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观看还是在中学时代,记得当时被片中,一个巡山队员送回受伤队员,补备粮草二次进山途中,不经意陷进流沙中的一段影像所震撼,不足一分钟刻画出一个人在在生命线上的垂死挣扎、挣扎后的绝望和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过程。
整部影片没有蓄意煽情,没有刻意爱情,剧情简单朴素,画面冷峻萧瑟,但打动人心的力量非同寻常。
可可西里-这部影片带给我的是一种无言的伤痛,人类对待藏羚羊的谋杀以获取钱财,破坏生态环境以谋取个人的私立,权利的斗争与争夺而去杀害他人的生命。
我慢慢的开始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把金钱和权利看得比一个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可以说的就是,这部影片的各个镜头给我留下的感觉都是十分深刻。
刘栋在援助自己队员的路上,因为沙漠之中的一颗坑,小小的一个坑,就深陷其中,起初他还是在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但是越到了后期他放弃了,安然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现实,他的身子慢慢被沙子卷入其中。
旁边所映衬着的是他这次旅程之中的所带给队员的补给。
生命在可可西里之上是那么脆弱,人在大自然之中是那么的渺小。
还有的是捕杀藏羚羊分子,面对巡查队的追捕,可以毫不留情的开枪杀死一个人,仿佛这个人并不是人,仅仅只是一个动物一样。
这部影片告诉我当下生活在平原的生活是多么的幸运和幸福,没有高原之上的肺水肿,没有因为拼命追赶一个人所带来的缺氧而致死的情况发生。
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一切也是那么的平和。
在现实生活当中困住我们的,只是我们自己罢了。
作茧自缚就是这个含义吧。
可可西里有什么?
有藏羚羊,有草原,有雪山,有风暴,有混乱的吉普车匆忙碾过,有一群固执而不知所谓的男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有死亡。
藏羚羊死在疯狂的扫射中,雪山和草原死在时间的静静关注中,吉普车死在一团暴烈的火焰中,而男人们,死在自己的信念中。
最后,活着的人回到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我相信他一辈子都将生活在雪山脚下的噩梦中,他会被鲜血和梦想包裹,交织,用一生的时间来回忆。
可能从此他将不再流泪,因为他见到最卑微的,最伟大的,最无畏的,最纯真的,这一切,都耗尽了他的热情。
他最终坚硬如铁。
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永远记得日桑队长的那句话:“你见过磕长头的人吗?
他们的脸和手很脏,但他们的心却是干净的。
”可可西里是干净的,所以容不下一丝的血腥来污染。
巡山队员们的鲜血与藏羚羊的鲜血交织,渗透,洗涤着茫茫苍穹下的罪恶。
有人说这是一部关于男人的电影,一群男人追逐着另一群男人,然后迎接死亡。
情节简单,线条明朗,经常是广阔单调而又干净的画面中,一个个小黑点由远而近。
那是吉普车,或者人。
在可可西里的自然胸膛中,任何外来的事物都只能是一个个小黑点,玷污着这块圣土的洁净。
时而朗朗星空,时而飞砂走石,时而漫天暴雪。
电影的主角是可可西里,那块最终的神圣土地。
而电影中的人,善的,恶的,接踵出场,不过都是配角,为的是演出这一场悲壮的救赎。
有人在做恶,当然就有人在除恶。
日桑队长到了最后几乎清醒得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地追逐他的敌人。
最后,追上了,单枪匹马,面对人多势众的盗猎分子,他平静地对盗猎头目说,交出你的枪,跟我回去。
