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 今天的第二集关于弗朗科之死,看完之后让我回看了第二季当一切开始的时候, 这是一个关于理想主义者对抗失败的故事。
二十出头的我们毫无畏惧的在这个世界奔跑,世界在我们眼前展开,我们想说的;想热切表达的;想去做的。
仿佛一切都会更好。
在那之后,一切更好了吗,一切如我们希望的发生了吗?
当我们努力抗争,为了自由,为了所谓的理想主义,而当这一切与现实撞击之后—那是属于弗朗科的“边界消失” 。
这是一种关于理想与现实的边界消失,对抗现实的无力感并存于他往后的日子,意志消沉,直到无法承受。
我想最后弗朗科曾经试图想Lenu发出求救的信号,虽然对于深陷生活混沌之中的Lenu已无暇察觉。
第二集中当弗朗科对Lenu说我们本可生儿育女。
或许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回看,是否当初的选择不同就会导向另外一种人生。
可惜人生无法重新来过。
最终人类的命运总是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往前走。
这里的界限消失,是个人与时代的界限消失。
在那个充满希望、充满激情、充满变革的时代过去之后,Lenu仍旧继续着她跃升阶级的道路,附庸权势的Nino继续追名逐利,艾罗塔家族全然不受影响。
此后的弗朗科已经很难再进入一种正常的生活状态,正如彼得罗来访时想要Lenu两个女儿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弗朗科解释道,在这个地方,大家可以非常的自由,不被任何所限制。
玛丽亚罗莎构建起的这个乌托邦,又何尝不是一种对真实生活的逃避与躲避呢?
弗朗科向彼得罗说到,这种状态绝对是临时的。
或许在弗朗科内心深处,是愿意相信这样的状态只是暂时的,同时也是一种逃避于现实或是理想主义落空后的一种隔绝现实的状态,一种自我防御的机制。
而在彼得罗追问道如果她们一直在这里,最终还能回归到正常生活吗,即便是大人都难以适应。
此刻弗朗科眼中闪过的犹疑,我认为这是剧中弗朗科第二次的界限消失——即在关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界限再次消失。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深知再也无法改变,所以也无法再对人生燃起任何的希望,至此这一盏微弱的蜡烛终将熄灭。
引用书中的一段话“弗朗科是沉浸于当时的政治文化的一个典型人物,他具有远大的理想和希望,而且很有风度。
现在,他上演了这样可怕的一幕,他用一种残酷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逃离,留下了那么多记忆、语言和意义。
我感觉,他对自己的外表、心情、思想和语言,还有这个世界的糟糕去向的仇恨已经将他吞噬。
”
第四季开播后,我发现很多追剧的小伙伴,由于第四季演员大换血而看得一头雾水,于是赶紧制作人物对比图解,方便大家回忆前三季的剧情。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写了5集,哐哐哐码了快2万字:1-5集分集解读(附人物图解)边追剧边写影评的感觉超棒,看见大家的点赞、评论、交流,让我倍受鼓舞。
随着剧情的进展,我想表达的东西越来越多,但每次更新后可能由于字数太多,总要审核很久,我也担心文章突然因为某个未知的不适合出现的词汇,而导致被删,于是,我决定新开一篇,为大家做接下来6-10集的分集解读和人物图解。
【第六集】很精彩,很刺激,很高能的一集!
这集因莱农母亲的葬礼,几乎所有角色都出现了,我帮大家逐一回忆梳理。
左上角有:彼得罗、尼诺、黛黛、玛丽莎……右下角有:艾达、安东尼奥和他金发的德国妻子以及他们的小孩……
第一排依次为:佩佩、詹尼(莱农的两个弟弟)、莱农的爸爸、莱农、埃莉莎(莱农的妹妹)、马尔切洛。
葬礼这一段,原著里没有文字详述,电视剧用它独到的镜头语言,展示了多个耐人寻味的对望,我为大家依次解说:
上图:米凯莱和马尔切洛;下图:阿方索和莉拉。
先是莉拉注意到米凯莱在回望,而后马尔切洛走过来,米凯莱因此马上转过头,接着,在马尔切洛的视角里,看见了几乎和莉拉长得一模一样的阿方索。
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妙,马尔切洛曾猛烈追求过莉拉,而他的弟弟米凯莱现在和阿方索在一起。
阿方索对莉拉说过,如果有一天他si了,一定是被马尔切洛sha的,可见马尔切洛对阿方索有多恨,在他看来,是女性化的阿方索毁掉了米凯莱。
莉拉始终都想远离索拉拉兄弟,可她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不勒斯,她的命运也一直逃不开这个恶势力家族。
上图:尼诺,和他的妹妹玛丽莎(阿方索的前妻、斯特凡诺的情人);下图:安东尼奥,和他的妈妈梅丽娜(疯寡妇,曾和多纳拖·萨拉托雷,也就是尼诺他爸,搞婚外情)。
梅丽娜凝重地望着尼诺,或者说是“盯着”这位他过去的情人的儿子。
她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看到了尼诺身上他父亲的影子,想起自己的曾经,想要从尼诺身上找到些什么?
尼诺在想什么呢?
当他瞥见梅丽娜的凝视后,赶紧低下了头,很慌乱很紧张,是不是在想,自己身上父亲的影子越发明显了,那种怕自己变成和父亲一样可恶的担忧,涌上心头。
上图:安东尼奥;下图:莱农。
学生时代,他们曾是一对恋人。
莱农并没有特别喜欢他,但还是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他们沉迷于彼此身体的接触,大胆尝试过很多游戏,莱农想过分手,但并未说出口,即使她确实不爱他,但无法离开他。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
上图:莉拉的父亲,和莉拉白发苍苍的母亲(他们有在第三集的开头短暂出现)莉拉的父母,向莱农表示安慰。
莉拉父亲的话表面上说给莱农听,但似乎是说给莉拉听的。
前夫彼得罗,走上前,与莱农,和他们的两个女儿拥抱。
这对曾经的夫妻,似乎在离婚后,相处得反而更加融洽了。
彼得罗不算一个好丈夫,但算得上是一个好前夫。
这一幕里,远远还能看见莉拉的大儿子詹纳罗、莉拉身旁的恩佐……亲人的离世就像一场盛大的聚会,把一切与之相关的人,重新聚集,他们曾经彼此纠葛,但现在,他们唯一的身份仅是:逝者生命中的过客。
【亲人的离世】我理解莱农,她在病房里,陪伴在母亲的床侧,母亲艰难地呼吸着,发出阵阵呻吟。
书上这样写道:“希望她的呻吟能结束,马上,就在那一刻。
让我惊异的是,我的祈祷变成了现实,整个房间忽然安静下来了。
”我想起多年前,我在外地工作,一通电话打来,爸爸告诉我爷爷快不行了,就这几天的事了。
我急忙赶回家,看见爷爷躺在病床上,插着管,粗重地呼吸着。
我坐在病床旁的一把椅子上,消毒水的气息,医疗仪器的声响,很吵又很安静。
我能看见爷爷躺在那里,但我觉得他可能已经走了,他没有意识,眼睛闭着,他说不了话,我想他应该不太舒服,我心想,如果难受的话,就尽快结束这场痛苦吧。
爸爸喊我先自己回家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得知,爷爷在夜里走了。
和莱农一样,葬礼上我没有哭,我觉得人麻麻的,很恍惚。
爷爷走了,可我觉得他还在。
后来,当我在厨房里拿起菜刀,我会想起爷爷手把手教小小的我怎么拿刀更省力更安全,当我吃到鱼片和糍粑,我会想到爷爷做的更好吃……想起这些,我的眼睛总是忍不住掉下一串串小珍珠。
人们说,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雨。
是啊,我想,亲人的离世,看似是一瞬间的事,是死亡证明上的年月日时分秒,但这更是一件漫长的事,是往后每时每刻回忆涌起时的怀念,是身体里脑海中残留的影子,是此生漫长的潮湿。
父母是挡在我们与死神之间的一道墙。
看到这句话时,我尚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身边人的父母生病、老去,甚至离去,我开始有了些许触动。
“假如死亡降临在她身上,死亡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莱农的话语,让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褪色很久的画面,在我的奶奶被推进火化间时,我看见我的姑妈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着:“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那些过去的、书里的、光影里的画面,一瞬间交织在我的脑海,我似乎突然就理解了,死亡的具象,它从不遥远,它很近,尤其是当那道墙倒塌时,它在倒数,它在呼唤。
莱农母亲的离世,也唤醒了莱农内心的挣扎,究竟自己要如何度过余生而无憾,怎样的选择才算清醒地活着,或许莱农暂未找到答案,但答案一定在不远的前方。
【生育之痛】地球上每分每秒都有人离去,也有人降生。
这一集里,莱农的妈妈离开了人世,莉拉的女儿出生了。
但这场生育,相比莱农的舒心顺畅,对莉拉而言,可以说是痛苦万分。
我发现,生育之痛,似乎是近几年来才被揭发的。
早些年,母亲、生育、怀孕……这些名词总是被冠以伟大、幸福、骄傲……这样的形容。
大家好像都在默契地互相隐瞒,制造出轻松愉悦的气氛,而那些超乎想象的十级阵痛、产后恶露、漏尿、伤疤……好像都不存在一样。
生育仿佛就是十月怀个胎,开开心心在母婴店选购小宝贝的衣服,发现羊水破了,听见一声啼哭,孩子就咕噜噜出来了。
No!
不是的!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生,是一场历劫;育,更是漫漫劳苦之路!
我身边的确有类似莱农那样体质的女性,生得轻松,娃也是天使宝宝,很好带。
但大多数女性,都像莉拉那样,在生育上,有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只不过她们不说罢了。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大笑后偶尔会小声来一句,哎呀我尿都笑出来了,我还以为她在夸张搞笑。
但现在我明白了,那是一种生育后常见的盆底功能障碍。
这种“压力性尿失禁”在中国成年女性中的发病率高达18.9%,但大多数女性都觉得难以启齿,怕被嘲笑,默默忍受。
如果你们的妈妈有这种情况,别让她们感到羞耻或担忧,这不是女性必须要承担的苦痛,快带上妈妈去医院接受相关治疗,或者做个小手术,下半辈子她就不会因漏尿而尴尬了(记得再抱一抱亲爱的妈妈呀)。
人们总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放什么狗屁!
女子本来就很强好吗?
你让一个大老爷们怀胎十月再顺转剖生个娃然后起夜喂奶拍嗝睡不上一个饱觉再加上腱鞘炎和堵奶胀痛乳腺炎发作还得散发爱的光芒……试试!
你敢吗?
你行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
少给女性乱贴标签!
莉拉和莱农在生育中有极其相反的体感,我想也是作者在告诉女性们——生育的真相。
你或许会像莱农一样生得轻松愉快,也可能会像莉拉一样生得痛苦不堪。
无论如何,生育对女性来说,都意味着极大的牺牲。
真正了解到生育的真相后,要怎么选择,是女性的权利。
时代在进步了,女性们不该再被生育的光环所迷惑。
生或不生,都值得被肯定;生育的辛劳,也都需要被看见、被体谅。
【女性的事业抉择】我非常喜欢出版社主编来莱农家的这一段,我想这是编辑和作者的相辅相成。
莱农在经历了母亲离世、小女儿出生,忙于家庭,事业几乎停滞的时候,好在这位路过那不勒斯的主编,提醒了莱农,你该写书了!
最近,我也遇到了一位很棒的编辑,和我约定写稿子的deadline,督促我有条不紊地前进,说实话,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自觉做到的。
我无比理解莱农的状态,面对家庭的各种杂事,干不完的隐形家务,女性往往都会把自己的事业排序往后挪。
可女性的一生,不该只有妻子、妈妈,这样的身份,她首先应该是她自己。
主编的“催稿”,让莱农许下承诺——“我会准时交稿,保证在秋季出来。
”大家还记得当年尼诺在彼得罗家做客时,指责他浪费了莱农的大好才华,让莱农这样一位优秀的女性埋没在家务中,无法写作吗?
看看看,现在的尼诺,家都不回,怎么让莱农从家务中解脱出来,专心写作?
真是话说得漂漂亮亮,事做得邋邋遢遢!
最终,还得靠事业伙伴的提醒,点一把火,燃起莱农的事业之心。
莱农也终于开始关心自己的未来,专注于自己的写作,真棒!
【爱情的幻灭】这一集,最高能最癫的当属保姆的情节。
我在看书时,读到这段,简直惊掉下巴。
荒唐,真的荒唐!
离谱,真的离谱!
管不住下半身、泰迪行为、人渣、有病……能骂的我都骂了,依然觉得形容不到位。
我试图将自己带入莱农的视角,那个学生时代帅气的迷人的男孩,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共育了一个女儿,当我买了一包尿布回家,看见,那个男的,在浴室里,拱着我们家五十多岁的保姆。
我去!
我的眼睛!
我生理性反胃了,yue……当我终于冷静下来,大概冷静了三四天,才缓过来。
我静静思考这一幕为什么让人震惊,而这一情节背后又存在着什么寓意,我大概悟了!
作者和导演都用极大篇幅,可以说几乎要超出我们读者和观众承受范围的篇幅,冒着读者弃书、观众弃剧的风险,去展示莱农和尼诺跨越半生的情感拉扯。
这样的爱情故事比比皆是,什么破镜重圆、什么久别重逢……而《那不勒斯四部曲》偏不这么写,瞧瞧吧,胸口的朱砂痣,最终还不是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在我的上一篇影评下面,有人提到自己也有过和莱农一样的时刻,我想这样的经历一定也在很多女性身上不停上演着。
西蒙娜·德·波伏瓦在她的代表作《第二性》里写道:“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我最近埋头读了很多很多女性主义方面的书,就和当时的莱农一样,不停地回望和反思。
小时候,我和莱农一样,是个乖乖女,把顺从当作唯一的美德,小心翼翼地察觉他人的情绪变化,生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棒,大家也都说我很棒,可后来我渐渐察觉,我总是把周围的人放在首位,而内心的那个自己却逐渐消失了。
包括社会对女性最大的期望——嫁个好人,生一窝孩子。
明里暗里都在说,做好了这些,你就是一个棒棒的女人。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女性不该是婚姻的附属品,她的价值也不该只是生儿育女。
莱农误把自己人生最大的幸福,寄托在和年少时的白月光终成眷属,为他生孩子,和他共度余生。
不,这并不幸福,这些血淋淋的句子、赤裸裸的画面,都在告诉广大的女性,你的幸福绝对不在别人身上,你的幸福要靠你自己创造。
爱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不仅仅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
——《失踪的孩子·那不勒斯四部曲4》[意] 埃莱娜·费兰特爱情不会成为一种拯救,而是成为一种人际关系。
盲目崇拜的爱情给予被爱的人一种绝对价值,这是在所有外人眼中显现出来的第一个谎言。
——《第二性》[德]西蒙娜·德·波伏瓦女孩们,觉醒吧!
让我们一起多读书,丰富自己的眼界,找寻自己的价值!
【第七集】这一集的剧情内容非常多,包含了安东尼奥安慰莱农、莱农和尼诺分开(苍天啊终于!
)、莱农的第二本书成功出版、莱农妹妹埃莉莎和马尔切洛的婚礼、阿方索被殴打、莱农接受杂志社拍照、索拉拉兄弟的苏醒反击……从这集的中间开始,那不勒斯的孩子们又都长大了(换演员了),加上一场汇集了众人的婚礼,信息量巨大,先为大家送上人物图解:街道上,莱农环顾四周:
詹纳罗
幼年-童年-少年【詹纳罗】莉拉和前夫斯特凡诺的儿子。
他真是一年一个样啊!
从大胖小子变成翩翩美少年,现在又成了胡子拉碴的吉普赛人?!
他还在后面的婚礼上,叼着根烟,和莱农的两个女儿一起出现:
左→右:艾尔莎、詹纳罗、黛黛(黛黛越来越美了!
好喜欢!
)
↑ 这是安东尼奥和他的德国妻子,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
艾达·卡普乔
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艾达·卡普乔】疯寡妇梅莉娜的的女儿,安东尼奥的妹妹,少女时期被索拉拉兄弟强拉上车去“兜风”,曾经是帕斯卡莱的女朋友,后来成为斯特凡诺的情妇,怀孕后开始和他同居,生下一女(玛丽亚)。
如今是莉拉公司的一员,负责接电话。
现在,他的同居对象斯特凡诺被阿方索的前妻玛丽莎(尼诺的妹妹)抢走了。
(斯特凡诺是谁,大家还记得吗?
