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这部电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心情下,只是淡淡地记得有些感动、有些震撼、有些共鸣。
再看《男人四十》是今年的暑假,晚上电视里的午夜剧场,爸妈都睡了,一个人就在那里静静地看到了很晚,其后看完了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夏日夜里的月光如水般泻在我的床上,静静的想着故事里的种种。
这部片子应该是梅艳芳的遗作吧,之后就没有再拍过电影,直到去世。
一只以来都特别喜欢听她的那首《女人花》,每每听起总会在脑海中想着一个女子渴望着有人来疼爱、有人来照顾的幽怨,如此强烈的迫切,但是又有种坚强的谨慎,是种“宁可玉碎,不愿瓦全”式清高的坚守。
可是片中的梅艳芳所演的陈文倩,却是一个与现实不情愿地妥协的女子,生活化的散乱的头发,一席围裙,为生活中的种种而处处操劳……当年为了那个勇敢的爱上自己国文老师盛老师的女学生的那股不屈的锐气已被刻刻真切的现实消磨殆尽了,在与国文老师的爱情受到了挫折后,选择了爱恋自己的同班同学林耀国过一生。
虽然生活简单但却是一直平淡而安稳,直到有一天她又遇到了盛老师,衰老、疾病将逝的老人。
还是决定要看护他,是为了昔日之情,为了对曾经的她有个交待,还是仅仅为了他是她的初恋、是她的老师?
片中男主角张学友演的林耀国是个非常成功的角色。
一直以为张学友是很有演技的那种,早在小时候看他的《太子传说》就如此坚定不移了。
但其后或许是由于导演抑或是其他,张学友出演的角色大都是些非主角类的,且多半性格刻画很浅,甚至是纯粹搞笑,不能不说是一种可惜!
但是在《男人四是》中,林耀国是个国文老师,儒雅而有学识,性格、人物背景设定、经历等等方面都再适合张学友不过了!
很奇怪的是,一看到张学友在讲台上讲诗词、讲苏轼的《前赤壁赋》时就会联想起他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和那首《李香兰》来,觉得他就是这种人,再贴切不过了!
当初因为爱恋陈文倩而情愿不顾及她的过去娶她为妻照顾她,但很明显,他最担心的无疑是妻子心中的那位永远不会消失掉了。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的盛老师的出现,明白了妻子心中还是挂念着过去,于是开始有了一种麻醉和逃避,班上胡彩兰的出现就是给了他这种机会。
对于他心中曾经崇拜的盛老师又亲自把憧憬打碎,更让他背负其后果,因而面对盛老师对于林耀国来说,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最后,带着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养了十几年但却是盛老师和陈文倩的儿子去医院看盛老师的情景,无疑是最大的震撼和感动。
三个人在躺在病床上的盛老师面前吟唱着苏轼的《前赤壁赋》是怎样的一种真切的感动,三人身上所闪现的勇气、真诚、美丽也不枉我为之痛苦流泪了!!
最后陈文倩提出还是离婚,林耀国说去三峡,说念了几十年的诗都没有能真正去三峡看看……而后,梅艳芳伏在张学友的怀里,感天动地地痛哭了一场,张学友则拍着梅的肩膀,柔声地安慰。
画面浮现的是三峡的水墨山水画……越来越深深地懂得我们父辈们所拥有的那些美德,而那些却恰恰是我们这一代所缺少的,好比责任,好比对于他人的切身关怀。
现代人的婚姻动辄离,更是时常闹,难道我们父辈们就没有过问题吗?
有,绝对有!
可是他们更懂得珍惜,懂得来之不易,明白安于平淡吧!
历尽时间的淘刷,不是轰轰烈烈,不用海誓山盟,唯有平淡才是最真实、最持久、最美丽的!
那天我想着最后的场景,久久不能入睡,好想好想崇敬地用心地去叫声“爸!
妈!
——你们在我心中真是最最伟大的!!
”
充满人文气质和文化内涵的电影,应该是历久弥新的,再加上温暖舒缓的摄影风格,带着浓浓的乡愁,和对大陆的风土的思念,总让人觉得是那样的亲切与自然。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个人到中年的中学国文老师,过来寂然与平静的日子,没有大的追求与理想,在校园里度过了人生中最光辉的年华。
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时光拉开了他与同学之间长远的距离,他选择疏远与无声无息。
靠自己付自己那一份饭钱来维持自己做为一个文化人特有尊严,他不想因为自己是一名教书匠而被别人瞧不起。
日子在平淡中如流水一样缓缓流过,突然间闯入的女学生给生活带来一丝波澜,让他想起自己的中学时的恋人也就是想在的老婆,此刻她正在想着另一个男人,命运是如此的重复,当年的故事,今天在他身长又在重演,无法逃离的宿命。
阳光温暖的照在面前这个纯美的学生脸上,她凑的是那样的近,以是那样的美,充满着无邪与天真,胸中的汹涌澎湃只能化作脸上的平静如水,因为他还有自己的妻子,四十岁,没有激情的年龄或者激情沉寂的年龄,是重拾那久违的情怀还是面对无边的寂寥,在妻子无法忘怀旧日情人的那一刻他选择了重拾青春,算是对自己旧日年少的补偿。
那流传千古的《前赤壁赋》,也为电影增色不少,它贯穿其中,用一种古老的情感诉说着似有若无的浓浓哀伤与惆怅,《江河水》的乐曲响起,那悠远的长江,无声的流淌,流过了千年的岁月,流过的了万古的年华,流过那滚滚红尘,流过那古往今来,流过那消逝不见的帝王与生民。
什么是重阳?