当然,最后,日桑队长跟他日夜守护的藏羚羊一样,倒在可可西里坚硬而冰冷的土地上。
我知道他是绝望的。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让这些盗猎分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仅仅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
但我也知道他应该是是愉悦的,因为他追上了他们,历经几年的风雨,他终于见到了他一直想见到的敌人。
是的,敌人。
他们杀了他的羊子,那是他的羊子。
他要为羊子而战,也要为自己而战。
所以,他平静地说话,然后不顾一切地发起进攻,没有枪,就用最原始的武器,肉体。
最后,枪响。
他砰然倒地。
干脆,而又坦然。
看不到血迹,依旧是一片干净。
在这个影片里,我最终看到的,是雪山下一种圣洁的情怀。
不顾一切,武力,违法,肮脏,劳累,都无法低档这种情怀的膨胀与爆发。
这种情怀可以是三年孤独守护的寂寞,也可以是被流沙吞噬前的最后一丝挣扎与呐喊。
圣洁的情怀只能靠死亡来抵达,靠死亡来证明。
刘栋知道没有办法爬出流沙,拼命努力之后,只能是静静等待,等待自己的死亡。
电影的镜头平静而又残酷,慢慢地,慢慢地,一个雄伟的男子就这么在流沙中消失了,然后镜头拉大,出现爆胎的吉普车,地上孤单的行李,然后是一地的寂静。
没有人知道前几秒中这里发生的生死挣扎,没有人知道。
只有可可西里知道,这块悲痛的土地见证了这一切的血与泪。
但它却始终沉默。
它无法言说,只能注视。
我宁愿,这是一种救赎。
人性对人性的救赎。
人性中的贪婪让藏羚羊为人类而死,然后人性中的悲悯让人类为藏羚羊而死。
巡山队员与盗猎分子相互厮杀,但他们又统统被可可西里厮杀。
可可西里犹如带泪的佛母,从上往下,主宰这一切的生杀夺予。
它哭泣着,让一切闯入它领地的善与恶在瞬间灰飞烟灭。
影片的开头和结束都是死亡。
死亡之后是天葬。
秃鹫漫天飞舞,这些心灵干净的人们都会从此生活在云端,用另外的方式继续守护着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
他们的救赎完成了。
而我们的救赎也许才刚刚开始。
运用独特的艺术手法来表现冲突是影片《可可西里》的重要展现形式,导演陆川运用纪实主义手法,把观众带入一个镜头模拟下的真实的美丽却又充满杀机的荒原地带,品味视听语言下的精神理想。
长镜头与色彩的运用影片大量运用长镜头,再显冲突的真实性。
片头,一熟睡的寻山队员,随着镜头拉近而逐渐清晰,近景中是他疲劳但安祥的睡脸,但随之而来的是几声刺耳的敲击声,打破了平静,拉开冲突的幕维(帷)。
这也是人与人之间冲突的小开头,而后来在长镜头中,强巴的突然被毙,漠然离去的人,则把这种冲突,(此处逗号多余)更加强烈地展现出来。
另一个长镜头的巧妙运用在刘桐被泥沙吞没的那场戏。
从刘桐走下车到突然陷进泥沙中,说明人在自然面前生命的脆弱,而在刘桐往下陷的那一整个过程,真实地演绎了一场人与自然的争斗。
刘桐间断性的两声喊叫,扯人心肺,加强了情节感染力,也把人要生存与恶劣的环境冲突推上一个高度,让人感受到那种真实冲突的存在。
色彩的冲突体现该影片的主导思想,最为明显的是长镜头刻画留守者和他居住环境那一段。
一面红旗,白色炊烟,绿地,蓝色背景,冷暖对比,冲突再显,把自然环境冷的恶劣与人文气息很浓的红旗,炊烟暖调对(比),显示人挣(征)服自然,同时自然反击着人类,这种冲突,很好的通过色彩表现了出来。
场面调动在电影中也很有特色。
导演表现在不冻泉的留守者做饭的那一段。
当队长日泰告诉他强巴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切菜声停止了。
导演很别具匠心的把日泰的脸部特写放在前景,而队员的背影作为背景。
队长痛苦的脸部对照着人物内心的冲突和碰撞。
他为队友的死去而震撼和难过,但也明白必须接受现实,面对现实,这种撞击,通过场面调动很好的表现出来。
