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安德森(Wes Anderson)《小行星城》(Asteroid City)在第76届戛纳电影节首映以来,受到的关注似乎并不太多。
国际《银幕》场刊仅给出2.2/4的评分,处于整个主竞赛系列的中后位置,在最终的获奖名单里,这部典型的韦氏电影也没能占得一席。
韦斯·安德森在电影史中的地位也并不需要更多的奖项来赋予,自《布达佩斯大饭店》(2014)以来,他的风格已经深入观众的脑海当中,留下了典型的作者印记。
但我们回顾他的创作历程,不禁要问——韦氏美学是否陷入了一种疲态?
《犬之岛》(2018)在柏林获得最佳导演奖之后,韦斯·安德森转向了一种更为复杂和精细的叙事,在并不抛弃掉他独有的美学风格的同时,尝试引入多种媒介来增添叙事的维度。
在《法兰西特派》(2020)中,这一媒介是报纸;在《小行星城》中则是戏剧。
因此,在我看来,韦氏电影并未改头换面,或者说质量下降,反而是这一风格本身显露出的陈腐气息吞噬了他创作的所有努力。
一、 折中美学:对称与轨迹对于韦氏电影美学的分析早已有之而且产量丰富,色彩和构图是主要的分析对象,因为在韦氏电影中,这两方面的内容最为突出。
不得不说,韦斯·安德森对于电影视听语言的理解有其独到的见解,也因而能够开创出完全属于自己的并且难以被模仿的风格。
这一点其实很难做到,我们知道,王家卫和侯孝贤的“徒弟”遍布世界,他们的风格和特色永远在被模仿,而韦氏风格首先由于其复杂性和难操作性,在技术条件上已经吓退了很多导演,在创作方面也难以超越,走出自己的差异性。
我们先暂时搁置《布达佩斯大饭店》这一韦氏风格的集大成者(相关的阐释网络上已十分充足),以《了不起的狐狸爸爸》这一定格动画来聊聊韦斯·安德森的折中美学。
为何折中?
这体现在两个方面——对称和轨迹。
首先,熟悉韦氏电影的人都知道,构图的对称性是导演的极致追求,可以说,镜头内他讲究对称,在镜头外(蒙太奇中),他也讲究一种对称之美。
在《了不起的狐狸爸爸》这部电影当中,狐狸爸爸需要前往一个目的地,那么,在这过程中,导演会将其拆解为一个对称的过程,也就是说,狐狸爸爸前进的路途会以相反方向的行进蒙太奇来呈现。
这一点践行了西方艺术史中对于美的追求,从毕达哥拉斯学派对数学中点和线如音乐般流动的称赞,再到文艺复兴时期绘画中的焦点透视,韦斯·安德森集合了其他艺术表达美的方式,融合成一种图像科学(绘画学、建筑学和色彩学),从而服务于影片的形式美感。
这种策略看似是新鲜和饱和的,但其实是折中和陈旧的。
其次,场面调度方面,不管是在《了不起的狐狸爸爸》当中,还是在《小行星城》当中,人物的轨迹被几度强化。
在狐狸一家被迫向地下逃脱的过程中,一条条钻地的轨迹在画面中被突出标识,而复仇的轨迹也异常明确——向着三个资本家进发。
在后者中,为了服务于构图和色彩,人物的行动往往不能脱离开预设的轨迹,我们可以看到,在西部的荒漠中,叙事的推进是一个个场景组成的,在场景内,人物的位置是不变的,行动微乎其微。
这样的折中方式同样是为美学服务,画面必须符合透视的美感,丧失掉的是人物的主体性。
二、 困境:行动的丧失从韦斯·安德森的“折中美学”出发,我们可以见出这一策略的困境,也就是韦氏电影固步自封的重要原因——行动的丧失。
存在于韦氏电影中的人物都化为了一个个走位的符号,他们并非是观众共情的对象,而是一个个凝结于图像中的能指。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物主体性的丧失导致了行动力的丧失,而行动力则是电影的生命。
从另一方面来看,现代电影则以行动的凸显为标志,不管是在戈达尔的电影当中,还是在伯格曼的电影当中,人物的呈现往往是复杂的,他们的行动也是没有任何轨迹可循的(这直接导向了视听语言的革新)。
而在数字时代,计算机网络带给韦斯·安德森的挑战比想象中还要大。
观众对于信息的接收是即时的和快速更迭的,一种风格的诞生往往伴随着这一风格的快速流行和快速泯灭。
韦氏电影这一静态的哲学、古典的肃穆和难以接近和共情的图像标本势必会被淘汰。
不妨借鉴电子游戏的做法来革新自己的创作——创造一个开放的世界。
这或许是韦氏电影的解药。
直到低沉男音“you can't wake up if you don't fall asleep”填满片尾字幕,也没几个人真的理解为什么Augie在烧烤架上烫自己的手,就像人们也不知道哪个从哪里来的、偷走了陨石又送回来的害羞的外星人在干什么。
话剧里的Augie不知道,扮演Augie的话剧演员不知道,电视里扮演Augie话剧演员的电视演员Johns不知道,导演话剧的Schubert不知道,写剧本的Conrad Earp也许知道,然而他死在了电影的结尾,正如Augie的妻子死在了电影的未曾开始。
整个电影像一个涡旋的结构,把彩色的小行星城固定在了最深处的核心,然后像天体轨道一样,安排了一圈黑白剧作幕后,又一圈黑白电视节目,又一圈电影故事,直抵某种嘈杂现实的轨道。
然而我们分不清是一切围绕着虚构的1955年的小行星城在运动,还是小行星城翻过来围绕着这一切在转动。
虚幻和现实之间的界限在复杂的嵌套结构里显得分明又模糊。
正如我们永远只有对现实的感觉、理解、认识和记忆,而不是现实真实本身。
