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清楚在剧团时的我了。
二十岁的女孩滥用着廉价的化妆品,在夏季燥热的影棚里坐着。
漫着粉色的双颊浸汗,暑气蒸得人身体发软,干涩的眼球分泌着泪水,棕榈叶掌隙中透过来的、琴键一般的阳光淬在脸上。
你是如何穿着某处买来的打折衬衣,在那个午后笑得那般灿烂的呢?
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了。
但我还是能猜出一两个理由的。
比如,这世界对孩子总是分外柔软。
每个新生儿都有资格出现在厚劳省的统计数据里,子供向的童话也总是有着好听的主题曲。
在那一年里万种可能还留在你的手中,或许你真的有灿烂笑着的资本。
可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究竟是如何失去的呢?
“女士啊,明天起涩谷就要降温了。
” “别理她。
那奇怪的女人,一日一日地,天知道在公交站里做些什么。
” 两道声音从混沌的初冬夜里穿来,又落回无尽的黑暗里去。
我只是听着,我无力反驳。
我早已不在意那些话了——大家总是擅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我只想听些虚浮的赞美与安慰,我自然可以找一间公用电话亭给我的弟弟…… 啊。
我想起来去摸一摸口袋。
八日元。
原来早就不能了。
我上一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四年前吧,我寄过一封圣诞贺卡,说些照顾身体之类的空话。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所以此后再也没有了。
我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主动联系家人的想法都再没有了。
算了吧,他也五十多岁了。
他活在他的幸福里,我没有脸面去打破他宁静的晚年。
我总是如是一次次地阻挠自己,可当我如此声嘶力竭地需要着关怀的时刻,阻挡我走向电话亭的只有口袋里的那八日元。
那间电话亭的距离怎么能那么远呢?
“哐当!
”冰凉的物体砸向后脑,疼痛感都没有,只有一阵酸胀。
我听到一句低声的咒骂,但我早就无心去辨认,那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人们其实不总是这么对我的,至少在我来到公交站之前。
疫情前在超市里做试吃员的日子没有那么难过,只是薪水太少。
我喜欢那些孩子的笑容,我会一日一日地等着他们。
吃酸奶、蛋糕、甜瓜时的笑容都不一样,千姿百态的灿烂,会让我想起自己的二十岁。
尽管他们总是以天真的面容叫出那声令我无法抗拒的“阿姨”。
在来到公交站之前,我也不是就此放弃了。
我无数次打出求助的电话,也会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无数次。
像童话里的公主等待着她的王子——我有时这么调侃自己。
只是结果总是一致地偏离于故事的结局:电话亭的距离太远了,救济处也是。
所幸的是,在来到公交站之后,我再也不用等了。
啊,除了每个深沉的夜晚,连路灯也睡去的时候,我会难以自抑地、出于本能地,等待黎明到来。
黎明与人不同,黎明总会到来的。
带着我爱着的初生的阳光,在每一个足以用来纪日的早晨,温和地灿烂着。
“咣咚!
”又是冷冰冰的,这次终于有痛感了。
我的躯干脱力滑落、年老的身体半跪在石砖之上。
像剧团里的搞笑役摆着滑稽的姿势。
我听见耳旁的忙音,世界在嘲笑我,污蔑与咒骂…… 我的后脑汩汩流血,冷冰冰的夜风飞掠此处。
我汩汩流血、汩汩流血,二十岁的我汩汩流血。
那个夏季的燥热呼唤起无边的烈火,烧去孩子一般天真的面容,那张涂满了廉价化妆品的脸。
我被烧伤。
我汩汩流血、汩汩流血、汩汩流血…… 终于我连黎明也不再等了,它们离我太远。
1.惊悚首先,这部片子给我的最深刻印象是“惊悚”。
我想谈论一下惊悚的定义。
或许,是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开始。
阿加莎是我最早认真看的侦探小说家,对于已经从小跟比我大好几岁的表哥看过德州电锯杀人狂,翻表哥的《看电影》杂志了解过奇奇怪怪电影的我,我不觉得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有惊悚的元素在。
但看完这部电影,我想或许是每个时代人们对惊悚的感受不同。
在阿加莎的时代,大英帝国的余晖仍在,世界仍保持一种古典的秩序,甚至是狄更斯笔下伦敦的贫民窟(社会改良)和福尔摩斯里秘密结社的阴谋(以另一种秩序代替现有秩序),一种希望和秩序是存在的。
在这个世界里,基督教的善恶观是普遍的道德原则,蛇的欺骗和该隐的谋杀作为人类起初的两幢罪行,是最大的罪。
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克里斯蒂的小说里和剧集里人们看到谋杀为什么会如此震惊:“Murder! It's a murder!",而我们意识不到“谋杀”有什么可怕的。
这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里惊悚的来源。
(同时联想到《英国式谋杀的衰落》,但我没读过。。
我好希望自己能达到能写出《论麦克白中的敲门声》的水平。。
)另一种是以推理、感官刺激引发的惊悚。
比如无人生还(阿婆作品里惊悚程度比较高的)、八面埋伏。
这部片子是另一种,我不知道怎么定义,说心理的太宽泛了。
我称之为大和民族民族性的惊悚。
就是那两段:1.三只子去找猫,然后和养猫老头聊天。
在看到“找猫”的时候,我凭借我自以为的敏感,我以为这是一个“救赎”的信号,加上和“老人”这个形象的聊天,我以为是再普通不过的“知心姐姐”情节。
但没想到在养猫老头祈祷的时候,在三知子问他在祈祷什么,老头说:“祈祷自己看不到明天的世界”。
2.“小千,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肚肚钟。
我无法具体描述我感受到了什么,是一种空无的、non-hopeless-nor-hopeful的惊悚。
(Btw为什么我看很多短评给我的感觉是他们看的版本删掉了最后的“肚肚钟”?