追逐犯人的那场系也大量运用了场面调动,它不是靠切换来实现那种紧张气氛的,而是运用了长镜头的场面调动来实现的。
大量跟镜头的运用,不同角度的拍摄,近景远景的结合,配以音响及独特的场面调动,把追逐时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和冲突,人与自然的抗击表现得淋漓尽致。
镜头冲突的恰当运用人物的对话,也讲出了冲突。
在电影中运用了藏汉两种语言体系,像日泰说的一句话:我只考虑可可西里,考虑我的兄弟们,我买过皮子,可是我没办法,表现了一个支援队长在冲突面前的痛苦和无奈。
他们在维护神圣,缴羊皮。
但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卖羊皮。
这种残酷的冲突,导演只借用了日泰的一句话便表现了出来。
蒙太奇组接的运用也表现了冲突。
在电影中的平行蒙太奇的运用。
描述了三个小组队员在不同的环境中的不同遭遇及以马占林为代表的人们行走的困难。
在茫茫风沙雪地里,已没有人们身份的不同,只有渺小的人,脆弱的生命顽强的与自然搏斗的写照。
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而被吞噬掉的是人能否战胜恶劣的环境,这一点通过叫板式蒙太奇的逐一描述剪辑,很好的表现了出来。
空间造型的运用更升华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冲突。
高原上那颠簸的,不算路的路,几次摇镜头方式,开进寻山队孤独的汽车,那几辆,甚至一辆汽车,与广阔的恶劣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真实再现了人与自然的冲突。
也是在这样的路上,寻山队与犯罪人追逐、搏斗,长镜头运用,与空间造型巧妙结合,再显冲突的唯美。
《可可西里》多种独特艺术手法的交替运用,展现了各种碰撞,干练,利落,却更加真实的展现了冲突,这使影片《可可西里》更为恰切的展现导演的创作思想,把人物逼迫到一种无法回归的生命征途,升华人性。
如果可以,我希望世界上不会有这么一群人,那么就不会有这样一个滴血的故事。
题记地平线的尽头,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在互相告别的时候紧紧相拥,总是凝重的对对方说,“你要活着回来!
”然后每个留守的人与每个出发的人一一拥抱,一次又一次重复呢喃着这句话。
自1985年后,国际市场把目光投向了藏羚羊的身上,在市场经济刺激下,可可西里的藏羚羊被大量猎杀。
仅在短短数年内,藏羚羊总数从原来的100万只,锐减到不足1万只。
1993年,当地政府组织了一支武装巡山队。
影片《可可西里》讲述的就是这支巡山队的故事。
也许你是一名资深的电影老饕,也许你品尝过各式各样的电影的味道和情动,但你却很难见过一部像它一样真正惨痛的男性电影,阳刚、粗犷和惨烈,血腥,只剩下生存和死亡在天地苍茫的大自然中无限止的放大再放大,给你无限的伤痛。
可可西里在藏语的意思是美丽的青山,美丽的少女。
碧蓝无垠的天空和仰峰而止的雪山为背景幕布前面,一群有这英雄主义情结的人守护着这里的灵魂。
影片开头直接使用血腥的大范围用冲锋枪扫射,然后盗猎者熟练的用羊刀剥下羊皮并且杀人离开,这无疑是很多年里面巡山者捍卫藏羚羊,盗猎者捕杀藏羚羊,二者之间在冻土高原上面不断追逐逃离,杀戮和反杀戮的缩影,也是整部电影的缩影。
我们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这么一群人,他们缺少政府的经费来源,没有编制,没有足够正当的名义,甚至他们有大学生,有老师,有牧民,成分参差不齐,他们仅仅是为了一个守护可可西里的简单信念,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用生命守护了很多年。
实在不得不说他们个个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可是面对残酷的现实,也有心无力只能孤独的站在雪上上面用力的挥手,抒发内心问天的寂寞悲凉。
