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内克对Walter这个人物的形象设计堪称阳光,彬彬有礼,懂得关心弱者,在女生中间颇受欢迎(譬如在溜冰时、在听别人演奏小提琴时),因此我偏向于片子内容并不是两性权力的争夺,而是Erika根深蒂固的病态心理把两人带往了极端处境。
这种病态心理和她母亲有关,也和长久以来传统社会男性对女性的态度、女性解放过程中的自我要求等等有关。
Erika是女权斗争过程里的产物,是女性自我压迫的牺牲品。
本片要讲的是Erika在这种压迫的心态里找到出路,找到自由和爱。
开场母女对打中间插入的一段电视画面其实道出了影片的主题。
三位医生(两男一女)在缝合一位男士的嘴巴,男医生说,我看了那节目,这位先生提议如果狗主人不替宠物善后就应该罚款;女医生接着说,这个人明明是在支持女性是低级物种(être inférieur),于是男医生开始有施暴倾向,而女医生开始对男病人暴力相向。
男性并没有也不必争夺话语权,但长久以来的惯性思维造成了两性矛盾的激化,而女性间的相互压迫(母对女的压迫、女人间的竞争)也变得更厉害。
导演用Erika与Walter的关系暗指德国社会中,这一时代的两性关系。
Erika其人Erika是个40出头的钢琴教师。
女人,说是女人,却没什么女人味。
骨骼长得很精致漂亮,但皮肉败坏,这是从内里渗出来的。
长期过着非人的压抑生活,让她内分泌紊乱,老年斑星星点点爬上了脸。
她似乎不太化妆,但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遇到Walter之前,她用性冷淡色彩、质感光滑的风衣把自己包裹起来,戴犀利的皮手套,头发束起,并用夹子把碎发夹起,干净利落。
她带一个皮包,也是简单的皮质,四四方方。
她的性格冷酷压抑,是个追求完美的工作机器,生活是与钢琴为伍,弹起琴来一丝不苟,业余时候不过是一个人在这座空荡冷酷的城市闲逛。
走起路来身子笔挺,全身没有放松、柔软的迹象。
声音低沉,坚硬。
开场配合着钢琴出现的指导声利索有力,雌雄莫辨。
她讲的话也利索,从不多说。
孤独,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
讲法语,也许带着法国血统,又生活在德国。
SM情结的产生和建立哈内克并没有像原作小说一样重复童年闪回的部分,展现她是怎样一步步有了SM情结。
但是在B线故事中,我们得以窥见。
她的女学生这一人物设置,即是她童年的自己,也是她假想的情敌。
她要成长,必须“打败”这个女学生。
女学生的生活环境:陪伴她的永远是强权的母亲,父亲不在场,她在钢琴方面小有天赋,但在母亲和老师的双重压力下练琴,自我评价过低,会因为害怕有不能登台演出的可能性而哭泣,母亲给她的不是鼓励,而是“听见了没,不能去玩”这种威逼。
母亲和老师谈话的那场,画面中的她夹在两个成年女性之间,背对着他们哭泣。
她是不满的,但是失语的她,无法对抗这种强权的,她只能哭,或者发展到后来,由生理反应来对抗这种强权——拉肚子。
(男性在这里,反而是温柔而深情款款的形象)Erika用碎玻璃划伤了她的手,对母亲来讲是毁灭性的打击,对女学生来说,反而是彻底的解放,她笑得难得的轻松自在。
能够想见,Erika小时候也因为一点天赋而被母亲逼迫,父亲也是这种过度而霸道的“女权”的受害者,以致成了精神病人离开了这个家庭。
Erika在母亲的逼迫下学琴——母亲说“没有人能弹的比你好”——这句话本身就是爱和强权统一的双关。
开片第一场里,她晚归,母亲从画外的黑暗中“突袭”,争执一番,最终一起撕破了她新买的充满女性化风格的衣服,两人扭打起来。
女学生母亲仅有的台词里,多次暗示了她和Erika母亲的相似甚至是同构性,她向Erika哭诉自己孩子的手被扎伤,忿恨地说“应该砍了他的双手”,这和Erika母亲在开场说的一样“竟然打你母亲,应该砍了你的双手”。
而最后一场,女学生母亲看了Erika母亲的座位号,说“on est juste à côté”,也是她们相似性的描述。
母亲是压迫的来源也是安全感的来源。
在这种一次次的压迫与相依为命的循环下(有点亲子间的斯特哥尔摩综合症的状态),她自然把爱与暴力联系在一起,产生SM情结。
但她的这种情结并非不可解,和Walter相处的过程中,虽然她意识层面依旧是个明确的SM爱好者,但潜意识层面,“爱”的感觉已经慢慢在她身体里复苏,单从她的服道化、发型等就可以看出,她的状态变得舒展。
Erika与Walter关系的构建、发展、毁灭在这部片子里,哈内克非常注重用封闭空间来表达Erika的处境,这也可以当作帮我们解读Erika寻求“自我解放(爱)”的线索。
Walter第一次出场:Erika和母亲在电梯(笼子)里,Walter绕着她们一圈圈转;Walter刚要自我介绍,被阿姨打断,他跟随女人们进入“房间”;他关于伯克纳见解被Erika回击,Erika(为了自我保护)压制对方。
Walter第二次出场:闯入排练室(密闭空间),和Erika说想当她的学生,被冷淡对待,Erika依旧在自我保护;Walter第三次出场:Walter入学考试弹琴,触动到Erika,但Erika投Walter的反对票,对自由情感的抗拒;Walter第四次出场:Walter进教室,向Erika表白,她反应冷淡,Erika去溜冰场看Walter(此时Walter虽然在“室内”,分镜构思上反而是Erika被铁栅栏拦着,而Walter处在自由的场域),表达了Erika对自由的向往;Walter第五次出场:Erika和Walter同时看排练,女学生迟到,说自己腹泻;Walter安慰女学生,女学生表现超常,Erika嫉妒,占有欲的爆发导致对女学生的仇恨;Walter第六次出场:去洗手间找Erika,两人拥吻;(此处的空间关系——Walter进入了女厕所,即女性的私密空间,他关门的动作因为折返而被强调,而Erika此时不在洗手台,而在更深的半封闭空间里,Walter翻身进去把门打开,拥吻)Erika并非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应对这场性爱邀请,导演让观众以为她选择让Walter高潮,这种方式是禁欲甚至牺牲式的,但在最后来了个反转——Erika不让Walter达到高潮,又是对正常情爱的抗拒,或是权力的宣告,Walter第一次意识到这场恋爱的非常态。
但在结尾,Walter开心地跑出洗手间,他此时依旧能全身而退;Walter第七次出场:这次出场,是从Walter弹琴的手开始,这是他被异化的开始(开篇三位学生出场都是由弹琴的手开始,就是为了这场来表达Walter被异化)。
Walter第一次处于一个封闭空间中,而不是进入。
这里Erika斥责Walter不会弹激烈的舒伯特,因为“舒伯特很丑,以你的外表完全无法体会”,Walter反击“你为什么一直要破坏我们的和谐”;Erika给他信,Walter开心,希望能引导她打开封闭的心,但又被排斥,同时,Erika在引导他进入自己最封闭的内心。
这场戏,并不是以Walter走出“封闭空间”结束的,Erika占据主导地位;Walter第八次出场:Walter跟踪Erika回家,一路进到Erika的卧室,这是Erika最封闭的所在。
