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童话也好,恩将仇报因果循环也好,都不新鲜,最可怕的是结局屠村后以为儿童能有一个新的开端,继而一个村的儿童都活活困死来血债血还,而且还给了哭泣的婴儿一个特写就让人心痛难忍。
即便是恐怖片,也很少有拿婴儿下手的,最起码总是留出一线希望,或者说是救赎,特别是对复仇者。
为了躲避战争而自我封闭,为了生活对病人赶尽杀绝,怯懦的人们组成乌合之众拥护贪欲熏心的恶人为王,却难免为这个可怜的婴儿道一声无辜:大人作恶他被老鼠咬,大人造孽他被丢进洞里,可以想象饥饿之下他是第一个受害者。
这已经超出复仇的概念了,这就是屠杀。
这个结尾,值得影史留名,供后人反复探讨。
影片将宗教的报应理论结合吹笛人的神秘技能,将这个充满罪恶的村庄之人绳之以天理,带着恶有恶报的痛快节奏。
巫女服从政权时有吃有穿,不服从政权时饿个半死再被烧死。
弃神之人还妄图得到庇佑,真是可悲可笑。
即便没有吹笛人的烟雾,这个村子里的人早就被村长父子二人迷糊的团团转,白日梦游般既无思想又无原则,醒如行尸走肉,何惧末日即将到来。
英男死时被父亲抓住脚的片段感染力超强,神佣的背叛也是让人绝望的一笔。
战争在外虽然暂时平息,而人们心底的恐惧和疯狂却从未止步。
受害者终于成为他憎恨的刽子手,那副小丑的模样还能拿得下来吗。
这部电影其实算不上恐怖片,相对于恐怖镜头和奇幻色彩更多的其实是讲诉人性的可怖。
故事是根据童话花衣魔笛手改编,比起童话中魔笛手因为村民反悔报酬而诱走孩子,这部现实版黑童话改编得更合乎情理,吹笛大叔为村民清除了鼠疫,而村长却恩将仇报害死了他的孩子,在村民被老鼠啃噬之后,吹笛大叔也用笛声让村民们的孩子走向死亡吹笛人代表着客人。
是会驱鼠会吹笛会制药能糊房顶会拐走妹纸的新势力,是封闭村庄闯入者,也是陈旧黑暗势力的终结者。
孩子是整部电影的一个引子。
吹笛大叔的儿子,代表着人性的真。
他没有接受父亲对于他的母亲和病情赋予的童话般的安慰。
而是直白的说出自己得了肺病,母亲在战争中死去的事实,直白的表现出对于读书写字的渴望和对美淑的喜爱。
村民的孩子,代表着人性的因果循环。
村长回到村庄请求当初抛弃的感染者和巫婆收留他们的时候,利用了被感染的女人对于小孩子的同情心。
最后却杀死了这些无辜的人,所以巫婆诅咒他们的孩子,巫婆说无日之昼,无月之夜,客人会来杀死他们。
孩子代表着新生代表着希望,而昼无日夜无月则代表了没有光明。
没有了光明,村庄的希望就会被外来的客人所扑灭。
村子里的人代表着人性的丑恶。
村长是首恶,代表着人性的自私,为了不被感染逃亡的时候抛弃了感染者,为了回到村子利用了刚出生的婴儿,为了生存下去困死了感染者,为了不支付报酬怕客人泄露停战消息,恩将仇报害死了客人的儿子。
村长的儿子,代表着人性妒忌。
村长的儿子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驱走老鼠,而吹笛大叔却圆满的把鼠患解决,被众人拥簇欢呼,所以他开始嫉恨这个外来者。
伪神婆美淑,代表着人性的懦弱。
在战乱中看似被“好心”收留,其实是因为擅长料理和手艺被强制为村民服务,并且没有得到尊重,连真名都没人叫,只被排外的称作清州姨。
被村长强迫着扮演巫婆时,亲眼看到村长残害巫婆和感染者的美淑满眼恐惧却不得不怯懦的承受。
求药的村民,代表着人性的无知。
向吹笛人求壮阳药的那个村民,最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出去却没有胆量。
在村长“审判”吹笛人的那晚,因为和吹笛人走得最近,所以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吹笛人。
这是一个墙头草一样的角色,无知又贪婪。
其它的村民,代表着人性的盲从。