当然,这一切需要一个大背景作为支撑,导演以一种极其相似记录片的纪实手法描绘着可可西里严酷的自然环境,风雪和流沙对生命的吞噬、大量的藏羚羊骸骨和毛皮给我们带来的视觉震颤、偷猎者道德缺失的原因,巡山队员的真实的生活,这些全景式的记录让观众自己寻找答案和内在。
其实影片的大多数演员都是非职业的,他们生活化的演出更是为影片的写实主义定下了基调。
显而易见,导演陆川也有刻意要突出大背景的想法,刻意的突出环境,雪山、草地、高原、甚至大面积的藏羚羊尸体永远占据了电影画面主要位置,而人类的轮廓被无限的缩小,力量被压缩、挤迫。
仔细观察画面,无论是日泰带领的巡山队员淌过冰河追捕非法剥皮者,还是这些剥皮者被日泰放逐在风雪中独自走出山地的时候,人的活动本身总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的活动与自然环境的关系,所以人在画面的比例往往十不足一,整个场景显得空旷荒凉,突出了可可西里与人类尖锐的环境矛盾点。
因此就算是导演极度想表现刘栋这个缺点满身,但是大义上毫不含糊的角色,他为救肺气肿的同伴毅然返身却陷入流沙直至被吞没这一场景里面,镜头除了前期有面部特写以外,并没有刻意去强调这个极其震撼的场景,而是将人放置于自然场景中,平静的记录了整段过程,没有使用任何音效,画面浑然天成更显大气,将死亡的平静挥霍到极致。
其实故事的开头便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善恶观,当主角刚到西藏问起巡山队队长日泰的时候,小孩便吓得一哄而散,巡山队的存在是为了缉捕猎杀藏羚羊的盗猎者,而自己本身也为了生存在贩卖收缴来的羊皮,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相对性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姑且不论这种以小违法换大违法的观念正确与否,至少在可可西里,他们能用最坚定的毅力奋斗在生命的禁区,与信仰为伴,用我们无法想像的意志生存。
面对着枪口,日泰还可以挥出他最后那一拳,然后被盗猎头目一枪两枪三枪的打死。
强巴死了,刘栋死了,洛桑也绝望的在雪地里哭着说:“我们走不出去了”,最后的最后,日泰队长也躺在那片土地上。
虽然日泰是整个电影中刻画最多的英雄,但是与传统高大全的英雄不同的是,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非典型的英雄,是一个在自然压迫下面枯萎、坍塌的伪英雄,他会愤怒,他会倔强,一身傲气但是一样会死,一个子弹让他倒下去就真的爬不起来了。
整个电影以天葬的仪式开场,最后以天葬的仪式结束,无可辩驳的表明,这是一部和死亡拥抱的作品,也是一曲对死者长生的悼歌。
天葬在西藏文化里面占据着极大意义,不论是谕示生命的不断转世,还是象征着生死的无尽轮回,它已然把一种精神推上时代的浪尖,塑造出一个肉体英雄。
没有歌颂,没有讽刺,没有批判,没有鞭笞,充斥全片的只有绝境中的挣扎,与自然抗争,与盗猎者抗争,与自己抗争,不得不说这是一部关于信仰的史诗,一群戈壁滩上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用灵魂和血液的千古绝唱。
不用去论及影片里面冻土到底能不能产生流沙,我更愿意相信这部作品绝不是导演对于苦难的贩卖,而是它就是一个大气成功的灵魂作品,一部震慑内心世界的啼血长鸣。
我们无权指责剥皮人马占林在故事最后恩将仇报导致日泰的死亡。
世界上永远没有绝对的善恶,马占林也是凡夫俗子,仅仅也只靠这个谋生,同样是自然之下的一颗方子,超脱不了自身的条件拘束,同样在渴望生存。
但至少陆川作为导演结尾的几行字让人看见了希望,不得不说他们都是先驱者、牺牲者,他们用生命的惨痛换来真善美换来可可西里的一身白雪皑皑,能够将一个简单故事用形而上学悲壮的展示出来,就是真正的对电影独到成熟的掌控能力。
日泰说:“你看过磕长头的人吗?
