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剧映像一直就觉得,偶像剧无聊,历史剧分为戏说,和基本合格两种直到此剧出现,我才觉得韩国历史剧并非那么永远如此音乐9分服装7分摄影9分编剧7.5分此剧剧情紧凑,扣人心弦,主要人物李陶非常完美,演员来是换人时候不喜欢,但是没过多久就觉得他演的真的不错,男主表现的过了,女主不说话时候很美,后来开口说话了,反倒觉得没了缺憾美,遗憾韩剧细腻刻画自然不必多说,韩剧电视产业也的确有吸引人之处,无论摄影,服装,音乐,海报,是大陆历史剧无法比的,虽然中国以历史剧为傲而且中国历史和历史名人数不胜数,没有哪个民族可以与之相比,可是中国近几年历史剧大都有帝王轮流转的感觉,而小人物却是没有发言权的,早年东周列国志开片,褒似诡异的笑容拉开了这个电视剧的基调,千秋万代,不过飞灰湮灭,而如今小人物的历史剧真是少见了。
中国以历史为傲,也受历史之累,韩国历史,李朝500年,几乎没有变化,高丽历史剧简直胡说,历史匮乏,也难为编剧们不得不把小人物当做立足点了,只能说,中国历史长,多,但是编剧们并不了解自己国家的历史,韩国人爱国热情洋溢,就算没有历史也会去发掘。
本剧历史人物李陶,乃是顶顶有名世宗大王,韩国钱币1万元上的头像,以及以他名字命名的舰船,如今韩国文字也与他有密切关系,编剧以此为出发点,探讨君主,臣子和百姓的关系,贯穿新儒家的思想,孟子曾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最轻,不得不说,体裁立意新颖。
公元1644年,崇祯吊死于万寿山树上,据说死后留下诸臣误我的话,此前60多年,中国历史走到了一个岔口,东林党与腌党的清流之争,也许朱元璋当年把孟子这句话删去时候,(明朝的孟子一书删了很多,而且朱元璋对孟子也不待见)根本没有想到,王朝历史dang争不断,人民无力发出自己力量,天灾人祸,内忧外患下,异族趁虚而入,或者也是天意吧。
有意思是,朱元璋与剧里的李芳远颇为相似地方在于,两人都相信君主权力应该是唯一的,为此他废掉了丞相,让君主直接面对六部,导致每天他有大量工作需要亲自处理甚至忙到没时间吃饭,朱元璋做梦也想不到结果是明代诞生了内阁制。
李芳远更是与朱棣见过面,双方印象都不错。
李芳远通过两次王子之乱,后为朝鲜国王,制定了贱妾生子永为贱籍,一不不小心造就了李朝四大妖女。
最后说一句,年轻世宗的那个算术题,中国古代称之为河图,洛书,纵横图,幻方南宋时期杨辉在 《续古摘奇算经 》介绍了这种方法:只要将九个自然数按照从小到大的递增次序斜排,然后把上、下两数对调,左、右两数也对调;最后再把中部四数各向外面挺出,幻方就出现了。
还有剧中几个傻缺明朝人,不说也罢。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二十一篇 出其不意关于王者的战斗,关于为王思想的战斗并不仅仅是动刀枪,上王李芳远为灭除祸患,妄动刀兵,枉害人命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哪怕郑基准依然采用老李这样的办法,甚至杀害了嫡出的王子广平大君,也无法动摇世宗大王李祹推行文字的决心。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李祹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快了计划实施的脚步。
关于朝鲜文化乃至国运的决战已经开始了,双方都豁出了性命,说是决一死战也不为过。
其实大部分时候,小银幕播出的历史剧更多的时候是让观众看一出好看的戏,只要剧情感人,台词对白精彩,如果还有一点点关注,那就更好了,注入作者深邃思想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这一部【树大根深】里虽有关于朝鲜文化夸大其辞之处,却充满着本国的自尊心与自豪感,让人感喟不已。
我喜欢看张赫演员表现出情真意切的样子,他含泪的笑容很动人,总是能够打动人心,让人心里忽然一拎,然后感叹:姜采允确实是爱着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咲梨,爱到无私无畏,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爱人的心愿。
可是这一次,兼司仆姜采允却与王,还有自己最爱的人做出了一个约定:哪怕王与兼司仆姜采允、宫女咲梨三人当中有一人死去,剩下的人也要继续文字的流布计划。
这是一个可怕的约定,也是一个无情的约定,也就意味着哪怕同伴或挚爱的人有难,也不能停止计划执行的脚步,为的就是将文字发布的意志贯彻到底。
因为这个约定,王的计划正式开始施行,而在另一面,郑基准的阻止计划也开始了。
或者,为了厘清剧情,要将朝鲜之王李祹与儒生之王郑基准的做法各自梳理一遍才能解释清楚两个人的目的究竟何在——作为文字计划,不仅要靠官府颁布,需要相关计划强力执行,还需要民众的认知度。
因此王将文字的推广计划分为两部分:颁布与流布,颁布这方面由王权来左右朝野形势,而流布则要靠贱民出身的姜采允与咲梨带领宫女们完成。
于是,王在宫内利用密本众人心思各异的特点,对权力之心日益旺盛的二人说了若干有可能改变地位的话,巧妙地离间了夺权之心日炽的沈种树与李慎迹,将这两位密本在宫内的重要助手鼓动上了暗自反对郑基准,谋划夺位的道路。
而在宫外,姜采允与他的兼司仆同伴们受王命,开始了保护执行者的艰难旅程。
王的态度十分清楚:对此前隐瞒众臣进行的文字创立行为表示了请罪的心意,而对广平大君的死,定性为王者自己未能安排妥当的失误,对杀害广平大君的郑基准与尹平等人,仅判为杀人罪行,而不作为逆谋处理,已经显示他宽待的处理态度,而对密本中人则采取了公开辩论公开探讨的态度,欢迎辩证,若是不肯露面,躲在暗地里的行为,则不被王者容谅。
这是分化的做法。
作为阻止文字计划的人,郑基准只能迫使自己按照王的思路去理解,因为他熟知权力的走向,也熟知王的做法,真被他看出了若干问题,从纸张的来源,他悟出王并不是要印刷文字相关书籍,而是利用民众最熟悉最普遍的符咒控制民众的认知程度。
他因为明了而气愤,因为气愤而逐渐痴狂,而跟随他的护元队伍也开始了对文字计划的疯狂阻止。
因为李慎迹与沈种树的私心被鼓动,起了更加严重反作用力。
明朝大使馆的女性武者加入,使得问题变得更加麻烦,而沈种树则是一心想要除掉郑基准,成为密本第四代本元,因此也加入了这支疯狂找寻文字解例的队伍。
郑基准的心意非常疯狂,为了阻止文字发布,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忽略伯父郑道传倡导的宰相制度也在所不惜,因为在他看来,阻止文字发布才是保护朝鲜士大夫阶层的唯一出路。
在这个晚上,围绕文字解例发生了若干可怕的行动,看似复杂,其实非常清楚,编剧群再次利用逻辑严谨,思维清楚的长处,将复杂的人物短时间内汇集在一处,将各方人物调往同一个地方,而在一处做足文章,此前在数十年前的泮村之内文成公祠堂里有若干条线索聚集,有不少引领日后剧情发展的人物碰面,而这一次,就在出宫执行密令的宫女之中,各种复杂的线索即将会合,再次将矛盾爆发引致最高点。
数十年前的泮村,因为上王李芳远要除去密本第二代本元郑道光,因此派出大臣赵末生带领的内禁卫众人,潜入泮村,为的是灭除祸患,而儿时的姜采允则因为无恤的托付,成为泮村女首领要探究考验的对象,因为他的求胜欲望和好动使得首领对他的禁锢成为虚设,而郑道光一行人的出现,将这一矛盾引致顶峰;数十年后的晚上,围绕文字解例,先是由郑基准派出的暗杀者尹平带人出动,跟踪了兼司仆,绑了两位宫女,而后又因为尹平要分身面对沈种树与其同伴而放跑了两位宫女,使得其中一位被明朝女性武者拷问,用迷香问出解例所在,而后又被沈种树赶上,问出解例所在之后,赶往咲梨与同伴的住处,此后姜采允因为看到同伴留下的记号,及时赶到,解救了被闷头带走的宫女之后问出:-解例从开始就不存在,是个人,咲梨就是解例!
于是,各方人物一同奔向文字的活解例:咲梨的住处。
…………这是一场凶险的斗争,这是一场只有结果不问损失的斗争,争夺的各方都在奔向自己的所向。
一位英明的王者在自己策动的大事即将完成,要开始发布之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一位狡狯的对手在杀害对方亲人之后,会在王的计划实施之时,还会做出怎样的阻止行为?
朝鲜的王者与儒生对撼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
关于训民正音的故事正在进行中,当各方人马齐聚谷底之下,宫女咲梨能摆脱被胁迫的死亡威胁吗?
姜采允能赶得上搭救咲梨吗?
预知详情如何,请继续关注下篇。
首先,不得不说,钟基又选了一部好剧,不管戏份如何,对于自身演技的提升绝对是大有裨益的。
今天看了第三集,如果说前两集只是故事的简单的前情提要的话,从第三集开始,本剧已经开始自己细腻的富有思想的史剧征途了。
从第一集甫一出场的胆小、孱弱,钟基为我们呈现的更多的是这样一个界定不了人生方向的苦闷彷徨的青年世宗形象。
如果没有中殿娘家的惨案,他的那颗试图挣脱桎梏的心似乎早已被自己尘封在心之一隅,遗忘了。
方阵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窘困,是你内心隐性的挣扎吗?
混乱的方阵图,像是待你寻求着什么,又像是待你补益着什么?
你失落了什么呢?
