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是一部只有问题,而没有答案的电影。
女主人公小云在高中意外怀孕以后,一直在寻找生命的切入点。
一路上,她经历了各种流言风语、男人的下流和不负责任、母亲的爱与背叛、以及中国社会的变更。
小云的脆弱和无奈正如王安忆《长恨歌》中的王琦瑶,一切都包含在“不能说”三个字里。
《红颜》是一部残忍的电影。
片中有很多镜头都充满了血腥:刮去活鱼的鳞片、将作为诱饵的小鱼挂在钉子上。
这些生活的镜头是残忍而真实的,也是观影者能够切身体会的。
貌似不经意的描述,其实是对人日常生活中的麻木的一种鞭笞。
此外,男人的暴力也是一种残忍。
小云追求者的下流和不负责任、婚礼上所受的羞辱和侵犯,都是对生命严肃性的一种讽刺。
同时,影片拍摄的角度也是深刻的。
例如,小云母亲在家中孤独的背影、从阴暗处拍摄的小云和情人的争执,这些镜头让观影者跟着镜头的角度偷窥生活,是一种旁观者对生命的揭发,这样的压抑和残忍,让观影者为之震动。
正如拍摄角度,“被观看”是《红颜》的一个主题。
从影片开头小云洗澡时怀孕的裸体几乎被母亲看到、男友的姐姐查看她的孕情、以及在洗手间被舞蹈老师看到怀孕的小腹,到后来众人睹目下被宣布开除学籍、在舞台上被情人妻子痛打,都是社会对女性隐性的残忍的体现。
除了小勇,其他人对小云生活的观看是戏谑而毫无掩饰的,也是尖锐而残暴的。
而作为影片观看者,我们的存在也在无形中加深了小云生活的创伤。
小勇的观看是越轨的,也是对小云生活的一种审视。
他偷看小云洗澡、身着暴露的服装登台表演,这是男人的性冲动,然而,他也在她的婚礼上注视着她,在她被歧视、被欺负时救助她。
可以说,小勇的观看是不带偏见的,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广告牌中的上帝般注视,是同情、负责的。
然而,小勇的负责是被倒置了的。
小勇是小云年轻时犯下的一个过错。
小云本是小勇的母亲,却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母子相见而不相识,在抓到小勇偷看她洗澡后,小云戏谑地让他为她清洗内衣,小勇则偷偷藏起她的一块手绢,在上面画了她的裸体。
这是一个女人的裸体,也是一位母亲孕育子女的土壤。
此外,一次停电后,十岁的小勇在河坝上亲吻小云。
这些俄狄浦斯式的描写是越轨(transgressive)的,也是意味深长的,他们的关系超越了爱情、亲情和友情,含着人对命运以及社会桎梏的不屑与不满,为影片结尾小云远走做了铺垫。
小云的远走不是逃避。
在《红颜》中,逃避的永远是男人,而小云则是那个被留下的、被母亲保守生活方式禁锢的牺牲品。
在一次次被作为物品估价、欣赏后,小云厌倦了继续为男人的错误负责,因而决定取消婚约、远走他乡,与其说是逃避,不如说是她对自我的觉醒与超越。
在文章结尾想讨论一下水作为意象在影片中的意义。
《红楼梦》中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这种婉约,其实也包含了女人身不由己的委屈,小云的“不说”正体现的是这样的幽怨。
在影片中,很少有小云和男人对峙的场景,她是被动的,是不愿、也不能讲理的。
可以说,小云的存在是似水的。
此外,片中的河水也代表了一种界限。
杜拉斯在《情人》中所写,贫穷的法国少女坐船到西贡河的另一端,去与年长的亚洲情人。
水作为一种限制,使旅行成为了一种越轨的象征,而在《红颜》中,这样的越轨体现在片尾小云的离开,电影的英文标题Dam Street,既是界限,也是对之的不屑(dame)与挑战。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红颜》是一部以越轨(transgression)为主题的电影,它表达了传统社会与女性独立的矛盾,跨越了爱情、亲情、以及婚姻的界限。
八十年代的学校,九十年代的流行歌曲。
小镇的安逸和肮脏,生活的趣味和乏味。
爱人的爱与寂寞,还有那条活着就被刮鳞的鱼。
孩子的懵懂和萌动,成人的坚强和强奸。
远景和长镜头,昏暗的家里有柔和的光。
小流氓和破鞋,小河和火车站。
缓缓的人生和一声叹息。
鱼是这场不伦恋的暗指。
小勇夸口自己会叉鱼,自己叉不中,只好偷鱼送给云姐。
说明小勇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开启与云姐的关系,只能以旁门左道的方式另辟蹊径,暗喻两人的不伦情感是不被社会道德所认同和允许的。
小勇偷拉电线和云姐电鱼无果,甚至导致全镇停电,两人溃逃也暗示了这场情感的地下性和注定无果的悲剧性。
苏老师去找小勇姑妈时,门外的人们不停地捡从翻倒的三轮车里掉落的鱼则标志着不伦之恋彻底的结束。