)
【斯特凡诺·卡拉奇】已故的“吃人怪兽”堂·阿奇勒的大儿子,阿方索和皮诺齐娅的哥哥。
小时候因为数学竞赛上,他弟阿方索输给了莉拉,恼羞成怒殴打莉拉。
长大后,他成了莉拉的第一任丈夫,但他不满与莉拉的婚姻,与艾达开始了一段婚外情,并与她同居。
他有两个孩子:詹纳罗和玛丽亚,詹纳罗是莉拉生的,玛丽亚是艾达生的。
同父异母的俩兄妹现在,斯特凡诺又和阿方索的前妻玛丽莎(尼诺的妹妹)在一起了。
(太乱了,真是太乱了!
)
莉拉和蒂娜好灵动的孩子,好美的蒂娜。
此刻,不能想起第四部的书名,太痛心了……
伊玛和蒂娜伊玛:莱农和尼诺的女儿;蒂娜:莉拉和恩佐的女儿。
书中,莱农总是将自己的女儿伊玛和莉拉的女儿蒂娜暗暗对比,她很伤心,伊玛总是反应很迟钝,呆呆的,而蒂娜非常聪明机灵。
看书和看剧的时候,我总在想,父亲在一个家庭里长久缺席,对孩子的负面影响都是难以避免的。
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
看看恩佐,多好啊!
莱农,你真的错了!
幸福的一家三口再来看看婚礼上的这些人:
埃莉莎和马尔切洛
吉耀拉和卡门夫妇卡门是谁?
她在这一季第一集的最后出现过:
童年-少年-中年(卡门)【卡梅拉·佩卢索】木匠家的女儿,她喜欢大家叫她“卡门”,泥瓦匠帕斯卡莱的妹妹,在杂货店当售货员,曾经和恩佐订婚,后来和加油站工作的一个男人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
那……吉耀拉是谁?
她在这一季的第四集出现过:
童年-少年-中年(吉耀拉)【吉耀拉·斯帕纽洛】糕点师傅的女儿,米凯莱·索拉拉的妻子,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吉耀拉年少时就非常迷恋米凯莱,长大后,她如愿嫁给了米凯莱,不幸的是,她只是得到了妻子的头衔,和一个大房子。
吉耀拉和米凯莱人物大致介绍完毕,接下来我会从:安东尼奥与莱农、莱农与尼诺、作者与读者的关系、阿方索的困境、索拉拉兄弟的暴力复苏,这五个角度,为大家做第七集的分析。
【安东尼奥与莱农】前段时间,我在讨论组看到有人提,原著里安东尼奥和莱农的这一段,会不会在剧里被删,要是拍出来,担心莱农又被审判了。
好吧,那就来浅浅“审判”一下。
单看这段,可能你会觉得莱农不可理喻、低俗、下作……但书里很清楚地写道,莱农有此做法,一定程度上,是想弥补青春的遗憾。
安东尼奥是唯一也是最初让她产生过生理冲动的男性,学生时代,他们一直在进行边缘行为,她曾热烈地期盼他直接将她“戳破”,但最后关头,安东尼奥打住了,他希望这事可以在婚后进行(安东尼奥还是挺有原则的)。
大家有没有发现,莱农经常在极度悲伤的时刻,用这样的“报复性行为”,来抵消内心的愁苦。
无论是难以承受莉拉和尼诺幽会时,在沙滩上将自己的第一次委身给尼诺的父亲,还是这一次难以承受尼诺上了家中保姆这种荒唐行为,于是和安东尼奥来了一场激烈碰撞。
每个人都有自己消愁的方式,有人吃薯片,有人听音乐,有人找朋友大吐苦水,有人埋头哭泣……而莱农的方式是……跟人睡一觉(原谅我用词尽量委婉,真怕影评突然被吞)。
我没有权利批判每个人的排解方式,但有些不那么恰当、甚至有些极端的方式,还是建议大家不要效仿。
个人想法,仅供参考。
【莱农与尼诺】终于,莱农终于决定和尼诺分手了……你解脱了,读者和观众也解脱了……上一集,我分析了“爱情的幻灭”。
的确,就算智者入了爱河,也难逃深陷其中的威力,但当智者终于苏醒,爱的幻象也会如泡沫般,瞬间瓦解。
尼诺,是莱农童年未了的心愿。
故事最开始,小小的莱农就暗暗恋着住在楼上的尼诺,当她收获来自尼诺的表白,慌乱中跑回家,关上门,靠在门后笑靥如花的样子,像极了所有青梅竹马故事的开端。
但很可惜……莱农把尼诺当“竹马”,尼诺却活成了一个“种马”。
当安东尼奥细数尼诺的每一个情人时,合情合理之中,却又让人直呼荒谬。
尼诺还是变成了跟他爸一样的大烂人,游走在各式各样的女人之间,穷追不舍、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假意换真心,没有道德下限,没有责任心……真是烂透了!
女孩们,别想着什么用孩子拴住男人,没有一点用的,他都不想为恋人负责,怎么还会对孩子负责呢!
切记,切记,别为渣男生孩子!
基因差不说,生完孩子他跑了,你还得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父爱不缺席,需要召唤他回来陪娃,真是缠绕一生的烦恼。
切记,切记,别为渣男生孩子!
【作者与读者的关系】恭喜莱农顺利出版了第二本书,虽然书稿不是她新写的,而是很早就写完,置之高阁的。
无论如何,反正是她写的,而且也受到了读者的欢迎。
签售会上,有一段莱农耐人寻味的独白,我觉得很有意思,单拉出来聊聊。
我们都听过那句名言:“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那我问你,你看过哈姆雷特吗?
(我老实承认我是没有啊,哈哈哈)国外的经典,我们接触少,那国内的,我们总会熟悉了:林黛玉、贾宝玉、薛宝钗……咱们如数家珍对吧~随便路上拉个人过来,他都能聊上几句,对对对,爱情悲剧,林黛玉老哭,贾宝玉不争气、薛宝钗八面玲珑……那我问你,你完完整整读过《红楼梦》原著吗?
你真的明白作者想表达的意思了吗?
你所理解的人物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通过他人之口得出的结论?
你的理解,究竟是真实的解读,还是幻想的偏见?
很妙的是,作者写出来的故事与读者读到的内容,往往很难达成一致。
我非常非常喜欢埃莱娜·费兰特的《碎片》,反反复复读了很多遍,这本书里说:我相信,书写出来之后,就不需要作者了。
如果一本书有内涵,它迟早都会找到读者。
插一句,可能有些人不知道费兰特是谁,放心,确实没人知道她是谁(哈哈)。
埃莱娜·费兰特是《那不勒斯四部曲》的原著作者,她从未露面,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坚持认为书归书,作者归作者,读者读到的东西她无法掌控,作者将一本书写出来,剩下的就全权交给读者去评判了。
我无比认同这样的想法,举个最经典的例子,喊一个作者来写语文考卷上以他文章出的阅读理解题,他/她不一定能拿满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一部作品的不同理解,甚至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就像我们在看同一部剧《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有人破口大骂莱农恋爱脑,有人理解莱农的复杂人性,有人借此宣泄自己对渣男的愤恨,有人从爱恋的情节里冒出粉色泡泡……再来聊聊,作者把自己和作品还有读者,完全切割开来,还是融为一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
很多作者,把自己和作品捆绑销售,部分作者的名声甚至远超过自己的作品。
著名作家这样的头衔所带来的名利诱惑,是巨大的。
你的照片,会出现在杂志上,大家看见你,会表示尊敬,露出崇拜的目光,你还有可能上电视,去影视剧里客串一把,诸如此类。
但是费兰特拒绝了这些诱惑,她说:“我把这本书写出来,就是为了摆脱它,而不是成为它的囚徒。
”她把自己和作品还有读者,完全区分开来了。
作品归作品,不是作者的孩子,不需要荣辱与共,各有各的归途;读者归读者,不是作者本人的粉丝,别追星,勿经营,各自安好。
我想费兰特是一个很通透很超脱的人,她看透了很多人性深处的险恶,也明白了名利双收背后的风险(此处想起《我的邻居张爱玲》背后的故事,真是给人恶心坏了)!
Sorry,我扯远了……继续往下聊一位令人心痛的人物——阿方索。
【阿方索的困境】有人曾问费兰特最喜欢四部曲中的哪一个角色,她回答——阿方索。
我一开始追剧和阅读时,并为对阿方索过多留意,可当我开始写影评,逐一分析每个角色时,我不由感叹,阿方索真的是一个复杂又饱满的角色,而且他几乎串联了所有主要人物。
童年-青年-中年(阿方索·阿奇勒)他是堂·阿奇勒的小儿子,斯特凡诺和皮诺齐娅的弟弟,莱农的高中同桌,和尼诺的妹妹玛丽莎订婚、结婚又离婚,他们有两个儿子,但不是他的,是玛丽莎和米凯莱的儿子。
阿方索喜欢米凯莱,但米凯莱崇拜莉拉。
后来,他成了莉拉的影子,也让米凯莱产生了别样的迷恋。
他和玛丽莎离婚后,玛丽莎从艾达身边,抢走了莉拉的前夫斯特凡诺,换句话说,他的前妻,成了他哥哥的情人。
最后,米凯莱对他不再迷恋,暴力恢复,他开始遭受米凯莱的殴打。
瞧这些无比混乱的人物关系……他是一个被困住的人,被自己模糊的性别意识困扰,被自己男性化的身体困扰,可当女性化的姿态显现,他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却又被困在了男权社会的压迫中。
米凯莱当街殴打阿方索阿方索的困境,在那样一个时代,无疑是悲剧性的。
他总会让我想起小学时的一个男同学,他姓颜,但大家从来不叫他的名字,都喊他“女人”。
男生骂他“娘”,女生嫌他“怪”。
哦对!
我忍不住要说一句,凭什么说一个“娘”就是骂人,说一个人“man”就是夸其有男子气概,啊呸!
我没有厌男也没有厌女,但我讨厌这种不平等的性别歧视。
包括,对自我性别意识模糊的人,我想他们的内心是痛苦无比的。
就像我们班那个“女人”,我们初中就不在一个学校了,小学生活对我而言,更是遥远的一场回忆。
可我始终记得,他被人辱骂的样子,他在班级的角落哭泣的样子,还有他被人推搡的样子。
我很难受,而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如何与这样的氛围抗衡,我能做的只有课间课后悄悄帮他讲题,希望他在学习上获得进步和尊严,但很可惜,他的成绩一直很差(哭了)。
上大学时,我接触到一些LGBT,大学的宽容度很高,我看到社会也开始逐渐消除对这类人群的恐惧和厌恶。
我想,这是时代进步的表现,多一些理解、包容,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更好。
【索拉拉兄弟的暴力复苏】最后聊聊索拉拉兄弟的苏醒,可怕的,暴力血脉的复苏。
米凯莱和马尔切洛话说你们看第四季的时候脸盲不?
其他人物我都还好,但我看到第七集了,还是有点分不清中年版的索拉拉兄弟,哪个是哪个。
左:弟弟米凯莱;右:哥哥马尔切洛。
前几集,一直有人吐槽米凯莱怎么没了当年的霸气,一整个人恹恹的。
这没有问题,你们看到的就是作者/导演要表达的,米凯莱确实蔫了。
如果说,阿方索是阿奇勒家的耻辱,那么跟阿方索走到一起的米凯莱,就成了索拉拉家的耻辱。
米凯莱迷恋莉拉,但他始终得不到莉拉,而阿方索变得越来越像莉拉,他就迷迷糊糊迷上了阿方索。
迷恋使人麻木,更何况这种迷恋,非世俗所接受,我想米凯莱内心也是难以接受的,所以,他一整个蔫了。
但在这场婚礼上,米凯莱把阿方索赶出门外,他不再对阿方索产生迷恋,他的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目光,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埃莉莎对莱农说:
什么是正常?
什么是不正常?
索拉拉兄弟的正常是什么正常?
是暴力!
是恶势力!
米凯莱当街殴打阿方索,孩子们不明所以地想要下楼一探究竟,就像幼年的莉拉和莱农一样,她们好奇,她们想走到现场,亲眼看看城区怎么了。
时隔多年,暴力依然在持续着、发生着。
索拉拉兄弟的恶劣行径,始终令莉拉惧怕。
她第一次感受到“界限消失”,就是新年放烟花时,对楼阳台上的索拉拉兄弟,因为放烟花输了,直接朝他们举枪射击。
她一直在试图强大自己,与暴力抗衡,她设计鞋子、研究电脑程序,她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想要改善城区的环境。
可是到头来,暴力依然在嚣张地发生,甚至愈演愈烈。
当恩佐想要冲下楼阻止暴力,拦住他的是莉拉。
与之前勇敢抗争有所不同的是,莉拉此刻又孕育出了脆弱的新生命,索拉拉兄弟的暴力也复苏了,她开始担忧,开始惜命。
我在读原著时,记得有人评价道,若是以男性的口吻讲述那不勒斯的暴力,有可能会变成一部让人热血澎湃的黑帮电影。
但是女性角度的描绘告诉我们,暴力呈现出来的可怕、粗鄙、丑恶、残忍。
鲜血在喷涌、骨肉在撕裂,生命遭受着危险,暴力绝不是一个可取的生存之道。
莉拉想改变,她从未离开过那不勒斯,她努力了,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改变不了一切。
莱农用她的笔力,讲述暴力的可怕,让世人看见暴力的残酷。
而索拉拉兄弟却马上冲过来说:“你要败坏我们这个美丽的城市的名声吗?
”像极了既得利益者遭到抨击后的愤怒,他们并未反思自己行径的不当,而是反呛为什么有人要抹黑现状。
这也是为何莉拉感到痛苦,莱农想要逃离的缘由。
是的,很无力。
【第八集】先送上人物图:
卡门的丈夫:罗伯特【罗伯特】加油站工人,卡门的丈夫。
莉拉的大儿子:詹纳罗【詹纳罗】莉拉那不争气的好大儿。
里诺和詹纳罗【里诺】莉拉的哥哥,詹纳罗的舅舅。
如今这位吸D秃顶的中年男子,已经很难让人想起,他小时候为了让自己的亲妹妹莉拉能够上学读书,奋力反抗父亲的样子了。
童年-青年-中年(里诺)
“疯寡妇”梅丽娜和卡门
艾达
“疯寡妇”一家方便大家回忆人物关系,补个图:“疯寡妇”梅丽娜一家,儿子安东尼奥,女儿艾达。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艾达、梅丽娜、卡门、黛黛、艾尔莎、詹纳罗、莉拉、莱农、蒂娜、恩佐、伊玛。
多莉娅娜和彼得罗多莉娅娜是谁?
她曾是彼得罗的学生,现在和彼得罗在一起了。
她在本季的第一集出现过,莱农去医院探望被殴打的彼得罗时,她在病床旁悉心照料。
第八集的无力程度不亚于第七集,许多糟心的事情汇聚在一起。
莉拉和莱农被索拉拉兄弟推倒在地的那幕,让人不禁想起,她们幼年时也一起被阿奇勒家的大儿子斯特凡诺推倒在地的样子。
我回看了第一季,发现这一集有很多内容都在回望,下面我会从:被否认的力量、被厌恶的存在、被忽视的孩子,这三个角度,聊聊我的感想。
【被否认的力量】
幼年的莉拉,从唐·阿奇勒那要到一笔钱后,一直不确定要怎么花,直到她从文具商那得知,有个女人,写了一本书,赚了很多钱。
于是她们把钱取出来,买下了那本——《小妇人》。
莉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越年龄的远见卓识,是包括莱农在内的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
可惜的是,幼年的莉拉失去了升学的机会,早早嫁人,她只能全力托举自己的好友,完成写作之梦。
长大后,莱农真的做到了,她从读书的女孩,变成了写书的女作家。
在面对恶势力的袭击时,两人携手提笔写下文章。
她们埋头整理资料、敲击出文字的画面,充满了斗志,仿佛那些童年未了的心愿,此刻又达成了圆满。
她们都相信——文字的力量!
但这一次,她们的奋起反抗,并没有带来理想的结果。
我在想,那些以笔为剑,以墨为锋的文人,到底是如何看待世风日下的呢?
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重整旗鼓,还是会一蹶不振?
从小到大,莉拉始终相信文字的力量,但在强大的权力面前,却败下阵来了。
莉拉的失落,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她不想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忍受暴力、接受挨打、承受堕落。
她一直很清醒,小小年纪就看透了阿奇勒家族衰败后,身为罪魁祸首的索拉拉家族,会从此得利崛起,成为新的霸主。
她眼睁睁看着索拉拉兄弟把D品带进城区,她的哥哥、她的大儿子,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从未逃避,她一直在抗争,当她看见莱农的文字越来越有影响力,她拿出保存多年的证据,准备利用文字的力量,将那些恶势力击垮时,结局却是惨淡的。
我在伤心的同时,也在反思,如果这样的故事发生在当下,是否有赢得胜利的机会?
