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金基德的新片再次毫无悬念已被韩国影像等级委员会判为“青少年不可观看影片”,此次的理由是影片中满了暴力情节和粗口。
2、作为威尼斯电影的常客,金基德的新片《一对一》被选定为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的开幕电影。
3、此前在热播剧《来自星星的你》饰演李载京秘书的新人李利敬在片中与男主角马东锡大演对手戏,同演的艺人还包括赵东仁、泰五、安智慧、赵载龙、金钟基等。
4、金基德表示:“现在忠武路沿袭着不健康的风气,就是爱用大明星,很多优秀的新人都没有发挥的机会,我就喜欢用新鲜的面孔,也不单纯为了省钱,真的是可以有很多不一样的惊喜。
”
我觉得拍的很好。
金这一次其实是更写实更朴素了,而不是更文艺或者说更“装逼”了。
那些貌似装逼的话,简单的道理,我们现实里其实也都在说。
这里不是在说教。
因为这些“道理”并没有成为影片的主题和最终价值所在。
恰恰相反,这些道理,最终都被反驳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但是事实真相却也被这些道理所掩盖。
一个女孩被杀,她的父亲复仇的故事,看起来很俗套。
其实不然。
影片通过这样一个结构,一个人一个人的进行了描写,无论哪一方。
每个人的角色分明,每个人都参与了这幅无意义的犯罪-无意义的复仇-无意义的结局-的无意义社会图景。
影片表达了一种绝望的主题:一切都不能改变。
很多复仇电影喜欢表现复仇一方因为复仇的火焰引发的罪恶。
自以为深刻。
这部电影表面上也是如此,她用大量直白的-来自复仇者同盟们对复仇的道理式反驳,突出的其实恰恰是这种“复仇者也有罪”文艺冲动背后的每个人道理的虚伪。
使用无意义犯罪命令加强权威的独裁者、政府中的邪恶同盟、听命令行事自以为没有责任的自欺欺人者、自责的自杀者、勇敢的复仇复仇者、懦弱者、懦弱且以懦弱为正义和支柱者、贫穷懦弱易受诱惑的背叛者、永远沉浸在“有时也有好的”的话语中的女人和女人一样的男人。
以及无所不在的压抑,无所不在的独裁.影片全无费笔。
力不虚发。
为整个社会的斗争双方和其结局,以及斗争的结果,做了综述。
但是 作者最终选择了无意义的结局 强调了自己悲愤的情绪 这始终于事无补.
导演: 金基德主演: 马东锡 / 李利景 / 金英民 / 赵东仁本片讲述了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一个有关法外之外的故事。
金基德导演在这个故事中加入了韩国社会的尖锐矛盾,却没能在这个故事中加入更具新意的亮点,看过本片后“假公济私”这个成语清晰的印在脑海中,或许这也便是金基德导演对于这个故事态度,至于那份改造社会垃圾的大话都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动机还是愤怒与仇恨,而暴力就成为了发泄的手段。
私刑是这个故事中的主要部分,而滥用私刑的理由便是对女儿被杀的报复,这个过家家般的行刑队纠结了一帮着社会上不得志的人,被一个改造社会的借口所蛊惑实则是在报复社会,记得有句话是说暴力是懦弱者的最后的手段,这句话用在本片中再恰当不过了,其实懦弱并非是他们的善良,只是这些人在暴力面前无法忍受,或许仅仅是仇恨没有真正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在负责人枪杀了将军之后他们一个个都退缩了,他们绝非良心发现,只是他们都是怯懦的人。
其实本片核心的问题还是法外之法的正义性,但其实故事中基本上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完全是一己的仇恨便开始了对多人的私刑拷打,其实与什么社会全无关系,当然导演借负责人之口说去了不少社会的问题和人性的卑劣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实施私刑的理由,而且这个故事的走向处理得过于简单粗暴,作为受害女孩的父亲——负责人,完全有理由付诸法律的力量来解决,法外之法没有更坚实的基础,因此也令电影的力度大打折扣,如果在故事中能加上更具备说服力的情节,矛盾或许能更显得尖锐和突出,导演所想要表达的核心也将更为清晰。
《一对一》是金基德自我剖析和反省,对这个世界跟自我的探索的反馈,对《阿里郎》《春夏秋冬又一春》不同方面的再次表达。
一个叫吴贤的一人分饰八角,是高利贷者、是暴虐的男友、是领命的杀手、是跋扈的顾客、是入定的僧人……每个人都是吴贤,吴贤又是每个人,每个人都是这个社会的施害者,也是受害者。
凶杀案的原因至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电影里面七位组织成员,跟七位复仇的对象构成了一对一,这个组织由受压迫的底层组成,女成员回家被男友家暴,收到生活费和买包的钱,一下子变得温顺;留美弟弟回国高不成低不就,自己认识到自己犹如蛀虫,哥哥恨铁不成钢对他打骂,弟弟再愤怒也还是不敢独自出去生活;修理工老板因工作不满对其打骂,猥亵他的女友,他除了用老板汽车零件交换假货和骂老板,只能默默忍受,还有被诈骗而被迫和母亲住在废墟上的,还有被伤自尊的服务生,还有因支付老婆医疗费还不起债的,这些人仅仅对上层人用暴力发泄不满,脱下戏服,依然觉得多点忍耐,一定会等到正义,总比北朝鲜的日子好过吧!