)2.其次是一些精巧的设计,有一些可能不是有意而为之,可能是剧本在创作过程中自然达到的,但作为观众的我看完整部电影还是觉得很精巧。
比如男性形象和女性形象的对比。
在三知子刚和炸弹老头聊完,刚好碰到了公园大妈,给她送了一大袋卫生巾。
这里或许有男性和女性形象的对立。
女性——帮助、体贴,男性——暴力、改变。
还有最后小千在公交车站找到三知子时,小千的形象和施暴男形象的对比。
三知子从制作首饰到制造炸弹,首饰和炸弹的转变、对比。
还有一些画面,可能导演在拍摄过程中没有赋予这个造型/动作更深的含义,但这些造型和动作确实让我想到古典雕塑和油画里的人物形象。
所以就见仁见智。
圣母玛利亚3.棱镜这部片子在情节和对话里自然地反映了很多其他社会议题,并且没有给我突兀的感觉。
Social activity,politics,职场性骚扰、女性议题、Covid-19,社会对流浪者的看法。
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成,2020年11月16日黎明时分64岁的大林三佐子被人在涩谷附近的巴士站打死了。
这是大疫情背景下的日本底层人士的生活,女主就是芸芸众生,渺渺百姓的我们。
全片非常真实贴近生活,没有一点虚的全是真情实感,涉及到很多社会尖锐议题,有痴呆父母的照顾、偿还贷款、女性职场性骚扰、大龄打工人的未来、新冠时代下的工人何去何从、流浪汉的生存价值、炸弹客的崛起史等,话题是够尖锐但不够深入,只是贴近生活点到为止,让人悲愤不平又无能为力。
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女主有手有脚为了生存也要一直不停的去面试去应聘啊,不能就这样随波逐流,有时候面子该放下就要放下,你可以保持尊严但首先要保证生存,去找店长推荐的工作,去找哥哥借宿几晚,去找朋友救济一点都是生存,而不是一个人死撑着,甚至流落街头翻垃圾桶,还要提防变态宅男,最后窝窝囊囊的死掉。
“在大疫情背景下,你无法生存就要学会改变,你改变不了世界,改变不了社会,你唯独可以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改变了的社会,接受新冠与之共存。
”
#2023年电影#《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
2020年11月16日凌晨,64岁的大林三佐子被人在幡谷原町公交车站殴打致死。
她的一生展现在世人眼前,也曾怀有梦想,想做声优想在电台工作,想在东京闯出一番天地,与家暴的丈夫离婚后,过上时常换工作的日子,去世前十年来一直做超巿的试吃员,去世前四年租不起房子,去世前半年因疫情失去工作,终于每晚只能在有灯光的公交车站休息,等最后一班车开走,第一班车来临之前休息,完全不影响别人,可还是有人觉得碍事……电影比现实温情些,北林三知子得到流浪者与女性同事的帮助,也许能互相取暖地活下去吧?
看完以后想了很多,为什么她会到这样的境地,电影里的三知子说,我也有在努力生活呀!
现实中的三佐子在公交车站从没有人问过她,而她自己,也倔强地一个人努力活着。
我一直是别人眼中多管闲事的人,下雨时遇到淋雨同行的人,会主动递上伞一起走;遇到乞丐会给钱或者买盒饭,我妈常说,不要去管他是不是骗子,如果没有难处,谁肯拉下脸乞讨?
谁也不知道明天的我们会怎样,在遇见困难的人时,伸出援手扶一把,或许能给予他们一丝温暖,多一些活下去的理由?