值得注意的是,Walter说“别怕”,Erika说的是“我不害怕,我想要的和你一样(这句话后来又重复了一遍)”、“其实爱的基础很可笑”,即Erika认为男性总是要奴役女性,是她受虐心理的直接表述。
而后又有“从今开始,是你发号施令,你来选我穿什么”(印证了全片开头的电视里的对白:女性认为男性思维中,女人是低等物种),Walter说“我发誓我爱过你,可惜你完全不会明白。
现在你令我反胃”,离开。
(离开后的电视里放了西班牙马自由奔驰的画面,是Erika对自由渴望的外化。
而后对母亲施暴,说爱母亲,即是说恨,说反话是哈内克的惯用伎俩);Walter第九次出场:这次溜冰场前有了铁丝网,Walter内心也开始被囚禁。
Erika的呕吐让Walter感觉受侮辱,Erika跑到白色的溜冰场上。
此时的Erika意识到自己真正渴望被平等地爱,渴望自由,却发现隔阂已经太深;Walter第十次出场:Walter“强暴”了Erika,Walter说,“你不能这样侮辱一个男人”、“有一点爱不会死的”。
Erika想要得到爱的时候,却换来了对方的粗暴对待;Walter第十一次出场:Walter像个陌生人一样对Erika打招呼,Erika并没有得到对方正常的爱,她彻底绝望,用刀插向自己。
Haneke par Haneke附上哈内克自己对本片的解释:A:我们看到了您重视的命题:在物质和理性世界的严酷面前,所有感性情绪的慢慢消亡...哈内克:我不觉得。
我觉得当今世界,情绪更加激烈了,就像片子里表现的那样。
“知识分子(受教育的人)”试图把生活中所有导致混乱的可能性根除。
但这是种假象,因为这不过把所有问题拖延了。
我们总是濒临深渊,但我们现在比从前更明白怎么更好掩饰(问题)。
这不表示我们现在比以前更明智了,事实是恰恰相反的。
平等地看待每一种性倾向、性行为模式的话,你会觉得女教师艾莉卡不过是在性的问题上稍稍与众不同而已。
用了比手淫更离经叛道的种种办法,她独自解决自己的性欲;她扮演传统上由男人担任的主导角色,凭借身份和心理上的优势,她一边手淫男学生,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不掩饰她的霸权;她对两性关系充满虐恋幻想。
相反,华德是一个性行为中规中矩的“好男孩”,讲原则,明是非。
因为女老师对他的阴茎的不敬(被手淫到快受不了的时候放鸽子,口交时恶心呕吐),因为被要求在“变态的”虐恋游戏中扮演暴徒,因为没有得到“正常的”满足而几乎在老师家楼下手淫,华德恼火到大打出手,并以经典的“传教士体式”报复艾莉卡。
这个场景是按照极端女权主义者的理论设计出来的:艾莉卡流着鼻血,被华德强行插入。
为了给华德一点颜色,第二天艾莉卡带了一把刀去音乐会。
两性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不知道这是男女关系的真实写照,还是借性政治的话语讲色情故事。
导演从两方面解释艾莉卡性嗜好的根源:一方面,长期陪伴母亲生活(睡在一张床上),没有男友,没有隐私(连她学生的情况母亲也了若指掌),母亲的控制(撕她的衣服,监视她的生活,回家迟点就盘问,对到家里拜访的男人充满敌意——这大概是因为母亲在心理上和物质生活上完全依靠女儿而造成的自私专横),以及母亲本人多年没有性生活等等。
另一方面,艾莉卡大概相信疯狂与天才和艺术距离最近。
她初遇华德,跟他谈自己心仪的舒曼,评论其C大调幻想曲是疯狂边缘的产物,并坦言父亲死于精神病院,自己也对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了如指掌,给华德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一上来就以弹舒伯特曲意迎合她的喜好。
对于艾莉卡这种酷爱“极限体验”(如用刀片割伤自己的阴部,贴着窗玻璃偷窥露天电影院在汽车中做爱的男女以至于自己忍不住小便,冒着随时被人发现的风险在厕所里手淫自己的学生,在运动员更衣室隔壁为华德口交)的非常女人,华德的迎合其实是叶公好龙,他哪里有艾莉卡从个人生活体验来的那种对艺术中非理性精神的了解和认同。
《钢琴教师》获2001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好像是给性政治史留一个快照。
艾莉卡和华德,由于无法调和的性倾向,两人连做爱都难以进行,一方的快乐竟是对另一方的羞辱和伤害。
1) 变态的溯源-厄勒克特拉情结的畸变厄勒克特拉情结即恋父情结,与俄狄浦斯情结即恋母情结,都是弗洛伊德提出的孩童时期最初的愿望,父母是每个人性冲动的第一个对象。
女主角的家庭是破碎的,她的父亲因患精神分裂症而住在医院里,父亲的缺席使她渴望父爱,她沿着恋父的道路走向了自恋,以父亲的身份自居,她在家中负责养家糊口、与母亲同床共枕,她也会打自己的母亲,但总还是会道歉,然而母亲并不是她爱欲的述诸对象,因为她的母亲对她有强烈的控制欲,她在其中受到了太多的挫败。
她的母亲会因为她买了一条新裙子而大发雷霆,对性方面更是严加限制,她的母亲就像是宗教与社会礼法代言人,侵入了女主最后的自我空间,唯有顺从,才有可能维持微弱的爱的来源。
女主看似独立坚强,但也不愿意彻底坠入孤独的深渊。
四十岁依然与母亲同床2)变态的开始-自我与它的三个主人(本我、超我、他者)弗洛伊德提出,在人格的三个子系统(本我、自我、超我)中,自我既要服侍本我,又要服侍超我,同时还要面对种种他者。
根据马尔库塞的《爱欲与文明》:从个体来看,人格是“漫长的历史过程的最终产物”①,并逐渐走向僵化状态。
尚处于胚胎状态的人的内在只有本我,即本能的世界,当面对现实原则后,形成了协调本我和外界的一个有机的自我。
自我本质上依赖本我,力图修正和保护快乐原则,通过拒斥殃及生命的冲动和在现实中曲折地实现满足。
这两条保卫道路分别指向了对死亡本能和爱欲本能压抑。
死欲与爱欲是对抗的关系,自我使前者服务后者。
而外界(父母和社会)对人的道德约束形成了超我,一方面超我直接使自我服从,一方面超我通过心里内投进入无意识,形成了人的“良心”。
在支离的家庭之外,女教师还要面对宗教、男权、阶级社会对她的裹挟,女性必须在方方面面保持贞洁性,不能有一丝媚态、不能主动寻求性、时刻保持女性的端庄、同时还要从落后的起跑线拼命奔跑竞争,相反男性可以爽朗开怀地大笑、带有侵略性地搭讪异性、可以在邋遢杂耍与绅士风度间自由切换,面对这些强大的势力,女教师只能始终竖立自己的警戒,她挽着一丝不苟的头发,面容严肃冷峻拒人千里,与老师、学生之间都有明确的分界线,在审核考试中她孤独地坐在教室一边,与其他教师群形成鲜明对比。
坐在教师群外的角落在这种全方位的压制下,一方面女主的本能力比多升华成了她对音乐的领悟,一方面让她人格中出现了断裂,超我变成了惯于掌控的施虐狂,自我成了渴求施舍的受虐狂,如弗洛伊德在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时所言,“性受虐心理包括急于‘赎罪’的负罪感。
” 就这样,他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余生确定了在屈从于受虐快感与愤怒的反抗之间交替变换的心理模式。
”女教师也在“罪恶感”中得到满足。
