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前半段比较聒噪,人群喧闹,觥筹交错,在主线不是很明确的情况下加上了大段快语速的关于宗教,政治的对白,直接让人昏昏沉沉。
本来做好了回来在db打差评的准备,没想到半小时后开始渐入佳境。
Sebastian明显就像一个颐指气使的老板,指点江山,口口声声为了伟大的电影理想,但是确不愿意染指任何脏活累活,全靠Costa负责擦屁股。
Costa表示Daniel是个刺头,最好别找这种人做主角。
Sebastian表示不听不听,然后在发现Daniel领导反叛运动的以后表示你来解决,老子不管。
在Daniel被抓进局子去以后大发雷霆,说你就是这样给我解决的?
在Costa提出花钱赎人,之后再送回来后,Sebastian又表示太不人道了,不行不行。
一边要实现自己的伟大理想,名垂千古,另一方面又要显示自己不忍心,有人道主义关怀,属实又当又立。
最后人出来了,又表示本宝宝一晚上没睡,呕吐了,不想拍了,需要Costa哄一下。
制片人真是你爹啊,没你爹你在玻利维亚下飞机连出站口都找不到。
这人明显不太关心拉美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民众,而且关于西班牙对玻利维亚的殖民这事也没啥真实地情感。
恰好在拍电影过程中出现科恰班巴水危机,于是Daniel戏剧性地同时在剧中剧里扮演受殖民主义迫害的印第安人,同时又在现实中真真正正地是一名反叛后殖民主义(这被我们解释为“全球化进程”)的运动领导人。
于是Daniel不得不经常在双线叙事中频繁地切换身份。
这群从宗主国来拍电影的人们不可能没有意识到所处在的政治环境与所拍摄的题材有着高度的一致性。
但是当真实处在历史地洪流中,当尝试去关怀,体认,理解,批判(拍电影)与将这些情绪付诸行动(支持Daniel为自己国家所做的事)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每个人所做出的选择或多或少可以看出来他们究竟是真实还是虚伪。
Sebastian不用说,脑子里想的都是“我要拍点牛逼的玩意,参加你的革命运动也不能阻碍爷拍摄”。
最后他选择继续留在玻利维亚,不是因为他不怕环境动荡危险,真切想去参与,去行动,投笔从戎,而仅仅是他接受不了自己伟大导演梦的幻灭。
最后他坐在小土丘上想的是什么呢?
大概是在思索Costa,我的爹,啥时候回来吧两个传教士也很有意思,在教堂门口发出灵魂拷问,直指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现实中武装冲突发生,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立马暴露精致的利己主义嘴脸。
嘶吼,疯狂,这些情绪一览无余。
实在受不了,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还不能死,导演要实现理想也别拉上我垫背的,刚好路封了,让我走吧,求求了。
Anton表示反正没人想着我回去,那我留下吧。
尽管他一直是以一个冷嘲热讽的犀利酒鬼形象出现,但是此刻他却是对革命,对拉美民众带有最多人文关怀的那位。
可能他或多或少会真正为西班牙对玻利维亚的殖民感到一丝歉意吧,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能为这些勇敢的反叛者们,为这些捍卫自己喝水权利的斗士们能做些什么呢?
给他们每个人都送上一口酒吧,为他们的勇气与坚定干杯!
最后说说Costa吧,最开始他无疑也是看不起这些拉美人,以一个中产的身份自居,看着这群为了2美元排队几个小时的人们,不由感到愉悦。
They are f**king cheap,我只在乎怎么能花最少的钱把电影拍好就行了,其他的都往后稍稍。
哦?
这逼咋去过美国啊,听懂我骂他们了,真无语了。
电影还得他拍,咋整呢?
只能道歉吧。
不是,刚拍一出戏咋又开始在那拿这个喇叭喊话了,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sb导演让他别找他,现在还得我来擦屁股。
所以说他拿着钱甩到Daniel身上的时候说的是你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你至少在拍电影的时候别参加运动了,拍完以后咋样我才不管呢。
他其实根本无法理解Daniel所说的something is more important than your movie。
他看不出Daniel不跟自己握手代表的是无声的反抗与不认同。
Daniel不会吼叫,不会向他呐喊着yaku对国家的意义有多重要。
因为他知道这样没有意义,他是一个真正的实干家,就如他说的“印第安人擅长在夹缝中生存”,无奈又心酸。
所以Daniel才会把钱默默收下来,因为他知道这笔钱有更重要的作用。
Costa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呢?