Wes丢掉了故事,拥抱了诗意。
Conrad的剧作里没有故事,第三幕的高潮是A scene of sleep,编剧只希望演员们演出光怪陆离的沉睡,并重复着“如果不睡着你不可能醒过来”的口号,小行星城的隔离一夜解除,Augie在旅馆中醒来,而众人都已经离开。
导演Schubert离去的妻子口中,第三幕需要在关上门后说出的台词并没有出现;正如Augie妻子的演员那一大段删减的台词突然闪现在结尾。
这个完整的形式结构向各式样的解读敞开,并不存在某一种唯一正确的答案;正如生活本身的意义和宇宙的秘密一样,并不存在绝对真确的回答。
我们能看到政治的隐喻,追逐的警车与爆炸的蘑菇云,军方与1955年的设定,总统的命令与Cho的反抗,隔离、牛仔、军队。
我们也能看到人的精神隐喻,变成星星的过世爱人,外星人的照片与Campbell照片的绝妙对照,所有身处小行星城的人们,you dare me kid、慌张的幼师、Augie的岳丈、被灼伤瞳孔的Dr. Hickenlooper……毫无疑问背负创伤。
所谓的the hypothesis of celestial flirtation(天体调情假说),似乎也在暗示整个天文设定其实是对人际关系/创伤的隐喻。
然而,天文又可以完全独立于这一隐喻,依然竖立于自身,是Earth Planet上USA State Asteroid City里过路的人们和小天才们(Brainiacs)可以想象的最广阔的存在,宇宙的秘密与意义。
以此作为政治最反讽的对照组。
Nothing can be more destructive, said Fontenelle (1657-1757), to ambition and the passion for conquest, than the true system of astronomy. What a poor thing is even the whole globe in comparison [to] the infinite extent of nature? (the Passions and the Interests, p. 26)[没有什么比真正的天文学体系更能摧毁野心和征服欲望的了。
与大自然的无限广阔相比,即便是整个地球也显得何其渺小。
]然而,General Gibson and Uncle Sam并不这么看问题。
Wes总是能用镜头语言和奇妙的节奏,为创伤增添一种荒诞的幽默。
他总是刻意让人物变得不真实而充满童话感,让故事充满了一种其他地方不曾看见的浪漫和喜剧性的荒诞,但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悲伤。
他一如既往的脆弱、古怪又烂漫的男主人公,在镜头里继续着奇特而惹人怜爱的行径。
叙事在他这儿极度的失真,但又不至于失序到梦境的地步。
它们是梦幻的叙事,为了醒来的梦幻。
就手埋在nowhere somewhere,装着Augie妻子的保鲜盒。
小行星城的Augie面对Fruit of Withering的女演员说:“it's you, the wife who played my actress.” 你、妻子、女演员。
是扮演女演员的妻子,而不是扮演妻子的女演员。
妻子身着中世纪的衣物,像穿越过时空的鬼魂,复诵删减的台词里既有宇宙秘密的问询又有对照顾儿子的嘱托。
身份在主客、真假之间流动,创伤的感觉并不需要现实的根基,戏剧扮演、创造、设计、删改、剪辑,戏剧试图构建感觉的真切大过逻辑的真实。
三个女儿(Andromeda, Pandora, Cassiopeia)像古希腊戏剧里的唱诗班一样,在戏剧之中又在戏剧之外,用颠三倒四的台词构筑“梦”的感觉。
Waitress:What do you little princesses want to drink?Oh, we’re not princesses.I’m a vampire.I’m a mummy in Egypt who got buried alive…I suck people’s blood.…and came back to lifewith its head chopped off.I’m a fairy.……Augie:我想你们…连15分钟代表什么都不太懂One girl:15分钟是6200小时 我们在戏院里相信然后在戏院外生活。
我们在生活里相信理性构建的秩序。
我们相信十五分钟是四分之一个小时。
我们的秩序错漏百出因而有了命运和梦境。
整个小行星城像沉浸在叙事设定里最深核的幻梦,身处层层叠叠嵌套之中极致的失真。
然而我们还是逐步逃进了梦境,进入了人物之间以对话、表情和动作构建的画面里,以想象力延伸串联镜头与镜头之间原本无言的峡谷。
我们在戏院里,在电影最深处的故事里休息、造梦,度过一段温柔离奇的时光。
以此浪漫逃避现实本身的离奇。
本年度必看的电影,但老实说过于花哨了,低光比、低饱和、复古滤镜+马卡龙色彩,与黑白切换,请来汉克斯、斯嘉丽、诺顿、布罗迪、达福合演,第几幕第几场这么演,又是小天才,又是UFO外星人,又是核试爆蘑菇云,又是斯嘉丽裸戏,又是戏中戏……元素如此堆叠,如同杂货铺……两位小天才道出了这个故事的意义:“我觉得大气层以外才是我的归属。
”“哇,我也是。
”如何揭示生命的意义?
