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莫斯既不具备对人性的精确观察,也似乎对角色不抱有任何程度上的共情。
他的电影所显露的,只不过是一种徒具其表的古怪,和一种撒泼打滚式的反叛姿态。
今年的十部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作品中,《可怜的东西》是在IMDb和Letterboxd上除《奥本海默》外评分最高的一部,也是最晚上线流媒体的一部,再加上威尼斯金狮奖、英国电影学院奖影后、金球奖影后等奖项的加成,让国内影迷对这部电影吊足了胃口。
但它的最终接受度却出人意料:上线三天后,《可怜的东西》的豆瓣评分就已经从8分跌到7.4分,甚至比不过几部春节档本土大片。
与此同时,本片的IMDb评分也在降,但0.1分的降幅远没有国内情况夸张,影片依然位居影史250排行榜单的中部地带。
说到底,这种对同一部影片的接受度差异,反映的依旧是文化差异。
国内观众对《可怜的东西》的批判,大部分集中在性别层面:一部由男人执导,由男人编剧,由男人撰写原著小说的女性觉醒题材电影,怎么可能真正触及女性意识核心?
更何况主演艾玛·斯通在片中还有大段大段的裸戏和性爱场景。
综上所述,这部电影一定充满了男性影人对女性演员的“男凝”和“PUA”,而艾玛·斯通则毫不自知地成为了被男性影人剥削的工具,和女权运动的叛徒。
以上说法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但如果严格去相信这个叙事,未免显得过于天真。
首先,艾玛·斯通在好莱坞的资历要远远胜过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或是编剧托尼·麦克纳马拉。
当艾玛·斯通在2012年正式成为蜘蛛侠女友时,希腊人兰斯莫斯还没拍出他的第一部英语长片;当艾玛·斯通在2017年首次问鼎奥斯卡影后时,兰斯莫斯的好莱坞敲门砖《圣鹿之死》也还在后期制作中,再等两个月才会在戛纳首映。
其次,在《可怜的东西》中,艾玛·斯通与兰斯莫斯一起出任制片人,深度参与关于影片的种种创作决策,并非是在拍摄过程中被导演任意摆布的可怜人,她也在颁奖季采访中屡次澄清这点。
所以,相信石头姐在本片中任人宰割的观众们,要么是太过低估了石头姐的好莱坞地位,和她掌控生涯的主观能动性,要么就是太过高估了兰斯莫斯在好莱坞的地位和能量。
此外,凡是见到由男性主创的影片中出现女性裸露镜头,就想到“剥削”二字的观众,思维模式也未免过于简单。
分析任何影片对女性的态度,都要从整部影片的语境、肌理和场面调度等方面具体入手,若是只套用简单的思维模式看电影,那么最终看到的所有电影都会像自己一样简单。
即便说了这么多对于《可怜的东西》反对意见的反对意见,但我依然认同反方的部分观点,尤其是对艾玛·斯通表示惋惜的那些——她为这样一部肤浅幼稚的电影做出如此牺牲,实在有些不值,虽然身为影片制片人的她,或许也是这些肤浅幼稚的始作俑者之一。
《可怜的东西》是对弗兰肯斯坦故事的某种重写。
外形可怖的科学家戈德温(威廉·达福饰),本身就是其父种种违背伦理的科学实验的产物,而继承了父亲实验精神的他,又通过在刚刚死去的怀孕母亲的脑袋里植入其胎儿大脑的疯狂方法,让这位自杀的独立女性死而复生,同时拥有成年女性的身体和幼年女性的心智,这种奇妙反差为影片的开篇部分制造了许多笑料。
影片的开篇部分由黑白影像呈现,极佳地复原了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风貌,而实验产物贝拉与她的“造物主”戈德温,以及与文明社会其他成员之间存在的种种张力,也很值得拿来大做文章。
如此故事设定,既能让我们想起《可怜的东西》的灵感来源之一《弗兰肯斯坦的新娘》(1935),也能让我们想起像《野孩子》(1970)与《象人》(1980)一样,讲述边缘人如何在导师的循循善诱下,与文明社会产生接触的电影佳作。
倘若《可怜的东西》愿意在这条道路上深耕,那么它可能会变成一部更具深度也更能触动观众的电影。
但这显然不是导演兰斯莫斯的意愿。
兰斯莫斯一直是个试图在人类行为中发现虚伪和滑稽之处的冷眼观察家。
他眼中的人物大多是动物本能的奴隶,却总要借助种种堂而皇之的话术与姿态包装自己,于是在这些外衣崩塌时,他们就会显得格外可怜可笑。
这也是《可怜的东西》中超广角镜头(俗称“鱼眼镜头”)频频出现的原因。
部分观众会在其中看出色情片惯用偷窥视角的影子,但我相信这并非兰斯莫斯的本意,因为在少数没有女性角色出现的男性角色对峙戏码中,他同样采用了这类镜头,制造出一种戏谑夸张的视觉效果。
在我看来,这种视觉手法指代的是一种来自导演的生物学观察目光——导演就像显微镜另一端的科研人员,或是水族馆窗玻璃另一端的看客一样,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作为生物的人类的种种可笑可悲,并在对这些生物的嘲讽中获得满足。
但我怀疑,兰斯莫斯在面对其角色时具备的优越感,仅仅是来自他对自身能力的过度自信,而不是来自于阅尽世间百态后得出的可靠思辨结论。
从《圣鹿之死》到《宠儿》再到《可怜的东西》,我们一直能从他所采用的广角摄影、推焦镜头和美术设计风格中,看到库布里克的影子,而库布里克标志性的反人类基调,似乎同样也是兰斯莫斯试图模拟的对象。
问题在于,兰斯莫斯对库布里克的模仿仅仅停留在表层。
库布里克某种程度上的反人类倾向,是基于他对自己作品中角色深入而精确的观察,而在厌世基调的背后,你也能感受到库布里克对人性怀有的深深悲悯,因为他并没有完全将自己从人类群体中排除开来。
反观兰斯莫斯的创作,你既没有从他的角色身上看到他对人性的精确观察,也无法看到他对角色抱有任何程度上的共情与关心。
他的电影所显露的,只不过是一种徒具其表的古怪,和一种撒泼打滚式的反叛姿态。
《可怜的东西》也不是例外。
如果说同样提名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女性题材电影《芭比》是头脑聪明却佯装幼稚,那么兰斯莫斯的电影便是头脑幼稚却假扮聪明。
从贝拉简单粗暴的意识觉醒和成长过程中,我们看不到任何人物层次,也看不到任何对女性意识细微之处的敏锐把捉,相反却看到了许多在几十年前便已过时的关于“性自由带来头脑自由”的陈词滥调。
《芭比》中玛格·罗比在长椅上与老太太对望的几个镜头,胜过《可怜的东西》洋洋洒洒的140分钟。
男性影人创作女性题材电影不是原罪,即便是《芭比》,照样在幕后有着男编剧诺亚·鲍姆巴赫的强力输出。
如果兰斯莫斯愿意真诚地反思男性群体在不平等的性别秩序中犯下的失误和可以改进的空间,或者像《芭比》一样,承认男性同样也是男权秩序之下的受害者,《可怜的东西》也会成为一部更加发人深省的作品。
但他同样没有做到这点。
《可怜的东西》中的诸多男性角色,从马克·鲁法洛饰演的花花公子(一个更大号也更扁平的Ken),到克里斯托弗·阿博特饰演的将军,再到威廉·达福饰演的科学家(达福用演技尽力补救了角色的单薄),要么坏得陈词滥调,要么好得陈词滥调,导演丝毫没有理解人物处境并探索其所思所感的意图,于是最终只能造就一系列卡通式的空洞讽刺形象。
影片的架空背景同样是一大败笔。
虽然片中人物的服饰与姿态都来源于19世纪英国,但在里斯本段落中出现的蒸汽朋克风格城市景观,似乎又把故事背景推向了未来,而这种设计的唯一意义,就是让故事发生的年代被架空,并进一步使得影片的所谓批判性表达更加无指向可言。
于是片中那些看似激进的大尺度场面和挑衅言论,在架空的背景下只不过是对着虚空打靶。
这或许也是兰斯莫斯有意为之的“聪明”选择:他将不会因此冒犯到任何具体的人。
好笑的是,正是这样一部制作精美,姿态前卫,内核却无比空洞羸弱的电影,在今年奥斯卡角逐中获得了11项提名,远超《芭比》。
