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赤叶青枫 由刘醒龙原著、张黎和刘淼淼共同执导的年代大戏《圣天门口》,不仅以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拉开跌宕起伏的故事,而且聚拢了一群好戏之人:段奕宏、黄志忠、小宋佳、练束梅,这当中更有相当抢眼的柯蓝。
做过模特、当过名嘴主持,转行演员之后,柯蓝身份的转变成功又快速。
曾在《戈壁母亲》《人间正道是沧桑》等影视作品中精彩出演的柯蓝,此次又站在《圣天门口》,饰演一个大义又温柔的女子——梅子。
她是上世纪初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城市女子,她带着女儿嫁入天门口镇的雪家,从此卷入雪、杭两大家族世代延续到60年代的争斗与合作中,演绎出一部人性与命运变迁的史诗巨制。
剧中,梅子是教书老师梅教授之女,也算书香门第,却与雪家大少爷程皓枫私下订了婚,具有如此果敢叛逆勇气,堪称那个时代的传奇女子。
同时,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又是一位生于乱世的母亲,面对家族的分崩离析、爱人的远去、女儿为了信仰的不顾一切,梅子用自己的智慧去选择和判断、妥协和坚持,即使在最落魄的时候,依然保有着自己的信念。
那么一个大气温婉的小女子,在风雨乱世中从大城市来到“天门口”,虽是一个外来人,却用独有的智慧与博爱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与爱戴,用自己的大气与沉稳守护着雪家,更努力地守护整个天门口镇,风雨过后依然坚忍地直面人生。
柯蓝在年龄跨度里,画下不一样的精彩。
因为心如止水,所以梅子无论面临烽火年代里多么棘手的问题,都能泰然处之。
不同于剧中其他男女角色的骄阳似火、烈焰激昂,在那个战火纷飞的特殊年代,柯蓝所饰演的梅子恰如一泓波澜不惊的清泉,大爱无疆地抚慰每一个受伤的生灵。
就柯蓝自身而言,她在生活中是一个性格爽朗、率真的女人,如何展现她身上所具有的成熟稳重、智慧过人,如何呈现好人物关系与内心剪不断理还乱般复杂的情感纠葛,这对非科班出身的柯蓝而言,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虽然这个角色对柯蓝来讲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有很多的内心戏需要诠释,每个眼神和细微的表情都要把握的十分精准。
但据说进组前,柯蓝准备了一年多的时间,从接到剧本就潜心研读,整日忙着看小说,研究人物,用心体会、把握梅子这个人物角色的塑造,最终让观众看到一个栩栩如生的梅子,一个用大义与温柔平静面对历史安排的一切的梅子,一个为信仰而战如清泉的梅子。
柯蓝将梅子的复杂和多层面呈现得淋漓尽致,使得人物鲜活生动,也让全剧组看到了她有别于学院派表演方式之外的自成一派的“天然演技”。
这种强大的天然与自然的表演气场,这应该是柯蓝表演才华的自由带动所给予,是柯蓝演技越发成熟的重要体现,使她成功展现了一个叫梅子的女子在战火纷飞中直面人生、毫无畏惧的坚守,塑造了一个充满大智慧的经典女性角色,为演艺答卷写下灿笔。
梅子,从《圣天门口》走出来的小女子,用一泓清泉化作大爱无疆;柯蓝,她对待角色塑造的用心使自己的演艺之路更加长远,期待下次,她不一样的美丽。
段三国一家在这部戏里,虽然不是主角,但却是大革命时代乡村巨变的一处完整的缩影。
毛泽东在1927年3月写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提到,“据长沙的调查:乡村人口中,贫农占百分之七十,中农占百分之二十,地主和富农占百分之十。
”在鄂东的天门口镇,要是划成分,段三国他们家,得算中农。
而董重里和傅朗西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要领导占人口百分之七十,像林大雨、常守义这些,“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 的贫下中农们,革命,暴动,同时团结和争取麦香、段三国这些人口占百分之二十的中间力量,去革人口占百分之十的雪家和杭江等等富户的命,去分他们的浮财。
然后,建立新的秩序,开创新天地。
杭大爹一个足不出户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杭家的势力,再多十门炮,都不是共产党和他们领导的贫农们暴动的对手。
在中国最广大的乡村,数千年来维持秩序的是儒释道权利体系。
儒家,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君君臣臣,就是国家行政系统,即政权;父父子子,就是宗祠、支祠的家族系统,即族权。
僧道以至各种神怪的鬼神系统,即神权。
共产党组织的暴动,“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先打倒政权,再废除族权,进而取消神权。
贫下中农们挣脱的全是束缚和锁链,不再有理法二字,他们以为可以获得梦寐以求的一切。
看看白鹿原的故事,不过是另一处的天门口。
因此天门口镇上的所有人,都得想清楚,是加入他们?