我又要说了,一切试图在日常小天地小循环中寻找自洽性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人类只有借助强大却也十分局限的科技力量,将自身摆在一个更广阔的宇宙空间中,找到同类并建立生命种群之间的关系,才能跃至更高维度——生命的上方俯瞰自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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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安德森的美学大胆又华丽,马卡龙色的小行星城令人神往,稳定平移的镜头呈现出一张张似夏日舒爽的壁纸。
电影用伪戏剧的形式推动叙事,至于讲了什么故事,几乎没怎么看懂。
人物对话无厘头且尴尬无聊,众星云集的后果就是全部沦为工具人,看不出什么鲜明个性,没有万里挑一之感,唯有表演痕迹与古怪节奏,仿佛大家都被各自带了节奏。
黑白与彩色拍摄相间,但依然看不明白在讲什么。
黑白部分不知是戏里还是戏外,有旁白也有演员,还有诡异的发布会,穿插在彩色正片的叙事中,显得更加苍白无力、格格不入。
我记得看《犬之岛》《狐狸爸爸》的时候韦斯·安德森的导演风格还不是这样的,精致的画面与好玩的故事相结合,这才是我印象中的韦斯·安德森,而《小行星城》仿佛是撇弃观众的一部自嗨艺术品。
小行星城 (2023)6.82023 / 美国 / 剧情 喜剧 爱情 / 韦斯·安德森 / 詹森·舒瓦兹曼 斯嘉丽·约翰逊
7.5. 对称构图,糖果色系,舞台剧式的超现实置景,deadpan humour,早熟的孩子,孩子气的大人。
除此之外,是什么定义了韦斯安德斯电影的特质呢?
他使用camera pan作为他的冷笑话抖包袱的方式,或是缓缓转向一个visual punch line,或是快速的在连珠炮般甩出荒诞对话的两方间pan来pan去制造那种喜剧的节奏感,一如科恩兄弟剪辑对话正反打的方式。
镜头移动在这里就像脱口秀演员delivery的节奏感,或者搞笑漫画家画分镜的方式。
韦斯的电影里没有圆滑的人,没有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每个人互动起来都带着一点可爱的尴尬,但也仅仅止于此了:他们并不会如真实世界的人一样跳脱出这一层,在意识里反刍这份尴尬,为了自己的尴尬而羞愧,进而变得更加尴尬。
少了这层超我的规训,他的人物尴尬的反而自然不做作,古怪而可爱。
这种无处不在的尴尬有点类似兰斯莫斯宇宙的角色,但来的远为童趣和温暖。
当他的角色对话的时候,即使他们面对着彼此,也有一种游离而悬浮的东西,让他们对话更近乎于独白,或者某种告解。
韦斯的角色,不管胸中暗流涌动也好,一潭死水也好,他们能表现在表面上的情感都被限制在一个极其狭窄的波段里,游移,克制,与其说是冷漠,倒不如说是放空,即使是最亲密的人,行为上的表现也只会止于一个敷衍了事的尴尬拥抱,这种poker face也构成了他几乎全部冷笑话的来源。
他们往往处于荒诞的境遇,做荒诞的事,但并不自知,不像那些讽刺喜剧里就坡下驴装疯卖傻的角色,他们荒诞的十分真诚,而在荒诞中不自知也正是荒诞的全部意义。
妈妈的骨灰盒上的园型盖子上写着Ashes(1 of 3),像是小时候那些一部片子要分三个碟装的VCD盒子,就算放到地狱笑话吧高低也得是个置顶帖子。
取陨石做存档的社畜外星人眼神小心翼翼的,让人想起Bowie的歌词,“There's a starman waiting in the sky/ He'd like to come and meet us/ But he thinks he'd blow our minds…”TS艾略特说:“This is the way the world ends, not with a bang, but a whimper.” 我怀疑这也是人们应对外星人的方式,如果有一天外星人真的降临的话,也不会是外星人狂热的吹哨者们设想的那种整体的,剧烈的人类意识和社会形态的转变,而大概更会像本片一样,成为男主和斯嘉丽边发呆边对话时半心半意的谈资。
毕竟,外星人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最后引用一句云淡风轻的写存在不可承受之轻的quote:"What's the point of committing suicide when there's nothing left to escape?""Maybe that was the problem all along."
