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萧条,英国拍了一部《对不起,我们错过了你》,法国拍了一部《乌斯特雷姆》。
像极了这次英法两国在🦢污战争中的表演,保守刻板的那个,关键时刻冲在了最前面,浪漫随性的那个,反而不露声色蓄势待变,甚至首鼠两端。
关于共情,还是需要设身处地,而非角色扮演。
建议两部片子连起来看。
比诺什永远的女神。
作家隐瞒身份求职打工,为了写一本反映清洁工的书,与一个三孩母亲名叫克里斯蒂的清洁工交上了朋友,隐瞒的身份被作家的朋友无意揭穿了,克里斯蒂大为震惊并与作家反目。
作家书出版了,克里斯蒂也理解作家为了工作,但影片结尾她希望作家与她一起再一次走入地狱般的游轮做一个半小时的清洁工作,作家拒绝了,作家认为没意义了,而克里斯蒂认为很有意义,随即彻底与作家断交。
再次证明作家所有的同情都是建立在功利的基础上,委身作清洁工就是要把穷人的不堪展现出来作为自己名利双收的工具,克里斯蒂就是想考察作家是否真诚,因为在此之前作家为了写书欺骗了她,书出版了,你还能与我这个低贱之人一起共患难吗?
克里斯蒂不需要同情和怜悯,她需要看看这个朋友是否是真心,结局大失所望,两种阶级的人之间确实存在无法逾越的鸿沟。
有人的伪善,他们的同情心、怜悯心总是挂在嘴上、写在文章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视一切,清洁工不容易、清洁工需要尊重........但底层民众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可怜,他们需要具体措施的改善,需要真心实意的共情。
让我们换一种思路。
其一:女作家写不出书,为求生存,沦落为清洁女工,这段意外经历重新赋予她写作灵感,让她重获名声。
其二:女作家为写书,扮演“卧底”,潜入清洁女工群体内部,以这段经历为素材写了一本新书。
哪种方案更好呢?
前一个方案可以真实展现作家“高风险”的处境,突然间身份落差甚至有助于电影拍成喜剧,但真正值得刻画的清洁女工群体却被隐没在女作家身影后方。
相反,第二个方案凸显出清洁女工们的生活境况,女作家以亲身经历帮助这个弱势群体发出他们的声音。
《乌斯特雷姆》一方面刻画了当下欧洲社会看不见的清洁女工群像,另一方面也反思了艺术创作可能招致的伦理困境。
这比单方面以第三人称视角白描底层人民的生活,更能显出创作者的真诚。
或者也可以说,通过介入一位外来者视角(女作家),创作者在为底层人民发声的时候自然消除了是否真诚的质疑。
这可以说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将具有暧昧色彩的人道主义观点置于对艺术创作实质的探讨背后,可谓一举两得。
我们总说,艺术源自生活。
作家要写出好作品,一定要实地考察,收集素材,也即所谓的套话“扎根生活、扎根人民”。
似乎潜意识里便认定,体验(“田野调查”)就是好的,从而摒除了其他可能或反思。
那么对于普通民众?
作为表现对象,他们在现实生活里往往是沉默的大多数,默默无闻,需要作家代替他们发声。
由此而来一个严肃的问题,作家为他们发出的声音,是他们真正想发出的吗?
作家发出的声音是否仅仅是作家自己的声音?
斯皮瓦克的经典疑问——“底层人民能发声吗?
”,原意是指责学者为底层人民发声的时候,底层人民往往成为学者学术观念的傀儡,满足的无非是学者自身的目的。
它其实指向了一个悖论:底层人民需要有人替他们发声,作家/学者也愿意为他们发声,但这两种声音会对等吗?
且不说,作家/学者能否完全理解底层人民的需求,从而如实把需求表达出来,这个问题本质上便设定了底层人民需要发声。
但有时候,他们其实不需要。
《乌斯特雷姆》探讨了这个话题。
比诺什扮演的女作家打入清洁女工群体内部,以这段亲身经历写出了一本书,她看似让公众“看见”了这个隐藏在社会暗面的弱势群体,但真的如此吗?
