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趣的影片,前半部分悬疑感很强,又有一种莫名的甜,一直都在想,到底八坂和昭惠太太啥时会搞在一起,导演营造的那种禁忌、暧昧的感觉太迷人了。
后半段缺失了这样的迷人之处,开始着力于男主人的报复,最后昭惠太太要带着女儿自杀,因为她和丈夫都犯了错,八坂几乎是带着神的旨意来惩戒他俩,这真的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浅野忠信的魅力真是特别,这样一个日常穿白衬衫、会弹小风琴的男人跟男主一家三口朝夕相处,的确是危险呐。
影片慢慢展开,层层铺垫,每一个情节、镜头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利雄的冷漠、昭惠深夜到八坂屋里缝衣服、八坂在河边说开着玩笑的那一番露骨的话 ⋯太压抑了。
浅谈几个令我印象深刻的镜头吧:一、昭惠用右手删了自己几个耳光。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八坂所讲述的受害人的母亲,或许曾经也是这样⋯?
轮回啊。
二、八坂在街上看见利雄后哼着小调回到家中。
那一段浅野忠信真的演技炸裂啊!
把衣服脱下来,红色的T恤,不紧不慢的步伐,水到渠成地吻上昭惠,以及带着一丝慌乱、兴奋地把昭惠推到桌上⋯实在像个变态。
三、昭惠在监控里看到贵靠近萤。
说实话,我都心里一紧,不安、疑惑、愤怒,那一刻,我变成了昭惠。
四、昭惠在车上说,他们打算在八坂面前杀死贵。
说实话,这样做确实,毫无用处:既伤害不了八坂,也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但可以肯定,昭惠心里是有过这个想法的,甚至成千上万次地想过,仇恨到疯魔。
另外,蛮喜欢这部影片的结局。
记得看《人山人海》,公映版是改了的,最后罪人被警察抓住;《心迷宫》最后强行自首⋯不得不说,这部片子的结局,更令人感到“临渊而立”吧。
还有几个疑问:一、贵和萤是利雄救起来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只有最后救起来昭惠还活着?
二、最后去找八坂的时候,按理来说是用的清晰的,有八坂露脸的照片,路人明确说见过他,那么为什么他们最后放弃寻找了呢?
或者说看到的那位真的是八坂,但他们突然转变了心意?
(这个应该算个bug了吧??
)三、八坂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
是策划了多年的报复吗?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刚刚和我爸讨论,他觉得昭惠出轨是利雄安排的,甚至还为他们腾地方⋯细思极恐⋯
看评论,一半在讲罪与罚,一半在讲鬼。
没有人提到占据影片大部分的时间都非常色气...希望不是我的问题。
一个雅致的影像外观,藏有许多性喜剧/AV的特质和逻辑,最后却落达沉重的命题上。
浅野忠信是古馆宽治的“身”:起先是“完美无瑕的好男人”(无论是伪装还是事实如此),以试图性爱未遂为代表,展现男人于家庭中控制欲无法满足后的畸变。
古馆宽治的温良替身浅野忠信第一次出现时:
接应他的是古馆宽治——丈夫。
筒井真理子无法看见这样不安的情景。
直觉,她提出抗拒,丈夫却领浅野忠信步步深入。
不妨看作丈夫接了另一个自己到家里。
让我们跟随浅野忠信,再来一遍,或,重演一遍。
有豆友对比《岸边之旅》,确实容易联想到。
它们最大的区别是:《岸边之旅》是最熟悉的人空降在房间内;《临渊而立》是“陌生人”出现在空间的外部,透过视线蕴含着一种入内的趋势。
注意到这个空间,幽深、秘密、存在敞开的切口;线条结构硬朗,物理构成。
