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这是一部非常沉重的电影。
很小的时候,就从课外书上知道了南京大屠杀,小时候只是一味地咬牙切齿,还不曾有更多的感受。
之前看过两部南京大屠杀题材电影,一部《屠城血证》,一部《南京大屠杀》,前者对屠戮和奸淫着的笔墨更多,后者在故事流畅性和具体场面掌控上更好(小学看的片子,草鞋岭一段印象很深,陆川在机枪屠杀段落时机位上似有借鉴),但给我的感觉并不比书上更具体,尤其是两个都试图以一对中日夫妇的悲剧作主线,太矫情,其实思路并不必八十年代中日蜜月期时拍的《一盘没下完的棋》高明多少。
但当看完《南京!
南京!
》,我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看见马路两边密密麻麻的人和车辆,忽然有种陌生感。
这就是我刚才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个满目疮痍的城市?
我不知道其他人看这电影时会不会这样,这部电影让我产生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先不管这电影其他方面怎样,至少成功地将氛围调适到位了。
或许客观来说,影片本身在血腥和残酷上在我看过的电影中,离极点还远,但也许是我不停自我暗示“这是我脚下的城市、这是我脚下的城市”的作用吧,看完之后真的感到害怕。
倒不是怕某个具体的人或事的伤害,而是不知道自己如果进入这样的绝境,我能做什么。
看完了,有很多想表达的,但纠结着,一直说不出来。
这两天,情绪其实一直很低落。
感谢版上还有人自告奋勇供我调戏,如果不是在这些节目上的宣泄,恐怕我更难摆脱这种情绪。
我对自己影评的要求是:拒绝感性描述。
但在脑中回放这部电影时,很难跳出来冷眼旁观。
而且不仅仅是感情,历史、时政以及关于这部海量的信息与八卦,都在我眼里滚来滚去。
好罢,把这些抒情的废话宣泄掉,我开始说话了。
一、开头先批结尾的败笔这部电影的剧本是有问题的,尤其是结尾。
如果纯粹按照影片的情节来理解,结尾是合理的:角川的角色设置一直是良知未泯,所以他放人合理;在受了很多刺激后,对慰安妇百合子的个人感情某种意义上是唯一寄托,但百合子也死了,这成了压垮骆驼的唯一稻草;两个中国人死里逃生,重获希望,笑一笑也没什么不对;整个片子最后还是应该给人一点希望的。
下面一条条细说,其实不仅涉及结尾,也会涉及很多影片整体上的问题。
是的,如果按照角川这个角色设置的逻辑往下走,他的结局非常合理。
以角川视角为事实的叙事主线,遭到很多人诟病,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反而算是填补一个空缺,问题在于,除了伍迪·艾伦的《战争与和平》,我从没见过这么纯情到幼稚的角色。
陆川的意思其实不是让人糊涂,而是过于明白了,想来人性人性,但问题在于,这样做幼稚到可笑。
其实,即使角川这个角色性格及各方面不修改,参照《桂河大桥》中亚力克坚尼斯扮演的英国军官最后含义暧昧的扑倒,他可以有更多的选择,而且在角色的塑造上也可以有更大的空间。
如果有人要以历史真实vs艺术真实来较真一下,那这段的说服力就更差了,日军在战争中不乏自杀者,但因厌战情绪而自杀的,在自杀者中大约只有1/4000(感谢puma兄提供的资料)。
更何况,这还是处在日军战事顺利的战争初期。
两个中国人逃生后的反应是上述幼稚的延续,陆川的意图表现得更加明显。
但这个比角川的自杀更加离谱,角川之死的设置至少还符合影片逻辑,而两个中国人的笑和嬉戏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符合:试问如果有人刚刚从连绵数月的死亡威胁中脱身,而且前途未卜,他能彻底放松吗?
南京大屠杀的很多幸存者直到今天仍然有强烈的心理阴影,何况当时刚刚脱身,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轻松愉悦的状态?
这段被诟病是纯粹活该。
结尾单从技术论,拍得尚可,远景中角川同乡孤零零地竖在那,构图很好,也算是影片中难得的静谧。
但是,在压抑了两个多小时候,即便你想“希望”一下,忽然来一段风格上反差如此之大的收场,即便是再热爱和谐本性善良的观众,也难以转过弯来啊。
之所以点这个结尾,就是想说陆川在谋划剧本时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何在绝望中展现希望。
完全的绝望是不可取的,倒不是因为那些关于艺术的目的应该怎样怎样的文艺理论,是这部电影涉及的历史如果以这种方式表现,很难被接受,不仅如此,在艺术创建上,除了一味哭诉,也难有什么发展。
而且,这毕竟是商业制作,要面对市场的,和这段敏感历史如此纠结的时候,选择完全绝望,几乎是绝路。
其实,这本身就是个难题。
观影时,我常有这种感觉:这段不能这么写,这么拍是不对的,但真要想想看应该怎么拍,我发现我也很难给出什么答案。
面对这个难题时,陆川给出的答案,以结尾为代表,就不太好。
其他各处呢?
很多地方,都有类似问题:比如那段“中国不会亡”,比如唐先生有些做作地说“我太太怀孕了”。
陆川太想表达那种希望了,结果陷入了俗套中。
其实角川之死还是可以找到原型的——《罪与罚》中的斯维德利盖洛夫,但就是这么久远的角色也远比角川要丰满复杂得多。
这就像一个困局一样,陆川太想表达希望,甚至牺牲了角色和一些合理性,但最后却谁都没法讨好。
其实,在零星的角落表现一下就够了,小豆子对刘烨笑了两次,既有着战友间的默契,又带着些无奈和坦然(特别是第二次),这个细节虽然笑,但是够分量的,遗憾的是陆川让他笑了四次……二、是冲突还是纪录?
分裂的南京。
前面有文提到过,《南京!
南京!
》的剧本是失败的,因为其过于散乱的情节,几乎都无法形成构架,最终成了一堆历史的“景片”。
这话对了一半。
根据陆川的访谈,看《南京!
南京!
》的创作过程,陆川自己提到过,他原来写好一个剧本,后来拍的时候,根据拍摄情绪不断修改,删了、加了很多戏,到最后已经面目全非。
以这种方式做电影,除非你是掌控力极强的导演或制片人(赛尔兹尼克这种),或者本身就期待影片以散文化或者碎片化方式出现(王家卫的电影,以及斯通的《天生杀人狂》),否则陷入杂乱的状态是很难避免的。
作为导演的陆川,掌控力显然还不够。
剧本跟着情绪走,情绪跟着拍摄走,到最后,剧本的整一性就会丧失。
但根据陆川提到的原来那个商业味更重的剧本来看,在影片中仍然能看见一些影子,但戏剧冲突往往只是出现在单个场景里,而且还时常戏剧性相对不足或者失当,等到整个来看时,就显得乱了。
所以看这部电影时,常常会觉得穿越,时而明显感觉到戏味,时而又觉得戏味不足像战场纪录片——没有谁能够有这么好的适应性能够随时在两种风格中转换自如的,作为导演的陆川自己也不能,所以在需要纪录性的时候,他却总不合时宜地大特写(前1/3)。
这种分裂还表现在他对角色塑造的问题上。
陆川自己谈过这部电影和《拉贝日记》的区别,后者按照其标榜和宣传片来看,基本是传统情节剧,陆川刻意要让《南京!
南京!
》和《拉贝日记》划清界限,按照他的说法,应该是更倾向于全景式纪录的。
如果是《拉贝日记》给拉贝很多仰角和大特写,我不会奇怪,因为本身就是要塑造英雄,塑造一个star,给他聚焦是应该的。
但《南京!
南京!
》既然是要追求一种更朴实和平视的角度,那么即便为票房考虑使用一些明星演员,最好也让他们在镜头前“消失”(参考《黑鹰降落》)。
但很遗憾,即使是拍得还不错的战斗段落,陆川也没少给刘烨大特写——他的脸被抹了再多的灰,观众也不会认同者是名普通的国军军人,而会因为明星的突出而瞬间出戏。
而后给刘烨设计的那段带头赴死,就更有问题了——如果你要让刘烨成为英雄,那么这个桥段设计得不够英雄;如果你要让刘烨是牺牲者之一,又干嘛非让他突出一下?
至于唐先生的角色设置,可以看成一条保持尚可的戏剧冲突线,但他最后的死仍然让人感到莫名。
或许为了追求一种对前面所犯罪过的救赎感和政治正确,唐先生必须去死,但至少得有个明确的理由,难道陆川是想用唐先生的死来证明日军暴行的完全无理性?