他们追随着村长一起抛弃感染者离开村庄,又和村长一起害死了感染者和巫婆。
他们对外面既向往又恐惧,在吹笛人和儿子第一次来时冷漠又异样的眼光,在鼠疫消除之后又开心的谈论起对外面的好奇,在村长“审判”吹笛人时又附和指责。
他们都是村长的帮凶。
老鼠是整部电影最恐怖的东西。
他们能滋生瘟疫,能杀死猫还能吃人。
其实细究起来老鼠并不可怕,它们只是饿而已,老鼠在山洞里啃噬感染者的尸体因为被困在山洞太饿了,老鼠没被吹笛人赶进山洞之前被用鲜肉喂饱所以并没吃人,在山洞里饿极了被吹笛人放出来时就开始吃人。
鼠吃人,只是单纯因为饥饿。
而人害人,却各有缘由,这是人性的复杂之处。
电影中间有一幕,吹笛大叔说“长了耳朵的人,都会因为我的笛子而摇摆的”村民们都瞬间沉默了,然后那个求药的村民说“因为是禽兽,所以也有可能那样”其实人有时候,比禽兽更可怕。
改编虽然免去了创造的过程,却需要在不偏离原作的轴心之上做到创新并非易事,见识过无数经典被翻拍成渣,我想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是有共识的。
本片很好的将传说与现实融合,设定了一个恰当的年代背景,将父子俩与村民一片祥和的相处作为铺垫,跟之后村民的忘恩负义形成反差,由此引发愤慨情绪,是恰到好处;从截指之痛再到丧子之仇,将乐师的悲痛层层递进,最终酿成诅咒如期而至的悲剧,一切更是顺理成章。
关于结局,可能有人要说孩子是无辜的,乐师是否太过残忍?
然而此处正是点题的关键。
顺应传说中魔笛手用笛声拐走了孩子的报复方式,以乐师将孩子们引入山洞作为结尾,即便不直接呈现如同大人们所遭遇的那般血腥场面,观众也能猜想到他们将面临怎样恐怖的经历。
可是村民们对乐师背信之时,又可曾对乐师儿子有过怜悯之心?
知恩不报是不一定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但对于忘恩负义,就该知道会有罪有因得的一天。
所以是村民们将自己和孩子推向了悲剧,而乐师只是恰好成为了诅咒中那位外来的“客人”。
本片还有不得不提到的那就是那动听的笛声配乐,以欢快的节奏衬托融洽氛围的乐,以清脆的声调烘托复仇时的痛,以悠长的旋律表达结局的悲,贯穿始终。
我唯一觉得缺憾的即是对村庄之前所隐藏的秘密感到有些困惑,解释似乎并不是特别清晰。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日据时期村长当了韩奸为日本人做事,在任期间对麻风病人惨无人道,把他们赶到了山里,让他们自生自灭,负责医治的巫婆和麻风病人们一起在山里建立了村庄(跟中国的麻风病村是一种形式的)。
日本人走了,韩国内战,村长为了躲避战乱和清算带着村民到山上避难,刚开始病人村民们都不接受,后来因为孩子心软了,到这里村长和村民是客人。
因为怕被传染或者是想要独占村庄,客人们反客为主将麻风病人们关到了山洞里,病人们都死了,巫婆靠吃老鼠或者人活了下来后被烧死。
之后,真正的客人吹笛子大叔来了,电影开始。
村子不断的被客人终结着,简直可以称为终结者。
电影改编自童话故事,地点搬到了韩国本土。
前半集的故事朴实无华很符合韩国的本土气息,一直到孩子死亡之前我对这部电影都是认同的。
转折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孩子死后,父亲为了给儿子报仇,砸烂自己的手,将血涂在脸上。
就当我以为父亲准备牺牲自己,用血将老鼠引回村子跟村民同归于尽的时候。
什么也没发生,老鼠只是跟在他身边,咬死了其他村民就是不咬他,好吧,你会吹笛子。
第二天天一亮,村民们被啃的骨头都不剩,孩子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到处找爸爸。
这老鼠三观也太正了吧!?