我也想到@虚空遊步後一身 师兄,在他爸爸去世后哪怕多关心他一点,让他多注意身体,现在的他,或许还在微博发着日常;还有@不伤321 大叔,疫情期最担心居无定所的他,可惜这些年怎么也联系不上,不知道现在的他身在何处?
等了很久,《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终于出熟肉资源了。
全球疫情结束,没想到是日本人首先拍出了疫情影响下的弱势群体的生存危机。
知道这部电影,是由于今年2月份它被列入日本#2022年电影旬报十佳电影榜单#第三名,之后有个在日本的华人发的微博:
https://share.api.weibo.cn/share/370018815,4865027662153467.html?weibo_id=4865027662153467电影看完有点失望,完全没有当时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震撼。
可能是女主角看上去太体面了,哪怕流离失所,和流浪汉为伍,似乎也还是过着有尊严的生活。
甚至她在公园和老年流浪汉们为伍,还玩起了去警察局扔假炸弹的恶作剧。
不了解真实的流浪生活是什么样的,但电影里所展现的,显然不是一个女人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黑暗丧意,而是带着郊游感觉的积极感。
所以和悲剧的现实相反,电影女主角最后得到了一个happy ending的结局,也就不让人意外了。
现实当然残酷得多,受害者64岁,年轻时也貌美如花,但一辈子没有好好安排,阴差阳错,最后60多了还是孑然一生,靠打零工过活。
疫情来临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失业,没有收入,也就没有住所了。
从新闻内容看,她努力做到了体面,不给人添麻烦,但就这样一个连过夜都不愿意去那些能遮风挡雨的24小时营业的地方给人添麻烦的人,最后却无声无息的被一个精神有障碍的人砸死在了公交车站。
很多人会想起2022年在上海电话亭住着的那个女人,我曾经为她写过一篇文章浦东被封第39天,两位神奇女性当时给她的定义是“一个平和的、内心坦荡的、穷苦但自由的人。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的女主角有点这个意思,现实中的大林三佐子可能也是,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神经病。
针对这部电影,看到了太多诸如孤独死或者老无所依之类的营造单身焦虑的文章,但我觉得,大家可能都误解导演了。
导演的态度显然还是很积极的,所以女主角失去收入后的流浪生活根本看不到什么狼狈,反而有一种冒险感。
最后那位女店长带来的girls help girls的桥段也是满满的正能量。
相比较这位大林三佐子被害,可能那位男性凶手的心理状态才是更值得我们关注的社会议题。
毕竟,在公交车过夜的人不会伤害社会。
但手里扛着石头随时准备砸死看不顺眼的人,这种人才是社会不安定分子,需要定点关爱。
一个因为疫情丢了工作居无定所的流浪中年女人,在车站睡觉,卫生间洗漱,她努力的活下去。
然后遇到了一个放弃活下去念头的老人女主以为自己将制作一个炸弹,反抗这个社会却发现老人带他制作的只是一个定时闹钟。
她再次失去希望,而她的同事送来了辞退金。
本应成为希望,可是她问他“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影片有很多细节,比如饭店的剩饭不让流浪汉吃而放洗洁精。
这里真的很反人类,为何剩饭不能给流浪汉吃!
本部影片群像人物塑造偏弱,故事内核不足,纪实性是有的,但是还是缺少对疫情下人们生活的写照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中,导演高桥伴明并没有将落脚点完全聚焦在疫情之上,而是以疫情为激化点,展现了日本社会固有的问题:日本社会的“团结,友情,伙伴”之传统价值观,在前疫情时代已然崩溃,并由疫情而进入了极端的表现阶段。
而其现状的产生,则有着高度的民族独特性,是独属于日本这一国家的存在。