在教学中,她对学生极其严厉,当女学生与自己的追求者稍有亲密时,她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撼动,通过极端的方式伤害了女学生的手,重新夺回掌控权;在恋爱中,她要求每一件事情都由自己发号司令,什么时候可以见面,什么时候可以吃饭,甚至什么时候可以射精;而在私底下,她割破自己的下体,观看女性处于被虐方的色情电影,偷窥他人做爱并在一旁小便,罪恶感与性刺激带给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高潮。
经常光顾色情影院3)变态的高潮-白日梦的实现与破碎白日梦是成年人的幻想,它是孩童时期进行的游戏的进化,变得更加隐晦,在弗洛伊德看来,这是艺术家的创作源泉. 与现实原则对立的心理力量是无意识领域的幻想,意识领域的理性的过度强势破坏了人内在的自然和谐,而“在想象中,个体与整体、欲望与实现、幸福与理性得到了调和”②。
幻想与性欲有着密切的联系,因为当幻想极端地追求超现实原则的满足时,便走向个体原则的取消,爱欲是生命有机体能够超越个体从而与种保持联系的唯一方式,幻想的目标是“爱欲的现实”。
幻想的最高形式是艺术,超现实主义艺术就具有革命的意义,“美学形式的背后是对统治逻辑组织生活的持久抗议”②,它所创造的东西不只是过去已失去的美好,更是被贬斥为乌托邦的真实可能的未来。
狂热而又俊美的追求者,象征着一种白日梦的实现,她终于可以有一个母亲之外的爱欲的供给者,而且他是她的学生,教师对学生有一种天然的优势,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文化中禁止师生恋的原因,她可以疯狂地施加号令。
在最开始她一直拒绝直接的性交,一方面是要表现她的权威地位,另一方面她做不到彻底地违背母亲,她要作为被害者才能进行性交,在她母亲眼里主动寻求性交那就是妓女、是荡妇。
因此,她给追求者写了一封信,信里要求他当着她母亲的面捆绑她,打她,这样她就摆脱了责任,并且可以享受受虐的快感。
然而追求者读完这封信后对她感到深深的厌恶,他绝尘而去。
女教师非常受挫,她把他带回家来已经挑战了母亲,而他也要离去,她害怕自己失去所有。
次日,她追到男学生打球的地方,卑微地求他与她发生关系,她低下地给他口交,可惜发展到一半她呕吐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她四十年作为处女经验不足,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姿态感到厌恶,总之男学生又一次绝尘而去。
夜里女教师回到家,突然情绪失控猥亵她的母亲,在外面的世界失败后,她想彻底回到自己作为父亲角色的家庭生活,可这是不可能的,母亲比她还要强势,甚至只把这件事当作小孩子闹家家。
在球场祈求发生关系4)变态的尾声-死的本能 死亡本能是本能中把有机体变为无机体的那部分内驱力,通过破坏来回到全然安宁的涅槃状态(取消或不顾一切地发泄兴奋),包括施虐和受虐等。
爱欲本能则是把有机体结合成较大统一体的努力,通过繁殖来达到不朽(保持兴奋),包括促使细胞分裂、人的生育等。
压迫、伤害他人和自我的本性来自死亡本能,死亡本能的变迁可以大致分为三大阶段,第一阶段,有机体刚形成还没有本能,第二阶段,有机与无机之间的张力在生命诞生的那一刻创造出了两种本能,死亡本能遵循想要消除这种张力的涅槃原则,第三阶段,文明对本能进行组织,“将死亡本能转变成于社会有利的攻击和道德。
” 半夜,男学生来到女教师家中,表示他被她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满,这种不满积蓄到了性欲膨爆的地步,他殴打和强奸了女教师。
在这场如动物交尾般的动作中,女教师面如死灰,根本不能从中获得一点快感,她的骄傲被一瓣一瓣撕碎,但未完全消解,她埋下了复仇的决心。
复仇夜当晚,也就是她钢琴表演的那天,她怀揣一把准备已久的小刀,然而,当她看到才过了没几天,追求者就好像把他们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依然是那个家庭优渥、面容姣好、天资聪颖、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唯一受伤的只有自己,她输得彻彻底底,比起对方的恶行,她更无法接受自己这样一个失败者,她举起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不带任何表情,走出了音乐厅。
被暴力殴打与性侵5)对非正常人物的塑造弗洛伊德曾讨论过戏剧中的精神变态人物,钢琴教师虽然不是传统戏剧,但具有鲜明的戏剧性,主角女教师也符合文中对精神变态人物的定义。
这部电影属于心理剧的变体-精神病理剧。
心理剧中,冲突的双方是主角心中的两种冲动,而斗争的结束意味着某一冲动的消逝。
它的变体精神病理剧的特殊就在于,矛盾的两种冲动并非都来自意识,而是有一方来自被压抑的潜意识,因为只有神经官能症患者才会把潜意识的揭露视作快乐,病症使他们的精神极不稳定,总是在尝试克制自己中反复失败,他们想要从中解放,当他们认识到本能时,不是像正常人那样产生纯粹的厌恶予以压制,而是释怀于努力的无效,只不过好的戏剧总还是会激起他们再做一次抵抗的决心,例如《哈姆雷特》(冲突的一者是被隐藏的恋母情结)。
弗洛伊德认为,想要达到既帮助观众中的精神病患者重拾“压抑”的能力,又帮助非病患者了解某一病态心理,就要做到戏剧的三大先决条件,分别是:享乐性、冲突性与抵抗性、斗争必须在否定中结束。
在自残惩罚中释放在钢琴教师中,女教师迎来了她的强烈追求者,并且在一开始她具有强势的掌控权,这符合某种白日梦幻想;冲突性与抵抗性在上文中已经分析过了(简要概括一下);而这两种对峙的冲动,也的确以主角对其中一种的放弃为结束,她本来用于报复男主的刀,插向了自己,意味着她已不再对面向他的爱欲、性欲、控制欲、受虐欲抱任何希望。
①[1]的第12页 ②[1]的第128页[1] [美]Herbert Marcuse. 爱欲与文明:对弗洛伊德思想的哲学探讨[M].黄勇,薛民,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2] [奥地利]Sigismund Freud.弗洛伊德论美文选[M].张唤民,陈伟奇,译.知识出版社,1987.[3] [奥地利]Sigismund Freud.图腾与禁忌[M].赵立纬,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4] [奥地利]Sigismund Freud.文明及其不满[M].严志军,张沫,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19.[5] [奥地利]Sigismund Freud.自我与本我[M].张唤民,陈伟奇,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6] [奥地利]Sigismund Freud.梦的解析[M].方厚升,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16.[7] [荷] Henk de Berg.被误读百年的弗洛伊德[M].季广茂,译.金城出版社,2010.
