)。
这些都没啥,关键在于焦三爷他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太仙了,三突出也不带这样的。
改革开放后农民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是钱。
“重构乡土秩序”及“传承民间文化”这样高大上的东西,他们或许会无意识地执行,但绝不会像焦三爷那样以伟光正斗士的身份自觉地把匕首和投枪对准“现代”。
那谁会自觉地反抗“现代”呢?
当然是吴导这样的知识分子。
电影玄之又玄地捧出“百鸟朝凤”的概念,分明和儒士对韶乐的神圣想象是一个味儿。
就我所知,建国后这种心态多半出现在少数民族演奏宗教音乐的场合上,汉族的红白音乐么(不是NHK那个)……存疑。
《百鸟朝凤》其实很像九十年代的一些作家文学(如余秋雨《信客》)。
其作者大多是有农村经验的人而非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擅长用感性的文字表达对“乡土”逝去的怀念,却又提不出建设新农村的意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部电影和朋友圈那些《80后的共同回忆,看到第一个我就哭了》之类的文章并无太大不同。
当然,每个人价值观不一样,吴导有自己的艺术加工也是可以的。
别说,《百鸟朝凤》放在八十年代没准还真能拿百花奖,可如今是资本为王的时代,电影不再是单纯的舆论宣传工具。
这部电影的受众本来就小,既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也不是对乡土怀着热烈想象的文青,而是和吴导一样的“农村知识分子”,之前的票房惨淡也在意料之中。
方励悲情一跪确实让电影排片量大增,可院方又何尝不是借此营销呢?
唉,敢不敢少点套路多点真诚?
说起来,新中国因为历史传统和党的政策,文艺创作似乎总有抹不开的乡土情结。
但八十年代以后,乡土往往变成了相关影视作品的包子皮。
您能说《红高粱》和民国时的高密一个样,或者《白鹿原》很符合陕北老人的审美观吗?
床戏不断的张雨绮、古老又新奇的秦腔,还有让文青赏心悦目的大片金黄麦浪——王全安给咱们展现的这些“乡土”背后可都是血淋淋的资本呀。
那您问了,农村人有没有自己拍的东西呢?
有的。
您去听云南山歌,修辞手法是传统的赋比兴,原汁原味;五声音阶反复咏唱,朗朗上口;歌词内容粗暴地释放荷尔蒙,喜闻乐见。
这些东西估计吴导看不上眼,但农民兄弟就是喜欢看这“山歌情景剧”。
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当然您就得骂我了,说农民也在转型呀,农村出来的大学生也越来越多呀,你怎么搞得好像咱农民阶级就光看这些粗俗东西呢?
首先我不觉得这些粗俗,而是符合民间伦理且自有原生态之美的。
其次,这些作品受众恰恰是当下农民的主力军,以后农村教育发展得如何,农民的审美观变成什么样,那咱们是可以再讨论的。
我想说的是,民俗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人民自己会改造它。
拿我读高中的城市铜仁来说,当时那地方正搞“南门古城”项目,请过一批唢呐艺人表演。
我问过他们,他们表示这份工作稳定又高薪,不像老家接活儿那么受累。
我觉得这就和资本结合得很好。
当然,他们也表示有些唢呐艺人打工去了,也不带徒弟了。
我想如果当时我是焦三爷,大概会大骂他们数典忘祖猪油蒙心。
可我不是焦三爷,我只觉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两只手清白赚钱,谁都管不着。
啊,用论文后记的一段来凑字数罢:笔者通过走访得到的最大感受就是:对于苗王城村民而言,文化变迁的调试过程其实没有笔者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困难。