一颗颗数字方块如同全国的子民,如何使之有序的排列方能各司其职,国安民强?
面对中殿愤怒的质问,面对惨死者哀绝的神色,你非草木,焉能无动于衷?
你那志气未泯的胸腔终于被点燃了吧,于是在第二集里,你鼓起了看似满满的一时虚胀的勇气,试图打开那扇积郁于心的厚重的门。
只一开,你便可直面那门内喧腾跋扈无上的权利!
可是,最后,你终于还是不 敢。
你不敢直面!
不敢尝试!
不敢挑战!
因为你知道直面的结果终是无言以对,尝试的后果你无力承担,挑战的意义杳如黄鹤。
此时的你,只想活着,即便方式是苟且。
相信看到这里,大家对上王是充满偏见的。
他的残暴,他的霸道,他凌人的气势和不容挑战的权威让人愤恨。
然而这就是他的御国之道,他的政治,他的朝鲜。
他用他迟暮之日“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对权利绝对的控制欲紧紧逼近年轻的李祹。
父王另类的方阵玩法震撼着年轻帝王的心。
一国之君,一主之治!
他居于宇内之中,国人唯其马首是瞻足矣!
用他的话说“这是我的国家,其他人只用老实呆着便可。
”他霸气的理直气壮!
他霸气的不需要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人物的出现。
面对他,李祹只有服顺、乖觉还有畏惧。
从小就知道父王残暴的武治不对,但是你依然不知道对的路要如何走。
所以,你懊丧地对愤怒无助的妻子说“我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说被掉包的密笺还不足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试图杀害被你称之为自己第一个国民的小福,那个凶残到连个未经人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的被你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这时彻底地激起了你想要鱼死网破的决心。
隐忍、屈从、爆发、反抗。
因为想要一份最微薄的守护而不得,所以你有了最终一搏的力量。
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勇敢的活一次吧。
但这时的你仅仅只是个良心未泯的男孩而已。
仅仅只是个被父王逼到已经不认同活着的意义的男孩而已。
你看似理直气壮的想要建立新的朝鲜的雄心,在父王轻松写意的质问声里,瞬间萎顿的像个疯癫的小丑,不值一提。
然而你看似勇敢的鲁莽的挑战,面对父王利剑在颈的果敢的不退缩,恰恰让上王看到了你不一样的潜质。
相信你是无心插柳了。
于是,你趔趄着活了下来。
万众翘首仰望的上王,回宫后开始了自己最后一次的试炼。
赐食盒喻死。
不明真相的惶恐的大臣,听到消息悲痛欲绝的皇后,你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心绪不宁的打开食盒——你可曾知道,此时上王心里也在焦灼地拭目以待着他唯一的儿子是否真的不过如此。
食盒开了,空的。
空盒,意味着死。
当身边的一众人等悲戚不已时,你只专注地凝视这精致的九格食盒。
是得感谢你天赋异禀的智商和洞察力吧。
你欣喜地命人按照打开的食盒的样子重新排列方阵。
于是,答案,便这么不期而至。
你解开了数字的排列,解开了万民的归宿,解开了为王的奥秘。
就这样,你带着你全新的明确的答案,自信地徐徐奔赴那场严阵以待,箭雨齐发的涅槃。
就这样,只一夜,你便长大了。
一个成熟的人会用最理智恰当的方式善待自己的理想和目标。
于是,你再次选择妥协,选择服帖的乖顺。
当你再次跪倒在父王面前恳求原谅时,你伏地的身形在他眼里,已摆脱羸弱的泥鳅样而初显雏龙之姿了吧。
每次近距离地与上王接触,之前,你的闪躲你的侧目你欲盖弥彰的恐惧,此时却都变成了做予人看的幌子和摆设。
钟基的演技目前为止是处于巅峰的。
你的假意顺服,怎能瞒得了在弱肉强食的纷繁人世摸爬滚打一生的老者的隼眼。
其实上王的话还不全面,你不仅是没有真心,你更确切的是没有畏惧了。
于是,你说你要与饱学之士建经阁以辅弼上王。
于是,气焰嚣张的上王又赐阁名以回应。
父子俩你来我往“父慈子孝”一团和气的表演真真把在场的人当了回猴耍。
这里两人的心理对话很有意思:强装不屑一顾笑颜的上王心想:学习,你的答案不过如此吗?
假意曲意逢迎的世宗坚定地心想:这是什么程度,你是不会知道的。
父子的对峙在此时完成了质的和解。
只是透过世宗过于执着的眼神,此时的他还是太嫩,尚不明白父王含意深沉的爱。
西哲说,男子雄性本质的觉醒在于开始与父为敌的征程。
世宗此时清晰地将内心之剑稳稳地锁定了自己至高无上的父王。
他的超越就是稳重的以“文治”的时代翻越父王专制的“武治”的高山险峰。
而父亲却用自己必然的最终的沦陷成就儿子人生的超越。
两个演员都太出色,在有限的屏幕上,用有限的眼神动作表情台词演绎出了故事无限深意的外延。
宋钟基,这样的表演,四集也就够了。
这是一部非常有意思的韩剧,自我有认知能力以来,我就以编剧和主演来判断韩国的影视剧,而鲜有失手。
因为我相信他们的职业水平,有这份自信执着选择的还有大英帝国。
好吧,也不排除我对这两个地方特别钟情。
金英贤 / 朴尚渊两位编剧,是在《善德女王》之后再次出击,何况还有影帝韩石圭所扮演的世宗大王,就是那个至今印在韩元上面的主子。
故事发生在世宗大王颁布《正音民训》之前,没有《善德女王》的源远流长,不讲一个大王如何得到和治理天下,只讲朝鲜文字的起源,24集播毕却胜过我所学政治学无数。
首先,这无疑是绝佳的剧本,《树大根深》改编自李正明作家同名小说,当年韩国图书榜的首善之作。
着力点是我们作为一个泱泱大国子民想都不曾想过的问题——我们民族的字和音从何而来?
也许我们受惠于仓颉造字,也许我们得益于印刷术,让宋体成为我们后代的主流,但字仅仅是字吗?
显然不是,字是传播,字也是政治。
却没有人有耐心给我们讲这样小小的故事,哪怕变出花样来演成偶像剧。
故事从懦弱的李裪青年时开始,当时的他无心抗衡专制的父亲,甚至连自己的世子妃全家都无法保全,却一心钻研算术与方阵之术。
而另一个青年草莽,由于贱民父亲的枉死,毕生的所愿就是杀死李裪。
这个青年的发小,也在这一场枉死中参与了历史,而成为日后辅佐李裪的蝶变。
另一边,任何时代都有的政敌,或明或暗的潜伏在李裪的土地上,他们倡导的是——树大根深。
密本这个组织的首领郑道传,用汉字记载着己身的理念并流传后代。
密本认为朝鲜应当建立类似于君主立宪制的国体,儒生是树,相制是枝干,才能开出花朵结出果实,国家仅靠君王是不行的,何况还是如此暴虐的君王(太宗),所以他们崇尚孔孟先贤,慕华治学。
在太宗去世之后李裪登位,他也同样与太宗的极端武治志趣相反,创立了“集贤殿”,重用文官,尚扬成均馆,栽培后儒生。
这就是故事的发端,一个要杀王的武将,一个要协助王的女婢,一群要改造朝鲜的密本。
若不是李裪雄心勃勃的那件事,他们也不会在这短暂的24集时间里相遇。
那件事就是:创造朝鲜自己的字,用朝鲜人自己发的音。
这件事导致了集贤殿学士们的接连死亡,朝廷中犹如密本一样的阴谋四起,原因就在于世宗大王李裪经年累月的在创造朝鲜的字体,并用朝鲜人的口音来造字,甚至倚重许多泮村的鲁夫们,会口技的人模仿各种声音用来创造音型字,屠夫用来做尸体鉴定,而哑女婢用来做活体字典。
初看时会非常不解,也看到很多人说棒子意淫多事,一国君主造字嘛,改字体嘛,至于么。
世宗大王身处明永乐年即位,当时朝鲜受中国影响非常深远,从政治体制到国民思想,朝内士大夫皆以汉字为体,两班贵族与贫民奴隶的最初始不同也在于他们能学习汉字,能学四书五经。
在这样的背景下,李裪想创造朝鲜文字,受到了他自己的臣民和他的政敌的一致反对,而不得不牺牲了所有支持者乃至自己的世子,最终实现朝鲜文字的普世传播。
其次,这个剧的爱慕、悬疑都是旁枝,一个男人一个王,从懦弱到摇摆到强大,以及他如何明确自己的统治思想,才是最瞩目的内容。
这个王,就是因为不贪恋权力才被父王选为禅让对象的,也就是因为懦弱不善武治才迫使太宗把他岳父一家赶尽杀绝,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才想要创造朝鲜文字——他最想之事,是让朝鲜子民能够自己管理自己,他认为文字的传播是启民智的最重要手段,而汉字太过复杂,也被朝鲜两班阶层垄断了太久。
可是,他的政敌密本却竭尽全力阻止这一变革。
都是崇尚文化,都倡导重用儒生,都爱民如子,郑道传说的,民是国之树上之花,为何要阻止训民正音传播?
政治并不是为反对而反对的,尽管现在看上去是这样。
影片后半部分,李裪和郑基准(当时的密本首领)的对话,我认为不亚于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至少是亚洲版的君主大讨论。
文字成为统治的核心,成为如何看待民众的聚光点,成为如何做一个君主的把尺。
李裪引用前密本的话“三峰先生说过有了谏官之后言路更加闭塞。
”意思是儒生会利用民众的声音去左右王,而王无法知道真实的情况,他要为民开一条“字路”,不通过谏官而通过字来表达,二十八个字就能表达的路。
但是郑基准指出李裪,说:“我知道你的真心,不是想要分开权力而是想要分开责任,出现逆境的话能去找到自我解救的方法,你已经嫌百姓麻烦了。
”王啊,是这样吗?