在开头的居酒屋段落中,我们已经看到了疫情前时代的社会问题:看上去一派和谐的共同工作景象,却带有经理对外国临时工的打压与对女性的性骚扰,也有女店长对女主角的交流尴尬。
高阶层对低阶层的不重视,女性问题,都已经包含其中。
有趣的是,经理先强调了“奋斗业绩”,随后又指责女主角在意自己给朋友免单,身后“初心を忘れずに(切勿忘却初心)”的标语变成了讽刺意味的存在。
这将“管理者”大话的冠冕堂皇与表面主义显露无遗,也暗示了随后出现的“政府管理者”的疫情政策。
而女主角的处境,在此时也已然存在:被前夫离婚后榨取还款,被哥哥要求寄钱。
在这个部分,“交流的隔绝”作为情感连接丧失的社会冷漠化表现,已经有所出现:女主角和家里联络只有电话,反过来的女打工者看经理和店长的恋情,也是用line的定位同步,一切都是间接的,甚至连女主角情感寄托的宠物猫,都只是在女主角倾诉时毫无动静的一张照片。
随着疫情的到来,这些社会问题在紧急事态令之下得到了激化,经理的阶层打压从言语攻击升级到了解雇,性骚扰也从口头便宜变成了动手动脚。
居酒屋的经营场景,是导演设计的重要手法,在作品中多次出现·,为不同阶段做出递进的主题定义。
最开始的疫情前时期,居酒屋一派繁忙,各阶层、性别、年龄、国籍的人似乎都在一起努力。
在这表面之下,性骚扰、年龄歧视、阶层打压,以及“沟通联系”中的尴尬,已然存在,但都掩藏在齐心协力提高业绩的表面之下。
而在疫情暂时缓解后,经营看似恢复了正常,但经理的性骚扰已经不再如前一样地有所忌惮,被解雇的几人--经理口中的“啰嗦大妈”--也没有被优先召回,说明了阶层与年龄的打压,而店员也带上了口罩,沟通的隔绝从对话的尴尬升级成了物理层面。
可以说,居酒屋正是日本社会的缩影,其中包含了各个性别、年龄、国别、阶层的雇员。
作为企业文化被经理宣传的团结协力,就像少年漫画中广泛强调的那样,正是日本社会被世界所知的重要价值观。
然而,在当代日本,这其实已经沦为了表面的幻象,其内里已经是对弱势群体打压的人情冰冷。
就像店员开会时的烤串员工嘲笑的那样,那样的价值观已经“只能在《海贼王》里听到了”。
而疫情的发生,导致了生活质量与经济状况的恶化,在各自利益直接受损的压力下,利己之下的人情冰冷便愈发强烈,由此激化了原本存在的弱势群体问题,出现了更加极端的打压、歧视、抛弃。
而经理,作为居酒屋的管理者,也是作品中唯一一个穿西服的角色,正是同为社会管理者的西装穿着者“首相”的象征存在。
甚至在更细节的部分,他口称“争取业绩”却为朋友免单的做法,也与菅义伟首相的所作所为有所对应---宣扬对“非必要不聚餐”的重视,自己却多次组织党内餐会。
由此可见,经理的经营手法,正是对首相防疫政策的呼应。
他在口上说着“团结协力抗击困境”的话,落实后却无视了底层人的生计,直接将对方开除并不召回。
此后,经理的私吞补偿金,则正暗示了防疫政策对底层人生活保障的剥夺。
同时,此前就存在的“对底层人的无视”范围则有所扩大,一方面,是民间自媒体的煽动,带动了老人对女主角施加暴力,作为经理行为的延伸,另一方面,则是政府的出现:两任首相的疫情宣言视频先后出现,安倍宣布的紧急事态导致了底层人的困境,菅义伟对社会保障的承诺则被证伪了:与他们形成对应的西服与管理身份的经理,私吞了发给解雇者的补偿金,暗示着“管理者”政府在疫情应对上的无视底层人生活。
而在阶层与性别带来激烈分化的疫情社会中,情感的连接也更加稀疏了:女主角与家人的电话变得信号不佳,人们的对话也带上了口罩,并落实成了“对非底层的经理和咖啡店长不予联络”的行为--疫情对阶层分化与底层人生活困境的恶化作用,对日本传统“团结友情”价值观的进一步削弱,得到了具体的呈现。
而作为底层人代表的女主角,也展现出了对社会中自我定位的态度变化。
疫情开始时,她尚且对疫情前由经济能力支撑的“正常生活”存在留恋,并不想承认自己在收入被剥夺后的流浪。
她频繁地出现在公共场所的高楼大厦之间,在其背景映衬下努力寻找工作,表现出了对繁华主流社会的回归意图。
同时,她也会尽量维持自己的“正常姿态”:实际上已经没钱支付自动洗衣房的费用,只是在偷用房内的水龙头,但在看到别人到来时,依然会佯装出正在使用自动洗衣机的样子。
并且,在被迫使用廉价卫生巾时,她也躲躲闪闪地钻进了卫生间。