可能是他亲眼看到Daniel再次被警察抓走的时候。
尽管这是他们事先达成的协定,但是在拍摄结束以后的喜悦还没褪去,恐怖的阴霾就伴随着警笛声到来的时候,他看着Daniel和周围土著的眼神,或许Costa开始理解yaku究竟意味着什么。
又或者说自己作为一个从没见过自己14岁孩子的父亲,在听到Daniel女孩腿受伤的时候灵魂受到了触动与感召,必须做出回应。
不管怎么样,在最后把Daniel女儿救出来以后,他和Daniel算正式消解了之前的隔阂,Costa从某种程度上也终于开始理解Daniel。
最后Daniel送给他一份礼物,是一文不名却又弥足珍贵的yaku,他意味着反殖民运动的暂时成功,意味着法国跨国公司退出玻利维亚。
但是资本的侵袭随时可能会以一个更高明的方式进入这篇贫瘠的土地,在千疮百孔的血肉上划下更深的痕迹。
但是好在先辈倒下的地方会插上后继者的旗帜,反抗者的血在拉美的土地上永远不会停止流淌。
在电影雨水危机中,主角塞巴斯蒂安在他的电影中,展现了印第安人面临的、由哥伦布一行人施加的经济压迫和生命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抵抗是印第安人的唯一选择。
电影中的电影展示了他们是如何拯救同伴。
殖民历史上想必也充满了类似的反叛。
而从殖民主义持续长达400多年,我们不难看出,这些叛乱,或大或小,都没有成功地推翻殖民政府,而是被历史的长河淹没了。
同样,影片中描述的玻利维亚社会也展现了克丘亚人由于供水私有化而受到的经济压迫。
他们必须为获得水的权利和生存的权利而斗争,就像几百年前印第安人所做的那样。
影片的最后,克丘亚人成功地赶走了跨国公司。
纵观不同时期发生的类似事件,政府对当地人民的经济压迫是一样的,当地人民的反抗也是一样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哥伦布时期的叛乱失败了,而2000年玻利维亚的叛乱却成功了呢?
与电影中的哥伦布时期不同的是,2000年的玻利维亚政府是民主的。
在电影中的电影中,集权的西班牙国王统治着这个殖民地。
玻利维亚虽然是民主国家,但在殖民时期曾有过君主制,独立后也曾有过军事独裁时期。
因此,玻利维亚民主政府并不是完全民主的。
对人民的压迫仍然存在。
但是,由于这个所谓的民主政府,终归是由人民选出,那些强烈违背人民意愿的政策,仍存在被改变的可能。
也就是说,2000年的玻利维亚政府体系为叛乱提供了温床。
显然,仅仅有这种可能性是不够的。
克丘亚人能够真正采取行动的原因有很多。
其中一个原因是,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人类在各个方面都面临着压迫,也因此,维护权利的手段不断增加。
在哥伦布时期,哥伦布和他的团队是突然到来。
他们是第一批来到美洲大陆的陌生人。
面对突然的剥削,电影中的印第安人看起来是茫然的。
不像印第安人突然面临压迫,克丘亚人,正如电影中的政府官员所解释的那样,有着很长的被剥削的历史。
在接连不断的迫害和反抗中,人们发现了维护自己权利的有效手段。
最终,克丘亚人赢得了这场关于水的战争。
然而,这只是克丘亚人必须经历的众多战斗之一。
影片中揭示了存在于玻利维亚社会中的廉价劳动力问题。
克丘亚人作为劳工,长期遭受压迫。
那么,丘亚人为什么不像反抗政府时那样,反抗雇主的剥削呢?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社会体系是劳动力廉价罪魁祸首。
这一现状并不能单单归功于各个雇主。
因此,面对廉价劳动力问题,克丘亚人需要反抗的,同水战争一样,是体制和政府制定的政策。
或许水战争结束后,克丘亚人将会开始发动一场新的、类似的、致力于解决廉价劳动力问题的战争。
正如丹尼尔在电影结尾所说的,克丘亚人仍然在裂缝中挣扎求生,最具挑战性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现在算是partly身处其中或是怎样,对于当年欧洲人对美洲土著的劫掠感触颇深。
前半部分虚构和现实的穿插做得挺好,并且有令人深思的情节比如演员拒绝出演溺死幼童的戏码那一段,但是影片后半部分却给人一种现实的剧情线没有埋踏实的感觉,隐喻转化为明喻似乎有点太刻意太明显,而电影在这种处理上没有把稳大概就很容易有浓重说教意味。
人物性格略漫画化,并且到后来两个主要人物似乎不仅交换了在影片中的地位还甚至有点互相附体的趋势这个是有点雷的。
最欠缺的却还是对土著daniel的刻画。
我从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故地性格坚定,或者说无缘故的性格坚定只能叫作固执,影片本来有很多机会去展示他的想法他的理由,最后表现出来的却像是一个拥有着“文明人所不能理解的土著哲学及原则”的角色,那他的内心呢他的感情呢,总不能一句“你是不会懂的”就让人真的不懂算了?