埃里卡,她的精细的护罩、她的妈妈,都被一起关在了一个带玻璃盖的乳酪盘里。
只有当外面的人抓住玻璃盖顶上的圆形把手并且把它向上提起时,玻璃盖才会打开。
埃里卡是琥珀中的一只小昆虫,它是永恒的,永不会变老…… ---《钢琴教师》初看这部电影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又几次看过,当时看完以后还很认真的写了日记。
前些天翻出来才觉得有意思。
决定要准备写些什么。
这部电影由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 安妮·吉拉尔多Annie Girardot主演, 德国籍导演迈克尔·哈内克导演。
电影改编自2004年度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地利著名女作家艾尔弗雷德·耶利内克的代表作品之一——《钢琴教师》。
并在第54届戛纳电影节中获奖,共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和最佳男女主角奖。
贯穿电影的是三个扭曲的人物形象。
埃丽卡,克雷默尔和埃丽卡的母亲。
埃丽卡的母亲是一个专制而倔强的老太太,她以自己的专制形象控制着埃丽卡的生活,甚至是已经40岁的埃丽卡。
埃丽卡是个同样性格坚强好胜,但是多少扭曲了灵魂的女人,一手的好钢琴,严肃而古板,她和母亲一直生活在男性缺席的环境中。
克雷默尔是个很有天分并且英俊的钢琴学生。
埃丽卡父亲这个角色在电影中没有直接出现,但是从对白中我们知道他一直被家中的两个女人厌恶,并死在了精神病医院。
在埃丽卡的身上体现着多重的性格:一是她身上的女性的欲望要求,比如她偷窥车厢中他人的性行为,偷偷看承认电影并嗅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带有精液味道的手纸。
倘若说这些多少都有些是不正常的话,那么她对那个女学生的嫉妒心理则把她女性心理上的特征表现出来。
二是,她有长期来形成的贞洁观念。
比如她总是正襟危坐而且严肃的抗拒生活中的男人。
三是,她受其母亲的强制影响而自发的对欲望进行抵触和压抑。
四是,她自己认识到的,自己与所爱的学生的角色差距。
多重人格的娇妻出现,使得我们的埃丽卡注定命运悲哀而绝望。
关于自残。。。。。。。。
在看这部电影以前我觉得首先要做一个定位,你究竟用怎样的心态来看这么一部好像有点BT的电影,开始我是带着窥伺的心理的,但是最后就觉得悲哀了。
一个朋友说电影中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埃丽卡在浴室里自残的那一段。
这个情节是这样的,埃丽卡在浴室中,从容平静的用刀片切割自己的下体,然后看到白色的浴缸中是鲜红的血,再然后,埃丽卡神色从容的洗掉这些血,出去和母亲一起吃饭。
朋友说这样BT到了极点。
我觉得这么一段还是很有看头的。
这段其实是埃丽卡的几种心理叠加。
我觉得有三个原因。
1。
下体的流血象征着女性的生理周期。
埃丽卡从小被母亲灌输,不能爱漂亮,不能穿花色的衣服。
以致已经40岁的了的埃丽卡几乎全身黑色。
她在这样的长大环境中已经慢慢退掉了自己女性的特征。
于是她通过这样的行为强调自己的女性的身份。
2。
下体的自残象征着自我惩罚。
埃丽卡从来对异性抵触而敌对,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爱上克雷默尔,因为与她从小所默认的理念相违背。
于是这样的行为是她对自己的自我惩罚。
3。
下体的流血更是初夜的体现。
电影中的埃丽卡没有结婚,但是她却渴望在追求感情并肉体的刺激的情况下保持处子的状态。
4。
下体的自残其实是一场埃丽卡自己对自己的阉割。
埃丽卡几乎是没有性别差异的长大的,在她的女性性征几乎泯灭的时候,突然而来的感情角力使得她的性别意识苏醒。
所以这一举动实际上是她通过临摹的阉割回归女性角色。
关于性举动。。。。。。。
埃丽卡从发现克雷默尔这个有着音乐天才的年轻人到爱上他一直都表现的变态而强硬。
他们第一次在卫生间发生关系的时候就体现出埃丽卡对克雷默尔的精神强奸。
埃丽卡的生活中没有男人而自我压抑的抵触男人。
当克雷默尔出现,埃丽卡在性的角度上大胆而报复性的挑战克雷默尔。
其实与其说是在挑战克雷默尔或者报复她父亲自她幼年给她带来的创伤,不如说是在音乐上优秀的埃丽卡想在任何角度上挑战男性的角色——哪怕是性。
在第一次变态而强奸性质的性行为以后,第二次在球房中的性行为埃丽卡就显得多少少了一些抵触。
而这次依然被埃丽卡的强硬而中断。
这个时候,克雷默尔的男性传统的性观念已经被完全颠覆。
从而在后来对埃丽卡施加拳脚和强迫的性行为。
埃丽卡的性观念是扭曲的,所以直接导致了片尾她选择自杀,逃离过去的扭曲环境,求得解脱。
克雷默尔则选择了离开。
这样的结尾无疑是虽然悲哀但是确是我们可以接受的。
所以,埃丽卡向一个正常的年轻人要求变态的爱情成为电影最悲哀的地方。
关于背景和音乐。。。。。。
这本是一部充满了心理分析的电影,于是电影的背景都以大面积的白色和黑色以及灰色组成,酷似精神病院。
电影中你看不到轻松或者愉悦,由于背景故意营造出来的单调和苍白叫人禁不住发冷。
《钢琴教师》电影原声带以舒伯特的乐章为主,以巴赫、贝多芬、萧邦的乐章为辅。
特别是电影中借由一些现场演奏的片断,勾勒出埃丽卡和克雷默尔的感情角力。
可惜我没有找到里面的原声,当时看电影的时候对音乐学院考试的那段印象最深刻。
钢琴是多么被赋予魔力和弹性的乐器,或者如《海上钢琴师》那样的自我的快乐,或者如《钢琴别恋》中那样的爱情的临摹,或者如《莫扎特》传中那样命运的张力,或者如《钢琴家》中的那样热忱的期盼自由,又或者——如《钢琴教师》中这样人性的压抑扭曲。
《钢琴教师》是一部让我真的看进去了的电影,看到最后仿佛自己已经与女主角Erika合二为一,她的命运时刻揪着我的心。
很多人说Erika太过变态,恶心至极,我觉得她的变态合乎情理,带有某种程度的必然。
一个女性正常的爱和欲受到长期残忍的禁锢压抑,除了钢琴,她的生活如此苍白无味,强烈的生命热情无法宣泄,抽掉了生活正常的部分预示着必有不正常的事要发生。
对于一个性格刚毅、棱角分明的人来说,中间的路被切断了,那就由一个极端直接跳到另一个极端去。
长时的沉默往往要接一个火力强劲的爆发,禁欲多年的红衣主教才最知下流之事的诱惑有多么强烈。
有一场戏是Erika在色情录影带店看色情片时从垃圾筒里捡出粘有精液的卫生纸嗅,镜头一直对准她的脸,依然是那么冷峻高贵,一如她在演奏厅里弹钢琴的样子。
行为与精神状态如此的不和谐制造出让人心惊的反差效果。
Erika的灵魂是矛盾分裂的,人格中的各个部分相互冲突着,相互败坏着。
Erika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那些性偏好呢?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从几处情节中我们可以得到些暗示。
比如,Erika在色情录影带店里遇到了自己的一个学生,之后在上课时她表达了对学生去看录像的看法,Erika痛斥学生,说他的行为龌龊下流,这无疑也表达了她自己灰暗的性爱观。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那些性偏好是好的、正当的,她虽然做着最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反对母亲,可母亲的观念对她的影响还是留在了骨子里,成了她自己的一部分反对自己的另一部分。
她否定身体的欲望,可偏偏又只能从自己认为是下流不堪的东西中获得快感。
这种爱欲中夹杂着恨、复仇与绝望。
她根本不懂得爱欲中也有着温暖的拥抱,有着对伤痕的怜惜,有着灵与肉完美结合的瞬间。
她可怕的家庭环境毁了她,某些美好珍贵的东西从她的生命中溜走了,她对它们视而不见,剩下的只是些划伤心灵的欲望表达。
当Erika偷看情侣在汽车中做爱被发现,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是多么令人心酸,她也不过是渴望爱呀,有着和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的初始动机,正常的欲望变了形,是她的错吗?