他们的脸和手特别脏,但他们的心特别干净。
” 是的,他们的心特别干净,就象可可西里永远清澈蔚蓝的天空。
于是转经筒转动,秃鹫飞扬,苍茫中灵魂舞动,只剩下可可西里一直安静的伫立了很多年。
陆川是我们这些人都比较认同的导演。
和我们是一代人。
昨天中央10的《人物》又放了一遍他的专题。
看起来很过瘾。
我也想狠狠地听几遍许巍的歌。
专题片纪录了陆川从《寻枪》,到《可可西里》的过程。
他是一个真正的导演,他的意志非常坚定,愿望非常强烈,虽然他看上去没有那种霸气,但他要做的,就决不妥协。
不妥协并不是生活中最适合的做法,但却是一个表达者必须的手段——妥协便是表达的障碍。
有人说他简单粗暴,那就对了,坚强,冷酷,执著,不这样我们看不到真正的陆川的电影。
稍微有点残忍,或者说干脆就是残忍,又怎么样呢?
因为别人最终看到是这部电影,失败的时候,不会有人关心原因。
专题的结尾,主持人引用了陆川自己写的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话,关于欲望和理想。
大概意思是说,年轻的时候,大都是有理想的,美好崇高,超越一切。
但是恐怕,活着活着,就变成只为了填补内心的欲望。
多富有哲理的一句话,让我想了半天,欲望、理想,但好像是一回事。
我看他在可可西里,让演员们穿过冰河的时候,那种满意的激动不安的表情,好像离填充了欲望更近。
或许,理想,是靠不断地填充小小的欲望,最终实现的。
而未实现的,便是在填充欲望的复杂过程中,迷失了理想。
实现理想要不顾一切。
“可以为崇高的理想,humble地活着”,这是他摘自《麦田守望者》里的一句话,一直激励着自己。
陆川是有激情的。
让我想起我的同班同学,和我电影学院毕业的老师。
活到现在,还手持理想的,大概只剩两个人了。
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愤青。
他们现在做的一切都似乎是为了生计,而内心永远激荡着梦想和激情。
可是,他们又没有陆川那么绝对——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人遇到诱惑毕竟是会变柔软的。
所以,愤青也慢慢地安于现状了。
理想是有限的,欲望是无穷的,无论你最终有没有实现理想,最后都要受制于填补欲望的生活程序。
陆川说的对,包括他自己。
他的理想实现了——拍电影,非常纯粹地拍电影。
有一天,他会成为大师,有一天,他脸上会因为这么多年的坚持沉淀出棱角分明的霸气。
愤青的沸水冷却成大师或工匠般的经典或程式。
拍电影,其实只是满足了他表达的欲望,一个快乐的稳定的工作。
就像谁也免不了一死一样,谁也免不了这个过程。
理想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欲望是让可能变成更多可能。
理想是锋利的,欲望是魅惑的。
所以,我最喜欢,是那些才华横溢的人初出茅庐的第一笔。
那时候最能看到激情澎湃彰显出的勇者无惧,那种辛辣,芳香,浪漫,稚嫩,浑然天成,毕生之中,只此一回。
2005年6月22日写就。
影片《可可西里》讲述了北京来的记者尕玉冒着生命危险跟随巡山队员进入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一同亲历并见证了猖狂的盗猎分子种种血淋淋的罪证的故事。
本片在电影摄像造型上的成就颇高,也获得了当年金马奖的最佳摄影。
甚至有人评价《可可西里》中的每一个镜头都像一幅画一样。
(一)景别在很多影片中,通常是以远景作为开头的,而《可可西里》则以一个近景到特写的推镜头作为开篇,清晰捕捉到了此时强巴正在小憩的样子。
同时,画面中,强巴所处的具体环境并不明显,这里也在开篇吸引观众眼球,引导观众继续往下看。
而在第46秒,出现了六个捕猎者在车外包围强巴的中景镜头,观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手上的动作——拿着枪,面部的神态——咄咄逼人。