我觉得吧即使这部电影不是在呼吁彼此理解至少也应当把矛盾控制在双方在精神上势均力敌的范围内,当然说不定我只是由于这种莫名的partly身处其中所以才对影片期望甚高。
色调相当喜欢,有些取景会让人眼前一亮,音乐没注意= =希望不要是因为我中途由于不可抗力而去做油爆虾了才把这电影看成这样儿的阿西。。
突然想起来影片也有对于历史的稍稍挖掘,这部分很吸引我但是也就点到为止了。。
阿西怎么越写越觉得其实就是自己期望太高啊>_<
即使是雨水,非常喜欢。
影片以现实主义而不是超现实主义的手法,巧妙地将历史和现在同时呈现出来,看似不同的行径,实质上却都是侵略和剥削。
记得前不久看的一部电影中提到了南美供水系统私有化,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这部片子再次展现这一现象带来的问题时,才觉得原来自己这么孤陋寡闻。
即使是雨水,也要夺走吗……片中的几个人物都有非常耐人寻味的部分。
年轻的导演塞巴斯蒂安为了拍摄一部反映拉丁美洲被侵略历史的电影来到了玻利维亚,从他的工作方式看他是理想主义的,从他与人交流来看他是非常富有同情心的。
然而当玻利维亚局势逐渐失控,剧组人员不愿冒险想离开时,他坚持让所有人一起冒险完成拍摄;当饰演印第安酋长的丹尼尔被捕时,他同制片科斯塔人想要解救他出狱完成拍摄,但条件是拍完还要把他送回监狱,在科斯塔的劝说之下,他最终还是答应这样做;当丹尼尔的妻子恳求科斯塔去救救在冲突中受伤的女儿时,剧组正准备出发去完成最后的拍摄,很难想象塞巴斯蒂安要求科斯塔不要管丹尼尔的女儿,跟剧组去完成拍摄。
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制片人科斯塔一直都是怎么省钱怎么来赶紧拍完走人的角色,他多次劝说丹尼尔不要去游行,至少在拍摄期间不要惹事;当他在电话中用英语说着“这些群众演员每天给2美元就很高兴”而触怒了丹尼尔,他还是以给钱的方式和解;然而当当丹尼尔的妻子恳求他时,他最终决定冒险进入封锁区去救丹尼尔的女儿;当医生说小女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时,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剧中丹尼尔不论是他本人还是他所饰演印第安酋长,都是充满反抗精神的斗士,非常有演说才能和领袖气质,印第安酋长用刀和箭对抗西班牙人,失败后被活活烧死,丹尼尔等人用的是木棒和石块对抗催泪瓦斯和机关枪,他们的武器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不同的是思想不再处于蒙昧状态。
当丹尼尔听懂了科斯塔在电话中用英语所说的话,感觉受到侮辱,愤然离开了剧组,科斯塔请他回剧组时,面对一万美元,为了生计他不得不无视曾经被践踏的自尊。
必须承认,即便他最初吸引到导演的眼神再独特,即便他把酋长的角色诠释得再好,他参加拍摄的初衷只是为了那每天的2美元。
那个演哥伦布的家伙叫什么名字忘了。
他爱抬杠,因为酗酒记不住台词,不怎么招大家喜欢。
不过当他嘟囔着“拉斯卡萨斯,他还打算用非洲黑奴代替印第安奴隶”,我总感觉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邋里邋遢的家伙,其实是内心受过伤害,情感非常细腻,并且敢于直视真实的人。
最终在可能出现危险状况,所有的人都离去时,并没有看到他离去。
扮演拉斯卡萨斯和另一传教士的两个白人,他们喜欢引用传教士的台词,仿佛扮演了传教士,自己的灵魂也能得到提升,当那个演哥伦布的家伙对拉斯卡萨斯提出质疑时,他俩对此十分反感。
然而在最后的危机关头,他俩是最先拎包走人的。