把谁放到那种家庭环境下,不会生出些变态的行径?
人们都对她的变态行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可谁又意识到她首先是个可怜的受伤者。
可不管是非对错,她只有爱的渴望,却已经不懂得如何去爱了,由此引发的悲剧也总要由她这个可怜人来硬生生地扛下。
Walter的出现着实是她生命中的幸事,一个年轻英俊、才华横溢、朝气蓬勃的男孩,不顾一切地爱上了Erika这个年老色衰、严肃刻板的40岁女人,这种吸引完全是赤裸的灵魂对灵魂的吸引,一切外在的、物质性的东西都显得微不足道,让那些世俗之人去在乎吧!
在弹奏舒伯特音乐的过程中,两人的相互认识跳过一切表相,直接深入不为人知的灵魂深处,在那里,他们用音符诉说着彼此才懂的语言。
这种相遇是不多见的,韶华己逝的Erika终于等来了她灵魂的救赎时刻,可最悲哀的是,Erika己经是个烂掉一半的人,她注定要成为一个离幸福最近,而又要亲手把幸福砸碎的悲剧人物,她的悲剧早就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孕育潜伏着了,只等一个残忍悲壮的爆发。
Erika和Walter接下来的三次性接触我不想详述,总之,看到Walter炽热的爱如何在震惊与屈辱之下被一点一点消磨殆尽,看到Erika那种用超强意志长期维持住了的理性与平静如何一步一步瓦解为彻底地疯狂与绝望,我的内心无比刺痛。
最后,在Erika的家中,Walter按照她的要求把她的妈妈锁起来,粗暴地强奸了Erika,在整个强奸过程中,她一直如同一具死尸,空洞麻木的眼神透露着内心的幻灭感。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她如此渴望,却一直没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有朋友曾跟我倾诉他性经历中的困惑,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强烈欲望驱使下去做,可高潮过后总难免落寞与虚无。
性爱不过是大自然为了种族延续的目的而赋予人的错觉?
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在高潮过后依然拥有内心的充实富足?
人人皆有欲望,欲望在最初如同混沌,只具有动力,所指却是模糊的,欲望不应被禁止与否定,也做不到真正的被禁,它只会以病态的形式继续存在着。
欲望应该有引导和节制,把生命的原动力引向美好的绽放。
有如在古典音乐中那样,理性与激情协调地结合在一起,二者并不相互排斥贬低,而是相互需要,理性让激情不至于沦为纯粹动物性的本能行为,赋予性行为以人所特有的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抚慰。
同时,生命的激情永远具有终极性意义,不要让理性成为没有目的而高高在上的冰冷之物。
这部电影最引起我思考的一点在于:身处Erika那样不幸的家庭是否一定要让不幸给毁掉?
在艰难的境况下欲望扭曲、人格变形是否在劫难逃?
人是否一定要屈从于环境与命运的必然?
还是内心能够依从另一种属于自由王国的必然?
让命运尽可能带给我最强烈的痛苦吧,但你毁不掉我的内在。
法国思想家薇依说:“为在不幸中有力量正视不幸,必须有超自然的食粮。
”受自然规律支配的人性自身并不具有超越的力量,必须依靠摆脱自然规律制约的神性的召唤。
古希腊的斯多葛学派也强调命运可以改变一切,除了德行,而有德的意志才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在电影《浮云》中,幸子与Erika一样,是个不幸的女人,至死都没有得到一个接近幸福的机会,但她也至死都没有改变对爱的信念,没有变成一个要为她白白被辜负的一生讨个说法的怨妇。
命运如浮云,内心如磐石,她的价值信念不是为了得到相应的幸福作为回报才坚持的,幸子是一位更值得我们肃然起敬的悲剧人物。
而Erika呢?
她更让我心疼,她的人格在懵懵懂懂的少年时期就被不知不觉间塑造了,她还没来得及获得那抵制这一切的力量。
当影片的最后,Erika拿出尖刀刺向胸口,殷红的鲜血染红衬衫,她的表情还是那样坚毅,身体之痛比起内心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带着满心伤痕,她走进了茫茫夜色,她又能走向何方呢?