一方面,女作家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进入清洁女工生活的世界,目的是找写作素材,这些素材建立在女工与她的真情交往上。
女作家的举动欺骗了清洁女工们的感情。
另一方面,清洁女工对于女作家为她们写书,似乎也不领情,她们不愿被看见。
联想到近段时间《隐入尘烟》引发的热议。
有人认为电影消费了农民苦难,也有人认为电影对苦难进行了美化——电影没有真实反映农民的生活境况,导演为了自己的艺术目的消费了这个边缘群体。
对于这些责难,我们想问导演照实拍摄农民的生活,不是更加容易?
为何要大费周章进行“美化”呢?
作为自小在农村长大,年年回家乡探亲的导演不是比我们更清楚西北农村的现状,站在道德制高点妄加评议的又是谁?
艺术与现实的差别在于,艺术需要虚构,而虚构是为了抵达更高的真实。
虚构对现实进行艺术加工,帮助我们看见那些视而不见的东西,让我们对现实世界有更加深刻的感触。
《隐入尘烟》如果照搬现实,和纪录片有何区别?
我们又为何要去看电影呢?
正是立足现实,在此基础上进行适当的虚构,才让我们对今天的中国农村、今天的中国农民有更深入的认知。
《乌斯特雷姆》同样如此,女作家以卧底身份潜入清洁女工群体,自然是虚构的情节,但这个设定却比简单刻画女工生活的同类型电影更能折射出深沉的意味。
如果说一者只是“代为发声”,让弱势群体被看见(像在肯·洛奇的电影里那般);那么另一者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反思了这类“代为发声”的有效性和可行性,以及引发的道德难题。
结尾清洁女工们的集体反应告诉了我们实情:他们其实不需要被看见。
故事的开始,女二就急匆匆的闯进了某机构。
办事人员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第一,要先问好,第二,请别插队。
潜台词大概就是,你礼貌不?
说实话,个人也很反对粗暴的插队。
但莫名其妙,对办事人员的“礼貌”,也感觉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另一位办事员,更加有礼貌。
没预约,你来什么来啊。
这相当官方的说法,让人无言以对。
或者,在办事员的眼里,懂礼貌,排队,预约,这些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啊,难道这都不懂?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可是,如果你耐心看完(不,你大概只要坚持半小时),你就能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懂礼貌”,“乱插队”,“不预约”。
女二的遭遇,其实大概都发生在每一个弱势群体的身上。
你说要交材料,好,没问题,我交。
可是一转眼你说交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保留个证据,委屈不委屈?
你说要排队,好没问题。
你们朝九晚五,自然可以保持绅士风度,我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上厕所都是急匆匆,哪里来的时间?
你们周末上班不?
你说要预约,好,没问题,我们不约。
这事儿都火烧眉毛了,你说等预约,预约完了,房子都烧没了,还有意义?