登高、鲜花、香烛、坟墓重阳是死人的佳节清静的白骨在泥土下伸个懒腰:哎哟!
谁人扰我清梦?
什么是偶拾?片段、印象、见闻、随想偶拾是死人的字句停了呼吸,缺了脉搏早已僵硬在辞海的乱葬岗里今天,趁着重阳佳节,竟然……哎哟!
不得了!
僵尸复活了!
重阳,原来是死去的祝福。
胡彩蓝林嘉欣:聪明叛逆的青春期,却又处处透露着聪明有主见,相比林耀国更为洒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为自己负责,这样有个性的女孩,应该会让每一个处于不惑之年的男人心动吧。
这个女孩总是能让林耀国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尤其那一句你要习惯没有我的日子,这个女孩子真是聪明,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上她了。
林嘉欣演技5星。
陈文靖梅艳芳:年轻时的她应该是和年轻胡彩蓝一样,聪明早熟,肆意生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敢爱敢恨,后来当盛老师说出回台湾那些话时,她选择不告诉他怀孕的事,去打胎,她骨子里是倔强的,是有主见的,20年过去了,她依旧是倔强,她要去照顾盛老师,不顾丈夫反对。
当她对儿子说:如果只是为了解决问题,怎么可能过了一起过20年。
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真是理智又充满智慧。
可是后来她逃避丈夫向她解释在外边过夜的事,又莫名让人心疼,她不想听或者说害怕听到丈夫出轨的事。
尤其结尾,陈文靖对林耀国说:没办法和我一起生活可以出去找工作。
她说这句话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她害怕丈夫会同意离婚,又觉得对不起他,因为自己所以这些年一直穷困潦倒,是试探却又担心试探的结果。
因为她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不是因为感动,不是为了解决问题,是因为他的人品。
梅艳芳虽没有太大发挥演技空间,不过肢体语言倒是把一个家庭主妇诠释的淋漓尽致,什么角色都游刃有余,看过她的其他作品再来看这个,大跌眼镜,如果给她多些时间,或许能获得更多电影奖项。
张学友林耀国:我看到的林耀国真别人的是个好男人,接受妻子过往养大儿子,尤其是那一句我想当了老师就可以每天都看见她的正脸,真是感动,对于胡彩蓝感情总是在克制,多年来没有改变自己曾经的梦想,即使贫困依旧做喜欢的职业,对非亲儿子那么好,宽容的去看盛老师,对于妻子,即使没有那么爱了,依旧舍不得离开。
很符和张学友本身气质,温和,宽容。
林耀国和陈文靖最后应该不会离婚,毕竟林耀国是个好男人,俩人就是那种即使不爱了,也舍不得离开的夫妻。
日常生活:一個悠閒的沙灘,卻是黃昏……〈男人四十〉整部電影帶出濃烈的生活質感,質感的豐厚的支撐在於場景的力量。
電影開首的場景是一個悠閒的沙灘,中年男人林耀國拿著一本《萬曆十五年》,向兒子訴說和諧家庭背後的風暴般的故事。
沙灘的意義在於參差對照的力量,表面看來悠閒,林耀國在平靜地讀書,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的紛亂和激盪。
然而沙灘的時間是黃昏,鏡頭(即導演)似乎出賣了角色:內心總從某些表象裡露出馬腳,與此同時把電影重要的主題:時間,帶出來。
整部《男人四十》都發生在最日常的空間裡:學校、細小的房子、公園、醫院等。
可是最強烈的情感關係亦同樣在這表面上平平無奇的空間裡發生:胡彩藍(林嘉欣飾)表面是一個反叛的學生,卻有挑釁整個理性制度的力量,愛上國文老師(看似最僵化的科目),自立開店,漠視大學魅惑,以輕鬆的姿態向主流意識形態說不。
胡彩藍表演的,是一種女性力量,在學校裡、商場裡、公園裡,每一時刻佔著先機(相對林耀國)。
一本畫滿老師咀臉的課本,可以拆掉天空。
但原來一切師生戀婚外情的出現,為了揭開一段傷感往事:林耀國的太太陳文靖(梅豔芳飾),與自己最敬愛的盛老師(庹宗華飾)相戀,陳文靖未婚懷孕,盛老師不打算負責任,還是少年的林耀國成為陳文靖的唯一救助者,二人到深圳墮胎不遂,生下兒子安然,一切風浪過去了,隱沒在房子裡、書架裡、床子下,卻沒有消失的可能:反過來說,正因為日常生活空間具有相當的隱藏性,愈是隱藏,那反彈的力量更大。
整個和平的城市永遠在移動。
於是《男人四十》中的日常生活空間有新的意義。