观望他们?
还是站在他们的对面反对他们?
看上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加入他们,国民党政府会秋后算账: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人要换种;反对他们?
刀已经架上了脖子。
时局容不得你考虑和观望,你只能迅速地选择,然后等待着没有人能预测的结果。
兼善天下做不到,独善其身也是痴人说梦。
段三国原来的工作是打更,算个小公务员,兼职传播天门口镇的各种官方和小道消息。
对于段三国这样的中农,“革命对他们没有什么大的好处,他们锅里有米煮,没有人半夜里敲门来讨账。
”他更多的,不是惦记分到雪家这样的大户的浮财,而是如何在乱世中该怎么活下来。
这也是绝大多数的升斗小民,这些持观望者的愿望。
所以即便是他一向言听计从的雪大爹劝他可以去跟着傅朗西一起革命,因为段三国和雪大爹不一样,段三国这样的穷人,和革命者都是阶级弟兄,要是参加革命,肯定会得到好处。
可他还是不敢,他拎得清,和好处相比,全家老小的性命更重要些。
就是这个胆小怕事的段三国,这个爱抱粗腿找靠山的本分农民,在性命攸关之季,他竟然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国民党打回天门口,冯霁青死神一样的在他家里,威逼利诱,等着他主动把他藏匿的红军家属交出来。
老段吓的魂飞魄散体似筛糠,他当然清楚把红军家属藏在自己家比知情不报要罪加十等。
一边是父老乡亲街里街坊,一边是骨肉血亲至亲至爱,他拼着全家一起死的巨大压力,竟然只字不吐。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面临两难选择,极大的说明,段三国这个人,本质是善良勇敢加坚强。
通常压力越大,人的选择也就越深刻。
他平时的唯唯诺诺,连回家吃饭还要老婆满街的叫他,大家都嘲笑他,埋汰他,然而他对所有人的回报,竟然是舍生取义。
在他身上闪耀的,是一种是崇高的人性的光辉。
那一刻,他比为了革命不怕死的傅朗西杭九枫们,形象还要高大。
段三国本来是紧跟马镇长的,可马镇长死的比谁都快。
现在轮到他当镇长了,他怎么办?
他有女儿,他和亲。
为了在政府军和红军的拉锯战和夹缝里生存下去,他把大女儿说给杭九枫,小女儿嫁给马鹞子。
段家的三个女人,在天门口镇好比国民政府的宋氏三姐妹:一个是新镇长夫人,一个是县保安大队队长夫人,一个是红军敢死队队长的恋人。
这样的梦幻组合,看起来是左右逢源,然而为了她们稼的男人,她们都吃尽了苦头。
守着活寡不说,每日里的担惊受怕,更甚于普通百姓。
在粮食短缺的时候,唯一被照顾了一次,收到了马鹞子从城里送来的半袋粮食,可要半夜三更做贼一样似的悄悄收下,被人发现以后,还要尴尬的求饶和解释。
丝丝和线线同时生产,她们生下来的孩子有一个不幸夭折,另一个幸存下来。
一镇的父母到底是马鹞子和线线,还是丝丝和杭九枫,接生的梅子把这个秘密一直带进了坟墓。
一镇身上双份的父爱,竟然来自不同的阵营,来自你死我活的敌对双方。
如果你把一镇抽象成为一个符号,代表中国,抽象成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马鹞子和杭九枫,有如国共两党。
他们都宣称自己最爱这个孩子,只有自己才拥有这个孩子的父亲的合法身份,也就是最爱这个国家,最爱这片土地,最爱这里的人民,自己才是唯一的正统,才是合法的政府。
他们不能共存,有你没我。
不惜一切代价,以消灭和驱逐对方为唯一目的,全然不顾双方是来自同一个家庭,曾有过很近的姻亲,以及连接他们的纽带的感受,以及造成的后果。
母爱就完全不同了,丝丝为了孩子,毫不犹豫心甘情愿的送了自己性命;段三国的老婆,忍辱负重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
当杭九枫们完成了建立新中国的任务,回到家乡,等待他们的,是她们,在故土的坚守,带着他们的娃。