女二就是这么个粗俗又不讲道理的人。
这一切都落在女主的眼里。
但女主也没打算做什么,她也正自身难保。
看女主的简历,相当的不错,当年的法学院高材生,如今再就业,遭遇到的尴尬,真的是尴了个尬。
这位典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想成为白领是不太可能了,保洁行业了解一下,而且,即便是你愿意,也要看人家要不要用你。
在这方面有丰富经验的办事员,说得比较直白。
工资啥的就别谈了,996什么的也别计较了,007可是必须的。
女主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来到了人才市场。
如果说,办事员的说法还是比较温婉的话,到了人才市场,这才是刺刀见红的开始。
工作不仅要做好,还得准时。
马儿既得跑,还得不吃草。
女主的第一份工,就在甲方爸爸和老板的无理取闹下,无疾而终。
其实女主很委屈,早前我大小也是个白领,要不是老公找了小三,何至于沦落至此。
可是,现实容不得你卖惨。
可是,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只要细心一点,就能发现女主的气质,完全和她编造的故事不搭。
真相很快就败露了。
得知女主真实身份的,是开始的办事员。
之后女主结交的一些朋友里头,没有一个能发现真相,奇不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吧。
办事员属于“有闲”阶级,看书或许也是一种标配,知名作家,多少也得知道几个。
而女主的“朋友们”,每天被生活压榨得渣都不剩,没有时间,没有心情,阅读,对他们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事儿。
女主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来自人才市场。
这哥们有点意思,买了一辆车,因为一些相关费用问题,被拖走了,想赎回车,把费用交上来啊。
女主觉得很纳闷,有了车,工作起来也方便很多啊。
况且费用又不是很多,实在不行,找朋友借一下也行。
若是有有钱的朋友,可以啊。
这……,活生生的不想话题继续是不?
女一和女二,虽然在开场就有了交集,但结识还是保洁培训的过程中。
等到两人成为朋友,还要在很久以后。
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半,那些抱怨996的,可以收声了。
而且,女二没有车,每天通勤时间一小时,那个时候还没公交车,咋办?
走路。
此时的女一,已经搞了一辆车,可以顺便载女二上下班,一路上,走路上班的,不在少数。
而且,这些“不在少数”,在凌晨五点半,就得遭受盘剥。
这是一个女一在“体验生活”时,绝对没有想到的境况。
女主的第二份工,是在轮渡上保洁。
部门主管直言不讳,这里“和地狱一样”,一分半钟,必须搞定一个床铺的清洁、换床单、叠被等工作。
或许,你可以在一分半内搞定一个,但230个,你能保证全程不停歇的搞定?
相比之下,女主更愿意打扫厕所,哪怕是厕所里头更加乌烟瘴气。
不过,即便是这样,女主只是“新来的”,想选择打扫厕所的自由也没有。
如此繁重的工作,女主还有心情,回家的路上到海边放个风,游个泳。
作为一个作家的浪漫,这完全可以理解,无论工作怎样,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采风,现在的艰苦,都是将来的话题,新书的销量。
而在生活中慢慢习惯的女二,一脸的懵逼。
在俩人的交往中,女一发现女二背地里翻她的包包。
为什么?
女一开始纠结,出于作家的浪漫情怀,女一构建了无数的版本。
但,没有一个版本和事实搭边。
整个故事,如作家所说,她知道了弱势群体的糟糕现状,所以想亲自体会一下。
在她的“实地采风”的过程中,发现的是“令她无法想象”的真相。
这个群体,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身份,还是从种族,都无法划出一个明显的界限。
每一个人,都在被“失业”压榨。
其实,相关的社会问题,在《全职》中也有体现。
然而,《全职》给了女主一个温柔的善意。
而本故事是结结实实的冰凉。
女主在没能及时下船时,选择躲进头等舱逍遥,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压力,即便被发现,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陪她一起疯的女二和小姑娘,如果被发现,大概就没这么好运。
三个人相约以后每年的这天,都要如此折腾一番,到最后,大概也只是一个笑话。
女主完成了她的书,她感谢很多人,她戴着女二送她的生日礼物。
然而,又有什么改变呢?
她的书说不定能引发一些共鸣,能引发一些思考,但生活还是如此继续。
女二想着和女主再打扫一次卫生,这“没有意义”。
她们注定是女主“突发奇想”的一时灵感罢了。
后台回复“913”,看完就舒服了。
——20230712天堂电影院观影之《乌斯特雷姆》(又名《失业风暴》)《乌斯特雷姆》是军军今年到电影院观赏的第88部电影,也是我到天堂电影院观看的第130部电影,同时也是2016年以来到电影院观看的第665部电影。
本片吸引了六男一女共七位影迷在天堂电影院观赏。
一本好莱坞关于编剧的书说到:“几乎所有的电影故事都可以简化为一句话:某人要做某事,成或没成。
”所以这部电影就是“中年女作家为找到写作灵感和素材,不惜亲身体验底层清洁女工工作和生活,她成功了吗?