与其说这段看起来是日军的无理性,不如说是陆川编剧时的无厘头。
说到这里,又想起陆川在访谈中曾提到的日军屠杀实际上并非个人暴行的叠加,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实际上是军队指令的。
顺便回应一句前两天讨论看待南京大屠杀和屠犹问题,那天一时忽视掉了,证明这种组织化的屠杀并不只是动机理性与否问题,如果是个人暴行,那只是军人自身的事情,说不好听,就像党卫军对美军俘虏的屠杀放大一些,如果是来自上层的组织,这就上升到了国家犯罪,性质完全不一样,不仅是屠犹,还有纳粹同样臭名昭著的枪毙政委、饿死乌克兰等政策。
那段陆川在访谈中说得很好,但在电影中,很遗憾,他试图表现,但也在这冲突和纪录的游移中草草了事。
能看到的,只有似有组织的机枪扫射和占领军头目关于征集慰安妇的提及。
不错,从拍摄上而言,屠杀场景,陆川在四、五个场景间平剪,然后再来一个大摇臂,把屠杀残忍程度的震撼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是从对问题的追溯来看,陆川对屠杀的表现,仍然停留在我前面提到过的两部影片水平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点仍然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这不能不让人感到遗憾。
三、堵门、祭典——两处神来之笔1、开场的堵挹江门很好。
比之日军很难给观众心理代入感的攻城,挹江门场景很能镇得住人,作为定场戏非常好。
从静到动,转换得非常快,冲击力极强,同时也给毫无心理预期的观众一个突袭——所有拍南京大屠杀的电影,没有一部有这种气魄。
更重要的是这个段落是过去谈及时常常语焉不详的,第一次被如此直接地表现出来,非常好,只是有一点——真实发生的,比电影上呈现的这段,要残酷很多。
2、整部影片,祭典部分可能是争议最大的。
不仅因为它可以看做是对日军气焰的一种宣传,而且还在结构上突兀了一下,很多人看不明白。
但我觉得,这是影片拍得最好的一个场景,因为这是他最放得开手脚的一个场景,没有考虑太多的票房与现实顾虑,也没有像之前绝望之余仍然想处处留点面包屑做希望(实际扔下去的是馒头),他拍得很纯粹,很干净,镜头剪切得非常流畅,做足了功夫。
他为什么要插进这一段呢?
我的理解是。
首先,他要刺激观众。
陆川拍摄此片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告诉人们——我们当年那个对手有多么强大,尽管最后我们赢了,但仍不可掉以轻心。
如果说本国首都被人烧杀抢掠仍然不够耻辱的话,陆川选择了这种招魂般的庆典。
这已经不是肉体上的冲突了,而是在精神上的压迫。
日本人为什么能在中国的土地上肆虐?
这是陆川想回答的问题。
而这段就是他想给出的答案: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没什么比这种看起来回归蛮荒状态的祭奠更能表现这种可怕的意志。
但是,在这意志可怕之余,它也会反噬。
这个是我想到的,是我根据影像推演的,那就是祭典段落将近结束处角川带有绝望和茫然的吼声。
这种意志力其实是非人的,它在摧毁对手的同时,也会让己方的个体消失,出现的只有这一个怪物。
丧失个性的民族,必将在盲目中走向毁灭。
然而,陆川选择这种方式,是很冒险的,特别是我感觉他参考了《意志的胜利》的拍摄法,对那些写着部队番号的招魂幡和强壮鼓手的大仰角,极其规整的构图,配上紧张的鼓点,使这段影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倒不担心他因为这个被骂汉奸——那些言论虽然无知,但也没什么害处——我担心的是这段影像与《意志的胜利》相仿的蛊惑力,意志薄弱者可能会吃不消,就像传说中当年北影教授不愿意在课堂上完整播放《意志的胜利》一样。
不过世上只有一个三岛由纪夫,而且还死了,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四、《南京!
南京!
》与历史这个问题是逃不开的。
前面在谈角川的角色问题时,我已经谈过了,那基本就是我的观点:看得出来,影片确实是建立在相对严格的考证基础上的,没有太明显和太过分的史实错误,但陆川的问题不在于不忠实历史,而是在艺术真实可允许范围内的故作幼稚。
当整部影片都是在以接近史实或者号称接近史实的名义下进行时,如果非要捣鼓出类似于角川这种日军战争前期出现几率微乎其微的角色,对戏剧化情节帮助不大(因为太俗套了),而且还会伤害影片的因“史”之名。
关于拉贝的问题,别看陆川在访谈中言辞似乎挑衅味道很足,从影片来看,其实并没有对拉贝进行怎样的丑化,影片中的拉贝,已经做到了他在那种环境下可以做到的一切,只是影片没有将他作为叙事中心罢了。
关于市中心的孙中山像,确实1942年新街口才竖立起孙中山像,如果严格按照史实,这里就穿越了。
但这就是艺术创造的自由了,我看过一张照片,是几个日军士兵羞辱一尊孙中山铜像(可能是中山陵的,具体记不清楚了),这说明类似事情是存在的,稍微转移下时地,并且给国都的沦亡带上些象征性意味,没什么不好。
素以考证为长的李敖,写作《北京法源寺》时,不也为了艺术的考虑,把住法华寺的袁世凯穿越到了法源寺?
同样理由,可以解释城中那场不曾有过的祭典。
这些都不算大问题。
我觉得大问题不是史实上的,是对历史的把握。
我们为什么要回顾这段历史?
是要去了解其成因,关注其过程,并从中挖掘出更深层次的内涵——比如动机。
《南京!
南京!
》既然已经基本放弃了整一的情节,那么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做得更清楚。
我们为什么会被屠杀?
仅仅因为敌人的强大?
强大了,打败我们了,我们就理应被屠杀?
因为敌人兽性,所以我们被屠杀?
那么既然创造了角川这么个有良知的角色,以及将日军日常生活表现得这么“正常”,那么这些“正常”人类,为什么会做出非人类的事情?
如果说电影表现哲学议题有难度,那么为什么当教堂中发现了甚至多过日军巡逻队的中国士兵时,所有人都选择了举枪?
为什么我们有那么多人却大部分乖乖被杀?
陆川在访谈中说得很激动,说要拍抵抗之城,但从影片来看,零星的抵抗归抵抗,屠城归屠城,二者是割裂的。
其实挹江门一场如果后面接好了,完全可以解释上面这些,但散乱化的表现,让这些问题很难留下满意的答案。
偷懒的人可能只是想着“日军是屠夫、国军太懦弱、百姓太麻木”就收场了。
勤快的可能还会留个解释文,但如果要靠解释才能说清楚事情,还要电影干吗?
五、关于陆川女朋友看完《南京!
南京!
》,留下一句话:陆川是值得尊敬的。
怎么说呢,我很不喜欢陆川的为人,对他的导演水准也持保留意见,但我赞同她的话:陆川是值得尊敬的。
当初看到过报道,说冯小刚是中国电影圈里最会哭穷的导演,他的投资都是哭诉拉来的。
如果只是开玩笑的话,我觉得陆川上这个榜也挺合适的。
他很能说,也很会说,而且很爱来事。
每次接受采访,他都不忘记哭诉下血泪史,包括当初写《黑洞》剧本被剥削之类的。
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此番《南京!
南京!
》的运作,他虽然没有傻到像高群书那样玩道德绑架,但仍然四处放噱头,比如挑衅《拉贝日记》,而事实上,这电影除了题材,几乎也没跟拉贝冲什么。
后来他又豪言票房过一亿四,他就跟韩三平裸奔。
这放在他自己也倾情对待的电影上,多少是让人有些反感的。
我虽然可以理解他的行为——这不是小成本,8000万的投资,是要用票房说话的——但对他的行为,多少有些不屑,觉得这个人太无所不用其极。
但陆川值得尊敬的地方在于,他不是只在炒作上如此,在对待电影上,他也是如此。
拍《可可西里》时 的玩命,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南京!
南京!
》。
他也没有因为票房的顾虑而彻底放弃在影片中的一些尝试,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中国影坛,他的每一步虽然迈得锣鼓喧天,但也确实有这个资格。
他的问题在于,一个好导演,或者说一个合格的导演,不应该是每次都靠题材和拍摄内容才能赢得喝彩的。
《可可西里》如是,《南京!
南京!
》亦如是。
拼命固然可贵,但水平不上去,总有一天会被遗忘的。
六、尾声其实对于这部电影,我还算是评论得比较客气吧。
纠结得狠了,心里非常乱,一股脑就涌出来了。
其实,心里纠结的,还是那段历史,无论这电影有多少缺点,不能不承认,影像带来的直接冲击,比印在纸上的统计数据要强烈得多。
从这个角度讲,《南京!
南京!
》已经成功了。
ps:我的建议,不捆绑。
之前有人提出着素服去看《南京!
南京!
》,我觉得有些刻意,看个人喜好吧。
但能不能在观影时暂时把手机关了呢?
两个多小时耽误不了什么事情的。
如果这个也难办的话,至少开静音吧,今晚后排一个欧巴桑手机不停的《上海滩》让我非常抓狂。
此外,德基观影时,好像有凭《南京!
南京!
》的票买爆米花优惠的活动,想起《辛德勒名单》在美公映时吃爆米花被认为不太合适的情况,我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其实也没什么,顺便说说罢了。
没人再有耐心读文字的时代我想在每个周二晚十点,讲一个荒唐的故事,欢迎关注
---------广告结束,我让路----------- 看电影的过程中。
坐在我旁边的是个胖子大哥。
抱着满满的爆米花,攥着一杯可乐。
很有趣的情形发生了。
每当出现例如杀戮、强暴、侮辱之类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镜头之后,胖子大哥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猛抓以及狂嚼爆米花,再来口可乐,最后打个巨大的饱满的很有共鸣的嗝。
他的女朋友一直在一旁擦眼泪。
电影的后半截,她一直问胖子大哥,为什么要老讲那个日本人啊?
从放映厅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电影院方在楼梯口竖着的巨大牌子,上面写着诸如“签名支持《南京!
南京!
》在日本本土上映”的标题字样,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签名,惊见胖子大哥情侣俩蹲在那里,在签名的空隙中找准位置写着自己的名字,表情很是复杂。
具体的说,我分不太清那是一种痛苦的,还是感动的,还是悲愤的,甚至或是一种满足的表情。
之后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场景以及那个别扭的标题。
我也不太清楚是否每个在那里签上名字的中国人在当时都怀有我所设想的那种心理。
电影院屏幕下的内容似乎比屏幕上的内容更加吸引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为陆川既成功又失败的原因。
同《可可西里》一样,《南京!
南京!