日常的場景,是「時間淡化一切」這句美言的具體化(與此同時打破它),每天瑣碎的細節:上班、下班、買餸、吃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彷似真的可以忘記一切。
當陳文靖向兒子安然說出故事的下半場,日常生活場景的功能立刻變成為失效的止痛劑:陳文靖在暗暗的廚房,埋藏不了一股清晰的聲音──她記憶猶新。
日常生活的埋藏之力,完全被推翻。
林耀國的位置轉換林耀國處於男性的位置,在整部電影中表現無力:總是受事者,他無法知道胡彩藍和陳文靖的內心,亦只能跟隨著陳胡二人的反應生活。
他與胡彩藍發展一段出軌戀情的時候,把胡彩藍視為一個障礙,並以「越過障礙」獲得主體性幻覺。
與此同時他與胡彩藍的師生戀,實際上是把自己當成陳文靖,具復仇意味地強行與陳文靖交換位置。
到頭來他當然失敗:發現自己根本不想越過這重障礙,他知道自己的屬性正是安份地飄流:《前赤壁賦》的重點之一;因此電影最後部分他清楚冷靜地向陳文靖提出離婚:反過來在這一刻獲得了主體性。
前赤壁賦:吟詩的聲音電影的傷感之處在於,即使個人的力量如何強橫、一生的故事是如何風起雲湧,面對生死,我們也只能退回日常生活之中。
但《男人四十》最後向觀眾提出的,是吟詩的聲音的可貴。
結局一段林耀國一家在盛老師病危的床前一同唸著《前赤壁賦》,吟詩的聲音成為了想像的共同體:《前赤壁賦》的最重要觀念在於以豁達消解永恒與一時的矛盾──我們總會離開世界,而世界卻不停流動。
而詩文,正超越了時間撼動人心。
而唸的重要性在於:把感覺轉化成聲音,再流動別人的內心,把孤獨的閱讀變成一種流動的互通。
這亦是導演對於國文的執著與癡迷,把生活詩化的一個過程。
近期看过最好的电影这出戏恰好是现在看到它,因为我已是阿城控(张学友推荐学生阅读《爱情与化学》),并激发了我对每一个国文老师的怀念(说起来都是“奴有一段情,讲拔剌诸公听”哈)。
轻描淡写,任其暗涌,这样处理中年危机,贴合事实面,因为大部人的中年转捩,心理或行动上,都不至于闹成表面的危机,同样煎熬的妻,甚或是老成的子,都对此时家中的这个男子有一种体恤的包容吧。
要闹,到底需要彻底的一鼓作气,而生活,实在是雾数的时候太多了。
省点气力加餐饭,缓和过。
很多人,很多代,都有这种明澈。
一切都好,林嘉欣也实在漂亮,如果没有那一重情节,就是梅艳芳同老师的那一段戏剧化的隐情。
如我之类从小以矫情为乐长大的人(做过诸如对月诉愁肠的妄诞事),看到一家三口在老师病床前背《前赤壁赋》也都失笑了,仿佛急于撇清和这类行为的关系。
不过那个作文竞赛太有趣,“摇头丸作文比赛”,不知其指另外片中出现长江的镜头竟隔了近二十年而和中国八十年代的纪录片感觉无差,难道但凡拍长江必然是这样?
让人觉得长江怀着股子愤懑在生闷气。
男老师总让我觉得是个尴尬的身份,可以出现在各种类型电影里。
曾经写过个中年男老师的故事,为了应付中文系的基础写作课,写到被女学生瞧不起,和办公室里谈论酱油价。
这样我不忍心去喜欢他们,觉得林嘉欣很了不起可以对笼罩在爱人周身的泄气视而不见。
对电影的接受度,视乎碰面的timing,如今的我渐对人事起了放弃的宽待心,从积极面看,也算作是在稳健地顺水推舟。
看到影剧中如是处理的方法不至跳起来泪奔,只觉本应如此。
忽然对剧中长江三峡的话题产生了一重理解,我,还有故事里中年的夫妇,都被岁月建坝,使我们与前身隔离,静水掩埋了曾经的重峦险滩。
今天刚刚看了许鞍华的<男人四十>,故心戚戚然.影片大致关于两段师生恋,一段开花没结果,一段花也没开果也没结,只冒出了几片新叶子.在我眼里,禁忌的话题总是充满吸引力,譬如忘年恋,师生恋,甚至乱伦,譬如<这个杀手不太冷>,<钢琴教师>,甚至<一树梨花压海棠>.不过相对于国外对于彼的荤腥不忌,香港导演的观点和手法就保守了许多.或许这无关于法律法制,终究还是文化传统和家庭伦理的影响. <男人四十>里面,老婆的那段当年情,结局跟琼瑶的成名作<窗外>大致无二当初完美睿智的老师情人最终成为一个又老又脏又病的老头子,无情而成功地吓跑了众多对师生恋跃跃欲试的清纯学生.而老公的那段地下情,结果也是无疾而终, 感觉他对她似乎还是有留恋的,不然他不会在她改了电话号码后还一直打,她呢,之前那么爱他,却一直有着自己的男朋友,最终送出自己上课偷描的他的肖像,大概都只代表了一种终结和告别. 我喜欢这段感情,林嘉欣演得很好,百无禁忌的年轻女子,因为早熟而显得大胆放肆,当她在张学友脸上飞快一吻时,我的心竟然咯噔咯噔的跳得欢快.四十岁男人的生活已经尘埃落定,十七岁女子的生活才扬帆启航,怎么也料不到他们也会有交集,正如同料不到他们的相遇也可以美丽.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玛蒂尔达对莱昂说,莱昂,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这是我的初恋,你知道吗?