那个漂亮的女助理,或者可能是剧务吧,谢天谢地,没有安排她和导演塞巴斯蒂安发生一段俗套的爱情故事。
她平时话不算多,在拍摄期间玻利维亚发生了冲突,目睹着突如其来的动荡,她的第一反应是“我们应该拍这个纪录片”,很有新闻敏感性,然而被息事宁人的制片人科斯塔制止了。
最后的危机关头,她也是匆匆一别。
不得不说盖尔加西亚最吸引我的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虽然他在这部片子中的表现并不是最高水准,还是很喜欢。
文化与艺术课的老师有一天上课突然提到一部电影,叫También la lluvia, 英文译作Even the Rain。
中文台湾和大陆译法不一,我在标题里用了大陆的译法,但实际是现存的几种译法其实我都不是很喜欢。
我厌倦了从头交代一遍所有剧情的影评模式,不想在一篇文章的最初告诉所有人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什么,可是如果我不稍稍说两句,我的愤怒和悲伤都无法被展开,生生压住,实在难受。
写这些字的时候,我开始问自己,我喜欢拉美,喜欢知道古老部落的故事,到底是因为猎奇,还是因为它真的吸引到我了。
也希望你再往下看的时候,也问一下自己,你之所以想看下去,是因为猎奇,还是真的被吸引了。
这个文章标题起的实在太大,因为它提出的问题太宏伟了,在我看来很多人是做不到的。
我之所以用了它,是因为它是电影中也是史料中的一句话,在电影里不失时机地出现过几次,每次都生生往观影人脸上抽一鞭。
难道你们不应该像爱自己一样爱他们吗?
你如何像爱自己一样爱他们?
我所知的玻利维亚,在我踏足南美之前,只知有“天空之镜”,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首都。
在我生活在南美的时候,还是无缘踏足这一个国家。
看过的游记,纪录片,都说这个国家是多么危险,在拉帕斯是如何不能掉以轻心,甚至哥伦比亚人跟我开玩笑,说波哥大的市中心鱼龙混杂,游客千万不能放松警惕,然后玻利维亚整个就如同波哥大的市中心,我无缘去一趟玻利维亚,没能证明这一个说法。
我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踏上玻利维亚的土地上的时候,我能否像爱自己一样爱他们呢?
拉丁美洲的苦难,好像也不是一部电影可以说得尽的。
一个雄心勃勃的电影导演,带着一队人马来到玻利维亚,套房红酒,牛排香槟。
窗户外面的平头百姓,居住了几十年的居民现状却是:政府对水的突然加价让人民不堪重负,他们凑钱买了一口井,试图想通过非官方的方式解决自己的困难,可是结果呢?
非官方的方式, 最终以官方的方式结束了。
政府把他们的雨水都剥夺了,除了交钱给政府别无办法取水。
荒漠里耶稣的声音也许咆哮过,可是这些人是否想过,这里以前根本不是荒漠,也不曾来过耶稣,屈服在暴力下的信仰就在这土地上留存了下来,可是有没有人想过,新的信仰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什么起色?
神明是否像爱他们一样爱着新大陆上的人呢?
电影的拍摄过程跌宕起伏,两条毫不相干的故事线交织,一边是被选作演员的土著人,一边是带着新世界高科技的现代人,电影里,他们分别是被压迫又反抗的一群,和残征暴掠又试图为新大陆发声的矛盾的一群人。
雨水危机一触即发,城市突然瘫痪,居民开始反抗,可是新的纪元里,压迫的角色,残征暴掠的角色,带去苦难的人,是市政府里办着宴会举着酒杯同时嘲笑着外面的衣衫褴褛甚至痛骂人民无知和贫穷的一群人。
人民流血牺牲换来独立之后,又还要经历同胞的压迫。
基督真的在这片荒漠咆哮过了吗?