鱼车不翻正过来,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
而这场不伦之恋就是一辆无法翻正的鱼车。
如果电影结尾穿插小勇提着自己叉的鱼出现在火车站台上,而火车已经远去的镜头的话,整个电影会更令人回味。
(可能是妙笔,也可能是败笔)电影中还有一个意味深长的情节,即小勇打开父亲的骨灰盒,拿出里面的碎片把玩的画面。
这一幕第一眼看上去,滑稽可笑,容易使人生出“父亲的好大儿”之类的吐槽。
回过神来,却是钻心的疼。
与母亲的不伦恋是道德规范下,以人间禁忌为形式上演的悲剧。
而这一情节中,真理和欺骗相互纠葛,死亡与存在殊死博弈,无知同愚昧偷欢交合,它所体现的悲剧性,远远超过了道德规范所能指的范畴。
在无知和欺骗中犯罪,背离真理,才是最大的悲剧。
另,故事叙述平铺直叙,但也贵在脉络清晰,简单明了。
台词方面,能体现出制作团队丰富的生活经验,简直是现实生活的翻版。
两个小演员(小勇饰演者94年生人,刘谊89年生人,届时一个11岁,一个16岁)的演技对现在某些流量剧主演的演技简直是降维打击。
更显得那些恬不知耻为自家哥哥“伸张正义”的粉丝实在愚不可及。
我们爱谁我们恨谁我们不曾爱过谁我们也不曾恨过谁爱与不爱恨与被恨我们在爱与恨之间陶醉到最后我们才发现爱情只不过一场过眼云烟一场早已注定了结局的游戏我爱你似乎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李玉:女人的心能走多远今年威尼斯电影节依旧是看上去一水的中国电影,除了李安的金狮,内地大腕们开首映式走红地毯的气势也丝毫不逊国外明星。
折腾到最后,得奖的内地影片却是一部几乎没有引起关注的讲四川方言的《红颜》,同样意外的也包括该片年轻的女导演李玉。
“我是9月10号早上参加新闻发布会,被通知拿到了欧洲艺术奖,本来参加的‘地平线’单元是鼓励另类新鲜创作的,倒没拿到,我还挺盼那个的。
”后来发行人员告诉李玉,这个欧洲艺术奖是欧洲艺术电影联盟评选出来的,意味着《红颜》的艺术片品味被欧洲认可,将在欧洲3000家艺术院线上映,“这个奖实在。
”因为太匆忙,10号下午颁奖礼上的李玉,依然身着灰色T恤,牛仔裤,“开幕走红地毯我穿了礼服的。
”不过当时媒体的聚光灯还在《七剑》《长恨歌》这样浩浩荡荡的剧组上。
李玉说,“我没想到得奖,毕竟这只是我的第二部电影,觉得去交流一下会有收获。
当然,从功利的角度,得奖还是有帮助的。
”尽管这么说,李玉的电影处女作,独立拍摄女同性恋故事的《今年夏天》在2001年就在威尼斯获得了“艾尔维拉。
纳塔莉”奖,此前张艺谋的《大红灯笼》是唯一得过此奖的中国影片。
电影《红颜》讲述的是一个10岁小男孩和26岁女人的故事,他们彼此吸引、温暖,直到发现是母子关系,女人离开了。
“我10岁那年很喜欢邻居一个叔叔。
可能和我缺乏父爱有关系,整天围着他,觉得和他说话很好玩,他給我买了一个红书包。
”李玉74年生,但看上去还要更小。
她身姿轻盈,漂亮的很有味道,话多了就透出天真本性。
当我谈起看过李玉的第一部纪录片《姐姐》的时候,她开心的撩了一下长发,很快进入了谈心的状态。
从早期的纪录短片《姐姐》《守望》,到现在的两部电影,都是以女性的精神困境作为主题,男性角色则面目模糊,不是早逝就是无爱。
“从我记事,父亲常年出差,和母亲感情不好,可能他已经有了情人,男性这个概念我自己小时候就很模糊。
所以《红颜》中所有的家庭父亲的角色都是缺失的。
我也不大会拍幸福的家庭。
”这样放弃对男性形象的阐释,和“影片中的主动生活的女性形象”为她带来了“新女性主义电影导演”的头衔,李玉强调“我不是女权主义者。
我喜欢男人,享受两性关系。
我从不提倡男女平等,这个提法本身就不平等,只觉得男女之间是永恒的自然矛盾,我的作品不想抗议,更不想改变。
”李玉说更深层次的主义就留给影评人们去想吧,自己不是有意要拍女性题材,只是凭着本性做电影。
“男导演拍女性总是被动受压迫,我却不费力气让女人主动表达,可能天性就擅长。
” 将男性作为陪衬的同时,李玉作品中母亲与女儿的关系却异常残酷而鲜活,对于母女关系的表达让很多人“心里难受又说不出”,成为李玉女性电影的特点之一。
在《今年夏天》中,母亲给女儿介绍了一个50多岁的男人,发现女儿不爱男人以后,自己嫁给了他;《红颜》里母亲发现女儿怀孕,只能用鸡毛掸狠狠抽打女儿,嘴里无力的重复“你不要脸”。
回忆这个镜头,李玉说“我母亲就是那样打我的,只是事因不同。
”谈及对自己母亲的情感,李玉总结“又爱又恨”。
“母亲是一个失败者。
她的父亲兄妹人人优秀,只有她自己爱打扮爱跳舞,没有事业,没有初恋,嫁给父亲又得不到爱情,所以性格忧郁,我出生后她把自己一生没有实现的东西,包括感情的失落,全都强加在了我身上。