为避免剧透,暂且不表。
”不老女神朱丽叶•比诺什年近六旬,依旧魅力不减,她作为女作家,已经是中产阶层,但为了写作需要,她化身失业女性,来到残酷的就业市场找工作,最后终于找到了几乎是最底层的工作:清洁女工。
影片的细节十分精准到位,几句对白就把就业市场的残酷刻画得淋漓尽致!
失业简直太可怕了,是压倒普通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清洁女工们虽然工作脏累苦,但是却有着劳动人民朴素真实的情感,女作家和她们朝夕相处,被她们说朴实率真和对生活的不屈不饶所感染,收获了宝贵的友谊。
但是女作家体验生活的时间是有限的,该摊牌还是得摊牌,和女作家关系最好的两个女工会有什么反应?
清洁工团队里一个高个子身材好容貌好的女孩,找到了另一个工作,即将离开这里,大家都为她感到开心,即使只是好了一点点。
欢送会寒酸但情真意切,大家畅所欲言后,坐班车离开,高个儿女孩不再同乘,她一个人在路中央翩翩起舞,送别朋友,送别曾经的生活,镜头跟着班车渐行渐远,女孩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才会懂得星光的珍贵。
这个长镜头是电影对她们最温情的凝视和祝福,好令人感动。
当一切真相大白,曾经的好友再次邀请她和她们一起去“乌斯特雷姆”地狱,女作家的回答令人心碎。
两个不同阶层的人能有真诚的友谊吗?
这部电影给了我们答案。
精彩台词:凭什么要我冷静?
一群废物!
清洁女工需求量大,不会被取代。
你的优点?
活力充沛,做事井井有条,有团队精神。
缺点?
比较追求完美主义。
你的主要的优缺点?
优点是诚实,缺点也是诚实。
清洁玻璃有两种方式,法式和美式,法式是直来直去,美式是绕来绕去。
我比较喜欢美式。
你是那个作家?
我看过你的书。
我是想写的更深刻些,所以来体验失业和找工作的感觉。
那你有没有想到你找到一份工作而剥夺了别人找到这份文件的机会?
没有试用期,做不来就走。
看命运把我带向何方。
不要带你去墓地就好了。
这没有任何意义。
豆瓣评分7.8,我给8.0分。
本片毫无疑问入选军军2023年观影三十大佳片之一。
真好看吖,故事和人都好看,朱丽叶.比诺什太深情了。
可是在那种掩盖之下得到的真情,又能走向何处呢?
“这没有意义…”这是她在影片结尾对那两位“清洁好友”说的话,于是,电影就在清洁工黎明的班车上结束了。
或许她们在想着“作家清洁工”说的意义。
生活的前方依旧破碎不堪,日子还得过下去,贫穷,疲劳依旧是常态。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每个人都认真的做自己,跨性别者的乐观,三孩妈妈的疲惫不堪,还有想考驾照的少女。
她们走在清晨上工的路,相互依靠,彼此温暖,她们经过苏丹移民的时候,甚至她们感到满足。
她们不知道假扮失业者深入底层劳动者中间的比诺什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只是上工之余,这个新同伴有点与众不同~她记录见闻,她不交男朋友,下工后还要去冬天的海里游泳…这些对这些为生活奔波,早已对美好和浪漫无动于衷的人来说,是一股清流,她们喜欢她,只是她在不为人知的“底气”的支撑下,活的自我,活的自由。
她们本来悄无声息的起床,走很远的路上班,跟监工们抱怨几句,或者男同事吵一架,在30分钟能收拾完几百个铺位,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生活的艰辛让他们无视海边的风景,她们本来就是这样…如此这般,生活将是一眼看到头的匮乏和疲惫。
比诺什的出现,兴许能带来一丝慰藉,兴许能让她们短暂逃离苦楚的间隙,兴许也能让“友谊”化作小小的“四叶草”吊坠,留在彼此心里…可这有什么意义?