还是神明的咆哮在人类相互之间的鞭打和怒斥之前已杳无生息。
电影和现实交替,活在当下的现代人不能理解祖先做过的牺牲,打扮成土著人的女子不肯将孩子放入水中,尽管只是拍戏,现代人无法想象独立的苦难和伤疤,土著人经历过的,哈吐伊带领人民斗争过的,只在史料中还有记载了。
鲜血被河水冲走,身躯被土壤埋葬。
河水流入大海,蒸发,又变成雨水落下来,早就没了当初的影子,身体埋在土壤里,时过境迁变成白骨变成灰尘,又被风不知道吹往哪里。
风里可有人民的嘶吼,雨中可有人民的啜泣?
人民的反抗越演越烈,城市瘫痪了。
路障、军队、爆炸、死亡…两个世纪前的玻利维亚也充斥着这些,200多年之后的今日似乎并无改善,历史总在某个地方重演着,他似一场无情的风暴,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此时的电影团队在战争之下四散逃亡,当初的雄心,当初高喊着要替神明去爱的子民,不得不逃往神明似还眷顾着的祖国。
他们会羞耻吗?
只是我如何能迁怒于他们呢?
深知标题里提出来的问题,我的答案都很可能是否定的。
你如何迁怒于一群做了你也可能会做的事的人呢?
战争面前,谁都无能为力。
可是如果神明真的还爱着她的子民,请不要再将战争、纷乱、饥饿、贫穷、疾病尽数投诸于这片土地了。
请爱他们多一点,如同爱着另一片大陆上的子民一样。
公众号:丁乙 dingyi_0815
昨晚去看了戴锦华老师导赏系列之一的《雨水危机》,第一次看这种将殖民主义的片子,惊讶于导演构思的巧妙,以及片中双重叙事线带来的讽刺感。
戴老师(因为老板也姓戴,现在写下这三个字还是很惶恐hhh)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做导赏并回答现场观众的问题,非常真诚。
但我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了……想到再写伊西亚尔从1995年《土地与自由》中的孙女成长为如今《雨水危机》的导演,以及与导演肯·洛奇的最佳拍档保罗·拉弗蒂合作,戴老师的感受是:欣悦,一种传承。
回归影片本身,双线叙事的连接点是工会领袖丹尼尔,片中片里面他是印第安人的酋长,现实中他是水利会的运动领袖,角色本身的反叛精神得到了统一。
(个人感觉在十字架那场戏拍完后,一众还未卸妆的“印第安人”合力推翻逮捕丹尼尔的警车是最有冲击力的场景!
!)电影中的制片人科斯塔是毫无疑问的主角,他与其他人物的关系推动者情节的发展,与此同时他的心路历程也在发生变化。
与哥伦布的扮演者交互,表明他是一个心碎的父亲,为后续冒险救小女孩做了铺陈;与导演塞巴斯蒂安是精神上的父与子,能在塞巴斯蒂安失意时给予鼓舞;与丹尼尔的交互,一开始是绝对的精明的制片人形象,为2美元便能雇佣兴奋不已。
最后在废弃的拍摄办公处与丹尼尔深情的拥抱,却是跨域了国籍、阶级、种族的平等。
艺术家的生活与艺术家的作品,导演伊西亚尔有意在制造反差,两位传教士的扮演者在生活中却是面对城市暴动最先害怕的,塞巴斯蒂安一开始敏感细腻,频频共情,在小女孩面对危难之时却秉持“这场暴乱马上会过去,但我的作品却永远流传”的观点。
《雨水危机》拯救了我因为很久没有看到还蛮喜欢的电影的那种荒芜。
必须用这样的夸张来赞美这部电影。
仿纪录片的形式,戏中戏的几条线并行,年轻的野心勃勃的导演想拍摄16世纪的针对印第安人的残忍掠夺中,印第安人勇敢反抗的故事;现实中的当地人则因为捍卫水源而投入到和官方的流血暴力抗议中。