”在李玉眼中,以往中国文艺作品阐述母女的关系,总是以长辈与晚辈的角度去写,妈妈怎么慈爱奉献,女儿从叛逆到懂事,大团圆的泪水,滥俗的影视剧。
“我觉得母亲和女儿,首先是两个女人。
从人性的角度,你就理解她们也有互相嫉妒,引起我对母亲恨意的,就是人性那部分。
女儿对母亲的逆反,其实是害怕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这种本能的痛感,用在电影里,我觉得可以唤回人的淳朴。
”敏感、早熟的女儿心底埋下了对于母女问题的最初思考,这种思考后来反复出现在李玉的各类创作中,成为她女性世界观的一个起点。
不是学院派出身,也没有学过任何拍摄基本理论,李玉拍片靠的是对于人和人之间关系非凡的洞察力。
她说自己2岁摇摇晃晃就敢闯到院子里别人家去,就呆在那看。
每天放学路过别人家都会有意听和看,“不仅仅是偷窥的快感,那种对一个人的发现太好玩了。
我有个邻居平时是慈爱的解放军叔叔,但是回到家就说脏话,打老婆。
小学时我开始想探询一个人和各种关系的可能性。
”就像电影中偷窥的男孩一样,李玉也喜欢看自己的母亲,“人是在不察觉的情况下最自然的状态,会有不一样的面貌。
儿时有一次无意看到妈妈在厨房擦身,背部曲线美极了,臀部鲜活让我惊叹,我在红颜里想重现这一幕,但是臀部的镜头还是被删掉了。
”单凭这种观察的本能让进入纪录片行业的李玉如鱼得水。
就像怀斯曼评价的,李玉的观察可以让摄影机(观众的眼睛)变成墙上的苍蝇。
“什么都不拍的时候,我就会观察。
”在央视《生活空间》担任编导的6年中,李玉拍出的片子得了不少奖,96年的处女作《姐姐》在“国际纪录片大会”让怀斯曼等大师惊叹“中国的纪录片已经拍的这么超前了!
”到现在还是广院、北影等院校的教学片。
“《姐姐》本来是公安部想拍一个优秀警察的家庭,我去他家呆了几天,一家四口,有一对6岁的双胞胎儿女,但妈妈无意中一句‘这个女孩子不讨人喜欢’,一下子就把我留下了,母女之间的敌对很有意思。
一个6岁小姐姐被当成大人一样对待,而她觉得妈妈更喜欢弟弟。
”在女子监狱发现根本没有改过的吸毒女,在心理医生家发现仇视母亲并且深深恋父的14岁女儿,李玉顺着蛛丝马迹将看似常态的生活的另一面反转过来,她迷恋这种观察、发现和拍摄的过程,“拍纪录片已经决定了我的电影的风格走向。
那种积淀很有价值。
现在我最怕演员作功课,混沌等于丰富,我的演员大都是蒙着的,那种力量感太棒了,职业演员里刘烨懂得这种方式,无招胜有招,你会觉得他很丰富。
”《红颜》的看片会,崔健、王朔、王斌、洪晃、徐静蕾众多好友都来捧她的场其实没人看好这部电影,李玉说“四年没做东西,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漂亮女孩儿。
”自己躲到场外抽了2小时烟,故作轻松回来,却遭到崔健熊抱和女友们含着眼泪赞许,总算扬眉吐气。
李玉对美貌的态度颇为冷淡甚至嘲讽。
她甚至没什么照片。
“我希望自己老了以后不是美丽的老太太,而是可爱的老太太。
女人的可爱更真实。
”不看重美貌虚名,也不贪恋舒适物质。
李玉的人生有两次中大的转折,一次是95年辞去济南电视台新闻主播的岗位,到央视新开办的《生活空间》当编导;另一次是01年跳转独立电影圈当导演。
“我是我们台最邋遢的女主播,我就爱写小说,对化妆换衣服很苦闷。
我妈选的路,16岁开始做少儿主持人,大学就一直做新闻主播,连卖烤地瓜的都认识我。
房子都分了。
我有时候做节目,台领导来看都说我好,我就觉得我的生活是看到头了。
”都不知道《生活空间》要不要自己的李玉递交了辞职信,台长说“你明天在北京被车撞死都没人管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他们连刷马桶都拍挺好玩的。
”李玉的路说拐就拐,“5、6年做一件事够长了,那种凭着职业习惯轻松做事的感觉太无聊。
反而是人家觉得没谱的,我特喜欢,我追求的是让心灵自由的生活方式。
”后来做纪录片也是一样,“干活和创作不是一回事,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我运气挺好的,每次跳下去都不是深渊。
”第一部地下电影《今年夏天》,投资近50万,李玉卖了良乡的房子,又借了20万。
“我拍完都不知道还有电影审查这一说,就自己闷头作。
结果给禁了。
”《今年夏天》只在北大同性恋电影节放过一次,不过海外的放映收回些成本。
04年拍《红颜》有经验,剧本改了十几遍通过审查,片子拍完只剪了一些激情戏,公映到现在已经有了40多万的票房,尽管离800万的成本相差还远,客串钱老板的制片人方励迄今投资了四部独立电影,没把挣钱当目标,李玉的心态更放松,“紫蝴蝶不是才7万?