作为电影,《芭比》有属于它本身的问题,但任何有头脑的观众,大概都能看出一点:它的某些表达是言之有物的,并且不可谓不激进。
然而学院却最终更偏爱像《可怜的东西》一样的电影:有着激进表象,实质上却包裹着保守甚至落伍的古早价值观。
这大概也是好莱坞对年轻影人和女性影人的一种隐性规训手段:你们可以有自己的表达,但这种表达最好按我们已经约定俗成许久的规矩来,最好不要冒犯到任何具体对象,且最好是空洞无物的。
如此这般,好莱坞便既具备了支持女性独立的表象,又没有真正在头脑层面让女性群体清醒过来,一石二鸟,一举两得,一切依然可以按照既定的法则运转。
一个多么伪善的系统,而它催生的又是多么圆滑聪明的投机分子。
你不小心的话几乎会为之鼓掌。
大家看待问题的角度实在是千篇一律,无解,基本是男导演拍摄女权电影满足性幻想的论调,死脑筋一样没有出路,只看到表面,不愿意深度解密和阐释影片对两性权力的解构。
很意外许多观众对西方文明的色情/内在体验不具备充分理解,一窍不通还大谈艺术的真理性和女权。
标题写的是观后感,因为你们的东西连影评都算不上。
贝拉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赛博格,没有机械也没有金属,她被缝合成一个接驳婴儿大脑的发育母体,因此肉体成熟于精神,感官大于灵智,其行为逻辑产生于这样的错位关系。
归根结底,她身上隐含着一种由医学解剖和移植引发的暴力经济,其经济反人体神圣不可侵犯之宗教,反外在的意识形态和情感伦理,回归为一个未入世的幼胎,以新的存在方式否定当下接触到的权威和秩序。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后现代的,暴力瓦解器官组织并移植成混合有机体,构建新生成(new becoming),回归纯粹。
影片对纯粹的探索从性开始,贝拉靠苹果自慰理解了新的快乐,通过无意识的生理快感发现人体的奥妙之处,就像许多人在儿童时期蹭旋转木马、摩擦枕头、用花洒刺激的做法一样,获得了不明所以然的愉悦并为此打开新世界。
特写镜头拍摄她的眼睛和嘴唇,关注的是抵达高潮的神情而不是身体部位。
如果说这是凝视,那么镜头引导观众凝视的是性高潮的普世画像,你第一次获得这种愉悦的神情记忆。
谈到女性主义,大家好像对性启蒙和性愉悦也避之不及,实在是令人诧异。
难道贝拉的性启蒙也是男性的幻想吗?
难道贝拉掌控自己的身体、遵从自己的欲望也是男性的幻想吗?
纯粹的性面临挑战,首先是道德,其次是政治,随着贝拉的成长,性不可能只停留于生理层面,而是逐渐步入人类文明构建的性文化当中。
在这样的性文化里,无可避免地要探讨两性权力。
贝拉的主体性贯穿整部影片,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使命——探寻自我和世界,不停地实验,实验成为穷人、性工作者、医学生等等(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垃圾中产受新自由主义蛊惑的自我剥削,而这样的剥削让她沉沦在结构性压迫里blablabla)。
电影结构的划分表明贝拉并不受制于时间,而是被地理环境影响。
随之出现的男人是社会产物,在不同的地理环境出现并教导贝拉如何入世。
相比贝拉,他们容易陷入性观念造成的精神危机和情感困境,危机和困境来源于贝拉,她的主体性接受超然物外而诉诸自我价值的经验,拒绝这些男人们原先掌握的知识和权力,以至于他们施加的种种行为都变得无效。
无效使他们沦为贝拉乌托邦的“他者”,只有贝拉的意志可以让这个电影宇宙继续。
贝拉并没有去欲望化,剥夺欲望即剥夺真实,尤其是女性人物,剥夺欲望等同于禁欲,与愧疚紧密相关,而愧疚由规训生成,显然贝拉不具备这些感觉。
关于妓女的片段,贝拉的女性身份由此变得多维起来,至少在电影层面,一个人物可以在有限的时空内表达更丰富的自己,她是精英,也成为过底层,浓缩了两个身份群体记忆。
也是电影的缘故,一个虚构的魔幻人物比现实观众还要更大胆投机地去体验,可是观众连这个都不愿意接受,从侧面看引起争论也是一种成功。
需要补充的是,这确实是男性导演的作品,至于里面贡献同样大尺度的男演员丑陋或龌龊,除了妓院片段出现的嫖客之外,其他男演员都是制片系统运作的结果,第一要考虑演员的演技和名声,第二要考虑演员的参演意愿和故事认同性(更别说这部片要送去威尼斯电影节,选角更是在策划之中,如果导演能选出又帅又肯出演大尺度激情戏,并且符合故事人物的男演员,那简直符合一些观众的期待,但现实并不可能那么完美)。
关于女性演员在拍摄性爱场面是否被剥削一题值得商榷,至少从Emma Stone本人的想法出发,她并不觉得很难,她在制片人座谈会上回答很多人问的问题:拍摄性爱场面是最简单的部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多亏亲密关系协调员(intimacy coordinator)和封闭场景(closed sets),他们的进展相当顺利。
相比之下,她觉得学婴儿走路和吃六十个葡挞,以及第一次见到死亡和腐烂时的震撼和痛苦比性爱场面难——Emma Stone正在公开掌握自己的话语权,性爱很多,但这里不只有性爱。
————————————————————电影的背景虽然发生在弗兰肯斯坦时期的维多利亚时代,但是主创有意将美术和服装与历史上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作出区分,根据服装设计师霍莉·瓦丁顿(Holly Waddinton)的说法,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不希望将这部电影变成科幻或时代电影。
贝拉的服装浮华、精致,还带一点童趣,在性启蒙和开发的阶段,霍莉为贝拉量身打造的衬衫有意视觉化野蛮原始的性欲,中间闭合、两边缀有波浪褶皱的宽松衬衫构成女性生殖器官的符号,她们把贝拉身上的衬衫称作阴道和阴蒂衬衫,观众并不会第一时间发现性的时尚表征,而是沉浸一种怪诞巧妙的风格里。
艾玛·斯通(Emma Stone)的表演风格与服装、美术布景之间存在耐人寻味的动态张力,演员的身体/形态与服装、布景紧密调动起来,她穿着成人号的家居婴儿套装(泡泡袖衬衫和灯笼裤)、挽起瀑布一样长的黑发,在这座维多利亚科学家的囚牢里表演着笨拙和不体面的走姿,事先从视觉上营造了不切实际的夸张,这样的夸张可以理解为戏剧性效果,哪怕它是视觉上的,也预示着贝拉这个角色的童真和令人吊诡的不安。
不安在后期得到证实——贝拉因无法出门和得不到雪糕而产生歇斯底里反应。
在探索性、食物和世界的时期,贝拉身上的服装多以荷叶边、泡泡袖和夸张的维多利亚风格廓形为主,不过角色的服装并不完全照搬十九世纪的时尚,还借鉴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设计灵感。
霍莉在贝拉探索社会主义和医学知识的时期为她设计了黑暗学院风的套装,彰显出她的变化。
贝拉在封闭的空间里接受单词和语法学习时,正应了德勒兹和瓜塔里提出的一个点:小学老师教学生语法和算术其实是在传递一种秩序和要求,而她的徒手吃饭、咿呀走路、坐在钢琴乱弹、大胆解剖溅血则是解域化秩序的“口吃”行为,她是唯一一个脱离成人系统的混合个体。
换言之,斯通的表演是亮点,她要模仿孩童的神情和谈吐,在镜头下维持戏剧张力,对规整布置的世界(伦敦、里斯本、巴黎和南非的地理空间)进行解域。
只是,这里似乎出现一些矛盾效应。
如果说解域的方式是她的“口吃”表演,那么后期愈发正规的摄影则反倒重新辖域化秩序。
在伦敦的“口吃”阶段,影像以黑白色为主,刁钻倾斜的拍摄角度和高度风格化的广角鱼眼镜头延续了德国表现主义的传统,扭曲银幕空间造成不协调的视觉效果。