多么熟悉的话语。
里面的一句台词印象很深:“我们之所以忍耐就是不想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上位的路注定不是干净的。
而里面的施暴者有圆滑懦弱设法逃脱的,有因为良心不安而愧疚自杀的,有坚定不屈认为自己正确的……人是多面性的,纷繁的世界又怎么定义对还是错。
复仇头目在最后可以复仇的情况下又放弃了,他理解即便是革命成功无非也是现实的重复。
世界就像莫比乌斯那样不停的循环。
由于人的属性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上永远是少数人占据更大的资源,永远是少部分人奴役大部分人,群众也永远都是愚蠢和容易被煽动的。
任何对美好的幻想最后只能是乌托邦。
即便认识到人类的局限性金基德骨子里却一直不想放弃对正义的追求,即便无果。
这也是组织头目试图放下一切寻求出世,最后的嘶吼是对世界深深的绝望的原因。
革命吞噬革命,在山上一动不动的被开始的服装和工具打死,死不瞑目的注视着地狱般的世界。
金基德比较特殊的经历也造成了如此全面深刻的理解,他把这个世界看的很透彻却和主流格格不入,用电影来表达和对抗。
里面泥鳅跟黑鱼的寓言很有意思。
复仇组织的每套服装反映了韩国现代化历史进程的各个阶段。
世界上有那么些导演一直坚持用同一种风格来执导电影,十数年或者数十年如一日,随便掰指头数数,西方有埃里克·侯麦、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科恩兄弟,东方则有山田洋次、王家卫、金基德等等。
「风格如一」有时候像把双刃剑,处理得好,那叫开宗立派、建立风格,比如侯麦、布列松。
若是处理得不好,那叫江郎才尽、令人生厌,比如蒂姆·波顿。
「好」与「不好」不在于他们的执著和倔强,而是在追求同一样东西的时候是否能呈现出不同的变化,或者说有没有在不断地认识自我中取得进步。
按照这样的标准,金基德算不算伟大的导演或许尚不能盖棺论定,但至少是个「好」导演、是个有追求的导演。
2011年的那部自导自演的纪录片《阿里郎》可以看作是其导演生涯的分水岭。
在此之前,金基德在欧洲三大电影节频频获奖,但在韩国国内却遭受冷遇,作品也被冠以「粗糙晦涩」之名,颇有点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意思。
然而随着创作灵感的逐渐枯竭、弟子的离去、以及片场的一次意外(忘了喊卡而差点让一名女演员丧命),终于使他选择去江原道过起了离群索居的「原始生活」,用三年时间反思自己的人生和创作,并拍下这段心灵旅程,剪辑成了《阿里郎》。
在此之后,金基德仿佛换了一个人,从原来的孤傲怪异转变为平易近人,甚至还参加了韩国的综艺节目。
而其接下来的作品《圣殇》和《莫比乌斯》虽然表现着禁忌关系、充斥着血腥镜头,但却不再那么晦涩难懂,展现出某种蜕变。
不过尽管如此,金基德电影的内核依然未变——始终关注着社会边缘人物和复杂的人性,用残酷和写实风格直指人们的精神困境与罪恶欲念。
2014年的《一对一》亦不外如是。
很多观众评价此片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事实上它的基本情节还是十分清晰的,一位女高中生被害,女孩的家人马海兵召集了六个社会底层人物组成了七人暴力团体,对参与杀害女孩的七个凶手依次进行惩罚。
之所以某些观众会觉得看不明白,个人认为可能主要在于以下两点:其一,背景交代不清、故事性不强。
影片对于女孩如何被害、为什么被害、为什么会涉及国家高层人物完全没有提及,而且通篇几乎就是挨个抓捕和拷问的过程;其二,内容无序、人物混乱。
导演在抓捕凶手之余不断穿插暴力团体成员的个人状况,同时让演员金永敏一人分饰八个角色,也难怪会令人一头雾水。
然而金基德仅仅是要讲述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吗?
非也!
如果将「女孩」、「凶手」、「马海兵」、「暴力团体」等角色都符号化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真实、残酷、绝望的社会图景。
诚如他总结自己风格时所言:「不要太专注于叙事,而是抛出事件,让观众拼接、思考,像解密一样将细枝末节联系起来,从而得出一个惊人结论,而非拘泥于情节。
」在《一对一》里,金基德着实在用凄怆悲悯的情怀来慨叹对自己国家的憎恶与爱恋。
《诗经》中的《王风·黍离》有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句话恰能代表老金的心情,只有用心去看,真正理解他和这部电影,才能懂得他的惆怅。
金基德擅长描摹社会边缘人物,解剖他们的精神困境和自我挣扎。
本片中七人暴力团体的成员便是社会边缘人物的典型代表,其中有受尽顾客傲慢态度的餐厅服务员、被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折磨的女人、归国后无所事事又被亲人奚落的留学生、被好友骗得倾家荡产而只能住在废墟上的流浪汉、为给老婆看病而欠下巨额高利贷的可怜丈夫、整天被老板呼来喝去的汽车维修工,而暴力团体的首领马海兵虽然曾是海军的军官,但现在却只是个亲人被害、无处伸冤的普通人。
这帮人生活得毫无尊严,犹如行尸走肉。
在马海兵的召集下,他们得知能够抓恶人打贪官,于是欣然参与。
可是由于毕竟没有切身利害冲突,在他们的心里恐怕是发泄不满、报复社会的情绪更多一些,这与马海兵从骨子里痛恨权贵、下手毫不留情、做事做到根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因此,当马海兵用酷刑折磨凶手,甚至枪杀了其中一个将军后,其余六人大多表示要退出团体,除了那个把马海兵当神般崇拜的餐厅服务员。
我们可以看到,这六个人退出团体的决心是和他们内心的绝望程度成正比的,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只要还能生存下去,谁原意与国家机器为敌?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如果说这六个人的妥协是不自觉的,是受制于社会制度与法律威慑的,那么马海兵的妥协则是自觉的。
作为被害者的亲人,为什么反而放过了最后那个高官呢?