”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指向一个问题,女人面对各种关系交织下的精神困境的茫然不知所措。
尽管红颜中小云最后出走了,但她究竟会走向何方还是未知。
从小物质生活优越的李玉觉得,现在中国人主要的问题是面临精神困境。
“物质发展太快,精神跟不上,你看越来越多物质生活无忧的人自杀或者抑郁,没有特别写实的作品反映。
第六代导演反思80年代我不是不同意,只是怀旧完了也要关照一下当下啊。
”她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把人带入内心困境的自问,而不是归咎于社会,“但是远远没有完,我就是为了不知道而拍,各种关系交织成的困境,一部片子找不到出路,只是给大家开扇门。
我拍电影想知道的问题是,女人的心能走多远?
”李玉觉得,有一些女人,不管方向对不对,会让你感觉她的脚步没停。
“比如刘晓庆、莎朗斯通、那个80岁还穿粉红衣服的富婆‘小甜甜’。
”李玉说自己拍电影也是要往前走的,“张艺谋那么理性是注定成功的人,我自己走的是极端非理性的路子,我的电影是凭本性拍出来的。
”人物志:各大电影节的奖项,“新女性主义导演”的名号,为人称道的年轻美貌,李玉已经走出很远了,然而这一切不过刚刚是个开头。
当主持人、写小说、拍纪录片、做电影导演,“我只是想知道,女人的心能走多远。
”使用全球通多年的李玉明白,不断勇敢地突破常规,探寻和扩张内心的世界,是自己力量的源泉。
听说李玉是美女。
首先对美女感兴趣,而且曾经还是未见过面的同事.其次才有了对这部电影感兴趣。
听说得了奖,得不得奖无所谓啦。
美女高兴、投资人高兴、看片子的人高兴就行。
咱们许多年轻导演的片子拍得太脏,不是说主题,我没那么高深,就是画面太脏,看起来感官不愉悦。
哪怕是个悲情片,也应该让我即使心中难过眼睛看到的还是干干净净。
不知《红颜》咋样?
如果不合我意,我会恶毒地想李玉,也就一花瓶吧,说不定还是波大无脑呢。
《红颜》是部很沉重的片子。
故事的起初发生在80年代四川的某个小镇,16岁的中学生刘小云跟同学王峰恋爱不慎怀孕,事情暴露后,双双被开除学籍。
王峰和小云都还只是孩子,承担不了自己更承担不了另一个生命的未来,王峰的姐姐——镇医院妇产科的医生王正月用自己的工作关系为小云做了手术,小云的母亲苏蕴文对小云撒谎说,孩子死了。
十年间,小云未谋面过的孩子成为她与苏蕴文之间绝口不提的往事。
苏蕴文没有丈夫,她跟小云相依为命。
80年代的小镇上,名声多么重要。
苏蕴文想,只要不提,少不更事犯过的错误就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时过境迁,她们可以淡忘一切。
可是小镇终究是太小了。
有一天,小云跟小勇邂逅了。
小勇的心里被带起微妙的波澜——那阵波澜,勉强称之为……爱情。
10岁的小勇解释不了自己对小云的依恋。
他只知道,他喜欢这个唱戏的女子。
他偷出“妈妈”王正月织毛衣的针为她叉鱼;她在台上被人扭打大骂“狐狸精”、“骚货”的时候,他比她更伤心;她被人轻薄,他拼了命地救她……他说,云姐,以后没有人要你,我要你。
小云说,你长大的时候,我已经是老太婆了。
他说,老了好,老了没有人会要你的,只有我要你。
……那你亲我一下。
这时候的小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了。
她已经26岁,是个半生风尘的歌舞团演员,正跟一个未离婚的男人纠缠不清。
想跟她上床的男人是有的,能给她幸福的男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10岁的男孩子小勇,是唯一能带给她单纯的温暖和快乐的人。
在不知道彼此是血亲的时候,这样的温暖和快乐,或许是可以用爱情来解释和期待的。
可是现实再一次残忍地告诉她真相:小勇是10年前她跟王峰生下的孩子。
当年隐瞒了孩子还活着的事实的苏蕴文迫于年老和孤单,求小云把孩子要回来。
在遭到小云的拒绝的时候,她哭着骂她:“你有没有良心?
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
”,这句话相当于在问小云,“你怎么忍心看我这么寂寞?
