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较之于导演,我对演员关注很少。
表演很大程度上是导演指导、演员个人才能和剧情设计三者共同完成的,像达内兄弟和法哈蒂作品中的演员们屡屡获得表演奖,除了手持镜头的手法可以使演员的脸不断呈示在银幕上从而让观众感触到角色内心,剧本中早已设定好的冲突和情境也在无形中帮助角色的形象鲜明起来。
后者就与演员的表演无关了,是观众通过对情节的解读加诸到演员身上的。
因此,很可能并不需要多少“演技”也能获得最佳男女演员奖。
这是表演的悖论:角色形象不是表演获得的,而是剧本情境设计好的,但观众却认可这是演员高超演技的结果。
比如奥利弗·古尔迈凭其在达内兄弟的《他人之子》中的表演获得当年戛纳影帝,但电影中的他大多数情况下都以背面呈示在观众面前,于是他被戏称为“后脑勺影帝”。
至于杰昆·菲尼克斯的演技如何,似乎也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
我觉得他的脸本身就有与众不同的层次感,即便他不表演,观众也会将电影中的情境投射到他的脸上,当作是他的表演。
相较《你从未在此》而言,我会更喜欢杰昆菲·尼克斯在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电影中的表演,比如《大师》和《性本恶》。
这很有可能不是杰昆菲尼克斯个人演技使然,而是电影本身的优秀让杰昆菲尼克斯好像有了超人的演技。
从另一个角度看,伟大的演员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按照导演意图来重新生成自己,从而能够诠释任何角色。
演员应该是一个无定性的容器,一种“零度”状态,来承载导演的指导。
就像一块橡皮泥,可以在导演的手上塑造成任意的形状。
绝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那类刻意达致的“演技”,这是戏剧表演艺术在电影中的残留,祸害仍然在继续。
他回来,满身泥泞,他和他的之间需要一块小木块,这样才不会有皱纹。
手摇摄影机营造的现场感来,自非全知摄影角度,杀子男孩来到工厂里,他每天还是照常回家做仰卧起坐,舒缓背痛,修理皮带,正如他所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把francis带在身边,教他木工。
他的前妻已经把丧子之痛放下了,建立自己新的家庭生活。
但oliver没有放下,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儿子。
他在工厂里教francis木工技能,观察francis的举动,这是逆向观摩,他看到了杀子之人模仿自己的举动:打磨木条,用喷气机喷冲身上的木屑,跟从自己的工作指令。
二人之间的距离在工作间形成,oliver才有勇气主动提出对话。
“从我的左脚到你那里,有多少米?
”francis拿着折尺问oliver。
Oliver告诉他物理上的距离,观众听到的是一段心理上的距离。
导演在访问中提到,曾经考虑行业设置为屠夫和学徒,但屠夫的象征性太强,血腥味儿重,会加重故事杀戮的成分。
耶稣布道前,从事木匠工作,演示作为人间儿子的本分,木匠这项职业沾上宗教暗示。
Oliver跟踪francis到他住的地方,发现那不是他住的地方,只是他睡觉的地方。
过期牛奶,闹钟,收音机,oliver躺在francis的床上,他感受到的不是恨,而是一个少年凋零的生命。
当oliver在锯木厂告诉francis,他一直知道francis杀人的事情,二人在树林追逐,oliver跪在francis身上,双手掐紧他的脖子,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惊恐睁着双眼瞪着他,这时,oliver明白francis杀他儿子时的情绪,生气愤怒。
Oliver 松开了手,他并不是宽恕francis,但人的高贵在于拒绝杀戮。
1,细节。
刻画一个人物,一定要精通这个人物的职业,通过职业细节来刻画人物,同时增加影片的真实性。
2,台词。
如何在日常对话即废话中恰如其分地加入主情节麦格芬重要的信息,一步步吸引观众前行,这部影片给出了很好的示范。
3,类型~反类型。
还是那句老话,反类型是建立在类型的基础上的。
这部影片无论是叙事还是镜头语言都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4,创意。
或者说是核心一句话梗概。
一个父亲面对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会做出什么行动与反应呢?