挺喜欢韦斯安德森的风格和构图的,说他沉迷于自己风格的拍摄不假,但是在剧情上依然作出了进步。
相比于《法兰西特派》,《小行星城》剧情上的讽刺只多不少,更加贴近现实。
电影话剧化也怀念了一下过去的影视行业,电影中开始的所有人都处于现实,反倒用类似话剧的拍摄方式,4比3的分布,黑白的画面,来营造出一种年代感。
反而是后面真正话剧的地方,却用了彩色的现代的画布,相比于话剧,真正荒诞的是现实。
男主靠大作家上位,大作家无法创作,只有靠睡梦中的灵感来创作,导演和老婆将要离婚,女主角也将结束演绎生涯。
所有人都处于悲剧。
看似角色性格没有任何变换,实际上,当所有人和核弹和外星人(超级喜欢这样的荒诞冷幽默)进入到小行星城时,它们都在与自己和解,戏中,男主在逐渐走出自己丧妻之痛,自己的孩子们也接受了母亲死去的事实。
戏外,男主也找到了自己戏中妻子的扮演者,找到了自己演戏的意义以及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使自己是一个在那个时代被人嘲笑的同性恋。
女主在戏中成为了大明星,找到了男主,不再会受到别人伤害,并且成就了自己。
所有人都拥有了美好的未来,只不过在外星人达成目的离开以后,(作家车祸去世,无人编写结尾)人们也离开了,小行星城不再是热门的旅游景点,这里继续进行着核试验,一切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但所有实现了梦想的人,看似没有变化,实则都成就了自己,获得了那张正常的支票。
就这样,这幕戏在不完美中落幕了,没有前因后果的交代,只有历史的列车,依旧在不断前进。
看见有人说这部戏是《芭比海默》,因为有粉红色的配色,和核爆实验场景,还有马格特罗比,乐死了,但是说实话,看完《奥本海默》,我还真的想去看《芭比》
小行星城 (2023)6.82023 / 美国 / 剧情 喜剧 爱情 / 韦斯·安德森 / 詹森·舒瓦兹曼 斯嘉丽·约翰逊
模仿韦斯安德森生成影像、“韦氏美学”四个字反复被提起、可复制的滤镜、配乐,高度的重复逐渐变成了一种审美疲劳……最近感觉韦斯安德森已经进入下一个level了
从上一部法兰西特派就能感觉到,韦斯安德森一方面在延续自己的美学,推向极致每一个镜头都很“刻意”,这种“刻意”放在电影里来看并不突兀,反而可以不断回放解析;另一方面,在故事的呈现上,也在不断尝试新的形式剥离出美学的层面,电影的叙事呈现了一场“戏中戏”,观众和演员一起在戏剧中不断跳进跳出韦斯安德森也在逐渐在文本上寻找自己的风格,偏离“讲故事”的任务,更像不注重叙事的文学作品从《小行星城》上就体现在语速很快、专业术语连篇You can’t wake up,if you don’t fall asleep.外界荒诞,内心混乱剧里剧外,这都是我们的生存现状“为什么不问问外星人关于宇宙的奥秘之类的呢?
”“难道在宇宙的荒野太不应该存在某种答案吗”男主角离开拍摄现场,撕下道具胡子,带着自身或是角色自身的自我怀疑,想要知道the meaning of life“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演”“不重要,继续演就行了”继续演,继续带着一头雾水演下去继续在迷雾中走下去继续在梦中睡去早晚有一天会醒来的
《小行星城》无疑是韦斯·安德森对电影媒介再一次的“自我指涉”,三幕剧结构的戏中戏被韦斯·安德森由惯用的平移镜头进行了扁平化处理,其中堆砌的、韦斯·安德森式的色彩、元素和人物(《月升王国》中古灵精怪的孩童、《天才一族》中天才但孤独的青少年以及《布达佩斯大饭店》中那些沉郁的成年人)——被限定在扁平的对称画面中。
而在“形式”的狂欢之下,《小行星城》似乎缺失了底层的“内容”:冷战的背景、反乌托邦的环境、对生命意义的思考以及第三类接触的疑云被全部嵌套进与世隔绝的沙漠小城,却没有安排与之匹配的故事情节。
碎片化的故事情节沦为了“形式”的附庸,这样无主题、无中心的叙事逻辑让“形式”也变得无趣。
甚至在炽热的阳光下,那一个个剧场演员仿佛只是被戏剧导演和作者催眠的表演机器,他们失去了自身充沛的情感,机械地说着被编排的台词、做着被编排地动作,直到在失去色彩的剧场外醒来,却并没有逃出剧场外被设计成同样扁平的对称画面。
所有这些无感情的“内容”,穿过戏中戏的第四面墙,又经由银幕到达观众的眼睛——或许观众的眼睛可以看到韦斯·安德森精心制作的“形式”,可无感情的“内容”再也无法抵达观众的内心。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7922.html“故事从一条墨带开始”,讲述者命名了故事开始的标志;“我再也不相信上帝了。
”14岁的伍德罗说完,一家人坐上汽车驶离了“小行星城”,这是一个故事乃至电影最后的终结。
从故事从墨带开始,到不相信上帝结束,韦斯·安德森明白地构建了关于“小行星城”的进入和离开,它们形成了一个闭环,但是这并非是电影的结束,作为最高层次的“电影”统摄着“戏中戏”的结构,故事的结束往往意味着电影留下了更大的空间:韦斯·安德森用嵌套的结构,是要打通故事和电影之间的隔阂,让它们自由出入?