爱的缺失导致人格不完善,社会又没起到弥补这种不足的作用,只有冠冕堂皇的高雅在支撑着脆弱的人类精神。
这样的时代是人格普遍不完善或普遍极不完善的时代,因为灵魂没有了。
我不认为性别在这里是什么根本性的原因,灵魂是不分性别的。
同样的人格脆弱在Walter身上也有所体现,欲望在关键时刻往往会使他改变初衷,而且是一改再改。
当欲望的被抑制转变成一种仇恨的时候,非理性同样使他变得像Erika卡一样的病态,甚至更加粗暴疯狂,意识形态所赋予他仅有的一部分人格,顷刻之间坍塌殆尽。
他们之间的“爱”,确实如Walter所说在前面是不能相互理解的,因为在那一时刻,他那一部分健全的人格赋予其相应的理智,对Erika的病态的请求能够有所分辨,但有意思的是,经过苦痛Erika似乎有所醒悟,这一点可以从Walter开始施暴时Erika的否认受虐意图来看出,这是人格的缺失程度在两个人身上进行了对调。
Erika的所谓的向其母亲发泄,其实是对走出母体的自己没有在人格上完全诞生所进行的象征性的报复。
而最后她刺进自己肉体的举动,我想是哈内克想要告诉我们,灵魂迷失后,肉体不过就是肉体了,你刺上一刀它只能流血,但其实你早就感觉不到它了。
她看着他轻快的背影远去,把长长的餐刀插入自己的身体,毅然决然。
不,不是殉情寻死,是想给此时的痛苦切开一个明晰的出口,让肉体的疼痛暂时覆盖精神的绝望。
她走出剧场的大门,顺着任何方向。
字幕升起,没有音乐,静默的黑暗重重压在我心上。
她40岁,面庞并不漂亮,而是料峭的孤独和清澈的钢琴曲锻造出的那样一种美丽,凛冽,冰冷,傲慢,还有无法限量的被集聚和暗藏的幽深的热情。
他则是任何意义上的英俊。
年轻,明亮,生猛,诙谐,温柔。
学习工科的他对钢琴有一种说不清的天赋和亲和力。
他们的爱情来的有些突兀,一闻一见下的钟情。
毅然决然势不可挡。
没有强调年龄的巨大差距,爱情面前,灵魂的煎熬是平等的。
仿佛一场战斗。
她一边极端轻蔑的拒绝他,一边因为爱的妒忌毁掉一个女孩弹琴的手。
这样残忍的示爱让人触目惊心。
亲情也同样针针见血。
相依为命的母亲对40岁的她像对小学生一样的看管,无处不在的电话追踪简直令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疯狂。
她的忍耐终于崩溃,她们对打对骂然后哭泣相拥。
相爱就是要彼此伤害吗?
或许,也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伤害到彼此。
她说他已经等待他很久。
我疑惑了这算不算爱情。
还是一个困于井底的人,等待有人路过扔下一根绳子。
她以她惯常的傲慢和冰冷企图控制他。
她认为爱是无条件的满足对方。
她的若即若离和病态索求让他愤怒的后退,他说她有病,让人恶心。
但是他仍说爱她,自以为爱她。
童话中的爱丽斯掉进了树洞,下面的地道是如此之长,她向着地心坠落,手舞足蹈但没有任何东西抓的着,她想说话没有人听得见,她的脑海里开始出现种种奇思妙想,如果并没有奇境中的草地等待着接住她,当这样的坠落持续下去,当阳光的画面不注闪现又消失,爱丽斯一定会感到绝望。
甚至尝试企图抱住空气。
深夜她哭泣着压住母亲的身体,狂乱的抚摸。
你疯了,疯了。
母亲惊恐的喊叫。
她哭了,我知道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谁,这并不是绝望。
现在还觉得心被撕裂,当看到之前她坐在浴室里,用锋利的刀片划伤自己最柔嫩的地方寻求快感。
那种熟练到程式化的动作和若无其事的姿态与肆意流下的鲜血形成了极为惨烈的撞击。
绝望的气息由此弥漫。
而此刻,她终于忍受不了孤独和自我的煎熬,正视自己的欲望。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渴求需要另一个人。
对于她的病态,我更愿意理解成某种纯粹的极端的表现。
就像曾经一度喜欢的suede的音乐,迷离颓废略带病态的歌声里有一种单纯干净的东西。
她也是。
请别因为表面的病态扭过头去,做出鄙夷的样子。
许多东西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深层次的动因是相通的。
就像对幸福的标准不同,对幸福的渴望和感受确是人所共有。
在我眼里,她是单纯洁净的。
她渴望受虐,痛楚让人如此清醒的感知自己的存在,那是任何生命事物与外界发生关系中最强硬深刻的一种。
她期望有人用此把她从平静到濒临窒息的孤独中拯救出来。
他深夜闯进她的家,终于嫌恶的,狠狠的给了她一拳,又一拳。
鲜血淋漓。
你要的是这个吗?
这感觉对吗?
啊?!
她瘫坐在墙角,哭泣,摇头。
然后,他终于占有了她,不是拥有。
她被她期待并深爱的人强奸。
肉体扭曲愉悦的时候,灵魂被搁置何处?
她躺在他身下,无声哭泣,不再作任何反抗。
爱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满足的喘息着说。
我曾经那样期待看到,他用年轻的身体炽热明丽的情感救她与无望的坠落中。
而当他压在她身上气喘吁吁的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凉透了,闭上眼睛。
不忍看到她的表情。
爱丽斯继续向下坠落,不再思考和企盼。
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虚无。
都是索取,忘记了给予。
母亲索取女儿的青春填补自己的孤独。
她单纯的索取他的爱和牺牲满足自己。
而他自以为是的爱情很快就变成了占有她的身体以挽回自己被拒绝伤害的自尊。
同样是绝望,《离开拉斯维加斯》尚有真诚的互相温暖,可以清楚的感知爱情的质地。
而这里的爱情似乎只是一种幻象。
对于她,也许更是溺水的人乞求的一根稻草?
对于他,吸引或厌恶都发生在顷刻。
爱终结于性,忘却比弹响一个音符更轻松。
每个人都丑恶,每个人又都显得那么真诚。
那些赤裸裸的欲望借助爱的光环在阳光下招摇;那些生动而痛苦的灵魂在夜幕低垂时挣扎于绝望的边缘。
展现生活的极至是超越美丑。
说不清他和她以及她的母亲是美,是丑,我只知道他们都残缺,渴望爱又不知爱为何物,绝望而真实。
我看到了我们自己。
看到了无数灵魂共有的那一个。
这是一部强劲的电影。
力量的散发有内而外,心里的一根弦始终被绷得紧紧的。
它把情感与欲望纯粹到残忍的一面表露彻底。
炽热而凛冽,冷静并绝望。
导演的沉着,演员的表演都无可挑剔。
Erica对于音乐的诠释跟她对于和Kemmel肉体关系的操纵在影片开头是并行的。
关于舒伯特的对话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开头,Erica对Anna演示如何弹Im Dorfe时说,Schubert is not walking in the park. 后来Anna的母亲跟Erica表示,She's not attractive at all. All she has is only a bit talent. 当Erica跟Kemmel教舒伯特sonata in A major 第二乐章Andantino时,她不无讽刺地跟Kemmel说,Do you know Schubert is ugly? A handsome man like you can never be hurt. 影片显然塑造了Anna和她控制欲极强的母亲,作为Erica和自己母亲之间关系的一种投射。