~~~在这样的一个戏剧张力极强的戏剧情境前提的设置下,整个故事紧紧围绕着这一对人物关系,只要“共处一室”~福利院,车,超市,工厂等,就具有了一层天然的人物关系对立的张力,而父亲这个主人公又有一个核心行动驱动力~真相(细节/动因)的探寻(心结:儿子被眼前这个少年杀害)或者说是复仇,这样的故事没法不紧凑5,最匹配的表演,最匹配的视听语言,这一切的一切在一个假定性极强却又扎根与现实生活的故事里完美地匹配在了一起。
文本,视听语言,表演~很好的研究范本。
6,其实最大的感受就是导演好冷静好沉得住气,所有的柔情直到在影片结束的时候,以一种非常克制含蓄但却充满仪式感,动作感地表达了出来,这种创作者的心态可能是制作出这类影片最大的法宝之一,这种创作者极强的心理素质直接投射到影片当中。
7,此外,最后想说,无论塑造什么样的人物关系,一定要有充满仪式感的互动,让人物关系之间的心理状态或者人物关系的变化,成长,突变,和解等通过共同做一个什么事或者东西外化出来,这是个很好的剧作技巧,也是达内兄弟反复用呢一个方法,很有效。
我需要选择两部达内兄弟的电影在影展观看,根据简介我认为这部的故事最有潜力,只要老实照着简介拍必是一个好片。
因此我最先买了这部的票。
看完之后感到片子完全符合简介且超出预期。
这是一部非常贴合传统的男性视角及男性表现的电影。
但是,这不意味着它没有趣味。
因为男主性格很闷,而现实中没有几个男人这样闷。
男主木工匠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几乎不表露自己的内心,只有微表情和少数提高音调的时刻能显示他的情绪、情感。
我父亲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也是一个匠人。
这让看这部电影变成了看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角色落入一个非常陌生的处境中。
选角特别优秀,表演特别好。
我父亲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
他们这种男人会有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手指,这样的反应,这样的沉默,这样细微的不耐烦和漠然,这样细微的溢出的情感。
当可怕的颤抖个不停的手持长焦镜头把他的脖颈和耳朵放大到占满整个银幕的时候,似乎也放大了他克制的感受和思考。
我们可以听见他在考虑什么,他没在考虑什么,我们可以和他一起考虑。
不必要的时候他不想多说话,但是他没有消极地处理事情。
他不是一个“酷”的男人,只是生性如此。
镜头对着他的眼镜,导引着观众的视线穿过他的眼镜。
镜头跟随他昏头落踵旋转着下旋转楼梯,带领观众迎头撞向他逼仄的处境和内心世界。
镜头扫过他扛的长木条,再扫回来,按部就班地看东西,看人。
镜头捕捉到一辆普通的汽车在普通的一天普通地行驶时的车内,一个收音机在简陋的暗扑扑的室内和半罐牛奶一起摆在桌上,这是他的日常,他看到的东西,也是他本人的观看和思考停留的轨迹。
他本身就是一把锁,不需要任何钥匙。
一个丧子的中年男人,前妻已有了新家和新人生,他还没有走出来,他选择被遗留,还要想办法找出问题的答案。
因此他跟随直觉做了一些事情,他谨慎中时时在失控。
他有失去所有耐心的暴怒时刻,尽管他的耐心相当好。
也有柔软的时刻,同情的时刻。
他不会把很多事情往心里去,因为他这样的男人是有行事和认知的惯性的;他不会轻飘飘地原谅。
剧情没有按他的头去做一些脱离惯性的决策。
年轻人也演得很好,母亲不愿见,父亲不见踪影,这样一个偷了东西又过失杀人的从少管所换了五年放出来的问题少年就会是麻木不仁的,他自私,随便,态度散漫,对人充满警惕没有信任,在某些时刻有强烈的攻击性。
片末的两场戏从角色动机和故事走向来说都极为写实。
没有任何生硬的内容,没有大团圆,没有圣父,没有用力过猛而落入烂俗。
影片结尾处的留白也是真正开放式的,观众得以从自身角度出发甄选一个想像中最合理的后续。
在一个戏剧张力稍有喘息而情节上已完满的时间点掐断叙述是很正确和成熟的做法。
达内兄弟是一对重视准确性的拍摄者,影片中很多地方能看出他们对细节的考究。