很妙也很必然的处理是,扮演印第安人领导者的那个当地人演员,现实中也是抗议暴动的领导者,他在电影中捍卫家园,在现实中捍卫水源,朴素的脸,极富感染力,总让我想起我爸爸那样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信实农人。
印第安人的遭遇没有人有资格出来说“道歉”,道歉也毫无意义;而当地人保护水源付出了血的代价,最终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
制片人和导演演员们的纠结,眼看着当地人的困窘又无能为力的良心折磨,“走还是留下”的天人交战,电影的难以为继带来的困顿与失落,对于偏好各种内心戏的我来说,真的是非常棒的观影感受。
可惜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不断的自我暗示上,这只是一部电影,这不是真的,要不我的心也要皱起来了。
可惜啊,人类社会的前进永远都与一部分人类对另一部分人类的掠夺分不开干系。
先进文明的野蛮,将原始的淳朴撕裂了巨大的豁口,就是这样血与泪的角力中人类缓慢进步。
身为一个广泛意义上的人类热爱者,真的挺难过的。
我们要对自己喝到的每一口干净的水保持敬意。
这部作品全程采用剧中剧的方式,导演塞巴斯蒂安拍摄的关于哥伦布在新大陆的暴行和现实中bolivia的“yaku”斗争形成互文,导演的助手拍摄的关于电影的纪录片和导演拍摄的电影区分了这两部分。
影片探讨的现代化和全球化与新殖民主义的关系令人深思。
在拍摄西班牙殖民者对美洲土著的暴行的同时,sebastian也在剥削土著人。
影片中类似的讽刺俯拾皆是。
比如在拍摄土著人被迫淹死自己的孩子的情节时,群众演员们拒绝了这一要求。
daniel和sebasitian的对话令人玩味。
“他们难以想象那种事。
”“这可不是我瞎编的,这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情。
”另一例是在排练过程中,演员饰演bartorome牧师,诉说印第安人遭受的不公,旁观的quecha人用眼神告诉我们现在依然如此。
历史的伤痕未愈,新殖民主义还在增添新的伤疤。
导演与制片人对群众演员的小剥削与跨国企业对bolivia的大剥削也形成对照。
这一点集中反映在Cochabamba的市长与导演的对话中。
“我觉得一个每天挣2美元的人真的无法承担上涨300%的水费。
”“但这也是您付给群众演员的工资吧。
”“那是因为我们预算很紧。
”“谁不是呢?
”无论剥削多少,是谁剥削,受剥削的永远是底层民众。
市长与饰演哥伦布的演员此前的争论也对当前的反智主义思潮颇具启发。
“让那些FMI的混蛋试试一个月只用40美元生活”,经由数据和分析得到的科学结论应是人类的工具而不是人类的神明。
如果说在自然科学这一领域还有自然世界来核验理论的正确性,那么在社会科学这一领域,正如韦伯所说,我们的任务就只是描述。
回归常识也是康德和亚里士多德的追求。
除此以外,饰演哥伦布的演员在剧内外的表现也非常有意思,如果抛开结尾costa的生硬转折(这一情节使costa这个角色断层),真正在乎土著居民的只有这个人。
与此相对,最了解历史的导演在乎的却只有片子,无论是劝阻costa的话语(这个风波会被人遗忘,我们的片子却不会),还是具体的行为(雇佣daniel这个大麻烦),难不成这是本片导演的自嘲?