她又带着十二岁的青涩对旅馆老板得意而轻佻的说,He is not my father,he is my lover.这样的情节太挑战保守者的道德尺度了,以致于引来他们的炮轰,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太诱惑了!禁忌故事之集大成者,我想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但这样的故事似乎都没有好结局,老色鬼亨伯特在绝望与悲哀中杀死了当初拐走洛丽塔的男人,莱昂为了给玛蒂尔达报仇,最终死在了炸弹的电光火石中;<钢琴教师>的感情结束于那把尖刀;<烈爱伤痕>里跟儿子女朋友偷情的议员最后身败名裂......所以荤腥不忌的只是禁忌本身,满足了循规蹈矩的人们隐秘的幻想和需求后,导演和编剧还需要找出一个蹩脚借口唤醒人们片刻消失的"良知",回到正常恋爱的正统... 但是作为一个畸形恋爱观的人,我想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师生恋如鲁迅,许广平,忘年恋加婚外恋如张学良,赵四小姐,就统统不复存在了.电影有的时候会软弱,美丽的开始可以说谎,残酷的后果也可以说谎。
喜欢<男人四十>的男人,喜欢这样的感情...... Tip:关于把<洛丽塔>翻译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由来 "一树梨花压海棠"典自宋代苏东坡嘲笑好友词人张先(990-1078,字子野)的调侃之作。
据说张先在80岁时娶了一个18岁的小妾,东坡就调侃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之后,"一树梨花压海棠"成为老夫少妻,也即"老牛吃嫩草"的委婉的说法。
(找个地方存稿子,跟电影关系不是很大) 对于中年男子,睿智的中国人有过太多的比喻,有人喻“中年男人一枝花”,有人喻“中年男人一棵树”,又或者喻为“中年男人一座矿”。
而真正人到中年才明白,这个年纪的男人,其实更像一只钟摆,挣扎、摇摆于色与戒的边缘。
虽然不如韩乔生老师说的“现在是站在悬崖边上,前进一步生,后退一步死”那么严重,可正如张学友的歌曲《左右为难》所唱,当面临“左手写她,右手写着爱”的窘境,每个男人都不得不去考虑“我的决定,会有怎样的伤害”。
澳大利亚影星萨姆·尼尔说:“如果你想婚外恋,就去观赏法国电影吧!
”这是浪漫主义的说法。
事实是,即便没有看过法国电影,几乎每个中年男人也都遭遇着同一个漩涡:多年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慢慢消逝了激情与火花,但稳定的家庭无疑又不能舍弃,男人们渴望激情,又害怕激情;新鲜的刺激对他充满诱惑,而责任感与道德感又逼着他不得不把悄悄迈出的脚慢慢地收回来。
这种渴望与挣扎,审慎与冒险,米兰·昆德拉在《生活在别处》中有过传神的描述:“尽管这位中年男人喜欢多姿多彩的性爱生活,但他基本上还是具有田园诗般的气质,重视他冒险中一定的宁静和秩序。
的确,这位姑娘不过是在他爱情群星中闪烁的一颗羞怯的小星,但即使是一颗星星突然脱离了它在天空中固有的位置,也会给天上的和谐带来不受欢迎的紊乱。
”类似噩梦成真的“紊乱”,前有赵忠祥,后有张斌,都以惨痛经历给我们做过最好的例证。
对于欢愉的渴求和对于紊乱的担忧,构筑了中年男人们世世代代寓居的囚笼。
《手机》里的费墨说:“古时候好啊,上京赶考,几年不回,回来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成立的。
”这句话意蕴深刻:既有对逃离的希冀,而这种逃离又只是片刻的,因为即便在离开时,他还在念念不忘“回来的时候”这种挣脱不掉的负责感——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金庸一般洒脱,43岁时在“夜店”咖啡厅搭上16岁女侍应,回头就把二婚的妻子给踹了。
大多数人还是困惑而纠结的,纠结于新欢与旧爱,纠结于家庭与快感,便如《男人四十》中的张学友和《美国丽人》中的凯文·史佩西——已婚男子面对鲜果般甜美的青春少女,抵御还是沦陷?
这是一个问题。
常听人说,中年男人似一杯渐浓渐醇的烈酒,味道纯正香浓。
与青年男子相比,中年男人自有其吸引人之处:一定的声誉和社会地位、能够从容理智地审时处世、对女性心理有细致入微的了解。
可真有这么美好吗——这些外表风光、内心彷徨的中年男人?