还是阻止故事向电影文本的溢出,从而让电影成为更具开放性的故事?
在形式上,“戏中戏”的嵌套是明显的:帷幕拉开,面对摄像机和各种设备,讲述者站在舞台上讲述着这出戏:“将我们带入到后台,在美国舞台上从头到尾展示创作过程。
”接着他说:“故事从一条墨带开始。
”但是这个所说的故事还不是“小行星城”最核心的部分,讲述者的介绍引出的是这出戏有关的工作人员,他们是剧作家康拉德·厄普,故事进入第二幕之前才出现的导演舒伯特·格林,当然对于这出戏来说,还有很多的演员,奥古·斯汀贝克便是其中的演员,他进入到剧场和厄普相遇,穿着军装的奥古便告知厄普自己不是军人而是乐手,之后他戴上了假的胡子,胸前挂上了相机才成为这出戏中的奥古,一个在小行星城里带着孩子们的摄影师。
当然,在厄普最初出现在打字机旁的时候,他说到了自己作为创作者要创作的“小行星城”这出戏,一方面是戏所需要的场景,包括有十二个凳子的便餐厅、单聚加油站、十间小屋的汽车旅馆、最高峰一万一千英尺的战斧山脉、高速公路立交桥,这些组成了“小行星城”的场景;另一方面则是演员,他们是奥古和他14岁的儿子伍德罗,40岁的电影演员米奇·坎贝尔和她15岁的女儿戴娜,教师琼·道格拉斯和农场工人蒙大拿,五星上将格里夫·吉布森等。
“故事发生在1955年9月……”在介绍完三幕戏发生的时间之后,“小行星城”这出戏便拉开了帷幕,和之前对这出戏的介绍呈现为黑白不同,“小行星城”的色彩是彩色的,这是戏里戏外的区别,故事由此正式进入到“小行星城”这出戏中,由此“戏中戏”的结构也得以在最直观的意义上被建立起来。
这个嵌套结构的层次是这样的:“小行星城”这个戏处在最里面,它的外面是厄普、舒伯特和演员所在的塔金顿剧院,但是这并非是只有两个层级的结构,韦斯·安德森将这两个层次的结构再次延伸,从戏外来说,讲述者站在舞台上,或者在画面右下角介绍厄普和它的戏剧创作,可以视为另一个嵌套;从戏的内部来说,坎贝尔是一个演员,她既是演出“小行星城”里的演员,也是在“小行星城”里拿着剧本背着台词的演员,这就具有了双重性,奥古背着相机,拍着照片,也拿起了坎贝尔的剧本念出了台词,可以说,他们一起进入到某部剧中,那么他们所形成的是另一个嵌套;而当讲述者在WXYZ电影频道介绍这出戏,他也成为了韦斯·安德森电影中的演员。
所以,这是一个从韦斯·安德森的电影到WXYZ电影频道的介绍,从厄普编剧、舒伯特导演、各演员在塔金顿剧院讨论和演出到“小行星城”故事的正式上演,再到坎贝尔和奥吉熟悉剧本和台词,这个戏中戏的嵌套结构至少有五层。
韦斯·安德森构建如此繁复的“戏中戏”结构,其用意何在?
讲述者的介绍揭开了这个谜底,“小行星城并不存在,而是专门为这次广播创作的虚构戏剧。
人物是虚构的,文本是假设的,事件是杜撰的,但它们共同演绎了现代戏剧作品内部运作的真实情况。
”也就是说,不同维度和层次的戏中戏都是戏剧,它们指向的是戏剧本体论:一出戏剧是如何运作的。
如果从最浅显的层面来说,一出戏剧的内部运作无非是创作、排练和演出,其中涉及到的是创作者、导演和演员,以及场景的布置、情节的推进等等,这样一个浅显的东西为什么韦斯·安德森要将其展现出来?