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境:
同样的幽深、秘密、存在敞开的切口。
区别在于,此时即将进入的是浅野忠信与筒井真理子两个人,进入的场所线条结构自然,不断发出声音的河流、鸟以及苍翠的林莽将空间修饰成了环境,某种意义上的“生理”构成。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必知的。
在两次之间发生了什么。
浅野忠信一分为二:表层的欲望(身体-色欲为首、才干、特征)牵引,内层的丈夫的理想情态。
我始终认为色欲这一层非常重要,亦是深田晃司别于其他“幽冥影像”作者之处。
基于共同目标,其余演员表演思路也非常一致。
以一个自来熟的身体示人。
表层即是色气满满的相遇情节。
内层是,他“以为”自己是丈夫。
特别的,时刻处于光明之中的男人。
(噗)
吃饭非常快,吃完后自主洗碗。
表层是极富活力的身体展露。
内层是,不现实的丈夫形象,或,为暴力存在提供基础。
饭后紧接的场面,浅野忠信已经更深入了一些。
(他初次的工作形态露面,靠近大门入口处。
)
很多年前、小时候、学过一点,天才。
依旧是表层添加魅力值与内层的丈夫臆想的叠加。
善良,优秀的品质。
浅野忠信自外向内一点一点、近乎打卡式地解锁一家三口的住宅的区块(图例未展示完全)。
并且呈现了诸多优点。
此时...但是家宅还是太理性了,需要切换一个场所。
筒井真理子顺势提出野游(回收文章开头对比图)。
至此非常顺利。
一个孔武俊朗的闯入者,一个相对孱弱瘦小的丈夫和一个美丽的妇人。
如果这是一部AV巨制的前戏,旋即在树林里展开一场大战,也是合理的。
但这终究不是AV(却惊人地拥有了AV的特质——AV是最能调动知觉的影像,在期待的必然中前进),当然也不必然...反复地确认失效后,他们选择了拥抱,然后走出深林。
古馆宽治的暴力现身男人没有放弃,“征服”、“权力”、“骄傲”等词汇占据了大脑。
色欲延续。
美好的品质消失了。
推搡。
(过程穿插古馆宽治的日常,默许,或者说操纵着。
)
再度,扩大动作幅度。
(在两段推搡间加入了荒诞性喜剧般的街景。
)无法在筒井真理子身上得到满足,于是将暴力宣泄在筱川桃音身上。
红,当然是红,鲜秾的红。
古馆宽治的真身第三幕启依旧是色欲的延续。
因代表热量的浅野忠信退场,填充了道具和表演细节。
搓肥皂。
洗净某些东西/充当润滑剂。
声音,手势。
完美的道具。
(AV般)蠢得可爱的情节:人物单独接触,笨拙、尴尬又浅含某种暗示的对话,接近,关系“升温”。
等同于前文提到的浅野忠信裸身见筒井真理子及浅野忠信开灯睡觉的片段。
同时,又是肥皂。
筒井真理子的眼神,游走在正洗手的太贺的身体上。
抽纸,第二个道具。
刚刚太贺掉落了一些颜色,筒井真理子拿纸去擦。
此刻真光加奈在哀嚎,疯狂地抽纸,试图擦去/抹净什么。
骇人的形象定格。
无所谓是否病状的必然结果,一切都是深田晃司的导向——AV中最简单粗暴、直接可以展开剧情/控制的模式:时间停止器。
而古馆宽治的真身在哪里?
依旧是一首一尾串起第三幕(真是一部“工整”的电影...)。
并且都是以喜剧的形态,接入悲悯的心态。
极度讽刺。
玩得很开心。
后来我们得知,另一名玩家是追查浅野忠信的侦探。
落水时的阳光。
救起时已日落。
拙劣的救人历程。
用巴掌想拍醒筒井真理子,还真拍醒了。
浅野忠信是古馆宽治的“旧身”,因冲动或操纵失控而犯下罪恶不得不弃用,而太贺作为名义上浅野忠信的儿子/浅野忠信的替代品(替浅野忠信接下了一个巴掌),成为了古馆宽治的“新身”(“新身”依旧在去吸引、接近着母女二人;同样的,筒井真理子提出质疑,古馆宽治主张将“新身”留下来——AGAIN?),所以他选择先救太贺。
一个缺憾,最后一镜应是真广佳奈的主观视角的。
八坂(浅野忠信 饰)对这个普通家庭的入侵,是蓄谋已久的复仇,还是如“见色起意”那般只是一些临时的冲动引导?