”已经90年代了,私生子也许可以成为剔牙般的小事一桩。
名声可以不管,恩怨可以不提,寂寞压倒一切。
小云不可能把孩子要回来。
人生如梦,谁可以面对自己在少不更事时所拥有过的一个小生命,突然带来的一场……爱情。
更何况,10年前,她与王峰也没有真正相爱过。
这才是重点。
他们没有相爱过。
没有爱过的人是容易忘记的。
都已经忘记了,为何还要让后半生无休止地卷入这场回忆与痛心。
你是犯过错的。
你要一辈子记得。
呵。
小云最终选择离开,电影的末尾,是苏蕴文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痛哭失声。
苏蕴文的演出是入微的。
10年前在得知小云怀孕时将她往死里打的那场戏,与10年后歇斯底里逼小云把外孙要回来,以及在剧的最后,她哭得凄凉无比,将这部本来以“爱情”为重点的戏自然而然地带进另一个思考——年轻时的过错究竟要背负多久?
年轻时与一个男生相好,是多么自然的事。
与相好的男生——是,只是相好,甚至根本不用到相爱的地步——有了一个孩子,是多么轻易的事。
你可以骂她不要脸,你可以骂她不懂事,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小云承担了往后对婚姻不再抱有信心的人生,苏蕴文承担了女儿没有幸福家庭所带来的孤单与寂寞。
还要责怪她们生活不够积极么?
还是责怪她们对往事遗忘得不够彻底?
似乎后来一步一步她们做的都没有错,把孩子送人,苏蕴文告诉小云孩子已经死了,小云在歌舞团努力唱歌讨好观众,甚至颜面尽失地争取了一次婚姻……她们已经在很努力地生活。
可是,有时候,并不是努力生活就会有大团圆的结局。
犯过的错像一笔带利息的欠债,总有一天再找上门来。
人生太多的无力感,最终都移到了苏蕴文身上,她太老了,老得没有力气改变,也没有力气遗忘。
命运的嘴角带着嘲讽,袖手旁观。
于是,这个本来情节上有些不现实的故事,就变得无比现实且悲凉起来。
看完这个电影,唯一可安慰自己的就是,这只是一个故事。
张艾嘉在拍《心动》的时候说,年轻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的人生没有遗憾,但其实,有遗憾才是完美的。
是。
我们可以忘记自己犯过的错,再精彩百倍地活下去。
可是,是不是世事、世人、命运都陪我们一起遗忘……
文/故城我不是女性/女权主义者,我也无意识于什么是女性主义,但也知道Rosemarie,有幸看到她的Feminine and Feminist Ethics和Feminism and Philosophy,后来看女性视角的电影时都能让我想起这个人和她的思想,如[钢琴课]、[Hilary and Jackie]、[时时刻刻],还有[红颜]。
水,流逝的生命一泓清泠泠的碧水,划过两旁的林木荫翳,从上游到下游,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那座小坝形同虚设,隔离了水中的生物却永远无法割断水的潺潺流动,那永不停息的水是时光、是岁月,流逝不返。
女孩仰面向天,静静地躺下,涓涓河水从面庞划过,那是窒息的快感,与世隔绝的自在。
我喜欢这般的流水和这般的轻描淡写,你和女孩在一起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想想,一秒前的水现在漂向何方?
影片的这一幕出现在第一幕,它似乎在讲述一段经历,一段心路历程,在而后的电影叙事中,水的象征力量更将这种女性自我意识的成长娓娓道来。
事实上,水的确在影片中多次出现,给人以强烈的视觉效果。
影片的第一幕不仅仅是一个引子,它也有另外的涵义:女孩沉浸在水里,就像回归到母体乐园,给人一种胚胎在母腹中被水包围的感觉;一个新的生命即将在女孩这个母体中孕育。
就像在[时时刻刻]的结尾,劳拉自杀时的画面也是卷着海藻类的流水瞬间从床底向两边漫出。
流水在可以带走生命也可以孕育新的生命,影片落幕时永流不息的流水是女性自我认知路途的绵绵漫长,但充满着希望。
这种对水的理解被翻版到一个巴蜀小镇,我们感受到一样的敏感和一样的情绪。
第二次感觉到的水是在十年后,她也从十年前的小云变为十年后的云姐。
疾驶的卡车里,瓢泼的大雨中,云姐又一次感受到被水浸湿的味道,只不过这次换成了雨水。
大抵,只有在人物陷入某种困境时才会去寻找雨水冲刷面庞的感觉,[双生花]中力在大雨中唱着天籁般的神曲,内心却被莫名的忧伤与悲痛袭扰。
和河水的平缓相比,雨水的力度要强烈些,似乎在唤起女性内心世界的觉醒。