本来可以老老实实的拍出一场感动戏,硬是看的我一脸尴尬!
最后说说对剧情的几点看法。
1.这里的老鼠这么凶猛,我认为应该是吃了染病原住民的肉,开始变得凶爆。
2.故事结局特意设计了一个跟男主儿子一样的小孩,男主的儿子这里死的最无辜,而样子相同的这个小孩同样无辜。
但是男主没有犹豫,还是把他一块关进了石洞。
就像大家说的一样,这部剧揭露了人性的丑恶,而这些丑恶的人中也包括了男主。
过去的受害者,现在同样对无辜的人施加伤害。
还有一个没想通的问题,希望大家帮忙解答。
故事中安排了一批被杀害的原住民,而新的客人来到,原住民就会被杀害。
感觉上并不只是为了推动故事。
似乎有所指
这部电影的人性让人窒息因为麻风病被村邻被亲人放弃甚至要杀死,却在村人遇难苦苦哀求的时候心软,毫无防备之心的救治收留了他们,究竟是自己太圣母太善心?
还是一直希望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中去生活?
蛇与农夫的故事重新上演。
这些善良的麻风病人被村人一个个残忍的杀害,是否后悔自己的亲信和仁善。
你诅咒村人会被外来者杀害,却也被无辜外来者的悲剧埋下了大坑。
在村人为鼠患焦头烂额的时候果然来了外来者,外来者善良的解救了村人的鼠患,却为自己和他的孩子带来了致命的危机。
外来人把自己献祭为儿子为自己报仇,仇报了 自己也被献祭了。
看完浑身都不舒服,是村长太贪婪狠毒,是村民太愚昧无情,还是善良的人太无力。
蛇与农夫,不去做蛇但也永远不要去做农服务。
金光泰导演处女作,以一个德国民间黑童话为本改编出这么多东西,还有柳承龙、李星民出色的演技,这些无疑都是加分项。
最后小丑妆的柳承龙,配合上头皮发麻的笛声,大赞!
村长翻出军刀时,不禁想到果然是当过军人啊,那种感觉忽然对上号了。
老鼠食人,是饥饿作祟,它们没有道德观念,全凭本能行动。
人们可以将其尽皆剿灭,但无法将其以人类的法规定罪追责,他们终究是一群只知道吃和繁衍的畜生。
至于最后要不要放走孩子们,可以借用《狗镇》的话,有时候你的宽容和原谅,才是最为狂妄自大的表现,才是祸患的根源。
所谓复仇,并非仅是找到当年的罪魁祸首,对他施加制裁便了事,而是以牙还牙斩草除根,你选择复仇的那一刻便要有此准备。
另外,本片以吹笛人童话为本,而又有人吹笛人的童话是在反映黑死病之灾,杀猫,鼠疫,烧死巫女,确有道理。
看完后不禁想起《瘟疫传说》,将鼠灾外化到极致的游戏。
那无边无际的浪潮,无数老鼠回旋形成的食人旋涡,大背景里的英法百年战争,均和本片有相通之处。
客人,也可以是外来者。
外来父子是中国,跳大神的是韩国国内有识之士,日本人就是日本。
韩国历史上苦难重重,好不容易有了有识之士,结果失去信任被愚蠢的韩国人坑死。
外来父子提了点小要求,韩国人表面答应,却在度过危难后,被韩国人背叛甚至下毒手害死了小儿子,最终在大人复仇的怒火下灭亡。
这在历史上也是棒子们经常干的蠢事,在中国和棒子们的交往中,你常常能找到这样的事情印证。
日本人当然是邻居,日本也确实是韩国的邻居。
他们表面和善,目的却一直不明朗,部分韩国人甚至觉得他们是好人,直至后来这个邻居漏出魔鬼一般的獠牙杀死他们。
害,看起来荒唐可怖,可这比起历史,比起曾经死于这几个国家相交相伐的无数代人来说,远算不上沉重。
很久没有看到这种题材的电影。
惊悚恐怖悬疑又新奇震撼!
有的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多观察,多细心一些。
人善是好事,可是,不能总以为别人也如自己一般。
这个世界上,很不幸地总有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恶。
作为成人,是一群恶人,可是看似天真无辜的孩子就真的无辜吗?