我学的是传播,在我上一篇影评里提到的那位,我生命里的那个“天才女友”,她学的是法律。
我至今依然从事着相关工作,但我的那位好友,毕业一年后就放弃了法律,改行去寻找新的出路。
她说,她看到了太多的灰暗,无法继续承受了。
我想,我至今依然相信传播的力量,是否因为,文字依然有力。
当年,鲁迅弃医从文,揭示了社会的黑暗面和人性的扭曲,唤起了人们的思考和反思,推动了社会变革。
还有,张纯如字字泣血,写下南京大屠杀的黑暗血腥,为南京三十万冤魂奔走呼号,让全社会直面历史上那段惨绝人寰的记忆。
我突然明白了,文字依然是有力的,但对于写下文字的人,却是残酷的,暴力存在着反噬。
莉拉在携手莱农,用文字反击的同时,或许也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挫败。
这让我更加佩服莉拉的勇气,她有一颗单纯的救世之心,她直面黑暗,一往无前。
如果她还活着,她活在当下这个社会,或许她的声音会传得更远,她的力量会给予更多的人。
很多人好奇莉拉的原型,我在费兰特的采访资料里,找到过一句话:
真实的莉拉早已离开人世,但如今的我们依然可以抓住文字的力量,去创造我们想要的生活。
在过去,文字被否认的力量,如今已经可以成为一种战斗的新方式,舆论。
在过去,女性也有着被否认的力量,如今我们已经“上桌”,更要“上桌吃饱”!
时代在进步,绝望已成历史。
女孩们,还是那句话:
【被厌恶的存在】再来聊聊令人心碎的——被厌恶的存在。
我想,大多数人都应该会预料到,阿方索的结局一定是不那么美好的。
但当他惨淡离世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时,依然让人倍感冲击。
我马上想到了另一个人——松子。
是的,就是那个《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你以为人生要完了的时候,它还在继续;你以为人生可以重来的时候,人生却已经完了。
前面的影评,我为阿方索写了很多很多,我想起我小学时的同学,想起他们总是被欺负。
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过那个拿下第25届金曲奖“最佳音乐录影带奖”的《流浪者之歌》(陈绮贞),强烈推荐,快去看!
歌很好听,八分钟的短片更是诗意动人,我真是看一回哭一回。
MV以四个人的不同视角,讲述了四段完全不同,又灵魂共鸣的故事:不存在时间概念的图佤族人、未婚怀孕的人体模特 、喜欢穿女装的男孩,以及登上富士山撒亡妻骨灰的老人。
里面的那位男孩,在穿着女装出行时,被路人抓到角落殴打。
但影片最后,他笑着说:“不是因为我扮女人才好看,是因为我好看才会去扮女人,我还是会做我自己啊!
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需要巨大的勇气,而且可能需要一种——被讨厌的勇气。
前几天,我和友人聊天。
她们说,感觉我这几年内核越来越稳了,散发着一股任何事物都不会将我击倒的能量。
我很开心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毕竟她们都在几年前见证过我被情绪击垮、精神崩溃、脆弱不堪、一击就碎的状态。
我想了想为什么自己可以涅槃重生,除了生活的沉淀,还有阅读的帮助,这里推荐三本我反复读过很多遍,给我力量的书:《被讨厌的勇气》、《人间值得》、《基层女性》。
这三本书都不算生涩难懂,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通俗易懂。
如果你属于讨好型人格、不知道活着的意义、觉得自己深陷女性的弱势泥潭,那就请你拿起书,去读,去感受,去渗透其中的思想,相信你也可以找到全新的力量。
生而为人,难免会遭人厌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讨厌你。
那些讨厌你的,你要如何面对?
那些你讨厌的,要如何化解?
这是我们的人生课题,愿你找到答案,收获勇气。
【被忽视的孩子】再来说说被忽视的孩子,换句话说,就是“陪伴”在教育中的重要意义。
伊玛的发育迟缓,目光呆滞、不善言辞,沟通困难,情绪不稳,很显然,几乎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总有人说,父母是唯一不需要持证上岗的职业,当今依然有不少父母觉得,把孩子生下来,喂饱来,孩子摸爬滚打着,就会自己长大。
允许我先骂一下伊玛那个不着家的渣爹,让伊玛几乎没有爸爸的概念,伊玛的两个姐姐有彼得罗,和伊玛同龄的蒂娜有恩佐,而她,只在旁人的口中得知,电视里那个讲话的男的,是她的爸爸(好抽象的爸爸啊!
我都想冲进屏幕里抽他了)!
真的是!
不养孩子就不要生!
生了又不管不顾的!
他爹的!
学过心理学或教育学的,一定都知道那个著名的“恒河猴”实验(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一下资料,这里不赘述了哈)。
心理学家哈洛,在实验中得出结论——爱来源于温暖的接触,而非食物。
他又在后续的相关实验中发现,爱存在的三个变量是——触摸、运动、玩耍。
只要你能提供这三个变量,就能满足一个灵长类动物的全部需要。
啥意思呀?
就是你给孩子吃东西喝东西,提供物质基础的保障,是远远不够的,你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走走跳跳飞高高、陪玩陪闹陪折腾,孩子才能健康成长!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爱我你就陪陪我,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夸夸我,爱我你就抱抱我,如果真的爱我,就陪陪陪陪陪陪我……总结起来就一个字——陪!
伊玛遇到的灾难是什么——失陪!
忘记是哪本书里提到过:忽视是比打骂更严重的暴力。
那些不幸遭受忽视的孩子,虽然身上没有伤痕,但内心早已满目疮痍。
伊玛没有爸爸的陪伴,也没有多少妈妈的关心,连伊玛的一个眼睛有抽搐,也是莉拉发现的,更不用说伊玛肺炎住院时,她的爸爸妈妈都没有陪伴她熬过病痛。
她明显已经出现了“回避型依恋”。
她原本也渴望爱与关注,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忽视中,失去了对被爱的追求,即使在关系变得亲密时,也会毅然决然地推开。
就如阿德勒的那句名言:“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很心疼伊玛,看见她推开莱农手中的书、对蒂娜吼着不会有王子来救她、不接受彼得罗的礼物、疑惑地看着电视机里的渣爹时……我真的想再说三遍!
别为渣男生孩子!
抛开渣男不谈,任何父母生下孩子,都应该履行养育的义务,用心照料,悉心陪伴。
用爱,去孵化爱!
用爱,去传递爱!
【第九集】
詹纳罗和斯特凡诺詹纳罗和他的亲生父亲斯特凡诺,一起去寻找里诺。
里诺【里诺】莉拉的哥哥,詹纳罗的舅舅,斯特凡诺的妹夫(里诺娶了斯特凡诺的妹妹皮诺齐娅)。
娜迪亚和帕斯卡莱他俩是谁?
(补充说明:这段为莱农脑补的幻想画面)
就他俩,想起来没?
逃难到莱农和彼得罗的家,肆无忌惮霸占屋子的那两位。
娜迪亚【娜迪亚】加利亚尼老师的女儿,尼诺在高中时的女友(真是阴魂不散的尼诺),尼诺在易斯基亚岛和莉拉在一起后,给她写了一份信,分手了。
后来她和帕斯卡莱走到了一起,参与了一系列极端政治活动。
帕斯卡莱【帕斯卡莱·佩卢索】木匠家的大儿子,卡门的哥哥(之前卡门拜托莱农帮忙找她哥,找的就是他)。
他的父亲被认为是杀死堂·阿奇勒的罪人,因此入狱,多年后在狱中死去,他的母亲在得知狱中的丈夫死后,也上吊结束了生命。
他受父亲影响,怀有政治抱负,但走上了一条极端的路,一直处在逃亡和被通缉追捕的状态。
第九集,看完心里五味杂陈。
我原本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原著第四部的书名《失踪的孩子》,但在结尾处,那猝不及防的枪声一响,我一整个又没绷住,又哭了,呜呜……(隔了一天,目前已收拾好心情)现在,我会从【失踪的孩子,天才的陨落】、【难捱的绝望,自救与相助】、【人性的复杂,反派的落幕】这三个角度,和大家聊聊我的感受和想法。
【失踪的孩子,天才的陨落】
第四季总有人在剧透这个部分的剧情,但其实原著第四部的书名已经告诉了我们,会有一个——“失踪的孩子”,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哪个孩子失踪了,包括前面的剧情大家讨论的几乎都是,莱农什么时候离开渣男,醒醒啊……之类的,聊着聊着几乎都要忘记这件事。
我们或许都在媒体上看到过各种各样走失儿童、被拐儿童、失踪儿童的新闻,但我们都不是当事人,无法真正感知那种痛楚。
阅读原著的过程中,我才真正感受到了那种触碰心灵的伤痛。
我看见莉拉生下女儿蒂娜,她那么美丽,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她那么聪明,像极了小时候的莉拉。
我想起当年,奥利维耶罗老师在她任教多年、破旧贫穷的学校里,发现了一位天才,莉拉。
这个女孩极具天赋,自学成才,她如获至宝,叫来她的妈妈,在课堂上,让所有人见证这份激动人心的大发现。
但这份天赋,对一个穷人家的女孩来说,就是一份多余的累赘。
莉拉明明成绩优异,却没有得到升学的机会,早早辍学嫁人,对教书育人多年的老师来说,是一件多么痛心疾首的事。
幼年莉拉自学写字事隔多年,莉拉生下了一个女孩,她和当年的莉拉如此相似,聪明、会表达、有思想、爱读书、会画画,在同龄人还懵懵懂懂的时候,自己就会写字了,写得还比当年的妈妈好。
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化身奥利维耶罗老师,感叹一句:“天呐!
你们发现了吗?
这小女孩是个天才!
”
蒂娜写字蒂娜就好像我们身边一位友人的孩子,离我们很近,伸出手,我们就能摸到她的小脑袋,靠近她,就能听到一声甜甜的问候。
可是很突然的,真的非常突然的,她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那种心痛是非常真实的,而且是一种无尽的痛苦。
假如蒂娜死了,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她的结局,她会留下一个小小的身体,莉拉和恩佐会为她举办一场葬礼,大家会在每一年她离世的日子,怀念她。
可是,她的结局随着她的失踪,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谜、一个痛彻心扉的黑洞。
她去哪里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会回来吗?
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还是生不如死呢?
她的身体去哪里了?
还完整吗?
她会不会被人取走身体的一部分?
伤了?
卖了?
埋了?
那剩下的呢?
她在消失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她会不会害怕?
恐惧?
她还记得过去吗?
假如日后重逢,她还能相认吗?
或者她还愿不愿意相认呢?
她还那么小,会不会以为自己被遗弃了?
如果她真的活下来了,她活得还好吗?
有没有帮她梳整齐的辫子,穿漂亮的裙子?
还是她已经没了,那她是怎么走的呢?
最后落在哪里了呢?
她冰冷的身体呢?
她疼吗?
她还好吗……这些无穷无尽的猜想、可怕至极的念头,就像漩涡,将人吞噬,深陷其中,无法抽离。
孩子失踪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关于蒂娜的失踪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因为那辆路过城区的大卡车,蒂娜追着一个气球,意外被撞;也有人认为是索拉拉兄弟为了扳倒莉拉,削弱她的势力,做出的恶行;还有人认为是因为莱农出版的第二本书,惹怒了黑暗势力,而当初那张刊登出来的照片,让对方将蒂娜误认成莱农的女儿,因此蒂娜遭遇不测。
以上都是猜想,也有可能是多重原因组成引发的事故,真相不得而知,但孩子失踪这件事,的确摧毁了莉拉。
没有一个母亲可以承受失去孩子这件事。
莉拉,一个曾经被视作天才的女孩,跌跌撞撞长大,蹉跎半生,孕育了一个新生命,一个和她一样,被大家视作天才的女孩,却突然失踪了……希望燃起火苗,却突然被浇灭;天才冉冉升起,却无端消失陨落。
这是怎么了?
这个世界就要这样折磨人么?
好,事已至此,我想跟大家聊一聊,面对巨大的人生变故,我们可以怎么做——【难捱的绝望,自救与相助】黛黛说,莉拉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莱农告诉她,眼泪不代表痛苦,没有眼泪,往往代表更深的痛苦。
这或许就是还未长大的孩子,与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成年人,二者之间的区别。
你经历过因巨大的人生变故带来的痛苦吗?
我说说我自己吧,毕业没多久的那年冬天,我经历过命运的连环暴击,我的父母宣告了他们婚姻的结束,我敬爱的爷爷也离开了人世,我眼睁睁看着陪伴我十多年的小狗,在我怀里失去了最后的呼吸,以及那些丢掉工作、和男友分手,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在同一个冬天里发生。
我整个人都垮掉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几乎不说话,也不出门。
我理解莉拉的颓废,你可以说是一种逃避,毕竟肉眼可见的一切,都会勾起往昔的回忆,那些变故尚未发生前的一幕幕,如果不去看,我们就可以假装周围的世界并未被摧毁。
你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对失去的默哀,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去消化那些苦楚、打击。
你可能还会出现一种“生还者综合征”,在“如果我没那么做,事情也许不会这样”的挣扎中,陷入难以自拔的反思。
你甚至会想,离开世界的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仍在苟活,会觉得自己往后不配、也不该快乐。
怎么走出来?
要靠你自己!
这是我走出来之后的感悟。
我们有朋友、有家人,他们一定都会来关心你,但很多痛苦是难以感同身受的。
就像莱农劝莉拉放下,但莉拉始终放不下。
在巨大的悲伤面前,旁人的力量,是难以撼动的。
我是怎么走出来的?
在自我封闭了一个月后,我决定去医院看心理医生。
问诊过后,他给我开了一堆药,让我回去吃。
那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了四五盒药。
把药拿回家后,我没有打开,而是把它们塞进了我的书架里。
我没有吃,我觉得它们救不了我。
我把自己泡在悲伤里太久了,我像一个溺水之人,求生的意识开始萌芽。
当时,我偶然看见一个高中的朋友在做个人电台,我想,我也可以。
于是,我开设了一个早安电台,每天更新节目。
有时候是给大家读读诗歌,更多时候是聊一些碎碎念……慢慢的,我有了一些听众,我开始走出那个心碎的世界,我想我不该就此颓废、自我抛弃,这个世界依然是需要我的,我也需要这个世界。
可喜的是,几个月后,我到了一座新的城市,有了制作这个电台的经历,进而谋得了一份我很喜欢的工作,开始了我崭新的人生。
好,现在,我们转换角色,如果你不是深陷绝望的莉拉,而是她身边的莱农,作为朋友,你要怎么做呢?
我的建议只有一个字——陪。
具体怎么做?
你不要试图劝说、给方法、讲道理……千万不要!
也不要说你明白对方的痛苦,不,痛苦不分深浅、痛苦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你理解不了!
你只需要,静静地陪着,吃饭也好、聊天也好、不说话也行,如果对方愿意有一丝敞开心扉的迹象时,大大方方地告诉对方——“你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你!
”
这比那些安慰都来得管用,需要与被需要,是相辅相成的。
莉拉和莱农,暗自较量了一辈子,互相竞争,一起长大,在莉拉失去女儿的变故中,莱农怎么安慰她都是无用的,她的三个女儿都在家里好好的,要怎么去理解莉拉的痛苦,她能做的,最好的安慰,就是默默地陪伴在莉拉身边,需要时出现,不需要时保持距离。
在莱农告诉莉拉:“和你交谈对我有好处,能促进我思考”时,莉拉脸上出现了久违的一丝笑容。
我想,这能让莉拉感受到,自己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还有最好的朋友,需要她,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如果,你,或是你的朋友,遇到了巨大的人生变故,承受着难捱的绝望,以上,是我的建议和想法,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人性的复杂,反派的落幕】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视线随着莱农一同狂奔、追问,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这一幕没那么快发生,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上一集,我还在破口大骂索拉拉兄弟的残暴;这一集,我却因为他们被击倒,而痛哭流涕。
人真的是一种好复杂的生物。
随着他们捂着胸口止不住的血流,轰然倒下,我突然看不见了他们曾经的暴戾。
此刻,我觉得他们不过是曾经城区里的那两个混小子,很坏,很可恶,但他依然是大家从小到大回忆里的一部分,血气方刚、有血有肉。
如今,人们都已长大,各自为家,他们也成了她们的丈夫、他们的爸爸。
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两兄弟带着家人来到街区,他们就这样,草草结束了生命。
她们失去了丈夫,他们失去了爸爸……一股难过涌上心头,那感觉就像,记忆里的曾经在一点一点破碎。
离世的老人、失踪的孩子、迷失的家人、曾经的敌人……都渐渐从原本的世界脱离而去。
留不住、抓不住,回不去……
你们还记得这条莱农的手链吗?