是因为马海兵在对七个凶手的拷问过程中陷入了越来越绝望的境地。
这七个人的身份地位从低到高,从实施者到策划者,当马海兵询问他们是否后悔时,得到的却是几乎同样的回答,不是「根据上头的吩咐做事」就是「为了活着而这么做」,没有一个表现出悔意。
直到面对高官,马海兵终于意识到若是自己也处于那个位置和立场,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人哪有好坏之分,每个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为了生存、为了活着,都会去做违背灵魂的事情,而他自己用暴力手段对付凶手,和他们用暴力手段对付女孩也没有什么差别。
面对这样的社会运行机理、面对这样的人性本质,马海兵彻底绝望了。
让我们再来看看一人分饰八个角色的金永敏。
这八个角色分别是:职位最低的凶手(吴贤)、对服务员态度傲慢的顾客、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留学生的哥哥、让好友倾家荡产的骗子、上门讨高利贷的打手、汽车维修店的老板、以及马海兵做军官时的下属。
金基德为什么要如此安排?
是演员人手不够?
还是想让脸盲症的观众痛苦不堪?
我觉得他这么设定的目的只有一个,用一种荒诞的手法来告诉观众,这个人不是特定的角色,这样的一个恶人,可以是你、可以是我、可以是芸芸众生中的任何一个人。
影片的末尾,马海兵看破一切、遁入空门。
而吴贤作为第一个被抓捕逼供的凶手,释放后始终暗中观察着七人暴力团体的所作所为,最终带着悔恨和憎恶杀死了被马海兵放过的高官,随后又化身为手持狼牙棒的蒙面人打死了已成僧人的马海兵,完成了憎恨与复仇的循环交替。
便如四季更迭,仇恨也是如此,旧恨未了,新仇已至,周而复始,永无止尽。
可以说《一对一》是金基德最为黑暗的一部电影,弥漫着刻骨的无奈和绝望,是以梦呓般的笔画勾勒出的一幅虽粗砺却精彩的现实素描,甚至没用其最偏爱的宗教情结去提供一丁点儿怜悯和救赎,无论你看懂还是没看懂,就那么摆在那儿,任观众自己去审视反思。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个导演的片,都很有特色,很多人说金基德是韩国电影的一朵奇葩,见仁见智,但我觉得金基德确实是真正的艺术家,虽然他的片让人很压抑。
社会仍然有很多被抛弃的被欺辱的人,并不是为了宣扬恶,而是边缘人物一直存在。
主人公在悲惨的生活中孤独的死去,很耐人寻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和内心的灰色地带。
《我是谁:深不见底的绝望—— 《一对一》人物行为分析》(严重剧透,未看勿入)本片的分析前提在于几个理论基础:1、人所有的行为都是趋利避害的,围绕着追求快乐进行。
—— 《文明及其不满》 、《一种幻想的未来》2、挫折会使人产生攻击性。
—— 《犯罪心理学》3、自我防御机制。
—— 《自我与防卫机制》影片最核心的人物,是第一个被“组织”拷打的人,叫吴贤。
吴贤,只是一个名字。
请大家一直带着这个问题:吴贤是谁?
吴贤第一次出场(第一个吴贤),是作为女友的男人,突然遭遇了“军队组织”的绑架,被刑讯逼供,写下了自己的罪状,罪状写好后,他留下了眼泪,我更愿意认为他的眼泪是出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难过,而不是疼痛。
组织的头目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回答是:“我只是按上面的吩咐这么做的。
”也就是说,他本人是不愿这么做的,是外在的压力迫使他做了自己不愿做,不该做的事。
人的良知在多大的程度上能够抵挡外部世界的压力?
每个人都不一样。
被放走后,他在车里,不住地砸方向盘,既是后悔,更多的,是恐惧和憎恨。
在他看来,更加该收到惩罚的,是始作俑者,他只是个跑腿的。
吴贤的第二次出场是一个阔少(第二个吴贤),跟一个女人在一家餐厅吃饭,请注意,吴贤只是一个名字。
因为有钱,尽显高人一等,在餐厅完全不把服务生当回事。
然而人都是有自尊的,就算是地位再卑贱的人。
所以餐厅的服务生受了气,就往他的菜里吐了口水来换取一种心理上的平衡,却被餐厅老板发现了,当着客人的面扇了他的耳光,为了自尊,却失去更多的自尊,失去了更多的自尊,就越强调自尊,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恶性循环。
接下来是另外一个被绑架的人,他是吴贤的同事,是一个孕妇的丈夫,是一个女孩的父亲,也将成为另一个孩子的父亲。
他去庙里参拜,心事重重,看起来像个善良的人,在庙外遭受了“黑社会”绑架。
严刑拷打之后,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
“黑社会头目”问他:“有没有罪恶感?
”他只是不住的点头,他的忏悔,在所有人当中,是最真心的。
最后跟家人道别之后,在车里,作为女儿的父亲却夺走了别人女儿的性命,在悔恨中,选择了开枪自杀。
吴贤的第三次出场(第三个吴贤),是作为组织唯一女成员的男友或丈夫出场。
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对女友私生活的介入无孔不入,让人窒息。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很在乎他的女朋友,但他对女友的感情不是爱,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失去的占有欲,不能失去,就会宁可玉石俱焚,所以才会敏感,才会极端,于是出现了许多近乎变态的行为。
而女友在他的阴影下,摆脱不能,生活得十分难受,但是,相对与组织的其他成员,自白“偶尔还有好的时候”。
因此,在组织对被绑架者施加刑罚的时候,往往是这名女成员最先无可忍受这样的暴力。
被绑架的第三个人,是吴贤的直接上级,同样一顿严刑后,吴贤的直接上级交代了自己的罪状,组织的头目问他:“有没有做错什么?