》的道德高度对于大多数看片的观众,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掩盖了对于影片应有的客观评价和深入思考。
但我仍然不得不为它打上五颗星,但是前提是我必须说明,引以重视的并非影片载体,而是背后的本质。
虽然越来越多的人,特别是一些年轻的中国人,对这段历史渐渐漠视。
但在此大环境之下,涉及日本侵华的讨论,特别是南京大屠杀这样的历史暴行内容之下的讨论,仍然相当的敏感。
以至于例如对于《南京!
南京!
》这样影片本身的批评,会理所当然的被迫理解为对历史的否定或者不道德的颠覆,随即遭致许多不负责任的咒骂和讽刺。
正如上文所说,它所提升的道德高度已经让很多人不允许对其区区载体形式表达批评。
如同那场大屠杀的受害者一样,同样作为承受者的我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拥有理性的道德标准的民族一份子。
如果说这样的现象我们仅仅从这次观片过程中就可以看出,那么我不得不说的是,它在南京大屠杀之前乃至直到现在的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无处不在。
“我们的民族怎么了?
”对于脑海中出现这样的问题之后心里所突然浮生出的某种戏谑感,我感到恐怖。
我在看片时脑袋里浮现出两个词——“独立人格”和“民粹主义”,我们的社会究竟要求我们去学习其中的哪一样?
到现在仍然没有说清楚。
我相信陆川想要的,并不是就着可乐爆米花的叹气,或是巨大的支持日本本土上映的签名牌,抑或是民粹主义。
那么需要回归的还是“独立人格”。
电影是否能在日本上映,这不关我的事。
我只能说如若他们的国民不能有一次正视这场历史事件的机会,那是他们的损失。
但我并不认为电影院里的那个签名牌,以及那些名字所代表的具体个人,或是所象征的大多观众,担心的是施暴国家国民会否有损失。
坦率并且直接的讲: 这仅仅是一次迅速的没有意义的出于满足自我内心空洞的麻木自慰。
我指的是那样的签名牌标题。
但我并非希望影片也迈上这样的步子。
电影不能在日本上映,这在情理之中。
日本政府不愿意日本国民看到一些影像背后的历史,这同我们的政府对待自己的国民所采取的一些政策相同。
即便那些历史确实是真实的。
那些嚎叫、鲜血、悲泣和无望在时间的距离之外,曾经确实清晰地回响在脚下的土地上。
但我们并非统治者,也并非管理者,所以即便我们有权利要求,但是也得承认权利在现实之下都是狗屁。
换句话说,应当真正关心影片能否在日本本土上映的,只有该片的发行公司。
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宁愿那些签名牌上的大标题是“支持电影票价降低以及电影分级制度的实施”,从而让更多的并且也更合适的人来思考这段历史。
我不得不说民族自豪感已经被我们的宣传机构越抹越黑。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我想起“我们的民族怎么了”这个问题时会有一种想要发笑的情绪。
民族自豪感的源头并不在于民粹主义,当然你可以不高兴,虽然即便你高兴了也不代表什么。
它的源头也并不在于某种毫无意义的心理满足,我们并不会因为日本人的子孙后代永久地背负罪恶感和愧疚感而得到应有的民族凝聚力。
事实证明,之前在我们国家的这片土地上,那些关键词诸如“抵制”“封杀”之类的所有行径都已然迅速阳痿。
人与人之间充斥的不信任,不理解,不团结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让人跃跃欲试的兴奋而有所减少。
想要离开这个国家,去国外赢得更好的生活条件、更高的生活质量,以及更多的尊重的人,并没有因为一些白天在超市门口声嘶力竭叫嚷,夜里又回到电脑前游戏通宵的人减少一个两个。
这也是为什么相对于这部影片,我更倾向于赞扬《鬼子来了》的原因。
《南京!
南京!
》不可能在日本上映,就如同《鬼子来了》不可能在中国上映一样。
1.吴清源在年轻时的奋斗岁月里,曾长期被当时的本因坊秀哉恶意打压。
多年后,当有人问起这段公案,90岁的老棋圣只是轻描淡写的给了秀哉四个字评价:“他是坏人。
”当年在《体坛周报》看到这段采访,我如遭当头棒喝,进而醍醐灌顶:我们总觉得只有认知能力低浅的蒙童才会对一个复杂的人做出诸如“他是坏人”这样简单的判断。
稍有人生经验,我们都懂得对一个人进行尽可能复杂的描述,以求尽可能准确,尽可能深刻。
更何况吴清源一生多姿多彩,轰轰烈烈,和本因坊秀哉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的恩怨,真要详述起来,只怕够写一本书了吧?
然而吴清源就只有四个字:“他是坏人。
”——历经沧桑,阅历极丰,才能如此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再有千言万语,也无非从这四个字里阐发开去;再有千头万绪,也无非从这四个字里衍生出来。
这四个字道出的是根本,是一团乱麻的头,是一切进一步阐述得以纲举目张的出发点。
所以,在后来的生活中,每逢复杂混乱,我总要退回来问自己:“一句话,这件事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2.南京大屠杀的本质是什么?
——是兽行。
日军的本质是什么?
——是坏人。
这就是最终的结论。
一切反思,如果推导出不同的结论,就是放屁。
这也是最初的出发点。
一切反思,如果背离了这个出发点,也是放屁。
不管“大是大非”这个词已经被滥用到何种程度,我还是要说:大是大非,不容混淆。
3.日军视角,未尝不是有益尝试。
把日军当成人而不是禽兽来拍,我很赞成。
日军并非天生邪恶,那是理所当然。
甚至日军自己也是屠杀的受害者,同样说得通。
但你绝不能把日军表现得那么温情脉脉,那么满怀悲悯,乃至最后放走两个中国人,还饮弹自尽。
总而言之,在一群可以拿杀人当比赛来娱乐的日军里,角川这样的角色可以有,但怎么可能担任主角?
角川太“正常”了,正常到没有半点极端。
而做出南京大屠杀这么不正常的暴行,会是一群“正常”人吗?
怎么?
把坏人如实的拍成坏人,就肤浅了?
“不正常”就体现不出“人性”了?
什么是人性,人性原本就既能至善,也能极恶;人性原本就会从正常异化到面目全非。
杀人可以杀到HIGH,这血淋淋的历史,何尝不是人性最异化最丑恶的一面?
不敢(或不能)直面人性之恶,你那所谓的人性之善又岂能不虚伪。
同样道理,不刻意表现杀戮强奸之类暴行,这也没问题。
但如果有一个对南京大屠杀全无了解的人去看这部电影,你绝不能让他看完之后以为屠杀的范围仅限于国军残兵和难民营,而全然体会不到这是一场遇难人数30万量级的屠城。
你可以“不这样拍”,但你绝不能“不拍”。
历史只有真假,无所谓深浅。
真实的历史摆在那里,拍不好是你自己没本事,又岂能扭曲历史以成全你的“深刻”。
连最基本的大是大非都如此混淆,你陆川便有再多的小聪明,也终究是个蠢货。
于是这部电影的下场也就理所当然:故作深沉结果却暧昧可疑,处处用力结果却软弱无力。
4.和我同去看电影的MM,大概从影片开始后十分钟就抽纸巾,一直抽到电影散场。
出了电影院,我问她对这部电影感觉如何,她红着眼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笑道:“我猜一下你现在的心理,你看对不对:一方面,你从头哭到尾,情绪波动很大;另一方面,你又并不觉得这部电影拍得好。
于是哪一头你都不好承认。
说它好吧,你明明不觉得它好;说它不好吧,你明明现在眼眶还红着,也不好意思……”她倒是矢口否认了,但我猜抱有这种心理的人不在少数。
明明就拍得不好,就算你流泪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当一群残兵高呼“中国不会亡”,当拉贝临走时双膝跪倒……我也哭了。
这样一个题材,这样一部电影,要撩拨国人的情绪实在太容易了。
只是哭完之后,照样要说它令人失望。
《南京!
南京!
》不是一部烂片,但它给人造成的失望却大于任何一部烂片。
《无极》就算拍成一坨屎,大家也笑笑过了,无非心疼下票钱。
但《南京!
南京!
》,你动的是南京大屠杀这样一个题材,你对不起你片名里的两个感叹号。
当然,这一题材确实有它的难动之处,以往多部同样题材的电影也无一称得上成功。
也许我们确实可以说:如何看待历史尚有争议,现在还“没到可以讨论南京的时候”。
但这部《南京!
南京!