人到中年,无论在生活还是事业上,都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是一个丝毫不容你松懈、压力和信心都面临着严峻考验的阶段,用“顶得住,顶不住”来形容一个中年人男人所承受的压力和责任,毫不为过。
在情感上,有人称他们为“唏嘘分子”:压抑在死亡、衰老这剂永恒的毒药下,为生命苦短而唏嘘,为青春不再而唏嘘,为体力不支而唏嘘。
此般状态的男人,是矛盾而困顿的,他们渴求宁静,希望在静谧中洗去尘华;同时又对冒险与刺激跃跃欲试,这是对青春的缅怀,也是对自己尚能饭否的证明。
恰巧,婚姻到了“摸着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摸右手”的瓶颈期,那么追求“摸着情人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的状态,也就顺理成章了。
悲观如玛格丽特·杜拉斯,坚信“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便是背叛”,认为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尽管如三毛所讲:“怎样都是一场人生!
”可背叛终究不应当是生活乐章的主旋律,我们无意对这种状态和行为从道德上做出评判,事实上,也无法评判——抛却那些为了性而性的个例,我们相信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挚的。
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感情里出了问题,自然要当事人来努力补救。
对于家庭生活,疲于奔命的男中年人们所渴望的,或许只是妻子的一个微笑、一杯热茶、一顿可口的晚餐,也许还希望妻子的大腿,能让他静静的靠一靠,洗去一天来心中的尘埃。
现实生活中,女人却很少能理解中年男人那颗已饱经风霜、需求抚慰的心灵,忽略了男人的内心所思,总是让男人们在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渡过每一天。
对于本就处于危险期的中年男人,这更无异于推波助澜了。
中年是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个人在这里都需要做出选择,契诃夫说了,“对于命运,应该按着它的来势去接受”。
这话没错,只是在接受之前,要先思量一下,接受之后的代价,是你能够承受的吗?
一开始我就无法不把《男人四十》和《女人四十》作比较,这两部影片的主体性太强,视角也差异较大,再辅以‘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一类的恶劣俗语,联结性太强了。
同样的婚姻生活,人到中年,两部影片一对比,总让人觉得女人面对的鸡零狗碎确实更多。
相较于隔壁‘年迈固执的阿尔兹海默症公公、年轻貌美善用新科技的职员竞争者’所营造的中年危机,男人四十更像一场过不去的男人心结与儿时幻梦。
《女人四十》是一场放下,而《男人四十》是一场成全。
《女人四十》面对的是愈发忙乱的生活,甚而连职场与家庭都无法两全。
永远恶语相向的公公阿尔兹海默症后不记得所有亲人却独独记得此前连她跑的茶都不愿意喝的儿媳,也变得像小孩一样任性,于是女人只能重新开始“带儿子”。
面临职场危机也只是凭借一贯的精明能干堪堪稳住,最终也还是要为了家中的“老小孩”先放弃职场。
而《男人四十》遇见的是旖旎的梦境,是年少时缺憾的弥补,是青春热情、美丽娇蛮的女学生毫不掩饰的直球爱意。
在这场迷境中,连不顺都只来自于身患绝症无法再形成任何实际威胁的旧日情敌。
女人四十是一部生活纪录片,男人四十是一场梦。
比之男主角与女学生之间那些暗潮涌动的暧昧,着墨甚少的女主角靖的人物弧光其实更为明显出彩。
年少时幻恋爱上看似风流多情又才华横溢的老师,不慎怀了孩子却又被告知对方要回归家庭、与妻子一起离开。
走投无路下病急乱投医,在爱慕自己的男同学帮助下将孩子生下并与其组建了家庭,而后共同生活二十年,育有二子,健康成长。
可她的心里难道不会恨吗?
不会不恨。
她会在等待水开的某个午后,择完菜的片刻,拥抱完丈夫的瞬间,看见儿子肖似其生父的某个侧脸,念到年少时拂过心弦的某句诗时,突然想起那个人的吧。
他如今怎样?
是否幸福美满?
最好遭遇不幸,最好风波不断。
人就是这样的,要对某件事画个句号——或是休止符,而后怀着剩下的情绪度过余生。
靖就是这样的吧,虽然丈夫敦厚有礼,孩子文静懂事,但世间人事不是这样置换的,她怎么能不恨呢?
那是如花般灿烂的少女时代啊,那是豪无旁骛甚至背离道德的爱意啊,谁曾想所托非人,只是一场空。
但情不知其所起,恨亦未必有其所终。
靖在听见盛老师的呼唤,乍见盛老师的面容时惊慌失措、落荒而逃,却在看清他又老又丑、疾病缠身时动了恻隐之心。
往事袭来,她不可追、不可紧握、不可原谅,却也无法再恨了。
恨又能如何呢?
爱早已消弭,恨却系在死人身上、系在过往,不上不下的,只折磨她。
或许望着盛老师那张衰老丑陋的脸,枯败无力的身躯,靖的心同样也死去了一角。
靖或许想看着盛老师痛苦,或许想为自己的年少慕艾做个了断,或许想送盛老师最后一程,又或者她什么都想着,于是无可避免地涉入了盛老师最后的人生。
而丈夫的愤怒、不满与怨怼,她怎会不知?
丈夫的艳遇,她又真的毫无所察吗?
阿佑是共同的朋友,看见老同学带了个情状亲近的女学生前来,也会对她守口如瓶吗?