在这样教育影响下的孩子只是大人的缩小版而已。
当他们惩罚客人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就像看表演一样地看着。
这是人命,不是一场演出,然而他们早已没有了辨别能力,习以为常。
最后,也许好多人幻想孩子活着,抱歉,真羡慕你这么天真。
他们最终人鼠一窝。
先让我吐槽一句:剧组是不是太穷了?
这个电影其实对花衣魔笛手的改编很完整,不止是情节。
如果对魔笛手很熟悉,以下可以跳过。
魔笛手故事的奇妙之处在于它融合两个类型的恐怖故事——诅咒与附身。
在恐怖故事里,诅咒是无法根除并且不断流传的延续,但在故事中不定形的诅咒却必须以具体的方式固定下来,这类恐怖故事叙事的核心目标便是先解决这一叙事上的矛盾。
而在附身故事里,需要解决的基础是如何让祭品自我献祭,也就是所谓的“入魔”。
入魔总是有赖于仪式。
在电影叙事中,这一仪式还必须考虑到观众们的目光介入,因此仪式如何的布置,需要多少仪式物件让观众既能保持对祭品的“同情心”又起着间离的效果,便是讲述故事最基本的义务。
至于为什么要保证间离,这里不详细展开,只提到一点。
恐怖故事中的仪式,即游戏,需要邀请参与者,而除了故事的执行者们,被邀请的基本对象就是观众。
因此一个附身类的恐怖故事想要完成恐怖的确立,首先需要成功地邀请观众参与仪式——在 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因此“入魔”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主角-祭品,一个是观众。
故事中的主角只是观众在故事中的化身罢了。
但恐怖故事并不是真的为了咒杀某人,因此需要间离保证观众的安全,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故事中其实也不需要主角的存在。
魔笛手给出了一个两种故事融合的范例。
当“现实”因为诅咒而濒临灾难时,大人们投向外界的神秘诱惑,诱惑会以崇高的形式出现,并克服了诅咒。
但崇高也会同样的引起新的恐惧,哪怕这种恐惧会以类似的经验出现。
当大人们因惧怕而拒绝了这份经验时,孩子则会被其虏获,自愿成为祭品。
至此,虽然前一个诅咒被解除,但新的诅咒诞生。
灾难被暂时性的平息,现实等待着下一个魔笛手的到来。
这个故事中让人着迷或者无法直接理解的断裂性的谜团至少有两点。
1,大人们为何在魔笛手平息了灾难后却又拒绝了他。
所有恐怖故事的核心目的,都是为了干扰和模糊人们的判断力,即便其方式是通过将未知的经验带入已知世界,即固定出那些鬼怪的形象,或者诅咒的具体形式。
判断力有赖于经验,而经验不止是对事物和事件的已知——那些属于“过去”的部分,也包含了未来。
在恐怖故事中,所谓经验,就是对过去和未来的同时的感知——诅咒已然发生过,诅咒还将再次发生。
大多数的恐怖故事通过经验的无效化来撼动判断力:要么是经验-判断的徒劳,即我们即便知道死人会复活,但也没有办法阻止——这往往是传统的,带有说教意义,又或者寓言式的恐怖故事,比如《凶兆》;要么是经验的-判断的失效,后者则为现代人所喜爱。
现代人经常使用尺度的失衡——譬如宇宙,或者阴谋化——譬如一切都是魔鬼的游戏,或经验-判断本身的虚无本质被揭露——譬如
大人们一开始接受了魔笛手,既是因为灾难的迫切性,也是因为魔笛手本身的不可知性。
“现实”在灾难的状态下已经离开了经验的地带。
而当魔笛手表现出平息灾难的魔力后,他立刻滑落到了经验的领域,他不再是全然未知了。
当英雄第一次救人们以苦难时,人们欢呼他;当英雄第二次救人们以苦难时,人们唾弃他。
崇高一旦出现两次,就会变为恐怖。
“报酬”意味着的交易,而交易代表着重复的可能。
大人们经验性的判断,魔笛手的魔力也可能是导致灾难的原因,魔笛手此时让大人们感到害怕了。
所以,很明显,在恐怖故事中,大人们拒绝魔笛手的原因,既是因为魔笛手让大人们的经验-判断变为了徒劳——当灾难再次发生时,他们无力阻止,除非再次救助魔笛手;也是因为魔笛手让他们的经验-判断失效,因为魔笛手既不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也不是城中忽然具备天赋的某人,他是“意外来客”。