实际上当讲述者认为不管是戏中戏还是戏外戏都指向了戏剧本体论这一核心问题,无数张网络反而形成了戏剧真正繁复的结构:它们绝不是层次清晰地被一一呈现,而是在虚构和真实、此处和他处中形成了含混的故事,而这种含混性才是戏剧真正的魅力。
所谓打乱,所谓穿插,所谓交汇,所谓戏中戏就是戏外戏,才是“现代戏剧作品内部运作的真实情况”。
其实从一开始这种含混性就发生了,奥古在厄普创作的剧本中就是“小行星城”中的男主角,那么在戏中他的名字是奥古,“小行星城”里他也是这样介绍自己的,而奥古在厄普面前,在舒伯特那里的时候也说自己叫奥古,那么奥古既是戏里的名字,也是创作层面中演员的名字,这便成为了一种双重的命名,那么,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奥古?
哪一个又是虚构的奥古?
当奥古遇见厄普说自己其实是一个乐手的时候,他是奥古吗?
当他戴上假胡子背起相机进入戏剧中,他是奥古吗?
当他的戏份演完,从彩色回到黑白的塔金顿剧场,面对舒伯特说:“该你呢”,在穿越回来的过程中,他是哪一个层面的奥古?
他还面对观众问:“我演得怎样吗?
”他是回归到真实世界的奥古?
再次穿越一扇门,在阳台里面对对面的女人,他认出了那是他三周前去世的妻子,而妻子穿着戏服,两个人共同讨论戏剧中的一些问题,那么这个奥古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
妻子是他戏里的妻子,当在戏外遇见,仿佛是生者遇见了死者,那么这个妻子一直在戏里还是和奥古一样变成了戏外的演员?
对于奥古是否在戏中的一个标志就是那只被烫伤的手,在没有进入小行星城这出戏的时候,他问厄普,奥古是怎么会用煎锅把手烫伤的?
这是一个演员对剧本创作提出的疑问,而在出演的戏剧中,奥古和坎贝尔隔着窗户对话,对话呈现出的是暧昧,坎贝尔甚至如马拉之死一般在浴缸里,奥古在这时候将手放在了煎锅之上,他的手就这样被烫伤了。
烫伤应该只在戏里,但是他却把烫伤的手带到了戏外,或者说将戏里虚构的烫伤变成了真实的烫伤,假戏真做就是拆解了戏里和戏外的区别,戏里也许也是戏外,戏外本就是另一部戏。
戏里戏外制造的含混性其实才是戏剧作品内部运作的真实情况,这种含混性在塔金顿剧院厄普让大家对剧情进行讨论时就有了阐述,在“第二幕完”之后,按照戏剧的结构,应该有一个幕间休息的时间,但是在这里幕间休息变成了讨论,讨论的话题是:“小行星城是否存在?
”一开始讲述者明明说小行星城并不存在,但是在这里却成为了一个问题,这不是对虚构的质疑,而是戏剧产生的间离性和含混性往往会让虚构变成真实,厄普说:“一出戏中的人都被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因为他们共同经历了天体之谜……”天体之谜是“小行星城”这出戏的核心剧情,一个外星人到来拿走了小行星,但是之后又还了回来,但这只是一个外壳,天体之谜也是戏剧之谜,也是人生之谜,所以当厄普说大家被卷入了深度睡眠之后,舒伯特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睡着的戏”,然后让所有人入睡做梦,戏也进入到了第三幕中,而到了故事的最后,大家都异口同声说起了舒伯特的这一理念:“如果不睡觉,就不会醒来。
”入戏就是入睡,而入睡的结果是醒来,是回到现实世界,是回到真实状态,但是那场梦已经发生了,即使醒来,也带着“睡着的戏”醒来,带着烫伤的手醒来,甚至看上去醒来,看上去烫伤是道具,其实根本没有醒来,手也真的烫伤了。
“怎么会用煎锅把手烫伤?