我在原著里印象深刻,最后一集里,我们会看见答案。
【第十集】看完最后一集的夜晚,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但是……出版社和我的编辑那儿都在催稿子,我不得不赶紧写完手里的童话故事,这让我不免有种人格分裂的感觉,我一边在童真的世界里书写欢声笑语,一边游荡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叹息着悲欢离合。
更要命的是,我的腱鞘炎又犯了……(没事,我挺得住!
)非常感谢留言催更的小伙伴们,你们的提醒给了我强大的动力,促使我努力思考,加油码字。
最后一集了,想说的有很多,我们一点一点来吧先说说一开场的这条项链,原著里是这样描写的:
上一集里,索拉拉兄弟被枪击之后,我并没有产生那种所谓的反派败落、大快淋漓之感,与之相反,我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悲伤。
这一幕的出现,让我的难过加倍了。
从第一部到最后一部,索拉拉兄弟都是暴戾的代表,他们不择手段、残暴至极、欺凌弱小……实在可恶。
可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人真的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看着纸条上幼稚的字体,还有那句诚恳的道歉,我不禁思考,要是索拉拉兄弟在小时候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正面的引导,他们会不会不至于树敌无数、被杀身亡,而是能够走向更好的人生呢?
“对不起”——马尔切洛再来说说让人大跌眼镜的离家出走事件。
我看到原著里这一情节的时候,直接喊出一句——What?!
詹纳罗和艾尔莎存在感一直很弱的艾尔莎,直接给大家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惊天大反转!
但仔细一想,其实十分在理。
几年前,我和好友一起读了一本名为《超越原生家庭》的书(插一句,当时我们三个人玩了一种很有趣的图书漂流,每个人各买一本感兴趣的书,各自先看,边读边留下笔记,读完后寄给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写下想法后,再寄给第三个人读,最后把书寄回给买书的那个人,用文字分享交流彼此的感受。
你们想玩,可以试试看哦~)这本书里,提到的出生顺序影响孩子性格的观点,让我印象深刻。
你们看:艾尔莎,莱农生的二女儿,拉着詹纳罗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离家出走;埃莉莎,莱农家的二女儿,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跟马尔切洛同居,怀孕生子;还有我妈,家里的二女儿,当年死活要嫁给我爸,不惜与外公断绝关系二十几年。
(妈,对不住,拿你举例子了……还好你不知道我玩豆瓣哈哈)我想说的是,家中次女的性格真的很妙,她非常有可能是被忽略的那个小透明,姐姐曾经享受过来自父母的独宠,而二女儿往往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她一出生就意味着,要和另一个孩子分享父母的爱,如果她足够乖巧,父母甚至愿意让如母的长姐直接照顾她。
在一定程度上的忽视中,二女儿野蛮生长着,极有可能,突然有一天,就叛逆起来,作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实际上,逃离家庭的种子早就生根发芽,时机一到,她就会抓住导火索,爆发,炸到令旁人难以想象。
当然,这不能一概而论,只是一种观点罢了。
但不得不承认,母女之间的确存在一种微妙的宿命。
莱农和莉拉,年轻时都爱过尼诺;而黛黛和艾尔莎,也同时爱上了詹纳罗。
莱农目送黛黛出国的场景,让我想起那句经典的文字: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龙应台《目送》突然很感慨,第一季里,还和莉拉把玩着布娃娃的莱农,如今已经是三个女儿的妈了,最大的女儿甚至可以独立远行。
时间过得真快啊!
就好像一眨眼,咦?
我们怎么都长这么大了……你们在生活中,会不会有那种恍惚感,尤其是遇见许久未见的同学朋友之类的,就会难以想象……天呐!
她已经二胎了,我明明记得昨天她还在因为考试迟到被老师罚;我的妈呀,他居然在国外定居了,还有了一个混血宝宝,他在我的记忆里明明还在跟校花早恋被通报批评;诸如此类……感觉人到中年,时间就开始奔跑,唰唰唰,流逝得飞快。
这让人难免有一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小感伤出现。
这世界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始终在变。
可是,有一种东西,似乎是坚不可摧的,它比亲情珍贵、比爱情恒久,对,我说的就是——友情。
(不行,我又要哭了……)擦完眼泪回来了,我接着写。
我超级喜欢那句话,也经常对我的好朋友说:朋友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家人。
我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就是刚才提到图书漂流的两位。
其中一位,我在影评里提到过,她就如我生命里的“天才女友”,我们在小学三年级认识,至今依然要好,另外一位与我们初中同班,由于家住得近,放学我们三个总是一起回家。
我们三个就像铁三角一样,形成了一种绝妙的紧密关系。
我们互相吐槽家里的破事,互为彼此的情绪垃圾桶;我们清楚彼此的每一段恋情,在分分合合里互相见证每一场离奇的恋爱脑;我们守护着彼此的秘密,互相理解、鼓励、支撑,从童年一起成长到青年、中年……我想我们也一定会相守到老年。
虽然我们仨现在都在不同的城市生活,但一有机会,我们就会相聚,甚至会选择在同一座城市过年。
我们是比家人更真、更亲的“家人”!
当我看到莉拉冲过去拥抱莱农,说:“很高兴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
”我的天,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一整个爆哭。
她们拥有跨越半个世纪的友谊,爱恨交织、彼此羁绊。
莉拉,我们都爱的莉拉啊!
她总是不断推着莱农向前走,年少时,拿出积蓄为莱农买下昂贵的课本,鼓励莱农继续读书;年老时,支持莱农走出去,做更多更棒的事。
莉拉的身上,总有一股又一股燃烧着的能量,把莱农推向一座又一座的高峰。
可是,真的很难过,莉拉心中的火苗却逐渐熄灭了。
在刚开始读原著的时候,我还有些不解,为什么如此有生命力的莉拉,最后选择“删除自己”。
现在我渐渐懂了,她已经抗争了大半辈子。
小时候为了争取读书的权力,对抗家庭;长大了又在婚姻的压迫下,愤而出走;壮年时期,不断与索拉拉兄弟的势力对抗;在以为生活逐渐安定下来时,又失去了心爱的女儿……她真的,真的太累了,她失去了蒂娜、赶走了恩佐、眼看着詹纳罗和伊玛长大、身边就剩下莱农。
她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即使她万般不舍,也不愿困住自己最好的“天才女友”。
最后的拥抱就像遗言,与最深的羁绊告别。
看到最后一集的时候,我对莉拉选择消失,有了新的想法。
我想,除了她丧失了对生活的期盼之外,会不会是想以此祭奠自己“失踪的孩子”。
蒂娜的失踪,是她一生的遗憾,她老了,自知找不到女儿了,于是选择同孩子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这样,才能减轻莉拉心中的伤痛。
第四部的书名《失踪的孩子》,指的是失踪的蒂娜,又何尝不是消失的莉拉。
当莱农得知莉拉选择消失,什么也没有留下,衣柜里的衣服、照片里的模样,全都被莉拉抹去时,她立刻打开电脑,起笔书写她们的故事。
我好懂那种感觉……前面提到,在我人生的困难时期,陪伴我十多年的小狗,在我怀里离世后,我走不出那种失去的伤痛。
我也做了和莱农一模一样的事,我打开电脑,开始写故事,把我和我的狗狗十多年间的故事,一件一件写下来。
存稿时,我为故事命名为《我想把你留在文字里》。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我知道,我生命里很重要的小生命,已经离开我了,而我不想让它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能想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文字留住那些失去的东西。
剧里没有提及莱农后来写的书叫什么,原著里说了,这本有关莉拉的书,叫做《友谊》。
莱农说:“我日复一日地写作就是为了赋予她形状,塑造她,让她平静下来,这样我也会平静下来。
”
故事的尾声,随着两个娃娃奇妙地回到莱农手中而结束。
这两个六十年前的娃娃,到底是怎么来到莱农手中的,就像失踪的蒂娜一样,是个谜。
或许莉拉真的走出来了,离开了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那不勒斯,她开始过上了另一种生活,那是她年轻时,别人不允许她过的,她自己也不愿意过的生活。
本剧的结尾采用了和原著一模一样的叙述:真实的生活和小说不一样,过去的生活没有凸显出来,而是陷于黑暗。
我想,现在莉拉那么清楚地浮现出来了,我应该放弃继续找她。
我想,莉拉没有消失,莉拉活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热烈而鲜活!
天……我感觉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感觉心里空空的。
要不我们都从第一部开始重新看起来吧~
(制图不易,努力撰文)(欢迎点个“小赞”👍,评论区交流呀~)
《我的天才女友》系列完结了!
第四季莉拉的选角太好啦,长得很像,眼里的锐利,气质,神态,都很契合。
莱农的选角怎么说呢,不是说她演的不好,有可能是青年莱农演的太好了,所以有对比。
莱农这个角色做的很多事其实都挺气人的,但是青年莱农眼里有倔强,有灵气,所以人物很立体。
而第四季的莱农的演员长相太过柔和,眼里没有了那份倔强,所以好像缺失了一点什么东西。
先说个第四季不太好的点,尼诺的篇幅拍得太多了,重点应该放在莱农离开尼诺之后的生活上啊。
导致后面太仓促了,详略不当。
莉拉最后其实是有振作起来,去图书馆看书,之后才决定消失去周游世界的。
(去图书馆看书这段没有拍出来,我觉得是很遗憾的,我觉得这是比较重要的情节)她完成了儿时的梦想,也就是离开那个街区。
但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真的太悲惨了,蒂娜的失踪,真的太痛了。
还有书里其实是莉拉让莱农搬走,剧版改成是莱农自己想走。
其实这点改的也不太好,因为当时莉拉可能想的是支走身边的所有人,为自己的消失做准备的。
莱农是恋爱脑吗?
我觉得算,也不太算。
她之所以跟尼诺在一起,可能是因为她愿意吧。
虽然尼诺很渣,但是忽略他做的那些事情,单从相处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不是一直在提供情绪价值么,虽然知道他是谎话连篇,但是当局者迷呀,身在其中不一定能不沉沦。
其实我很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喜欢尼诺,因为在那个闭塞的社会,尼诺是极少数能为女性提供情绪价值的人,会和女性谈理想谈人生谈观点,而且不家暴,还会主动做家务,虽然有点表演型,但是表演得像个好人。
很多女人会为这些表象迷惑。
莉拉喜欢尼诺吗?
我觉得在她年轻的时候,她喜欢过,她也被迷惑过。
但是她很聪明,她看透了尼诺之后,就不会再让尼诺影响自己的生活,理智占上风。
其实我觉得莱农未必不知道尼诺是什么样的人,未必没有看穿尼诺,她只是擅长自己骗自己,情感站上风,会做傻事。
与其说莱农为了尼诺回到那不勒斯,不如说是莱农自己想回去,尼诺只是借口。
彼得罗这样的人也挺难评的,育儿责任全抛给妻子,然后等孩子稍微长大一点,没有那么难带了,就开始当个会陪伴在孩子身边的“好爸爸”了。
你说他不好吧,表面看起来比多数男人都好了,还有体面的生活和家庭,你说他好吧,他的确只会当甩手掌柜。
恩佐对莉拉的爱才是真的,尊重莉拉的一切,做家务,不家暴,对詹纳罗视如己出,一直在帮助莉拉。
恩佐确实给了莉拉最大的自由。
莱农是因为本来就想和彼得罗分开,所以才找上尼诺的。
不是因为尼诺,才想离婚。
尼诺只是导火索。
感觉尼诺是个性瘾患者,病理性的吧,真的得治。
尼诺真的很自大,在女人之中游刃有余,把女人当成集邮册,真的很恶心。
莉拉和莱农当上下楼邻居的那段日子,可能是她们中年里比较好一些的日子了。
看到索拉拉兄弟说,莉拉相信,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能战无不胜。
后来莱农的文章发表了,但是对现实一点水花都没有,让我觉得莉拉可能也是有点幼稚的,高估了文字的力量,然后我也发现,原来她并不总是事事都会判断正确的。
也许在她坚强的外表下,我们总是会习惯性地依赖莉拉,相信她的力量,但她毕竟也是人,不会事事都判断准确。
莉拉和莱农互相带孩子,说我们两个都是爱你们的妈妈的那段日子真的太有爱了。
看到和詹纳罗私奔的人不是黛黛,而是艾尔莎,我也很震惊。
艾尔莎骗过了所有人,她真的很狡猾。
蒂娜失踪后,黛黛对莉拉说的那些话真的太过分了。
第四季确实不如前三季好,它本可以更好一些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换导演,莱农的选角也没有莉拉的选角好,尼诺的篇幅占据了太多,有点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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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的天塌了,《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可能要崩了《我的天才女友》从第一季播出到第三季完结,不仅是备受赞誉的美剧,也是一部超高水准女性成长剧集和文学著作改编剧集。
以至于让剧迷和书迷对第四季的播出充满期待。
(现在想给两星……)
就个人而言,之前只是看预告片觉得还好(毕竟前三季都稳稳地好过来的),但是今天看了第一集发现,我最爱的一部剧《我的天才女友》可能要在第四季崩坏了。
《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改编自意大利最神秘的作家埃莱娜·费兰特(Elena Ferrante)“那不勒斯四部曲”中的第四部《失踪的孩子》,讲述的是莱农为了爱情成了抛夫弃女的“坏女人”,遭遇了一切失控的事件后,再次与莉拉互相映照又命运融合、解体的阶段。
这个时期的莱农呈现在剧中可以不讨喜甚至是让人讨厌,但是绝不能卑微。
第四季总共十集的剧,按节奏基本每集都会呈现原著1/10左右的内容。
第一集涉及的原著篇幅差不多就是1/10,这个内容节奏是没有问题的。
但问题在于:演员选角、演绎等方面都开始偏离原著。
要知道,前三季备受好评就是因为最大程度的还原了原著,让两个女性主角的形象与成长轨迹都格外光芒四射。
饰演莱农(Lenu)的演员第一集从头到尾都呈现出一种良心不安的神经质状态。
从眼神、表情到肢体语言,都是一副做贼心虚、抬不起头的卑微情妇模样,就差自己主动把红字刻脑门上了。
毫无莱农骨子里的自信、叛逆、骄傲,以及为爱疯狂的固执与果决。
这与莱农的性格底色是完全背离的。
《失踪的孩子》前1/5的内容中,壮年时代的莱农因为挣扎在自己疯狂的爱情里,虽然经常与丈夫、公婆、自己的母亲、身边的朋友进行着激烈地对抗,但是她并不卑微。
她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况,也知道自己在失去什么、承受什么,她很痛苦、很煎熬但是也经常很幸福、很骄傲,充满被满足的幸福,她一意孤行地选择满足自己从儿时就渴求的欲望和爱恋。
在选角失败方面,除了莱农,尼诺(Nino)的选角也极其糟糕。
在书中,尼诺无论是青少年时代还是中年时代,在外形、气质上都是非常有魅力的,不然也不可能到处招惹女人的青睐。
但是第四季的尼诺选择的演员是一看起来他爹还老、还猥琐的老头儿,对自己的作品和成就很有自信也很骄傲的莱农,为这样一个老头儿抛夫弃女,背负情人的名号简直太荒唐了。
第一集饰演莉拉(Lila)的演员出场时间不多,台词也只有几句,但是演员的神态、气质和台词都太过粗鲁、阴狠,没有书中以及前几季中演员的灵气、智慧和超脱感。
第一集整体而言,给我的观感非常糟糕。
希望这只是剧情的开端,后面会有合理的调整与导正。
毕竟,相比于前三季,剧集的编剧没有变,只是改变了导演和主演们,前三季的导演也不是一直相同的,但是剧集都保持了超高水准。
————————————————第二集观后感————————————————遗憾的是,第二集更难看了本文为原创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影视左右”,未经授权,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与搬运!