他并不斩钉截铁,他并不挥斥方遒,他并不是神。
他真的犹豫了,拷问自己是不是为了把责任的难题抛向百姓,王者为民、重民、爱民、安民、牧民,本想是增添力量,结果却是推卸责任。
郑基准致死也要阻止李裪发布文字,是想守护住朝鲜士大夫的特权,从他们降生以来他们的特权就来自汉字,话语权、军权都在于他们能书写、能谏主,他也认为朝鲜的贵族与高句丽时代不同,是由于士大夫是通过科举选拔的,科举的门槛就是由一个个汉字砖瓦垒成的,如果通俗易懂如李裪创立的文字,那么他们与民之间的距离就没有办法区隔,特权自然就丧失了,他们与王之间的界限就被民众填满了。
他们不愿意出现这样新的秩序,尤其害怕民众手中拥有知晓和选择的权力。
郑基准说,“他们会读会写就会快乐,产生智慧,用在他们的欲望之上,他们的欲望最终会用在政治之上,想要掌控国家,政治是要负责的,从古至今本质都没有变过,政治是需要责任感的,怎么能由百姓选择领导者呢?
如果领导者失责了,那么要杀死所有选择这个领导者的百姓吗?
对百姓来说不存在希望,主宰历史的只是几个人。
”他们不愿意被排除在这几个人之外。
这场争论最后定是以李裪为胜者,虽然他失去了所有这场战役中的支持者,更虽然的是,文字并不是“颁布”的,而是“流布”的,最先识会的女婢们被流放出去,用儿歌的方式以及类似于今天的病毒传播的方式——如果你不把这首儿歌教给别人,会得病死掉的方式被民众习得。
然而,王最后成了世宗大王,朝鲜历史上最英明的王,也真正使朝鲜脱离了慕华的生存方式。
给我最深触动的,一是,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我们的文明是历经什么过程被创造的,也许因为它实在太长了,也许因为太多可说,但是,那么多的宫廷倾轧,那么多的帝王宫苑,一部史书总是什么都讲,七荤八素,正野趣乏,最后剩一腔唏嘘,啊,历史……云云。
二是,现在我们正在经历的这样的轮回。
总有人旗帜鲜明的为民、爱民,却以开言路启民智为猛虎野兽,生怕民众知道和懂得,他们把既得利益称之为“秩序”。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三篇 无本之木入夜,景福宫内因为退位上王太宗李芳远的召集而杀声震天,讲武场内忠于太宗的军士们正在演练,旌旗挥舞,韩风猎猎,在上王太宗的眼里,他们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与事。
天下万事万物,唯有抓牢手中所拥有的东西才是正办。
此时此刻,对于太宗李芳远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王权,要让全州李氏在朝鲜之王的宝座上千秋万代继承下去,那么此前所做的一切才有了意义。
哪怕自己罹患重病,将要无力面对朝政国是,哪怕自己亲自选定的继位者世宗李祹如此不听教导,他也要在没有病倒之前,全力导正儿子的错误举动,而在眼下,导正的做法就直接反映为在儿子李祹面前舞刀弄剑。
就这样,推开讲武场的大门,年轻的君主李祹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
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演变为父亲太宗和儿子世宗为王权相互角力的态势,并且在这一情况之下,太宗李芳远作为父亲是占尽优势的,他拥有宫内所有的兵力以及人员部署,哪怕主上李祹有任何需要,只要他努努嘴,说不行,自己要用,就连一个至密尚宫都不会给他留下,更何况是被他改称为内上直的内禁卫。
而他在主上面前依然挥动大旗,号令军士射箭,也就是这个意思:你小子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敢在老爸我面前号令侍卫吗,告诉你,老爸我的人可比你的人有用多了!
你有的也就是你那玉玺,御刀、乌梅牌啥的,可是这些个东西若是没有了王权的支撑,不就是个废物么,老爸我夺了王权之后,还可以自己再造。
其实太宗的意思很清楚,从道理上看也没问题,说白了,世宗拿来的这些个家什若是没有了王权的支撑,就只是一堆垃圾,只有赋予了他们以王家威信,他们才能成为王的信物。
就在观众擦冷汗,暗地里担心李祹要怎么做的时候,他竟然毫无惧色地迎着箭雨走上前去。
哪怕就是这样,太宗李芳远也气不过,喝令手下人继续射箭,可是这时候军士为首者犹豫了,哪怕是上王殿下的人,也不能对着如今的大王射箭啊。
于是李芳远自己夺过令旗继续挥舞,走上前来的世宗就是这样慢慢走到父亲太宗李芳远的跟前。
猜猜他会怎么做?
猜不着。
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君主之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放在李芳远和李祹父子这里,还真不假。
和父亲当面兵戎相见的李祹,竟然跪地求饶,就如同他的侍卫无恤恳求他的那样,他就当着众军士的面,跪地求饶,请父亲原谅,从孝悌忠义说到礼义廉耻,这话在任何人听来都是非常诚恳的道歉和为人子对父亲的求饶。
可是,细听之下也不对啊,如果是害怕到求饶,能迎着那样的箭雨,面不改色地上前来进言吗,哪怕是求饶,光是这么进来就够难为的了。
谁都知道太宗大王为了王权是六亲不认,他不会因为是自己儿子就手软不办,看看之前他的嫡长子让宁大君和嫡次子孝宁大君的遭遇就知道太宗治人是多么厉害,为了退出王位的争夺,让宁大君装疯卖傻,让父亲有了剥夺继承权的理由,孝宁大君则更彻底,干脆出家去了,这样一来,嫡子之中就只有幼子李祹一人有了继承权。
可是此前,已故的太宗正室闵妃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长子继承王位,不的不说,闵妃的愿望落了空,在丈夫太宗李芳远的安排下落了空,而今太宗要办这样的儿子,简直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李祹还是跪地求了饶,而且说话竟然滴水不漏。
也可以认为他的话有纹有路,根本不像是害怕到了极致来求饶的人。
既然旁人都能知道李祹不害怕,那么从小就关注他成长的父亲李芳远自然比其他人都清楚,所以他也只是眯着眼不慌不忙地说:-你的话从忠孝义理开始,什么都说到了,就是缺了一样说罢走下宝座,走到儿子跟前,父子俩又是一番对话——-你的话里,忠、孝、义、理都有了,可就是,就是没有诚意。
看,太宗也不傻,他知道儿子来这里求饶是为了演戏,而他也干脆陪着一起演,到了关键时刻才专门来到跟前,戳穿儿子的表演。
可是,年轻的君主不惧反笑,也悄悄凑近父亲,轻轻地说:-父王虽有病在身,但神智如此清楚,判断事理这么明晰,小子深感欣慰。
叹气,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也只能说,李芳远没白教儿子,到底还是把他给教明白了。
太宗李芳远的意思很清楚——你小子哪里是来求饶道歉的,你分明就是在演戏嘛。
可是世宗李祹的意思更厉害——老爸啊,我知道你的苦心,不就是怕你病了之后,帮不到我了么;当众打了你的脸,是我不对,那我就还你一次,你不就是恨我没给你面子嘛,得,这次我就给补上吧。
儿子去向老子道歉,能丢什么脸啊,一笔也写不出两个“李”字。
趁着能下台阶的时候,你就下吧,要是没有了台阶,你想下也没得下了。
到了这会儿,你不就只能指望我一个人了嘛。
当然,李芳远虽然人老又生病,可是没糊涂,他肯定听明白了,于是父子俩博弈一番,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李芳远终于在众人面前扳回了一局,要了面子,可是里子却照例给了儿子李祹。
而李祹终于借着自己当众磕头求饶,将父亲看重的军国大事继续交予父亲处理,平息了这一场宫廷风波,还从父亲李芳远处得到了日后兴盛李氏王朝的准话:建立集贤殿。
就如父子俩各自的内心独白所说,对于对方的要求,他们都不以为然。
世宗李祹不以为然是他明白父亲不会了解集贤殿给日后的统治带来的巨大影响力,而太宗不以为然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武力的力量,认为儿子哪怕再读书再倒腾,也不会有什么实际意义。
那么,日后的发展究竟会怎样?
这是本集剧情给出的后两个看点,当然要先按照顺序从本源说起,这次风波之后,李祹开始对父亲太宗的势力有了忌惮之心,开始派人严密监控父亲所属臣子的行踪。
而太宗除去当今主上身边要收回王权的臣子之后,最不放心的人与事竟然不在朝,而在野,这不能不让人惊异。
然而,剧情通过太宗的回忆,讲述了夺位前后的一段往事,这才让观众了解了前因后果。
在太宗李芳远的记忆里,郑道传虽然人已死去,可是他的追随者甚众,就在追查他的家族行踪的时候,竟然意外在郑宅发现了地下石洞,在洞中石壁之上还有石刻的铭文,说明了郑道传的意念。
在黑暗的石洞内,李芳远命赵末生读出石刻上的字,可是赵末生读了几句之后,竟然不敢继续念下去,可见郑道传为人之狂放,政见之凶逆。
其实,剧情就是以太宗的记忆,说明了日后在世宗时代疯狂进行暗杀,阻止文化进步的密本之元的源起。
郑道传是在经文中极度藐视了王权的力量,认为王仅是朝鲜可有可无之花,而儒生所积聚的力量,才是朝鲜赖以生存的基石,他号召儒生们为成为朝鲜的基石而努力,还反复强调要将能为国尽忠,能举事之人选作相臣。
这是何意?