鱼眼镜头和明暗对比的布光是德国表现主义的重点,可以让观众意会到角色的怪诞和疯癫。
到了开拓旅游的成长时期,尽管全彩影像既古典又超现实,徘徊在欧洲建筑风格和未来复古主义的蒸汽朋克风格之间,可是随意穿插的鱼眼镜头开始变得像是没有涵义的噱头,取而代之的是正规的摄影机拍摄角度,使斯通的成人身体常常遵循布景的框架和构图的线条。
在这里,大量画面漂亮、精确、统一,并没有特别剑走偏锋,有时候还显得僵硬和虚假。
不过,兰斯莫斯处理得很好的是全程没有使用特别多的大光圈镜头,即主体清晰背景虚化的镜头,而是反复使用景深较大的全景镜头交代布景信息,起码把自己那些科幻技术和装置艺术的繁复迷恋展现给观众看,而不是藏掖在无聊至极的超高清大光圈镜头里。
摄影机并非固定不变,镜头也常常是动态变焦的,从特写缓慢伸缩(zoom out)到全景,或者从全景放大(zoom in)到特写,在演员的神情和整体布景之间来回调度。
饰演偏执科学家的威廉·达福(William Dafoe)每天从凌晨三点起床,进行长达六个小时的特效化妆塑造出“上帝”(“God”)的形象,而他在餐桌上第一次吐泡的场景便是以特写为首,再由镜头缩到全景:恐怖充满伤疤的脸部特写,接着是仪器和餐桌以及他对空气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泡的全景,显得怪异和荒诞。
可以说,有的镜头运动就是为了荒诞,荒诞就是意义,也不算是玩弄技法。
性爱场面的拍摄是令很多人不适的一点,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感到不适。
七十年代劳拉·穆尔维(Laura Mulvey)就发表《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背靠精神分析学,提出“男性凝视”主要是为了消解根深蒂固的阉割焦虑(castration anxiety)和满足与性欲望有关的恋物式窥淫癖(fetishistic scopophilia),当然五十年后她自己回看也认为有失偏颇。
一些观众感到不适可能是看到了裸露的女性身体,再加上男性角色的丑陋而移情和投射被虐待的认同。
然而,这里的性场面拍摄既不情色(它没有调动快感),也不迎合男性凝视,镜头对参与性爱的男性都暴露得彻底,男性的身体比女性的身体被暴露得还要多,而贝拉向观众展现的大多是脸部神情,以及从性自由的叙事上来说,这根本就否定了劳拉·穆尔维曾经指出的被虐待叙事。
如果男性观众也喜欢看丑陋的阳具和男性身体,那这可能是新的进化版“男性凝视”。
劳拉·穆尔维的女性主义电影分析正是文化研究的视点。
借文化研究的视点去理解一部电影,也就是把电影当作影响社会发展的媒介来看待确实是必要的,但许多影迷(包括白男Canon体系)不能接受用这种角度去认知一部电影的原因主要是文化研究角度严重挤压了艺术本体的审美——这种态度很保守,但同时也对当代创作者提出强烈的要求:必须出现一个创作者能够将电影艺术和阶级、种族、性别等议题创新地、恰当地联系起来。
电影节的筛选重心目前也放在这里。
我觉得《可怜的东西》做到了,哪怕它存在一些局限性。
其实电影真的没办法承担太多责任和义务,影评的出发点是批评和指出问题,也是影迷朝圣电影、辩护观影体验和电影认知的渠道。
所谓电影原教旨主义的本体论、美学论、哲学论都是为了摸索电影是什么。
对一些人来说电影根本不是什么,可能是爆米花,也可能就是一坨屎,但电影的制作不简易,各个部门需调研和分工,稍微查阅一下本电影的制片、演员、美术、服装、摄影团队下了多大功夫也不至于直接盖棺定论这电影就是烂的,学院奖和工会奖的设置也是为了表彰努力四五个月乃至两三年的电影团队。
电影需要劳动者,在劳动体系里自然也存在剥削,诸如后殖民、女性主义等文化研究的角度可以让更多人参与进电影行业并掌握话语权,但它不是最终解释电影本身的手段,更不是目的。
民主好、精英也罢,这也是二元对立的思维,事实上很多人只要喜欢电影就完全能从互联网摄取学院派之类的知识。
看了下好像想说的很多人都说过了……我想说的就是这部电影很多糟粕很多落后很多恶心的东西,但最重要的是其实它本质就是一部porn啊,我没有看到任何区别于porn的东西,虽然在性唤起上面相当失败,高频次多种类大尺度的性交画面也能让人看得打瞌睡……性别角度的讨论我看不到有任何意义。
相当程度上算反面典型。
很多人也提到的无知天真的女人与塑造/引领/教育她的男人们的故事是多乡土多俗套多旧世界,甚至于多恶毒,在我看来是比rape要更甚的一种恶毒的性癖。
成熟女人的身材和幼女的思想是一种泛着老人味儿/棺材味儿/尸体味儿的来自一个老白男性癖。
令人作呕。
就很难展开说对站街的美化了。
以及把站街作为专偶制的对立面来刻画确实是非常男大导的一种脑洞……宁拍的妓院真的看上去和天堂一样美好了。
电影里那种对性魅力匮乏的男人产生的“慈善”“福利”心态我只听另一个人表达过,就是金星,可巧金星也是个男的。
以及女性意识觉醒到底和性解放有什么关系……导演也许不想装,并没有想拍什么女性意识觉醒,只想给自己的意淫幻想套壳拍点东西罢了……已经被弗洛伊德那套东西荼毒几千年了为什么今天还有人一天到晚把性解放当做多了不起的事。
考虑到导演的年纪让我想到七十以后开始天天拍强奸戏的老谋子……作为老男人对一个小女孩如何实现在身体上的探索是毫无概念的(可能他们也不想有什么概念),你到底见过哪个小女孩直接拿黄瓜往阴道捅啊???
想给这些人一个数据,我身边不下十个女人亲口跟我说过纳入式性交毫无乐趣,所以真的别演了……影后也挺累的。
以及参演且担任制作人的石头姐,采访中说完全没有感觉被剥削的石头姐,你也挺难评的。
很遗憾你开创了一种新的女优流派且演技被无数先辈吊打。
感觉导演要凭借一己之力在p站开辟女权主义专区了。
芭比/热辣时还在担忧女权的商品化,这下好了直接女权色情化了。
谢谢你们所有人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烂一点的添砖加瓦。
如果把主角换成男的。
或者哪怕肉身还是石头姐,但脑子换成男童的脑子,我会给这片打五星。
问题是谁来拍?
电影院二刷,我的性别:女在说这部电影之前,我想先分享一下我去电影院路上会路过的一块绿地,准确的说,是一块小墓园。
墓地里有特别漂亮、建筑精美的墓地,也有水泥墩子一样朴素的墓,其中一个朴实的墓属于Mary Wollstonecraft。
她是谁呢?
Wiki上介绍她是英国的作家、哲学家、女性权利的主张者。
她被认为是女性哲学家的先驱,她最著名的作品是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在这部作品里,她认为女性不是先天性的劣于男性,男女的差别是由于其所能接受到的教育上的差别,这在她生活的18世纪,是很超前的思想了。
她同时也是玛丽雪莱(Mary Shelly)的母亲。
玛丽雪莱,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她是《科学怪人》(Frankenstein)的作者,弗兰肯斯坦的创造者,一个女性。
所以我觉得这部电影很妙,妙在Bella既是母亲又是女儿,既是弗兰肯斯坦的作品最后又成为了弗兰肯斯坦,妥妥的改天换命大女主。
Mary Wollstonecraft的墓首先,我很理解打一星或是痛骂这部电影的人,尤其是那些认为“Bella通过纳入式性行为获取高潮是男性导演的自以为是”以及“Bella通过去妓院做妓女实现自我成长的段落是贩卖女演员肉体”的女性。
作为一个女性,我理解那种气愤和耻辱的感觉,如果我年轻10岁,可能也会这么想。
我认为这种感觉恰恰是一个可以通过自我反省情绪的由来,进而获得成长的好机会。
到底是什么让你气愤,为什么会觉得被冒犯了?