”戏里戏外的问题变成了含混性的实践,韦斯·安德森更是拆除了所有的隔离,让戏剧在含混性中呈现出它的复杂和多元,让人的命运变得更为迷离。
奥古在“小行星城”里是一个丧妻的鳏夫,他告诉孩子们你们的母亲三周前去世了,妻子的骨灰被装在保鲜罐头里,孩子中的伍德罗爱好天文,他可以被视作是“戏中”的人物,和“小行星城”直接相关,但是另外三个小女孩却是戏外的存在,在用餐的时候,餐馆里的妇人问她们要吃什么,三个女孩说她们是吸血鬼,来这里是吸血鬼复活。
而实际上,三个小女孩报出名字时,她们是命运三女神,Andromeda仙女座,Pandora潘多拉,Cassiopeia仙后座,命运三女神指向的就是命运本身,所以他们要将母亲的骨灰埋在沙漠里而不是自家的庭院里,似乎也是对于命运的一种解说。
而奥古在戏外和戏内的交错也呈现出命运的不同遭遇,他的妻子去世了,按照奥古自己的说法,当自己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他,“你的父亲在天上,他就是一颗星星。
”这里就完成了对于星辰的命名,它是“小行星城”相关的希肯卢铂博士、科学研究试验部、百灵鸟基金会、希肯卢铂奖学金,是行星、陨石、外星人、小行星日、天文食,是小行星被外星人拿走之后的“混战计划X”和军方的调查、问询和隔离,都只是“小行星城”表象的存在,它的隐喻则和政治有关——1955年9月发生的政治性事件,足可以解释;它是一种虚构,所谓天文食就是“天体间相互调情”,戴娜说母亲坎贝尔就命名了一颗假象的行星“坎贝尔-9”,而女天文学家也说自己命名了假象的行星,所以最后伍德罗会说自己再也不相信上帝了,逝去的母亲在天上变成了星辰,也只不过是奥古虚构的一颗假象的行星。
但它们也和命运有关。
奥古和坎贝尔之间的对话慢慢从剧本走向了现实,也慢慢变得暧昧,那句“我有裸露镜头”是一种演出中的实指,还是对奥古的引诱?
这种暧昧体现的就是含混性,奥古为此烫伤了手,从戏中出来看见了身为演员的妻子,又告诉舒伯特“该你了”;坎贝尔在小行星城里收到了伍德罗作为信使给他的信,“舒伯特说你必须回来。
”这是暗示了坎贝尔和舒伯特之间的暧昧关系,而在塔金顿剧院里,导演舒伯特正面临和妻子的分手,妻子宝利要离开他,但是却还爱着他,舒伯特问起了儿子克拉拉的情况,两人以依依不舍的方式离婚,而舒伯特是不是想着坎贝尔?
暧昧的关系穿插在戏里和戏外,含混性连接着戏里和戏外,所以在面对奥古时,坎贝尔说:“我们两个都是受到创伤的人,都不肯表达痛苦……”手烫伤或许是真切感受痛苦的表达,所以在这个实为命运含混性的故事里,小行星城最终也为情感的表达提供了空间,它也成为一种创作:奥古和坎贝尔面对痛苦各自寻找感情的支点,伍德罗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所谓的计划,而真正的计划就是将和戴娜之间的各自喜欢变成爱情,还有琼和蒙大拿,在给孩子们讲述外星人到来只是一种“探索”中也开始了自己爱情的探索……戏里和戏外,男人和女人,故事和现实,就像天体间一样,都处在“相互调情”中,而这便也成为一种对于命运的“创作”,由此揭开了戏剧般人生“内部运作的真实情况”,如此也成为韦斯·安德森构造的梦境,醒来就是离开小行星城,而醒来之前早就完成了“入睡”而入戏的故事。
形而下。
这是我看过的韦斯安德森电影中最漂亮的也是最糟糕的,看得我满头问号,看得我昏昏欲睡,看得我胡思乱想。
安德森的电影以其独有的形式而闻名于世,甚至这种风格都可以冠以安德森之名,这部电影更是将形式主义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融入戏剧舞台设计和大量“文学性”对白,各种华丽的精心设计的重重外壳包裹下的是一个荒诞的空洞的小故事。
任何叙事都需要核心,任何故事中的人物都需要动机,缺乏核心的故事是脱离内容的形式,这不是先锋的实验而是孤独地走向虚无。
我看完第一反应是:Bill Murray是不是快不行了。不然Tom Hanks的那个角色,怎么样也应该是他的。这几年Wes叙事回归The life aquatic with steve zissou时期,也算是回馈真爱粉了。
26977人在豆瓣评分。虽然我看不太懂,但我仍然大力推荐。——推荐观赏。
说好听点,是过于实验性了。说难听点,是过于空洞了。你可以认为,它讲了很多故事。你也可以认为,它什么故事也没讲。总之,它有点意思,但并不算出色。