没有她们,革命胜利的天门口镇,将是十室九空的不毛之地,没有她们,革命胜利,根本就失去了意义。
她们的本分和温顺,她们对于夫权的遵守,是很多旧式中国女性身上最骨子里东西,柔软,绵长,充满回味。
《圣天门口》:柯蓝的一场“文艺革命”■ 文/慕容天涯电视剧市场眼下的火爆程度惊人,可以说远比依靠银幕数量刷票房的华语电影市场要好得多。
最根本上讲,大部分观众都能找到自己茶余饭后的消遣或者心头之好。
但是,有些电视剧由于制作精良,阵容强大,显然不只是消遣那么简单。
一部由张黎导演,改编自刘醒龙长篇小说,由段奕宏,小宋佳,黄志忠以及柯蓝主演的革命大戏《圣天门口》传承了当年笔者对《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喜爱。
初识《人间》是几年前是出差在外地时,深夜电视台重播看到颇感惊艳,沉浸于剧情几乎一夜未眠,那种久违的大气与精致难得的融为一炉,成为了记忆中的绝对佳作。
此番,大时代背景下的家族纠葛被传承到了《圣天门口》之中。
那种厚重之感很像是一部电视剧版本的《白鹿原》。
天门口两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城头变幻霸王旗的风云际会,以及多股势力之间的争夺被融为一炉,给人绝佳的观赏体验。
不过,相比这奇情的故事,最爱的依旧是人。
那些小人物夹杂在时代中的被催生出了多种命运变化,才是最为珍贵的。
段奕宏的杭九枫还是他最擅长的路数,执拗,有活力,像是打破死水时泛起的微澜。
至于小宋佳依旧透着挡不住的那股野劲儿,她有大花旦和青衣之间切换“模式”的本事,阿彩一角演绎起来驾轻就熟。
但是比起这些演员自身适合的角色,演技方面存在挑战的角色却依旧是亮点,那便是剧中扮演梅子的演员柯蓝。
这部剧里,导演张黎很难得的保持了女主角与男主角平分秋色的个人特质,延续了女性角色在大时代背景下的不俗地位。
这种处理的难度实际颇大,以柯蓝扮演的角色梅子为例,他爱上了那个纨绔的大少爷雪茄,但是后者带来的却不是爱情而是无尽等待。
这样一来,与主动投身革命的女性们相比,梅子这个人物更适合“卷进”一词。
那种被动和无奈太过残忍。
每个时代,女子或如李清照那般有挣扎又无奈,晚年落得个帘儿底下听人欢声笑语,或如本剧中的阿彩那样不羁追求从头至尾抢在人前掌握主动。
所以说,对比那些流着血,夹杂着口号与主义,横眉立目的革命。
柯蓝扮演的梅子在演绎一场难得的,又不得不上演的“文艺革命”。
在这个过程中,梅子都有着不一样的恬淡。
似乎在那种血雨腥风之中,有些不合时宜。
第一次与阿彩的见面,这女人是极为矜持却又不可侵犯的,二者皆美又都非同俗人。
之后待到天门口,成为了雪家的大少奶奶,那种不凡才一点点的涌现出来。
革命不只是振臂一呼,更是无声抗争。
摄影师出身的张黎甚至用文艺范儿的大逆光和熟练的剪辑,给了梅子在故事里的特殊空间。
钢琴音清脆蔓延,性格外柔内刚的梅子很多美感多多的镜头从观众眼前掠过。
可谓是极富想法的创意。
虽然这种文艺范儿不一定是最适合的表现方式,毕竟手持摄影的晃动与呓语般的第一视角,有时候并不是这种传统的革命大剧的正统路数,但是对于柯蓝已然足够,可见本剧过后,她的主持人正在转变,成为了真正的演员。
所以说,如果电视剧的好是因为缜密的故事与精彩的转折,那么演员的好实际是一个适合的角色与出色的表现。
对于柯蓝,能够记住梅子的外表温婉与内心挣扎,之后看到文艺革命的不俗与震撼,已经足够。
这就如同人人得见却不一定挑起拇指的逆光革命故事,是记忆,有光晕,难复制。
跟一切告别,麦香麦香,多美的名字。
让一个女人的名字关乎嗅觉,充满了味道。
麦香是个寡妇,有自己茶楼,天门口镇最漂亮的老板娘,豆腐西施、阿庆嫂一样的人物,往来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她身边不乏追求者,比如林大雨。
天门口镇的混世魔王杭九枫,也只和她打情骂俏。
直到她遇见傅朗西,第一眼见到这个从外面世界来的新青年,就一下着了魔,一见钟情。