然而,未能收到工作机会与居酒屋补偿金的她,逐渐对菅义伟首相所谓的底层保障政策产生绝望,面对演说扭头而去,随之接受了自己被疫情时代的日本抛弃的事实。
此前躲闪着使用的廉价卫生巾,被她坦然地从老太太手中接过。
对于这一改变,“食物”成为了非常重要的表现手法。
吃饭是生活延续的最低需求,正是与生计关联最为密切的存在。
“食物”的要素都逐渐恶化,便成为了对日本防疫政策之无视底层生计的最强烈表现。
在疫情开始前,女主角尚且可以在公寓中喝啤酒,吃零食。
而在疫情初期,她已经面临经济压力,却表现出了与“信任政策,试图保持正常人生状态”呼应的对食物态度,自己并没有去排队领取公益组织发放的便当,只是追着领了食物的老太太。
但到了后期,镜头给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存款余额特写,明示了她的每况愈下,持续进行的防疫政策与社会保障显然毫无作用,只是让她不断跌落谷底。
此时,女主角的关键转变也出现了--主观视角镜头下,她眼中的街道以黑暗的倾斜状态出现,说明了她对日本社会的看法,而便利店里的包子和饭馆内外的料理,也只能在她的眼前逐一滑过,最终落到了垃圾桶的剩饭上。
这一瞬间,主观镜头切换到了客观镜头,女主角在捡吃着居酒屋的剩饭,强调了此般境遇的客观准确性---社会对她打压至此,甚至还要由经理做进一步的驱逐,因为“剩饭不允许吃”的规定,而她则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底层境遇,随后也与老流浪汉一起吃下了公益食品。
这一幕强烈地呼应了开头时后厨的情节,彼时的经理也粗暴地拿走了外国老太太的剩饭,暗示了这一问题在疫情前时代的存在,只是随着疫情而愈发激化:开头的简单训斥,第二次抓出“帮凶女主角”,再到范围与对象扩大到“另一居酒屋的经理“与女主角本人。
而“不允许吃剩饭”的规定由象征管理者的经理执行,也有着对首相制定防疫政策的映射作用: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完全不考虑被执行者底层人的生活情况,从家里有孩子要养但被训斥“我为什么要管你”的外国老太太,到已经身无分文的女主角,再到所有底层人。
随着对被抛弃之底层境遇的逐渐接受,女主角与其他底层人的互相靠拢,构成了绝对封闭状态下的“底层群体内部和谐”,这也是对社会漠视的体现。
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存在,虽然内部和谐,但这在外部的伤害下却显得于事无补,只能勉强维生。
他们之间的交流,由特写而强调了“不带口罩”的直接性,也是真诚的。
而她制作的“象征团结”的手链,在公园里无法吸引到年轻路人的注意,却可以让流浪者感兴趣。
另一方面,社会对底层人的对待方式,也有着以群体为对象的表现设计,以疫情政策为中心,体现出了无视与冷漠。
广播紧急事态“不要外出聚集”的政府人员的旁边,是不外出到公园就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地藏像带着口罩而老流浪汉不戴口罩的对比,直接点明了他们对防疫政策的无力执行。
排队领着公益便当的流浪汉们的身旁,是东京奥运会的大广告牌--其显示出的倒计时说明了延期的决定,疫情当前却依然只是延期而不是取消,对应着现实里日本民众的争议讨论点,而为了一年后的举办,便必然要采取更强力的防疫措施,从而让旁边的这些底层人们愈发窘迫。
可以发现,女奥运会的举办,是导演眼中主题表达的最典型存在,是政府态度与防疫尺度问题的浓缩与诱因。
最后底层人试图“破坏”的,也正是奥委会的办公楼。
事实上,外界对底层人的如此态度,在疫情前便存在,并由疫情而激化。
自媒体所说的“交税的垃圾”,是疫情前便流行着的观点,在疫情时代下被自媒体使用,煽动起国民因疫情而恶化的极端情绪,最终引导出了被自媒体煽动下攻击女主角的男人,用消毒液喷洒她坐过的座位。
底层人便是日本社会的“病毒”,在疫情政策下会被直接消杀掉。
在电影的最后阶段,导演将对政府的指向性完全明示化了,也直接表现了日本社会的又一现象:个体对既定社会规则的被动态度。
在此前的作品中,导演主要表现了社会对个体的施为,而在最后则将视角倒转:如果个体进行反抗,尝试改变既定的一切规则与问题,是否会有希望呢?