但那都无济于事,因为女人的名字前被按上“破鞋”之类的前缀后生命都会归于沉沦,或者是堕落;只有在王小波的小说《黄金时代》里,“破鞋”这个词才被略带调侃的说成是某种东西的见证——爱情与自由。
因此,我们看到影片的水被导演一次次的渲染,力度也越来越强烈,从平和宁静到汹涌澎湃,预示着人物感情世界的变化。
但在结尾母子分离的那一幕,水似乎又回归了舒缓平静,我们看到河水汩汩流动,在动与静之中,小云慢慢找到心路的归途,她没有再去挣扎,也没有漠然接受现实,像开始一样,她开始去追寻流失的岁月和生命。
戏台,男性社会的束缚小云居住的地方是80年代四川普通的小镇,和[青红]中人们拥有着上海梦不一样的是这个小镇相对比较闭塞,唯一听到的消息就是戏班子里谁谁在深圳如何如何,没人羡慕也太多人去尝试。
他们彼此恪守某种规则,谁都不愿意去打破它,小云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小云身上的背负的“歧视”,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她背负的“歧视”是一个男人造成的,那个男人逃离了这个小镇,而小镇上的男人们却将歧视全部转嫁到她的身上。
在同样的街坊与戏台上,女人总是扮演着一样的角色,却有着不一样的结局。
女人的电影中一定会存在某种符号,象征着外在的秩序,是权力压迫的场所,也是反叛的场所。
就像小云所处的戏台,有着固有的格局,人们在其中也有着固有的轨迹。
戏台在[红颜]中扮演的角色不仅仅是人物活动的场所,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体现了一种符号,这种符号传递着男性意识形态的讯息,它隐藏在这个小镇的社会结构中,并使小云依特定的方式存在——男性意识的被动承受者。
影片中有一幕是小云身着川戏戏服唱戏,台下乱糟糟的,男人们吆喝着换唱流行音乐;来不及脱掉戏服,随着伴奏带传出来的是小云无奈的歌声。
虽然老歌[恰似你的温柔]将那个时代的声音传达给了观众,但充满嘲谑意味的是戏服与流行音乐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竟然存在于一个人身体上。
那矛盾不仅仅留存于上面的形式,对于小云来说,她的矛盾的身份有着另一种诠释:一方面是她一个问题少女,16岁就未婚先孕产下一子,另一方面她渴望追求真爱,尽管对方是已婚之人,她仍甘愿忍受旁人的非议与戏剧团里的人偷情。
如果深入探究这些矛盾的缘由,我们会发现夹杂在小云身上的所有矛盾,都是来源于男性社会束缚和女性自我意识挣扎。
无论是戏剧戏台还是人生戏台中,小云都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下,男人们要求她贞节却又迷恋于女人的身体。
这种荒谬的秩序下,女性不同程度的扮演失语者的身份,像[钢琴课]的艾达,也像[灵魂庄园](The house of the spirits)的克拉拉。
其实,女性臣服于男人秩序或与之抗争都将面临自身意义破碎的危险,而前者的突出代表就是小云的情人的老婆。
戏台上,小云被情人的老婆一家在用近似野蛮的方式侮辱,男人世界中迷失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发泄对男性的不满,受害者却是另一个女人。
逃亡,女性抗争的方式或许,小勇的出现为即将凋谢的小云开启了一道排遣困顿的门。
她望着小勇偷来的两条鱼痴痴的笑了,笑得很灿烂也很无奈,因为一个10岁男孩用荒唐表达了这个世界对她的关怀。
我不会再用恋母情结这样敏感的词汇去解释小勇的心理,因为那又会变成一种成人视野的儿童,难免会有些偏颇。
我更希望那是一种未被融入男性世界的纯洁,就像云姐对小勇说的,“你长大后便不会这样喜欢我”,的确,小勇在用真挚的感情弥补云姐内心世界的缺失。
然而,当得知小勇就是自己十年前产下的婴儿时,她慌乱、她不知所措,这种震动是巨大的。
她无法接受的是母亲长久以来的欺骗,是种屈从于社会道德规范的欺骗;为了不再损害女儿的名声,母亲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对于女儿小云,却种下了更为艰涩的苦果。
小云不肯也不能与儿子相识,因为她不想让孩子有这样一个被小镇不能接纳的母亲,但她更不愿意看到逐渐长大的孩子被纳入男性世界后的情形,她更想将小勇的纯洁永远留存在心里。
当小勇问她,“以后还会见你吗?