2.孩子们为什么会自愿跟随魔笛手。
最显而易见的答案,是魔笛手具备诱惑的魔力,这种诱惑只对老鼠和孩子有效,而无法通过魔力来催眠大人们,让他们乖乖交出报酬。
所以这里在“入魔”的问题上也有两种同时存在的处理——其一为什么是动物和孩子能够被笛声诱惑,其二是为什么诱惑孩子。
为了让观众对祭品保持同理心,恐怖故事中常见性地让祭品处于“纯洁”的状态,纯洁的无罪总是能引发人们的怜悯,让人们觉得祭品不该遭受这种命运。
但纯洁并不能保证间离,因此孩子和动物便是讲故事的人最能直接用到的,保证听众既同情祭品,又根本地不会融入剧情的间离效果的保证。
其实很多故事的视角中,女性角色也是能起到类似的作用,女性、孩子、动物,在故事中被如此使用,都是因为它们在一个面相大多数男性的观众的故事中是天然异化的存在。
所以,为什么孩子会被诱惑,是因为孩子和老鼠是一样的,在故事中,二者在同一个位置上。
但这引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孩子是故事的主角呢?
《来自新世界》基本就是以孩子为主角的,花衣魔笛手的翻版。
孩子的命运无法改变,他们还是会成为祭品,那要如何保证他们既服从于魔笛的魔力,又解决间离的问题?
就像上面说的,在附身故事中,既然入魔的其实既是观众也是主角,如果主角的身份本身无法保证间离,该怎么办?
恐怖故事中常常使用这样的手法诸如,制造大量的悬疑——主角一觉醒来发现妻子是陌生人,并开始调查;制造身份的混淆——告诉观众主角的目标和行为失真;制造剧情表面上的失控——让观众奇异地发现剧情从一种类型跳跃到了另一种类型,从而对主角的命运感到陌异,譬如《迷魂记》和《杀出个黎明》。
日本动画经常交叉地使用这些手法从而让以孩子为主角的故事保证叙事上的完整,表现为孩子们被未知的奇异引入到了异世界的迷茫,又或者世纪末的大恐慌下,孩子们遭遇着属于自己的恐怖。
之所以交叉使用,是因为单独任何一种似乎都不足以支撑,这是因为,故事只能继续深挖孩子本身陌异的原由在何处——当主角-祭品是孩子时,孩子作为尚未成熟的人,天然带着潜在的可能,这指向未来。
但是孩子的未来又被更强有力的东西支配着,被环境,大人,以及创作者所安排的情节。
因此,当孩子的陌异必须被揭露时,日本动画总是选择通过一个动态的运动去展示这一个漂浮不定的过程——冒险,以求达到效果上无限接近于“陌异”。
不过在事实上,孩子的陌异已经被一种古板的形而上学支配着诠释。
在非恐怖故事中,这一点的表现要么过于机械和抽象——孩子既是未来的弥赛亚,也是毁灭者;要么过于的令人炫目——孩子即是未来,而未来总是无限。
《来自新世界》既是从一种时空的跳脱与重复中处理这些——作品以主角的口吻向未来的“读者”讲述过去,但属于未来的故事,也是通过调整魔衣手的地位来完成形而上的确定———濒临灾厄的城市现在并不是由大人们支配了,而是由魔笛手本人,这样一来,孩子们终有一天会成为魔笛手,冒险从一开始就是闭合的,注定的。
回过头来。
关于在这里需要处理的“入魔”的第二关键,为什么诱惑孩子。
故事如何处理“为什么它是祭品”,关系到诠释一个恐怖故事内涵的真相。
简单点的做法,往往是因为祭品本身有罪行存在,又或者是罪行的受害者。
而更复杂一点,祭品的选取常常要么遵循着社会批判的目的,要么则是奇观式的。
二者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将现实世界转写成恐怖灾厄的版本。
所以,可以说,祭品为什么是祭品,它内涵着故事与现实之间的支点,是作者本人一个隐含的判断。
但是,若这个表现过于的合情合理,故事就不再恐怖,反而像一片古板的论文,情节只是以此成章的推动下去。
在恐怖故事里,创作者在选取祭品的判断中,必须包含着一个无法解释的艺术秘密,以至于祭品本身成为祭品的理由,既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恰如其实。