这个中景镜头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于人物使观众的注意力集中于人物上半身的行为、动作,再通过与强巴的近景镜头的对比,表现出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和强巴此时所处的敌强我弱、势单力薄的境地,为后来强巴被杀的情节线发展做推动和铺垫。
影片中也多次运用了远景。
例如在偷猎者开着汽车在大荒漠上追逐并猎杀藏羚羊的情节中,在拍摄藏羚羊四散逃离的时候运用了远景。
其一表现了可可西里荒凉无垠的恶劣自然环境,通过对环境的描述增加了画面的真实性。
其二将藏羚羊与这一环境结合起来,以景抒情,更加突出了藏羚羊在这个险恶环境中,面对自然和偷猎者的双重威胁下的孤立无援、弱小无助。
其三也可以使观众更清晰的获得画面信息。
同理,影片中也出现了很多巡山队员在可可西里大荒漠中的远景,表现出人再这一恶劣大环境下的渺小,也为后来很多队员因环境而遭遇劫难的情节起铺垫作用。
特写的运用在影片中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特写是具有强迫性的一种景别,特写画面内的形象呈现出突破画框向外扩张的趋势,创造了视觉张力。
在1:40秒,黑暗中,偷猎者举枪猎杀藏羚羊的情节中,出现了藏羚羊被击中后,痛苦得不停挣扎的特写镜头。
这一残忍画面突出并放大了藏羚羊的动作,形成了强烈清晰的视觉形象,给观众以震撼。
配合剪辑,各种景别的综合运用同样可以造成强烈的视觉效果。
在刘栋被流沙吞没这一情节中,创作者不断交替运用了全景、中景、近景、特写。
完整呈现了刘栋从拼命挣扎想要解救自己,再到他越陷越深,最终放弃抵抗,渐渐被流沙吞没的画面,充分突出了刘栋的人物形象和他不断与命运抗争所做的努力,以及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和他的面部表情。
最后以一个远景为结尾,再次说明了人在自然环境下的渺小。
(二)拍摄角度在影视作品中,拍摄角度具有:(1)体现空间中的人物位置关系及叙事关系,(2)强化、夸大或缩小原有场景空间的透视关系,(3)表达人物形象,刻画人物性格,表现创作者对被摄主体的态度 的作用。
它包括拍摄方向和拍摄高度两方面。
拍摄方向主要有正面、正侧面、斜侧面、斜侧面、背面等几个主要方向。
在1:52秒,看着藏羚羊被残忍杀害、剥皮,自己却无能为力,创作者选择拍摄强巴的正面特写,观众可以看到强巴完整的面部特征和表情——他被打得遍体鳞伤,由于被捆绑着,他无力拯救藏羚羊甚至是自己的命运,只能以痛苦的眼神静看藏羚羊被残忍肢解,一如他也只能静静等待自己命运的终结。
而在14:42秒,巡山队员没收了帮助偷猎者转运的不法分子的藏羚羊绒,却又只能放走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巡山队员的心里很清楚,他们还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再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做着这样的不道德的事情,但他们无力改变。
这里的背面拍摄使背景中的事物成为画面的主要对象,将主体与背景融为一体,而观众不能直接看到他们的面部表情,给观众积极思考和联想的空间,表现了他们对自己无力改变这一现实的无奈。
在拍摄高度的运用上,创作者也独具匠心。
在3:23秒,以记者尕玉为旁白,讲述了1985年以后盗猎者开始大规模屠杀藏羚羊的情况。
在拍摄藏羚羊被杀害的残骸时运用了俯摄,在画面中,体现了藏羚羊所受的威胁和压迫,渲染了压抑的气氛,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表现出阴郁、悲伤的情绪和气氛。
另外在15:05秒,巡山队员在不冻泉保护站与阿旺见面以及在17:05秒他们一起合影留念时,采用了仰摄的角度,突出了巡山队作为画面主体,强调了他们的气势,突出、放大了他们的形象,压缩背景,被摄主体也比平时更加挺拔高大,表现出创作者对于巡山队员的敬仰和巡山队员们的崇高形象,以及创作者对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友谊的敬佩和赞颂。