不得而知。
但是女人总是想安稳的,她纤弱敏感的心察觉到有些什么变了,为了维持现状,只好几番打断丈夫的话,在做好准备前,逃避掉这个话题。
年轻的女学生有叛逆的思想、敢爱敢恨的性格、敢于闯荡的勇气。
她做了与年轻时的靖同样的事,却没有被困住双脚,依然能够飞往远方。
在她往后的人生中,想起林老师时是完整的,怀念多于遗憾的。
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她有这个行动力,也知道怎么样将其握在手中,她很大胆,也很幸运。
若是靖生于此时,或许与她一样也说不定。
靖是个很有学习思维的人,在发现年轻人有了更多的工具后也开始摸索着学习打字。
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困在家中,可她却安分守己地做了二十年好妻子,愿意只呆在家中做个家庭主妇。
她在长达二十年的时光里,只有孩子和丈夫,以及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现今一切释然,可她已经深深依恋上了丈夫,她怀有歉疚,于是愿意主动放开他,也愿意成全。
林老师少年时爱慕靖,又得当时得长者盛老师所喜爱,尽管那时并未得到靖的青睐,却在靖遭遇盛老师的情伤后被寻求帮助的靖所依赖,由此与靖相伴二十年。
而年少那些只能注视心上人背影的缺憾,却在四十岁后遇到年轻貌美、热情奔放的女学生的爱慕与追求时得以一了。
林老师得以站在讲台,望见台下有如当初的她一般年轻秀美的面庞,更在与学生的日益情浓中,既达成了年少是的绮梦,更变相体验了盛老师的角色,在精神与肉体上达到双重满足。
很难不揣测,他是否在此过程中与当初的盛老师达成了一定的共同认知,于是对某些心结释然。
云销雨霁,时过境迁,一切归于平静,即使再有遗憾,也是来日幻梦。
最终林老师释怀,家庭幸福美满,子嗣和谐,少年慕艾得偿所愿,妻子对自己满怀歉疚爱意不减,一切都如此宽容。
男人四十,没有失去任何事,反倒拾回了旧日未及时拾取的,重获新生。
女人却要负重前行。
真不公平。
林耀国在自己的中学时代曾是学校有名的才子,学习好,人也好,暗恋班里名叫陈文婧的女生,而这个女生则爱慕当时教国文的盛老师。
陈与盛发生关系而怀孕,时值高考结束,盛对陈说,要同妻子回台湾、永远离开香港。
孤立无依的陈文婧叫来林耀国陪自己去做人流手术,却因二人均未成年不得行。
林为保护陈,与其结婚,孩子降生,后二人又有一子,看似和睦的生活一过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后,四十岁的林耀国也成了一名中学国文教师,生活清贫、薪水微薄,昔日同学都飞黄腾达,聚会中,这位当年的才子默默无声。
此时,则传来已妻离子散的盛老师患晚期尿毒症只身来港治疗的消息,陈文婧即提出要去照顾盛,林耀国心有不满。
家里的两个孩子,非亲生的大儿子处处懂事,亲生的小儿子则不学无术,让林头痛不已。
另一边,林的一位学生胡彩蓝对其展开大胆追求,家庭事业双不顺的林耀国开始与胡约会。
影片结尾,盛老师病逝,胡彩蓝毕业,大儿子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陈文婧主动提出离婚,林耀国没有回答,只说要二人先一同去游年轻时想去的三峡。
影片中轮回重复的明暗两条叙事线,似乎是在说两段互相关联的师生恋情,实则以之为链条,而林耀国本人在其中的自我寻找过程更值得玩味。
出现在林耀国青春期时代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他暗恋许久的陈文婧,他每天上课都看着陈脑后的马尾辫发呆;一个是他非常尊敬、亦十分关照自己的盛老师,他是因盛老师喜欢上国文,成了学校数一数二的才子。
在整部影片中,盛老师一直是作为一个“他者”存在的,这个“他者”如影随形地跟在林耀国的身边。
一方面,盛老师作为教师而林耀国作为学生,前者是后者尊敬的对象,也规训着后者。
另一方面,盛老师是林耀国喜欢的陈文婧所爱慕的人。
如果关系对等,那么盛老师应当是林耀国的“情敌”,但这个关系并没有被直接提出;相对的,作为一个听话的、中学里的“好学生”,正因为盛老师是林所尊敬的老师,而他居然又如此轻易地获得了陈文婧的芳心,于是盛就成为林心中无法逾越的一座高山。
对于尚处在青春期、还没完全形成完整自我的林,这座高山长期压抑在他的心头,在他高中结束后的二十年里,无论是看到大儿子还是看到陈文婧,或者是讲授到某篇当年的课文,都会勾起自己对盛的回忆。
整整二十年,林几乎每时每刻都活在盛的阴影下。
片中提到回忆时,反复出现的两个镜头就是:第一个,中学时代的林耀国坐在陈文婧身后盯着她的背影发呆;第二个,陈文婧和盛老师说笑同行,留下陈的背影和盛的笑着的侧脸。
对于第一个镜头,这一出神的凝视无疑是一种欲望的传达,即“我想得到她”。
那么对“得到后”的场景的幻想,则莫如第二个镜头呈现的,二人相处愉悦。
但事实是,林没有获得陈的芳心,这无疑是一种匮乏,这种匮乏来自于与盛的比照。
林像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婴儿,不得不面对“母亲”的不在场,而这“不在场”的缘由是其欲望对象指向着盛老师。
此时的盛老师充当着一个完美的“他者”形象,这个“他者”提醒着林,除非林变成和盛一样的人、进入并且接受盛的象征秩序,否则不能获得陈文婧的爱。
“否则”,是林二十年来心中压抑与焦虑的源头。
他并不喜欢盛老师,因为盛老师占有了他的陈文婧,所以毕业后他扔掉了盛曾经送给自己的书籍、钢笔等等,企图将盛从自己心中抹去,坦坦荡荡做自己;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成为盛老师,因为他爱陈文婧,所以担下一切本不需由自己承担的责任,默默无闻地做了二十年盛老师亲生儿子的父亲。