》的问题根本不是如何看待历史,而是究竟有没有尊重历史。
一部处处玩弄机巧的电影,却错在了根子上。
请你去问问任何一个稍微懂点事的中国孩子,他们都会告诉你:“日本鬼子是坏人。
”也请你暂时收起你的不屑,稍微尊重一下这最简单、最起码的是非。
30万亡灵在上,没有人会像kuso《无极》那样kuso这部电影。
拍成这个鸟样,实在让人失望到连愤怒都没有了。
真正的勇气,是在灾难来临时挺身而出,而不是在和平安宁的岁月里道德绑架。
面对灾难时选择逃亡的人不是懦夫,但选择留下来帮助其他人的人,一定是最富有勇气的。
在二战时就有这么一群勇敢的人:奥斯卡·辛德勒、威尔姆·欧森菲德(《钢琴家》中救了主角的德国军官)、魏特琳(华群)、何凤山、杉原千亩、拉乌尔·瓦伦贝格、约翰·马吉、贝德士、辛德贝格、卡尔·京特、寂然法师、罗伯特·威尔逊、刘易斯·史迈士、韩湘琳……以及约翰·拉贝。
因为张纯如和邵子平博士的努力,这位“南京辛德勒”的日记才得以重见天日。
拉贝是一名纳粹党员,但如正锋利的刀子在强盗手中可以拿来屠戮、在医生手中可以拿来救人一样,南京事件时期,拉贝一直利用他的纳粹党员身份与日军周旋,和魏特琳等人一起尽可能地保护了难民营、以及他自己家里的中国人。
拉贝赤手空拳面对五万精良武装的日军,他能够延缓日军恶行脚步的,只有自己的纳粹党员身份、以及德国是日本盟友这个外交问题。
日本士兵经常趁着拉贝不注意就跑到难民营里抓人充当慰安妇,高度的精神紧张让拉贝奔波得筋疲力尽。
在南京保护中国难民时,他经常只睡不到四个小时,中途因为太劳累昏倒过两次,而他把自己的财产捐出来救挤难民,也耽误了他的糖尿病治疗,再加上之后受到纳粹和盟军的种种不公正的对待,他的病情越来越恶化,这一切都让他走向了最后的凄凉结局…… 我不知道得用什么样的字眼去纪念拉贝,但我想,也许“好人”二字最贴切不过了吧。
拉贝先生不是“救世主”,他是一个好人——这个字眼远比前者更加高贵。
十年前《南京南京》上映后,我在上海东方卫视的节目《拉贝的南京》中,看到陆川接受采访时,说了这段话: ”我不相信拉贝救了20万中国人,如果他能救这20万人,就一定能救原本被杀掉的那30万人,他没有救下,就意味着他做不到。
我认为是日本人杀够了,不想再杀了,所以才让拉贝难民营里的20万人活下来。
“
陆川这段话让我很反感。
后来我去查询一下陆川对拉贝等人的看法,发现他不只一次、也不只在一处地方,反复对拉贝等人进行各种阴阳怪气的评论。
陆川有些观点可以商榷,而有些则是薄到了极点。
这里举出他的一些观点评论下——●陆川:“这么一个核心的事儿上,进入公众记忆的就只有德国人,就德国人救了中国人。
最后被我们孩子记起来的就只有一个德国人救了20万中国人,就这么一个好人好事儿。
这对我们有用么?
下次再出事儿还得再找一个救世主?
”●陆川:“如果我们在这件事上只记得德国人救了20万人,这对死去的人是不公平的。
”(问题并不是“只记得”,而是“不记得”。
正如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世珍奶奶所说的,面对乱世中勇于挺身而出的拉贝等人,“我们却没能为他做点什么”。
而且犹太人感谢辛德勒、何凤山等人,甚至为纪念辛德勒而拍摄了一部《辛德勒的名单》,是否就因此就等于淡忘和否认大屠杀呢?
感恩,就等于忘记历史吗?
感恩,与铭记历史是冲突的吗?
陆川为什么要把这两者看成矛盾关系呢?
我完全不能明白。
陆川的字面意思,我还是能理解的。
的确,见义勇为的人,并不是一宗案件的全部,因为还有加害人和受害人等等,面对罪犯也不能一味期待路人仗义相助,但是否就可以因此忽略掉勇于出手相助的人呢?
陆川如果被抢劫和谋杀时有人出手相救,他是否会因此主张不要感谢见义勇为之人呢?
)●陆川:“而且,第二年2月份,拉贝不是也走了吗?
”(南京大屠杀也被称为“血腥六周”,1938年2月,与中国难民熬过了最痛苦的“血腥六周”的拉贝,迫于政治压力把难民区交给了新的负责人,然后就在中国人的迎送下走了。
回到德国后,他还不忘了抨击日军的恶行。
我不明白这个所谓的“第二年2月份”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说的好像拉贝什么都没做或者半道就走了、甚至还可以因此无视掉他的善行一样。
还别说,陆川的确说拉贝"半道就走了",见下一条。
)●陆川:“我作为中国导演,就觉得‘南京大屠杀’归根结底是中国和日本的事儿,拉贝虽然有份,但半道就走了;而且中华民族多少年来起起伏伏,哪次是外国人救了我们?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关键词是“救人”,而不是“外国人”。
感谢拉贝的义举,只是一个人类应有的感恩之心而已,就像犹太人感谢辛德勒、何凤山等人的义举一样,而不是所谓的“哪次是外国人救了我们”。
如果犹太人说"集中营只是德国人和犹太人的事儿,何凤山是中国国籍,所以不必感谢中国佬”,这样可以吗?
陆川企图拿行善人的国籍说事,以此达到淡化、甚至抹杀对方曾经行善的事实,这种行为用中国话叫作“忘恩负义”。
至于陆川话中的“但半道就走了”,见我的上一条反驳。
)●陆川:“《拉贝日记》中记有日本人来找妓女的事,拉贝轻描淡写写了一句话,我在看的时候突然知道,人是有立场的,再帮助我们,他也是德国人,他不会站在我们同胞兄弟姐妹的立场说让她们去。
如果都是中国人,可能他叙述就不是这样。
”(我实在不明白这条有什么好批评的,为什么一定得要求行善人必须完美呢?
再说了,在南京承受日机轰炸的那一刻起,拉贝就已经冲出家门,把那些在街上“与己无关”的中国难民拽到自己家里加以保护,这难道还不够美德吗?
陆川仅因为拉贝日记中一两句话没有表达出圣母心,就对当事人冷嘲热讽,是否过于刻薄和断章取义了?
而且事实上拉贝日记中也不全是陆川所指责的这样。
但愿陆川在“严于律人”的同时,可不要“宽以待己”。
)●陆川:“如果出现了一个日本人救助当时的中国人,那就和辛德勒比较相似,和辛德勒的意义也比较接近,但拉贝是个德国人,是个第三方。
”(这条我懒得反驳。
认同这句话的,如果不是有病,那就是有病,或者是有病,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病。
)●陆川:“如果你去看《拉贝日记》,你会注意到,过年过节,他们还点蜡烛,都有烤鸡吃,魏特琳的日记也写道,他们的厨房里面还有鸡蛋被日本人去偷。
”●陆川:“辛德勒是作为犹太人的对立面来拯救他们,但拉贝不是,他是纳粹,是中国的第三方,不是当事者,仔细看他的日记,过节他还吃烤鸡呢,他和辛德勒没法比。
”(告诉我,那只烤鸡做错了什么?!
陆川为什么要一而再地跟那只烤鸡过不去?!
谁能告诉我,那只烤鸡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拉贝和魏特琳过年过节吃只烤鸡,就成了一大罪过……?
而且,为什么要用一个好人来否定一个好人呢?
我无法理解陆川的三观。
然后,陆川强调拉贝是纳粹,所以”和辛德勒没法比“,但实际上辛德勒也是纳粹,而且他不但有烤鸡吃,还整天寻欢作乐。
我可没见过犹太人因为辛德勒的纳粹身份,就抹杀掉他救助犹太人的功绩。
的确也有人纠着拉贝的纳粹身份不放,这就是在日本的慰安妇事件庭审中为右翼辩护的日本律师。
我不明白陆川为什么反复强调只有加害方和被受害方相关的人,才有资格出来见义勇为,而路人却没资格。
难道陆川被几个强盗抢劫时,不会接受任何第三方的救助、而只等着强盗团伙中某个人良心发现吗?
) ………… 最后这几条也在《南京南京》中呈现了出来,陆川镜头下代表着人类良知的不是“第三国”的拉贝,而是影片的主角、来自“日军”的角川。
陆川固执地认为只有加害方出了个良心未泯的人,才能称作“辛德勒”,而第三方是不行的。
当然历史上也的确存在着在战争中依然坚持善良的日本人,比如龟井文夫和木下惠介,这两人都是因为拍了让军部不喜欢的电影而被禁止从事电影行业,当时他们并不知道几年后日本会战败,可以说是怀着终身无法施展才华的心情接受惩罚的。
这两位导演在战争时期哪怕只是稍稍表示了一下质疑,所付出的勇气也要远远大于战争结束后大声痛骂法西斯的人们。
我无法理解陆川为什么要对一个好人百般苛刻,与此不同的是,陆川却同时对日本演员说:“你们不要像演坏人那样去演,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的祖辈(也就是南京大屠杀的制造者)是一支训练有素,有尊严,有信仰的,铁血的杀人机器。
” 我在这里只批评陆川奇葩的双标行为,没有针对日本演员的意思,他们能来中国参与二战影片的演出,就意味着尝试接受中国方面的史观,行为本身就值得肯定。
我也不反对将日军进行客观化的描述,我一直觉得《帝国的毁灭》出彩之处,就在于把希特勒还原为普通人,让观众看后陷入思考。
陆川的《南京南京》还有一处扯淡的地方,就是拉贝的中国秘书,在《南南》中他一度当了汉奸、最后死了。
历史上这位秘书叫韩湘琳,一直活到了80年代。
他负责跟日方交涉粮食问题等,对难民营的正常运行起到了重要作用。
陆川还不忘了利用这个角色的老婆之口讽刺了一下拉贝:“你为拉贝卖了十几年的命,他扔下你不管自己跑啦。
”但其实早在南京遭遇日军轰炸时,拉贝就已经安排韩湘琳一家离开南京,只是因故最后没能离开,只好躲在拉贝家中。
《南南》一片对此的描述完全颠倒黑白。
韩湘琳的女儿后来还参观过拉贝的故居。
记得还有个陆川的粉丝“红旗”,为了声援陆川,也跟着冷嘲热讽了一番,说是“拉贝是外国人,会赞扬拉贝的,不是跪舔外国人久了,就是本身是外国人。
” 我不知道这位红旗所指的“外国”是指哪国,反正下边要提到的这群人,国籍都是中国。
那么,作为南京大屠杀的这些幸存者们,又是怎样看待拉贝呢?