这就是在【成均馆绯闻】中李先峻之父左相李大人对儿子李先峻所说的那一番话的本意所在,李大人当时谆谆告诫儿子说:朝鲜不是王的国家,而是士大夫的国家,王在国之危难之事,无法为国效力,更无法为国尽忠,有的只是逃跑和躲避,而安抚民众,解救国家危难的都是士大夫,李氏家门能在百年政坛风云中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儒生的智慧和权利,切不可上了王花言巧语所设下的圈套。
李大人这一番话的意思就来源于此。
郑道传也在铭文中表示,朝鲜的根本并非是王,而是士大夫,若是譬喻来论,王仅是树上之花,而士大夫才是树之根本,士大夫权利的顶端乃是国相,不论王权如何更替,只要士大夫还在,只要有力量拯救国家的士大夫还在,国家就不可能败亡。
从这一番说辞来看,已经彻底地表明了古代朝鲜两种互相对立又相互依存的权利共同体:君王专权与儒生集权的关系。
郑道传是朝鲜开国之初儒生们的精神领袖,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号召,本身就已经说明了情况的不寻常。
将意图集权统治的王者架空,并将权利赋予有实力有能力治理国家的人,就是郑道传所倡导的大义所在。
可是作为意图专权统治的李芳远来说,他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郑道传和他所倡导理念的存在对他所希望建立的王国来说,本身就是个很大的威胁。
可是,若不保存郑道传所建立的政体,整个李氏王朝的体制又会濒临崩溃,因此他只能采用折衷的办法,干掉郑道传,留下他所倡导的体制,将其化为己用。
而在另一面,就如同世宗李祹的记忆所展现的那样,在他还是王子,无力做任何事的时候,他的确愧对过他认识的一个人:郑基准,这就是世宗房内的木匣里所放文章的撰写者。
因为李朝时代的纪年不按公元来计算,都是按照我国传统的天干地支来标识,因此乙亥年应是太宗继位后的第八年举行的大科,从考场当时的情况来看,应是大王带王子们来监督的亲临试。
亲临试上,不仅有太宗李芳远,还有他嫡出的三位王子,从左到右来看,分明是:长子让宁大君、次子孝宁大君和幼子忠宁大君。
坐在最边上观看考试的孩子也看到了坐在最边上参加考试的孩子,碰巧他们年纪相仿,目光自然容易相遇。
在李祹的记忆里,年少的郑基准少年轻狂,书生意气,不但以大儒郑道传后代之名参加了科举,还在试卷上挥斥方遒,大骂李芳远的国策之乱,也以伯父郑道传的治世之策为策,最麻烦的是,他还做到了第一个交卷。
此前,爱好历史剧的观众肯定已经在青春历史剧【成均馆绯闻】中见识了李朝时代历代大王对于亲临试的重视,对于第一位交卷考生的重视,郑基准是首位交卷,自然引人注目,而跟随他来到文庙内祭拜的人就是年少的王子李祹。
年少时候的李祹只是好奇,看到郑基准给先贤牌位上香,这才发问,可是郑基准的回答却让对父亲崇敬惧怕的他,第一次为父亲李芳远感到了羞耻。
事实正如郑基准所表述的那样,李芳远利用了郑道传的治国之道,虽然罗织罪名将郑道传家族及其追随者灭杀,但却依然沿用了郑道传留下的法度,哪怕毁灭了一位大儒,还要继续可耻的利用他所推崇的制度,并将之弱化,留为己用,这的确是一种盗窃行为。
而年少的李祹因为羞耻感和对父亲的维护最终被言语所激,恼羞成怒地揍了郑基准一拳,不是因为他不认错,而是因为他很爱父亲,也不愿意被如此言之凿凿的责难所羞辱。
之后的情形都在郑基准的意料之中,李芳远和臣下在阅卷时,已经发现了郑基准的妄言,急忙派人去追,追不到人就派兵去追,而郑基准的父亲郑氏早就在来人的提醒之下离开,可是书院里的书生和奴婢下人们可就遭了殃。
在众人被军士痛打,惨叫连连,赵末生又带人砍杀知情者的时候,年少的李祹和郑基准都躲在树丛中偷眼观看,郑基准第一次要上前,是被李祹拉住,第二次要上前,李祹却拉他不住,是他自己要上前成全自己的大义。
岂料就在军士对郑基准连敲带打的时候,忽有武士前来,竟然是百发百中的弓箭手,郑基准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拉上了马,然而他哪怕上马之后,也要用满是鲜血之口继续用口型对李祹说:你什么也办不到。
到了这里,观众才能明白年轻的君主李祹为何会对乱局之下逃离的少年如此维护,他是因为自己内疚的心,而救下了沈家的奴婢德福。
就在之前,王族李氏父子的回忆,其实仅是个引子,带出了当下郑氏家门的人们为重建密本所付出的努力。
而在当下纠结的剧情中,又一次把众人角力之处摆在了成均馆所属的泮村,主人公除了郑氏父子之外,不消说还是那位泮村的女性首领。
因为上王殿下李芳远的忌惮,赵末生率领义禁府的卫士,便衣潜入泮村意图射杀郑氏父子;因为主上殿下的恳求,侍卫无恤换夜行衣来到泮村,为的是搭救郑氏父子;为了逃脱泮村人紧闭的惩处,黑屋内德福竟然踢下了火把,为的是逃跑,结果借口起火逃出门去的德福,竟然瞎打误撞,撞破了赵末生率众打算暗害郑氏父子的阴谋。
王权以权位为本,若是没有了权位,王也就成了虚空,密本以郑道传的本元为本,若是没有了本元,也就成了无本之木,一时之间,在成均馆所属泮村的密林之中,多人四种势力的角逐,将两代君主争夺密本之元并拿捕郑氏父子的暗中角力升华到了顶峰,预知详情如何,敬请关注下篇。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七篇 跟踪追击景福宫内,世宗在凑字,拼出密本二字,成均馆泮村陋室之内,疑似为郑基准的集贤殿学士沈种树也在凑字,两人的对撼,两人的争斗,其实就是当年一齐为了大义而躲在树丛后观看的少年的争斗,在他们成年之后,一位成了朝鲜之王,正在自己的方式管理朝鲜,影响着更多的学者;另一位成了朝鲜的儒生之王,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复仇,并且要残忍地毁掉朝鲜之王和追随者们呕心沥血想要完成的计划。
这真是一场可怕的对撼,王不见王,却王王相争,暗中对峙,又彼此试探。
在尹必传话之前,密本依然处于暗中行事的情况之下,要行隐秘之事就更有把握,在尹必传话之后,密本已经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尤其是被世宗大王所恼恨,由此王上这一方必然会有所行动,想要如同从前那样恣意行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就在密本行事前后,还发生了几件重要的事,需要逐一交待前因后果,其一就是被害学士的尸身失踪问题,之后的重点自然就是姜采允与同伴如何追查的细节描述吗,而这两个重点恰好是穿插描写,因此分析起来也就更加便当。
正如姜采允的推测,若是真如分析所述,盗走被害学士尸身的是集贤殿的学士,那么一定会依照儒家的规则,将尸身运回丧家,由家属接收。
果然,就在来人送回大王御赐棺椁的时候,抬棺之人却抬不动,原来,尸身早已放入棺椁之中运抵被害人家中。
可见,姜采允的推测正确,而他的另一个推断,将好奇之人,被害学士,调查之人都归于王上一边,将杀戮之人,查探之人,都归于害人一方的推断,已经证实了上篇所述的将剧中各人归类的基本情况,而咲梨的确是属于中立一边,也就是说,作为兼司仆的姜采允并未将她划类,只是将她作为中间地带的灰色人物。
划类归划类,推理归推理,该干的事还得继续干,该查的人还得查下去,就因为姜采允对待被害人家属诚恳体谅的态度,这才问出了被害人尹必学士生前出入的书斋名称,又顺藤摸瓜,发现了面具人的行踪。
自打在书斋里第一次见到没戴面具的面具人,姜采允想起咲梨所画的图样,从手镯图案上就推断出这就是面具人。
可是两人对峙之事,可就很有说道了。
姜采允深知此时毫无胜算,在进入书斋之前,他已经将佩剑放在了书斋门口,因此到了这时候比拔剑速度或是比剑法,他肯定是处于下风,所以他也只能故作轻松地哼唱小曲,打算移步到门前;可是此时面具人已经察觉出姜采允认出了他,可是他没办法确定姜采允究竟是怎么确定的,但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之下,他也只能采取威逼的方式查问,却不曾想见对方还有同伴入内,几个铁弹丸出手,姜采允立即有了脱身的时机。
脱身还是脱身了,可是兼司仆姜采允大人的脖子上也多了被刀割伤之处,作为旱地谷德福,他岂能罢休。
肯定是带人将书斋砸了个乱七八糟,非要逼问出面具人的下落不可,这件事最后只能由女首领出面解决,以成均馆泮村是不允许官兵入内为由,围困了各位兼司仆的去路,而姜采允发觉众怒难犯,则很聪明地选择了息事宁人,让对方有台阶可下,这才平息了事态。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居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宫女咲梨和集贤殿的张学士,这样一来,案情就更加复杂了。
只是,多出来的剧情枝杈是,张学士接王命要毁掉资料之后,回到集贤殿才发觉自己的资料已经被翻检,被崔大学士丢了出来,当作是违禁之物予以发觉,并且杖责于他,以示惩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屠戮的一面,密本已经加快了建立本元的脚步,他们能做到的不仅是屠戮,当然还有拉拢。
女首领已经派沈种树去找了当年以郑道传为师的大儒,要他去传达密本之令,却被大儒当作是招摇撞骗之人予以申斥,并且要赶出门去,可是沈种树在危急时刻竟然说出郑道光之子郑基准的名号,让儒生长者大为吃惊。
看来,密本之本元的恢复,已经近在咫尺。
而在另一面,世宗大王终于想要停止计划,以保全参与者的性命。
他找来第六子广平大君,说要隐忍而动,又要咲梨去通知其他人,可是事情往往都在意料之外。
没想到的是,当世宗大王终于下定决心要找老臣赵末生的时候,老赵却自己来求见了,这一来倒是让人吃惊不小。
老赵前来所为何事?