”。
他哭着回答:“全部都做错了。
”……吴贤的第四次出场,(第四个吴贤)是作为组织成员其中一名男子的哥哥,这名男子接受了美国名牌大学的教育,是用哥哥的钱。
回国后却找不到工作,继续靠哥哥过活,哥哥以此为耻,言语之间尽显挖苦讽刺,哥哥是弟弟最大的挫折来源。
哥哥也是弟弟加入组织的原因,但是哥哥其实是爱弟弟的,只是爱的方式有问题,结果便朝着伤害的结果上去了。
被绑架的第四个人,是吴贤的所属部门的领导,严刑峻罚之下也同样写下了自己所犯的罪,组织头目问领导:“你怎么看你写的这些?
”回答是“方法手段是有些问题,结果是为了好的方面。
对组织忠诚,不就是为了国家吗?
”而这一切,都被吴贤看在了眼里。
吴贤的眼里,全是憎恨。
憎恨这假冒的组织给他和他的同伴们带来的痛苦。
这是一个由弱势群体组成的组织,组织的成立,完全取决于一个共同点:成员们生活得很痛苦,对社会有强烈的不满。
而人天生就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当遭遇挫折的时候,自我防御机制就会启动。
而组织的人,无一例外地都选择了“移置”的方式来应对挫折。
如同今日,很多人在现实生活中受了委屈就去网络上谩骂,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得到满足的自尊通过“见人就骂”的方式来换取一点小小的平衡。
有的加入组织,是想发泄心中的憎恨,有的是想得到答案:自己该往哪里去?
是什么让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
遭遇的挫折越长越痛,人的攻击性就会越强越重。
看清了这个所谓的组织之后,吴贤找到了他的前辈和上级,告诉了他们真相,想邀他们一起复仇,而他的前辈和上级并没有同意,不是因为没有能力,而是因为自身确实悔恨万分,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做错的事。
当他去找前辈的时候,前辈对他说吴贤同事是由于良心发现而自杀,但他始终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人所看见的,人所相信的,往往是自己愿意去看的愿意去相信的,即使明明知道真相,也会刻意的抹杀掉。
当他去找队长的时候,队长一看见他就慌忙地跑掉,无法面对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看见他就如同看见自己曾经做错的事,内心更加的受到折磨。
人自私的本性决定了人无法原谅别人,所以吴贤只能继续一个人调查跟踪这个组织。
吴贤的第五次出场(第五个吴贤),是一个作维修工的组织成员的老板,同样也是极尽所能地欺压这个维修工,同样也是在第五个吴贤这里遭遇了强烈的挫折。
组织的头目有一种近乎于乌托邦的幻想:“这个世界坏了,很严重……弄坏这个世界的家伙也不多,就有那么几个一直在繁殖,要找到那个种子,废掉它。
”那个“种子”是什么?
组织头目一直在找那个“种子”,想把它摧毁,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一点,他目前认为的种子,就是那些“弄坏这个世界的家伙”,就是那些当权而不作人事的人。
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摧毁让世界变化的种子,实现心中的正义。
但是到最后,他所认为的种子会发生改变,这在这篇文章的末尾会讲到。
被组织抓的人都无一例外地问了一句: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说明这些被绑架的人本身就在为政府做事,属于体制的一部分。
每次在拷问完毕之后,组织的头目都一定会问被拷打人怎么看待自己所做的事,然而他自己跟这些人其实没有一点点的区别。
被绑架的第五个人,已经是一个高官了,叫振浩成。
振浩成说:我认为我是正确的,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那么这个组织,或者说人类的所有行为,哪一件不是为了“活者”,“活得更好”这两个不朽的命题呢?
为了自己活得更好,而去伤害别人,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算不是,自己也会轻易地将它否定掉。
如我们做错事之后,我们一定会说:“我不后悔。
”其实在潜意识里,不管后不后悔,都不能承认自己后悔了,一旦承认,那么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呢?