HK场。40岁的韦斯安德森好似也到了会直面彼得潘困境的时段,他选择了一种单纯的方法,既然自我的世界不曾动摇,那干脆原封不动地保留它,只是在外面加上一层用于自我审视的外壳,即以戏中戏和旁白的设置来时刻提醒它们的虚假性。当然最终结果仍然是固执的,无法跳出这个困境,因为现实永远令人想要逃避,它并不可耻,何况,“只有入睡才能醒来”,说到底根本没有真正成熟的常人,所谓成熟,不过是全盘抛给经济理性的错替和误认,就像那群并不高明的成年人的惊慌失措,他们就不是他们世界的彼得潘了吗?不睡就不会清醒,现实世界反倒是更大的心理麻痹症场域,行尸走肉并不比彼得潘更高级,这也是韦斯的心理剧对情节剧的倒转,科学兴趣对纯正心灵(内心世界),正如红尘欲望对复杂伤痕(俗世行动),后者不要妄想取代前者的存在。
6/10。开场由金黄色沙漠和浅蓝色天空划分的均衡构图中,火车向远方延伸的大型背景是纪念碑谷,平面设计的布景搭建得像印有美国西部风光的明信片,包括单泵加油站、汽车旅馆各式路边建筑和巨大的陨石坑,平移还有急摇镜头拍出了更宽阔的布景。在小餐馆的奥吉坐着凳子,米奇和黛娜则坐在吧台另一头,视线对齐的强迫透视夸大了两人的距离,而两人隔着旅馆的窗框交谈时,框型构图也表现了位置的相对关系。但各种奇妙的视觉错觉很快变得虚假,借演员们自我催眠一幕,安德森召唤了对造梦的渴望,却只把人物困在没有意义的故事里,俏皮的幽默(出售小块地的自动贩卖机,奥吉装亡妻骨灰的特百惠盒子,扎辫子的印第安士兵和警匪飞车的枪声),召唤不出动人的情感,结尾剧院的阳台上,琼斯和扮演他妻子的演员隔空对视,回忆被删除的台词,才解脱出没有意义的困惑。
耳边一直传来——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夸我是天才?!还不快夸我特立独行?!还不快夸这部作品充满作者属性?!《法兰西特派》还让我特别喜欢的,但到了这部,真的有点过于跳脱了。当一个导演呈现一部形式奇怪的作品时,会不会想到其实自己并不是第一个想到如此【形式】的人,而是因为如此【形式】的作品并不好看,别的导演【不愿意】/【懒得】使用罢了。
这部营造的环境算是有趣,天才们、功利父母与傻孩子,各有各的心态,连接方式稍显形式,嵌套的戏中戏一般。黑色幽默(男一女一隔窗互动)与感动点(女一读信与最后与罗比的对词)可圈可点,zf的X应对措施与10美元买地简直是爆笑。还是那句话,韦斯安德森很适合小而美的精致本子,只是表演和拍摄方式能改进一下就更好了
可爱的剧中剧,就像看一幕一幕小剧场演出,美学依旧出色。时间治愈一切是谎话,最多是一个创口贴。
芭比海默最佳代餐
我现在买得起小时候想玩的所有的玩具,然后买一个豪华实木柜子把玩具都展示出来,差不多就是韦斯安德森现在在干的事情?
感觉很像是一坨美丽的废物,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困了不想思考其中的隐喻。我只能想到疫情,这够 trauma 了吗?
(第76届戛纳主竞赛)7.0/10 还是相当好/特别的一部作品→无从定义,无从judge,仅凭直觉。韦斯·安德森的突破之作(各种意义上),承继《法兰西特派》的转型,但二者并无直接的勾连,他不仅变了,还要一变再变。这次甚至要“抛弃观众”(第一幕中场休息之时镜头对准空荡的坐席)抛弃固有的好看,抛弃明确的冒险/成长故事,不再有『任务式驱动』,只有一场约定好的聚会,曲终人散,大梦初醒。隐隐约约地知道他在谈论『创作思维』和『表演理论』,于是表面上的剧情更像是偏重“实验”的一场秀-外星人对小行星的偷去/送回,人们对其的好奇、反应和应对。荒诞戏剧的里里外外都是在说“大事件”对这个世界/社会的影响,我们应该怎么做?他在keep telling the story,那观众继续听/看就好了。
23.07.15 BC可以深刻感受到韦斯安德森在quarantine期间被憋疯了。可能结合奥本海默看风味更加
2024siff沪北电影院。韦斯安德森怎么拍出这么无聊的电影。现场字幕搬得离观众席太近了,导致字幕基本被前排挡住,又不好意思坐得很直,整一场电影时时刻刻都在找人头缝看得累死,浪费了我的01座黄金位
我靠,竟然不花里胡哨,韦斯安德森终于不魔怔了。(建议下次找点没名气的演员,搞得像什么建国大业)
可以作为戏剧入门教材:一人多角的娴熟演技,由精湛的剪辑,再加高超控制画面感的服道化舞美,行云流水地调动观众切换空间,编织细枝蔓般的几条故事线,构造出的片子精巧好看又好玩。
✈️
没想到会给韦斯安德森打两星,但这部已经在自说自话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和片中所说的不指望观众看懂如出一辙。但亦不见表达,只有巨星们走马灯般高速念着台词,宛如提线木偶。虽然是死忠粉也不能再这么惯着了,能不能下一部好好讲一个故事?
抱着《法兰西特派》的预期去看,居然觉得比“法”要好。虽然还是在重复自己,但是那个熟悉的Wes Anderson还是让人觉得妙趣横生。
韦斯安德森跟新海诚陷入了同样一种困境,过度追求画面质感,忽略了剧本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