原来他是持先王旨意而来,先王当然指的是世宗的父亲太宗大王李芳远。
看老赵郑重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那么好蒙混过去。
或者,我们也可以认为老赵之所以活到现在,是李芳远给他下了密令,也就是说:太宗早就预见到郑基准肯定会闹出大事,哪怕儿子能做到什么事,郑基准这小子也肯定给他毁干净了,把他的坛坛罐罐都要砸个稀巴烂。
太宗留下赵末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让赵末生在自己死后还能继续执行他的王命。
哪怕死去,李芳远依然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朝鲜的国政和秩序。
或者说,李芳远在为王这方面,远比儿子李祹看得更加深远,哪怕他残忍杀人,也是为了灭除所有后患。
或者,就如世宗李祹所说,他的父亲太宗大王是因为不能信任身边的任何人,因此考虑到了最坏的可能性,这才当了魔鬼,害了自己的兄弟,干掉了小舅子们,甚至连亲家都不放过。
其实,李芳远所做的也只是接受了明成祖朱棣给他的建议:灭除外戚和宦官交替专权的基础他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他只是做了一个最没有安全感的王上所做的最基本的事情而已。
而老臣赵末生的谏言,说要大王把集贤殿学士神秘被害之事交给他处理,完全是因为他哪怕太宗死后多年,依然要忠诚执行王命的缘故。
或者说,世宗大王这会儿对于赵末生的态度十分无奈,一方面,他需要赵末生手中掌握的关于郑基准的所有消息,这才能确认密本之本元郑基准的行踪,借以判断下一步的对策;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如果真正把事情全部交给赵末生处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活着的武将赵末生是代替死去的太宗大王来处理这一切的麻烦,他的手段完全是太宗大王的手段,他的态度也完全是太宗大王所要求的态度。
到了那时候,不但密本闹事的人,一个都活不成,就连集贤殿那些极富个性的学士们,估计都不能幸免。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大王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可是,面对大王的调侃,赵末生竟然说太好了,这样他就能放心了。
…………可见,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是代替太宗赞许了世宗大王的态度,要求他不能相信任何人,可是又为自己不能被王上信任而难过。
说到底,赵末生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他只是一个忠于太宗的武将而已。
可是,赵末生来禀报的前因后果还是引起了世宗的深思,他是一个善于思考,善于总结反省的人,直到即将步入老年,他才开始真正了解自己的父亲,不是因为特别爱重,而是因为走过了相似的路,作为朝鲜的王者,有了类似的烦恼,他才明白为何父亲要在病重之前急忙处理当年的那些人与事,原来父亲是真的怕自己帮不到儿子。
那样的残忍,那样的急切,也算是王上的一片爱子之心。
正如他自己所说:-父王是因为不能信任而杀人,而无恤你却是因为确信了某事而杀人。
看来,这就是没有安全感的王上与笃定的臣下相比之下的差距:李芳远是因为无法确信,就一竿子打翻,全部干掉,一个不留;而最忠于王上的朝鲜第一剑无恤却是非要在确信之后才杀人。
一个是漫无目的的灭除后患,一个是有目的有意识地灭除后患。
两种做法,到底孰对孰错,还真不好说。
虽然前一种办法更为有效,也更为简单,但是伤害范围和破坏程度也更大,在绝大部分时候,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而后一种往往会贻误了时机,纵容了有问题的人,但是却慎重了不少,至少可以大量减少冤死人数。
虽然在老臣赵末生面前还是那样的诡辩,世宗李祹还是无法忘记看到郑道光家暗室内密本箴言的震撼一幕。
世宗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自己希望可以倚重的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对付他,不仅是对付他本人,还要以极为残忍可怕的手法干掉他爱惜的人,毁掉他心血筹措的大事,若是当年在大科之时,年轻的王子李祹知道自己搭救的少年儒生郑基准会给他的治世带来这样的恶劣影响和可怕阻碍,他还会拉着对方躲在树丛后吗?
也许仍然会,他毕竟是个能包容人,知人善任的王;也许不会,因为他的确更加爱惜更多人的生命,尤其是集贤殿学士们的性命。
没有错,密本的杀戮没有停止,还在以更可怕的速度和方式在进行着,哪怕姜采允与同伴再着急地赶到密林中,也迟了一步。
被逐出集贤殿的张秀成学士在密林中被年轻又好奇的成三问揪住不放,两人在争论时,恰好被跟踪而至的面具人听到大概。
平心而论,成三问来找张学士,只是因为天生的好奇心所致,遇到任何事,非要弄明白不可,但是他绝没有想到好奇心会救了自己的性命却给张学士带来了杀身大祸。
当密林之中,依约前来的咲梨听到张学士生前最痛的呼喊:-快逃命啊!
逃命啊!
她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当急忙逃走的咲梨被黑暗中的兼司仆姜采允截住,并且警告她快逃别回头的时候,她一定没有想到这一次救她的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就是她一直都在思念的德福。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咲梨回宫后,只能禀明大王说张学士已经被害,而密林中跟踪追击的姜采允可就不能轻易放过面具人了。
同伴受伤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正如知晓实情的同伴鼓励他的那样,在这样的密林之中,没有人会察觉他使用与面具人同出一门的奇异武功,实际上,从我国武侠剧的观点来看,那就是轻功,而且还是最为初级的轻功,看起来身子也不轻,纵身起跃也不够灵巧,然而发生在这样的探案古装戏中,还是凑合看看为好。
比起【武士白东修】剧中那些让人扼腕的武打招式来说,历史悬疑剧【树大根深】的武打场面还算是颇具可看性。
话题回到剧中,姜采允终于使出轻功追上了面具人,并且成功截停了他,以旱地谷德福的姿态狠狠回敬了先前用刀威逼他的面具人,并且将他的面具砍裂,也让面具人起了疑虑之心,当然,他的疑问也与姜采允的疑问相似,-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面具人不是想要问兼司仆姜采允是什么人,而是想要问姜采允究竟是与何人学会了这番神异的武功。
而就在此时,大殿之上,失去心爱臣子的王上在震怒;密林之中,棋逢对手的两位高手,各为其主,不,应该说他们各怀心事,各不安天命,因此还是要较量一番。
王与臣下要如何面对现实,从而找出对策,实力相当的两位高手究竟会如何结束这一场争斗,且看下篇分解。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十三篇 大义大爱旱地谷山地的树下,看似玩世不恭的兼司仆姜采允终于找到了当年的老地方,泪流满面地大喊着:-丹儿啊!
丹儿啊!
而在大树背后,还有一人与他一样,也是泪流满面,不用说,这一定是现在还活着的丹儿。
德福与丹儿,不,应该称呼他们为兼司仆姜采允与内人咲梨,他们各自经历了漫长的成长,等待和思念,终于盼到了重逢的这一刻。
不如此前所预测的那样,他们还是相认了。
是的,这不是【推奴】,这是【树大根深】,这是朝鲜王朝历史上著名的仁君世宗大王造字的历程。
如果在他的治世之下,这对苦命的恋人经历过这样苦难之后都无法相认,如果这样痛苦煎熬之后都不能相守,那么观众们在电视机前,在电脑前的守候和期盼,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所以,他们还是要相认,他们一定要相认,这才能重逢。
咲梨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苦口婆心劝说自己不要吃昏睡的安眠药,不要吃对精神有害的提神药的兼司仆小子姜采允,竟然就是她一直思念的德福哥,姜采允当然也不会想到自己怀疑的危险人物内人咲梨竟然就是他一直都认为死去了的爱人丹儿。
若是没有上王李芳远的铲除外戚,扫除密本的大作战方案,估计丹儿早就已经由主人做主,嫁给了德福,成了孩子们的母亲,成了德福最可信赖依靠的妻子,当然,他们各自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奇遇了。
原本一直会是贱民,跟随沈达人,或许能够谋得职位的德福,竟然成了有军功的军士,甚至入宫成了兼司仆,而一直都站在德福那边,为他积攒丝线做福袋的丹儿居然被沈妃搭救,成了宫女,还成为造字组的重要成员之一。
残忍又明断的上王李芳远,真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当然,德福最大的问题是丹儿为什么不能说话了。
他觉得丹儿一定是受的刺激太大,才会这样,可是丹儿虽然张嘴说不出话来,却用手指在他心口轻轻划,告诉他:不是,也让他想起了当年年少轻狂的他,因为丧父之痛,揪住丹儿的衣领子,大声质问:-都是你,都是你,没有看清楚啊!
因为你,要害死我们大家了!