如果你读过佛洛依德的人格发展心理学,你会明白性是人的基本动机,Bella的成长基本符合佛洛依德的理论。
我认为导演并非认可“纳入式”是女性获得快感的方式,因为几次描写Bella高潮的场景,全部是她通过自己自慰以及通过女女性行为得到的。
反而和男性的性行为,Bella的表情都相当呆滞。
很多人在讨论这部电影是不是女权电影,在我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
一个曾经痛苦到自杀的女性,获得重新开始的人生,她没有被社会规训,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以赤子之心无畏地面对这个糟糕的世界,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欲望。
想吃冰激凌的时候会发疯似的努力争取,为了去远方可以不择手段,有勇有谋。
她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不屈服于任何社会的规训,她只忠于自己。
在她看来,做妓女可以得到快乐和金钱,所以why not,即使做妓女的时候,也要掌握主动性,还可以边读书边做妓女,百无禁忌。
在我看来,她是标准的大女主,她做一切都是以自己为出发点,男人都是陪衬。
她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只有“我要”和”我不要“,我要我就去争取,我不要就拒绝,爽爆了。
这样的女性,才是父权社会最不想看到的啊。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女性会觉得被冒犯了?
这可能和你从小到大受到的规训相关。
作为一个成长于中国的女性,我非常熟悉那些规训女性的话语。
在我看来,对女性守节的褒奖和对性工作者的侮辱,其实本质是一样的:全部是父权社会对于女性的规训,一边是糖,一边是大棒。
如果我们从小没有受到这些规训,我们可能会更坦然的接受裸体,接受自己的生理需求,接受我们的欲望,接受做个“坏女人”。
很多评论认为“做妓女是丑陋的”、是”男导演的压榨“、“女主牺牲很大”,是“男凝”,我觉得这种感受否认了Bella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主体性,以及Emma Stone作为制片人及创作者的主体性。
另外,想到看过的一个关于印度“妓女村”的短片(India’s prostitution villages),我丝毫不觉得这些妓女肮脏,做妓女是她们靠自己的劳动拯救家人的方式,肮脏的是这个不平等的父权社会。
可能以上文字也会让你觉得被冒犯了,但是在发泄情绪之前,要不要再思考一下,或是试着把那些植入你大脑的规训一点一点的剔除?
从前从前,有一盏台灯,它价值连城、造型优雅,人们只听说过它叫做爱玛,能有幸欣赏的只有它的主人。
然而这位主人并不懂得珍惜宝物,有一天,台灯爱玛因放置不当摔到地上,眼看它的光线越来越弱,很可能再也无法发光发亮。
一个经验丰富的维修师,急中生智作出了抢修方案:放入AI芯片试试!
有了深度学习能力的台灯爱玛,磕磕绊绊地开始模仿讲话、摆弄苹果,这一切让维修师的学徒工痴迷不已,他预约成为爱玛的下一任主人。
可宝物就是宝物,有一天一个道貌岸然的绅士闯入维修间,刚展露出贪婪的一面,台灯爱玛智能地询问假绅士,要不要来一场大冒险。
假绅士并不知道怎么调试,他想做AI,但做不过智能AI台灯。
他尝试过喂图、彻夜学习、输入各种书籍知识,期待台灯爱玛会给他惊喜,而爱玛输出的内容就像六个手指的AI图片一样虽然荒谬但也无伤大雅。
可有一天,台灯爱玛发展出了自主行动能力,它看到了穷人,这和假绅士给它看的东西不一样。
台灯爱玛信息解析失败,把假绅士所有的钱都发了出去,试图解决贫穷问题。
没了钱的假绅士还怎么继续这场大冒险?
他哭着蹲坐在路边,要起饭来。
台灯爱玛不一样,它有深度学习能力,这场大冒险远远没有结束,一盏台灯也可以成为自己的生产工具,何况是这样的宝物!
于是它来到灯具店主动进行租售,只需要花上一些欧元就能欣赏台灯爱玛的片刻亮光。
在灯具店,爱玛通过自主学习,有时发红光、有时发蓝光,甚至有一天,它为另一盏台灯展露出独有的彩虹色的光芒。
拥有了全新的知识,台灯爱玛和学徒工更新了大冒险数据。
就在这时,假绅士和原主人找到了台灯爱玛。
就算很多人欣赏它,最想把它带回家的人还得是原主人啊。
可现在的爱玛,是一盏智能AI台灯!
它调取了被破坏的数据,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摔破,为什么差一点无法发光发亮,过去的日子是一点也回不去了啊。
幸好台灯爱玛提升了行动能力,原主人和假绅士的肉体凡胎根本拿不下它。
台灯爱玛至此结束了大冒险,回到了维修间,老维修师即将走到生命尽头,台灯爱玛展示了它强大的语音陪伴功能。
最后和学徒工签订了长期更新数据&迭代版本的协议,维修间还有另一盏新的的智能AI台灯正在接受调试。
这个标题导致收到很多“女观众”也笑了的评论,有点无奈,但不打算改,因为说到底我只是在陈述一个我经历的客观事实,并以此为一个引子来表达我个人对这个电影的看法而已,虽然“到底谁笑了”对评价一个电影的社会影响来说确实有客观价值,但并不是我的重点,也不会影响我看这个作品时的主观感受。
我当然知道全球所有看了这个电影的女性们不可能一个都没笑,我当然也知道只是我看的那一场正好如此而已。
—————电影出现“笑点”(Bella的各种犯傻)的时候整个放映厅只有男人在笑,我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说到底,这里面所有的笑点都符合大男子主义想象——一个美丽但单纯笨拙的特别女性。
女权主义不是性解放,在男权框架下谈性解放是无比可笑的,那只是满足了男性把世界变成妓院的性幻想。
女性主义是关于女性可以作为主体去解读这个世界。
影片中Bella的主体意识构建的过程让人质疑,她一直被关在家里,一半是孩子一半是实验工具,她的思考就靠看几本书,瞥了一眼贫民窟惨状并精神崩溃但完全没有帮助他们(我知道她给了钱,可显然她的钱没有给出去,以及就算给出去了,一视同仁的给钱是解决贫困问题最愚蠢的方法),她唯一的工作经验在妓院……最后她回家,Max告诉她,我不会在意你做了妓女,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OK,在此她获得了她的未婚夫的包容,于是步入婚姻殿堂。
可是那时她依然还是个幼儿脑,依然还是个比较早熟擅长思考的孩子的样子。
Max还问她有没有查过性病,所以这个架空设定里依然是做妓女有很大健康风险的啊?
那为什么没人为她健康着想?
一个是只在乎自己男性尊严的前男友,一个是无底线纵容的未婚夫……她的创造者上帝甚至在她路都走不好的时候就把她许配给了Max,that’s fucking sick,这不算精神恋童癖吗?
电影想探讨女性特征是被规训出来的,可是,解放女性也并不是靠放纵。
更深刻的东西,剧情并没有触达。
整个故事里我没看到一个成年人的历程和觉悟,最后Bella眼神中透露的阅历以及她的整个成长路径在我看来是不成立的。
于是最后我只觉得看到了一个死了爹继承家业,弄疯前男友,把前夫变成羊,且有个纵容自己的丈夫的开心小孩,得意又安逸的和女朋友坐在曾经一直想逃出去的院子里看书。
以及,最近看了好几个影视剧里,都出现男性一脸痴迷的对女性说,你很特别,以至于我对这个表达都有点ptsd了,“你很特别”听上去真的很像什么古早gaslighting technique,欣赏你捧高你孤立你三部曲之类的所有给Bella人生转折的也都是男性,创造她的,引诱她的,启迪她的,包容她的。
全片那两三个女性角色说话的不痛不痒程度几乎是符号化的。
尤其是被过度美化的妓院生活,很难不让人觉得这个电影本身就是一场男权框架内的直男恋童癖式智性恋+各种对女科学怪人的kinky幻想。
豆瓣某个给这个电影打出高分的影评给Bella贴了个“性欲过剩”的标签,同时又说这是一个“更聪明,更能令全性别观众接受的(女权电影)”,另还有人在影评中一边称赞电影一边称Bella为“性瘾者”...真的非常讽刺。
Well,所以全性别观众都能接受的女权电影就是有大量裸戏,美化妓院,把妓院塑造成一个想开就来想走就走对女性没有身体精神伤害,方便女性沉思哲学并获得自由的地方是吗?
以及“性欲过胜”?
什么是性欲过胜?
谁定义的什么是正常什么是过胜?