受访者对于文中提到的大部分的苗族婚俗的变迁,比如酬亲、挑金水等的消失并没有表现出很排斥的看法,也极少有老人表示要强制后辈遵守这些礼仪。
总之,每一种文化都会有其惯性和选择性,自觉或不自觉地保留原来的形式和其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不需要“精英”的拯救。
任何不同的东西都应该有被本民族接受的可能性,他们也应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作为研究,我们可以以知识考古学的观点记录某一个民俗学现象的片段,同时分析其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的意义和价值,但不应该为了猎奇而过多地进行人为干预,“为保护而保护”。
文化的存在和变迁都服务于一个准则,就是让人们的生活更加美好和舒适。
其度在人,因人生,依人存,在利人。
不论在什么时代,人民,也只有人民,才是民俗永恒的主体。
最后一句话:这个时代真不是“你弱你有理”,要怪,就怪制定规则的那些人吧。
那日是无双镇的大日子,谁家嫁娶摆酒都不如焦三爷在自家院子里拿手一划来得气派。
黄土地的脊背上长出了无双镇,无双镇的命脉里流淌着唢呐声。
素日都只垦地纺线的庄户人,唯有听见焦三爷和他的焦家班,才能在生计活儿里挺起一会儿身子,才能从骨头缝儿里抖落一身的风沙。
那日焦三爷把自个儿学徒的第一把唢呐传给了徒弟天明,他说「咱们唢呐也是匠活儿,是匠活儿,就得有人把责任负起来」。
毛头小孩儿听得眼里直掉泪,他那时只管自己的师父是天底下吹唢呐的第一把好手,他后来才知道,焦三爷也是这世上顶珍贵的头一号匠人:是艺术家,是传道者,是捍守的灵魂,是遗世的背影。
电影中第一个打动我的场景,是少年天明把着师父割来的芦苇秆儿,要从河湾里吸上一口水。
葱绿的芦苇上浮动着柔软的白絮,湛青的湖水中托起一个小小的少年,少年郎与大自然,正是中国文化基本精神中之“天人协调”,不免使人去想,这湾河水边跪坐过多少个虔诚的娃娃,才使那一把唢呐之音传到如今。
第一日吸水不成,脸蛋被汗水和泥浆糊花的天明悻悻返家,师父立马把他碗中的白饭刨去了大半,师娘劝慰师父「娃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呢」,师父激他说「我哪个徒弟不是从娃开始的」。
一年又一年水草丰茂,一代又一代唢呐情长。
徒弟从师父手中接过唢呐那日要起一个誓,是唢呐离口不离手;天明在被师父选为接班人那天应过一句话,是他会把无双镇的唢呐担起来、传下去。
成年后的天明不再是焦家班的弟子,而是游家班的班主,这时候洋乐队已经飘进了各家庄户,办酒席的也没人再给年轻的乐师行礼。
他的骨头缝儿里开始长出师父的威严和沉静,面对身边人另谋生计的劝说或嗔怪,天明说了两回「我给师父发过誓的」,他并不作辩白,旁人也都不再说话。
这处理手法也是好精彩,焦三爷已老,唢呐的气却是不会断的,纵使无双镇和这世道要翻上几百回几千个新,这把家伙事儿的魂还是长在人心里,还是埋在黄土根。
陶泽如先生饰演的焦三爷,大多数时候不怒自威,但几处围绕着饭桌的电影段落,却也幽默可掬,焦三爷是中国传统严父的形象。
他第一回对天明露出笑容,是少年时天明躲在芦苇荡草丛中学鸟叫,师父在他身后躲藏,以鸟叫与他相应;第二回是班主天明第一次接到了活计,给他买来烟叶和白酒,焦三爷喝得满面通红,兴奋得拿出自己的唢呐在屋里吹到一头醉倒,颇有「酒中仙」的神韵;最后是天明接过师父的唢呐,师徒二人完成「百鸟朝凤」的绝唱,这是焦三爷对徒弟、对唢呐、对自己毕生心血与所爱的最后一次注视。
他身体已然不支,但他知道自己的命早就融入了唢呐的芯子里、铸进了唢呐的铜管中,而自己的后人会继续将这条命活下去。
吴天明导演大概是这师徒二人的缩影。
电影中每每有人唤一声「天明」,我心头都会生起难言的感动,当初端坐在监视器前或立身在演员背后的导演应该会有更多滋味。
年届七十二岁高龄的吴天明导演,为修改电影剧本闭关一月有余,时常一边创作一边痛哭流涕。