这句大声的质问,如同梦魇一般在丹儿的耳边响彻,就在当年丹儿被沈妃救回宫之后,她才不能说话了。
这对历经磨难的恋人,还是重逢了,还是相认了,还是哭了,后来,他们都哭了。
这是感动的泪,也是苦涩的泪,原本不报希望的两个人,却同时看到了希望,这简直是老天的恩赐和垂恋,当然,麻烦也接踵而至,因为咲梨口不能言,发不出声,就连面具人尹平带人赶到以刀剑相威胁,都来不及说,就被胁持了。
直到这里,观众才能确定为什么德福的恩师李方志从来都不肯承认有尹平这个徒弟,因为尹平为人处事的作风实在猥琐卑下,若是对外称自己是老李的高徒,恐怕真的会败坏师门声誉。
若有比试,若有同门之间的比试,理应正大光明地应战,怎可出暗箭伤人,更让人不齿的是,他居然对姜采允撒了沙子,让他在暂时性失明的情况下应战,他就这样就得意洋洋地对姜采允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真不是对手吗,若不是,怎么会暗箭伤人,还躲在暗处害人。
这尹平若是还在密本之内,迟早要给郑基准闯下大祸。
他一路追寻而来,却不曾想见密本中人跟随内禁卫大队人马而来,竟然找到了姜采允和咲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这一场恶战真是在所难免。
虽然姜采允看不见,被尹平一方狠打是意料中事,可是咲梨因为担心姜采允而开口说话却出人意料。
之前的剧情中已经充分表现出咲梨对当年事件的追悔和伤痛,她就是因为当年德福那一句:-因为你看错了,大家都要死。
再也说不出话来,却因为担心德福,而再次开口说话,这种种因果也只能说是情根深种。
无论如何,因为咲梨开口指点,姜采允终于得以避开密本暗害,反过来打伤了对手。
原来,就在紧要关头,姜采允还是如同从前一样,把生的希望让给了他心里的丹儿,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咲梨。
就在密本众人一拥而上要对两人痛下杀手之时,内禁卫将无恤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原来,不仅是无恤,世宗大王也到了。
直到这时候,咲梨才明白原来大王早已知道姜采允就是德福这个事实。
福袋还是回到了姜采允的怀中,咲梨还是脱险了,而跪在大王面前的姜采允还想去摸刀,直到听到王说出了那一句:-德福啊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大王掌控之中。
原来,他什么都没做到;原来,他所做的都是虚空;原来,大王早已知道了一切,只是以君父仁厚的心包容了这一切。
既是以君父的心包容了所有,也会以君父的心体谅二人的情谊。
大王当下宣布,姜采允带着咲梨远走高飞。
可是,离开王之后的二人却出现了分歧,哪怕姜采允是如此巴心巴肝地对待咲梨,还记得还她当年那颗栗子,吃着饭的咲梨哭了,她因为爱而失言,当了几十年的哑巴,却成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成为造字小组的成员,如今又因为爱而恢复了说话能力,如何能够不感谢教导并且养育她的世宗大王。
咲梨对世宗大王的感情,说起来更像是父女,也是知己,比爱人更亲近,比同伴密切,在大王成为仁君圣主的这段时间里,咲梨目睹了大王的成长和成就,也在成长,更是目睹了在疫区,村民们因为不识字,不能及时自救,才会悲惨死去的惨状。
当世宗大王对着他的民众愤怒地高喊:-你们,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多学一点呢?
村民吓得跪了一地,没人敢出声,还有人说自己根本不识字。
要开通民智,还是要开通民智,若是民众都不识字,根本无法交流,根本无法开通,原来,造字真是为了扫盲。
咲梨是为了千千万万如她的父亲如德福的父亲那样的贱民不再冤死,这才勉力参与了造字,她的愿望很微小,她想要的只是贱民也能识字,不再因为不识字而无辜被害。
这真的是很微小的愿望,可也是了不起的愿望,面对千千万万的朝鲜人,如何才能让目不识丁的人也能看得懂书,也能识字?
只有造字这一条路,要造字,让朝鲜的文字不仅让读书人,士大夫一族也能读懂也能交流,也要让千千万万贱民也能看懂,也能交流。
一面是密本聚会之时,郑基准拿到密本之书却不动声色,让以嵇康先生,李济慎为首的密本中人尽情表演,而后才派人干掉李大人派去的人马,只余一人拎出来示众,就在众人面前,愤怒地郑基准拿出了当年众人的起誓签名章图,还拿出了伯父郑道传的密本之书,正了名份,给予统领儒生的大儒们以极其沉重的打击。
一面是姜采允闻听咲梨坚决回宫,要继续造字后的绝望与心痛。
他因为与咲梨的重逢而欣喜若狂,又因为咲梨的离开和劝说而苦痛到疯狂。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为父报仇一直都是他生存下去的力量和希望。
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兜来转去,姜采允还是走上了刺王杀驾这条路,他本可以安静地离开,不这么选择,或者就如同他之前做到的那样,干脆拿把刀,抹脖子算了,可是,人妖是真的走到这一步,尤其是如姜采允这样咬牙忍耐到现在的人,若是真要放弃生命,他如何会甘心,哪怕就站在悬崖边,他也要想一想,这么做,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来了,为了意义,这么多年苦练武功要报仇的意义,这么多年思念爱人丹儿的意义,或者,这就是德福的大义。
正如世宗大王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义。
统治者每每以大义为名,诱骗众人甘心死去,甘心牺牲,甘心被蹂躏践踏,可是德福不吃这一套,他只要按照自己的大义行事,他要活命,他要好好地活命,他要报仇,因为大王直接或是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石三,所以哪怕再难,他也要报仇。
德福的大义就是怎么简单,可是如今,世宗大王怜惜为人子女的心情,希望德福带着丹儿离开,好好过日子,不再去想报仇的事,这就是大王所说的各自得到,各自失去,姜采允得到了咲梨,失去了仇恨,世宗大王得到了淡忘,失去了得力助手咲梨,他们各有所失,各有所得。
这个做法虽然很好,可是大王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咲梨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怎样?
咲梨是个人,不是个木头,要给谁就谁,她也有自己的主意,尤其是在大王和沈妃身边这么多年,在王与后的鼓励之下,早已养成了凡事自行参照自行决定的行事作风,此番要她与姜采允相偕远离,可曾问过咲梨自己的想法没有?
她只是默默接受,并未做出决定,但她是大王培养多年的助手,若是造字没有了咲梨,那结果简直不可想象。
面对深爱着的未婚夫,面对养育多年,如同父亲知己一般的君主,咲梨已经自行做出了选择。
她要参加造字,继续做下去,要留在这里,直到造字工程完工为止,这也是她的大义。
不,与其说是大义,不如说是理想。
说到底,咲梨的理想还是与世宗大王的理想有所不同,哪怕王是要造福朝鲜的百姓,咲梨所想的,只是要造福朝鲜国内如同她的父亲还有德福父亲那样目不识丁的贱民,希望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辛苦的人们,不会因为不识字而遭到劫难,不会因为无知而无辜送命,这才是咲梨的大义。
她爱的不仅仅是兼司仆姜采允一人,她爱的是朝鲜千千万万因为目不识丁而受苦的人。
深夜,入宫的那条路一个人也没有,着玄衣,持长剑的姜采允还是出现了,他要复仇,不,与其说是复仇,不如说是他要来找到他努力经年,一直为之苦苦寻找的终极意义,他,终究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心爱的人去向拿大话蒙人的王者的那一边,在他看来,他爱的丹儿最应该在他的一边,就如同是当年那样,哪怕主人责打,哪怕是她自己的父亲,丹儿也会为他说话,义无反顾地站在他那一边。
他,还是来了,而在景福宫内室之中,世宗大王已久候多时,王者与贱民的仇恨,是该有个了断,一就两不相欠,毫不相干,一就生生世世,誓死守护。
内心充满虚无懊恼又迷茫的姜采允该何去何从,咲梨真的能够忍心看着心爱的人以身犯险却无动于衷吗,且看下篇分解。
开始看的时候很多地方不是很懂。
为什么颁布文字就能改变一个朝代的体制,所有人都会写字就会让士大夫阶层崩塌?
一个士大夫就是靠会写字会认字选上来的吗,科举不会设置考察其他的品德吗?
然后,泮村的奴婢中了状元就会让整个国家的人愤愤不平,理由仅仅是我好不容易学会认字才爬到这个社会地位,他一个奴婢凭什么能爬到我头上。
既然这个国家是靠认字选举人才的,人家社会底层的奴婢凭什么不能努力认字通过科举中状元呢?
用不让别人读书认字的方式保全自己士大夫的地位,也真的是很无能很懦弱了。
看到最后很多疑惑才解开。
因为那是封建社会,因为那个社会有等级之分,因为开启民智被视为一种危险的事情。
整部剧看下来引发很多很多思考。
包括世宗和郑基准所有的辩论,怎样才是爱百姓,怎样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怎样的政治体制才是长久的政治体制等等。
可以说是一部好剧了。
不过值得吐槽的一点是配音略假,嗖嗖耍剑的声音,还有就是主角使用武功的时候的快进特效很搞笑。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二篇 王者之道义禁府大牢之内,德福满眼是泪,呼喊着父亲的名字,可是父亲此时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再也说不出安慰鼓励他的话来了,只留下了一张纸,被狱卒确认为是沈温大人帮助写下的遗言,德福此时极为悲愤,却遇到狱卒要入牢房抬走尸体,这才犯了众怒,暴怒的沈家奴婢们揍倒了狱卒,抢走了钥匙,这么一来,朝鲜李氏王朝有史以来最为奇特的义禁府越狱事件才真正展开了。
因为人们本是含冤入狱,原本就有许多不满,这时候竟然有了逃出去的机会,如何能够不乱,一时之间,众人四散奔逃。
若是待罪之身逃命就是畏罪潜逃,若是戴罪之身未受刑而死,就是畏罪自杀,这两者都是可耻之事,可是此时愤怒的奴婢根本什么都不管不顾——去你的义禁府,去你的大义,去你的御命!