李秀英:“当时只要遇到了麻烦,中国人就去找拉贝,他立刻就来。
拉贝利用他的特殊地位,和日本人谈判……当时我们完全不知道拉贝是纳粹党员。
不管他是不是纳粹党员,它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但拉贝是一个好人,我们将永远怀念他。
……那时只有很少的人能够同日本人谈判。
要是没有拉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日本人杀害。
拉贝救了很多很多人的生命。
”伍正禧:“拉贝是一个有坚定果断和品德高尚的德国人。
有些报纸报导说,他是一个纳粹党员。
不管他是或不是纳粹党员,他救了许多中国人的命。
那个时候表现出了他的高尚品德,这是最重要的。
……那时要是他不把大家组织起来,日本人肯定还会更加疯狂……他勇敢地站出来,为中国人说话,对保护他们作出了他个人的贡献。
”潘开明:“要是没有他们,一定还会有许多中国人被杀害。
拉贝在他的日记里写的一些情况,都是我们装在心里想要说的话。
不管拉贝是不是一个纳粹党员,都改变不了我们对他的看法。
”穆喜福:“我们全家人永远感谢拉贝,要不是当年受到他的保护,我们一家53口人,不可能全部活下来,早就被日本人杀害,骨头打鼓了。
” 丁永庆:“拉贝是个大个子,待人很好。
他在院子内搭有芦席棚,让周围的居民居住。
”汤英:“经历过大屠杀的人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我能活下来,如果没有拉贝先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要一去南京,我就去拉贝先生的小院去看看,那个小院还在,一到那里,在泪水里,我总是想起好多好多往事,我现在老了,但我时常带着儿女们来,好让他们记住一个恩人,一个具有高尚人性的人。
”孙有明:“拉贝和家人在院子里用床单做了很大的一面纳粹党旗,日本人从天上看见,就不敢扔炸弹了。
”吴克政:“大家都不会说德语,都和我爸爸一起喊他‘喇叭’”,很多人都还记得‘喇叭’戴着那个袖标,经常上街走,指着纳粹党徽,喊‘嗨!
希特勒!
’,来制止日本人侮辱中国妇女”。
王凤英:“拉贝成立的难民区,我们这五个人到这个难民区里避一下,我们这五个人就没有死,要不然,在(珠江路)那个地方,就活不下来了。
”芮体和:“我是大屠杀的见证人。
……拉贝先生虽逝永生。
”李俊:“我那时候才13岁,跟着家里人躲到了拉贝先生家的院子里,为了保护我们,院子里搭了不少棚屋给难民们住……当时难民们都说拉贝是'活菩萨'。
”李世珍:“有一个家族37个人,被日本兵抓住了,全被绑好了跪在地上。
(日本兵)准备砍头的时候,拉贝刚好经过,他就和日本兵交涉,最后把这37个人都带走了。
后来这个家族的人都说,如果没有拉贝,他们整个家族就灭亡了。
其实我们都一样,如果没有拉贝,我恐怕早就已经埋在地下几十年了。
”(注:李世珍奶奶在德国电影《拉贝日记》演了一个难民,她表示:“第一次演电影,其实就是希望能够报答一下拉贝,他救了我们那么多人的命,我们却没能为他做点什么。
”)夏淑琴:“我们都感激拉贝先生。
”(注:2009年2月5日,夏淑琴诉日本右翼侵害名誉权案在日本终审胜诉。
她也是拉贝在日记中提到名字一个的幸存者。
) ………… 拉贝帮助过的,并不只难民区的几十万人,在他自己的家里,也藏着600名中国难民,拉贝以自己的个人名义保护着他们。
而据幸存者丁永庆等人所述,当时拉贝家里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那年12月19日晚上,有两个日本兵在拉贝住宅越墙而入,企图作恶。
被拉贝知道后严词叱责,那些日本兵看清他是德国人之后,只得悻悻地收起枪,要拉贝打开大门让他们出去。
拉贝用身体挡住大门,断然拒绝:“不行!
你们从哪儿进来,就从哪儿出去!
”两个日本兵只好翻墙出去。
院内的难民见到这一幕,不禁拍手欢呼起来。
即便完全忽视掉拉贝在难民区的贡献,那么他在自己的家救下的人数也相当于半个辛德勒,但在陆川的描述和《南京南京》中,这一善行却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在网上盛行着“完美受害人”的风气,而在陆川等人眼中,好人也必须是完美的,如果一个好人达不到条件绝对完美的标准,那么即使他/她做了好事也得打折扣。
但在我看来,纳粹党员的约翰·拉贝、奥斯卡·辛德勒、威尔姆·欧森菲德也好,美国人魏特琳、中国人何凤山、日本人杉原千亩、瑞典人拉乌尔·瓦伦贝格……也好,亦或《卢旺达饭店》的主角保罗·卢斯赛伯吉纳等人也好…… 无论他们是哪国人、是什么身份、以什么样的心态救人,只要他们敢在危难中向别人伸出援手,他们就是富有勇气的好人。
纵观下来,陆川和他脑残粉们对拉贝说尽各种风凉话,而当年真正面对日军刀口死亡威胁的人们,无一不对拉贝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有些人关心拉贝是否反犹,我想这个反而不是重要的问题,纳粹德国暴发反犹活动时,拉贝主要是活跃在中国。
重要的是拉贝做过什么,而并非他是否德国人或纳粹党员。
而且有两个反例能说明拉贝至少并不强烈反感犹太人,一是他在南京难民区的同伴乔治·罗森博士是犹太人(电影《拉贝日记》中有这个角色,由丹尼尔·布鲁赫饰演),因为自己的犹太身份饱受歧视,拉贝在日记中对此表示了同情;一是拉贝回到德国后,曾出钱买下了一家犹太人的房子,间接给他们提供了逃亡国外的资金。
拉贝的晚年很凄凉,他并没有因为在南京的善行而得到好报。
首先是回到德国后因为宣传南京事件,被认为是破坏了德日关系而被纳粹盖世太保逮捕,战争结束后又因为纳粹党员身份又被英国和苏联逮捕,之后一直穷困潦倒。
在这种情况下,拉贝说了一句很悲凉的话:在南京,人们叫我“活菩萨”,在这里,我只是一个贱民。
1948年,柏林遭遇冷战危机,拉贝一家的生活跌到谷底,此时南京市民募捐了2000美元汇到德国帮助拉贝度过难关。
南京人并没有忘记他。
1950年1月5日,拉贝在疾病中去世。
回顾拉贝坎坷的人生,最后十几年可以说忍受着肉体上、精神上、生活上的多重折磨,去世后还得忍受陆川之流的风凉话。
同样不幸的,还有魏特琳,她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我快要筋疲力尽了。
”1941年5月14日,魏特琳选择了自杀。
每当我看到这个结局时,眼眶里总是充满了泪水。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南京事件的主谋——朝香宫鸠彦王,由于麦克阿瑟的决定而被豁免,最终并没有起诉他。
由他主导的南京事件一系列恶行,全部被推到了松井石根头上。
朝香鸠彦爱好高尔夫球,还担任高尔夫球俱乐部名誉总裁。
他一直幸福快乐健康地生活到1981年4月12日去世,享年93岁。
比拉贝和魏特琳多活了几十年。
朝香鸠彦并不是唯一一个被释放的日军军官,包括731部队的石井四郎等无数军官也得到了赦免,即便被判处重刑的东条英机等人,也得到了麦克阿瑟的准许进入了靖国神社。
原子弹惩罚的只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而不是这些高高在上发动战争的官僚。
好人无好报,坏人得善终。
(PS:拉贝的孙子在2009年4月给香川照之颁发和平奖,以感谢他出演电影《拉贝日记》朝香宫鸠彦王一角。
) 1997年,拉贝墓碑被移到南京保存,回到了他当年保护过的人们身边。
拉贝不是“救世主”,他是一个好人。
[参考文献]上海东方卫视TV节目《拉贝的南京》《陆川回应质疑》《时代周报》2009年4月20日《三联生活周刊》2009年第11期《南方都市报》黄慧英《拉贝传》张纯如《被遗忘的大屠杀》
1.对于陆川,我有两个不信任,智商不信任和灵魂不信任(这是我照搬了某人说黄继苏的话)。
对于陆川的电影,我秉承着两个凡是,凡是陆川拍的电影在观看之前一定要慎重,凡是陆川拍的电影绝不能听主流媒体的声音。
2.当初的《可可西里》,我是抱着一定要被感动的决心观看的,看完之后我却苦笑都笑不出。
当一个新导演露不出丝毫才气与灵性的时候,所谓的“真诚”与“艰苦”就成了最好的说辞。
后来又听说他盗用别人拍摄素材被起诉的事情,再后来就没有音讯了。
前天去看了《南京南京》,不是非要看,是因为这个档期实在太完美了,五一放假,如果不去电影院看一部电影的话总觉得有件事还没干。
平心而论,《南京南京》有它自己的品质,比如摄像不错、配乐我很喜欢,战争的场面与气氛也十分到位。
但是这和导演有多大程度的关联,我没法考量。
这不是陆川一个人的电影,幸好。
此片最大的亮点在于一个面对战争的辩证的角度。
它给了我们这样一个视角:战争中的日本人依然具备人性,在用枪杀人的刹那,也会闭上双眼。
可惜的是《南京南京》采取了一种笨蛋的方法来表达,当镜头对准角川,你会清楚地看到他的惶惑、挣扎、爆发与崩溃。
这条线索步步为营,却一点也不妙,陆川总是把故事讲得很直白,就连小学生也瞧得出。
而人性往往要比这模糊复杂许多。
照我的看法,《南京南京》的剧本缺乏张力,手法粗陋而笨拙。
他企图用一个难民营的笔触,去描绘一个城的灾难。
这种野心因为自身的功力不足而显得颇有些狼狈。
3.真正杰出的作品也许会令人产生不安,但我认为《南京南京》不在这个范畴。
它所给我带来的心理恐慌是用冰冷的沉默的镜头和残忍的叫人不忍心看下去的场面拼接而成的。
这种不安就像你还没上中学时第一次看A片,他不需要拍得很好一样可以让你感到害怕和难忘。
陆川想通过对那段历史的还原与再现,为这个老旧的题材打造一个全新的签上他的名字的作品。
然而这些对于一部出色的电影来讲,是远远不够的。
影片有很多地方让我费解,光是慰安妇这个话题大概就占去了三分之一,在这样冗长的段落里,除了中国女性被硬生生的劈开双腿,我看不出导演还想说什么。
当然你可以说历史就是这样,可这样一个导演和一台中立的机器又有什么分别呢?