吴贤的第六次出场是(第六个吴贤),是组织一成员的朋友,第六个吴贤诈骗了他所有的钱财,让他无家可归,只好跟老母亲住在废墟里。
值得一提的是,就是这个成员在上一次的绑架中,努力地劝阻着组织的头目。
然而。
被绑架的第六个人是名将军,级别已经很高了,在受刑罚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片中原本很有“正义感”的被朋友诈骗只好同母亲住在废墟里的男人,在开始的时候还在试图阻止队长“不要采用过于极端的方式,而当下个“受害者”在拷问室呻吟的时候,他只是默默地抽着烟。
一个人遭受的挫折越大,他的攻击性就越强,对别人的痛苦,就越加的视而不见。
将军是军人,由于意志力的坚定,没有屈供,最终被杀,这也导致了成员的内讧。
从成员是否离开组织,我们可以看见的,是成员对生活的绝望程度。
越绝望,就越依赖暴力,越依赖暴力,就离“人”越来越远。
但是,其中有一名成员例外。
这名成员遭遇挫折后,无意识中启动了一种自我防御机制:认同。
他对于组织头目产生了一种崇拜,这种崇拜,使得组织头目于他而言,接近于神的“父”的形象,因此,只要是组织头目要求做的,他就会去做,近乎于一种信仰。
组织的头目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不是物质上的东西,也不是别人的性命。
他要的,是伤害了他珍视的人的自责与愧疚;他要的,是实现心中的正义;他要的,只是对错。
归根结底,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换来自己的心安,都是趋利避害的行为的衍生品。
吴贤的第七次出场(第七个吴贤),是一个黑社会流氓,来跟组织成员讨债,组织成员因妻子住院,被迫借了高利贷,吃着廉价的泡面,将希望寄托在彩票身上。
吴贤的第八次出场(第八个吴贤),是一名僧人,这名僧人曾是海军,而组织的头目,是海军的军官,组织头目的名字,叫做马海兵。
在马海兵的手下,常常被他揍。
他们相遇的时候,马海兵在浏览网页,网页上,是暴力,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在发生着的暴力。
当马海兵对他说出对不起的时候,僧人的眼里泛着泪花。
这为以下的情节作了铺垫,也就是说,马海兵并不是真的想揍手下的士兵,是因为他到了那个位置,是他的立场,是他的位置,决定了他要做的事。
最后一次绑架,绑架的人叫卞吴具,算是国家领导层面的人了。
被黑社会追债的组织成员在遭遇黑社会虐打以后,再一次进行绑架活动的时候,队长说出打算绑架的人的名字时,他的回应是“光听名字就觉得恶心。
”最后我们得知,马海兵是被害女孩的家人,女孩其实是被高官所害,疑似权力争夺的牺牲品。
可推测,马海兵,组织的头目,应该是个高官的后代。
当然,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组织成员三人在面对卞吴具的时候,因队长执意杀人而引起的内讧,引出的那段话,信息量太大太多,有呐喊的无奈,有队长自认为成员“阿Q”的悲愤,还有在窗外静静看着这一切而落泪的吴贤。
吴贤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自己。
如果他是马海兵,他也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事情。
为什么马海兵最初的时候会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报复这些人?
因为这些人用了极端的方式来对待了他所深爱的人,他要让这些人感受到自己深爱的人的痛苦。
马海兵被成员拷上手铐,马海兵最后含着眼泪看着卞吴具,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自己。
如果他坐到卞吴具的位置,他站在卞吴具的立场,他也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事,不会有一点点的差别。
成员准备倒戈的时候马海兵被他的崇拜者所救。
马海兵最后对卞吴具说:“我想了想,活者也有可能是地狱,让你的子女,享受你的钱,享受你的荣誉,那对你也是一种惩罚。
”最后他终于认了,世间没有对错。
他所执着的对错,本身就是自身趋利避害的产物,他追求正义的手段,与其他人造成伤害的手段,没有一点点的差别。
马海兵一直以为的种子是那些不作好事的人,是那些坏家伙,直到现在,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让这个世界变得这么糟糕的种子:是人。
是任何人,是所有人。
Anyone of us and all of us.最后吴贤(第一个吴贤)的出场,带着愧疚与憎恨问卞吴具:为什么要指使我们做这种事?
卞吴具的回答是:为了活着。
吴贤又问:“那我们怎么办?
”灵魂都被破坏了,内心满是憎恨与悔恨,在这种状态下,如何活下去,变成了一场艰难的事。
这就相当于在问:我要到哪儿去?
卞吴具自然无法回答,答案是你们要自己去找。
最后一个问题,吴贤问卞吴具:“我们做的事,是为谁做的?
”卞吴具的回答是:“谁?
我也不知道。
”没有得到答案,就等同于生活没有了一点意义,终生将离不开爱,恨,愧疚的纠缠里面,所以最后,吴贤用杀死马海兵家人的方式杀了卞吴具。
看破了一切,马海兵遁入空门,但是他并没有完成自我的救赎,还是会执着,有欲有求,就有悲有喜。
他的遁入空门,与其说是看破了世界,愿去相信“凡所有相,皆为虚妄”,倒不如说是一场逃避,一场自我欺骗。
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人为了活下去,为了活得更好,就会有争斗,有恩怨,有爱恨,只好逃避人群,来到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
但是身达彼处,心终究是不自由。
他明明已经打算走上一条自我救赎的道路,理智说:“这不是别人的错。
”可情感终究还是过不去,还是痛不欲生,还是忍不住的落泪。
终究成不了佛。
他的痛来自于哪里,来自于对家人的爱。
有爱就有保护,一旦自己所珍视的人遭受了伤害,这比要了自己的命还要难过,然而接受这伤害的合理性,又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心里的理智和情感往两个方向扯,这就是地狱。
而吴贤,却化作了一个身穿军装,手持狼牙棒的无面人,走上了马海兵走过的道路,最终,吴贤依然在面具之后,并不因马海兵的痛苦而止住自己的杀戮。
面具,象征着的,是对“人”这种生物的无奈与绝望,生而为人最大的桎梏,是爱恨,人不可能不爱自己,人也不可能不爱别人,恨,是爱的衍生品。
痛苦不在于历经,而在于爱恨的纠缠。
躲在面具之后,抛弃了人面,就做出了一种最极端的选择,可以是正义,也可以是恶魔。
纯粹为善,或存粹为恶,避免爱恨再在心里纠缠,不愿再受生而为人的桎梏。
他选择的,是这样的一条人生道路。
最后,以完全憎恨的姿态杀了马海兵,完全不顾马海兵让人垂怜的痛苦,彻底抹掉自己爱的能力,彻底抹掉自己的同理心,只化作纯粹的憎恨。
影片在这纯粹的憎恨中结束。
影片最后,抛出了一个问题:我是谁?