遗憾的是,《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第二集更难看了写在前面:因为《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第一集看得我太崩溃了,又重读了一遍 “那不勒斯四部曲”中的第四部《失踪的孩子》。
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的前两集基本是按照原著的节奏和逻辑走的,两集呈现了原著近1/5的内容。
以下为《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第二集的个人观后感。
第一集所有的问题,在第二集继续存在,并且第二集又平添了许多新的问题。
以至于让前两集跟之前三季的内容好像完全不是一部剧。
除了饰演莱农(Lenu)的演员的糟糕演绎,剧集的场面调度、镜头剪辑、光影手法都让剧集暗淡无光,失去了前三季那种带着暴力、野性、粗粝的真实与冲击力,走向了无病呻吟的矫情文艺路线。
而第二集的影像风格又进一步放大了演员的糟糕演绎。
在第二集中,出场角色也都是围绕莱农生活圈的人们。
饰演中年莱农的演员没有一处是入戏的,一直都在一个非常紧张的状态下卖力地表演出人物的精神状态,反而适得其反。
演员极度夸张的肢体语言、眼神动作,让剧情看起来像是青涩的舞台剧排练。
可以看出,导演、演员似乎都很想要把书中那些属于莱农内心独白的东西呈现出来,以至于整个剧情就成了梦呓般的意识流,从一个场景切换到另一个,匆忙、断裂、生硬、肤浅。
剧情节奏就像是走流程赶进度,几乎所有的演员(包括小演员们)都在摆拍似地为了演而演。
这一问题,在莱农带着两个女儿寄居在玛利亚罗莎家里时,跟一众女性开课的沙龙场景中最为明显。
这个场景确实很重要,但剧中除了表现了孩子们从爷爷奶奶的高端环境被驱逐后,对母亲莱农怨恨和鄙视态度的转变,似乎没有更多意义。
在这个场景中,确实能看到,黛黛(莱农的大女儿),看到姑姑和母亲可以对着那么多人侃侃而谈,对姑姑和母亲的感情起了变化,甚至开始崇拜母亲了。
但,也可以看到,几乎场景中的所有人都在摆拍,连小演员都在很努力地配合表演,实在是太刻意、太生硬了。
整集看下来,剧集似乎把原著的重要场景一个接一个地演了一遍,但却是没有灵魂的躯壳,那些夸张、激烈的演绎不过是虚假、无力的表象。
第二集还有一个重大问题是给了中年尼诺(Nino)太多的情节和反应镜头。
尼诺这个角色,在书中虽然是一个对女性极具魅力的存在,但他始终是一个让人看不准、摸不透的伪君子。
在书中,尼诺的精神存在感非常强烈,有莱农出现的地方几乎就少不了他的身影,但他的现实存在感非常弱,一直都是别人口中谈论的角色,是叙事的核心背景符号。
几乎很少具备主体性。
前三季对尼诺的呈现非常精准,让他非常高光地出现在剧情的背景里,朦朦胧胧地存在着。
第四季的前两集完全是反着来的,让一个原本只有外表有明确,内核模糊不定的角色切实地出现在主线故事中,简直是下策,加上选角严重背离原型,更让剧情呈现糟糕至极。
客观说,原著前1/5内容中,主角莱农的所思所想确实占据了特别大的篇幅,但是文字可以自动给读者想象、关联、思考的空间,可以自动带入角色的自我叙事而不觉得违和。
把类似的内容改编成意识流影像时,没有高级、流畅的镜头语言和演员的精细入微的诠释,只会是一场灾难。
比如,弗朗科(Franco)去世后,切入了一场葬礼,所有人都被夺舍了,只有尼诺的私生子牵着莱农走到了棺椁边……结果,这个葬礼只是莱农的一个梦。
这部剧到底还能不能实现品质逆转目前还不好说,但前两集实在是糟糕的开局。
前三季生机勃勃的野心、活泼泼的生命力似乎烙刻在每一个与天才女友陪伴的观众心里,跨越阶级的激扬确实让人足够怀念,那种伴随着荆棘但依然高歌猛进的精神足以在灵魂周围徘徊回响。
而中年莱农重新卷进情感的漩涡,甚至更深地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尤其是尼诺,但如何拒绝尼诺呢?莱农把此时的尼诺和彼时的尼诺搞混,原因之一还是她被深深困在老城区的青春记忆里。
这一季把尼诺拍得非常扁平,此人不是出轨就是出轨,已经彻底站在莱农“忠诚”要求的对立面,对于恋爱当中的忠诚,我只能缄默,如果我说忠诚只是一种偶然,而非完美爱情的“必然”,那么我必然会被质疑为尼诺辩护,而忽略掉莱农的处境,但我确实如此觉得,同时我认为比起“忠诚”,更重要的是尼诺“不洁”的原因——虚荣、性渴求亦或是其他?莱农在追求尼诺的过程中暴露出一个人对爱的强烈渴望,她必然承受着板块动荡的颠簸与痛苦,在强烈的情绪当中找到自己的内核礁石。
其实我最不愿意谈的是莱农和莉拉,两位天才女友着实痛苦,互相折磨、嫉妒又利用,最后又彼此羁绊,很难说最后一对娃娃能说明两人的友谊是多么温情和暖,莉拉向莱农指出蒂娜可能是被误认为莱农的女儿的时候,这无疑是一种诅咒,一种残酷的真相,彼此多么相像,又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我相信爱是需要学习的,就在恩佐劝莱农多体贴莉拉的时候,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或许恩佐是真的理解莉拉的,而莱农需要经由他人点拨,才能意识到彼此甚至彼此情谊的存在。
爱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女性之间的友谊与爱恋也是一件需要不断学习和维持的事情。
我无比敬佩和羡慕莱农爱的能力,这种能力在现代或许被逐渐解构,被祛魅,但当“情感”的话题不断占据众人视野的时候,爱的能力依然证明它是无比重要的。
这一季的莱农几乎失去了上升的意志,和前夫离婚后重新回到老城区,这难道说明莱农永远陷在了老城区的深渊里吗?不是的,莱农离开后又重返又离开,已然带着截然不同的视角,完成了对故乡的辩证超越。
莱农面对的那些琐碎和芜杂的日常生活,正是对“英雄化”的一种解构,在“去英雄化”和“非英雄化”的语境里,莱农无比自觉地贴近土地,用全副的精力和自觉注视着自己的生活。
终于看完了,断断续续过了很久才看完,等到第十集前面的那种强烈的发泄感已经荡然无存了,果然看一本书或者欣赏一部片子最好是连续着看,从头到尾,不放过任何一个镜头,不给大脑任何其它东西入侵的机会,一直看,一直想,直到突破思考的瓶颈,获得内心深处的释然。
四部曲看完之后回头望,两个生长在那不列颠的女孩,在竞争与惺惺相惜中成为对方存在的支柱,因为想要继续求学而被鞋匠爸爸扔出窗外的莉拉,算稍微幸运一点的有机会上完大学以写作为业的埃莱娜,最后的镜头放到两个布娃娃的时候,我觉得其他人的存在都不重要了,恋人,朋友,孩子,丈夫,一切都抛之脑后,仅仅为我们勇敢走出房门,放弃无谓等待的周游世界的莉拉和成功作家埃莱娜鼓掌即可收官。
看这片子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他们对爱情或者男女交往的包容度,没有了失节事大的恶臭思想和所谓初次珍贵必须留给婚后丈夫的为夫史观,未成年的孩子允许犯错,允许为自己的冲动付出后果,允许只爱这个人两年就离开,没有绑架,没有束缚,让爱和自爱随岁月慢慢来……
苦等两年的《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终于出了,第一时间看完,从目前已出的三集来看,整体上远低于预期,但制作水准基本在线,场景、服装、摄影等方面,基本上保留了原来的质感。
这部剧最大的问题是个别演员的选择与角色不贴合,我在看的过程中一度出戏,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豆瓣评分从前三季接近9.5的分数掉到了8.5,个人觉得这个分数还是很中肯的,看完之后,迫切需要找个人吐槽,简单聊下这部剧。
演员与表演 中年莱农的扮演者阿尔芭·罗尔瓦赫尔,是一名优秀的意大利演员,我看过她的两部作品《幸福的拉扎罗》和《完美陌生人》,但我对这个演员印象不深,只记得在《幸福的拉扎罗》中演得还不错,那是一部艺术片。
但是看完第一集之后,我个人觉得这个演员对角色的塑造太弱了,在气质上也不贴合,这个演员长相柔和,看上去温驯,但莱农这个角色只是看上去温和,骨子里有粗俗、愤怒、强硬的一面,中年的莱农固然在婚姻中挣扎,但也有她倔强、不屈服的一面,这方面呈现得不够,另外,莱农对尼诺充满激情的爱处理得有点温吞、寡淡。
第一集中有一场重要的戏,莱农与母亲的对抗,这场戏的戏剧张力就没有呈现出来,扮演母亲的演员演得非常好,但莱农没有接住,莱农表现得太弱势了,那种愤怒一点点积累,直到爆发的过程没有体现出来,使得莱农推母亲的举动显得唐突,尤其是这段演员配音太柔弱了。
莱农与尼诺在一起后,整个人给人一种委屈、苦相、卑微感,莉拉试图告诉黛黛和艾尔莎时莱农怀孕时,莱农在孩子面前显得非常不自信,在街上与尼诺的妻子对峙那场戏尤其失败,个人感觉演员的呈现都不对。
当然,其他时候呈现其实还可以,在知道尼诺还跟妻子住在一起,崩溃的那场戏还是挺让人动容的,但整体上差点意思,归根到底,还是演员气质不够贴合角色。
另外,前两集莱农那一头波西米亚的小卷发也容易让人出戏,莱农见莉拉那场戏的发型和妆容倒是还不错,个人感觉这身装扮更接近莱农的状态,很干练。
年轻的莱农青年莱农眼神中有坚韧的一面
扮演母亲的演员没换,这个演员年龄应该不大,这一季中演员中年的那种凶恶的气势少了很多,呈现出一种老年的老态龙钟,与女儿和彼得罗沟通那场戏,对待莱农粗野、蛮横、专制,但同时认为女儿在毁灭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也让人动容,相信很多人看这场戏的时候会感觉窒息。
她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好母亲,不能理解、支持女儿的选择,她的不理解来自于她思想的局限,她想不明白莱农为什么会为了尼诺离开,莱农已经得到所有她能想象的一切,有个有学问、不打女人的丈夫,这个丈夫为她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而她自己的一生都是在伺候孩子丈夫,莱农的生活是她们那一代一辈子被困在厨房里的女性想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无法沟通的,尤其是至亲,这是件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啊。
老年 而中年利拉的演员选择,个人感觉非常成功,一头黑发,一样的纤瘦、明艳美丽,最重要的一点是神似,中年莉拉出场的镜头处理得太棒了,你会觉得利拉十多年、二十年应该就是长这个样子,莉拉脸上那份坚毅、不屈并没有丢掉。
小说中莱农最后对莉拉做出这样的评价,“我们所有人都做出让步了,经过考验、失败和努力,这种让步重新塑造了我们。
只有莉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考验改变她。
”,“我们恨她的同时,也害怕她,会对她充满敬意。
”
中年尼诺演员的选择简直太糟糕了,老气、不够帅,尼诺年轻时太帅了,才华、帅气赋予了这个人物难以置信的吸引力,中年尼诺这个演员既不帅,又没有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这个节点的尼诺三十来岁,跟莱农在一起,即使是假装,他的眼神也应该是清澈的,但在剧中,我只看到了猥琐和油腻,莱农会为这样的男人神魂颠倒、离婚,个人感觉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
出于好奇,我专门看了下这个演员的资料,豆瓣上的海报是帅的,但在剧中完全没有呈现出来,不知道是妆容、造型,还是眼镜的问题,后来发现这个演员还演过《灿烂人生》,真是难以置信。
其实,这个演员演五十岁的尼诺倒是挺合适,因为那个时候的尼诺身上的光环已经彻底褪去,堕落成为一个在政治中谋个人利益的政客。
相比尼诺,我觉得扮演中年弗朗科的演员演得挺好,那种革命失败后的幻灭,抑郁的状态呈现得很到位。
这样的尼诺你们能接豆瓣海报 关于其他演员的选择也想吐槽一下,马尔切洛,一个克莫拉分子,一个后来被证明比米凯莱还要狠的人,这样狠的一个角色,在第四季中选的演员像个憋足的街头小混混,身高和气场不够,让人感觉剧组经费不足,当他带上眼镜试图让人想起他是马尔切洛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周星驰片场的一个谐星,个人感觉,原来的演员粘个胡子演都比换这个演员强。
还有莱农妹妹玛丽莎,小说中玛丽莎漂亮、粗俗,甚至有点飞扬跋扈,莱农回到那不勒斯,她对莱农很不耐烦、傲慢,加上新生儿的出生让她很焦虑,这些在剧中都有没呈现出来,剧中玛丽莎出场时,我还以为是莱农找的帮她带孩子的女佣,这个演员漂亮,但是气质太温婉,唯一可以看出来的一点是她确实不会带孩子,这场戏演员的服装也有点过于朴素了。
总之,演员选择整体上差强人意,相比而言,剧中保留的几个老演员都还挺好。
莱农出轨 第四季的开端是莱农出轨尼诺,要和彼得罗离婚,很多人批评莱农恋爱脑,用现在大家看待独立女性的眼光来看莱农确实不够理性,但我并不完全认同莱农恋爱脑这个观点,一方面是爱情是非理性的,另一方面与尼诺在一起是莱农反抗婚姻束缚的一种方式。
首先,尼诺是莱农爱了将近二十年的人,从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已经对尼诺萌生出一种朦胧的情愫,在青春期,尼诺的帅气和才华,在这个破旧的城区更是显得熠熠生辉,她爱上了尼诺,但尼诺当时与加利尼亚的女儿娜迪亚在一起,后来与自己最好的朋友莉拉在一起,她的爱一直没有机会表达,这带给了莱农极大的痛苦。
与莉拉之间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不同,莱农自始至终一直深深爱着尼诺,以至于爱到卑微,“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种持久的压抑让尼诺成为莱农眼中的白月光。
当初,无论是与弗朗科还是彼得罗在一起,更是一种当初的处境和自身利益考量的结果,但尼诺是她第一次基于爱情做出的选择,当确认尼诺也爱自己之后,莱农不可避免地彻底沦陷。
爱情是一种盲目的激情,就像一场高烧,大概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那么一次为爱情奋不顾身,所以对于莱农,也不必苛责,小说中对莱农的挣扎进行了大量的描写,一边挣扎和痛苦,一边疯狂地爱。
当然,这段感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对于爱情,女人永远是飞蛾扑火,男人则是明哲保身。
为了和尼诺在一起,莱农倾注了所有,而莱农只是尼诺众多女性“友人”中的一个。
也许只有拥有,再失去,爱情这场高烧才能彻底退去。
其次,莱农的出轨,也是对婚姻束缚的反抗,和彼得罗结婚以后,她从一个知识分子,变成一个生活里只有家务和孩子的家庭主妇,她需要打破这种逐渐失去自我的状态,打破婚姻加在她身上的枷锁,从婚姻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恰逢此时,尼诺给了她认同,加上心底隐藏多年的对尼诺的爱,莱农做出这个选择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已经从婚姻中觉醒的莱农不会甘心作为彼得罗妻子存在,心底的不满和不安,会促使她需要不断打破界限,从一滩死水的婚姻中挣脱出来,这个人可以是尼诺,也可能是别人或者别的事。
莉拉在得知莱农要离开彼得罗,跟尼诺在一起时,莉拉的看法是“他会耗尽你,吸干你的血,让你失去生活的欲望,然后抛弃你。
”,莉拉的评价很中肯,这大概可以说是那个时代大部分男性对女性所做的事,里诺毁了皮诺奇亚,米凯莱毁了吉耀拉。
但是幸好,莱农没有被毁灭,当与尼诺这场爱情高烧退去之后,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女性身份的思考 这是一部女性影片,呈现了对女性身份的思考,圭多问两个孙女,你们姓什么?
两个女儿回答说艾罗塔,圭多向他们强调,你们姓艾罗塔,而不是格雷科,而你们的母亲姓格雷科,通过强调姓氏,来显示自己男性的权威,强调她们的母亲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冠父姓从根本上是性别权力关系决定的。
莉拉说孩子从小在妈妈肚子里,也是由母亲生下的,出生却要跟爸爸的姓,其实跟母亲姓才更合理,不是吗?
研讨会上,有人质问莱农是否因为学会了男人的语言,才在这个父权社会取得了成功,莱农掌握自己的语言了吗?
女性掌握自己的语言了吗?
几千年的历史是由男性的语言创造的,历史都是被男人书写的,女人有自己的语言吗?
夏洛蒂·勃朗特在《简·爱》中简·爱对罗切斯特说“我贫穷,低微,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来到上帝面前时,我们都平等。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小妇人》中乔决定放弃婚姻,靠写作为生,维吉尼亚·伍尔夫提出“女人要有一间自己的房”,波伏瓦那句“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建构的”又是何等振聋发聩!