面对曾经一起犯事的俊雄(古馆宽治 饰)如今成家立业,有妻有女,反观自己锒铛入狱十一载,落魄到现今寄人篱下的境地,八坂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不爽的滋味。
在河边的那场谈话不是透露了吗?
俊雄现在的一切可都是自己悉数扛下罪行换来的结果,也就是说是八坂的牺牲换来了俊雄现在幸福的生活。
八坂进入这个家庭,如同刻意揭开自己身上的旧伤。
本来他可以忘掉的,但他选择了“报复”。
这种“报复”不是在肉体上强制进行的,而是慢慢地让负罪心理渗透进对方的内心。
八坂其实很清楚,让罪孽在这对夫妇心里滋生,比起诉诸肉体或话语的暴力来得更为有效,它将摧垮一个家庭以及它维系起的脆弱关系。
八坂有这种“报复”的能力,不仅仅因为在心理上占据着优势(是他承受了十一年的牢狱之苦,而不是俊雄),同时在肉体上,他显得更为雄壮,更有诱惑的实力(笔直的身板,及在洗浴后特意显露在佳惠面前的身体)。
但更为深层、更为重要的也许是,他更加懂得如何与女人进行心灵上的沟通。
在电影一开始,俊雄在饭桌上置身事外的举动(看报纸、自己吃饭)已经事先提醒了观众维系这对夫妇日常生活的只是表层的婚姻关系,爱情在两人之间已经所剩无几,这为八坂引诱佳惠提供了契机。
八坂虽然略显呆滞,却懂得人情事故。
他不仅主动指导孩子练习钢琴,在不经意间让佳惠发现自己的才能,还帮佳惠搬运义卖的物品(对这话题,俊雄在饭桌上没有做任何回应),并在某次回家的路上陪佳惠聊天。
那个“猴子与猫形人格”的故事,无疑能让每个女人会心一笑,这是勾引的简单技法。
如果与此同时,还能让她们对自己产生同情心,那么离对方爱上自己恐怕就更近了一步。
这就是在咖啡厅八坂主动向佳惠袒露自己内心隐秘的时刻,他提到了自己犯下的四种错误(原罪),还有母亲如何在法庭上掴自己巴掌。
我们并不太清楚这些自我的认知(忏悔)是确有其事,还是八坂信口编来只为博得佳惠的同情(因为这“四种错误”听起来很像是玩笑之词);我们清楚的是信仰天主教的佳惠如同聆听信徒忏悔的牧师,被八坂的这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对佳惠来说,这是诚服的时刻,同情唤起了怜悯的爱。
而对八坂,这也是胜利在望的时刻,诱惑已经成功实施,接下来只需动手就可以了。
在河边,八坂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佳惠的机会。
一开始,还只是亲吻。
接下来才是更加亲密的举动,但不想被俊雄的归来所打断。
最后一次也许是最充允的,在与离家的俊雄隔着街巷擦肩而过后,八坂脱下来白色衬衫,并将其绑缚在腰部,露出火红的短袖T恤,他的脸色绽放着邪恶的微笑,一路奔回了家门,企图对正在洗碗的佳惠行不轨之举。
虽然最后因为佳惠的极力反抗,八坂没有成功。
但我们可以根据电影快结束时俊雄与佳惠的一次对谈推知,八坂和佳惠很可能已经发生过男女关系。
而无论有或没有,在精神上或肉体上对伤害女儿的仇人的出轨都在电影的后半程对女主角佳惠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心理冲击。
八坂对佳惠也许有爱,其心里包裹着报复与爱的复杂动机反映出人物形象的复杂性,这也是剧本的成功之处。
不能简单地对人物的心理或举动定性,一切都处在可以诠释的变通中。
难道俊雄不同样背负着“罪孽”吗?