可能是剧本的原因,我总觉得有些地方非常骇人。
比如那句震天响的“中国不会亡”,还有在被日本人包围的安全区里,居然有几个缺心眼的姑娘,拿起手绢唱起戏来了,最要命的是影片的结尾处,小豆子那充满希望又莫名其妙的笑容,简直令我毛骨悚然。
我只能赞叹一句:搞,实在是搞。
4.中国导演似乎不大能接受自己全方位的平庸,所以他们有些时候喜欢撒狠。
《南京南京》为什么会受王朔的青睐?
因为它确实没有美化战争,把残忍放在桌面上一一呈现给你看。
这样的电影你没法评价,从某种意义上讲,导演的态度参入得越少就越能赢得影评家们的口碑。
当初看《绿帽子》,别的没印象,就发现刘奋斗这导演真有股狠劲儿。
宛如一台电线短路的机器,不停地咆哮和发泄。
问题是伎俩的拙劣让这种发泄物很接近排泄物。
一个排泄物即便再真诚我想也不值得赞美。
5.观看《南京南京》,你得结合着一点相应的花边新闻,作为切入点。
前两天我听说,陆川许诺只要《南京南京》的票房突破1.5亿,他就去裸奔。
从现在来看,全国人民都在帮助他完成裸奔的愿望。
那时候,陆川一脱,观众们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妈商业片啊。
我还听说天津的不少中小学组织集体观看《南京南京》,以此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这是这段时间最令我咋舌的新闻,我永远无法原谅这群脑里长J8的傻逼。
6.让人内心异样,却没有回味,真是很奇怪的一部电影。
草威脉搏:http://www.mtime.com/my/caowei/
第一次没看完,因为害怕沉重害怕承受痛苦。
比我预想的还要沉重还要震撼,黑白画面营造的逼真范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侵略者的灭绝人性、受害者的悲苦无助,让我欲哭无泪,多么希望最后日本人的醒悟能在现实世界中真正发生。
“《南京》每一分钟的剧情,全部有史料作支撑。
当它公映后,有很多方面的批评声,但直到现在没有一个历史学家站出来指责这部电影,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真实的“当在讲座中听到陆川郑重说出以上这段话,我被震撼了。
《南京》不是一部商业片,它甚至不是一部电影,而是一卷37年的胶片,带着历史的沉重感将那一段痛苦的经历向我们重述。
如此再来看各种批评,几乎是在没有理解这不是一部商业片的情况下就开始评价它。
我坚信, 《南京》是会写入历史的。
南京南京,沉默离开。
以前没对《南京!
南京!
》抱很大期望,觉得这会是一个不会受太大关注的片子,默默上映,又默默离开,像很多国产电影一样。
觉得有必要去看一下是在看到了预告片花之后,发现那有国产电影中少有的真实感,像纪录片一样的质感,于是我理解了陆川想做的事。
没去细听他的访谈,我想还是自己看见的会比听他对媒体说出来的更真实。
是否真实,是我评价这部电影的最重要标准,甚至是唯一标准。
看完电影,电影院的人都沉默着离开。
没有人议论情节,没有人笑,有些人还一直坐在那。
一部电影能在今天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
回到家中,去看网上关于这部电影的评论。
却看到了很多负面的评论,大多是从技术的角度出发,比如认为艺术性上不如《鬼子来了》,剧本不好,比如拿血腥和裸体当卖点,吓到了小孩。
这些评论之下,也往往都有愤怒的反击。
维护此片者却没有什么大道理或理论,只是觉得被震动了。
像南京这样一部电影,应该算是历史片。
历史片最重要的东西,我想是真实。
只要真实就好,其它的什么主题、技巧、剧情、表演……全都该让观众忘记。
虽然影片的真实感就是靠这些营造的,但如果观众看完后争论的是这些,这部电影已经失败了。
看清历史,这是许多主旋律影片中都会提的一句话。
可真正做到的太少了。
我记得小学或中学时学校去组织看了一部电影叫《屠城血证》,看完之后,在班上人人会喊的一句话不是“勿忘国耻”,而是“花姑娘的”。
直到今天我回忆这部电影,其他镜头或情节都记不清了,倒是最先想起那个把女子衣服一扯到胸的镜头,而这样的镜头出现好几次,我国的电影审查而不分级制度真是伟大,让孩子们能看到许多外国孩子们看不到的东西,做为交换,他们也看不到一些外国孩子们能看到的东西。
看完那部电影我甚至在想,屠城看来是一件很爽的事吧。
这就是一部烂电影给我们的教育。
今天我们教育学家们愤怒的抨击那些热爱屠城的网络精神病患者和言必提血洗东京的愤青的时候,先想想是谁教给我们战争真让人爽啊。
我绝对有人性,也十分爱国,我有时候精英有时候愤青,大多时候我就是普通一个人,和广大群众好恶相同。
但我就是没法被《屠城血证》这样的电影打动。
我知道南京大屠杀,知道圆明园,知道甲午战争。
我深以为耻,我曾不理解为什么成百上千人面对几个日本兵却不敢反抗,我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占领东京扬眉吐气。
但多年后,我会想另外一些问题:假如当时自己是南京的平民,你会迎着刺刀冲上去吗?
或者也成为被驱赶的人群中的一个?
假如我是一个冲进东京城的士兵,没有了纪律,甚至下了屠杀的命令,我会去做那些日本兵所做过的一样的事吗?
人性也许经不住拷问,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一部电影评论的范畴。
但我看完《南京南京》后想得就是这些,至少这说明,它比《屠城血证》这样的电影要成功的多。
大部分人看过这部电影后会沉默,沉默的离开。
他们不会喊“中国不会亡”的口号,也不会笑着说这真是一部烂片啊,他们只是沉默。
现在的电影,能让人沉默离开已经不容易。
这不代表陆川或这部电影已经多伟大了。
因为这种震撼更多是来自于历史本身,谁能把这段历史还原的更真实,谁就能震动人心,陆川只是最先想到这么做的人而已。
他站在历史的肩上,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贡献。
千万别涂脂抹粉精心构思剧本研究人物。
我宁愿陆川不是个拍电影的,宁愿这是部记录片。
看不见的摄像机带着我们回到当年,去看城市的各个角落,各个瞬间的各张面孔。
当时的人有多怯弱,就让他们多怯弱,当时为了求生有多么不惜一切,就让他们不惜一切。
不要刻意营造勇敢和悲壮,也不要刻意嚎啕悲惨与血腥,任何人为的加工都是对历史的扼杀。
陆川已经做的很努力,当然,这肯定离真实还很远。
也许有些真实,是观众和导演都不愿去面对的。
也许有些真实,早就随死者永被遗忘。
遗忘是种好东西,虽然面对生死离别,虽然曾哀恸哭泣,但人总是要笑,总是宁愿把痛苦深藏心底,不愿一遍遍挖出来重新面对。
现在拍南京的片子有些太多了,我不担心人们忘记历史,我倒担心看过了太多的苦难悲情,人会麻木。
总有人会对着强奸场面想入非非,总有人会看到莫忘国耻时就选择换台,这就是人性。
是普通人的人性,我们就这样,我们不崇高,甚至不善良,神性和兽性就在一念之间,一个被屠杀者,换一个场景,给他一把枪,给他一次放纵欲望的机会,也许就会变成一个屠杀者。
《南京南京》的意义,就在它告诉了我们其实我们早就知道的事。
第一、 很多这样的人死了。
第二、 杀死他们的人是这样的。
第三、 屠杀,就是这样的。
一部烂片会污辱历史,一部好片会让人理解历史。
历史却从来没有变过。
它只是在不同的人手中被翻云覆雨。
我们只能去选择其中看起来最真诚的一个去相信,至少,目前陆川是。
那么多电影里描写屠杀和强奸,南京南京让我不会去想:“刚才那具尸体好像笑了”或“这演日军的家伙这回可爽了”。
我会真的觉得这些人死了,我开始理解那种麻木、绝望与愤怒、我会真得觉得震颤。
不是因为陆川,只是因为历史本身的力量。
所以,我以前没法被这类电影所触动,不是我这类人的问题,是拍电影的人问题。
《南京南京》也许并没有多好,它只是比大多数渣子都强。
南京南京也不是没有造作的,我们能不能少让日军因为内疚而自杀或杀掉某位圣洁的美女,这些桥段《屠城血证》用过了,《梅兰芳》也用过了,这是真实的吗?
如果不是,请删掉这情节。
暴行者不会因为看到这个情节而真的羞愧自杀。
写到这里时,听到的音乐正是喜多郎的《heaven & earth》,这是一首进军曲,长长的战国号角声回荡,你能想像千万日本武士们正举旗列阵。
真是不错的音乐,就像影片中的日军招魂鼓舞。
那鼓声越强,我们的心就越震颤,无需讳言心悸,因为从来没有不怕死的勇士,不怕死的是机器,怕死却仍会向前的才是勇士。
我曾以为中国人懦弱任由宰割,但后来我明白,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曾经为生存而苦苦努力。
中国从来不缺血性,还有伟大与牺牲。
所以,没有必要虚构历史,没必要特意美化或丑化任何人,没必要编造任何一段情节,连直面历史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会有勇敢的国人?