本片没有宏大叙事,它的故事是小而美型的,很完整,很服帖,塞得满满当当,但并不使人腻味。
硬汉派可能不是什么好词。
如果气氛、张力和叙事不考究,角色表现不细腻,那么硬汉派的情感模式和拍摄手法就会显得老套和做作。
它很男,然而不是没有美德。
这是我的看法。
🍵我不觉得我会再在大银幕上看一遍这部电影。
它非常折磨人,大量的颠簸和镜头推拉让人想呕吐和晕眩。
但是我会给这部电影打五颗星。
匆匆忙忙赶过去,错过了前十五分钟)幸好提前看过简介,差不多知道是什么剧情一上来就到了男主知道那个少年是杀害自己儿子凶手的地方,演员演得实在是太好了,做着其他事情,但是脸上写满了恨意镜头拉得很近,完全能够看清楚演员表情变化,手持越肩镜头让观众仿佛自己也带入了男主的视角太喜欢这种怼脸的画面了男主在前后两次做仰卧起坐时候的不同神情,在憎恨同时又想刨根问底知道真相的纠结踌躇,在掐住杀人少年脖子之后又放手走开的背影很喜欢没有台词的几个场景,一个是男主拿着饭盒去食堂那一段,一个是男主跟踪杀人少年回家那一段,还有影片结尾回到伐木场搬木材那一段,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段看到男主和少年一起收紧包裹着木材的防水布,两个人慢慢靠近,像是用两双手把一个巨大的伤口缝合起来,由作为爸爸的男主亲自绑上了绳子影片结束得很突然,但不突兀,镜头语言已经把结局告诉了观众太好了,我好喜欢这样将画面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的作品
极端晃动的摄影机使人产生强烈的眩晕感,具有幽闭恐惧感的特写和近景则残忍地强迫观众近距离地逼视现实。
演员表演上也力求朴实自然。
这种自然主义的手法无疑和他们多年制作纪录片的背景有关。
他们拒绝让观众酝酿伤感和怜悯的情绪,也不对主人公面临的道德选择进行评判。
他们以尖锐粗糙的真实性和冷冰冰的客观态度考察着平凡的个体生命在基本生存问题的层面上所面对的道德困境,从而挖掘出人性深处的戏剧张力。
他们也十分善于挖掘没有表演经验的演员的潜力,使他们呈现出朴素自然的表演与影片的整体风格相适应
这部电影,成功的地方就是对人内心的情绪的把握。
宽恕是一种很难触及到的高尚品格。
很多时候,真正的难,就难在人的心绪上。
因为,有爱,更因为爱得太深。
用很平凡的工厂作为拍摄场地,这样的平易贴切,中国影视作品反而经常做很多无谓的拔高 花里胡哨……不得不提到,电影中摄影机的位置基本不固定,给人全程跟拍的感觉。
正是这种跟拍,这种镜头在对话双方之间来回摇,以及抵着大脸盘子拍……造成的情绪渲染十分浓烈,可以说主角的情绪一丝一毫都被我们看在眼中。
但是,这样的话让人觉得无聊,也是很有可能的哦。
比如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觉得眼睛晕乎乎的,还晕到脑子里了。
不得不说,欧洲一些国家的价值观,真的很有善的味道,无所谓强势与弱势,很导人向善。
而我们的影视作品确实是在无故放大生活中细小的摩擦,徒增暴戾。
唉,要么就是一片欢灯结彩乐乐呵呵。
唉。
个人非常喜欢这类细微情感 道德纠葛 画面真实的电影。
镜头是如此的自我,以至于起初令人找不到故事的方向,只有不停的晃动,像是日本的AV,镜头直贴到脸上,随着呼吸而呼吸,主观的像是不曾存在,只有奥利弗那旋而急躁,又旋而停滞的感情,像走廊一样逼仄,又像房间一样空荡。
而这时玛格丽说,我怀孕了,自然还有些不经意的谈话,两个人如此之近,又那么遥远,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奥利弗急跑下去的质问,一脸的迷惑,让人迷惑的还有弗朗西斯。
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诧异于奥利弗的平静,诧异于奥利弗同样平静的躺在弗朗西斯的床上,时光的剥离,似乎没有了仇恨,那种波涛汹涌的惯性让所有微妙的情感化作缓慢的情绪表现的略感迟钝。
平静成为剧情的更大张力,等待着它必然爆发的时刻。
那种爆发,在奥利弗车里对弗朗西斯的质问间,却又被弗朗西斯的疲惫所压抑,回答是还是不是,突然竟显得有些残忍。
奥利弗问,“你后悔了吗?
”“显而易见。
”“为什么显而易见?