八坂的到来本身就在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犯下的罪责,以及心理沉积的对八坂的愧疚与感激之情,因而他不得不接纳八坂在自己家里住下,并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他引诱。
和佳惠一样,俊雄不仅处在难以启齿的罪孽中,同时刻意地隐藏自己的阴暗内心。
当八坂的儿子在八年后突然到来,被抖搂出的往事再次如同阴魂不散的幽灵般重新萦绕在这个家庭的日常生活中,我们可以将此看成是八坂蓄谋已久的“报复”举动的接续。
他之所以将自己与俊雄一家拍下的合照寄给以前的妻子,是为了让儿子在多年后能循着这条线索再次侵入这个家庭。
正如电影一开始笼罩在俊雄心头的是那个被他与八坂合力谋害的无名者,而此刻儿子的这个形象则像已经消失的八坂携带着他的往事在俊雄与佳惠两人的心头缠绕。
这种慢性地从内心进行摧残的报复,同样反映在女儿萤变为植物人的这个设计上。
女儿在倒地的那刻完全可以直接死去,但深田晃司让她活了过来,并让她生如死。
无论八坂谋害女孩的举动是刻意为之,而是神经焦虑失手所致,其结果都符合导演对主题的定位:让女儿无意识地活着比起死亡对这对夫妻能产生更为强劲的冲击。
如同一具活着的尸体,女儿象征着罪恶的无处不在。
可以想象,八坂阴魂不散的身影现在以女儿植物人的形象逗留在这个家庭,时刻提醒着俊雄与佳惠内心无法偿付的罪恶:我为你坐了牢狱之灾,你又曾经对我出轨。
你们都对我有所亏欠,我要让你们永生都处在罪恶的自责中,而这个女儿就是你们应当偿付的代价。
电影最后,水中的一番挣扎后,只有俊雄和佳惠活了下来,他俩最应该以死来解脱,而现在却只能在尘世继续背负着犯过的罪孽,如片名“临渊而立”所指,这是面对罪恶的万丈深渊,是一种无法纵然跃下,只能保持站立的惊惧感。
我们总能看到表现复仇的电影,它们时而血腥,如[杀死比尔];它们时而高度风格化(影像),如[亲切的金子]。
这些电影有一个共同点:电影的外在风格异常鲜明,视听感受犹如坐过山车般刺激。
我们今天推荐的这部[临渊而立]同样也是一个复仇故事,但导演深田晃司却用一种拍“鬼片”的方式进行呈现。
相比前文提到的那些电影,[临渊而立]的表现手法更趋于内化。
几乎每个人都看过一部留下终身阴影的恐怖片,就像我上大学时看[穆赫兰道]时被拐角出现的怪物吓得魂飞魄散,从此以后每当想起那一幕就手冒冷汗。
这种心理冲击力,就像[临渊而立]中主人公毕生遭受的心理压迫一样,具备持久杀伤力。
利熊和章江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小萤,一家人生活平淡,两夫妻的感情徒留形式。
寡淡的生活从一个闯入者的出现彻底被改写。
利熊的旧友八坂某日忽然出现,而其与利熊之间有着难以形容的关系。
多年前,利熊和八坂共同杀死了一个人,但最终顶罪的却是八坂。
十一载光阴逝去,八坂落魄无依,利熊却娶妻生子还做起了小买卖。
这对于八坂来说刺激很大,所以,他准备开始复仇计划。
深田晃司用悬疑/恐怖的手法将八坂的怒火注入大量生活细节中,很多古怪的设计令人称赞不已,真正诠释了细思极恐的含义。
这种细节表现在深田晃司对音乐、人物形象的处理。
本片的音乐设计非常精巧。