最后,尽管导演有着精湛的技巧和对诸多电影的致敬,但这仍是一部以“他者”角度叙述的片子。
结尾没有着墨于bolivia人争取“yaku”的斗争而讲述了突然转变的制片人救小姑娘的故事。
尽管这给片子带来些许温情,可是当看到小女孩周围的伤患时,我感到说不出来的怪异。
结尾这一生硬的转折可谓本片最大的缺憾。
从看完这部电影起,我就觉得这是导演博亚因是在向拉丁美洲爆炸文学的部分主将致敬,尤其考虑到这位导演是女性,能够拍出这样的片子更为不易(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我也是在塞万提斯学院女性电影周上邂逅的这部电影)。
科斯塔在片子中说道,“这部片子如果用英语拍,能够多赚一倍的钱。
”光凭这句话,就应该为博亚因再加一分。
读完加莱亚诺《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之后,觉得欧洲人已经剖开了这个大陆的通道;读完卡洛斯-富恩特斯《墨西哥的五个太阳》之后,觉得欧洲人继续残忍地解剖着拉丁美洲的躯干,过于残忍。
看完《雨水危机》,有种感觉:欧洲人到了极限,准备吃了拉丁美洲人,结果遭到了顽抗。
这条线和殖民化路线以及西班牙帝国后期退潮的轨迹近似。
文中主人公的名字也是非常有趣。
科斯塔在西班牙语里是海岸的意思,隐约让人觉得和哥伦布远征有些联系,当然那个在十字架前的说辞衬托了这个观点;塞巴斯蒂安,圣塞巴斯蒂安的电影节世界闻名,这个年轻人也有着同样的梦想,最终几乎被现实摧毁,最终能否实现不得而知,但他的心灵已经升华了。
这是艺术给人灌输的额外力量,而这种杜拉斯或者卡佛式的结尾再次显示了导演的别具一格。
有些东西超越了艺术的范畴。
比如塞巴斯蒂安要求妇女儿童们配合在河边拍摄一幕溺水戏,只闻孩子的哭声和女人们冷冷的眼神,丹尼尔的那一句“有些东西比你的电影更重要。
”其实,塞巴斯蒂安没有完全领悟这句话,要不然,他怎会在最后与科斯塔争执不愿救助丹尼尔的女儿。
科斯塔彻悟了这一点,应该是在塞给丹尼尔一万元要求其配合拍摄不再闹事却在第二天的电视上看到丹尼尔被警察逮捕的一幕开始的:这是一次强烈的心灵撞击,而科斯塔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塞巴斯蒂安。
片子开头给了十字架很长时间,意味深长。
“向上,向上”的喊声连绵不绝,到最后,科斯塔和塞巴斯蒂安真的向上了;而怯懦逃离的另外一些人还像生活在安托瓦内特“面包和蛋糕”的迷梦中。
他们没能洗去哥伦布时代的尘埃和罪过,没能在耶稣面前完成自我救赎:这是现代西班牙,曾经的殖民地国度留给后人的思考。
电影结束前的两个镜头意味深长。
科斯塔在丹尼尔的车间里找到了两张纸,一张上面是普桑的名画《屠杀婴儿》,这个镜头应该是针对这是科恰班巴水危机中政府屠杀一位17岁少年的控诉,而且普桑的画中拦阻屠杀婴儿的最后一人正是女性,正好也能照应到科恰班巴群众最初闹事的一幕,女人们对抗荷枪实弹的警察;当然,也和挽救丹尼尔女性的一幕很能呼应,当科斯塔拿起这幅画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阻止屠杀婴儿的使命,在这之前他已经完成了心灵的救赎,因为他选择留下。
第二张纸是毕尔巴鄂媒体《邮报(El Correo)》的报道,这张报纸的政治宣传功能还是比较强的,之所以选择毕尔巴鄂媒体而非《国家报》《世界报》《先锋报》或者《ABC》这样的首都媒体,可能也是在影射西班牙动荡的危机,那个年代,埃塔的势力震颤着整个巴斯克乃至西班牙。
作为一个曾经殖民地国家的女导演,能够用这样的问罪心灵手法拍摄电影,已经殊为不易了。
当然,前提是她必须追求自由并且内心崇尚道德律。
一个推断是,拉丁美洲爆炸文学时期的硕果影响了这批西班牙的导演和文艺人的诉求(显然包括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的著作),他们愿意反省前辈的作为,用这样一些文艺成果来问罪,来求赦。
不知道我们的国家能否出现这样的导演和这样力透纸背的片子,至少我们不具备两个先决条件:对历史的反省和对内心的自省。
为了那滴水,为了忘却的纪念。
电影比较一般,但意思很足。
这里分享一则视频,吸引我看这部电影的戴老师的电影小课。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3W4y167Tp?share_source=copy_web雨水危机实际问题不是雨水,危机也不存在,至少2美元一日的生活足够傻乐活下去。
一部手机+年纪轻轻的月薪3200,也可以活得好,一餐加个蛋不是问题。