这样的“隐忍”“妥协”“承受”,正是日本人的某种国民性特点,在疫情前便导致着日本社会的各种问题,在疫情中则起到了更恶劣的作用。
在这里,它便成为了底层人如此遭遇的重要原因:面对不顾自己的政府和高阶层人,身处于各种社会问题之中,他们并没有积极地反抗,发出自己的声音,而是逆来顺受一般地接受了一切,甚至会将之归咎于自己。
女主角和老年流浪汉的对话,构成了对此的关键表达:后者激烈地叙述着各代政府的罪状,从成田机场兴建时期一直到当今疫情时期,历数振兴经济与防控疫情等“大目标”下自己的利益受损。
而同样遭此待遇的女主角,反应则从“其实还是我不好”变成了“我也是在认真生活的”。
而作为底层人的最极致反抗,导演则带来了对社会既定系统的“终极破坏”,以彻底摧毁现行的一切,再行完成重建:炸弹袭击。
老流浪汉与女主角制作了炸弹,设置在东京奥运会承办部门的办公楼下。
在这一段中,导演打破了此前的构图习惯,人物不再出现在画面的一侧,首次来到了中央,意味着其在社会中“自我存在感”的取回---老流浪汉陈述炸弹时所说的“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说明了底层人的发声诉求,面对社会对自己的随意处置,他们需要表达自己的态度,而非像大部分日本人一样,沉默地逆来顺受。
同样的“希望”,在电影里还表现在了“女性主义”的部分。
女店长似乎打破了阶层分化,对底层施加关注。
她与女主角建立了手链的友情,为了大家讨要补偿金,也在面对老外国女人时,以不带口罩的方式做出了情感密切连接的承诺。
最后,她更是直接面对经理,取得了性别上的劣势逆转,用录音压制了对方。
阶层分化,性别问题,似乎都有所改善。
然而,这一切都走向了无用功的结局。
女主角发现,所谓的“炸弹”,不过是老流浪汉吓唬人的闹钟。
被动承受的国民性终究未能改变,老流浪汉的反抗与发声,归根结底也只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嘲笑表情而已,在更实质性的程度上依然是逆来顺受的亳无作为。
显然,在社会的大动作之下,个人或某一局部群体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并且,导演将之与日本“被动”的国民性相结合,用这种可称之为“民族劣根性”的心理倾向,解释了日本在疫情时代下恶劣境况的独特成因:比起更加积极的西方人,日本的底层人甚至无法做出有力的表态,这让他们既是日本社会问题的受害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某种形式的“帮凶”。
在这个意义上讲,如此心态的底层人本身,其带有的民族负面属性,也是社会问题的一部分。
微妙的是,女主角成为了电影里唯一的“积极反抗者”,她真正想要引发炸弹袭击。
于是,女主角便成为了纯粹的社会受害者。
她获得的希望,必然是非常短暂的。
在她彻底沦丧到吃下垃圾之前,她一刹那间听到了猫的叫声,以为能够找回自己的情感寄托,却探寻不得,迎来了老教授“祈祷明天不再醒来”的绝望。
瞬间希望的产生与破灭,也正是底层人在社会保障政策面前的感受。
她的结局,也只有被当成“病毒”一样地杀死,作为疫情前被“伤害”的激化。
社会给他们的,便是女主角在车站的状况---没有巴士可以带着她前行,她只能被抛弃在这里,靠自己与底层同伴的努力勉强求生,却肯定没有前方的光明未来。
她坐在黑夜的巴士站,却没有巴士可以让她登上,所以她只能一直坐在原地,无法前往任何远方。
她似乎在等待黎明,但日本的黎明却不属于她,只会将她杀死在疫情危机渡过前的极度黑暗中。
在结尾,导演高桥伴明完成了又一次的“瞬间希望的破灭”,且是最极端的一次。
女店长救下了女主角,交还了补偿金,似乎将“对底层人的鄙视”与“性别压制”等社会问题一并扭转了,也与女主角建立了手链的情感联系。
但是,她采取的方式,却是让人绝望的:自己也辞职,意味着她对底层阶级的进入。
到了最后,底层人也无法获得真正有力的外部支持,而只能在内部进行无力的抱团取暖。
女店长与女主角的合力,至多也只能像此前的底层人们一样,在公益组织和公园场地下勉力求生,无法获得更多的生活希望。
二人的“积极行动”,最终也只是变成了极端的形态--真的将政府炸毁。
这无法带来任何的积极改变,更像是自己与社会的两败俱伤,用炸弹毁灭一切,包括如老流浪汉一样必被抓捕的自己。
显然,即使已经突破了日本人本性的极限,从纯粹的“受害者”变为完全的“抗击者“,以底层人身份发出了如此的“存在感”与反抗,人生的希望也依然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结尾,完全不是希望,而是二人相遇后瞬间希望的迅速破灭,用“积极的日本底层”引发了最终极的无望。
就像在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二人只是炸毁了政府,而不是登上奔向远方的巴士,黎明也并未到来。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是罕见的疫情题材作品,比大部分电影显得更加直接。
无论对疫情背景的呈现程度,还是对政府的指向性,都是如此。
当然,这也让本作的后半部显得有些“简单粗暴”,老流浪汉对政府的怒斥颇为突兀,打破了全片“以现象事实为主体”的强说服力氛围,也丢掉了一些“政治批判”的隐喻巧妙感。
然而,本作最值得称道的,是它的“不止于疫情”。
疫情是日本社会问题的激化因素,却绝不是一切的开端。
日本社会的弊病是自古有之的,由一种民族性而引发,并持续地作用在各个时期中。
疫情前如此,疫情中激化,甚至在后疫情时代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任何人为的措施与行为,都会随着具体时期而变化,但引导“人为”的心理,却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决定了日本社会在任何时代背景下的内在必然。