对电影人来说,他便是那碑石一般神圣的焦三爷,无人不对他躬身跪拜;然而在自己的电影中,他似乎还是那个为吸到一口河水、便跑遍半个村子的天明,还是那个顶着倾泻的暴雨,湿透了衣衫也不在乎的孩子,也是那个看遍了世事更迭、传统受害、却还独自呵护擦拭着唢呐如命的守望者。
在夜里跳扑一只萤火虫,在灶台上永远有装满了食物的海碗,在儿时第一次听焦家班吹奏八台睁圆了双眼,在师父手中接过唢呐哭红了鼻尖,吴天明导演手下的故事淳朴且隽永,幸福又孤独。
黄土地上蒸腾的热气和无双镇里油绿的青草香,焦三爷家的唢呐声和一座矮坟前的「百鸟朝凤」,将传统文化的灵与美、哀与殇发挥到了极致。
焦三爷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唢呐的乐音中,吴天明导演也在这曲『百鸟朝凤』之后羽化,民族的文化将何以为继,智者无言宿儒泪,余音绕梁青松心。
谨以此文,献给电影。
昨天临时起意去看了这个片。
黄河边的陕西农村真美,绿水环绕的村庄、村里白色的小路、干干净净的院子和院里的鲜花……当然这不是主题。
这片子讲的是吹唢呐这门日渐式微的技艺,表达的是对传统消逝的无限无奈和伤感。
我能感觉导演的用心特别良苦,故事也算流畅,可以看看。
但说实在的,并没有特别打动我。
回家路上想了想,觉得所有那些关于“技”和“艺”的作品最动人的地方,都在于它的深,在于它要求传承技艺的人有决绝的精神,有坚守到底甚至和全世界对抗的勇气,愿意为它献身,所谓不疯魔不成活。
可是唢呐的最高境界是很容易达到的,它不需要演奏的人把它琢磨到多么高深的程度,它也承载不起。
一曲百鸟朝凤就是终点了,年轻的徒弟完全可以掌握。
所以它并不是一个关于追求艺术之道的电影,师父要求年轻人守的是什么呢?
是种注定要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而一起消逝的传统谋生手段——当然,它原来是特别受人尊重的谋生之道,沦落之后也特别有些悲凉。
这是让我觉得不对劲的。
一个年轻人,不应该把生命耗在这种对个人无益的坚守上。
要求他做这种牺牲既不公平,对家庭和社会都谈不上什么额外的贡献。
主人公可以在做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之余再教出有兴趣的徒弟。
他的师弟,小孩子时候跟师父练个两三年就完全可以应付红白喜事了。
片子里所有唢呐作为主旋律响起的高潮,几乎全都需要交响乐更宏大地响起烘托出气氛。
唢呐它就是这么个单薄的东西。
另外有朋友觉得这里面表现的师徒关系很感人,我又恰好特别不喜欢中国这种家长式的蛮横作风的教学方式。
不让师兄而是让师弟跟着大家出去见世面,对师兄没有解释,让师弟先学唢呐不让师兄学,对师兄没有解释,让师兄接掌这门技艺,同样对失望的师弟没有任何一点解释。
它可能很真实,旧时代的师徒传统可能就是这样,可它更让我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
总之这个唢呐文化吧,说真的,就让它落花流水春去也好了。
老派的叙事手法,老派的情绪表达。台词对话如果全换成关中方言就好了。
与《变脸》一样,《百鸟朝凤》是另一项“民间艺术”(唢呐)的挽歌,也是吴天明导演的绝唱。吴天明在电影圈有口皆碑、备受尊重,与其为人是分不开的,而《百鸟朝凤》的主旨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吴天明的电影人生的写照——守望与执著。陶泽如在影片中的表现很出色,再一次证明他是一名“表演艺术家”。
陈旧,平庸,想当然的困境设置,对主题的阐释流于肤浅,在吴天明作品序列中,实数中下之作。
悲天悯人的哀乐在视听映像勾勒下的画幅中所呈现,现今传承的理念早已淡出茫茫人海,返璞归真的故事寥寥无几,人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无休止的商业渲染,逐渐畸形的市场动向,人们对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东西又有多少关怀?真正的精品又有多少人在乎?