而他的焦虑,则来自对陈文婧随时可能的离开,虽然自己已经是陈的丈夫,但他深知陈嫁给他实属“不得已”,如果那个去往台湾的完美的“他者”有一天突然回来,陈或许还会离开,再给他留下一个不可捉摸的背影——后面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所以,在矛盾的状态下,林的“自我”定位就被异化为盛老师,即使多年来林一直试图用逃避的方法脱离盛老师留下的阴影或其他影响,但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盛老师一出现、陈就离开自己(虽然是暂时的)的现实。
这个定位,与林自己真心想成为的自己并不符合,不然他就不会丢弃盛老师送他的东西,不会在盛回港治病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去看望他。
这个定位,是通过陈文婧这面镜子投射出的扭曲的“我”,是一个在林的脑海中占据牢固地位的虚无的幻象,林看到了这个“我”,不得已地要成为“伪自我”。
在影片中,一次作品分析课上,林耀国站在教室最后看学生答题,恍惚中将前排的胡彩蓝看成了当年的陈文婧,而当年的盛老师则在台上讲课,突然对林耀国发问。
恍惚后,林耀国上讲台提问,张口即叫出了“陈文婧”三个字。
在这里,无异是林耀国将自己当作了盛老师。
学生时代的他只能看陈文婧的背影,如今的他和当年的盛老师站在相同的地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喊陈文婧,因为他现在是老师了。
同样,影片中,林耀国问起胡彩蓝为什么喜欢自己,说:“因为我是老师吗?
”胡彩蓝大笑,说林耀国太没自信。
“老师”这个身份在林耀国这里有着独特的含义,因为自己不是老师,所以不能拥有陈文婧;因为盛老师是老师,所以他可以得到陈文婧;现在自己是老师了,这个“匮乏”终于得以弥补,但却显得相当无力。
作为学生的林耀国是十分自卑的,只有“老师”这个身份能给他些许慰藉。
当“老师”与“自我”相结合的时候,林耀国终于觉得自己完整了。
林耀国在整部影片中的形象是严肃、稍显古板的,全片中只有两处场合他脱离了这种形象:第一个是课堂上,面对讲台下一群丝毫听不进半句古文的学生,他努力“表演”,讲笑话,试图贴近学生;第二个是和胡彩蓝在深圳的酒吧里,前提是他已喝了不少酒。
比“盛老师”更适合林耀国的定位其实是“好学生”。
因为是“好学生”,所以顺从盛老师的意志,哪怕是一个虚无的幻影;因为是“好学生”,他一方面不肯放下“身段”与更多以前的同学交朋友,另一方面又和阿锐(中学时班上倒数、后来基本与市井混混相似)做朋友,因为“几时都有优越感”。
他几乎不喝酒,也不抽烟,对人客客气气,上班兢兢业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
这一系列的“应该”,构成了林耀国的“自我”。
这个“自我”来自于无数“他者”的投射,做“他者”认为他应当做的事,以此完成自我认同,以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在整个的林耀国的漫长的生活中,他始终是“被替代”地活着。
直到胡彩蓝闯进他的生活,这种“被替代”才开始动摇。
作为一个好学生,作为一个好老师,作为一个对“老师”有独特情结的人,林耀国的“本我”、他的最真实的情感长期处于被压抑的状态,而胡彩蓝则要来“拆招牌”。
面对妻子要去照顾盛老师的现实,林耀国开始和胡彩蓝约会,但说不到三两句话就要绕回到“考试”、“毕业”、“补课”的话题上来,胡彩蓝则直言不讳地笑他泡妞还要找这些理由。
当林耀国以为的作为一个老师的“应当”与“不应当”在通通不管用时,当他在胡彩蓝处可以片刻地逃离盛老师的阴影时,他才终于开始重新审思“我”是谁。
同胡彩蓝在深圳的酒吧彻夜未归后,次日早上,林耀国和胡彩蓝面对面坐轻轨回港。
胡彩蓝说林耀国做人太辛苦,要不停地解释。
林面对窗外发呆,说:“人生就是一场场考不完的会考。
”“会考”是他人给定成绩评优劣的,这也直接阐明了林耀国一直以来的人生观,就是被放置在一个被“他者”的镜子围起来的“水晶房”里,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评判好坏,这些好坏交织而成了林耀国的“自我”。
而事实上,整个场里只有他一个人罢了,那些被投射出的映像都是虚假的“自我”。
而胡彩蓝,一个典型的“中学问题少女”,和校长对骂,要求退学,无视所谓礼数,对林耀国的一套“应”与“不应”全然不感兴趣。
相对于被“框定”的林耀国,胡彩蓝是在从另一个世界不断地冲击自己的价值观。
在轻轨上,胡彩蓝说自己喜欢林耀国是因为看到他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
这个理由与“老师”毫无关系。
林耀国心中最初的被异化的“自我”情结则因之松动。
对于胡彩蓝,林耀国或许并没有什么感情层面的“喜欢”,然而她与盛老师的同时出现,使得两段师生恋在结构上各自变得完整,仿佛是过去的重演。
但作为这个双环结构的唯一交合点,在过去重演之时,改写命运的剧本,林耀国得以走出之前的“怪圈”。
影片最后,盛老师病逝,陈文婧主动提出离婚,多年来压在心头的枷锁似乎终于可以去掉了,然而林耀国却不再逃,因为那个扭动的异化的“应然”与“自我”终于安静了。
觉得题目起得太大了,而且里面讲女人的情绪也蛮多的,就故事来说也不算特别出彩,叙事也颇闷.