社会结构性贫穷,尤其是女性贫穷已经成为全球性问题,尤其在发达国家,因为家暴,离婚,原生家庭,疾病,难民涌入导致的工作减少,这些都是导致人们贫困的原因,该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该如何从制度设计上体现出更多的关怀和以人为本?
也许是时候深入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那么作家和社会人士们沉入到底层的劳工中去,体会她们的疾苦,感受她们的艰辛,然后以文字或艺术品的形式,呼吁和警告,唤起人们的关注,这也许就是“没意义”后面的意义。
前几天,刚看完《东京贫困女子》才知道,当今日本,女性贫困人口数量,在世界上排名第七。
高学历,好出身,嫁的好,又能怎样,生活的变故,危机四伏,即使像日本那样的发达社会中的女性,在突如其来的贫穷面前,也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只能苟活于世,硬撑着向着明天亦步亦趋。
有些事,看过后是会改变认知的,从原来的笃定变得怀疑,我想这也是一种警醒吧。
全程嘴角上扬的看完,我也不知道比诺什的“虚伪”的破坏性为什么会带来温情。
也许用电影的她说的一句话:“我有时会撒谎,但通常最后,我都会承认谎言。
”这也让人心安。
不是吗?
开头我差点就信了,结局很讽刺,作家为了写书找灵感体验底层穷人生活,被发现后很尴尬,其实是她的同事“朋友”很尴尬,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结尾作家开签售会,还把曾经一起打工的同事们也就是书中的主人公们都请来了,大家还都大度的聊天还买了她的书,和她闹掰的“朋友”想见她,让她再同她们去做清洁,但是作家没有同意,说‘这没意义’我想是因为目的达到了,我现在是作家的身份在你们面前,肯定不可能再回去扫厕所,再说这也完全没必要了,谁想扫厕所呢,当初是万不得已啊,所以结尾有点意思,可以说是很讽刺,上层人没有目的怎么会接近底层,他们打着让社会了解底层人的生活,失业问题,工作难做的问题,穷的问题……最后说了一大堆,也许外加虚伪的那一点同情或共情,只为了她自己出名赚更多的钱,稳固其地位,然后呢,继续回到上层圈子享受生活,没人管穷人死活,穷富各有命,这不就是现实吗。
《乌斯特雷姆》也被各地翻译成“世界之间”、“失业风暴”等等。
因为感触不一样,所以名字各异。
一个作家为了反应失业人员就业的疾苦,隐瞒身份去找工作。
她初始根本无法忍受不公和羞辱,之后再真正感受了尘埃的生存艰辛。
期间和那些清洁工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但是当这些同事知道她的作家为了写作而来,极其愤怒,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而当她的纪实小说大获成功后,原来很愤怒的同事也惦着她也期望她们的友情是真实的,转而邀请她回到她们的打工团队……可是这个可能嘛?
这是两个世界啊……人性有时候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定义优劣的,角度、经历、生存习惯等等的不一样,不能草率了界定友谊、人性。
我们不能以我们自己的认知去轻易判断任何事物,我们以为可以,我们以为我们才是正确的,我们……(当然,那些大是大非还是不用纠结的)这个电影令我想起了日本早期的一个电影《望乡》!
栗原小卷演的记者假说自己到这个乡村采风,其实是为了报道战后日本大批妇女去南洋做妓女救国救家的故事。
阿崎婆的扮演者田中娟代的表演对我影响极大,以至于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去看看,找一下感觉。
据说,她演完这个电影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
出于对“精英知识分子体验底层生活”这个设定的兴趣而观影,但是刚看完时有点失望。
表现底层工作辛苦的画面甚至让我感到无聊——这些辛苦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只是资阶级在生活中隔离了它。
正如你在路上每天经过的一个乞丐身上的臭味——如果愿意走近他,你每天都可以闻到。
既然你每天都绕道走,又何需坐在大银幕前消费这种同情呢?