开篇小萤弹琴时,琴架上的节奏器左右摇晃,节奏器的作用是稳定弹奏者焦虑的情绪,产生一种平衡感。
但在电影中,节奏器的作用却被赋予了戏剧成分,不断产生的滴答声创造了诡异氛围。
节奏器是大多数人常常在生活中遗忘的器物,不得不说,深田晃司这一处理来得太微妙。
而在影片后半段,章江对利熊说,当年的凶杀案八坂是有同谋的。
但彼时知道真相的利熊却并未显露出一丝怯懦,而是一边剪着指甲一边心不在焉的脱口而出:“对,我就是那个帮凶。
”这一幕来得出其不意,极其日常的场景插入这惊心动魄的对话,寻常变得不再寻常。
声音的描写显示出创作者果敢的一面,同时对于八坂这个人物一前一后的反差,导演用一件衣服就实现了反转。
在影片的前半段中,每当八坂出现时,他总是一袭白衣,干净,有力量,彼时的他还是天使的化身,但转眼之间又是魔鬼的模样。
当章江拒绝了他的近身索吻,他开始变本加厉企图发生直接的肉体关系。
八坂脱去白色上衣漏出那殷红的T恤,犹如一头爆发的怒兽,在平静的街道上行走,赤裸裸宣泄着复仇的欲望,简直神来之笔。
[临渊而立]的优点有很多,但也不乏缺陷,然而大量的细节积累足以见证创作者的细腻与用心。
很多电影都是一种“惊奇”,它利用悬念、夸张、超现实让观众沉醉其中,感到震撼。
而这部[临渊而立]甚至令人嗅到了哈内克的味道,就如同哈内克的电影同样有“惊奇”,但是你却未必能忍受到惊奇降临的时刻。
因为在它到来之前,太多的日常生活会考验你的耐心。
深田晃司与哈内克都是善于使用冷暴力的导演,他们的电影总是包裹着轻盈与厚重感,导演静若处子,而观众却早已风声鹤唳。
主的仁慈也抵不过人性的弱点,悲惨的故事!
剧情发展也比较慢!
饰演萤的真广加奈只演过这么一部电影,有点遗憾!
宗教戏的铺垫埋得比较好,主保佑了萤没有失去生命,进而坐上了轮椅,日后瘫痪得萤再也没机会在吃饭的时候感谢主的救赎!
父亲依然自己吃自己的,对于母亲来说吃饭也是为了女儿吃,也是为了女儿而活,人到最无奈的时候主也无能为力!
人性得选择与主得仁慈,怎样才能救赎自己?!
“外来者”作为电影中的一个人物设定,经常暗示着:危险、未知、恐惧和神秘,这种“未知的恐惧”往往能够烘托电影的悬疑氛围,并且常常压抑片中其他人物的情绪,形成一种张力,比如李相日的《怒》便是对“外来者”这一命题做成了“信任脆弱”的回答,“外来者”不仅具有危险性,更为深层地来说,他一开始就失去了人们的信任。
而同样是2016年,日本导演深田晃司的一部《临渊而立》,将这种“外来者”潜在的“威胁”以一种冷暴力、隐形恐怖的触感袒露在观众面前,令人震颤,观之难忘。
影片讲述了一个普通的日本三口之家,丈夫利雄在家开了一个小型的金属店面,妻子章江则是贤惠的家庭主妇,还有一个才上小学的女儿小萤。
而多年不见的朋友八坂一天突然造访这个三口之家,整个故事的戏剧冲突便在这一情节点中展开。
毋庸置疑,《临渊而立》是一部关于“恐惧”的悬疑片,片名中的“渊”便是“恐惧”的代名词,相对于电影中的角色,那便是筒井真理子饰演的妻子章江了,在影片中,恐惧并不只是“外来者”八坂,而是家庭中无形的恐惧。
影片一开始,女儿小萤说出的动物故事便是一种象征性的寓言,所谓的“蜘蛛食母而母不动”其实就是章江的真实写照,丈夫利雄作为一个杀人犯的“帮凶”,和章江相处十几年后才道出真相;而曾经的“杀人犯”八坂在被章江接纳之后,又再次成为女儿小萤致残的最大嫌疑人,并最终失踪。