相信在一代代女性的努力下,女性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在费兰特之前,又有谁真正写过月经吗?
原著与影视改编 《我的天才女友》改编意大利作家自埃莱娜·费兰特的《那不勒斯四部曲》,这是我最爱的小说之一,聚焦于女性,是费兰特成熟时期的作品,一经面世,便成为畅销全球的小说,一度在全球范围内掀起费兰特热。
《大西洋月刊》对这部作品做出高度评价:关于女性友谊和命运的意大利史诗……在荷马和奥维德之后,我们第一次有了一个女性史诗作者。
借着第四季的上演,我又看了一遍四部曲中的最后一部《失踪的孩子》,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两遍,再看一遍的时候,我的心依然为之沸腾,毫不夸张地说,第一次阅读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在燃烧。
这本书,它黑暗、真实,有一种未经修饰的粗粝感,像生活本身,正如小说中莉拉对莱农说的“只有在那些糟糕的小说里,人们才会想着正确的事,说着正确的话,事情都有前因后果,有好人和坏人,最后有一个让人安心的结局。
”莱农在开篇提到“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它并不试图美化生活,它直面生活。
看小说的过程中,我就觉得这部小说太适合改编成剧集了,一部史诗般的作品,有情节,有冲突,人物丰满、立体。
果然,流媒体巨头HBO将其改编为剧集,前三季的改编称得上成功,虽然是在美国的制片厂拍摄,对于场景、人物、道具、服装等的高度还原,赋予这部剧油画般的质感,没有产生他者视角常出现的跨文化改编上的隔膜,气质上与原著很贴合,无论是小说还是剧集,都非常值得一看。
《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仿佛在训狗,一会子创飞我,一会子又想和我贴贴抱抱,叫我时刻感觉像在坐过山车一般。
在第五集的灾难式剧情对比之下,还原度颇高的第六集真的表现太好了,评分也达到创历史的9.4分。
这一集其实发生了很多重要的大事。
先是莉拉生下她的女儿蒂娜,她和莱农也因为育儿产生更多交集。
接着是莱农母亲伊玛的死亡,莱农的情感受到冲击。
在莱农失去母亲,写作事业也停滞不前的前提下,她撞见了尼诺和保姆西尔瓦娜媾和的场景。
崩溃无措之下,莱农和莉拉再次聊起尼诺聊起莱农看不清楚的东西,她终于对尼诺死了心。
好像一下子从那种迷失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一直很好奇导演将如何让莱农彻底看清尼诺的面目,也很好奇尼诺和保姆西尔瓦娜的戏份。
没成想,导演如此诚实地将原著还原了来,将这一幕叫人作呕的场景原原本本展现在观众面前。
当我随着莱农视角看到尼诺和保姆在卫生间忘情地交媾,我脑海里浮想的却是莱农在高中重逢尼诺时的画面。
那时,尼诺还很年轻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光环和该死的魅力。
现在,尼诺全身都泛着一种恶心的油腻感。
事实上,莱农已经在逐渐对尼诺祛魅了。
她一直以为尼诺和彼得罗不一样。
毕竟,尼诺当初义正言辞地指责彼得罗浪费了莱农的才华。
她以为尼诺一直都是那个会启发她尊重她才华的人。
结果,他和结婚时的彼得罗没有两样。
在莱农生下小女儿伊玛后,尼诺并没有参与到养育女儿的工作中来,至少没有缓解莱农的辛苦。
在有客人拜访时,也是莱农一直在辛苦地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三个孩子,坐在饭桌上和大家聊会天。
而尼诺,只是得意洋洋地在饭桌上大吹特吹,一如他曾经厌恶的父亲多纳托一般。
他难道没有把莱农当做忠实的奴隶么?
他难道没有浪费莱农的才华么。
由此也可以回答很久之前提出的问题,尼诺真的欣赏莱农的才华么。
不,并没有,所谓欣赏只是他表现出来的假象,让他得以从彼得罗手里抢走莱农,完成自己对彼得罗这种出身、学识各方面都比自己好的世家子弟的打击。
很显然,尼诺的魅力永远都只对女性有效。
饭桌上两个编辑中,只有那个女编辑一脸痴迷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尼诺,时不时追问几个问题,完全满足了尼诺的虚荣心。
但有决定权的男主编一直很严肃,直到忍无可忍回怼了尼诺,并转头问莱农什么时候交稿。
他不关心尼诺那些狗屎一样的杂文,而是天才作家莱农。
他的敦促也让莱农更快地从搬家、怀孕生子、失去母亲这一系列变故中渐渐回到写作的正轨上来。
所以,莱农质疑尼诺变了,不再是那个曾经启发鼓励自己的人了。
事实就是,他一直都是如此,只是为了达成目的有选择性地展示自己而已。
但最让莱农祛魅的是尼诺和西尔瓦娜的事件。
此前,莱农一直都以为尼诺无法抗拒的是那些优秀又美好的女性。
譬如莉拉,譬如米尔科的母亲西尔维亚。
她们总归是一些优秀的人,好像尼诺对她们的喜欢也是无可避免的。
那可是莉拉啊,是自己也无法抗拒的莉拉啊。
但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尼诺只是一只发情的动物而已。
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他所有想做的事就是试图把他身下那根东西放进所有他认识的女性身体中。
好的坏的美的丑的年轻的年老的,臭鱼烂虾他也完全可以。
他啊和父亲多纳托没有两样。
他身体里萨拉托雷的基因已经完全占据了他。
当然,让莱农最崩溃的是尼诺接近她的原因。
莉拉告诉莱农,尼诺说莱农只是他靠近自己的方式。
他从来想要的都是莉拉而不是莱农。
所以,当莱农辛苦在家带他们俩的孩子时,尼诺完全将她抛之脑后,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何勾搭莉拉。
尼诺简直没有心!
这样也能解释第五集中莉拉看到莱农项链的反应了。
想必,这个项链是尼诺买来讨好莉拉的。
但莉拉坚决不要,于是这条项链变成送给莱农刚生孩子的礼物。
多么可笑!
莉拉不要的东西却被莱农当成宝贝。
莱农破防有两方面原因:首先当然是尼诺的冷心冷肺,无情无义。
他是她从少年时就喜欢的白月光,她甘愿为他放弃已经到手的社会地位、名誉和一切,成为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结果,她就得到这样一个人?
但最重要的是尼诺的选择表示她在这场和莉拉的竞争中彻底失败了。
或者说,她从来就没赢过。
她那么多次小心翼翼想要避免两人见面也无法改变事情的走向。
尼诺代表的不仅是白月光,还是莉拉得不到的东西,身上叠加着战利品的buff。
现在,这些意义全部都没有了,怎能叫人不觉得难受呢。
除去这个支线之外,其他剧情真的有点苍白。
首先是伊玛的死亡。
原著中,伊玛死亡这段可是一个重头戏。
起先,她是马尔切洛和尼诺展示权威的工具。
他们都想获得完全的主动权,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安置这个可怜的即将死去的女人。
很显然,马尔切洛最终战胜了尼诺,按照自己的心意将岳母转到了舒适豪华的私人诊所。
后来,伊玛成为城区秩序的一种承载体。
她的儿子们会用“索拉拉家的人”的身份要求护士随叫随到,不要让伊玛感受到痛苦。
很显然,在佩佩和詹尼看来,索拉拉这个名字代表着权威代表着不可侵犯。
的确,索拉拉安排的私人诊所和态度温和的医生让伊玛最后的时光没那么痛苦了。
但伊玛本人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托付给莉拉,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马尔切洛,试图将格雷科家族和那不勒斯两大权利人物连接在一起,试图为他们搭建好最后的保障。
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后的爱。
但,影版似乎只展现了伊玛安排后事这一段。
导演的加减法似乎总是令人不满意。
他没有处理好伊玛死亡前的情节,却增加了伊玛的葬礼,给费尔南多和尼诺更多镜头。
费尔南多试图讽刺挖苦莉拉,尼诺看到被父亲多纳托伤害的疯寡妇,这些边角料好像在呼应主题,但情节有限还是沦为背景板。
其次是莱农和尼诺的关系。
原著中,莱农清楚地注意到尼诺的变化。
他在政治上迎合圭多·艾罗塔,热情地夸赞艾罗塔家除了彼得罗之外的每个人,整个人变得非常喜欢哗众取宠。
在生活上迎合遇到的每个女人,包括但不限于同样遛娃的年轻母亲、报纸的编辑、私奔的女人等等,对每个追求自我的女性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他好似是一个女性主义者,但他却对妻子艾利奥维拉、情人莱农的处境视而不见,让她们陷入婚姻的无底洞中。
他渐渐地变成当初的彼得罗,看不到莱农的才华,只将她当作照顾孩子、照顾家庭的“佣人”。
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雇佣了西尔瓦娜,才有了后续令人作呕的那一幕。
但在发生这件事之前,尼诺已经变成了莱农所不喜欢的样子。
她观察尼诺,反思自己,也反思自己不能从这段关系中解脱的原因。
莱农表现出她对尼诺地爱了,也逐渐对尼诺祛魅,觉醒了自己的意识。
影版对此的处理过于简单了。
莱农一直是个苦苦等待“丈夫”回家的女人,所有的生活也都围绕着孩子、母亲和尼诺来。
恋爱脑到令人绝望!
很难和她共情!
阿尔芭的表演我愿称之为灾难。
她很多时候都是一个表情,似笑非笑地和不笑地。
你很难分清她在高兴还是痛苦还是绝望。
甚至在这集的高光戏码中,我都觉得她表现一般。
但此部分还原度确实高,西尔瓦娜演员的牺牲确实很大。
原著中还加入了尼诺对彼得罗、恩佐的评价。
他一直都看不起彼得罗,也不认可彼得罗取得的成就,认为彼得罗不过是一个依靠家世才能取得些微成功的蠢材。
他也一直都看不起恩佐,认为恩佐不过是愚蠢的水果贩,能有多出息呢。
这些话读起来都能感觉到尼诺的自负。
他不过是一个靠女人爬上高位的庸才,又有什么立场鄙视其他人呢。
顺着说那些配角。
这集重要的配角是阿方索,他向莱农坦承了莉拉对他的重塑,也坦诚了马尔切洛对自己的厌恶。
原著更绝,阿方索和莱农的对话中还透露出了里诺对莉拉的迷恋这件隐秘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谈到了卡门,谈到她为了哥哥帕斯卡莱特意和索拉拉家保持一种友好社交关系的事;谈到埃莉莎,谈到她对莉拉的厌恶,对索拉拉权威的追捧。
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感受。
看原著你会感觉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内在逻辑的,会理解莱农理解莉拉的做法,甚至会共情她的处境。
因为费兰特的文字很细腻也很厚重,她在那些男女情爱之外还关注着社会变迁、女性平权这些更大的主题。
但好歹这集能看了,好像在渐渐拉回节奏!
THE END.延伸阅读||那不勒斯同妻:嫁给同性恋的女人(上)那些年,曾经拥有莱侬的男人(三):彼得罗(上)尼诺真的欣赏莱侬的才华么?
母亲与女儿,一定是“相互爱着”占据主位吗?
并不一定吧。
《黑暗荣耀》里的文东恩的妈妈,是一个只会吸女儿“血”的自私母亲;《钢琴教师》里,母亲专制又无理,无休止地折磨着女儿Erika。
加上内心缺失父爱,Erica显化为极为压抑又歇斯底里的“畸形反抗”;
《秋日奏鸣曲》里,伯格曼向我们揭露了母女之间以爱之名相互折磨的真相,母亲的痛苦与失败,都幻化成女儿的痛苦与失败。
家,虽是温暖与爱的起源,但也让孤单与痛苦根深蒂固;
《我的天才女友》里,莉拉的母亲农齐亚,面对女儿无法继续学业、被父亲打、被丈夫打,她的懦弱,始终站于爱之上……大家好,这里是郭大狒了,我是狒狒。
欢迎来到《我的天才女友》第五期,当“爱与恨”都敞开到极致,便是「复杂幽微」的母女关系。
作者费兰特早期在采访里说:“母女关系是我所有书的核心”,“除了这个我几乎没写别的”。
乍一看,有些夸张。
*在费兰特早期的三部小说里,母亲都美丽又性感,性情不羁1.《烦人的爱》1992;2.《被遗弃的日子》2002;3.《暗处的女儿》2006起初我并不明白费兰特为什么如此看重「母女关系」,或者说,莉拉与莱农之间的友谊,从主动依恋到生生剥离,实在太过引人注目,遮蔽掉了「母女」之间,复杂幽微的关系锋芒。
但费兰特的文字,真实又富有力量,她可是个老练狡黠的作家。
她所指向的核心,定是抽丝剥茧露出来的生动本质。
今天我们将跟随费兰特的脚步,去厘清莱农「母女关系」的本质,理解莱农从不断逃离到主动复归母亲身边的心路历程,更是在厘清(几乎所有)女性生命的历程。
毕竟,每个女儿都有自己的母亲,大部分女儿也将选择成为母亲。
同为女性,在同一社会规训下的同一性,会帮助我们照见彼此,看见关系。
厘清 母女关系 的目的对于很多女性来说,谈论母亲对自己的伤害似乎是一个禁忌,因为那意味着否认身边最亲密的人,否认母亲的养育成果,同时,也是在否认自己。
但如果将她们生活中的矛盾追根溯源,比如在做心理咨询时,常常想解决的:亲密关系、抑郁、焦虑、恐惧、育儿困难等等,会发现这些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往往指向「母女关系」。
我们平时在谈论的「母女关系」,是否真正触达到了,它的本质呢?
谈论「母女关系」不是为了一昧指责或批判母亲,也不是为了大量缺失的父亲找借口(这是可以分开讨论的)。
谈论「母女关系」,是为了厘清更多女性自身痛苦的根源,帮助我们改善身心状态,更好地实现人格塑造与成长。
有没有想过,莱农选择在婚后八年出轨尼诺,逃离婚姻并出发,而后摆脱尼诺,逐渐走上一条“自我寻找”的道路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一是如她所说,是「自我压抑」的爆发;在决定出轨尼诺前,她在心里的声音是,“我从小就练就了一种自我压抑的完美机制。
我的真实欲望,从没有任何一个得到释放,我总能找到办法把所有狂热念想压制下去。
我想,现在够了,希望这一切都毁掉吧,从我自己开始。
”二是婚姻的束缚,在上期分析彼得罗时,我们也聊过,莱农和彼得罗婚姻的本质是,彼得罗需要一个不需要了解其思想,但可以操持家务,生育孩子的美丽的“附庸”;而莱农需要的,是和彼得罗的婚姻帮助她跨越阶层,实则却是,自投于父权制与权贵阶层的双重压迫里;再则,是尼诺长久以来的滤镜,但说到底,尼诺是否为尼诺,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出现的那个男人是否符合莱农当下的需求。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们处在一个「女性处境正在发生变化」的时代,她的女性意识觉醒了,她的最终目的地,指向“寻找自我-实现自我-主宰命运”。
当莱农一旦找到莱农,找到自己,找到自己的主体性,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时,爱情在理性面前消失了,或者说,不再重要了。
就像弗朗科道出的:“只有当你做回自己,不再畏惧或厌烦时,爱情才会结束”。
当爱情这一幻境结束时,她才终于走向寻找真实自我的路径。
费兰特在采访中说,莉拉与莱农的关系是:彼此帮助但也相互洗劫、消耗对方的力量。
自己更像是“先知”般的莉拉和聪明隐忍的莱农的结合体。
莉拉和莱农,都是强有力的能主宰自我命运的女性,只是走的路径不一样。
莉拉作为“先知”般的存在,更早摸清社会残酷规则-走进婚姻-再逃离婚姻-爱情破碎,选择回归现实、审时度势,烧掉《蓝色仙女》,从底层一步步奋斗、反抗,直到羽翼逐渐丰满,主宰自我命运。
莱农呢?
她初始更懵懂,但她知道莉拉这个小女孩不一样。
她选择先跟随莉拉,并有时有意识,有时无意识地与莉拉作比较,这一比较,就持续了几十年。
为什么莱农从小时候,就要选择跟随莉拉?