我们总有一个完美的备选方案,祭品为何是祭品,这取决于上帝的意志。
回到孩子身上,这个问题更加突出,却也更加显而易见——祭品必须是孩子,因为孩子还没有长大,但终有一天会长大。
之所以会献祭孩子,正是因为孩子与成人之间具有无法跨越沟壑,但却最终会抵达彼此。
这样一来,问题变为了总是会献祭孩子,但这一献祭的目的是什么。
在《来了》中,受献祭的孩子本身就是国土性质上的原罪,因此孩子注定会被献祭只是这一原罪创伤性地经验再现。
献祭本身既是对创伤的所带来的痛苦想要忘却,却再次加强的轮回。
共同体的崇高因此在反复的出现里坠落为恐怖。
而在《来自新世界》中,首献祭的孩子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中的牺牲品。
由于故事中,魔笛手带来了一个封闭的环境,所导致的经验-判断失去了赖以基准的尺度,但魔笛手同时也是城镇的建立者,是大人们。
这意味着他的魔力本身也是谎言。
作为谎言,迟早会有被揭穿的一刻。
孩子们并不是真的失去了尺度,而是无法接触到外界。
但同时,作为尺度的外界也是历史的残垣断壁。
我们前面说过,恐怖故事中,经验总是意味着过去与未来。
但是,一旦一开始的经验是谎言,过去和未来都是虚拟的童话。
真正的经验,便意味着“现在”,或者说,在故事中,能便是名为地狱的现实。
在魔笛手中,大人们通过谎言拒绝了魔笛手,避免魔笛手第二次的从崇高复现为恐怖,但恰是谎言导致了魔笛手带来了新的诅咒。
而当魔笛手即是大人时,由其谎言构造的魔力,而由其魔力构造了城镇——孩子们的家园。
这也就意味着,当孩子们离开天国的失去经验与判断的领域,走向了历史时,外界的残酷会将天国般的家园复现为真正的地狱。
而与之地狱的“现在”相比,残酷的外界,破损的现实,哪怕是失衡的宇宙,都只是这个家园地狱的稀释化的模拟。
在成双的模拟中便蕴含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与机器人舞蹈,必然只有一个被判断为真人。
因此,孩子便需要做出无知的抉择,“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现实”,哪一个是需要被留下的现实。
孩子因此在其中成为了祭品。
当孩子们做出抉择时,要么回到家园,要么流放于荒野——他们就不再是孩子,而继承了魔笛手的意志。
———————————————————————————————————————————累赘地讲述了这么多。
现在终于可以回到本片上了。
其实我觉得导演很有野心,也成功的保证了魔笛手故事的所有结构完整的改编。
这个故事甚至塑造了两个魔笛手,主角和村长,实际上是三个,主角,村长(伪),神女(真)。
这也涉及到了韩国民族历史片段本身的一次转写为恐怖故事的尝试。
一开始是韩国被日本侵略。
这是最原始地对魔笛手的转写。
由日军侵略、村长的投敌带来的灾难,导致(魔笛手)神女决定带走染病的村民(老鼠)。
但当灾难第二次降临,村长只能再次求助神女。
这果然引发了两方的冲突,导致了此地发生恐怖之事与诅咒的降临。
随后,为了避免诅咒发生。
村长充当了魔笛手的身份,他将村子置于“战争还未结束”的谎言中,保证着村子的封闭,并且还找来了一个代理者冒充神女。
他的“魔力”显然是一个谎言。
孩子们无辜地成为了老鼠口中的食物,成为了祭品。
最后, 才来到电影本身的内容。
这是第三次对魔笛手的转写。
为了给孩子治病的男主,被迫以“意外来客”的身份进入村子,并且为了让孩子在村子中得到良好的休息,而担起了解除诅咒的任务。
此时,他的身份尚且不是魔笛手,而是孩子。
不仅是因为他设定上的“纯洁”,也是因为他对村子历史的无知,并不知道这里历史上的,惨无人道的暴行。
所以,他的笛子尚且不具备魔力,只能通过绞尽脑汁地方式。
当他开始逐渐了解到村子的过去时,他便开始逐渐走向了从孩子向祭品并最终成为魔笛手的道路,并因此慢慢地获得了魔力。
也因此,村长,这名冒充魔笛手之人的孩子,与男主本身形成了另一种对抗。