回到最初的问题:吴贤是谁?
吴贤是某个为国家组织效力的工作人员,吴贤是富人,吴贤是倾向于变态的极度缺乏安全感者,吴贤是商人,吴贤是诈骗犯,吴贤是流氓,吴贤是僧人。。。。
吴贤是让别人产生攻击性的人,是吴贤让这个世界变得那么糟糕。
吴贤是谁?
吴贤可以是任何人,吴贤是你,是我,是他。
是任何人。
我是谁?
影片一直传递的观点:“我”只是一个产物。
“我”是基因遗传、 家庭教育、 社会教育、 知识、 阅历、时代背景、立场、社会化的产物。
“我”做的事情完全来源于“我”的认知,当“我”在决定着某件事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很多很多的因素决定在“我”的身上,也就是说,“我”的决定,本身就是被“决定”了的产物,甚至在“我”出生之前,这一切都被决定了。
“我”所下决定的过程,不过是事先被决定的结果在“我”头脑里出现的过程而已。
这就是极度绝望的决定论。
那么出路在哪里?
我要到哪去?
人既然被迫来到了这个世上,就不会主动想去死,求生,是人的本能;除非,现世的悲伤已经远远大于对死亡未知的恐惧。
于是,被迫生而为人,就不得不活下去,首先就会考虑如何活下去的问题,然后就是如何活得更好的问题。
完全的平均分配已经被历史证明不可行。
而市场经济就一定有竞争,由于人和人之间的差异,这种差异比如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个人阅历,甚至可以追溯到自己的基因,会导致人和人之间在获取资源上的差异。
就算姑且不论所谓的阶级固化,比如我们今天常常遇见的官二代富二代成功的几率就会比常人高太多,因为他们手上握有的自由余地大大胜出常人,然后富人越来越富,官二代继续当官。
就算回到最初,就算假设世上所有的资源都被平均分配了,然后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比如诉求,比如精气神,有人懒惰,有人勤奋,有竞争就有优胜劣汰,有优胜劣汰就会有人得利,有人失利。
然后就有了地位,财富的差异。
这些差异,会导致自尊的受挫,自尊受挫,就会拼命要自尊。
而人性有太多弱点,比如男人天生就是权利动物,男人天生就渴望成为领袖,有些人获得成功之后,为了放大这种领袖的快感,就会通过打压别人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高度,就会进一步使人受挫,就将会进一步地加深这个社会的暴戾,所以我们常常看见很多很多的暴力事件,网上无休止尽的谩骂,其实,后面掩藏的,无非是一颗受挫的自尊心,还有一张躲在阴暗的角落,欲哭无泪的脸罢了。
只有“我们”没有“我”,是人性的灭失;只有“我”而没有“我们”,这就是地狱。
人活在世界上难免遭受伤害,那么在伤害发生之后,怎么处理呢?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在做的其实是对的事,甚至如果有信仰,这种信念就更加坚定,而由于立场的不同,自己的信仰,也许就会造成对别人的伤害。
“复仇”是不朽的主题,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然后又形成新的伤害,周而复始,永无止尽。
尤其是在社会价值观空缺,传统道德丧失殆尽的今天,失掉了人和人之间的友爱,失掉了爱别人的能力,这样的暴戾就越发严重。
可是,这一切,都是没有对错的啊。
任何人的行为,一定是基于他的认知,“发生的事,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想不起来而已。
”如果“我”出生在另一个“我”的家庭,“我”经历另一个“我”的经历,认知另一个“我”的认知,“我”也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事情,一模一样。
就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暴戾,留同样的眼泪,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不会有一点点的差别。
影片从始至终透露的都是绝望二字,深不见底的绝望。
这也是老金所有作品里面最绝望的一部了。
《撒玛利亚女孩》的女主人公通过无偿交际完成自我救赎,男主人公通过自首完成自我救赎;《空房间》把希望寄托在外部世界的不真实性,通过修炼内心: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既非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一瞬和永远的差别来获取宁静;《圣殇》通过自杀,陪命来完成自我救赎;《春夏秋冬又一春》通过向神明靠拢来完成自我救赎;《莫比乌斯》通过遁入空门来完成自我救赎。
而到了《一对一》,根本没有救赎,透露的只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因为不管怎么做什么,怎么做,都是被决定了的产物,都是合理的。
可恨的是人是有情感的生物,理智能理解,情感不能接受。
又形成恶性循环,终究无法自由。
看完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把眼睛集中在美好的事物上。
决定论是永远不可触碰的底限,要不然做什么,或不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所以卢梭才会说:“就算没有上帝,也要创造一个出来。
”ps:听说老金最近过起了自闭而离群索居的生活,哎。。。。
★★★☆白依赖黑生存(寄生)。
黑给予白钱以及暴力:身、心。
白欲反抗,但离开黑无力生存。
白,这几个人每天白天在自己的角色里压抑。
到了晚上汇聚一起。
像在扮Cosplay样,去惩罚坏人。
感受与自身角色反差的角色。
但终归是装腔作势。
到关键时刻自己窝里反。
你们永远变不了黑。
白与黑都是这世界必然存在的两个角色。
世界观信仰不同。
白看似善良,黑看色恶劣。
但都是黑在支撑着白的生存。
你被欺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于别人的强。
更主要的在于你自己。
【弱。
是你自身的错!
】每个人只是在社会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而“服从”这两个字。
o 做得对还是错?
-我是服从命令的军人!
不会后悔。
服从命令?