在原著里,莱农写到,“我特别关注莉拉”“也许是因为她的双腿很瘦,非常灵活,总是动来动去,一刻不停。
”莱农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像母亲一样,变成一个跛子。
莱农:“那时候我有一种信念:如果我一直跟着她的话,学她走路的样子,那刻在我脑子里我母亲的走路方式就不会威胁到我。
我决定跟着那个女生,盯紧她,即使她会很烦,即使她会把我赶走。
”从第一天上学起,她就觉得,学校比家里好。
差不多从六岁开始,母亲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明白,“在她的生命中,我是多余的。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我尤其讨厌她的身体,她可能也能感觉到这一点。
”母亲歪斜的右眼、“受挫的腿”,都让莱农非常的不安。
在很长一段时间,莱农都害怕遗传到母亲的“跛腿”。
此时的莉拉,对莱农来说,是更为强大的存在,她把从母亲那里未能获取足够的“依恋”转移到了莉拉身上。
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拉康认为,在母女关系中,存在着一种难以传递的东西,即“成为女人”的本质。
母亲无法直接将女性特质传递给女儿,因为女性特质是在象征界中通过语言和文化的建构而形成的,而这种建构对于每个个体来说都是独特的。
因此,女儿需要在与母亲的分离和对抗中,逐渐探索和建构自己的女性身份。
虽然从外看来,莱农的人生历程比莉拉来的更为符合社会期望,考上理想的大学,进入条件上似乎是“高攀”的婚姻,成为有名的作家……但这样的符合期望,也是在命中标好了“价格”的。
反 向 认 同青春期有一种叫“反向认同”的心理现象,孩子想要表现出与父母、尤其是同性的父母不同的样子。
(比如如果上一辈的母亲相夫教子,女儿可能会更想上学;如果上一辈的母亲热爱事业胜过爱孩子,女儿可能会更想要亲情)这种反向认同在莱农母女身上也可以看见,她不想重复母亲的“第二性”人生,但又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这样的“第二性”人生。
在内心深处,她受制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方式,以至于她认为那是她自己奋斗出来的、选择的道路。
事实是,那是从根基上被男性统治、毒害了几千年的存在方式。
进入婚姻后的莱农,和母亲一样,生活在持久的矛盾和生死疲劳之中。
即使读了很多女性主义文章、了解很多女权知识后,她依然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及:“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在社会影响下逐渐成为女人的。
”她认为,女性的身份和特征并非天生固定的,而是在社会文化、历史、传统等因素的影响和塑造下形成的。
这也是我们讨论「母女关系」的前提,即,“女性是一种处境”,这一既定事实。
母 女 关 系很多人都对莱农与母亲的关系,发出过疑问。
为什么母亲一边不停地打压莱农,又时而表现出超越任何人的,对莱农深沉的爱?
为什么莱农一直抗拒成为母亲,害怕“遗传”到母亲的跛腿,又被莉拉直指,她故意成为跛子,以此“留下”母亲呢?
这些前后矛盾的感情和行为背后,掩藏的是母女关系里复杂又矛盾的宿命。
1.女儿是母亲在身体上的“延续”,是母亲在精神与命运上的“拓展”,同时也是生理的“伤痛”和心理的“担忧”。
女儿在诞生的同时也给母亲带来了撕裂的身体疼痛,母亲因为女儿的诞生,担起了抚育的责任,这使得她不得不在「自我实现」与「照顾家庭」中挣扎徘徊,痛苦不已。
母亲:“你不能去上中学。
”父亲:“莱农,不补课的话,你能考上吗?
”莱农:“我会努力的。
”母亲:“你以为你是谁?
我们干活,然后供你上学吗?
你是大小姐,我是你的仆人吗?
”出于深沉的爱,母亲不希望女儿重复自己的命运,在匮乏的现实条件里周旋。
也担心女儿涉世未深、叛逆、闯出祸端,于是生发出过多控制。
2.母亲既是女儿的压迫者,也是家庭的牺牲者。
女儿畏惧成为母亲,甚至“憎恨”母亲,但也始终与母亲“纠缠不清”、无法分割;母亲在社会历练了这么久,她当然比女儿更清楚残酷规则,她也知道家庭里,只有具有与自己同处于“第二性”,被客体化的女儿,能理解自己的辛苦,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带些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向女儿“诉苦”,于是天真的、具有同理心的女儿,就这么不设防地包揽下了母亲的痛楚。
匮乏的母亲与天真的女儿就此形成了支配与被索取的关系。
可以说,莱农母女之间,母亲的控制、打压贯穿始终。
小时候和莉拉旷课去看海,回来莱农便遭遇一顿毒打;当莱农和彼得罗离婚时,母亲因为失去了理想的女婿,推搡、贬低女儿……莱农说:“她觉得,她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告诉我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一瘸一拐地走在我身后,批评我,有时候,我觉得她简直要钻到我脑子里来,就是为了防止我自己做主。
”
莱农之所以拼了命地学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逃离母亲的束缚,逃离那不勒斯,她在莉拉婚宴上对尼诺的层层滤镜,也是因为他是当时唯一可能带她逃离的人。
当然,母亲也是父权制社会的受害者。
她是在上世纪,意大利社会中女性处境还未发生变化时,出身底层、没有接受过教育,就嫁给了门房,成为了多个孩子母亲的女人。
她是消极的,总是看到事情糟糕的一面。
她看待世界的眼光,和莉拉是相似的,都足够悲观,认为这个世界是不够稳定,会随时发生变化。
她也是勇敢的,从未出过那不勒斯的她,可以冲破管理森严的学生楼,来到了比萨女儿的身边,这是莱农“非常软弱”的父亲,无法想象也无法做到的。
母亲可以给予莱农强大的精神支撑,就像“一块石头压着一只虫子,在受到保护的同时也受到挤压”。
她深沉的爱,也是无人能及的。
彼得罗求婚时,母亲说:“莱农从小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做到了整个老城区别的女孩都做不到的事情,这孩子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她是我的骄傲,我们全家的骄傲,她付出了很多,值得收获幸福,任何人让她受苦,我要他一千倍奉还。
”3.当母亲以“投资”的心态看女儿,女儿也就成了母亲的“作品”。
在“欲望代偿”的心理机制下,如果母亲自身认知不够,还易受外界影响,她很容易将自身的“成就”寄托为孩子的“发展”。
不夸张的说,这样的现象在当今社会依旧非常普遍。
正如社会学家玛丽.杜鲁贝拉所指出的,“女儿既属于劳动力市场,也属于婚姻市场”。
作为儿子,在劳动力市场取得成就是他的主场,女儿则不是,事业和家庭都要兼顾。
在父母的视角看来,女儿在事业上做到“女强人”还不算强,如果不能结婚生子,得到所谓的“女人的幸福”,就永远不会“被当成”一个完整女人。
从莱农母亲的视角看来,莱农像是自己在老城区骄傲的“资本与底气”,像是自己在社会中为实现的愿望的延续。
此时女儿表现得越有天分、越优秀,代表自己(母亲)实现更理想的生活的机会的概率就越大,母亲的期望也会相应越大。
莱农不理解,“那些在佛罗伦萨我支持的事情——自主权、婚前同居——在老城区却令我无法忍受,而我的母亲竟然接受了这一切。
”当莱农准备和彼得罗离婚时,母亲不想再认莱农这个女儿,她更想认彼得罗这个“儿子”。
莱农出轨,与来自权贵阶层的教授彼得罗离婚,这对母亲来说,代表着自己在老城区的“资本与底气”一瞬间崩塌。
她赶到弗洛伦萨,站在彼得罗的那边,莱农说:“她很夸张地数落我,很夸张地赞美我丈夫。
”母亲“不得体”地与莱农撕破脸,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挽留住他们的婚姻,或者说,是她,他们家,在老城区的体面。
“她拥抱了彼得罗,还亲了他的脸,感谢他的慷慨”“她说,我应该跪下来求饶”“在彼得罗的眼皮底下,展现出我是这个女人的女儿,这让我受不了。
”莱农写到:“我深切地感受到我带给她的失望,还有那种母爱的真相:她很绝望地想为我好,让我按照她说的来,让我继续过着她想都不敢想,但我已经实现的生活,这使她在前一天还是整个城区最幸运的母亲。
这种自豪现在都转化成了仇恨,她要毁掉我,惩罚我,因为我所做的,糟蹋了上天对我的眷顾。
”所谓的「母爱的真相」,究竟是莱农以往没有看清,还是社会文化的倡导与真实的母爱本就不一样呢?
莱农母亲对她的情感,常常处于一个忽视状态。
只要莱农不给她带来麻烦,她通常不会怎么过问。
在母亲看来,莱农小时候、到后来读高中、读大学,都是为未来,对家庭变得“有用”铺路的。
现实生活中,很多情感和欲望长期被压抑的女性,在潜意识里对亲密关系不仅没有兴趣,反而深怀深深的恐惧。
因为她们最重要、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亲密关系,就是和母亲的关系。
而这段母女关系,实则却是一段伤害型关系。
我们不得不承认,承认,有时,“不被母亲所爱”很难,所以我们拼命挣扎,妄图掩盖真相。
我们很难承认,在母女关系上,爱与不爱,是可以共存的。
真 实 的 女 性 形 象莱农明知尼诺是大渣男,但她依旧“义无反顾”的“去犯错”,在知道真相时也选择一昧逃避,即使这里面有她自私的利用这段感情激发创作灵感、逃离婚姻困境,但也无法掩盖她在这段感情里的唯唯诺诺、情不自禁地藏匿于虚假的爱情。
莱农和尼诺的这段感情,往糊涂了说是一种沉溺,是一种为了逃避婚姻困顿的藏匿行为;往精明了说是一种手段,是一种摆脱束缚、激发灵感的跳板。
莉拉虽早已看清尼诺的真相,委托安东尼奥秘密跟踪,掌握了许多实锤,但仍选择在“适当的时机”才向莱农揭露真相。
她知道,要让莱农清醒,需要时机,需要磨难,毕竟,不撞南墙心不死。
为什么?
莱农作为一个真实的人,由于成长环境、后天处境、由于DNA,她的性情本就带有矛盾犹疑、摇摆不定、压抑隐忍。
是想说,费兰特在向我们展示一个真实的人,她势必会有自私、狭隘的一面,在这样的境况下,莱农和她本身的性情一样,会摇摆不定、会犯错。
这非常正常。
莱农很爱她的母亲,同时也很抗拒她的母亲,母亲身上的不堪、懦弱,对女儿的嫉妒、压迫、控制,也非常常见。
母亲,又何尝不是被社会塑造出来的?
母亲就因为成了母亲,就丧失掉了作为一个人会有的狭隘、自私、虚荣、自卑、懦弱,这些是个人就有的本性了吗?
无私奉献、不断牺牲、纯良、像圣母、下意识地否认自己身上犯的“错误”、潜意识里避免自己内心的邪恶,都是因为这个社会“要求”母亲成为这样的母亲。
有时想想,这个世界真如马斯克所说的,“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我们见惯了王子公主的童话世界,见惯了母爱即伟大的“伪概念”,女性们在成为母亲之前,少有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真相是什么。
比如说何为“母职”?
“母职”≠“母亲的职能”不是“母亲的职能”,而是“养育者的职能”。
也就是说,“母职”并非母亲的天职,而是孩子身边能有人稳定、持续地履行照顾抚养ta的职能,这些人可以是母亲、父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保姆、朋友等等。
他们合作完成“母职”,以提供给孩子一个健康、充实的成长环境。
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的养育职责都落在母亲身上,很多母亲也在压抑隐忍中慢慢磨掉了自己本性。
其背后当然包含了复杂的历史和社会原因(在这里就不展开讨论了)。
*“母职陷阱”,也就是,女性在承担母亲角色时所要面临的一系列社会和经济挑战,这些挑战在很大程度上会限制她们的个人发展和职业机会。
就像,莱农透过莉拉审视婚姻和怀孕生子,逐渐对老城区女性的命运共情。
莱农:“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我懂得了莉拉的感受,她卷入了一场神秘的战斗,为了摧毁斯特凡诺用尽手段让她适应的那种生活。
她不想变成我们的母亲,邻居和亲戚的样子,她们好像不再是女人了。
”“我非常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老城区母亲们的形象。
她们都很焦躁,同时又听天从命,她们薄薄的嘴唇紧闭着,背弯曲着,或者用很难听的话责骂那些折腾她们的孩子。
她们的身体都非常消瘦,双眼凹陷,颧骨凸出,或者是屁股非常肥大,脚踝水肿,胸部下垂,拿着沉重的购物袋,最小的孩子都扯着她们的裙子,想让她们抱。
”很多女性在成长过程中,其实都没有得到母亲的“及时响应”,当然,这不一定就是因为母亲的疏忽,也有可能是父亲的缺位、没有家人的帮扶等原因造成了母亲的过于忙碌。
“响应”匮乏是常态,甚至有时母亲反而成了那个表达需求的人。
剖开来说,当一个女性,还未能发现自己、认识自己、认清世界的真相,就匆忙要完成作为母亲的任务,这绝不仅仅是对那个女性的悲哀,更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家人,是整个社会倡导的悲哀。
长久以来,母爱即伟大,似乎是一个不容反驳的概念。
但天知道,在历史的长河中,在孩童时期就开始植入脑海的这个概念的,男性创作者无疑占据了主要位置。
我们看着男人写的书,导的戏长大,习惯了男性想象中,或者说,是预塑造的女性形象。
这就像是男性对女性想象力的“殖民”。
我们非常熟悉男性的象征世界,但他们对女性的象征世界的知晓,可谓,零星几点,甚至一无所知。
事到如今,毫无疑问,无私奉献、无限牺牲、自主自洽的母亲形象,是长久以来男性缝在女性身上的。
经过长年累月的“浸泡”,女性们也天然以为这是我们的本性。
当我们真正从女性角度去挖掘女性形象时,才能真正看到女性们的本质。
在《偶然的创造》里,费兰特提到了新一代女性的生活:我们从幼年开始,我们的母亲就把“顺从”像衣服一样缝在我们身上,我们要脱掉它,穿上更适合斗争的衣服。
尽管这是一种自我解放的积极行为,但我们还是会感到痛苦。
费兰特的很多作品,其实都是在展示这种痛苦。
在《暗处的女儿》里,主人公勒达,就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对女儿们的感情是“一种在同情和冷漠之间的复杂交替”。
她认为,自己悬挂在母性(祖母、母亲、女儿,所有的骨肉都是自己的骨肉)的链条之上,也就是,母女之爱正在阻止勒达成为自己。
唯一的方法就是隔断链条然后出逃。
直到她出逃三年后,又发现相比于私情、自我快乐,不及离开女儿们带来的分离痛苦时,她选择回到了女儿们身边。
但无论出逃还是回归,成为母亲,也就意味着在失去自我与实现自我之间反复摇摆。
在莱农身上也是一样。
当莱农怀孕到第七个月时,她忽然感觉右边的臀部一阵剧痛,一直延续到整条腿,就好像一根热的铁棍。
“我很担心我母亲的脚步在我的身上得到印证,我会像她那样一瘸一拐的。
”“我的身体拒绝成为一个母亲,我尽一切努力,对抗我的腿。
”她拒绝给她的二女儿用她母亲的名字,又主动让三女儿用母亲的名字。
母女之间,总是会在潜意识里,将彼此的人生嵌套。
分身 与 完全不同的人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将这种交替嵌套,阐述得到位精确:“女儿对于母亲来说,既是她的化身,又是另外一个人;母亲对女儿既过分疼爱,又怀有敌意。
母亲把自己的命运强加给女儿:这既是在骄傲地宣布她具有女性气质,又是在以此为自己雪耻。
女儿既是母亲的分身,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母亲去世前对莱农说:“现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但你是你,你能让事情按照你的想法来,所以我相信你。
”直到母亲的去世,莱农才感觉,自己“失去了躲雨的地方”。
莱农:“就在那一刻,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感受到了时间的冲击,一股力量正在把我推向四十岁, 同时也感受到生命消耗的速度,死亡来临的事实,假如死亡降临在她身上,我想,没有出路,死亡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从母亲去世那天开始,莱农开始戴着二十年前母亲送给她的银镯子,连同她生产完后胯部开始的疼痛,都像是母亲留下的“遗产”。
莱农:“几乎一年过去了,但母亲仍让我感到心烦意乱。
好像她想占据我的身体,在我体内留下她跛脚的痕迹。
”当女儿 变成了 母亲伴随着女儿的诞生,母女之间的隐秘博弈就开始了;伴随着母亲的去世,母女之间的相互救赎才算真正显现。
费兰特曾对自己的「母女关系」写到,“大约十岁时,我开始恨她,也许是因为我太爱她了,一想到会失去她,我就一直生活在焦虑中,我必须贬低她,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有一天早上,我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我认出了她,母亲就在那里,在我的身体里。
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在我的身体里了。
其实她一直都在我身体里。
”“当我意识到,找到自我就是找到她,像我小时候那样去接纳她、爱她时,我就平静下来了。
有时候我们觉得,和别人和解,这意味着我们有了忘记别人过错的能力。
这也许是真的,但不适用于我们和母亲的关系。
我和母亲和解,那是因为我发现,那些过错——我认为的过错,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成长的一部分,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以至于让我觉得那是一种虚构,是我夸大其词。
”也就是说,当女儿们意识到,自己身体里存在与母亲同样的部分,甚至是过去自己认为糟糕的部分,接纳所有,接纳身体里的母亲,即是接纳自我,这时的女儿,便不再迷失。
在《我的天才女友》里,费兰特借马丽娅罗莎之口,道出了这句真相:“一个不爱自己母亲的女人,是一个迷失自己的女人”。
年少时,我们总想着如何逃离母亲,等到后来,我们一步步回到她身边,才发觉,自己真正长大了。
代 际 更 迭母女关系,其实也是镜像关系。
我们对自身的感知,最初都来自于他人的反馈。
女儿从母亲身上看见未来,也能从母亲身上望回自己。
小时候,如果我们看到的“母亲样本”是幸福的、有爱的、温暖的、健康的、衣食无忧的……成为母亲那样的人,自然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但如果,女性在婚后的生活,从总体上来说,是经济压力过载的、夫妻不和睦的、充满暴力的等等。
那女儿面对“母亲这样的生活”,自然会生出,“成为母亲有什么好呢?