麦香爱上了傅朗西,爱的既盲目又彻底,爱的义无反顾。
生意不做了,扯红布,闹暴动,麦香参加革命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在傅朗西身边,关心他,照顾他,从他的生活起居开始,为他做自己力所能及和力所不能及的一切。
然而傅朗西和麦香走到一起,不是因为爱情,没有那么纯粹。
傅朗西为了在天门口扎下根,闹革命,问计杭大爹。
是杭大爹给他指点迷津,出的主意。
你只有娶一个天门口的女子,这里的人才不把你当外来户。
于是这个不食人间烟火,苦行僧一样家伙,绝不能动这个心思,傅朗西是个差点就把“匈奴未灭何以为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等等等等刺在后背,永远迫切的觉得时不我待,从来不知道早婚早恋为何物的革命清教徒。
那个湿漉漉的,带着无限活力的,闻起来醉人的,生动的麦香就此不见了。
参加革命的麦香,处处为大局着想,处处维护革命队伍,连举办婚礼,也是为了把大家团结在傅朗西的周围,为了增加革命队伍的凝聚力。
她深深知道,这支队伍,是她丈夫的命根,这是她丈夫的事业和理想。
她的丈夫可以没有她,但是不可以没有这支队伍。
保护革命队伍的最大权益,就是在保护她丈夫的最大权益,就是在保护他们的二人世界。
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麦香为了这份她全心全意维护的爱情,在她能够选择的前提下,她做出的选择,好像完全忘了她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为了大局,她站出来顶罪,杀人偿命的罪;为了大局,傅朗西去雪家养伤她留在山上打游击从此咫尺天涯;为了让傅朗西带着尽可能多的粮食撤退,中了枪,她当机立断决定牺牲自己;为了不给敌人羞辱她,利用她要挟傅朗西的机会,她用梳子亲手毁了她引以为傲的容颜。
在被敌人卖到不知道有多远的地方以后,她的生命和她的一切,就此划上了句号。
从此,天门口,傅朗西这些,都不再和她麦香的余生有丝毫关系。
革命成功了,在风平浪静的天门口教堂,他们结婚的地方,麦香回到了傅朗西的身边。
这是傅朗西的幻觉,也是麦香最后一次亮相。
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个人,她走的干干净净。
麦香为什么再也没有出现?
也许她被卖出去以后,没有活到革命胜利。
可也许她还活着,以她的聪明和干练,她怎么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会找不到回归革命组织的方法?
她当然可以想办法重回天门口。
作为同敌人做过坚决斗争的老红军,作为功成名就的傅朗西的爱人,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鲜花和掌声。
可麦香就是麦香,麦香不会,她永远不会,她早就亲手给自己的人生划上了句号。
麦香是不会带着被俘的污点,不会带着一个不干净的身子,不会带着一张已经支离破碎的面孔,回到她深爱的傅朗西身边,让她所爱的傅朗西陪她度过余生。
傅朗西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她麦香在乎。
他们是已经共过患难的夫妻了,她不会允许,傅朗西再次因为她过有压力的生活。
她选择一刀两断的切割,切割生命,切割爱情。
这是属于她的尊严和骄傲,这是她对于生命和爱情的理解。
数一数看一看天门口的恋人们,麦香和傅朗西,杨桃和董重里,阿彩和杭九枫,阿彩和王巡视员,杭九枫和丝丝,马鹞子和线线,雪茄和梅子,……不用再数下去了,见证革命时期的爱情,只有生离,或者死别。
刘醒龙耗时六年,几度停歇,废弃了近20万字,终于打造了这部历史长篇;出品方、张黎及其创作团队则同样用了近6年的时间,将这部被誉为“20世纪中国历史的重构!