在知道原型故事后关注了这部电影,又因为旬报十佳,对电影的呈现充满期盼,希望能借电影了解这位女士与她的生平故事。
但看完还是蛮失望的,能理解基于艺术创作的目的进行较大幅度的改编,特别是对于最后遭遇的改编也许是表达导演一种美好念想,希望在三知子女士最后的绝望时刻,曾有人有意或无心之举拯救了她。
整个电影看下来,呈现的社会问题方方面面,像个大杂烩,也因此弱化了三知子遭遇的冲击感,女二这条线因为女二是在最后承担拯救责任的角色,因此对女二的塑造显得喧宾夺主了。
炸弹的部分我深感迷惑,不知用意为何,感觉是小人物绝望的自我安慰,这样阿Q精神的做法对原型人物故事的传达毫无用处甚至是反效果。
三知子是个勤勤恳恳认真生活的人,带着不愿麻烦别人的心情拒绝向社会福利机构以及自己的亲人求助,在疫情冲击下,失去经济来源与住所,只能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游走,晚上在狭小的公交座椅上睡觉,最终死于冰冷的砖头之下。
也许我们该反思的是社会包容度,是社会援助机构的盲区,也该共感身为一名普通的小人物,生活变数随时可来,每个人都可能是三知子,绝望痛苦而艰难地维持体面。
最深刻的体会是对各人的苦痛多点包容吧,还有如果不幸深陷生活的泥沼,在有力量和热忱之时向社会大声呼救吧,主动且放下顾虑去求助,多为自己着想一点。
但最该反思的还是社会福利和保障机构的作为,她自力更生为社会付出与贡献,但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社会却无情地抛弃了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感受到的却是冰冷沉重的砖头与无尽的疼痛,太苦了,太难了。
女主是一个白天做手工首饰,晚上在居酒屋打工的独身女性。
居酒屋的工作提供住宿,所以她即使拮据也在努力生活。
她会帮前夫还债,替哥哥分担母亲的养老,还会尽可能的帮助同事,经营自己爱好的事业。
她看起来干净体面,热心招人喜欢。
然而突如其来得疫情让生活急转直下,被辞退无工作无住所的她只能流落街头,和公园的老人为伴,夜晚在公交车站度过。
故事的灵感来自日本真实事件,64岁的大林三佐子在公车站被打死了。
不管是关于大林的描述开始对施暴者的描述都让人非常的痛心,甚至掀起了“她就是我”的运动。
这些都是在电影上映前很多宣传中所提到的。
而电影的呈现并不像现实那么沉重,反而在故事的结尾出现了反转,充满了很多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
不管是电影还是现实,女主的身份和她最后的状态都是大家一直讨论和充满疑问的。
她有亲人但不联系,她流浪但又要在公车站睡觉,她拎着行李,保持体面,不求助不接受救济…她好像有很多心事也有很高的心气,不愿被看轻又无力面对生活。
所以才会让很多人觉得“她就是我”。
这部电影从创作上来说是有遗憾的,不考虑真实事件的话,很多情感不太能触达观众。
虽然结尾好像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和希望,但是远没有大多数日本电影拍摄的动人和震撼。
日本的电影工业是成熟的,优秀的电影作品也很多,这样的现实题材其实应该是可以有更震慑人心的力量。
电影想要表现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一些职场霸凌性骚扰,流浪汉的现状,公共设施,经济高速发展等等吧,但片子又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去展示,就显得有些遗憾吧。
在一个社会洪流下,可能有很多很多人在被冲散,淘汰,但面对这些无可改变的环境,很多人都失去了原本的生活,这也是大家最心碎也最痛心之处。
之前看到新闻就挺伤感的。
这次看到排片也没查影评就直接来看了。
前半段还让人挺入戏的,主角人设背景也比较丰满。
原生家庭让人想逃离,前夫借她名字刷爆信用卡欠债。
做首饰手艺很好,但因为缺钱还需要在餐饮店兼职。
对人很好很正直,却无法向别人伸出求助的手。
觉得自己很丢脸,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处境。
到疫情时餐饮店裁员,没工资还没了员工宿舍,也没能找到新工作,只能拖着行李箱日复一日在城市里走着,晚上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坐着睡觉。
在街头流浪的时候,主角在公园里也认识了几个流浪的老人家,也都各有故事。
有个老人家的话是我的泪点,他说希望明天不要再醒来。
前半段还是觉得比较能沉浸式入戏的,也会让我想起《东京贫困女子》这本书。
本来活着就不容易了,还要还债的话,你再有才华,碰上这种疫情大环境,你也很难从泥潭里爬起来很难去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很难去离开现在的困境吧。
但是后面突然到最后可能半小时还剩20分钟,突然整个剧情就走向了一种荒谬,可能导演想给be的现实增加一点笑点吧,我是觉得有点奇怪。
真实的 痛苦的
虽然疫情令人心悸,但个人一直期待此背景下的优质文艺作品出现。这部算是第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
就应该立场坚定,要么决绝到底,要么温馨治愈,影片改编得优柔寡断,又想呈现新冠之下,主角的困苦,又想有一个拯救、希望的结局,这让人物塑造以及观感都很别扭。
#bc日影展。什么玩意。
店长!干嘛要辞职,等疫情过去再辞职不好吗!