她的行为在医学鉴定上完全称不上是性瘾或者性欲过胜。
电影里律师虽然不是啥好角色但也能承认“男人的不足”,怎么现实中......算了,难听的话不想讲了。
很失望。
奔着蒸汽朋克暗黑风芭比的噱头去的,看完以后觉得,虽然我对芭比观感很一般,但别用这个碰瓷芭比了。
网上评论呈现两极的状态,所以我决定自己来看一看这部电影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不过很抱歉没看到各位观众眼里的高大上内核我仿佛看到一个男人,他的性幻想对象是一个女性诗人或者是女性哲学家,然后他把他的性幻想拍了出来。
我整体感觉自己看了一部画风非常诡异的a片。
打个比方有人的性幻想对象是护士或者空姐或者邻家小妹妹。
这个导演的性幻想对象是一个人格上本我非常强的女性诗人或者哲学家,他非常想看她高潮的样子,不得不让她时刻保持在饥渴的状态,又因为诗人或者女性哲学家不会轻易脱下自己的衣服,于是他包装了一堆华丽花哨的东西在里面,总之是让电影里的女主角心甘情愿的低下了头,非常诡异,非常像a片,其他人说的女权我没看到,大篇幅就是以性为主,我不知道就是女主人公是怎么完成人格探索的,正常的人经历过她的经历应该也不会成长为一名三观健康,内心强大,真正拥有自由和幸福的女士。
所以这导致整部电影更像a片了,没有缘由的,女主人公就是饥渴,而且一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好像所有剧情的牵引,就是为了给人格与众不同且高大上的女主一个性交的契机。
剧情里有一个很有趣的交叉对比,设定女主因为需要更多的性体验“选择”成为一个性工作者,而一个父亲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有更多的性体验选择带儿子去嫖娼。
男人作为主体去体验性,处于主导位置,女主的“冒险”只能任人摆布。
而男人为了体验性,成为嫖客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女性则是“自愿”的作为客体成为服务者去体验性。
这本身就是一种逻辑陷阱。
而所有人都觉得女人不是选择成为嫖客,而是选择成为服务者是合理的,更是让人细思极恐,因为女性不曾作为主体去生存过,人们对于这一点,似乎没有任何想象力。
这部电影讨论不是性解放,性只是障眼法。
这部电影是为了强化女主的客体身份存在的,实则在讨论男女间的社会属性分配,对女性进行权利制衡。
她的“冒险”,都是在被动的情况下完成的,在没有选择权的情况下,她对于男人的“主动”更像是一种讨好和迎合,展现了充分的“接纳”和“受用”。
甚至因此“升华了”。
电影中把她的父亲比作God,更是体现了男权文化中男性展现出的全能自恋,男人在他的创造下,女人最终“觉醒了”。
整个电影都在营造这样一个这样的语境,女主兜兜转转,实则没有绕出任何一个规则,为男性服务以后又回归家庭。
这次冒险好像没找到大门儿之前的,楚门的世界。
仿佛楚门,找到通往世界的大门之后出去兜了一圈说,还是我那一亩三分地好啊,又选择回去生活了。
看的我一脸问号。
她所探索出的所谓的人间真理着实是索然无味,且观点及为平庸的女性不能通过性交获得女性权力,就像女性不能通过精神自嗨获得女性权力一样。
我们一直规避这个点,我们真正被剥夺的是什么?
不是性自由,而是成为主体的机会。
我们丧失的是真实的权力带来的社会资源。
这才是我们成为客体的主要原因,女性能不能直面自己的性欲望只是这个庞大课题里的一个分支,怎么被拉出来当遮羞布了?
感觉现在女权电影成什么热门赛道了,每个人都有一种想抢占先机的感觉,而我们的导演就觉得过往的女权电影可能太无聊了,如果没有裸体,女人的故事还有什么好看的呢,就像剧中的女主人公,她好像也有一些思想,但是都是碎片化的表达。
而且剧情本身发展的十分单薄,转折也十分的生硬,也没有逻辑可言女主是如何在日复一日的冒险中,出现剧情最后坚毅的充满智慧的眼神呢,看着眼神不知道在离开自己故乡之后去探索发现了欧亚大陆呢。
结果只是在妓院里当了一段时间妓女,这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在船上的时候她还处在一种涉世未深的状态,第一次看到穷人,像小孩子一样,大哭并执着的去帮助他们。
并不了解黑人小哥嘴里那种复杂的世俗情况。
她的心智是如何变成熟的?
而她下了船之后,就只有一段妓院的经历,和几个有不同性癖的男人睡了之后,整个人如同开光一样,她的认知和世界观是怎么变宏大的?
是怎么闪烁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睿智女性的光芒的?
这个光芒是哪里来的?
东南亚那边从小当妓女,从14岁开始当,睡到40,都不一定能睡出这种光辉,只有斯嘉丽奥哈拉守着自己的庄园经历生离死别,穿越战争和贫穷才能有这种光辉好吗?
斯佳丽最后告诉自己只有土地是踏实的,她爱过的男人,和爱她的男人都离开了她,她曾经想要去依靠他们,被抛弃后。
她又坚强的站了起来,她最终意识到只有生产资料才是稳定的值得依靠的。
而我们的女主在她所处的时代还没有财产继承权。
即使她有个有钱的爸爸,她父亲的财产也会直接过继给她的丈夫,实际上她只是在别人的房子里耀武扬威罢了。
并且在女主所属的时代,她没有提出离婚诉讼的权利,这就是她开头为什么自杀的原因,就是她的第一任丈夫即使虐待她,她也无法离开。
也就是说她结尾再次沦为她第二任丈夫的附属品。
让女性接受高等教育,和男性同等享受社会资源分配,无疑会动了某些人的奶酪。
于是现在他们告诉你,当妓女就能使你人格升华。
通过摆脱羞耻就能获得“主权感”。
简直是恶毒的谎言。
这是本末倒置,女性性解放恰恰是在女权运动兴起后,让女性拥有了工作权,投票权,财产继承权,离婚起诉权之后,自然带来的。
在没有真实的权利之前,你谈什么性解放?
你现在跟阿富汗的女性谈性解放有意义吗?
是她们不愿意解放吗?
让石头姐来演这个角色简直是偷换概念,怎么可以把她的灵魂给一个如此空洞和无聊的形象呢?
光芒是演员本人的,不是角色该有的,她眼里的光芒是因为演员在现实生活中家境优渥,接受了教育,做着体面的工作,和世界上最优秀的一群艺术家打交道。
从而让她本人财务自由。
而不是因为她睡过男人的类型多。
我不否认感情经历本身也能让人成长,但是我一直认为是那种能震撼人心灵的感情,而不是纷杂多样的性生活,更何况她甚至不是在自由的情况去体验自己想体验的美好的性生活,而是作为妓女的角色去服务别人。
好像在一个荒谬的设定里,妓女就成了一个不是在精神上摧残女性的职业,这个可能是男性永远不会懂的点,这个职业对于女性意味着什么。
意淫这个职业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而男女的平等不是在这种所谓的性解放程度上去比拼现实中的黄色产业是非常复杂的,混合着暴力,毒品。
贫困,愚昧和无知。
甚至牵涉到拐卖人口的问题。
是黑暗世界里18层地狱里的其中一层。
怎么用一个虚拟的女性角色,假装让她不带任何性羞耻的去体会这个过程来抹杀妓女的精神痛苦。
来掩盖妓女的工作本身是一种很严重的剥削和压迫。
为什么不能承认这本身是一种苦难,它可能不值得被体验。
我在《朗读者》这部电影里,记住了一段话。
是剧情里面一位女士在经历了一段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经历之后。
男主角问她的感受,她说,如果你们想宣泄情绪就去电影院。
我的经历没有给我任何体会,集中营里什么都没有。
事实就是苦难并不能升华出什么智慧。
妓女也只是在生活窘迫的时候不得已而为之。
女性会在任何糟糕的情况下高潮。
这种情节,只会出现在a 片里。
而且导演过往的几部电影我都看过,不是这种风格,这次这部电影看似延续了他以往的诡异怪诞,但是故事本身很虚弱。
女主人公的进步就是通过看了几页哲学书,尽情的体验性,像一个物品被丢来丢去。
所有的环境都是封闭的。
她能够成长。
这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电影中的服装是浮华的。
导演过往的片子妆造和背景都十分朴素,单纯的靠故事本身和宏大的世界观来讲故事。
而本电影前面的剧情无论如何,都无法能让她顺理成章的突然觉醒,但是她就是醒了。
就是莫名其妙的成长了。
她的觉醒也让人尴尬,是一个从弱智觉醒到正常人的程度,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觉醒出不同视角的程度。
相比之下,《男人要自爱》这部法国电影更有新意一些,它并不是盲目的谈论觉醒,而是通过男女倒错的世界,让人们看到,他们习以为常拥有权力,社会地位,体面的工作的生活,是因为社会结构使他们天然拥有更多的资源和选择。
而我们习以为常女性惯于穿着裸露身体的衣服用于凸显身材,当这些也可以放在男人身上时谁是客体 谁就可以被定义日常即荒唐,这个才是我们值得去细思极恐的事情不是吗,你甚至察觉不到你在歧视。
就像时下热门的女性电影基本都以女性的激情戏做噱头,因为人们似乎默认纯粹的女性电影是无聊的,是没有票房的是需要卖点的,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歧视。
包括一些讲诉同性恋题材的女性电影,也会把女性和女性性交的场面作为电影的卖点来吸引观众。
导演以裸体镜头为花边,为蛋糕上的糖霜。
你女性主义电影也搞这个?