我等小民只要活命,要好好活命。
太宗如此狠决,如此不讲律法程序,硬是冤枉并且坑杀了沈氏一家人,出现这样失控的局面,也是意料中事。
当晚的义禁府越狱事件成全的不仅是两三个人,朝鲜的民众何其无辜,会让太宗李芳远如此暴戾冤杀,朝鲜的民众又何其有幸,当晚大王和王后同时段内来到了义禁府。
世宗大王来到义禁府是因为想要看看情况,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搭救了含冤逃走的德福,正妃沈氏来到义禁府是为了见到母亲安氏一面,谁知却意外遇见自家的奴婢发动了义禁府的暴力逃狱事件,在混乱中,搭救了母亲房内帮忙的年幼奴婢丹儿,靠着自己的长裙,遮掩了逃命的丹儿,将她保护起来;而在义禁府之外,青年君主李祹见到了满面杀气和悲伤的德福,因为被他的神情所震撼,似有所忆,非要侍卫无恤救下这孩子不可。
没想到,这一番搭救,竟然引出了他与父亲李芳远的一番关于王道的争论,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这番争论其实围绕着几个问题而起,成为一国之君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成为一国之明君究竟需要怎样的为王之道?
成为朝鲜一国的明君究竟需要怎样的王道?
在这个问题面前,有人苦苦思索,不得其法,有人终得解惑,却忽略了王权之重,结果还是被赶下了台。
有人不解其意,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了解其意,他只要秉持自己奉行的王道,并将之贯彻始终就可达到通向王位之路。
在【树大根深】这个故事里,对照上述情况,其实是剧情隐秘地提到的没有露面的几个角色,其实也对本剧的相关剧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在这里,必须做个简单的介绍:第一位苦苦思索,不得其法的王者是末代高丽王,史书都说他糊涂昏庸,其实他并非史书所言,还算是个明白人,这是一位失败的王者;第二位终得解惑,忽略权重之人就是太宗李芳远的父亲,也是李氏王朝的开国君主太祖李成桂,这是一位先胜后负的王者;第三位不屑于了解普世所尊崇的王道,只要贯彻自身的王道之人就是太宗李芳远自己,他自认是一位胜利的王者。
作为一位胜利的王者,为了维护自己辛苦得来的王权,需要很多人的鲜血和生命来铺就王者之路,他自己也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在权利与王位的争夺中,他除去了声名赫赫的忠臣,干掉了自己的兄弟,逼退了自己的父亲,甚至坑杀了小舅子,最终在王位继承的争夺中,他没有选择性格和做派都类似自己的长子,逼退了意图谋划权位的次子,却选择了对权利最不感兴趣的幼子李祹来继位,这样的选择可另议,但是就在当下,当已退位为上王的李芳远得知身体不济,如此着急地处理掉了他认为是后患的臣子,就连自己的亲家也不放过,他这么做是自有他的打算,不过,由于他的手段过于激进,终于引起了儿子李祹和儿媳沈氏的不满。
王者的愤怒也是他必须面对的后果。
在叙述王道的争论之前,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伏笔就在本集埋设,那就是关于德福的去向问题。
因为年轻的君主恳求再三,非要以君父之态保护无辜的孩童,侍卫无恤才将德福送入了成均馆所在的泮村。
此前,不少观众已经从青春历史剧【成均馆绯闻】中看到了泮村这个非常之特别的地方,因为隶属国学成均馆所在之处,村内安置有孔子的牌位,泮人的祖先又是将孔孟之道引入朝鲜的贤者家族所属的数千名奴婢,因此泮村受到历代王者的保护,哪怕官军都不得随意进入泮村内搜查逮人。
德福在成均馆所属的泮村内再次看到了人人安居乐业的和乐之相,想起当年自己所在的沈家庭院内众人合乐的情景,不由得鼻酸。
其实这里关于古代朝鲜民俗乡歌的描绘,以及朝鲜手工业,屠宰,纺织等原生态的描摹,正符合制作社关于弘扬古代朝鲜文化的初衷。
还是如同此前一样,观众对于乡歌的内容只能一听而过,当作是欣赏民俗风情。
剧情重点不仅在于古代朝鲜的民俗风情,也在于德福此后的遭遇,因为无恤送人的时候并未说明身世,只要求首领挫其锐气,若无法挫得,则立刻杀之,这话引起了泮村首领的怀疑,这才起了探究之心。
她正好借手处理送信之事,当着德福的面,逼迫两位参与送信的泮村奴婢自尽,给德福造成很大的惊吓。
虽然如此,哪怕是吓得尿了裤子,德福依然是输人不输阵,靠着强有力的气势和眼神,让成年人都起了疑虑之心,到底这孩子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杀气。
不过重点还不仅在于德福被关黑屋挫锐气,还在于奴婢送来的究竟是什么信。
只见首领悄然藏起了书信,为掩盖众人耳目这才逼迫两位奴婢自杀,是什么书信,竟然重要到首领到了必须当众灭口的地步。
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伏笔,直接导致了剧情的急转直下,究竟为何,别着急,往下看,下集即将解答。
在这一集的主要剧情里,看似描写的是李芳远与李祹父子因为这次扫除事件过于激进恐怖而引起的矛盾,其实,整集都在讨论究竟什么才是朝鲜的王者之道。
在第一集里,观众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太宗李芳远的王者之道,从他教训儿子的态度来看,他想说的是:切勿玩物丧志,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一阵不破可以破天下乱臣,勿论方阵如何复杂,勿论人声如何鼎沸,王者要做到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牢牢地掌握王权。
其实他要说的是:要破天下阵,就得先破了眼前的阵,面对眼前的三十三阵,都如此犹豫疑惑且畏缩不前,又如何成为朝鲜决断的君王?
除了说出他领悟出的这些简单的道理之外,太宗李芳远还身体力行,用行动告诉小儿子世宗该干些什么,那样决断地拂去方阵里的数目字,一来说明他的决断,二来表明他急切的心意——从前的那些人,是我父亲不忍,又不愿意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我替他动手,我周围的人不忍,怕玷污了大义,我就用我自己的大义动手了,人人都恨我残忍无道,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全了别人的杀意而已。
现在老李我身体不好了,可不能再等了,我可能都看不到我儿子成为有道明君的那一天,所以,在我有生之年,能清理的,我都给清理掉,凡有后患可能性的人,我都给解决掉。
本来应该儿子你自己动手,可是老爸我就不让你为难了,我自己亲自动手吧,省得污了你圣君的名声。
从这一点来看,李芳远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魔鬼,只是在大部分时候,他选择了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杀,省得解释,也懒得解释,不介意史书的评价,他在意的是实质性的东西:王权,或者说,他是个懂得权利实质的王者,这才靠着武力夺取了王权。
可是到了父子树林对峙那一场戏之时,可以说是李芳远和李裪父子的矛盾累积多年来的一个总爆发,老李和儿子小李终于以剑拔弩张的方式,好好干了一架,这一架符合老李的性格特点,很称他的心,可是儿子小李的态度则很不称他的心,他最不满意的就是:从前只知道读书玩方阵,那么听话的小儿子为什么不听他身为过来人,身为胜利的王的指示。
要知道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上王,也仍是朝鲜真正的王,他的意见弥足珍贵,别人想听,他还未必肯说,可是儿子居然为了个乱臣家的小奴隶跟他翻脸——这混蛋的死小子,亏我还把他拉拔成了王,分明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得好好地吓唬他一下才行。
可是,李芳远的心情又是很复杂的,他最满意的就是小儿子善良听话爱读书,不贪恋权力,他最担心的也是小儿子善良听话,爱读书,不爱权利,这一次他当着这么多自己亲近的亲卫队的军士的面打算好好吓唬儿子,说自己的大义就是朝鲜的大义,却不曾想到被儿子狠狠地将了一军,儿子老实归老实,老实人的心思和脾气也是很可怕的,他竟然当着跟随太宗多年征战的士卒的面,高喊:-无恤哪,要是我被人杀害,你马上就砍下他的头,虽然他是我爸,但是你要对公理对大义,断不能手软!
跟着他又反过来吓唬自己的爸爸老李说:-当初您把他派给我,就说他能以一敌百,是朝鲜第一剑!
这是我这个没用的王所下的最后一道王命。
其实是说:老爸你的大义仅仅只是你自己的大义,并非朝鲜的大义。
你虽然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可是你却忘了,我也有人,以一敌百,两军阵前取敌军首领项上人头,乃是大将之才,你杀我,我命他杀你,他不敢不从,你也活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李真是无语啊,心情肯定是复杂。
一方面,父子俩话赶话都到这份上了,儿子这么做,虽说是当众打了他作为上王作为父亲的脸,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符合他多年来给予的帝王学教育,他是可以放心了,可是这死小子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不仅是当众忤逆,忤逆的还是王道这件最严重的事。
当然要把面子找回来,非要狠狠地教训,让他听话不可。
密林对峙对李芳远来说,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他终于知道了儿子李裪对他为夺位保位杀了那么多人的真实看法,原来儿子玩方阵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理解他,在静思之下理解。
他听到儿子说我以为阿爸你跟郑道准是不一样的,谁知道你只是为了你自己掌权,为了你一人控制朝鲜。
他急了,怕儿子误解了他的王道,这才解释了很多话,对旁人他是不屑解释的,直接杀掉了事,可是他不希望继续自己王位的后嗣也误解他,这才着了急上了火。
其实李芳远的私心并不重,否则他不会借退位来给儿子作君主见习期,其实他只是掌握了以武力为核心的权力的实质,怕儿子上了儒生的当,才会用如此激烈残忍的手法进行导正,没想到引起了儿子强烈的反弹。
在密林对峙一场戏时,他要用斩草除根的办法不过,后来的空馔盒之议,倒是父子二人互相下台的机会。
空馔盒还有个妙用,因为它的送到,解决了夫妻矛盾,世宗与妻子沈妃的心结得以解开。
当沈妃得知公公太宗李芳远为了义禁府破狱事件召集了宫内所有的兵士的时候,才知道大事不妙。
最可怕的当然不是上王殿下召集了多少多少人,而是她的丈夫世宗居然取来了玉玺,御刀,乌梅牌这些个家什,这说明因为这次的事情,父子矛盾激化了,而且太宗喊的是自己的人,意在宣示王的武功之威,而世宗取来的是王的信物,旨在表明王者尊严。
她原先只是因为父母,叔父和家中大半奴婢之死不能原谅丈夫,认为他胆小怕事,见死不救,非常埋怨他的懦弱无能,可是这会儿已经瞅出苗头不对,看来丈夫并没有搪塞她,上王殿下的确很可怕,丈夫并非怕事,只是太了解自己的父亲,做出了颇有预见性的劝告而已。
那么,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太宗送空馔盒给儿子世宗是真想要他死吗?