章江就像蜘蛛母亲一般,在“恐惧”面前动弹不得,最终只能选择毁灭,然而深田晃司并没有将这种“恐惧的渊薮”外在地表现,而是用一种日式的和暖将其包裹,直至天使变成恶魔,圣洁凋零,罪孽滋生。
电影开头便是女儿小萤轻松活泼地弹奏风琴,用中近景画框套住这一童真,却在接下来的餐桌中,形成母女和父亲两方的截然相对(母女在开怀畅聊,而父亲事不关己的看报),深田晃司有效地利用了画面的前后对比,对这种虚伪的家庭和睦进行反讽。
一开始便将弥漫电影的“压抑”、“冷漠”作为基调。
同样的“伪装”还表现在浅野忠信饰演的八坂身上,他在电影中出现的第一幕,便是在一种高光过度的道路中间,像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上身整洁雪白的衬衫,下身笔挺修长的西裤。
即使在电影随后的表现中,他也谦恭有礼,体贴入微,正是如此,才使得娴静的家庭主妇章江动心。
然而所有的这一切却是一种伪装,恰如白色象征“纯洁无罪”一样,红色往往代表着“邪恶和恐惧”,当八坂意欲和章江做爱却不得后,他脱下了白色工服,露出鲜红的T恤,仿佛罪恶显露,渊薮裂开,电影便在倒地的小萤和木然的八坂中画上了一个未知的符号。
“洁癖”往往是人们不安全感的体现,所谓的“洁癖”实际上是一种“领地意识”,也就是在洁癖者个人划属的私人领域内,他人不得进入,比如自己的皮肤,比如私人物品和房间。
电影下半部分有一个经常出现的细节便是中年章江的洁癖,可笑地是,作为少妇的章江曾经美丽动人、衣着得当,却不曾有洁癖,而在八年后成为不修边幅的中年妇女,却有着严重的“洁癖”,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章江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体现,而在晾衣时幻见到身着白色工服的八坂,更是她内心“恐惧”的影像表现。
影片下半段有一场戏份便是将这种恐惧更为加重,那就是丈夫利雄一遍剪着脚趾甲,一遍向她诉说自己曾是八坂的帮凶,日常化的场景下,却风平浪静地流露出惊天秘密,这种冷静和克制或许才是深田晃司最大的魅力。
而利雄的一句:“小萤变成这样,或许是对你我的惩罚吧!
”其实则是引出了电影中的“原罪”意识,在利雄看来,他自己、章江和八坂每个人都有罪,而所有的罪却让唯一纯洁无罪的女儿受难。
的确,八坂是杀人犯,利雄是帮凶,而章江作为妻子,却移情别恋,和丈夫的朋友在自己家里搞婚外恋,三人的“原罪”在电影中悉数出现,而更为讽刺地是,电影为了加强戏剧冲突,还设定了八坂的儿子在利雄家工作,尽管这一设定略显匠气和刻意,但是也是导演为了加剧“原罪”意识的砝码。
所以当八坂的儿子孝司知道父亲是杀人凶手,同时也很有可能是小萤全身瘫痪的罪魁祸首时,他选择任利雄夫妇处置,而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夫妇“心里好受点”。
当四个人都是“罪恶”的化身,渊薮的代表词时,电影无疑表达了一个最为悲剧的主题:小萤才是那个“临渊而立”的人。
她和章江同为基督徒,最早说到:“被子女吃的母蜘蛛会上天堂”。
最终一言成谶,她用自己的受难救赎了所有人的灵魂,这也是电影中数次提到宗教并出现宗教的意图所在。
但是回过头来看,八坂的儿子孝司是“罪恶”的本体吗?