来看看这句话吧。
不管你的角色是黑是白。
那其实都不重要。
那只是角度不同价值取向。
但你活着,要服从命令还是做自己?
o下了命令的坏事也要做的。
他们指使的,不是我的错。
但,没按自己思想活着,是你的错。
你对不起的是自己。
o 那你为什么没有忍着,这么折腾?
-这就是我的角色。
愤怒。
憎恨。
报仇。
然后失败的角色。
弱。
是你自身的错!
不做自己也是你的错!
个人英雄主义的复仇行为,强加到底层弱势群体中以此达成苦难共情并合谋维护广泛的空间正义。
在绝对权利面前,从属的每个执行者,都不过是政治体系的建构材料,国家机器阴影的一部分,无原则地靠依附政治意志而生存,供随时调取,或随意割弃,而这其中衍生的道德谴责和痛苦只由个体自行承担。
影片在乌托邦式的暴力中,责问生存,试探受难者在苦难的挣扎与不断施压中,所能激活的最大有效的反抗行为和精神能动性。
即便这行为仍然苍白无力,让参与者都陷入质疑,发生内讧,开始本能地顺服苦难,不公,听天由命。
就像片中为自己殉道的主角,他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怜悯和妥协,否认了宽恕,就像那段令人胆寒又不得不直面生存本身的那段话:人的软弱也是种罪,就像是罪有应得,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想摆脱这种生活,他们只想等一个机会,如果他们爬到高层的位置,他们也会充当施压者。
人活着,无疑是一种悲哀,在一潭死水般的泥鳅里,放进一条蛇头鱼,泥鳅们就会挣扎起来,为了生存,它们反而变得强壮,更适应于环境。
尽管他被另一个疯狂的施暴者打死在石头上时,他依然还是没有摆脱受难者的形象。
但是,我仍记得那个个人英雄主义的暴力者,执行者,他只做了属于他能做的那部分,尽管微弱,但那才是他的角色。
1、即使是暴力的過程,馬東錫還是演繹了一個從理想性走向現實性人物的過程,他最終創造了一個理論來安撫自己的絕望,以遮蓋自己精神的喪失。
2、故事一開始女孩遇害,觀眾都想問為什麼?
這也是故事人物所尋求的,但是,導演從頭至尾隱蔽了行凶的理由和動機,這是精心的設計。
回頭問,為什麼這個烏合之眾聚集的組織要對人施暴?
即使有成千上萬個理由,也無損於施暴的事實。
電影開頭揭示了一個窮凶極惡的邪惡軸心,然後用對照組讓我們觀看其形成的過程。
3、電影分化了三種人:受暴者、施暴者、旁觀者。
故事終端,這三者混成一體,成為一個沒有臉孔的恐怖分子。
4、把自己當做非人的機器,以「我只是做好工作」為理由殺人,在西方社會更被熟知,是從漢娜鄂蘭提出平庸的邪惡開始:審判中艾希曼說:「我無罪。
我不是那個被打造出來的禽獸,我是謬誤的犧牲品。
」是的,艾希曼只是服從啊,服從難道不是美德?
他,不屬於統治階層,受罰的應該是領導階層。
5、創造啟示永遠比給予教訓還要好,這是劇本在臺詞撰寫上過於直白而失誤的地方。
更大的失誤,在於電影給了我們警告,但沒有給我們願景,因為,他們當中沒有人具備對生命的愛。
6、昨天,臺灣新聞一如往常的播報社會凶殺事件,播報者以正義魔人的姿態登高一呼,用「輕判」、「凶手冷眼旁觀」、「悠哉的抽著菸」……等情緒高漲的詞彙來渲染情節,企圖挑動起輿論,控訴刑罰過輕。
我想到2012年留學生在東京殺人,最後卻在名古屋參加AKE48偶像活動中被捕,媒體24小時反覆宣傳殺人後不可思議的鎮定行徑與娛樂的心理,多數民眾對此激憤不已,恨不得手刃這個魔鬼,或文明的說,判惡徒以極刑。
金基德的電影並非「杜撰」恐怖情節,故事最後的提問「我是誰」,把你屏除於旁觀者之席。
7、佛洛姆,人類新希望,2希望,三信念:信念不是脆弱形式的相信或知識;不是對這個或者對那個事物的相信,信念乃是對尚未證明事物之信心,是對於真實的可能性之認識,是對於孕育中事物之察覺。
當信念指的是真實而尚未誕生的事物,那麼這個信念就是合於理性的,它是置基於知識與了解的能力上,這種能力穿越了表層而看入核心。
信念,和希望一樣,並不是對未來之預斷,而是看到「現在是依種孕育狀態」。
「信念是確定的」,這句話需加以解說。
就真真實實有可能性而言,它是確定的,但若以毫無疑問的確斷而言,它則是不確定的。
……這乃是信念的困思之處:它是對於不確定者之確定。
就人的所見與了解而言,它是確定的;就事實最後的結果而言,它是不確定的。
在科學上可以預斷的事物,我們無須信念,對於不可能的事物,我們也無須信念。
信念乃是基於我們的生活經驗,基於我們改造自己的經驗。
對於他人的改變之能夠具有信念,乃是由於「我能夠改變」這種經驗的結果。
在理性的與非理性的信念之間有著重要的不同。
理性的信念是一個人內在的思想或情感之積極主動的行為結果,而非理性的信念則是對外在所給予的某種事物之曲從——不論外在所給予的事物真或不真,一律當作真來接受。
一切非理性的信念,不論信仰的對象是一個偶像,一個領袖,一個空洞觀念,其本質的因素都相同:它是消極性的。
……在人類的關係中,對另一個人「有信念」,乃是意味對他的生命核心可以確定,也就是說,對於他基本態度的可靠信與不變性有信心。
同樣,我們可以對我們自己有信念,並不是我們的意見不會改變,而是我們的生命基本指向、我們性格結構的母體不會變更。