”的文字作品搬上荧幕。
可以说,电视剧用另一种更加形象生动的表现形式,将这段厚重、激烈、浓郁、感性、滂泊的历史重新展现出来。
雪、杭两家的恩怨情仇,在革命潮水般汹涌洗礼下的大时代之感,令观者身临其境,心潮澎湃。
与原著小说有所不同,编剧邹静之的倾力而为已然让包括导演张黎在内的诸多主创感同身受。
但在浩大的拍摄过程中,一向特点鲜明的张黎再次对剧本做了些许的改动。
但电视剧始终坚持突出革命与信仰的精髓未变。
而原作中关于地域特色与宗教信仰的部分有所削弱。
但对于各种女性、情感等的细腻描写,反倒在与历史事件的大气刻画中,得到了相辅相成的相互烘托,令人性的魅力,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愈发闪光,弥足珍贵!
通过“雪、杭二家”及整个天门口的历史变迁,展示出崛起中的中华所遭遇的坎坷和曲折。
说其特别,是因为该剧无论从故事,拍摄,剪辑,表演等各个方面,都与如今充斥荧屏的口水剧山寨剧大相径庭。
导演张黎、刘淼淼的风格化创作,在《圣天门口》中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示,区别于当今多数剧集主要以硬纸板上白描的方式叙述故事,本剧更像是书画家在宣纸上创作,使用了上至泼墨,下到工笔的多种艺术创作手法,其间不乏大量的梦境幻想与情境虚构,在刻画人物形象上,更丰富和饱满,也更容易让观众走进人物内心,回首望去,波澜壮阔的历史厚重之感,与革命者的浪漫主义情怀,油然而生。
以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为背景,以天门口镇“一文一武”的雪家和杭家两大势力的分合抗争为主线,讲述了在革命车轮下,一群小人物的大命运。
无论在影像结构还是剧情剪辑,都有着极具个性的编排,画面以唯美唤醒沉重,而故事则以诗意重构历史,将中国20世纪的岁月在梦幻之中拆分组合,分配给不同的角色以感情生涯,抗争与合作,坎坷与曲折,与时代一同沉浮,成长。
圣天门口》有着强烈的电影质感和镜头律动,让波澜壮阔的历史与个人的浪漫主义情怀完美融合,或跳跃,或张弛,或急促,或内敛《圣天门口》里,故事从小姑娘雪柠对外公的偷窥独白开始:“外公家的客厅里,总有人在高谈阔论,但是这一次,却与以往不相同,傅郎西与冯霁青,是外公最得意的两个学生,两个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傅郎西告诉我,他是布尔什维克,而冯霁青则当上了国民党的团长……”这段独白,引出傅郎西的那一番演说,更引出天门口镇将要面临的国共之争。
遇到认真刻苦的观众,总免不了翻出百科全书查查是不是真有一种鸟没有脚,查查布尔什维克准确的中文释义到底是啥。
旁白这种神奇的影视技巧,虽然实际上是当导演无法用画面流畅描述故事时,才不得不用其对剧情进行的弥补和补充,但一旦观众被旁白逼着出了戏,犹如雪爪鸿泥刻意营造出苍茫疏离的文艺感,着实腔调十足。
如上文,雪柠的旁白,以旁观者视角跳脱了时间空间的限制,寥寥几句,打破了电视剧单一时间性的桎梏。
搭配那大气磅礴的音乐,革命来临时候的人心惶惶与势不可挡,便精妙地表现出来了。
又如第五集中的那段独白,“在那个暴风雨来临的早晨……铁砂炮就支在杭家院门里头……阿彩一直坐在河边,等着杭九枫与马鹞子一块回来,阿彩没有等到他们,却等来一架钢琴。
”这段独白便是交代故事的起承转合,干净诗意得多,倍增文学意味。
影视艺术之所以是人类所有艺术手段的集大成者,突出手段就是采用蒙太奇,用拼贴镜头串联人物、时间和空间,比如镜头一转,婴儿长大成人;比如灯光一暗镜头一转,黄花大闺女变成熟龄小妇人,让观众的想象在镜头以外的地方充分膨胀。