但这些实际上都不是本来就有的,现实类似于科幻:你生存的环境不过是刻意营造出来的,随时就会破碎,而毁灭你与你无关,比如提高用水成本,让雨水私有化,立法禁止人民接雨水。
说的好听叫做招商引资,用廉价的用工成本、偏向资本的法律法规来出卖人民血汗,换取地方发展(能发展多久取决于地方人民的忍耐程度,而众所周知中国人民是建过长城、挖过运河的)但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说得不好听这叫做买办,为洋大人舒服服务的。
韩日明显得需要存在一条美军基地的后街,而其他地方则隐隐约约,要点脸的都不会明着说,但文化界不要脸能有关注度,即使是骂的;学术界不要脸是为了国际接轨,即使寒了人心。
最有意思的体现就是电影中导演去找政府官员反应情况被反问你给演员多少钱一天,也是两元,因为经费短缺,官员说俺也一样。
都是靠廉价劳动力赚钱的,谁也别说谁,最好谁也别说,隔江犹唱后庭花。
千变万化的世界中,有些事从未改变。
现实与戏剧中的历史相互交织,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压迫和剥削,也有着不同的反抗;电影后几十分钟开始走向流水账,整体剧情发展毫无悬念,很容易猜到后续结局。
DVD字幕太差,简直是胡扯,只好连蒙带猜地看。其实吐的不是赫尔措格的槽,而是坑爹大神泰伦斯马利克啊(片中片简直就是《新世界》)。片中片,以及片中对片中片的纪录片都是上佳的设置(可惜后者在影片后半段就不再出现了),火刑一场历史现实与电影的交叠简直是神来之笔。
为了政治正确,没在现实公义与艺术公义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有点浪费演员和题材了
艺术与生活的交叠,历史与现实的互动。。。。“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象过去一样挣扎求存,这是我们最擅长的。”
电影人的自我反思
如果连你都不想懂,我们的痛苦要撕裂给谁看?
实在看不下去,西班牙电影也能拍的这么没观赏性啊
无感
7.0/10 分。2024.01.31,初看,蓝光。以2000年玻利维亚的科恰班巴民众抗议水价飘升的真实事件作为故事背景。现实与故事交错在一起。知易行难。现在的社会,很多人就会光喊口号,还喊得那个撕心裂肺呀。呵呵。。。女导演,文艺片,还不错。不是特别晦涩难懂的那种,而且细细咀嚼后还有余味。。。看了下背景故事,才理解了为啥稳定压倒一切。
一般般,讽刺是有了,可是发动不了我。
戏中戏的手法很难得
非常巧妙的戏中戏本子。
反殖民。看似神迹从天降临,实则厄运悄然来袭。其实市长那番话说得很好,大家都是婊子,别争着立牌坊了。
片子有一股书斋式的左翼理想,电影与现实的高度嵌套,权力阶层对底层人民的奴役,被切开血管的拉丁美洲…但正是因此太理想了,人物反复横跳,上一秒还讥笑印第安廉价劳工的制片转头和革命者抱在一起,当着面质疑市长水利政策的导演这边一心为了自己的艺术理想使劲逃离社会现状,就连底层没有选择权贫苦民众个个都有底气对着导演喊罢演,仅仅因为自己“不理解,不接受”……一切矛盾都以一种理想的左翼诉求铺陈开来,这就使得片中所有角色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笃定和悲悯感,最终只能遗憾收尾
视角混乱
台词做作。
多灾多难的玻利维亚啊!
被残忍伤害到的每一处棱角,每一寸肌肤,都清晰的像一把尖锐的匕首,让人疼痛又叹息。
#2023.5.10百年讲堂 其实有诸多不尽人意之处(局促的时长使某些转折略显生硬,人物弧光欠些说服力,影片结尾未免也写得太满),但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剧本了;观影时就不断联想起肯洛奇,听戴老师的导赏发现剧本果然出自肯洛奇御用编剧之手。影片极为精巧地对位与缝合着分属前现代与当代的、关于殖民、剥削与反抗的两重叙事,以多重的拍摄与观视努力触及着电影艺术自身所无力抵达的位点:就像苏珊桑塔格对摄影的批评,当镜头里是当下的、身体在场的苦难,我们时常并无拍摄的余裕。想到戈达尔、特吕弗如何闯入68年戛纳的会场,高呼“把摄像机架设到大街上去”,跟随人群走上巴黎街头;想到米格尔在智利的地下行动,“给皮诺切特装一条猪尾巴!”和“一分钟的黑暗不会让我们失明”;影片经由镜头触及自身的边界,触及着那些超乎电影本体的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