”“我被关了五年牢,这值得后悔。
”让人不能抑制的遗憾。
终于,奥利弗说,“你杀死的是我的儿子。
”影片的最后,奥利弗静静的把木料装上车,斜眼看到弗朗西斯站在那里,迟疑间给予的鼓励,弗朗西斯同样静静的过来,拿起木料从奥利弗侧立的身边走过,放到车里。
内心中所有澎湃的情感在缓慢中平静的释放,奥利弗看着弗兰西斯,平常人间最伟大的情感在那一刻化作永恒。
达内兄弟如何引导观众向着结尾走去?
通过近景手持长镜营造压抑的氛围,通过父亲同意收徒、锻炼(仰卧起坐、收腹)、跟踪、闯入房子、长时间的驾车等等一系列的行动,观众都被一个悬念所束缚着——“复仇”即将发生。
这是必须要到达的终点。
对于这位父亲来说,从起先的气恼到接收杀子仇人为徒,计划已经在酝酿,然后这一系列的铺设无非是在让观众形成一个“他将复仇”的假象,直到最后在木料间取木料的时候,镜头不间断地对准着孩子的后背,在屏息之间,观众似乎都感觉到了谋杀即将发生。
但是没有。
如果发生,就落俗了,也就不会是达内兄弟的电影。
正如看到的,一个漂亮的反高潮,观众的情绪瞬间被消解的同时,引入思考的是人性的复杂,我们将体验神圣的光芒,一如《罗尔娜的沉默》中罗尔娜对怀疑假象的坚信。
这位父亲也许是曾经想过要杀死这个孩子,但在最后他没有做出这一行动;也许在他看见孩子逃跑的刹那,他杀人的动力又回来了,这就是最后当他将孩子按在地上,双手紧紧插着脖子的时刻。
但这也只是刹那的回照,他向森林走去。
整部电影所有的魅力就在于这个“反高潮”的设定,达内兄弟自然是功力深厚,如何通过整部影片的长度来铺设一个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结尾。
如同《两天一夜》中,当观众都在期待结尾到来的时刻,人物选择放弃来显示自我的尊严。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很盼望能够为这部电影写点什么。
因为我对于它的热爱,甚至要超过了[罗塞塔]。
虽然从立意或者主题的延伸上来说,[儿子]或许要比[罗塞塔]略逊一筹。
从某些方面来讲,其实[儿子]倒是更尖刻,更狠毒,更直接,也更残酷的。
达登内的摄象机几乎就是笔直地盯在Olivier脸上,细密到连他的毛孔都快呼之欲出了。
这样的方式里,你无法想象如果换了是deniro或者pacino这样的演员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方法派的表演是适合聚光灯及胶片的;而在手提DV中,却是生活的还原。
这个男人,真是将表演化于无形的天才。
在我以为自己的记忆力退化到让人害怕的境地之时,却非常惊奇地发现,有关于[儿子]的一切,虽然发生在大半个月前,却依然鲜活生动地在我脑海跳动。
比如Olivier第一次教Francis扛着大木块爬梯子而后者却差点摔倒。
比如olivier的前妻在得知Francis的真实身份时冲上前去却被olivier拦腰抱住。
比如最后olivier与Francis在仓库里的来回追逐。
比如最后两人平静地装车,但内心的汹涌却全部躲到了屏幕背后。
从[罗塞塔]开始我就无比关注达登内兄弟。
相对于拉斯·冯·提尔逐步浮上水面及DOGMA 95的衰落,这两个人却还是始终知道自己该坚持什么。
他们的电影几乎都属于小切口,然后紧跟不放。
没有说教,没有怜悯,没有惺惺作态的多余的评论,几乎就是将生活还原了让大家看。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只有两种,要么你觉得他们的电影索然无味,要么你的哪一根神经总会被不小心地打动。
而[儿子]这样的电影,其实人人都可以看,也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喜欢。
太一般了,整体就没剧情有构思,前段拍了好多的后脑勺然后剧情一点没有,突然点出来他杀了我们的儿子,我以为剧情会变的精彩,谁知道还是很水平很空洞,最后放下了。嗯…………大家也别看这部了吧,没意思,没故事,镜头设计也很一般
全片都是手持摄影,真的好晃啊……故事简单,人物少,不过内心戏很足。片尾的突然结束也是恰到好处。三星半。
我的如同干儿子的徒弟是杀害我亲儿子的凶手,他没有认出我来。让人想起汪曾祺的一篇《复仇》,仇恨变得抽象、失去原本意义
手持镜头晕死了
极致的纪实不能只有极致的扁平,不能接受人物动机。即使有异常头晕的手持和主观、过肩视点,大量的省略和利用道具做关系。依旧无法代入。