(三)构图的形式元素和结构成分影视摄像构图是将有关被摄对象的一切因素,包括光线、色彩、线条、影调等造型因素,综合在同一画面之中的过程。
从本质上说,构图是指画面的形式结构,它必须要为主题和内容服务。
构图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突出主体形象。
(1)光线在0:51秒,偷猎者载着被他们劫持的强巴走在猎杀藏羚羊途中的镜头里,从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到,镜头中最强的一道光线直射在强巴的脸上,突出了强巴这一拍摄主体,也美化了强巴的形象,告诉观众强巴与和他处在同一镜头下的偷猎者的不同,即他是正义的。
同理在1:26,在一片黑暗之中,同样是光直射强巴的脸,让强巴成为镜头中光线最亮的一处,再次突出了强巴的正义形象。
在11:59秒,巡山队员驱车出发,决心将偷猎者一网打尽的情节中,车灯射出的强光照亮前方。
这个光象征着巡山队员所带去的希望,他们不惧困难,勇敢地面对未知的险境,这个光引导着观众,营造了气氛,升华了精神,使观众也为他们的伟大精神而动容。
(2)色彩对于一部影片来说,色彩是举足轻重的。
在《可可西里》中,令我最为印象深刻的颜色就是红色。
红色是热烈、冲动、强有力的色彩,它能使肌肉的机能和血液循环加快。
由于红色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在影视作品中也被广泛的利用,而本片的标题就是用红色来展现的。
不仅仅是标题,影片中红色充斥着方方面面,例如藏羚羊残骸的血令观众一次又一次触目惊心。
在从14:55秒开始阿旺与巡山队员见面时,明显可以看到阿旺的衣着与其他队员的不同——他的上衣是红色的,这里的红象征着温暖,这体现了在茫茫大漠中,阿旺给长途跋涉的队员们带来的温暖。
而在1:08:44秒,巴丁给尕玉兔子的生肉吃,红色在这里象征着希望,生兔子肉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尽管是生的,但能够填饱肚子。
此外在17:40秒,阿旺挥别巡山队员们的大远景镜头,阿旺站在沙漠上,而巡山队员行车在冰面上,这里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也预示着阿旺将和日泰、刘栋等一些在这趟亡命之旅中丧命的巡山队员的做永远的分离,他们从此天各一方。
(3)影调影调是指画面中的影像所表现出的明暗层次关系和明暗关系。
在影视摄像中,影响画面影调的因素主要是光线的强弱和角度的变化。
在1:28秒,一名偷猎者狙击杀死一只藏羚羊的情节中,偷猎者处在暗处,藏羚羊则在亮处。
一方面,体现了偷猎者在暗,藏羚羊在明,藏羚羊无法防备偷猎者的攻击,多数情况下只得束手就擒这一现实。
另一方面,创作者也利用影调塑造被摄物体,更加突出了偷猎者的非正义形象。
而在第20:50秒到22:02秒,巡山队员们搬运被杀害的藏羚羊尸体,为他们埋葬,火化这一情节中,这一过程利用温暖的阳光和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了软调,给影片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情,渲染了巡山队员对藏羚羊被杀的悲伤和对偷猎者残忍行径的熊熊怒火,同时映射出巡山队员人性的光辉。
在1:12:57秒,创作者也用暖调来描述两位队员终于走出暴雪,得以延续生命的情节,而紧接着却是尕玉和日泰艰难地在雪中行走的冷调画面,形成了极强的视觉反差,振奋了观众的视觉。
而在巡山队员相处,以及刘栋与女友相处的一些情节中,也多以暖调来呈现,象征着温暖。
(4)结构成分如之前所说,构图的首要任务是突出主体形象。
在18:34秒,巡山队员在行进路上发现了一整片的藏羚羊残骸,而秃鹰正在啄食着尸体上的肉。
镜头将秃鹰作为画面主体,而处于后景的巡山队员显得格外渺小,增加了画面的空间深度和透视感,使画面呈现出多层立体的造型效果,丰富了画面结构,产生强烈的生活真实感,更加突出了面对这一切却无所适从的巡山队员的无力感,体现了他们的势单力薄。