剧中已经将王上下赐臣下以空馔盒为之赐死的典故做了最为详细的解释,看来不仅是大臣知道,出身书香门第的沈妃也知道,所以就连太宗身边的重臣赵末生也知道,他虽然跟随上王李芳远,执行王命去对付年轻的君主李裪也同样不希望世宗被迫自尽,当然世宗身边的大臣就更不希望如此了,看到沈妃忧心忡忡地来到藏书阁询问,可见她是多么地不放心世宗。
当得到的是世宗肯定的答案,当世宗宽厚的表示不要紧,还温柔地替她抹去眼泪的时候,含笑着问她是不是舍不得中殿之位,她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自责。
从沈妃冒险来恳求王上搭救生父沈温的时候,观众就已经可以肯定沈妃并不是一个很在乎权位的人。
她明知公公太宗立下的后宫不得干涉朝政的旨意,还敢于冒险,就是因为她认为比起权位,家人更为重要,哪怕拼了这个后位不要,她也要给大王进这番忠言。
可是她到底还是年轻,根本不知道激将丈夫对抗公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眼下上王殿下送来的空馔盒不仅是告诫小儿子世宗:你小子敢在军士面前对抗我,难不成真反了不成,老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空馔盒显然也是在告诉沈妃,鼓动主上对抗父亲就是被赐死的下场,看来太宗治理后宫为家事谏言一事很有经验,这不,早年对付正室闵妃为娘家亲兄弟痛哭一事,他就颇有经验,警告一下儿媳的能量,他还是有的。
不过,难道太宗真想要儿子死去不成,那之前为何还要选幼子为世子并确立为王?
不,看他淡定平静的样子,还笑对赵末生的恳求,只是说了句:-李祹是很聪明啊。
知道这个意思,要是真这样,也没办法。
注意:太宗说自己儿子聪明的时候,语气很肯定,用的是陈述句,并非疑问句,说明他很笃定地认为儿子绝对不会甘愿被赐死,但是会用什么办法脱罪,这才是他感兴趣的部分。
此时,他想到的是儿子世宗大王的生命力顽强,心理素质也同样强大,他没有想到的是儿子世宗的王道却是与他的王道全然相悖,虽然相对而行,也是王道。
当举箭欲射的军士在太宗大旗挥舞下拉动弓弦之时,当年轻的君主李祹推开讲武场的大门,面对威严的王父,迎着纷纷而来的箭雨,义无反顾地走上前去,朝鲜李氏王朝两代君主之间关于王道的争执已经达到了顶峰,究竟年轻的君主李祹将如何脱身,充满仇恨的德福又将如何面对残酷的现实,明晚同一时间敬请继续期待源远流长系列连载下篇。
刚才突然想到这个剧,这应该是我看过的最经典的韩剧。
这部剧有两个男主,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一个是受苦受难的百姓一个是身居高位的国王,这个设定就很妙。
有cp,但是cp是年轻男主和年轻女主,年老男主不参与感情线,专注于搞事业。
年老男主就是创造朝鲜文字的国王,也是这部剧的绝对男主,这真的是伟人啊伟人,在这个万恶的封建国家心系百姓,为了百姓能过得稍微好一点想要推行拼音式文字。
朝鲜文字就像英语一样,能听说就能读写,对native speaker来说容易学。
而汉语是象形文字,难学。
国王想发明一种平民百姓易学的文字,这样对他们的生活会有用,也能丰富精神世界。
然而既得利益者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很紧张很秘密,而且极其惨烈,到了最后一集除了国王主角团所有人全死完了。
当时的朝鲜就是印度种姓制度这样,你出生为民就永世不得翻身,上面会用各种方式阻挠你往上爬的,所有的渠道都被堵死了。
不让你学习文字就不会有知识,没有知识就只能蒙昧地活着,上面说啥是啥。
对比一下就知道中国有多好了,最起码有科举。
当时的朝鲜也有“科举”,但这是个什么情况呢?
电视剧里有演:反贼们为了扳倒国王安排了一个平民参加科举,平民一举夺魁,去殿上见国王,然后当众被揭穿“这人是贱民!
”,状元立马被大臣们拉下去砍了头。
国王没说什么,也没阻挠,但是脸色很难看。
我一直在想他当时究竟在想什么,他在恨那些想扳倒他的人给他安排了这一出,这是可以肯定的,但我无法肯定的是:他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平民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到底有没有为状元感到有几分可惜?
毕竟他发明文字的初衷并不是想改变阶级固化,而是想让百姓有些小的乐趣。
是不是如果说百姓掌握文字会带来大的改变、会撼动这个已经固化的阶级,他也是不乐意的?
无解,如果有可能我真想问问饰演国王的韩石圭本人。
当然也可能因为这是我高三的时候看的剧,又是追的剧,所以才对它印象这么好,毕竟高三看啥都香,而追的剧因为每次都吃不够所以会觉得格外好吃。
当时是每周就更新两集,我偏偏还是从第一集追起的,急人到不行,全程都在纠结第一集就失散的男女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相认。
结果就是不能让他们好好活着过日子,太可恶了。
我刚才想到的那一幕正是《树大根深》最后一集最后几分钟,国王幻想着这对年轻人还活着,穿着朴素的衣服,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教他们的孩子们学习他发明的文字。
这一幕拍得特别鲜活,甚至男主还对镜头做了个鬼脸,以至于给了我一种“这可能不是幻想,而是他们确实被救活了”的错觉,或者这是编剧把本来想写的HE版本的结局也放上来了。
2021.12.12
不太喜欢这类型的剧...
说实话,以我的历史水平,看了5集,真没看懂!!
看着看着树大根深 我突然发现——世宗大王发明的就是我们的————拼音……
1-8,23,24
观赏李模特cut
刚看了两集,好精彩,说实话韩国片就是比大陆的精彩,不管是视觉听觉效果上,还是故事剧情本身,前面都挺精彩的,结尾走入了韩剧的悲剧老套路,剧情也不符合逻辑
懂些历史看得话会好些~
说起宫斗剧谁家也不能比我大天朝,四分为了宋仲基的颜
为什么好多韩剧都是男女主从小就认识?这个套路真实随处可见。
文字 语言 是一种权力由士大夫、贵族垄断文字 所谓承担教化民众引导百姓的角色 这恰为一种傲慢的权力垄断郑基准惧怕训民正音的发布出自固化阶层权力的欲望 背离了郑道传宰相冢宰制的根本愿望 这个意义上 李祹推行韩文倒是与郑道传的理想一脉相印百姓掌握了文字 虽然并不意味着拥有足够的权力 但在遭遇困难的时候可以据此寻求解决的途径 全民识字 才有文明的广泛传播 才能听见不同的声音另 不学汉字是他们巨大的损失剧情没意思 “天地”和《六龙飞天》的“无名”一样扯 小打小闹更离谱的是用同一套演员演不同角色 瓜脑子想出来的
宋仲基五分,演技爆发,意犹未尽
时隔两年,我终于把剩下四集看完了。。。不得不吐槽啊,张赫这个角色就是一副学了很牛B的武功,但是还是不如介儿巴和面具男的样子;世宗大王应该很牛B,结果一天到晚呈现出被动挨打的状态。。。给跪,剧情也有点拖沓,而且,郑基准和世宗大王也太像了吧,刚开始看的时候,乱入感太强烈。。。
实在没有能吸引我的地方 弃了
重温了一些,这部剧真是一股清流,年轻版的国王找那么帅的演员来演,却没有言情桥段,而是拥有相当质朴的家庭。爱老婆——看父亲杀叔叔杀舅舅杀开国功臣,吓得抖如筛糠,每次有谁被杀都躲在房间玩数独缓解心理压力,但就是在岳父即将被杀的时候冒险写了封信让岳父躲起来,从此得罪了父亲。爱孩子——背着大臣偷偷发明韩文还要带上儿子一起。印象最深的就是儿子因此被杀,国王万念俱灰的样子。讨论的政治问题在当年给了我不小的冲击,现在看来其实挺简单的:独裁者要自己至高无上,士大夫阶层一方面要君主立宪和君王抢权,一方面又要阻挠百姓学习文字防止他们太聪明了抢饭碗。当时追剧的时候每周五更新两集,没更新的时候是午休的时候都在好奇后续,剧本还是写得好。
没啥意思…
韩国正剧还是得再练练,里面有宋仲基
剧情很精彩,也够阴暗。对不了解历史背景的人可能会觉得闷,片中宫女表述时写的汉字字条都很文言,足见编剧的用心。然而结局太仓促,最重要的是三位被杀死的学士,轻描淡写连作案动机都没有,疑点也不少
据说是《六龙飞天》的下部才看的,因为《六龙飞天》过于精彩,所以找来这部看,这次看到11集,恕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和《六龙飞天》的编剧导演故事高度和情节都差一个档次,演员都演的不错,故事编的差了点意思,下次有空想起来的时候再接着看吧。
半集弃,接受不了沉重的王位更迭权利争斗和复仇戏码
以前老妈迷宋仲基的时候,陪她一起看的,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