構成這種信念的條件,乃是我們自我的經驗,是我們是否有能力正確的說「我」,是我們自己對自己的認同。
8、佛洛姆,人類新希望,4人性是什麼意義,3方向座標與奉獻座標之需求:人,只要在他還沒有達到他的進化中的較高形式,就需要領導者。
並且實際上十分渴切去相信那些虛幻故事,以證明他們的國王、神、父親、君主、教士等等的合法性。
這一種對領導者的需要,即使在我們今日最為啟明的社會依然存在。
即使向美國或蘇聯這樣的國家,關於每個人的生死的決定,還是放在少數的領導者手裡,或某一個人的手裡,他以政體所給予的正式委任而行動——不論政體為「民主的」或「社會主義的」。
人為了求得他們的安全,而愛著他們的依賴狀態,特別是,如果在物質生活上讓他們相當舒適,並且能夠讓他們相信洗腦是「教育」,而屈服是「自由」。
……人在對於一個優越的權威關係中,找到情感的締結,而對於那優越的權威,它是盲目服從的。
由於仍舊同自然、同母親(如大地)或父親(如宗教)締結在一起,人確實感覺到在世界中如在家室,為了這個安全感,他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包括屈服、依賴,並阻斷理性與愛的能力充分的發展。
當他應當變為成人之際,他卻停留在兒童階段。
对我而言,看到一半不看的电影不多
那麼愛手持鏡頭,那麼愛out-focus,聲音和化妝還蠻好的
什么叫毁誉参半呢,一部作品有争议不算,得像金基德这样,每一部电影都有争议,最后组成整个职业生涯都毁誉参半才是真的牛。这故事基础太薄弱,想抒发的主题却太宏大,妹妹被奸杀,还不把这一串凶手全宰了,逮住折磨一通就放了?就因为黑鱼理论?中间还杀了一个,波动?最后被杀是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咩?主角纠结一帮韭菜变装以涵盖全社会的想法倒是不错。
同一幅面孔,彼此折磨以彼此存活。愤怒、憎恨、复仇,然后失败。虽然每个人都知晓真相,但如果大家都追求真相,那么世界就完了。
这一部电影里面老马的表情是最丰富的,还真是遇到了好导演真能激发出演员的潜力。
暂停 干别的事 再继续 两小时电影看成了3小时 足见他不够“好看” 但竟然没有快进 居然看完了还在思考
狂人日记。——鲁迅 p.s.:老金总是能把深刻表现失败,也是服了。这片暗黑不够,血腥不足,隐喻不新鲜,力度不到。2.5
身不由己的江湖性,不幸又不争的国民劣根性,此消彼长的善恶轮回,怪异杂糅成独具特色的金基德思想结晶。一人分饰八角算是其“形式感”的进一步摸索创新,但低成本带来的简陋粗鄙浮泛等电影性问题于近年也被逐步放大开来,说到底这不是一个需要讲理的时代,电影也不是一门纯为阐述哲理的艺术。
有啥的,不是还有朝鲜那样的国度么。金大师回归直白粗糙质朴的独立风。值得鼓励
莫比乌斯到一对一,一年了
同样是光州民主事件创伤叙述,2014年该片是用解构历史真实的、寓言性(伪装成军队警察)的方式,去抓捕和惩罚奉命某非法组织中的杀手;金基德2017年编剧的《挖土机》是从退役军人的视角、挖掘到历史骸骨开始追忆曾经的历史“罪责”,每一个亲历者(施暴与被施暴)都只是权力轮子下的牺牲者。感觉386世代在回忆这一创伤事件时,李沧东和金基德都是用接连的、重返历史现场的方式,而这种回忆叙事,也正契韩国现代化在断裂中绵延反复的过程。梳理主角,最初他借正义之名报私仇,后来认识到问题,他选择折腾——忍耐不是美德生气才是,并从一己悲恸中生发了推翻“铁屋”的责任感,但他能煽动的只有群氓的情绪,而无法得到认同和支持,没有觉醒的民众只是投机分子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哪怕是扮演)、每个政党的势力也是、泥鳅因为有黑鱼才能互相存活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對 一
哎,就几个点还可以,但不至于非得拍这么长啊,看的真辛苦,周六一丧。
困在牢笼,悲天悯人
这个画质我真的怀疑是假的金基德拍的
人生来可悲
大约是我岁数不够,我知道导演想要表达的哲学思想,但是我不太赞同这种表现手法。我更喜欢《大块头有大智慧》这种直白清晰的表达手法。所以,为啥要杀女孩儿
暗示被杀的女高中生是男主女儿?但一个女高中生为什么出动这么大阵仗?所以就是一群反社会人格的集体意淫?我以为像死亡笔记那样探讨结果正义还是程序正义,后面瞅着不像啊,隐喻阶层差异和矛盾的不可调和?总感觉莫名其妙的
不熟悉金基德的还是不要看这片吧。以为是一次道德审判的行为艺术,看到中间方知是导演自问自解的哲思过程,但最后才惊觉电影讲的是更虚化的命题:生存、出世入世。简单的场景转换,破碎的谈不上故事的情节,戏剧化的表演方式,假扮上帝的人终究逃不过自我的纠结。
7.3分,看懂了金基德要表达的世界观,一个演员饰演多个角色也是非常有创意和表达思想的贴切,但是在叙事和手法上我感觉有点粗糙,金导的片子基本都是低成本制作,这也难为他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