而在1:14:57秒,当尕玉和日泰终于找到了偷猎头目的栖身之地,却被无数偷猎分子举枪包围时,偷猎分子是画面中的前景,突出作为主体的尕玉和日泰,表面上是体现了此时敌我悬殊的情形,但从深层含义中也突出了尕玉和日泰所代表的正义形象的高大以及捕猎者作为非正义形象虽然人数众多却十分渺小,形成强烈对比,使他们之间形成相互关系,加强了画面效果的真实性,推动了之后日泰之死的情节发展。
从头到尾都是震撼,人性的震撼。
当动物保护人员掉进流沙,无助的眼神,拼命的挣扎。
当出现满屏的野生动物被剥皮后的尸体。
有个人开车去找救援,路上困的不行,把自己的头发栓在一根绳子上,低头的时候就会疼的清醒一下。
到了目的地下车,腿已经麻木的不会走路了。
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是它们的不幸,我们也有取舍地保护某一些濒危物种,其余的大家好像不在乎它们的生死。
我实在没有能力给出一个标准,能力有限,我只是希望能奉献自己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让类似的影片让更多人看到,大家的观点受到一些冲击,或许能对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显得稍微友好一些。
旨在呼吁大家保护珍稀动物,它们是我们大家庭的一部分。
纪录片《平衡》,讲述可可西里原型西部工委(野牦牛队)第二任书记扎巴多杰一生,由主人公亲自出演。
比可可西里的震撼有过之而无不及。
侧面描述描述了西部工委第一任书记索南达杰(扎巴多杰的姐夫)的传奇,由于事发突然,索南达杰给人留下的故事太少了。
扎巴多杰从北京做完报告后,也在家中被人用枪近距离集中头部牺牲。
至于死因,也是司空见惯的被 “ 被自杀 ”。
未删减版的已经找不到了,网上能看的也都是删减过的。
尕玉 问 队长 是否知道卖皮子是非法的?
队长回答: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管可可西里这片土地 和 我的兄弟(大意)很喜欢这种真实的人性,没有虚假、没有包装。
相比于霓虹灯中的采访,这样的对话更是直击心灵。
这样的答案真实的让人心碎,一切都需要编制,编制意味着富足和体面的生活,没有编制只是一个临时工。
但牺牲的都是临时工,讽刺啊。
好在最后看到了国家设定自然保护区,有看到了希望和力量,此时的藏羚羊,还是濒危的群体吗?
各方面制作都显得糙,没什么好看的名字挺写意,怎么看着像小成本电影
分不是给你陆川的,是给那些人
一個人性的思考,一段悲傷的記錄。
陆川。。喝喝
“你看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脸和手特别脏,但他们的心特别干净。”跟《转山》属于同一类型,显然比其更胜一筹。影片原始粗粝,恰恰与可可西里的神秘不谋而合。命运的不可捉摸,让坚贞的人和无畏的心,紧紧相拥。不死的灵魂永远在漫天黄沙中漂泊,不问意义不求安宁的你们,将成为藏羚羊的守护神。
我总是显得麻木不仁
好题材,拍的很烂,不过十分符合此导演一惯的投机取巧风格.应该去看"原版"记录片.
总算还有几处是可以看的,但是陆川一贯的三观不正和悲观主义的调调在这个片子里面也是从头到尾没有变的,不管是不是正面人物(这里面究竟还有正面人物咩?),都是那么一副冷酷无情的嘴脸,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别人死活都可以不管,丝毫看不到人性的崇高之处,只有猥琐
好沉重
很真实
不错
说不清到哪就死了,淹没在沙尘里,被无名小卒射死。想要正常的生活也得循规蹈矩,人应该追求一些高道德。日泰死了,生活中有好多好多这样的人都死了。
题材很感人,但说实在的,陆川不行
这tm绝对不是陆川拍的
看着藏羚羊的眼睛,你的内心会怎样?
中国大陆
极其粗狂凶悍的极简风格,西部大荒漠呈现了生命绝境中脱离现代文明的残酷杀戮。本片制片人葛陆明在探班时因车祸丧生。8.6
多好的片都有人说烂啊 我算见识了
真实 有意义 藏羚羊的命比人的还贵重
让人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