当然不是,孝司的“承认”也只是一种“替父顶罪”的无奈而已。
他在片尾最终因为救落水的小萤而死去,便是导演最大的暗示:无罪者受难逝去而上天堂,有罪者煎熬生存如在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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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一天上班实在是太累了,我整个人累得不行,脑袋都快要爆炸了---我妈回家的时候,我睡觉的灯都没有关,人活着真的是劳累无比,我想到这件事情真的很痛苦。
早上的时候来上班,路过一家医院的时候,医院墙头樱花开放---看到之后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要到武汉看一把樱花,看一下这座城市的美丽风景,闻一下这座城市的味道,走在这座城市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风景---想要过去,但是过不去。
电影讲述了一个非常委婉的故事,这个故事里面---利雄是家里面的顶梁柱,章江是妻子;家里面的八坂是一个外来者,多年前利雄和章江在一起的时候,利雄并没有把自己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告诉章江,所以章江没有想法。
“祝大家都在人间灯海里,与某个特别的人相遇.” 多年前八坂犯下了刑罚,八坂住了八年的监狱。
利雄和章江结婚多年,共同养育着女儿萤---虽然他们的生活十分平静毫无波澜,但是两个人毫无波澜的生活之下隐藏着很多的说不得的因素。
利雄的朋友八坂出狱之后来到了利雄的工作室干活,寄宿在利雄的家里面。
电影里面,一边是冷淡的丈夫,一边是和善温柔的同居人。
妻子章江很快地沦陷,妻子章江和八坂呆在一起了之后---日久生情,两个人接吻的场面我都快要沦陷了,我看着我都想找个人接吻,太他妈有感觉了。
Part 01.利雄:我以为从此后我可以过上幸福可爱的生活. 其实利雄内心深处有一个隐藏非常深刻的秘密,利雄其实和八坂一起犯下了罪行,八坂动手S死了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杀害。
利雄作为帮凶按住了那个男人的双腿,不止如此,利雄还强暴了那个男人的妻子--- 以至于后来八坂出来了之后,八坂才会说:“为什么你的生活如此幸福?
原本该幸福的人是我才对。
” 也是到了最后,利雄的女儿变成了植物人,那一刻利雄的内心深处才得到了真正的解脱,利雄才发觉自己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利雄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还完了这场债,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利雄最后和妻子沟通的时候,两个人交流的时候妻子才发觉利雄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整个生命都是无望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生命好像也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地方了,两个人的生命就变得完全不完整了,这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生命。
Part 02.章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章江和利雄两个人虽然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夫妻两个人隔着饭桌,隔着信仰---一次拥吻男女坠入情欲深渊,无爱的婚姻闯入了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两个人浓情蜜意但是最终也没有突破那一层道德底线,这是生命中的一场苦难。
生命总是以某种不经意的方式惩罚着我们,男主和女主在现世生活中得到了惩罚---但是我总是疑惑,女主到底做错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我觉得女主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不过是运势不好。
章江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我觉得章江就是运势不太好吧,人活着就是如此,从来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生命如此让人难熬。
活着,就好好活着吧。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去死,但是我必须活着,必须。
”
八坂杀害小女孩的经过,导演留了白。
看完影片之后就强烈怀疑:小女孩绝对不是八坂杀的。
首先,若女孩真是八坂杀的,则八坂杀害女孩之前的情绪积累不到位,就算是强奸朋友妻子未遂,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迁怒小女孩,他们之前练琴时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所以小女孩倒地时,观众会觉得很突然,但导演并不是想吓唬观众、让观众见识人性的残忍,这对于全片有何意义?
本片主题仿佛不在此。
其次,八坂大可逃之夭夭,为何要留在原地?
还有他揉眼泪的动作,明显是在为女孩的死感到惋惜,也为他能预想到的因女孩的死而招致朋友的怀疑,而感到无法解脱,那么朋友到来之后的那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更是让八坂的内心雪上加霜,因此他离开时仿佛寸步难行。
再次,私以为女孩的死根本就是场车祸之类的意外。
女孩有双能溜冰的带有爱心图案的粉色运动鞋,还记得第一次看她在路中央溜冰的场景时,我就在思考导演安排这一行为的意义。
直到后来女孩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第一个镜头给的女孩小腿到脚跟的局部特写,她当时穿的正是那双溜冰鞋,这不难让人怀疑她是在马路上溜冰时出了车祸,是八坂将女孩抱到这块远离车流的空地上来的。
那块空地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作案现场。
至于八坂没有及时施救的原因,我猜他可能是陷入的对即将到来的后果的设想中,难以自拔。
觉得自己这时候做什么都无法洗清自己了。
在这个情节中,表面上指向很明确,让在场者和观众都误以为八坂是杀人者,罪大恶深。
但其实,让女孩独自外出,失职的难道不是父母?