情怀大于影片本身
技艺需要传承,没错,但也要顺应潮流,一味自命清高只会让人恶心而逐渐被新事物取代。老艺人值得尊敬,也没错,但如果倚老卖老张牙舞爪瞎指挥,对不起,照骂不误。这种中国传统家长式的暴力必须摒除,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害了多少孩子。吴天明也算是一代名导,以这部电影收尾有些可惜。
时代更迭总有事物要被淘汰替代,在我们这样有着严重文化断层的国度传统技艺更是难以传承。当所有人都不在乎的时候,自己的信念就会动摇,一直以来的倔强和坚持到底算什么?一口老血喷出来,死不放手的样子特别蠢。适者生存,听起来是赢家的腔调,说出来却是满满的寂寞。
我承认我是个垃圾,但我只记得台词里的鸡巴了。
更向往有道德和规矩的古代。在一个看起来就要倒闭的小影院包场看此片,一个工作人员坐在不远处边看边抹眼泪。只隔几条街就是人满为患的万达影城。感觉格外凄凉荒诞。
其实拍得并不好,童年部分还不错,小演员演得好,成年部分就各种生硬和漏洞。当然,作为民乐的宣传片还是值得一看的,但是里头男主父亲的价值观让人不齿。明明自己死都要让儿子吹唢呐,到头来唢呐没落又瞧不起唢呐,我呸!
天分不重要,重要的是品行。时代更替,手艺已被票子羁绊,沦为影像遗产和讨饭工具。把唢呐吹到骨子里,才能把手艺传承下去。很有预见性的电影—主角名天鸣(导演吴天明),拍电影如吹唢呐(第四代导演看第五代),唱白事的“百鸟朝凤”和老师傅的逝去(吴导遗作)。
实在喜欢不起来...说是歌颂一个匠活儿的电影本身没有一点匠气,不用方言可以理解,人物的衣服一个个都一尘不染实在太违和,年代感缺失严重。传承是好事,如果传不下去,不见得是世界末日,万物皆有灵,艺术也不例外,谁凭什么长生不死?陶泽如演得好,小演员选得好,其余负分。
一直想到Clint Eastwood。论艺术、技术,并没有特别出色,但还是应该去看看。了解了吴天明的背景资料,结合起来看,会觉得很唏嘘。
通过电影对一种职业有了直观清晰的了解,同时也希望给文艺电影更多的机会。
看这片的,要么是冲着圈内大咖的推荐,要么是去影院追忆电影大师的情怀。一个手艺的没落往往是时代的必然,苦了一两代执着的匠人。他们的故事伟大,然而悲伤。匠人情怀满分,片尾实在太过磨叽,后期配音配乐有些出戏,作为主打民乐的片子,这是减分项。
这才是艺术,好片子
围绕民间技艺,但没有传递对技艺本身的爱和尊敬,只是用作叙事工具,而且用近乎武侠的方式表现,落俗无新意;人物设定让人不舒服,师父早期摆弄两个小孩,晚年更像是自私的占有欲。能够称赞的,就剩师父和两个小演员的表演。不是想黑,只是无奈该片代表着华语文艺片的高境界登陆英国,让人失望。。。
我说实话,这电影透着一股:全世界都迫害我。都是你们的错我才没有生存空间。我说你就不能变通么?
电影本身其实和里面讲的唢呐很像:无可奈何的悲壮。放在当下,无论是这种电影还是这种民乐都过时了。过时如唢呐尚且能成文化遗产;而过时如这种电影,也就只能放在图书馆的档案室里了。片子细腻、克制、用心、雕琢;但也正因如此,本应该批评的也只能不合时宜地不忍心批评了
百鸟朝凤和老井之间隔着好几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