说实话,我的第一部达内兄弟体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许久以前短暂打开过《Rosetta》,仅仅10分钟就晃得看不下去了,而在影院观影无疑放大了这一点。连绵不断的睡意自开头便连绵不绝,为了抵挡疲惫开始灌咖啡,结果反而加强了手持摄影带来的眩晕感和呕吐感,和上次看《兰心大剧院》如出一辙,实在是晕车党的噩梦,好在开头半小时后逐渐恢复正常。电影本身试图呈现的暗流涌动力图减少悲剧在生活中的戏剧性,将其日常生活化,有几处处理让人眼前一亮,风格克制、冷峻,也很特别。期待一下后面几部。
招牌小景别+手持,一种利用前景遮挡、身体局部特写来达成的叙事悖论:离角色越近,画框外滋生的悬念就越多,尽管此种技法略为挑战观众的耐受力,但无疑是对人与人之间暗流横生的绝好影射。末段木料厂部分太会拍了,像把人架在小团火上炙烤,最后迅而抽薪,留下戛然而止的感动和救赎。#达内兄弟影展广州站#
没那么迷恋所谓极简的风格,其中必有被简化的部分。然而,从木工制作入手,并充分地展现这个劳动过程,很大程度补足了这一点,不是空谈什么伤痛和谅解,而是整部电影中最有说服力的部分。
完全自足的影像。达内兄弟为观众提供的“观看”具有很明显的强制性,他们打造了新现实主义最具强度的表达——对人物反应毫无遗漏地进行捕捉、对感知范围最小范围地施加限制——使得观众无需任何来自于影像之外的意指系统介入,就已经抵达“心理现实”。其中,情绪强度的控制依靠于作者的“强制”程度,我们被迫接受收缩的视角,被迫承担和人物同等的秘密,能看到的越少,困惑和痛苦的印象就越深。在他们的电影观里,观众所眼见的表面,就具有作者想诉说的一切意义。
简直不要太沉闷啊
短小的故事里讲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爱与苦,心碎与原谅,责任与情感……人性总是复杂的,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助这个男孩,他也不知道如何正确的面对他,他也不知道如何原谅,但一些莫名的感受引领着他走下了每一步。
情绪始终被临场感极强的拍摄方式牵动,情节的线索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这很像生活中的意外,不管好的坏的,来的都是那么突然。达内兄弟的车内戏,机位始终架在后排座,关注着故事里的人物,也让我们更多的进入故事中纠结的情绪。有时候一些事情一时没法解决,莫名其妙的,只能顺其自然让他发展下去。
过于克制以至于克制到什么都没有就结束了😅
一路跟随达内的镜头走到情绪爆点,结尾很有因果的意味
不试图从情景攫取什么,也不曾尝试踏进摄影机的另一头,仅此而已的世界
20230107 @达内回顾展 现实生活里,遭遇天大冤屈的你饱受煎熬,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这可能是悬疑感最拉满的时刻。达内兄弟给拍出来了。
6.5 摄影机及其近的距离,并且通常以人物先动摄影机紧急跟上的运动方式,且总是可以让其保持画面之中,从这里可以预见人物的结果了
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大橘被妙妙杀了,然后妙妙在我手下工作,突然又让我当他监护人,这时候我心情多么复杂呀。
老爸的演技真的是炸裂了,就那種光看後腦勺都覺得他分分鐘都可能一棍子拍死這兔崽子,尤其是他親耳聽到這孩子覺得自己關了幾年少管所受的懲罰已經足夠了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他是不是要拉他去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把他掐死再活埋了。可是前妻的演技真的好差啊!不行就別上好嗎?
前30分钟视野局限在特写的画框里,悬念更强烈;30分钟时解开第一个疑团。摄影机某个程度上代表着观众眼睛,总是滞后于人物行动,总是在思索“接下来他想做什么?”,绵密的日常的生活、工作细节铺织人物状态(是状态而非概念):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当与少年深入了解时,观众与木匠一起陷入矛盾的挣扎,每个少年犯背后都有一个残缺家庭,对犯下的过错无知懵懂,即便进入劳教所也没有对杀人有更深刻的认知和愧疚。抛开过往,他聪明好学,面对这个少年,报复能不能解心头恨?手持的晃动加强了不安和若即若离,答案在一次次的双人合作和问答里变得暧昧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