况且从底层人民的角度,他们是否愿意自己的艰辛被放在大银幕上供人观赏呢?
而后续情节中资产阶级的自我批判,也算是比较经典的立场了,最后的打脸也是陈腔滥调。
本片在艺术性和情节上我没看到任何新颖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很反常地感到比平时更有能量,却是一种攻击性的能量,一种来自底层的愤怒。
我被以往的体验和见闻中那些底层人民的生命力附体。
故乡小村子里的穷苦农民,流水线上的工人,西班牙街头的流浪汉,拿过低保的法国外卖小哥,被压榨的地下艺人......那些与我有过或近或远的接触的“底层”人民。
出路在何方?
需要谁的同情?
但是我自认为更接近底层身份甚至曾经成为底层的身份,除了让我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会感到“底层的愤怒”之外,还有什么比剧中的女作家做的更好的吗?
于是这愤怒也朝向了我自身。
我心中时而一个底层人民在向着资产阶级愤怒,时而一个右派资产阶级向着白左愤怒....走出影院之时由于表达的过于急切造成了误解,我与同去的社会学朋友吵了一架。
她认为影片的价值就在于让大家看到这些平时被忽略的人,而进一步促进不同人群之间的交流和理解甚至推动政策上的改变。
但我又觉得这依然是一种资产阶级虚伪的自我感动,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后来我读到原来主演比诺什家族中也有过一无所有从清洁女工开始做起的女性。
她自己也有过体验流浪汉生活的经历。
我内心的那个“愤青”又开始佩服起这个女人,她能允许自己平和地以一己之力促成了这个片子。
这是一种温柔的力量,化愤怒为沟通,或许也给许多看到这部片子的人种下了行动的种子。
文艺工作者能做到这一步,善莫大焉。
最后,片中素人演员表现很出彩,导演挑人和引导的能力好强!
难得的一部没有大团圆的结局的电影,但这真的就是真实所在。
电影频道看的,央视六公主用“两个世界”做电影名,把结尾的用笔刻画得太到位了。
虽说是一部电影,但活脱脱所展现的真实让人五味杂陈,更像一部纪录片,据介绍朱丽叶比诺什在这部电影中不仅作为主演,更兼制片人,她让观众看到了底层劳动者的艰难处境,“卧底”底层生活的这段经历也同时意识到我们自身无法避免的目光局限性。
法国文学还是带着那股子先锋劲儿。
西方国家不都有高额的社会福利,而且还一年时间有半年都是假期么?看来大家都一样,就业率都是大问题。
3.5 和考里斯马基的码头工人生活的区别就在于在于自知和自我批判在前,仍然据守知识分子的立场,通过下沉去窥视蓝领世界的私人生活,失业、贫穷和操劳,社会价值和认同感的缺失,然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结却更加真实紧密。当女主角从打工生涯抽离回到了书店,电影以一个仓促但又心碎的结尾,量化出阶层之间的难以跨越和共情的无力感,并以比诺什层次丰富的演技去中和些许有些消费苦难的同情。
描写底层还是比较肤浅,作家内心挣扎也较粗浅。
一开始我以为是更社会学的作品 但是看完更像是一个作家试图打破阶级差异的幻梦
穷人自尊太过强大,富人感情太过廉价。本是不同世界的人,谁也别对谁有期望,相识一场,好好过自己余生!