”云姐用沉默回答了一切。
对于这部电影,我一直以为它是充满希望的。
即使影片的结尾,小云选择了离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母亲贴在墙角,用撕心裂肺的哭泣所作的挽回最终只换来了一句,“妈妈,我走了”,但有多少人明白其中蕴含了多少勇气、多少执著。
在[时时刻刻]中我明白了那句“To look life in the face,always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死亡是弗吉尼亚抗争窒息生命的一种绝望的表达方式,就像《达洛维夫人》中所说的“必须有人死,其他人才能更珍惜生命的价值”,因此,我们看到弗吉尼亚最终迈上解救自身的步伐。
而[红颜]中小云的逃亡则体现了女性自我觉醒的彻底,像当初王峰(小勇的爸爸)离她而去一样,她也能用同样的方式抗争社会给她带来的桎梏,一个被动的承受者开始以主动的态度面对生命,这可能就是那句“look life in the face”的意思吧。
05/10/31 2:57
怀孕的小云接过男友王峰手中的香烟,猛吸了几口。
当他跟她说告别时,那颗烟还足够长,小云却把它熄灭了。
这是她被动之后的主动,或是主动之后的又一次主动。
进入剧团演出的小云在台上唱川剧,却被台下的观众起哄,要她改唱流行歌曲。
这是她主动之后的被动,或是被动之后的又一次被动。
小勇在课堂上给苏老师画肖像,转而又去抻女生身上的毛线头儿。
他信誓旦旦地要为云姐捉鱼,把“妈妈”毛线活儿上的织针弯成鱼叉,但是本领不济只好去捡别人囊中的鱼。
他不仅不珍视自己的劳动,还去破坏别人的劳动。
苏老师趁小云洗澡偷看女儿的日记,日记的扉页提醒偷看的人:你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
当她得知小云怀孕,逼女儿在父亲的遗像前下跪,她认为女儿的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
她以同辈人的身份和另一对夫妇商量把孩子送给人家,说这不是卖孩子,所以不谈钱的事。
不谈钱似乎就无关道德,保住名声也就没有丧失道德。
她以老师的身份去拜访小勇家,“妈妈”王正月不在,小勇拿出家庭相册给苏老师看,却重揭十年前的伤疤。
为抚平伤痛她又想让小云去认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时又似乎是道德感混杂着母爱了。
“妈妈”王正月和自己的侄子生活在一起,十年培养了彼此之间的一种默契,她跟小勇调皮也正折射了小云跟小勇的调皮,角度都是一样的。
而作为王正月,在情感认知上,她始终不是完整意义的母亲,她没有刻意扮演母亲的角色,也没有这个必要。
按我对小云的说法,在电影《红颜》中,有些人不是在一贯到底地把事情做完。
事情最自然的结果几乎都没有出现:烟没有吸完,戏没有唱完,甚至那个邮递员连一封信也没有亲自送完……这些是人们主动或被动选择的积累,往往也是推动现实生活发展的动力。
但如果电影中都是所谓最自然的结果,那它就不能把现实生活改造成艺术,也就断然否定了创作者和欣赏者的主观能动性。
女神维纳斯的雕像没有双臂,在现实生活中这样一位女士会被视作不自然,但作为一件艺术品,她的“残缺”反而成就了欣赏者在审美过程中的高度提炼和自我转化,欣赏的过程是完整的(甚至有所延伸),也是美好的。
小云历经的每一次主动与被动,通过影片瞬间释放的沉重挤压出我们的情感,这些流淌着的情感,不仅涤荡着我们的心灵,还会让我们怀有希望。
这是影片带来的一种美好的延伸,也是《红颜》的基调。
正如影片开头,年少懵懂的小云展平身体,在清澈见底的浅溪中渐渐体验到生命的律动。
那也会是一种延伸吗?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小云主动选择的这个姿态,变成她生命体验中的一个积累。
而这个积累,以被动的方式还原到她遭受刘万金家人蹂躏的那个段落。
从外部看,这是影片编导巧妙的构思;从内部看,小云的自我转化恰恰延伸出她对生活抱有着一份希望——十年后,残颜如洗,生活继续流淌。
女人小云,孩子小勇我不免又要在开局臆断一下:这部叫做《红颜》的影片,或许更多心怀鬼胎的推荐人更愿意将其改名为《少妇日记》吧,甚至是《荡妇日记》效果会更好一些。
十年以后的小云,真是出落为一个最完美的少妇了:一头1960年代乌黑的长发,白皙透亮的脸庞,丰满的胸脯,软润的臀部;她的嘴唇饱满而红润,太容易让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想据为己有——哪怕是一晚也可以。
所以那个什么老板才会肯出四百块人民币买她一个晚上。
但小云是不是少妇呢?
她十年前的中学时代就不是处女了,并且生下了孩子。
但她不愿意结婚,她一直没有结婚;当她成为了歌舞团的川戏演员兼流行歌手以后,很自然地就和已经男人发生着关系。
她的经历太让人心神摇曳了。
而另一方面,人们又说她是破鞋。
在这点上,大概连与她上床的男人也是提裤子转身就这样认为的吧。
她的可悲之处,最初就是因为她的女人身份,因为只有女人才配的上破鞋的基本条件,男人们通常是咧嘴笑着,便过去了。
这些,是最真切世俗的物态。
看完这部影片,我对其中每一个长大成人的男人心存厌恶。
但10岁的男孩儿小勇,为我们呈现了另一种神秘而美好的情感。
小勇对少妇小云的认识,大概是从他有一天悄悄从窗户洞里偷看到小云洗澡开始的。
渐渐地,他对这个美丽而不讨周围人欢喜的姐姐产生了奇妙的好感,他愿意为这个高个子女人而偷“妈妈”织毛衣的针去河里叉鱼,也愿意像一个男人一样地保护小云。
可观众们渐渐地很容易便意识到:小勇是小云十年前与同学越轨生下的孩子。