而且村长还有一名自己的代理者,同样是无辜的,作为祭品的意外来客,假神女。
整个故事需要围绕两个注定成为魔笛手的候选者逐渐蜕变的方向展开。
这是本电影做出的尝试和努力,也是其价值之一。
正如《来自新世界》这样的故事,无论作为主角的孩子是一个还是一群,实际上都是一个形象。
所展示的每个孩子的命运,只是作为祭品的仪式之一,令他们一体的逐渐继承魔笛手的位置。
但是,在这部韩国电影中,孩子的形象却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三。
渴求先进技术治疗的男主,天生羸弱善良无知的孩子,被暴力裹挟但没有泯灭良心的假神女。
我觉得,男主和男主的孩子的设定,其实只是创作者的一次偷懒。
因为,男主其身份是祭品式的孩子,但他却同时是来自外界。
在这个谎言打造的天国里,他并没有“成长”的义务和任何可能,他只是旅客。
即便他听到此地有怪异的灾难笼罩,也不以为然。
因此,如何将男主留在村子,和如何强迫男主“成长”,背负此地的罪孽,并了解这份恐怖,就需要另一个确切具体的咒物——即诅咒的残骸,诅咒的证明。
所以,男主的孩子,相当于男主的伴生咒物。
他前往“先进医院”的冒险路途,本身就是一个来自外来者的诅咒。
故事里弱化为一个玩笑桥段,反而是为了加强这种诅咒性。
(因为失去判断的徒劳反复)而对于男主和假神女的一分为二,实际上这个现象在韩国模仿诸多好莱坞故事,或者其他类型故事中经常见到。
韩国电影经常把解决创伤的方案,同时地寄托在将来的更强大和过去的更原始。
但这里面显然有一个逻辑上的问题,如果原始和过去是强大的,那么创伤本身不会出现,如果(创伤导致的)将来是强大的,那么也就不需要回到(创伤之前的)过去,自然创伤本身不需要被克服。
这催生了多种不同形式的展现。
譬如《破墓》中,强大成了一种殖民化的短暂,衰败是必然的。
因此,一度作为基石的咒墓便要重新被掘开,用回到古老的“传统”去解决。
又如《哭声》中,未来被拒绝,这种同时的寄托实际上是两种原始,在不同面貌下的对抗。
也就是说,解决创伤的方案,有赖于我们与我们之中的陌异者之间的对抗。
结合上面说过的内容,创伤本身被向内的理解成了一个虚构的天国,而孩子则需要在两种镜像之中无知地抉择出一种现实留存,即便我们预先地知道,其中只有一个是“活人”另一个是“活死人”。
韩国电影总是认为这是有关“信仰”问题的范本,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陈述屈服于诱惑笛声的恐怖故事。
男主和假神女代表电影中一分为二的两种力量的无辜。
前者是向未知再次开始流浪的无辜,而后者则是向过去意求安然的无辜。
在新的谎言再次产生和过去的谎言同时被戳破的时刻,当村长准备带着大家杀死男主,而男主也向假神女讲出战争已经结束的真相时,这两种力量便转化为对应地形式,如何表达这一形式内涵了作者隐秘的决断和秘密,这是本故事恐怖时刻的关键。
但很可惜,这个场面无比地廉价和粗制滥造。
假神女过于合情合理地以冒充神女附身的形式发出诅咒,而男主也过于合情合理地,在自己的孩子死亡后,正式成为了“村里”的成员之一(一种靠复仇的联系),并因此结构上的成为了魔笛手。
似乎是非常刻意地想要让这一关键情节具有不可言说的深度,导演选择了一些滑稽的场面与小丑的装扮,但无法掩盖故事到这里的颓然。
在故事一开始的讲述角度上,是以男主为重点,还是以假神女为重点,其实本身就值得考量和讲究。
如果导演能处理好轻重的问题,那么假神女“附身”的场次,至少能表现的足够“别开生面”。
但除了在画面上做一些低廉的恶心人效果,导演仿佛完全没有美术上的指导,剧情上也不够自然地在男主和假神女之间转移。
让人觉得,虽然对魔笛手的改写,虽然结构上已经趋于完整,并且有自己的尝试——诸如神女和村长的两分,石洞既指村子外的世界也指村子的罪行等等,但实际上的成片,远远超出了导演能驾驭的范围。
至于故事最后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结局。
孩子们被引诱到石洞中的下场将是什么?