尔冬升说自己拍不了贾樟柯的电影,于是让许鞍华来拍了一部,整体说来贾樟柯的风格对于香港人来说有点像深圳的新疆羊肉串。很膻,很上火,四十岁的男人吃多了容易对未成年少女产生性幻想。许鞍华其实拍的就是幻想电影,想象着出口成章的状元郎做起事来优柔寡断。其实文学中的象征主义、表现主义最需要的就是喷涌而出的激情,它一定是射出来的,不应该是包裹在唐诗宋词里的长江乡愁,长江的水急得很咧。张学友肯定说不出“一分钟的朋友”,但至少可以说“食屎拉你!”这就是与你两个世界如何接近了。
我反而理解阿梅的选择。对于学友这样的好好先生而言,即便再重大的人生选择往往也是要靠别人来成全的。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共同养育了两个孩子的夫妻,突然有一天才发现彼此间的感情早已褪尽。三峡啊,李白啊,苏轼啊,同样也是我的梦哪。
整个剧本简单无趣三言两语就可说完,拍出来是一个半多小时。文艺逼装得令人烦闷,而.英文译名却是这么美:July Rhapsody——七月的狂想
林嘉欣真是小清新的代表
小时候觉得大人可能就是那样吧 自己成了大人以后就觉得不一定成为那样的大人喔
圣人四十才能不惑,文学之美,让你以为得到了幻想中的知己,第一次总是最心动,人生就是一场场和解,和自己,和爱的人,和恨的人,和世界,和生活,顺序各有不同,结果未必完美,但是总有那么一天,放下过往,看清楚脚下的路怎么走下去。
三星半 三峡情结就是看此片拉下的
没意思
青春林嘉欣,谁人能够拒绝
3.0。情绪带动算是到位,看这电影,我只加强了信念:男人不出个轨那都不符合人性,那都不正常……这个世道人心也是变了……
对比《女人四十》,男人四十或许太轻松了些?如果被家庭关系和赡养父母的重担,孩子的生活和教育成长任务所包围,还有精力和心情出轨吗?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多直女萌夹心MM,看完这片我懂了。。。
远当不了女人四十
淡淡的“什么是重阳? 登高、鲜花、香烛、坟墓... 重阳是死人的佳节,清净的白骨在泥土下伸个懒腰, 哎唷...谁人扰我清梦... 什么是偶拾? 片段、印象、见闻、随想... 偶拾是死人的字句,停了呼吸缺了脉搏, 早已僵硬在辞海的乱葬岗里, 今天趁着重阳佳节竟
看不大懂,看着好闷,感觉没有女人四十好看,等过些年再来看吧。
想到了我的语文老师
中年男性国文老师,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国华,对这种角色真没一点好感,美化师生恋是最不能接受的。中年男人的困境离不开出轨,中年女人的困境离不开男人出轨。男人毫无起色的中年,需要通过女学生的仰慕获得一些成就感,到死都离不开裤裆里的那点事儿,现实中四十岁的已婚男人真的还有性吸引力吗?和女人四十差远了。
为啥女人四十就是劳心劳命为家庭转个不停,男人四十还在想着谈恋爱?!凭啥
4K restoration at Roxie, SF. No applause at the end. 剧本问题很大,编得太卖力而复杂,其实老夫老妻出现婚外情不需要那样错综的因果链,反而俗套,难以置信。恋上国文老师张学友的女生(林嘉欣饰)完全像是出自老师的性幻想。病榻前一家三口对着昏迷的病人接龙背诵赤壁赋?饶了我吧。英文片名《七月狂想曲》较切题,但电影弊病在于写实小场景(时而惹笑,有些颇精彩)和传奇化情节之间无法交融,这让频繁的时空跳接显得匠气十足,令观众不耐烦:怎么还不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