Kemmel演奏的舒伯特乐章是D959中明亮的scherzo, 跟他喜欢的拉赫G大调前奏曲都属于风流明丽的风格。
两人在卫生间里性接触时对面音乐厅响起的是巴赫。
加入舒伯特既是对女主知识分子形象的直接烘托也是为了一种讽喻。
舒伯特一生对于中产阶级的那种矛盾态度与Erica在阶级谱系上的位置互为镜像。
前者夹在维也纳富裕阶层赞助者和下产知识分子里;后者位于中产边缘的Erica。
然而舒伯特并不试着”迎合“两个不同阶级的口味,应该说,他本身就同时带有两个不同阶层的艺术趣味。
哈内克直接将音乐中的肉欲的焦虑做了视觉呈现——Erica走出排练厅就走进了成人录像带厅。
而Kemmel能被Erica枯槁的宣讲吸引,似乎也说明他自身趣味与之重合——Erica明显吸引了作为中产情爱趣味叛逆者的他。
后文的棒球赛能看出他蛮中产直男大学生的。
教授通过艺术的话语权吸引学生进行交易;而在影片后半段,作为调情/博弈媒介的音乐隐去了。
对于音乐的移情(先前,两个人借着音乐偷窥彼此的生活和对彼此的兴趣)被真实肉搏替代,这也许是这个片子最残酷的地方。
翻回来看,这片子另一个有趣之处大概是:性欲和职业音乐训练很多时候的确不能并存的。
钢琴职业训练所要求的那种严苛的纪律性,有时能消解演奏家除了弹琴之外的一切激情的。
当然,因人而异。
《钢琴教师》是一部令人心悸憾人心魂的电影。
由迈克尔·哈内克导演,原作者是诺奖得主艾尔芙蕾德·耶利内克,主演伊莎贝尔·于佩尔。
简直是一场接近完美的结合。
年届四十的维也纳钢琴教授艾莉嘉长期与专横的母亲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母亲用爱的名义限制她的自由,不许她晚归不许她买式样稍微出格的衣物,用电话监视她的行踪,一切都在母亲的控制之下。
就这样,没有爱情没有男人没有生命的热力,每天一成不变地与母亲就餐甚至同睡一张床,演出时也有母亲陪同。
这简直要让人颠狂,她也恼火母亲的无处不在,甚至母女发生过激烈打斗,却仍只能囿于在这个残缺畸形的家。
作为一个社会人,她有符合她高贵职业的淡定与内敛的气质,盘发,着黑、白、灰的衣裳,她的脸几乎没有表情,抿着嘴,头微微昂着,露出长长的颈项。
她内心骄傲,睥睨一切,待学生严苛。
看上去是个中规中矩的教师,清心寡欲。
而下班后,她会神情自若地去色情录像厅,视男人们打量的眼光不顾。
她会捡起别人污秽的纸巾放鼻子底下嗅,同样的面无表情。
她会偷 窥情侣做爱,被人发现后仓惶逃走。
她会躲在浴室里用刀片自残,然后娴熟自若地冲洗干净血污。
她借种种变态行为来渲泻长久压抑的性欲。
如果没有学生华德的追求,或许也算找到了自已的方式来平衡身体的欲望。
华特是个健康而精力充沛的年青人,他爱上了艾莉嘉。
艾莉嘉越冷漠,他越有征服欲。
他点燃了她,打破了她固有的平衡,表面一如止水的她原来有得是毁灭一切的激情。
起先她仍冷漠地拒绝,但华德在演奏会上宽慰她的学生令她妒火中烧,将碎玻璃装进学生的衣袋里,毁了她的手。
那一刻华德意识到是她所为,也意识到她其实对他怀有强烈的爱欲。
在卫生间找着她时,她替他口交,却不许他渲泻。
她控制着他。
她开始着有颜色的衣物,柠檬黄、铁锈红令她柔和。
然后,她郑而重之的写了封信给华特,她把她最隐密的性幻想全部诉于华特,她说有好几年希望有人重力打她,在母亲的隔壁绑了她,与她粗暴地作爱。
在她的理念里,或许这就是爱。
然而华特鄙弃了她的病态。
陷入泥淖中的她,开始茫然无措,她屈辱地向华特投降,想顺从他的方式,却不能,总是挫败。
业已扭曲的她已丧失爱与性的能力。
后来屡屡刺激却无法释放的华特,冲进她家以她信上的方式强暴了她。
当她幻想成真时,却并没有快感,只有叫人痛不欲生的伤害。
华特临走前说:爱情其实算不了什么。
爱在此时也消殆已尽吧。
只是年青的视爱情为游戏的华特可转眼就忘了她,而在她,是全盘皆输,彻底崩溃。
身心被严重摧残践踏的她仍回到母亲身边,最后只能向一个不断伤害自己的亲人索爱,看着叫人伤心不已。
演奏会再次遇见华特,他仍愉悦而轻松地向她招呼。
她脸上尚有淤痕,她转身,抽了刀,向自己的肩部刺去,一朵血花残忍而美丽地盛开。
收好刀子,她仍面无表情地向大街上走去。
外面黑夜弥漫。
艾莉嘉的扮演者伊沙贝尔的表演当得上震撼人心。
她几乎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却能精细地传达出急管繁弦的内心世界。
僵硬的手、微微牵动的唇角、眼神的细微变化、局促不安的脸,她的世界一分为二,光明与阴暗,优雅与猥琐,漠然与激情,安宁与喧哗都在这张不表情的脸里。
无为胜有为,克制的力量摧枯拉朽。
(片源为英文字幕版本,考虑到翻译过程中语境的两次流失,剧中台词偏差之处请见谅;没有看过原著,对故事中很多动机仅凭镜头展现来判断,理解错的地方也请见谅。
)
“Twilight of the mind”你读过Adorno关于Schumann的C大调幻想曲的点评吗?
他谈论Schumann的朦胧状态。
不是失去理智的Schumann,而是在失去理智之前。
他知道自己将要失去理智。
这折磨着他,但是他在最后时刻坚持住了。
(那个时刻)意识到在完全被放弃之前迷失自我意味着什么……我可以很轻松地谈论精神上的朦胧。
Erika与Walter的第一次正式对话里,Erika谈论到Schumann的“朦胧状态”。
如果说Schumann在这个状态里的痛苦塑造出了美,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他体会到了这种美,那么这种朦胧状态Erika是一定会理解且认可的。
而与Schumann为了创作出美的动机不同,Erika的摇摇欲坠是与生俱来的。
机能缺陷的家庭和控制欲过强的母亲是她攀附生长的悬崖峭壁,她能选择的有两种——要么完全脱离这样不健全的母爱摔向不理智,要么认同依赖这种不健全的母爱时刻品尝这种摇摇欲坠的美。
我始终信奉人对于可以脱离的痛苦无法果断割舍是产生不道德的瘾,一定是人在其中发现了让自己为之沉迷的东西。
Erika的选择是后者,她选择依赖已经扭曲的母爱,她一定是在这种母爱中发现了能让自己为之着迷上瘾的东西,即学习控制欲,学会如何将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同样压给别人。
母亲的教育无疑是成功的,Erika讽刺在成人杂志前挑选杂志的男学生。
她讽刺性行为、讽刺艳星,仿佛性真的如她口中所言肮脏不堪,性真的是有罪的一般。
这应该是她精神上对于自己肉体欲望的批判,她无法认同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
在卫生间娴熟地划破自己下体不仅是为了营造出自己尚有女性身份的假象,更是对于性欲的惩罚。
《龙虾》
刀片划出伤口的惩罚Yorgos Lanthimos的《龙虾》里单身主义者惩罚偷偷接吻的人“血吻”——“独身者之间一切浪漫关系或性行为都是禁止的。
类似行为会受到惩罚。
”“他无法说话,他被血吻了”“什么是血吻?