《圣天门口》就是使用大量的意识流镜头来描绘回忆与现实交织、幻想与现实交汇,场景跳跃、叙事破碎,务求令观众产生不知道今夕何夕之感。
例如段奕宏饰演的九枫对小宋佳饰演的阿彩一见钟情,先是用镜头描述了九枫看到阿彩如何笑容明媚气势逼人;紧接着又拍了一段九枫与阿彩携手拜堂养儿子的画面,知道的看明白了前半段是九枫现实中的观感后半段是九枫不靠谱的YY,为这流畅而跳跃的镜头大喊一声“牛”;不明白的还以为这剧提前剧透大结局了。
又如第五集中,董重里看着傅郎西提着双枪走出教堂的情景,他突然觉得他身上的光彩灿烂而不能直视。
他觉得傅郎西就是那个冲击上万敌人防线的苏联红军英雄夏伯阳。
夏伯阳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场景与傅郎西同马鹞子对阵的场景,二者在他脑子中交替出现,前者是黑白色的,后者是彩色的。
张黎导演的电视剧,无一不是充满了各种象征性的符号,到处是暗喻。
《圣天门口》自然也不例外。
往大了说,圣天门口本身就是一个隐喻,那是一个时代,是一个微观的中国。
“圣”字,意味着洗礼与光明,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在那样的时代乱世的背景之下,所必须接受的洗礼。
教堂是新兴势力的代表,所以杭九枫与傅郎西常常在这里讨论革命;而镇上的老宅子则是旧社会的缩影。
在圣天门口这个小型社会里,还浓缩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符号,杭九枫象征革命与自我成熟,傅郎西象征革命者最具魅力的时刻,阿彩则是追求自由、反抗束缚,董重里是命的追随者,而马鹞子则代表了背叛,雪大爹则代表了对传统的坚守……红布象征革命,热情叛逆,革命者杭九枫与镇上的人们用做旗,也是代表了他们对革命的态度;24朵白云则作为革命的另外一个具象,呈现白色的洁净感,成为对自由的高贵向往;梅子指甲上灵异飞舞的蓝色蝴蝶,代表了梅子的希望,而有希望,人活着就有意义。
在编剧与导演的手下,为观众留下种种谜题,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圣天门口》。
你看到了什么,赋予了什么解读,那它就是什么样的,正是本剧的精妙所在。
单以表现手法来看,张黎创造性地使用了很多意识流的手法和大篇幅的人物独白,回忆与现实交织、幻想与现实交汇,以此来表现人物心理并推动叙事,这在之前的作品中比较少见。
在《圣天门口》这部电视剧中,人意识上的流动,思维在过去、记忆和想象中自由跳跃的方式是史无前例的,剧中的几乎每个人物,每场戏,都在抵触传统平铺直叙式电视剧的叙事手法。
比如对于意识流的运用,表现出当不同影像和现实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人的行为具有的一切可能性。
意识流的核心,在于自由联想。
自由联想是意识流中形成思想素材流向的根据。
意志对思想的影响越小,自由联想的程度也就越大。
当一个人集中精神时,他不受意志控制的意识依然在流动。
比如当雪茄逃婚那场戏,雪大爹看着他家的管家,他的思维随时在流动,他眼角余光看到了那顶帽子,立刻联想到管家戴上帽子,马上就想到他来冒充新郎官,继而想到婚礼现场两个人对拜天地,再从对拜天地想到被狗头拆穿,再想到狗头的暴怒,对雪家的报复……这样自由思维连续流动,产生无穷无尽的思维源泉。
《圣天门口》正是这样一个结构,往往通过当事人生活中遭遇的一件事一个画面,或者别的,来引出当事人记忆或幻想。
这些尚未解决的冲突,使我们能深入地看到当事人内心状态的联想。
生活不是一个房间,进去就能看见家具,甚至是最隐秘的角落。