这才是导演想要谴责的对象吧。
八坂已仁至义尽。
他自帮朋友担下罪名之始,就是这种形象,如同一面镜子,让那对夫妇照见自身。
不知道各位是否记得,有一次八坂在房间里写信,章江问他写给谁?
八坂说是写给死者家属的。
8年后孝司出现了,原因是收到了从这里寄出来的信,所以孝司究竟是谁的儿子?
在郊游的时候,八坂像利雄发火,说你结婚生子了而我却没有。
8年后,孝司和江章说出生时没见过父亲,更诡异的是他说父母并没有办结婚手续,母亲也有类似的洁癖,所以可以猜测孝司的母亲被强奸了,而母亲隐瞒实情。
为什么有这个结论?
利雄剪着脚趾甲,平静的说,“你和八坂睡过了吧?
”他其实错了,准确的说也只是亲过几次嘴而已,而且八坂才来了几天?
他会这样想,因为八坂和他杀人的时候,还强奸了死者的老婆,当他明白八坂是来报复他时,他便清楚八坂肯定对江章做了什么。
死者的老婆当年被侵犯,生下孝司,入狱10年,再加8年,孝司刚好18岁,和电影里的形象符合。
八坂出狱后就决定报复,夺走利雄的一切,孝司到来后,引出陈年往事,妻子不忠、丈夫杀人,人性的虚伪和丑陋,让这家人真正的崩溃了。
太贺小哥演技不错
浅野忠信👍
就这个名字挺好,整整比《小风琴》好了一颗星。
真的看不懂救救我🆘
扭曲
七零八落的语言(谎话)对仗工整四散的诸位德行。神迹与神罚,依次降临。有想到《登堂入室》。啊唯二拥有明朗色彩的萤酱与孝司,却成为“靶心”这件事,生理性呕吐了。
又臭又长,悬疑真不要拍得紧凑点吗?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呢?一个内心自私又懦弱的男人最终被惩罚?
过于算计的影片
不知道导演想说什么
3.5 白→红,找错人,临渊而立,四个角色并排睡,这四个瞬间是特别喜欢的。同“Teorema-1968”一样,介入者似天使亦似魔鬼。
不懂得做减法
影片主题足够精彩,前半段的节奏恰当,但后半段的戏剧冲突过于频繁,多个可以完美作结的地方都被一一错过,耗到最后观众早已审美疲劳。毫无疑问,导演深田晃司用这部影片证明了他同时拥有拍日常和拍悬疑的才情和能力,但令人遗憾的是,他忘记了还有四个字叫:见好就收。
这几部,和《摇晃》的观照和对罪与愧疚的处理像(包括吊桥和河景),和《跨越栅栏》的配乐手法像。主题是如何过渡/平息内心中的罪。凡人对道德的理解,刽子手和审判者形象(八坂)的着陆。太长,不喜欢,说教明显。
氛围极佳,浅野忠信和筒井真理子基本是鬼片演法。浅野白衣里一片红,像是《乱》的造型。结尾感觉收得有点快了,结在丈夫的近景上也不太合理。
拍出了绝望感,但是并没有那么深刻
浅野さんアメージング
几个虚实切换的镜头很不错,尤其是最后黑裤子红衣服的太郎君,梦境啊,未必就比现实要好。。。
【4/10】关于业报?关于宿命?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仿佛没有重点,什么都没交代清楚,总不能全靠猜吧。
【7th GFFF】可能是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非恐怖/悬疑片了吧。牛逼如浅野忠信,用机械化动作+极其收敛的表情彻底让我信服了日常中存在着这样可见的幽灵。光影效果极佳(有浅野的镜头大部分脸都在暗处/章江开玩笑的时候刚好通过隧道,如同黑化)。四人躺河边对应前面合照堪称神来之笔。当架空故事/寓言看毫不违和,人与人的联系还是需要真诚,埋藏于心的秘密一旦堆积过多,可能哪一天人生就瞬间崩塌了。
不太能懂几个事件背后的深意,只觉诡异的故事中深藏着一股即将坠落深渊的恐惧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