”“我们用刀划破他的嘴唇和另一个独身者的嘴唇,然后强迫他们接吻。
”关于这两种用刀片划出伤口的行为在我看来有着相同的、宗教式的惩罚感。
真实存在于肉体上的痛苦覆盖在虚无的依存于精神上的欲望,时刻规训自己的同时也混淆了精神与肉体间的关系。
究竟是肉体上渴望还是精神上渴望?
是渴望欲望本身还是渴望之后的惩罚?
在这样的混淆下Erika有着一种无法彻底皈依信仰的清教徒式的矛盾感,这类矛盾感拉扯出她肉体和精神上的裂痕。
精神与肉体的分离是带有毁灭性的,身体上的欲望得不到精神的认可,超我否定本我,自我的空间随之被压缩,直至最后,没有缓冲地带的撞击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纯粹的二律背反是足以让人陷入绝望的。
与Erika不同,Walter是个前程似锦的男性青年。
他热情、有着良好的家境与长相,以及他从未生活在阴暗之中。
他所追求的Erika是他幻想中的、高高在上的、清冷的如同圣母一般的圣洁形象。
“希望我亲吻这双弹奏Bach的手不会显得太鲁莽。
”Walter在这时对于Erika的举动是带着朝圣性质的,如同亲吻圣人一般虔诚地亲吻Erika那双弹奏Bach的双手。
这种追求一开始有着虔诚的朝圣心理,在交谈之后逐渐有了觊觎、再到一种带目的性的征服欲。
可以说这和爱没有太多关系,更多的是一种父权对于女性所属权的占有欲。
无论是尺寸为男性平均手掌尺寸定制的钢琴或是男性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两性关系,女性始终以服务主体的客体形式出现。
客体的存在是服务于主体,主体理所应当视客体为猎物。
清教徒式的禁欲生活使得Erika不能很好地分辨爱和占有欲,如同她无法分辨所谓的母爱实则占有欲一般,她同样误以为Walter出于征服的占有欲是爱,或者说她误以为自己有能力在精神上控制Walter,在某种关系里得到真正的主导权、掌控权。
然而她从踏入这个游戏开始就有一次踏入了强权下的压迫。
影片中关于性展开的对话有四次。
“Be her bravo protector.”第一场是在因为Erika嫉妒自己的学生和Walter谈笑风生所以将碎玻璃倒在学生的口袋里,讥讽Walter“去做她英勇的保护者啊”之后,卫生间里Walter热情的吻让她自以为自己有了主导权,试图在精神上去压迫、控制Walter,然而她忽视了事实是Walter的“爱”没有那么伟大。
但此时她依旧保持着施虐者、主导权的位置。
“I don’t know how much longer I want to play this game.”而在第二场家中两人面对面,Walter当面读出Erika在信中写的关于自己的性癖,她就已经被感情冲昏了理智。
她忽略了所处环境的不同让Walter无法理解Erika病态的癖好,Walter也从头到尾都认为这是场游戏而非爱。
Erika高估了这份感情能够被损耗的程度。
第三场在器材室,从这时开始,Erika在Walter心中完成了从“女神到泄欲工具”的转换。
他粗暴、自大,父权所赋予他为主体的权利可以轻视作为客体而躺在地上求爱的Erika。
第四场Walter以粗暴的方式强奸了Erika,Walter认为这就是Erika要的,他粗暴地殴打Erika,言语羞辱Erika,甚至在最后要挟Erika “如果你不告诉任何人,我会不胜感激。
无论如何,这是为你好…你不能这样羞辱一个男人,这是不可能的。
”父权社会下性对于女性是禁忌,最终Walter全身而退,Erika如同死尸一般感受着强权对自己的践踏。
Walter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全身而退
影片在Erika的自残中结束,当她发现生活依旧惨淡,父权依旧可以在践踏她的尊严强奸她后保持“阳光和体面”,自己无法撼动这样一个体系,也无法在任何关系中得到控制权,自己从来只是强权的牺牲品。
精神上的痛苦需要一个具象的、真实的、存在于肉体上的痛苦作为发泄口,本该用于报复的匕首插入自己,然后离去,世界尚有畸形的秩序,恢复平静。
(写到最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写什么。
)
哈内克其实没什么想说的。
好想冲进屏幕抽女主她妈俩大耳刮子,然后朝女主大吼一句:“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不爱自己的妈!”别在那里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这片吧……其实不错,但是呢……实际上也没咋看懂,看了不少影评感觉是那么回事,但是还是不来电
一个人的戏.
罪魁祸首是妈妈,一切罪恶都来源于教育。她的冷峻,实际是孤独和扭曲。最后,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啊,男人就是这样,好歹是要痛快一次的。这真是一部好片子,可是我真的太不喜欢。看完以后的那份难以言表的痛苦,久久过不去,难受在心里。最后像是在处理自己的问题,只能睡觉去化解。
扭曲的人格,扭曲的心理
愛 有多艱難
好久以前看的。。。。没什么印象了。。。
“爱也没什么大不了”,于你是场游戏,于我关乎赌局,筹码是全部。
恁们男导什么时候拍一部 男主打小爸妈离婚 老爹家暴一喝酒就揍他 还逼着他只能练钢琴 他大了教钢琴 但心理变态辣 具体表现在一压抑就割自己几把一难受就割自己几把 有一天一个女学生看他长的老很成熟就勾引他 没想到女学生只勾引他不和他做 一怒之下他终于剁了自己几把一了百了 的电影啊扭曲的女人 压抑的女人 畸形家庭关系长大的女人 齐泽克说女主呈现出一种不具备性吸引力的形象 恰恰相反 男导拍这种才是投射禁欲的性幻想 展示一个枯燥怪异高傲漠然的女人 打破她的圣洁 击碎她的伪装 把她内心的阴暗暴露 男导爽了 男导们很喜欢营造疯女人 可以见到于佩尔划下体 甘斯布剪阴蒂 没见过心理扭曲的男自己主动剁几把的 一般这种男人不是连环杀手就是故事主角 所有孤独女人排解忧郁的最终办法就是找个年轻帅小伙操一操 吼吼
一场精神病的演出
被性压抑到变态的女人,操控欲超强的母亲,被勾引得蠢蠢欲动却总得不到满足的少年。女人和母亲、女人和少年的关系处理的绝佳精妙。性,是一个多么丰富的题材,几乎囊括了所有关于人的问题,张开双腿,似乎就可以看见世界。
既不是剧情片也不是算情色片。。女主角有精神分裂
把我看得老压抑了
……很明亮的画面。但是好变态啊……
她根本不懂得爱也不懂得性,甚至连生活也不会,在母亲的过度钳制和“隔离”之下,她成了一个无法接受伤害的女人。在经历过一次伤害之后,便觉得世界已经坍塌,于是她选择了死亡。过度压抑后是情绪的爆发,而结局却是内心的崩溃。
书好点~
。。
我神经病了才找这么压抑的片子来看的==
极度的性压抑、扭曲与病态的欲望、绝望的反抗、对强权的无奈在于佩尔的表演中展露无遗。哈内克的电影永远让人看完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