合着不管什么电影,如果怕太严肃太无聊,那就拿女性的裸体加点糖。
所以我为什么说这个电影没多大价值,至少从女权角度来说,我觉得没多大意义。
你想觉醒,真的没这么简单,冒险不是去妓院呆上几个月。
如果你真的这么干了,只会让你染上hpv仅此而已这种性解放,是以服务男性为目的的性解放。
他们之所以鼓吹这种解放,是他们认为那些女性和他们毫不相关。
也是因为他们一方面需要纯洁无暇的妻子。
一方面需要妓女一样的情妇。
把女性一分为二,合理和充分的满足自己各种需求。
妻子是需要被保护的,而妓女是可以随意被蹂躏的如果妓女其实不愿意,他们就开始意淫并且强行把她们定义为自愿。
还不如童话爱丽丝梦游仙境,女主角最后坐上船航海去了,那是真正驶向未知的冒险。
真正的冒险是让你增加见识,增加社会技能,给你增强生存能力,给你带来更多得金钱和土地。
这些东西会让你致胜真实生活,有更多的选择权。
在妓院被动的和无数奇形怪状的男人睡觉那是被剥削。
那不叫冒险,脱下自己的衣服摆姿势叫取悦,不是勇敢。
真正的自由和勇敢,是你有权利改变和制定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
你把它定义为一部猎奇的情色片我是没有意见的。
或者是讽刺电影。
但是千万别来沾女权的边。
真正想了解什么是女权建议大家还是多去了解大法官,Ruth ginsburg的真实生活,和工作状态。
她通过改变美国的法律,修正了法律中基与性别的带有歧视性质的法律条款。
而且,是双向歧视的,不仅仅改善女性的处境和生活现状。
男性因为自己性别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她也会去修正。
她努力追求人性化的正确,通过法律改变世界的规则,她最终发现,任何一种歧视都是双刃剑,对男女都是不利的,所以她所倡导即是平权,不以性别作为社会资源分配的标准。
而她的生活美满幸福,她对于一段好的感情的定义是,她说自己的老公是唯一在乎她有脑子的女人。
男人可以因为才华,智慧被爱,肉体不随着衰老而贬值,就是社会承认他们头脑的价值,而这个反过来女性的外表过度的被强调,是社会不愿意去承认其头脑的价值,更多的是服务层面的价值,比如性价值,和做家务运营家庭和带孩子的价值。
所以她们的外表和年纪被过度标榜,因为她们的价值多跟相貌跟体力相关,而不是头脑。
这本身就是一种歧视。
实际上真正的女性权益就是需要社会去更多的承认其头脑价值和她创造的工作价值,和社会价值。
让她们拥有选择权,并且和其男性一样有使用社会资源的权力。
这也是ruth想表达的,一个男性会欣赏你的头脑才是真正的尊重你,才称的上是爱,但是剧情刚开始就十分的猥琐,就是女主角脑部发育停留在3岁的时候,她的创造者就要把她嫁给那个小胡子。
让我十分不解,他的解释是这样的,我看到了,你是真的爱她,你们的交流是不能骗人的。
电影开始放他们两个打架的片段,基本就是一个大人带小孩子的场景,这里面的感情可以被称为男女之爱吗?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心智只有三岁的成年女人,他爱的只可能是她的肉体。
所以这不能称之为爱。
这简直是一种误导。
片中所有的男人对于贝拉都是欲望,控制,没有任何的爱可言,小胡子似乎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在控制她。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是非观念的纵容。
这是爱吗?
电影最后小胡子对女主说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去指责你,而不是我欣赏你的头脑,而是那种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即视感。
电影里的贝拉在大部分时间看起来浅薄,无知,低能,但是心地善良,很讨厌这个设定。
她最大的优点,应该算是没有恐惧感,没有羞耻感,这导致她性交和杀人的时候,她都没有忧虑,想干就干。
但是这种女权似乎有点过于“达达主义”了,有多少现实主义意义很难说。
更像是一种附庸风雅的卖弄艺术高度的玩意。
结尾复仇杀夫很爽很老套了,但是很难真正的帮助到女性去思考她们的现状。
比起导演之前两部电影,狗牙和龙虾,开放式结局反而更能引发人的思考和反刍。
这种标准的大胜利结局,就是导演在讨巧卖萌。
但是他以前从来不做这种事。
他对于龙虾(爱情),狗牙(体制),这两个东西,思考深刻,电影立意深远,没有结局是最好的结局。
这才是现实世界。
但是poor tings更像是商业片。
看的“爽”就好。
不得不给人一种,导演无法认同女性权益是一个沉重且严肃的问题。
在他眼里,某些女性可能就真的只是poor ting.她们需要一个happy ending,王子和公主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诸如此类。
哪怕这个结局是虚幻的。
很多人看到结局就拍案叫好,但是意淫胜利本质没多大意义。
堕落本身,也不会真的让你生活变好。
倘若一个高知女性选择自我放逐,那也是一种行为艺术,绝不触及生活本质。
因为本质她还是有选择,而且最后她会选择回到自己的阶层。
就像贝拉,绕了一圈说自己想做的是医生。
还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体面工作。
很难说当妓女是一种自由选择,因为当贝拉拥有自由之后,她也没有选择继续当妓女。
这不是讽刺吗?
而且你对一个真正的妓女说,这是一种自由是一种何不食肉糜,就像你对天天苦逼坐班的上班族说,你选择被奴役也是一种自由,换来的只有一声苦笑吧?
对于女性苦难的意淫让我愤怒,如鲠在喉。
另外她想成为医生,需要接受专业的教育,和常年专注的工作,电影没有表达在那样得年代,她是否有成为医生的可能性。
反正最后她莫名其妙的就“胜利”了。
逆转人生,走上人生巅峰。
弃娼从良当医生,嫁了一个好老公。
斗渣男,杀前夫。
这是标准的美式肥皂剧的happy ending。
而电影前半部分,才是导演一贯的欧式冷峻风。
电影的风格割裂。
内核前后矛盾。
似乎电影刚开始在讲,混乱即正义,女主人公能摆脱世俗赋予的种种枷锁,敢于去打破它。
如果去延续这个故事还算有趣。
后面画风一转,她再次被规驯了。
试探她的新丈夫,是否介意她做过妓女。
如果她能一黑到底。
倒能提升几分艺术高度。
但是电影怕失去popular的结局,大多数人就会不喜欢,因为不够爽。
它会变成狗牙一样的小众电影。
被商业电影淹没。
为了给女主人一个刻板化,普世意义的80%的人都能理解的胜利,强行happy ending。
不惜颠倒电影的内核。
折损电影的艺术性。
而大批人拥有很严重的从众心理,觉得获奖或者得到权威的认可就意味着这个东西一定是好的。
而西方主流奖项从来都是有意识的去选择一些作品并且推出来,而我很讨厌这种软性的植入和里面所带有的文化符号。
希望大家可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对奖项和权威去魅。
而非盲从。
而摆脱性羞耻它本身就是个伪命题,真正让人感觉不适并不是因为女主人公的裸露,而是因为她在这个电影的性爱场面中,她作为客体一直被操控。
她却要硬拗出一种作为主体在享受的感觉。
让你产生你自己拥有了主权的错觉,忘了你并没有的这个事实。
就像狗牙这部电影里,父母对于子女的规训,教他们把大海叫成沙发,把盐叫成电话。
现在他们把性剥削的工作。
称为自由和勇敢的象征。
制造性羞耻这个概念再让你摆脱它。
好像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要想苹果。
然后你脑子里就只剩下苹果。
让女人无休止的沉浸在抽象的自我探索之中。
消耗掉所有的力气去掩盖自己的真实感受。
转而使她们减少对于外部真实世界的探索。
这部电影跟芭比最大的不同就是,芭比正视了女性在世界上的地位,并且很客观的阐述了争取权利是任重而道远的事情,很难一下子实现。
这个电影糟糕的地方就是它给了你一个虚伪的胜利。
电影整体,好像一群高阶层的艺术工作者,因为无聊因为灵感因为空虚去选择吸毒一样。
然后绕了一圈又戒了。
试图用这段堕落和痛苦的经历给自己的艺术高度增加一些做作的“深度”。
这个天才导演拍出这样的电影简直是一种堕落 ,为了拿奖他放弃了原来得深度,更让我看见了人类之间的理解缺失,和各自存在的信息茧房这部加了“糖”的女性电影,好像撒多了糖浆的pancakes,已经喧宾夺主,舌头被甜麻了已经尝不到pancakes本身什么味道。
听说现场男士都看着喜笑连连,都感叹道,这部女权电影,我们喜欢,终于找到一部我们男士自己喜欢的女权电影了。
果然孩子不爱吃饭,就是喂法儿不对,用a片的方式拍给我们看,我们就懂啦!