生活更像是由不断改变互相影响的迷宫组成,日常生活就是交织着记忆、情感、幻想、过去和现在重叠的迷宫,让人难以取舍和抉择。
《圣天门口》的剧中人物时常在具体现实和抽象现实之间跳跃。
对导演而言,也许他们不想说明任何事物,只想表现他们,留给观众来判断。
华谊天意出品的电视剧《圣天门口》,改编自刘醒龙的同名长篇小说,由邹静之编剧、张黎与刘淼淼联合导演,段奕宏、小宋佳袁文康、柯蓝等主演。
与原著小说相同,这也是一部重塑20世纪中国历史的鸿篇钜制。
小说《圣天门口》可以与《百年孤独》和《丰乳肥臀》做一定的类比,都是对乡土、家族、宗教的多重审视,当然又不像这两部的夸张和变形,更没有那么泥沙俱下和鱼龙混杂,刘醒龙的笔触是灵动的、崇高的,最终以非暴力解决暴力的三十年,到电视剧中最后解决,则是意识流处理技法,一切人都好像生生不息。
人在时空长河之中,确然如此。
从导演的作品光谱来看,《圣天门口》介乎《中国往事》(刘恒原著小说《苍河白日梦》)与《人间正道是沧桑》之间,都是对于中国的象征和寓言。
这位喜欢重述中国历史的导演,通过《走向共和》、《大明王朝》、《人间正道是沧桑》和《中国往事》彻底的改变了一些人物在大众视野中的形象,既反思历史走向,又要体验孤独的狂欢,试图全面再现从明朝以来的沉沦、下挫、奋发和崛起的大历史,透视、象征、折射数百年来被遮蔽、或者被抹黑、再或者被神话,张黎电视剧总是能表现出独特的法则,总是让观众意外于角色的表达,反思我们这个民族从沉沦到奋起的全过程。
《大明王朝1566》是专制时代的君臣在寻出路,《走向共和》更有改革派、立宪派、保守派和革命派在分别演算中国的未来,而《中国往事》则是普通乡村士绅的变局,《人间正道是沧桑》则直接将国共既竞争又合作的三十年以家与国的共振来展示。
为什么革命?
革命为了什么?
革命的方式应该如何?
不革命会怎样?
这就是《圣天门口》的终极追问。
《圣天门口》与《历史的天空》、《亮剑》等偶然、必然的抉择都不一样,充满了更丰富的时空信息。
《圣天门口》讲了杭九枫作为望族参与革命之后的种种是非、起伏与坚毅,既非样板戏一样的脸谱化,也不是李洱《花腔》那般的解构。
杭九枫是快慰的又是痛苦的,他应接不暇又渴望明天,这正是20世纪中国人的可能性最大的际遇。
《圣天门口》讲述中国人的归去来兮之感,无论如何寻找革命出口和路径,走出去的大别山人,终究是为了归来。
段奕宏饰演的杭九枫、小宋佳饰演的阿彩、袁文康饰演的傅朗西,以及雪茄、马鹞子等人,他们的命运轨迹被不自觉的20世纪大局所改变,与原著相比,保持了匪性,减少了宗教色彩,而增加量革命、战争。
然而最关键的一点则不会改变,那就是张黎镜头下的人物,性格丰满、醇醉,忠于自己的感情,敢于行事,未成曲调先有情,这情是对自我身份的确认,是对民族文化、性格衍生与变动的再三体认。
刘醒龙耗时六年,几度停歇,废弃了近20万字,终于打造了这部历史长篇;出品方、张黎及其创作团队则同样用了近6年的时间,将这部被誉为“20世纪中国历史的重构!
”的文字作品搬上荧幕。
可以说,电视剧用另一种更加形象生动的表现形式,将这段厚重、激烈、浓郁、感性、滂泊的历史重新展现出来。
雪、杭两家的恩怨情仇,在革命潮水般汹涌洗礼下的大时代之感,令观者身临其境,心潮澎湃。
与原著小说有所不同,编剧邹静之的倾力而为已然让包括导演张黎在内的诸多主创感同身受。
但在浩大的拍摄过程中,一向特点鲜明的张黎再次对剧本做了些许的改动。
但电视剧始终坚持突出革命与信仰的精髓未变。
而原作中关于地域特色与宗教信仰的部分有所削弱。
但对于各种女性、情感等的细腻描写,反倒在与历史事件的大气刻画中,得到了相辅相成的相互烘托,令人性的魅力,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愈发闪光,弥足珍贵!