十年后当年的情人在外地摔死,寄回了火化通知书,而她也从她那厌恶她的母亲那得知了小勇便是她的孩子。
十年前,小云的妈妈悄悄与另一对不能生育的教师夫妇协议,由医生悄悄将孩子接生,就送给他们。
意外的是,孩子没有被那对夫妻领养,而是被医生悄悄地养了下来——医生是那生下的孩子的父亲的姐姐。
这秘密十年后被小云的妈妈无意间察觉了。
她希望要回孩子,也好为她排解逐渐浓郁的老年的孤独。
那是1990年代,中国大地上的城市乡村的女孩子们穿起了花衣裳和健美裤,听邓丽君和“村里有位姑娘叫小芳”;在市场经济逐渐刺激人的时代,那时候的女人们还有一条赚钱的途径,那就是南下广东,去那些开放的沿海城市,去当洗头妹、发廊姐,去当吧女……那是一个真正红颜轮斤标价的年代,村子里的年轻女孩子们——辍学的中学生,刚结婚的少妇,孩子以及上学的妇女,纷纷悄悄地去从事一个公开的秘密行当:做鸡,卖淫。
这个作贱女人的行当,不知给多少穷困的乡村竖起新砖房,不知带回来多少彩电冰箱,更不知拉松了多少美丽女人的皮肉,磨灭了多少人的青春。
小云,终于也坐上了离乡的绿皮车,她还有一些青春,有美丽的容颜;她的亲生儿子小勇像一个年轻纯洁的爱人一样悄悄送别她的列车,却又是一个灿烂的生命几乎失去了亲人。
……要问《红颜》的导演是谁:我不知道——她是一个叫做李玉的年轻美丽的女人,她拍的另一部电影在被删除掉几刀公映而又被禁之后让很多人所知——《苹果》,另一部与性有关的电影,说的是一对贫困的年轻夫妇在城市为陌生人付出了身体。
女人太容易成为或者重新成为柔弱的部分。
我喜欢美丽的少妇小云和顽皮纯洁的孩子小勇,如果她们不是母子,她们之间那年龄悬殊的成熟与不成熟的感情,应该在很多人的童年朦胧地出现过。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去追逐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与她发生关系,从来都不会觉得害臊,也越来越没有人去指责他们,反而常常赢得羡慕。
这是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病态特征。
严青原2008.11.17.
这只属于那个年代
看红颜的时候还不认识李玉,等我要看苹果的时候,迅雷不让下了……我还没进一步认识她呢
一个谎言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可见谎言的代价有多大。任何一个撒谎的人,都要为自己的胡编乱造或信口开河付出代价。不是不报,等到时机成熟,终会尝到苦果,留下悔恨的泪水。本片算是标标准准的大陆独立电影。气息、氛围、镜头语言,都是典型的中国本土风格。当然还包括极为形象并简洁有力的四川方言。影片以小云的出走为结束,就在火车站台这一场景戛然而止,可见导演和编剧并不打算给我们看多年以后母子再度相见的场面,亦或许人生漫漫,母子终生再未相见,亦未可知。只是观众或许如我一样惆怅,惆怅于一段本来美好的姐弟恋突然被命运戳破,生生变成母子恋,成为一个伦理事件,只能深深埋藏于小云的心底。只是这命运的扑朔,终究令人叹息啊!8分。
就是很尬
当我们看到小勇拿着父亲的骨灰玩耍时,那一刻我们的心多么复杂。小孩是天真可爱的!
一般般,噱头。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比不的。还有所以到底是谁的错?
@2024-06-01 22:09:10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很真实感情流露很自然。很少看到这样的片子,自然得就像在自己身边发生的故事一样。或者四川话更贴近我的生活,觉得片中的很多场景都经历过,是我们这个年代发生的故事,感同身受。
母子恋也是噱头了,除了小男孩的性萌动,两人之间的感情其实更接近一种纯真的友谊。缺位的父亲,物化女性的男性角色,男权主导下的社会氛围,伴随着片中几位女性角色的自我压抑,不得不说有着非常明显的女性主义视角。但谁又能说彼时还很纯真的小男孩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成长为怎样的大人呢
剧中没有一个有人性魅力的人物,这种反映个人命运,对未来绝望迷茫主题的电影烂大街了,每个人物都很矫揉造作,不看也罢。
电影刚出那会看的 没怎么看出意味来....
说成是中国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有些太过了。。。两者还没到可以比较的地步。红颜时的李玉 还只是能比较流畅的讲一个故事 却不能把故事讲的足够引人入胜。观影的过程始终觉得自己游离在外 还是有些不够味儿。其实观音山亦如是 如果除却张艾嘉范冰冰的强悍表现 剧本本身而言还是不大经得起推敲的。
这一时期许多中国导演的作品,就像这个迷茫的年代,在内核表达上也是迷茫的
打三星半,半星给四川话,支持民系语言!~ 支持说一个地方的事就用一个地方的语言的电影
李玉常以“性”作为突破口探讨女性的位置的突破口,探讨着女人和男人们之间的关系,缠绵悱恻,或执着不枉,吃一只苹果,或者爬一次山,但女性始终缺失内在的自觉,随风而逝,其内在多为幽怜和怨叹。
相比当年拍《今年夏天》的李玉,这部片子似乎少了点巧妙的情节构思,手法朴实但不够真实,我始终弄不懂的是为什么我正要入戏之时,某些转换却将我拉拔出来。红颜,关于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女人……
隐隐透出一股丧失的倾向、、、、
不错
<3.8>这是红颜?这分明是小姐!
猜着英文字幕看完。真他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