孩子们会不会遭遇厄运,取决于魔笛手的魔力由什么构成。
如果魔笛手的魔力是谎言,那么孩子们必须在一种名为家的地狱与名为荒野的地狱之间做一个选择,只有当孩子学会使用谎言让其中一个变为天国,让“活人”和“活死人”之中一个成为人类,他才能继承魔笛手的名称。
这里便是孩子们必须面临一次生死决斗的原因。
如果魔笛手的魔力是天然的,换言之他是货真价实的,来自经验外的诱惑。
无论其形式是崇高还是通过复现后恶化的恐怖,孩子们都能经过被笛声的诱惑而幸免于难,徒留下会不断遭受鼠疫危害的,童年时代所生活的家。
所以,在这个故事的最后,其实展示出了故事中安排了两个魔笛手形象,故事同时展示了,幸免于难的结局,和被迫通过生死决斗建立新村子的结局。
爱慕着假神女的男主,因为愤恨而诅咒在村子以外的世界,继续重复这个封闭之村的恐怖故事。
即便是怨恨,却是通过赦免的形式。
不可避免地会失去传统,即便复现的传统本身,作为恐惧也罢崇高也罢,也只是一种伪装。
因此活着的孩子只能继续在外面的世界争斗,在不断掩盖“人吃人”惨剧的“石洞”中如老鼠般互相争斗,直到假神女的判词会变为无比的真实。
虽然导演到结尾突然的怨气大发,感觉更像是灵机一动,但不得不说还是很符合韩国电影一惯喜欢把问题留给观众的“检讨书”式的模式。
结尾的深意很好。
改编德国童话《花衣吹笛手》。用恐怖的方式教人要信守承诺。韩国翻拍感觉还挺有风味,有一点因果报应的味道。
棒子传统
人性非善即恶的,看着不过瘾
伪军清算,赤色分子,白色恐怖下的韩国闭塞山村,将赶走老鼠的外乡人构陷批斗往死里整,外乡人吹起魔笛,暗夜复仇。故事编得很一般,但本土化的感觉不错;邻里爱人揭发背叛,人性之恶最大化,和咱们的历史也何其相似
惊悚是惊悚,但是感觉剧情太差。
我最讨厌老鼠了。
剧情拖沓,故事推进的节奏明显有问题,很消磨人的耐心,当然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部剧想要表达的三观,恶人自有恶人磨是可以理解的,但孩子们有什么错?男主将仇人全部杀死,然后又找到那些仇人的孩子,将那些孩子也全都残忍的弄死?而且还包括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这特么简直就是反人类啊,这种三观一星都不想给!剧情拖沓最多只能给两星,而结局更是连一星都不值。
农夫与蛇……
役鼠人的韩国版,我之前看过捷克版的动画,画风也是奇诡的很。结局很暗黑,那可怜的姑娘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花衣魔笛手新编,我是很吃桃花源撕破脸这一出的
韩国狗镇:以鼠之名。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争论不能解决。在永无止境的夜,关掉你的嘴。
诡异的镜头语言和混乱的剧情
人可以有多恶毒系列
观感很差
中途快进了很多,感觉短片就能讲完。这个故事本身就挺无聊🥱
好故事拍烂了
故事结构和演员演技真的很好,但是就是感觉没把故事讲好,让人忍不住想快进。
人吃人
鼠吃人于饥饿,人吃人于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