这种笑声其实女士们也很熟悉,就是那种在看封神的时候,帅哥被绳子勒出的胸肌的时候,女士们也这么笑的,事实上,如果这部电影性别互换,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男演员来扮演这个角色,现场能笑出来的女性就更多了。
让一个男性处在女性的客体位置,让他去体验生活。
反而更加讽刺,可能效果更好所有的爱情动作片,角色都互换一下,各种花美男18-19岁少年在镜头前面展示身体,撅起自己的屁股。
然后被各种肥胖的,丑陋的,女性强制性交。
接下来这些女人会坐下来跟他们聊一段心事,然后这些男人思想都升华了,出去都成为了医生。
我告诉各位男士,这个叫性自由 ,这叫男权,你们相信吗,你们接受吗?
倘若男性真的没有性羞耻,那些被侵犯和猥亵的男性,为什么也会产生ptsd和精神受创的情况?
足以证明,客体会产生不同程度的羞耻感,不分男女,不是女性特有的。
倘若女性可以体验在两性关系中成为主体,那么这么性羞耻就会被转嫁到男性身上。
这些是白人歧视黑人的典型借口。
“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天生喜欢被奴役。
他们皮肤黑,看起来脏脏的,一定带有很多种传染病,所以要生殖隔离。
”假装女性不和男性一样,不具备同样作为人的全部感受,仅仅以性别去区分,去训导。
这叫做歧视。
但是,我理解以男性为什么恐惧女性发出自己的声音,是因为一旦女性以自己的需求为主,那么男性很容易沦为客体,他们和女性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和女性一样害怕被定义,被凝视,处在依附的位置,从而失去主导权。
所以,说来好笑,似乎封神还更女权了一些,至少给了我们当下女性一些可以凝视的东西。
而不是一直被作为可怜的东西,一直被剥夺,被曲解,被性化,被定义,被把玩。
不得不說非常對我胃口,本質上我就很喜歡這類極具創造力、天馬行空的怪胎電影,也讓我深深折服於Yorgos Lanthimos的腦袋,這樣的劇本、如此高的完成度、詭異的配樂、迥異的風格,屬實「怪才」無誤。
一開始真的讓我想到《科學怪人》,導演應該有借鑑它的點子來發想這部電影,正是這樣的「怪」一步步帶我們進入貝拉的世界,跟著她一起探索世界。
觀影過程中我無數次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被挑戰,嚴格來說是我感到被挑釁了,導演打破了符合主流價值的哲學觀與神學觀,貝拉遇到的人都有自己一套獨特的觀點,不管同不同意都必須認可這是一個看待事物的全新角度,對照他們的身分卻又非常合理。
本片也誘使我思考了很多新觀點,很多台詞都引發了我的深思,在思考生命的同時也在檢視著「為什麼這些台詞可以讓我覺得好有道理,而我之前卻從未這樣想過」,因為這種在觀眾底線橫跳的特性,我也預期這將是評價兩極的電影,喜歡的會非常喜歡,不喜歡的會非常不喜歡。
說到poor things的sex場面,看到短評很多給了負評,所以很想反駁一下。
我不覺得這些場面很凝視的原因是因為我幾乎都專注在Emma Stone的表情演技上了,我看到的是她如何享受、如何學習、表現她感受的表情,所以不覺得很凝視,當然場面很露骨所以這有點見仁見智。
我認為性不是毫無可取之處或是需要感到羞恥的事情,性也是學習的方式,因為性,她接觸了世界上很多美好和醜陋的人事物,也讓她一步步去探索何謂活著、該怎麼活。
然後我也不覺得女性通過男性得到性高潮是錯誤的事情,貝拉基本上是把男性當成發洩工具或是學習用品,是她探索快感的玩具,她也不汲取或渴求這些男性的愛,她去當妓女也只是因為她剛好需要性也需要錢而已,並不是為了討好或迎合那些下流的男性。
甚至貝拉也不是只因為男性的性行為而得到快感,她自贖、跟女性親密接觸也能得到快感,她的性快感不是建立在她需要男人上的。
貝拉所做的抉擇都是因為她自己的意志驅使,她是純潔的、不受任何社會道德的規範,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她想要去發現、想要去挖掘自我,所以在意識覺醒後她是真正自由的,不受任何人擺佈。
她確實當了妓女讓男人得到了快感,但並非其本意,她始終是為了自己,她透過性跟冒險去接觸不同的人和環境,靠著閱讀與實踐來提昇能力,以探索活著的真諦,那就是為自己而活,不被束縛的、自由自在的。
話說我本來以為繞一圈回到英國後,結婚典禮結束故事就要準備結束了,沒想到來了一個回馬槍,讓我們了解貝拉的過去的同時,也跟現在的貝拉成為巧妙的對比,瞬間讓電影的層次更加豐富了,雖然結束在結婚找到愛的真諦也行,但這樣確實有點浪費前期的鋪陳,導演也沒讓我失望,這一段讓人印象很深刻。
曾經的我不開心所以放棄了活著,但新的我找到了活著的樂趣,所以我雖然不怕死但想要活。
值得一提的絕對是電影的美術設計,品味太好了,倫敦依舊是倫敦、里斯本依舊是里斯本、亞歷山卓依然是亞歷山卓、巴黎也依然是巴黎,但被重塑成了夢幻、美麗、超現實的模樣,很符合貝拉探索世界的視角,或許真實世界不浪漫,但天真、未經世俗污染的貝拉看到的都是新奇的、引發她的好奇心的。
片中的黑白鏡頭和魚眼鏡頭的設置也很有意思,目的是讓人專注在「人的行為與表情」,而非對話或血腥的場面,防止觀眾注意力被拉走,也達到了很好的效果,而且讓影片很有藝術感。
電影因為貝拉的低幼以及不受到道德規範的自由所以充滿黑色幽默,還蠻可愛的,很多人笑了,本片確實是黑色喜劇,報名金球獎音樂與喜劇片現在看來非常正確。
這是一部成長電影,觀影的同時也是跟著貝拉重新檢視自己,跟著她一起重新學習生命,把自己當成白紙從頭開始。
整體來說觀影體驗很好,感覺時間很快就過了,總之還是蠻推薦的。
如果覺得這是男性的意淫或是女性的自甘墮落,那本質上你的思維跟電影裡的男性無異,你並不適合看這部電影,談性色變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一點是,只有在貝拉的靈魂感到自由時,畫面以及世界才是彩色的,我想是不是導演有意為之呢?
ps:雖然還沒看過所有奧斯卡入圍作品,但希望Emma Stone二封!