”“我要怎么样才能避免母亲这样的命运?
”在现实生活中,拥有前者,“较完满”的“母亲样本”的不多,大多数女儿们,会惊觉于母亲命运的“悲剧性”,也惊讶于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在时代裹挟中“成为了母亲的样子”。
当母亲去世后,女儿们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拥有以往总是试图摆脱的爱的“重压”与“羁绊”,自己不得不将这份爱全然“迁徙”到自我身上,这一刻,也是女儿们在创痛中重新定义自己的时刻。
莱农一滴泪也没流,这份痛却在她的周遭、在她身体里留存了很久,她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什么是哀悼,什么是自我内在与外在的丧失。
也终于明白,哀悼从来都不是指向死者的,是为了生者能安放自我与继续向前。
费兰特说:“做这些母亲的女儿,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些母亲姿态卑微、不顾一切,而且很痛苦。
她们一次次产生重生的想法,但最后都不了了之,无论是步她们的后尘,还是充满敌意地排斥她们,都很艰难。
要逃离那不勒斯,也是为了逃离这种母亲,只有在逃离之后,才能清楚看到女人的悲苦,感觉到这个男性城市对于女性的挤压。
会为自己抛弃母亲感到懊悔,会学会爱她们。
”这便是莱农母女之间的代际更迭。
无论母女关系有多痛苦,都很难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挑战。
不论我们是身为女儿时,还是身为母亲时,所有做的,最重要的事,是去构筑良好母女关系本身。
何为一段良好的关系?
不是永远幸福和谐美满,生活在童话故事里。
毕竟那只是童话,不是现实。
一段良好的关系,是双方带着真心诚意真实地表达,出现问题时都聚焦于解决问题本身,并随着修复的过程,时间的累积,关系变得愈发深厚,彼此愈加信任,从而更加经得起时间与风浪的考验,由此形成正循环。
良好的,不是片刻,不是特定的形态,而是互动的过程本身。
这不仅适用于「母女关系」,它适用于任何一段你想要构建的关系。
母亲对我们的消极影响并不会因为我们回避它或不承认它就自动消失。
恰恰相反,我们越压抑它、越不肯承认它,它越会在无形中操控我们。
正如荣格所指,“我们意识不到的事物,构成了我们的命运。
”
莱农:“妈妈临走前对我说的话,陪伴了我很长时间,她临死时确信,按照我的性格,还有我积累的资源,我不会被任何东西摧毁,这种想法一直在我脑子里回响,后来真的起了作用。
我决定向她说明,她说得对。
我开始关注于自己,我不得不考虑我的未来,去他妈的采购和其他所有杂事,我的未来就是短短的几个月里完成一本小说。
这本小说 必须很棒,没有任何东西、包括尼诺,可以阻止我写好这本书。
”莱农终于明白,要拥有完整的、完全的自我意识,不走向自毁之路,就要摆脱过去母亲用巨大的爱与束缚牢牢困住的自己。
当女儿有了足够的力量,她就可以精准的攻击母亲的阿克琉斯之踵。
*阿喀琉斯之踵(Achilles’ Heel),原指阿喀琉斯的脚后跟,因是其身体唯一一处没有浸泡到冥河水的地方,成为他唯一的弱点。
现引申为致命的弱点、要害。
正如上野千鹤子在《始于极限》里说的:“母亲和女儿之间的关系,不仅受到母亲能力的影响,也与女儿自身的能力息息相关。
”
厘清「母女关系」,更多的,不是为了改变「母女关系」,毕竟改变是双方共同努力的事情,会受制于很多限制。
而是帮助自己更好地反思与母亲的关系,消除以往的「母女关系」留下的不良影响,走出这层束缚,更好更稳地走自己的人生路。
母女关系,是女儿与母亲长达几十年的互动累加,是所有关系中尤为复杂幽微的一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它需要我们抽丝剥茧,慢慢探究。
如今,是一个追求高效、想要快速拿到“结果”的时代,但要追根溯源,抓到「母女关系」的本质,绝不是抄近路、回避痛苦、直奔答案,而是耐心挖掘、承载、消化,并最终穿越它,战胜过去的自我。
钥匙,从来都在女儿们自己手上。
狂 热 自 恋 的 腐 蚀正如上期我们分析彼得罗时提到的,“爱,代表一种鲜活的力量,无论是对于个人还是对于群体都有好处。
当爱离开了一个人,更糟糕的是离开了一个群体时,人类的行为会变得很危险,无论是个人命运还是历史,都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如果没有爱,不仅个体生命变得贫瘠,整座城市都会变得毫无生机。
”在一个以“搞钱”为主要趋势的社会,与一个用爱去经营生活的社会,本就是两种不同维度的生活理念。
前者是在工业改革的迅速发展,进一步推动了资本主义经济体制的形成,一切以“利益”为首;后者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怀与责任。
现如今,为什么越来越多人不想生孩子?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会在现有情况下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生存方式。
当人们没有感受到真正的“爱”,又怎会不趋于单身,以求自保呢?
作为女性,在生命的某些阶段,我们是否也纠结于自己在异性面前是否“够美”,在不自知的服“美役”呢?
是否不自觉开始嫉妒自己眼中那个“更好更优秀”的女性?
是否无数次无意识的就开始自我厌恶呢?
这些都是长久以来,难以撼动的社会规训,一步步让我们“被引导”,甚至“自主”走进的「女性处境」。
一旦认知到这一点,就会明白,把焦点不放在/少放在自我厌恶上、自我怀疑上、嫉妒ta人上、讨好ta人上、不停内耗上、折磨同性上的重要性。
女性主义的最终目的是让每个人都做自己,是实现性别平等,是让女性们都站在真正与权利结构对话的位置。
*女性真正站在与权利结构对话的位置:参与决策层面有与男性平等的话语权与影响力、争取到平等权利(包括但不局限于就业机会 同工同酬 晋升渠道等等)、挑战传统观念(打破性别刻板印象和传统观念)、能成为推动社会变革的力量。
简而言之,女性真正站在与权利结构对话的位置,标志着性别平等取得重大进展的状态,在此状态下,女性能充分发挥自我潜力~这代表着被客体化的自己真正醒来,真正看见自己,了解自己的本质。
不是一刀切的切断男女联系,不是把人分为“爱男”派、“擦亮眼睛”派、“一棍打死”派……(*何种选择都可以,重要的是审时度势,切合你自己的选择)是扎扎实实把精力投入于「自我实现」上,自己就是主体,不依附于其他人,这是一条艰难但可靠的道路。
且这与他人建立真正的亲密关系是相关联的,自我实现是基础,爱ta人是行为表现,建立亲密关系是一种深度的连接状态。
这意味着要让「自我」与「爱ta人」共处,且能掌握其中平衡。
而其中,经由「母女关系」,看见母亲的同时,也是看见自己的开始。
费兰特在《碎片》里说:“一个人在不造成冲突和痛苦的情况下,顺利地摆脱原生家庭是可行的,但ta首先要能突破自我,在不以自我为中心的基础上,要爱别人,和爱我们自己不同(这是一个危险的说法),这是我们愉快地生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模式。
我们的狂热自恋会腐蚀我们,我们争强好胜,超过别人的愿望会侵蚀我们。
”
这里是爱电影、更爱传记的狒狒,以上,便是关于「母女关系」的全部内容,更多的精彩言论和关系故事欢迎大家在评论区多多留言,也希望本期真诚的分享能得到你的一键三连,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谢谢你。
也祝今天的你,好好爱自己。
公众号:郭大狒欢迎你来^-^
之前和兔子争论过,我觉得很多文学性很强的作品是非常难改得比原著好的,因为“文学”本身就意味着文字本身的特性所拥有的力量,仿佛咒语,念诵就会产生作用。
《我的天才女友》前三季算是没有丢掉太多原著魔力的改编影视作品,第一季对城区黑暗蔓延的想象性镜头非常出色。
到了第四季倒数两集,人物故事的时间跨度极大,需要做大量对原著细节的取舍,改编难度指数型上升,但这个剧集居然顶住了,还有许多让人惊叹“影视拥有文字不具备的另一种魔法”的时刻——这部剧集对灯光和色彩的运用可以说登峰造极,创作者在忠实于原著的同时,并未亦步亦趋地被带着走,而是用自己的想象力开创了自己的叙事节拍器。
比如镜面前梳头发的镜头,莉拉家昏暗的房间里,莱农推开卫生间门进入为数不多完全明亮的迷幻世界,仿佛许多年以前莱农为莉拉婚前洗浴,又仿佛莱农和蒂娜伊玛镜前嬉戏。
母亲模仿女儿,女儿模仿母亲。
比如莉拉和莱农的光影对比。
第一季童年时期的莉拉,总是身穿暗色衣服。
到了第二第三季,青年莉拉在投向看似明亮的婚姻时着更多色彩的衣服,打的光也更偏正面光,人经常是明亮的。
而在人生遇到困境的中年时代,当莉拉和莱农坐在桌前商量,莱农总是迎着光,而莉拉总是在阴影里,逆光或者侧逆光,只有抬头看向莱农的时候边缘有光照。
莉拉的服装颜色也逐渐又回到童年时期的灰黑色。
似乎在莱农的形容里,莉拉总是藏在暗处丢石头——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莉拉是她们当中更独立的那一个。
如果学习能力可以分为记忆-模仿能力,和创造力。
“天才”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词汇。
莱农深知暗影里的莉拉的创造力是自己灵感的来源,她自己更倾向于通过记忆-模仿获得力量,这是她称莉拉为自己天才女友的原因。
但从莉拉的角度看,在莉拉的内心世界里,她自己实际上是那个更依赖于模仿而更否定自身存在的人,由于深嵌在城区的人际社会网络中,她的一生都在对抗但又无法不努力模仿他人期待的角色,把自己活成了他人的影子。
在故事的最后,她终于告诉莱农,做鞋子是里诺的梦想,计算机是恩佐的梦想,她假装,或者她努力把这些梦想也变成了自己的。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讨厌计算机和互联网这种使得人类活动留下痕迹的载体。
她有可能完全厌烦了自己作为一个他人的影子这样的“存在”。
或许她一度寄希望于让蒂娜成为那个[完全独立者],而最后只能通过[完全删除]自身这种高度社会化的存在来重新建立自己的独立性。
莱农模仿黑暗中的莉拉获得光,而她既使得莉拉看见光,又使得莉拉背向光。
我太喜欢最后呈现[显形]的象征:莉拉从阴影这[老城区的象征]中走出,短暂地通过莱农的文字变得明亮,然后又消失于暗影。
真的很失望,花了这么长的篇幅去拍 Lenù和渣男的感情戏真的很消耗这个 IP,还拉低了原著的内涵,说句狗尾续貂不算埋汰
我知道Lenu的角色换了演员,但我不知道Lila的也换了,还在感叹这个00后妹子怎么演出沧桑感之外还能把中年人的皱纹都演出来了,直到我细看演员表,被自己蠢到了。观感确实不如小说来得引人入胜,但这场延续了超过半个世纪的牵绊猜疑支撑挣脱交缠不息的友谊,影像化虽未能增色,也值得读者与自己的想象对号入座。
什么东西啊?第一集配音太太太奇怪了,又干又没有情绪,中年尼诺和埃琳娜的亲热戏又油又恶心。
演员不够贴切,我以为8集演完了呢。
伟大的作品,不仅仅关于女性,关于阶级,关于政治、革命、教育、爱情、家庭、友谊、文学、写作,没有哪个角色塑造是浪费的,绝妙的世间万象图。我很好奇评论区里只懂拿“恋爱脑、油腻”这些低级词汇给人打标签的,不能接受人会变老、身材容貌走样的,不能接受中年人还有性生活的,认为角色永远都要无条件做出正确选择的人为什么要看这部剧?
目送一位老友远行
前三季拍得如此好,最后一季居然如此糟糕,没拍出天才女友之间的感觉,烂尾了。许多重大场景都拍的稀碎,比如地震。
这是哪来的狮子,在此兴风作浪,待俺打杀了它;别打别打,这是我的坐骑——从意大利支持乌克兰乃至以色列开始,意大利就不再是《我的天才女友》了。它或「最终」是战后《黎明终至》叙事框架下,文殊菩萨的坐骑《奇美拉》也说不定呢——2024年9月6日,乌克兰总统 Zelensky 访问意大利出席第50届「安布罗塞蒂商业论坛」并与意大利总理 Meloni 举行会面,双方就结束俄乌冲突和重建乌克兰议题举行约40分钟会谈。意大利总理 Meloni 承诺绝不会放弃乌克兰来解决冲突,表示中国和印度在解决俄乌冲突问题上也发挥着作用。
中年莉拉的长相神情简直一摸一样… 11/15分别的两个拥抱,潸然泪下…
原来那个帅哥尼诺换成了个中年油腻男,着实有点出戏。
这季实在是太难看了,弃了。换的这个导演责任是最大的,拍的什么啊。|寒假把这季看完了。真的是,太难看了。
我不喜欢莱农的新演员,把她演的太软弱了。
女导演水平确实差
最后的拥抱相信为这最终季挽回了不少分数。渣男太渣,恋爱脑的Lenu太可怕了,虽然原著也狗血,但后半部分冷静的才是真正的她…
真是不管我们这些观众的死活啊 这要没点感情 起手就是两星
人生剧集之一完结。最后没有前几季那样惊艳的感觉,可能之前的成长太过耀眼,这一部大多数是在退步或者泥泞里原地走;也可能是之前的经历是我的年龄段能够理解的,对于中老年的阐述会让我产生不真实的难以共情的态度;再或者是对于尼诺的篇幅太长,以至于拖泥带水地成了中年恋爱剧。很难从莱农身上再找到让我欣喜的灵气了。但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不是所有阶段都是向上的。
莱农和尼诺选角很不喜欢,我根本入不了戏,跟莱农妈妈的出色演绎一对比,就更强烈了。他俩亲热戏让我生理不适,对不起。莱农感觉不是换演员,而是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莱农了。而且,整整三集了,莉拉出场加起来就几分钟……!真无语。戏份甚至没莱农妈妈多。看完第一集就不想看,但想着说不定后面会渐入佳境,耐着性子看到第三集,事实证明我错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太难看了。作为铁杆书粉和前三季剧粉,真的超级无敌失望。
换角太失败了,莱农的演员脸上一丝倔强都没有,比起前者的内心戏只少不多,况且前者一直被诟病内心戏不足,可人家脸上有坚韧的锋利啊!!尼诺换人之后那一切也不成立了,中老年胸毛男后面怎么睡一串啊?都快有老人味儿了…咱就不能集体画一些老妆吗?新莱农睿智的皱纹都有了,却还是小女孩的恋爱语言。换角太早了,他们可以演最后三集五十岁以后的故事。再贴合原著有什么用呢?全毁了…二三集看睡了,来改分。两星。
这一部最琐碎复杂,几乎没什么善恶,故事进行的让人绝望。尼诺,意味深长,一个有魅力,巧言令色的男人。莉拉,她是毒液,也是火焰。她的孩子消失了,然后她也消失了。叙述者是幸存者,讲故事的人必须没有眼泪
坚持到第四集 实在受不了中年尼诺和埃琳娜亲热 好油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