虽说现在获取盗版的影音视频越来越方便,家庭影院的效果越来越震撼,但是有些感受还是在影院现场才能体验的。
在影院,你不会没事去看看QQ有没有最新留言,更专注的看片;在影院,你可以跟更多人一起体验一种观影经历,或哭或笑。
在已经比较晚的时候,我去影院看了《南京,南京》,和一群人默默的看着一部电影,然后默默的离开,当年南京那地狱般的场景被陆川展现在银幕上,表现的并不完美,表现的充满争议,但是看的出已经尽心尽力。
我看《南京,南京》比较晚,之前,关于本片的口水已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总体上对本片持肯定态度,对于一些对本片的指责,我实在觉的挺奇怪。
有人说,本片让一个鬼子角川形象正面,像个好人一般。
好人?
在一些一天叫嚣要复仇,反攻的人眼中,难道最后放走两个中国人,接着自杀就是好人了?
那你们的好人门槛也忒低了吧?
有人说,本片让一个角川深情忧郁,让日本侵略者形象得到美化,在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
美化?
难道表现一个日本军人的迟疑和疑惑就是美化所有侵略者了?
那你们的美化门槛也太宽泛了吧?
没看到片中那些屠杀俘虏,强奸妇女的人是谁吗?
这不是选择性失明吗?
还有人说,最后日军庆典一段,让日军耀武扬威,无视中国人民当时的苦痛,陆川!
你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问你们什么意思,一天叫嚣要正视历史,要不忘历史,陆川真正把当时日本的一场庆典展现在眼前,你们就承受不住了?
这都不能正视?
中国人民当时的苦痛?
请问有什么比自己的国土上,一群侵略者屠杀同胞后,还庆祝一番更是一种痛苦,你们明白什么叫痛苦吗?
你们真的感正视它吗?
没错,当时的南京,那些日本军人是坏人,他们做出的是兽行,但是,正如本片最后呈现的日军庆典场面,那是一种仪式化的群体性狂欢,显然是一种文化和社会背景下的表现,这已经反映了一群人干出这样的兽行,并不是简单的日本军人本身就带有兽性那么简单。
一个人成为坏人是有原因的,一群人呢?
当然更有其原因,或许我们习惯了这样的情感宣泄,一种简单的仇恨式的“不忘历史”,但是我们记住了什么,不说二战,就我们自己的文革,还被很多人认为只是那四个人,或者那个人的原因,仿佛就是他们能让一群昨天还带笑说着“老师好”的学生,第二天就把老师活活打死。
仿佛他们不在了,好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OK了,没什么好总结和反思的了。
实际上,陆川也无法回答,为什么这群日本人会在南京,在中国,在亚洲变的如此残忍,让角川带上些疑惑,带上些类似影片少有的人味实际上或许也是他的困惑。
或许因为我阅读范围的局限性,在我看来,对于纳粹德国的成因和其运行机制分析上,已经非常成熟和透彻。
而在对二战日本的相关分析上,还缺很多东西。
还是我说的,不简单的将日本军人归于禽兽,不是为他们的罪责开脱,而是真正的了解一群人变成坏人的原因,为今后的对外警惕,同时自我警示等真正提供帮助,而非一腔热血,却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
对于片中描写的如百合子这样的角色也是让很多人不爽,认为让日本人显的温柔、善良,啥意思?
在我看来,这正是陆川在给一些一天叫嚣要中国强大后如何复仇,如何对外扩张的人敲敲脑袋。
醒醒吧,别以为成为战争加害一方会如何痛快,最终带来的还是少数人的利益,多数人正如百合子一样成为战争的祭品。
在网上,一直不乏这样的声音,一边痛斥日本人如何禽兽不如,一边又对日本女人自动充当慰安妇津津乐道,对日本剖腹式的武士道精神赞不绝口,认为这是“爱国”的表现。
爱国?
醒醒吧,一群年轻人,肯自动成为战争的棋子,成为残暴的行凶者,这不是一种洗脑教育下真正的悲哀吗?
这不是真正值得我们警惕的现象吗?
好了,关于本片的争论,大部分都集中于片中的日本人身上,其实,本片有太多鲜明的中国人形象。
唐先生是个很符号性的人物,他身上带有那种状况下常人的正常反应,那就是求生,希望自己活下去,为了家人的平安可以做出一切。
同时,他身上又带有那种状况下极端化的反应,那就是为了自己活下去可以没有底线,可以出卖同胞。
所以,这是个矛盾的人物,陆川将其设定为一个典型性的求生的小人物,卑微、懦弱,最终他出卖同胞的行为带来的是女儿惨死,而这样的结局更凸显出当时南京城内人的不幸,逃无可逃,生无可生,死亡已经成为一种随机事件,你无法再凭自己或高尚或卑鄙的主动去抗争。
而片中陆剑雄们正是一种高尚气节的表现,长期以来,我们都以为当时的南京是一座不抵抗之城,没错,当时的政府走了,但是还是有一批人勇敢的抵抗,而本片给了他们一个公道。
本片其实给我最大震撼和伤痛感的画面就是屠杀俘虏一幕,只见镜头不断切换,在江边、在广场、在撒满汽油的仓库、在深坑、在刺刀前,一群群战俘被聚积在一起,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向我袭来,直到在悲怆的音乐中,我看到他们被残忍的屠杀。
我看到了军人们面对死亡的恐惧,更看到了陆剑雄们挺直的脊梁,据说陆剑雄之死有三个版本,陆川最终选择了让他与战友悲壮的同死,留给观众深深的震撼。
很多人不解,为什么陆川要花这么多的镜头在强奸和慰安妇上面,在我看来这是他的一种对当时惨剧的不同侧面的时段选择。
实际上,南京大屠杀中长期刺痛国人的除了惨绝人寰的屠杀,还有就是当时令人发指的强奸。
而陆川用战俘被屠一节来表现了屠杀的侧面,后面则是更多表现强奸灾难下,瑟瑟发抖的同胞姐妹,而这两段间的分界过于分明,难免造成人观感上的不适和诧异。
这一段,我们看到了小江和姐妹们高举的柔弱的双手,这是令人动容的一刻,柔弱的女人们撑起了一片气节,却牺牲了自己。
而她们的牺牲为的是拯救难民营下的同胞们,那些冀望于外国人保护的同胞们,当自己的政府已经无可指望,当看到那么多人将生死寄托在几个外国人手上时,那种民族国家的耻辱感和悲剧感也油然升起。
有人说,本片拍的过于残酷,其实,现实只能比这更残酷,成片的尸体现场只能比电影更恐怖。
实际上,虽然本片题材上可以让它的尺度有一定的延展性,但是陆川还是小心翼翼,黑白画面的设置很好,一方面让本片带上纪实风格和凝重色彩,另一方面也自然淡化了彩色画面下更刺目的血腥。
在慰安妇赤裸的尸体被抬出一节,也技术性的让画面模糊化,这样也让镜头带上一丝哀伤感。
我认为我们应该正视这样的残酷,正视战争中真正的残酷,同时,我也不认为这是一个人几岁就该过早正视的残酷,所以,这不是部少儿适宜的电影,但是,这不是陆川的责任,更多是广电总急的事情,分级制真的很有必要,平常敏感的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这个部门,面对这部有屠杀、强奸的电影,倒是一点不急了。
同时,我感觉这方面中影也有责任,虽然目前没有分级制,但是宣传时善意的提醒应该是跟人性化的体现,正如片中面对枪口的屠杀前,陆剑雄都知道要蒙住还是个孩子的小豆子的双眼。
我一直觉的,再黑暗和压抑的电影,最后都最好给出一些抚慰和希望,而本片中,小豆子正承载着这种希望。
历经几次生死交错的他,最终吹着蒲公英,享受活着的快乐,而最后的字幕上,发黄的相片张,赫然打着几个字,“小豆子,还活着!
”。
生命何其坚韧,小豆子还活着,而牺牲前的士兵们也喊出“中国不会忘”,我们今天也正享受着和平年代的生活。
活着真好,享受生命吧,同时活的明白,愿我们不再受到伤害,也不会伤害其他生命,生命是宝贵的,无论你的、他的,还是我的。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861475d9361b9ae139012f88.html
终于去看了《南京!
南京!
》。
一部只有结论和导演意淫的影片。
屠城,这是一场人道惨剧,是人类文明史上最黑暗的一幕,是战争史上最肮脏的篇章,也是中国抗战史上最悲痛的一页。
我要强调下这个观点,免得有人说我立场不对。
有些人讨论问题总喜欢先看立场,不管问题是不是问对了,自然也就掩盖了追寻答案的要求。
影片《南京!
南京!
》,简直像一部科幻片。
别误会,我不是说南京大屠杀是幻想的,毫无疑问,我从不怀疑这段历史的真实。
但是,我们需要的「真实」不只是 Yes 和 No 的答案,我们还需要「为什么」和「怎么样」,需要「谁」和「什么时候」,只有这样,我们的反思和讨论才有真实的基础,我们得出的判断和结论才有真正的价值和意义。
我们要以史为鉴,史之不明,何以鉴之?
然而,这些问题,在影片《南京!
南京!
》中,全部找不到。
我说《南京!
南京!