她真的非常精準的掌握了不同時期貝拉的表現,尤其是表情演技很細膩,一眼就能看出來前後期的貝拉有多麼不一樣。
鉴于原作成书于1992而非维多利亚,本片本该有很多可以探讨的问题:1.换脑伦理问题。
是否有权处理遗体以及被推广的后果,尤其女主被移植的还是自己的亲妈;2.阶级问题。
女主观看穷人一段仿佛韩剧中车祸失忆癌症,属于剧情太顺特地弄出的抓马,因为后续也很韩剧,怎么闹腾都没缺过钱和骄傲;3.身份危机。
用亲妈的身体从没危机过,不说<秘密>这些拿身份作卖点的了,连dio抢了乔纳森的身体都PTSD呢;4.炼铜问题。
当然是丁点未谈,之前想过为何要把时间定在维多利亚末期,大概是那个时候first wave f,童ji合法且儿童被当作商品贩卖吧;5.女性处境。
她没有困难;5.各种主义问题。
女主看的书好像都白看了,爹解剖老公解剖她躺着啃老。
但是一切问题都被弱化了,尺度被无限放大。
注:讲first wave 是因为早期女性主义者鼓吹性解放,虽然不是第一波(片中时代)也不是第三波(作者时代)。
毫無疑問是近3年來最好的金獅,也是尤格蘭西莫和石頭姐生涯最佳,擅長拍怪片的蘭西莫這次把怪誕放到了與科學怪人同時期的維多利亞時代,借科學怪人之設定行芭比之現實社會探索,從禮儀到宗教到父權到身體解放到哲學思辨,再到自我之主宰全都探討了一番,只不過比起往常詭異的荒誕,這次以人造人的心智年齡去形塑那份荒誕,顯然比以往的蘭西莫自然不少。
魚眼、廣角鏡頭的運用承接《真寵》,尺度直接大升級,淫穢鏡頭多到超乎預期,石頭姐三點全露是真的拼了,和浩克的床戰戲是既搞笑又荒淫,魯法洛的角色充分展現了父權的雙標與一體兩面,男人多情是風流,女人多騎是妓女,嘴上是這麼罵,可在那征服你的心到來之前自己就先被征服了,魯法洛自身的喜感讓父權這個命題以極為幽默的方式被打臉。
石頭姐此次扮演心智年齡為孩童之人造人,荒淫既是兒童玩玩具所帶來快樂的泉源,也是自我對身體、對世界的探索工具,從荒淫開啟父權、社會制約、自我的哲學思辨,「哲學只不過是人們為了逃避自身是野獸的事實」精闢入理,它充分諷刺了人類為與野獸做出區隔而施行的各種制約,也呼應了片名本身,最可憐的動物當屬人類本身。
探索的旅程從葡萄牙到海上渡輪再到巴黎妓女院,每場戲的設計背後的特效景美輪美奐,以人造人的視角打造出了一個奇幻的世界觀,其中海上航行對階級的反思打造出了令人震撼的特效場面,藉以呈現階級斷層之殘酷,多虧有7000萬美金的預算,美術團隊和特效團隊才能打造出各式各樣奇幻又荒誕的場景。
石頭姐這次在尺度以及表演上無疑是生涯最佳展現,演活了人造人軀體下的孩童純真感,後期便隨著角色的心智年齡逐步遞增,在荒淫中產生對自我、階級、父權的體悟,在賣淫中產生對生存的體悟。
當荒淫不再是生活的必需品,對愛的追求便猶然而生,對自我的來歷了解了真相,便也完成了對父權、對造物者的和解,最後順水推舟成為新的造物者主宰一切。
蘭西莫這次用141分鐘的篇幅洋洋灑灑拍完一個人造人的成長之旅,調度走極為老式的拉鏡手法,影像從黑白漸漸步入彩色,整體來說是比《芭比》更佳、更寫實的暗黑童話呈現,看完不斷萌生二刷的想法,蘭西莫這次的表現真的非常棒啊!
PS:威廉達佛是全片MVP,達佛那張科學怪人臉每次打嗝都會跑出一個超大泡泡實在太可愛了😂😂。
★★★★☆#可憐的東西#Poorthings #尤格蘭西莫#艾瑪史東 #馬克魯法洛#威廉達佛
不要轻信简介。
男导演对女权可怜又恶心的意淫。
把关注里给这个裟笔电影打三星以上的取关了 降低关注吊癌量
在《弗兰肯斯坦》式的设定里发展了一个暗黑版的《芭比》,同样的高度概念化,同样的对男性无害化的处理,同样的溢满了导演的个人趣味。兰斯莫斯像把《芭比》里脱口秀式的金句和不痛不痒的讽刺,替换成风格化的摄影、奇观化的布景和贯穿始终的性场面,可是石头姐体验的“真实世界”,何尝不是另一种Barbieland呢?于是所谓“女性觉醒”的主题显得太过轻飘,电影最后勾勒出的女性统治的画面也不过只是一种爽文叙事。
年度女性电影邪典。“芭比”是童话,“可怜的东西”是暗黑童话。原著加上兰斯莫斯的诡丽设计和石头姐的炸裂表演,组装出一个畅游性瘾海洋的女科学怪人。从被男人改造到改造男人,从可怜的东西到清醒的女人,电影以孩童视角和鱼眼镜头阅尽人间善恶,各种超现实布景美到瞠目结舌。最后含笑而逝的God就是兰斯莫斯本人吧…(金狮奖80岁了还能这么邪门,厉害)
再给我搞这种下体创作试试看呢,导演只配给玛丽雪莱洗脚。给导演及园子温之流讲个故事:饲养场的鸡正在练习飞,希望能飞出院墙。一只黄鼠狼趴在墙头上对鸡说,你们逃不出去的别练了,人类就想把你们折磨够了吃肉,所以你们多吃多玩就是最大的抵抗,没事多练腿因为我爱吃。黄鼠狼刚发表完演讲,一道雷就劈死了他,骄傲自得的表情永驻在它小小的脑袋上。它掉进院子里,路过的蚂蚁惊叹,天上打雷有时下雨,有时下键东西。
不懂,难道女权的觉醒就是要和丑男做爱吗?(对不起浩克叔,虽然你是熟脸但我真不能说你长得帅)
比🦞和宠儿好看,有的地方让人想到钢琴课。改编自男作者写的小说+男编剧男导演主导的影片,再怎么粉饰或者避重就轻其实都难说是它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只能算是个现代寓言:男人无法创造生命却想要创造女人,他们喜欢思维像孩子一样纯真的女人却又害怕一个像孩童一样对世界和自己充满了探索欲望的“荡妇”(a monster and whore ,as Duncan said )They just cant handle that level of cunty(但是还是觉得男性创作者没有资格讨论sex work中女人的立场)
新时代娜拉走后怎样?不是堕落(冒险),就是回来(复仇)。
称呼这种东西为女权电影的真的是可怜的东西
作为一个2023年的科幻电影甚至不如弗兰肯斯坦先进。又美又傻又性欲强,这不就是男人的完美性幻想吗。说到底男人理解的女性力量就是拜倒在石榴裙下嘛。用性和旅游教育夏娃,就算女性有了意识也是男人开导的嘛
俗套的劇情和角色,工整的成長和反社會化套路;怪誕的美學適合像威廉達福吐的泡泡那樣小巧飄閃,花活鏡頭如果一茬接一茬就非常審美疲勞。什麼時候才能停止把女主角的成長覺醒等同於自由地做愛當妓女並用性價值賺錢?男角色只有在涉及性的時候才會被戲謔到? 不如回去多看一遍雛菊
又臭又长 男的看了杨伟 女的看了反胃!
花了三小时看这个的我才是可怜的东西。
儿童脑成女身 还能更明显一点吗男导演们 别管你那用来装13的什么主义了 新意没有 镜头没有 全裸倒是看爽了吧 臭
人、物、景漂亮到可以产出小红书爆文,但作为一部电影自相矛盾经不起推敲。既然都抖响了女性可以无限高潮&男性射几次就硬不起来的“生理缺陷”包袱,那为什么不真正直视女性的性高潮在大多数情况下根本和插入式性交无关这个事实呢?
我喜欢成年女性身体女宝宝心智的设定,觉得无论如何一个身体成熟心智白纸的女性探索自我和世界的故事都不会差。但我又觉得遗憾:明明贝拉可以有许多探索世界的方式,电影却偏偏只讲了性。性是要说的,只是我觉得篇幅太多,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女孩探索世界的唯一方式。这小母狗小母猫也会呀。如果她看爱默生,她看到世间疾苦的痛哭流泪这些情节可以展开些说说,多好啊。
这部电影今年不拿奖实在说不过去。威尼斯电影节现场观影第二部 ,现场掌声持久热烈,一些生动的画面,一些dirty talk。是今年值得一看的片子。
"diabolical fuckfest of a puzzle"
兰斯莫斯一惯的奇怪风格最极致的一次展现,讨论的东西却无甚新意,甚至连美学都滑向了AI风格的领地。而且这种类阿斯伯格式角色实在是俗套中的俗套,更不用说这个刚出生婴儿大脑的设定让后面一系列的行为都带有娈童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