7分。让我想起了最近看过的《全职》。作家当清洁工体验生活,与清洁工产生了友谊。作家真的去号称“地狱”级辛苦程度的渡轮当清洁工,4分钟打扫一个房间,有几百个房间要打扫,她与其她女工一期劳动,逐渐培养起感情。虽然说这比不亲身体验的作家要好很多,但她也只能体验身体上的疲劳,而无法体会不干就会挨饿的心理压力。就像片中展现的一样,她觉得没得到尊重就不干了,但是真的底层劳动者却不能丢饭碗。最好的是结尾,当她的朋友发现收获的友谊被背叛时,作家对于挽回友谊无能为力,真相展开后,阶层的鸿沟无法跨越。
社会如此的真实,就算你深入去体验,永远跨越不了那一道鸿沟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承受着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冷漠地社会歧视。虽然生活在冰冷的世界中,但她们内心更多的是善良和温暖。
喜欢的情节有三:一是在海边Chrystèle看着Marianne发疯,大冷天去海里游泳;另一则是翻看Marianne包查她生日,为她准备蛋糕还送了四叶草项链;最爱的是三人因回去找外套被困游轮,在头等舱放肆(因为她们后来散了,此刻的聚更难能可贵)。为了写出身临其境的书,“居高临下”是Marianne最大的错。PS:在船舱里限时清扫,光是看看就深感疲累,跟餐饮后厨有一拼。
为了建立冲突,突然翻身份证有点牵强。清洁工的辛苦和压力刻画的也不够,就靠说了。但是同阶级朋友间的真诚感情刻画得非常好,所以对遭到背叛有深深的共情。
2022.9.18
看不下去
很细腻。但但但但是,太难共情太难共情,因为我还太年轻?
比预想中好,法国的韩寒瞄准的底层现实如此犀利,看了之后真令人唏嘘不已,也让我对femmes de ménage确实有了更多认识。这样的结尾最好,两个世界终究是两个世界。
这部电影真的非常非常不错演员表演真的非常精彩
(摘自评论)跨越阶层的友谊就像跨越阶层的婚姻,不过是穷人的幻梦,不过是富人的谎言。/如果无法救赎,最好互不打扰。///“一顿吃白菜,和顿顿吃白菜,味道是不一样的。”(网易云)///Ouistreham/Solitude/Le Ferry/Au port/Vague à l’âme///台词+没有语言时的镜头(开始两分钟,中间,最后)
感觉一般。要写好一个工作确实得切身体验而不是观察。虽然已经把法国底层拍的挺惨了,但是仍没有感觉的那个所谓的压迫感,这个毕竟是优渥国家,让我们来一定拍的更好。他们还能开开爬喝喝香槟,还有人送他小车。也许法国底层本来就没那么惨。感觉阶层还是一个文化修养的问题,比如中了彩票会怎么样,去开个比萨的车。那些人注定在忙碌中。而有些人则会看夕阳,看大海,不会去买彩票。所以发达国家引进蠢才政策,低学历,没文化。虽然拉低全国富裕水平,但是永远不缺底层劳动力了
4.5 所以我常常打破自己,又不得不把碎片再次拼湊成我。我無法是他人。
阶级的横沟无法跨越,将自己屈尊降贵而带来的友情对对方来说是灾难。女主用伪装清洁工的手段写作,将故事贩卖成功恢复(高阶)身份后,穷苦朋友请求作家再清理一次厕所,对方却拒绝且脱口而出“这没有意义”,你要什么意义?放下你的虚伪犬儒嘴脸,对穷人来说能吃饱饭都难,赚钱是为了省钱,你和我说意义?哈。为了写作而写作,写作的初衷竟是‘为底层人民发声’,笑了,你什么立场发声?
比诺什不是一个能接地气的演员,我能看出她很努力贴近角色,但我看不到形象间的落差,这个角色应该交给Yolande Moreau这个类型的女演员。手法上了无新意,社会议题,技术上是需要点粗粝的摩擦声,比如达内兄弟或者Pedro Costa, 美学上要彻底放下身段,走到群众里去,像Ken Loach. 导演的问题和女作家本人的问题如出一辙,构成一个有趣的,但并非自觉的嵌套结构。Grand Teatet i Copenhag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