这是我看的第一部关于疫情故事的电影。虽然疫情不是故事核心要素,它(以及背景中的东京奥运会)作为故事发生的"舞台"依旧十分重要。这让故事和现实世界的联系显得如此紧密,也让我想起了曾经在新闻和公众号中看到过的真实的无家可归者的故事。导演借主角的想象炸掉了国会,更是在映后交流中直截了当地说出"我对世界的愤怒还说得不够"。从电影到现实,从无家可归者被杀害到安倍遇刺,日本社会弥漫着形状各异的暴力因子,引起了我很多复杂的思绪。另一方面,电影里的很多有趣的设计还是让人会心一笑(有是是苦笑),也体现了导演看世界的一种轻快的眼光吧。最喜欢的一处是玛利亚问店长是不是保证没有骗自己,店长答是之后,玛利亚扒开了店长的口罩又问了一遍,真有意思哈哈。
“这个世界乱套了。”一场YQ改变/加剧了多少人的生活。年纪大一些的女性就更是不容易。原来真的是现实故事改编的,而真实情况比电影惨烈很多。出字幕后一点居然还有个爆炸的小彩蛋。映后导演高桥伴明线上交流,杨洋主持。内嵌中字。和观版权,他说影片上映后发生了安倍被刺事件,说明日本心中愤怒的不止他一人。2023百老汇日本电影展。百老汇电影中心MOMA1号厅。映前查了下显示满座但实际好像空挺多我前面俩右边俩都没人舒坦!今日BC日影3连之2、四连之三。
一个“放弃人生”的人杀死了想要“努力活下去”的人,多讽刺啊。
看过电影很压抑,又想起电话亭里居住多日的女子。人啊好脆弱,有些死于疾病有些死于贫穷有些死于心碎。希望每个人都能有体面的一生。
6.4分,疫情下的女性劳动者的境况,有太多的思考与共鸣,不过这部的故事叙述不太流畅,有些安排过于简单且碰巧,不太符合日常的习性。。。
原型事件加一星
电影本身并没有特别出色,但让我想起了上海住在电话亭的女性,来上海看病被困几十天的夫妻,以及其他的很多。如果要说COVID19期间发生的故事,中国估计可以拍好几年,但是我们就连一个5分钟的短视频也无法看到。
拍得比较弱。
当三知子问小千说:你喜欢炸弹💣吗?的时候,当片尾曲《cry》响起的时候,我只想说,特么的10分!
看前面10分钟,我就知道这片完了,太狗血太做作太商业了。影片里的男人基本没一个好东西,太脸谱化了,怎么坏怎么尖酸刻薄怎么演。这么好的真实故事被改编的乱七八糟什么玩意儿,演员也选的不够好,今晚浪费时间了。这种电影怎么配拿电影旬报十佳第3名呀,还获最佳导演,最佳编剧奖,简直瞎扯蛋。
啊?
炸蛋是在致敬若松孝二,难得还是要靠那一代人去关注社会,总算不是女人不爽就是男人不理解女人不尊重女人,就是宇宙第一矛盾的滨口龙介
看过真人事件后再审视本片真是差劲至极,基本就是在nhk30分钟纪录片的基础上进行杂糅和加工,女主年龄、身份以及和家人的关系都被魔改,女主一步步陷入贫困的细节全无,用温情的同事和圆满的结局来粉饰太平。最恶心的是导演这个70岁的老头,试图在当代女性悲剧里夹私插入一堆老男人对50~70年代的陈年牢骚,甚至企图用炸弹解决当代社会问题,简直儿戏。
尽管结局和现实有很大出入,但看着电影的知道事实真相的我,需要一点点虚假的安慰,这种甜蜜的假象让我还能继续生存。(在那三年 我也曾希望明天可以不再醒来,希望那个闹钟可以爆炸,希望我还是有尊严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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