》像一部科幻片,是因为,整部影片像是一个虚拟出来的时空,一个漂浮在黑暗太空中的舞台,没有前史,没有周边,没有上下文。
片中出现的人没有名字,没有来历,没有生活,没有灵魂,没有与其所在世界的任何关联。
即使是导演偶尔试图描写的人物心理活动,也是断裂的、碎片的。
动机甚至都不存在。
日军为什么屠城?
或者下放到个体,一个日本士兵为什么会嗜杀成性?
人们为什么不抵抗?
同样地,下放到个体,一个普通市民,为什么不抵抗?
我要的,不是「抵抗」这个结论,我要的是「为什么」,他们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
他们怎样面对自己的生活和生命?
怎样面对一场要夺去自己和至亲好友生命的战争?
怎样面对一支和我们同样面孔和体格却像恶魔般行为的军队?
影片预设了这一切,即日本军队的嗜血、残暴、无人性,是无需解释的。
影片同样也预设了,中国人就是麻木的,是随时待宰杀的,是命如蝼蚁的。
影片中的日本士兵(除角川外)就是用来杀人的。
同时,片中的中国人,就是用来吃枪子的,用来成片地倒下,用来快速、高效地达到导演的预期。
他们像麻袋一样,被堆叠在洪水之前,面无表情,亦无生命。
这和我们多年来习惯的只有集体、没有个体的主流历史观,有何不同?
很多人提到了《南京!
南京!
》片中对「人性」的描写。
是的,「人性」是有的,但只赋予了一个主角。
但即便如此,这个叫角川的日本士兵,没有身份,没有军衔,没有部队番号,没有年龄,没有出生地,除了他妈妈做的火锅很好吃,你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影片粗暴地省略了任何合理的交待,角川没有任何来历,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背景。
因此,虽然角川有了去向——自杀,但也无法掩盖这个全片唯一被真正「描写」了的人物的苍白与空洞。
甚至我们只被告知他姓角川,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想象一下,这还是全片主角的待遇。
至于陆剑雄(估计你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吧?
)、姜老师、拉贝,这些配角甚至更不配获得交待。
至于南京城,影片根本就无暇顾及了。
导演希望我们有一些新的理解,但理解什么?
用什么去理解?
《南京!
南京!
》迎合了主流的受害者控诉心理,这与以往的主旋律影片没有本质不同,区别只是韩国大片式的声画效果,以及一个导演幻想出来的日本士兵的视角。
是的,我说它像韩国式的大片,而不是好莱坞式的大片,因为它学会了在电影中使用大量惨烈与血腥的镜头,但连好莱坞那种通过现成套路造出内涵的技巧都没有掌握到。
至于导演幻想出来的日本士兵视角,这是一次创新,我必须承认,这毕竟打破了以往以“高大全”的英雄人物来异化战争的主旋律做法。
但它仍然是幻想出来的,角川缺失的人格和身份,与我们的教科书对「董存瑞」和「雷锋」的描述方式一脉相承。
内心挣扎而后自杀的角川,不过是导演从受害者的角度去幻想施暴者的心理,从而获得补偿。
严格说来,痛苦的角川是一个被疏离了的旁观者,他连施暴者都不是,除了偶尔的军事行动和只言片语的对话,你甚至不知道角川和其他日本士兵的关系。
导演真正去试图了解施暴者吗?
一个人、一个军队、一个国家,为什么会充满戾气、乃至变成恶魔?
施暴的过程中,他们内心是怎样的?
施暴之后,他们如何面对自己恶魔的那一段历史?
抱歉,这些问题,看来都不是导演陆川想要提供的。
《南京!
南京!
》一片,只提供了一个叫做「南京」的地方,它甚至连城市都算不上,因为它只有一个军营、一个难民区和一个教堂,甚至连军营和难民区的描写都是缺失的。
历史也是缺失的。
南京,堂堂中国首都,为什么会沦陷?
市民为什么无法逃离?
日军的暴行为什么没有人干预?
在影片中,一切皆只有果,没有因。
角川的死,貌似有因,但却是被强行施加了导演意图之后的因,是被粗暴剥离了若干内容之后的因,因此也是不完整的因。
这就像,当我们听说某大学男生跳楼自杀之后,我们如果只想知道他是为情所困,因为一个他喜欢的女孩拒绝了他,从而寻了短见,那这只会是小报新闻,或称社会新闻。
我们也许无法对每个自杀的孩子充满探因溯源的动力。
但,我们对历史的理解,不能停留在小报水平上。
《南京!
南京!
》,把一切都变成了符号,侵略者、中国士兵、被屠杀的平民、施救者,包括南京这个城市,以及屠杀本身。
然而,任何一个事物,若变成了符号,它的深度和关于它的严肃讨论便会被消解。
而当历史事件和人物被符号化了,便会变成一个不可言说、不可探究的主题。
而这部影片给我带来的最大担心正是,我们对历史仍然是遮遮掩掩的态度,真话仍然夹杂着假话,并且禁止让人去讨论和辨别。
同时,我们的主流历史观仍然只有整体,没有个人,这种视角和思维方式维系了两千年,至今未变。
南京大屠杀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惨剧,它需要我们去勇敢地直面和公开地讨论,需要我们还原历史事件本身冷酷的起因和过程,也需要我们还原里面的每一个个体,每一个被数字取代了的人。
但我担心,《南京!
南京!
》只会推动新一代人沿着旧的惯性前行,让我们继续难以真正去研究和反思。
1937年12月13日,时为国民政府首都的南京城沦陷,部分官员弃城逃亡,但仍有许多官兵留守,誓死保卫这个大厦将倾的城池。
宋锡濂部军官陆剑雄(刘烨 饰)协同战友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他们微弱而顽强的抵抗最终被压制,数以万计的中国军民成为俘虏,在枪炮声中血染长江;金陵女子学院安全区,女教师姜淑云(高圆圆 饰)奔波往复,尽力帮助和拯救所有来此避难的同胞,但兽性大发的日军早已虎视眈眈盯上了藏身于此的妇女;拉贝的秘书唐先生(范伟 饰)小心应付,委曲求全,为了保护家人而做出错误的选择,他也为此付出代价;舞女小江(江一燕 饰)纵使逃亡避难也不愿抛却女性的柔媚,她在关键时刻的选择则在其女性的外壳下注入一份刚强;日本人角川(中泉英雄 饰)随部队进驻这个千疮百孔、破败不堪的城池,在这个人间炼狱,他的心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1、这要是一部记录片也就罢了 偏偏它是一部打着爱国旗号的剧情片 支离破碎的情节实在不是我这等低智商的人可以还原的 2、南京大屠杀除了该死的强奸就没别的可以拍了吗 导演你究竟要多少女演员脱光了衣服招观众的同情 3、日本人固然有人性 但既然你拍的是侵华战争 这样有必要么
现在想起来,只记得江一燕了。
以日本人的视角来展现这样一场战争肯定会招来国人的骂声,而全片除角川这个角色外,其他的角色都是不成熟的(比如开头刘烨那个角色),而一些片段如高圆圆多次救人,范伟用自己换取别人等都显得刻意做作。
片子在法国公映了 我在黑暗里崩溃 金发人儿们无动于衷
4星半,以当下中国电影的整体水准而言,这样的作品就已经是极为难得的杰作了。我们的影评人对那些一无是处破绽百出的烂片往往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对有点瑕疵的杰作总是百般挑剔恨不得一棍子打死。
沉默
别叫南京南京了,叫角川角川吧。。。
恶心人的感人招牌,演技奇烂的高大全版人民英雄高圆圆,所有角色从头哭到尾,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观众买账陪他们哭,日本兵凭什么要在结尾自杀满足你们一厢情愿的人本善?拍日本人马屁也不用这么明显吧,令人发指的假惺惺,呸!
没记住什么
开场是经典的, 有国内大片的概念. 同样用DV拍摄, 硝烟弥漫的战场驾驭, 比"集结号"的掌镜强.但是...从日本兵的角度过分的宣扬野兽也会有人性, 实在是让我们的民族情节得不到彻底宣泄! 影片结尾, 劫后余生的父子俩脸上灿烂的笑, 尤其是孩子吹着花朵的喜悦, 这TMD哪象是刚
陆川导演拍了很多裸露的中国妇女,但是日本畜生强奸中国妇女的时候,陆川导演都不舍得裸露日本畜生的狗腚,还弄块遮羞布,我猜是导演为了遮自己的脸吧。
陆川把善恶是非的判断都推给观众,这种表面客观冷静的态度反而显示他的摇摆不定。拉贝秘书为了换取一张良民证和日军做了交易,透露难民营里还留有中国士兵的消息,最后把生的机会让给同事又表现得无比悲壮,真是莫名其妙。搭建出来的南京城没有任何南京的气息。
人物角色略显苍白。所以少给一颗星
我不知道角川为何要自杀,两个中国人为什么笑得那么灿烂…………
该问问自己是不是活得太心安理得。
主题的确不突出,估计是陆川自己都被手持镜头给晃晕了。但打一两分的也忒不厚道了吧?好歹陆川拍了部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电影啊,有多少人敢拍这个?扣一分,因为片尾那小孩子的笑实在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匪夷所思,自认为是全片最大的败笔。电影很多镜头都挺震撼的,推荐大家都看看。期待今年的十三钗。
我看过的最矛盾的一部电影我只能给个三星
你还活着啊?活着。
如果最后角川朝两个农民脑袋开枪,这片绝对就震撼了。不要指望敌人会饶了你,是多少年来中国人始终没学会的道理。
这个题材以日本人视角为主不是惹起争议就是遭人唾骂,那点儿艺术追求全压在黑白摄影上了,可惜陆川你离大师还很远,剧本单薄靠煽情,明星演员一秒出戏,结尾收得可真一厢情愿又充满希望呵,国人看了会窝火,但其实更适合给日本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