在历史题材的影视艺术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塑造显得更加重要。
剧中的男一号段奕宏饰演的杭九枫,俨然一副“混世魔王变英雄”的传奇经历;而胆大多情的丫头角色阿彩,则在有过《闯关东》、《中国往事》等成功演绎经历的小宋佳的诠释下,再次留给人深刻的印象。
这二人的遭遇和大时代变革下的成长和转变经历,可以说引领着整部剧故事的发展脉络。
但看惯了两人多年来一贯的表演风格的人们,尽管在跌宕起伏的剧情中再次领略,已然司空见惯。
反倒是,片中的另一位女主角——柯蓝,饰演的梅子一角,其智慧与淡定,柔情与果敢的特性,在战火纷乱的天门口,显得格外的醒目。
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却与心爱之人私订终身,在那个年代里绝对是个令人侧目的传奇女子。
但在面对乱世里家国皆乱的局面时,敢于凭自己的柔弱肩旁扛起天门口雪家的大梁,更用她自己的智慧和信念,守候着整个天门口镇。
并最终守候住了自己该有的人生精彩。
梅子是《圣天门口》里贯穿始终的外乡人――虽是外乡人,但她又是1930-1940年代圣天门口镇传统与秩序真正坚守和笃定的守护女神,革命洪流与反动逆流的一次次滚过,将本来沉寂、静谧的圣天门口王旗变幻、命运唐突,而若无梅子,这圣天门口也早从“天门”坠入“地狱”;导演和编剧在梅子身上寄托了深刻的人文历史主义情怀,梅子的演绎者柯蓝亦能忠实且个性化地完成这些创作者在梅子身上寄托的复杂意图,使紫阳阁里这个淡定、深情的弃妇可以缩影为一个时代的图腾。
据说,柯蓝在学生时代竟是个主修商业会计的理科生。
却以其骨子里挥之不去的真诚、豁达和不断追寻快乐的气质,让自己在模特、主持人、演员等多个行业里游刃有余。
做模特,让她学会了如何用外表,取悦他人的眼球;做主持人,让他历练了如何用头脑和言语,引领观众的喜好;做演员,则让她真正体会了用一颗真诚的心去感动更多的人。
的确,柯蓝在经过了《戈壁母亲》和《人间正道是沧桑》等作品的磨砺之后,愈发成熟的镜头前的表现,以及自然大气的特质流露,让并非土生土长的“天门口”的梅子,演绎出了历史洪流中澎湃的一朵浪花。
正如产自江浙的梅子,她适应能力强,她口感先酸后甘,最后用她酿的酒便是醇香。
现实主义和魔幻主义叠加,一个人的内心独白有好几种声音在对抗,描绘了天门口这群人在革命的洪流中被推动着前行。
傅朗西是天门口革命的主推人,在这个小镇上掀起了风浪,凭借一次次的计谋与勇气,在初期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仍然取胜。
杭九枫(点赞段奕宏老师演技)这个小魔王也被革命的力量所吸引,加入共产党,以自身的无知无畏跟保安大队的马鹞子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你来我往的天门口斗争。
同时与阿彩的感情线也极富张力与矛盾。
相对于无产阶级的对立面,杭、雪两大天门口的剥削阶层,老戏骨们又为剧的魅力添砖加瓦。
雪大爹承袭封建腐儒思想,外人不知他看似神神叨叨的精神状态下将外面的局势晓得门清,扮猪吃老虎,将祖上家产守护得滴水不漏。
同时对革命者的到来,他既害怕又好奇,害怕的是怕惹祸上身,难以自保;好奇的是究竟革命党人有怎样的能耐对抗全副武装的国军。
同样作为天门口的另一根门柱杭大爹,虽然在老大、老三决定参加革命时与儿子划清界线,在外人看来冷酷无情的面具下藏着一颗顾全大局的心。
他虽然不在明面上支持革命党人,但在傅朗西等人的努力下,天门口的点点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同时他为了彻底拔除底层百姓不自觉对自己的偏见,而慷慨赴死,这股大义令平日互不对付的雪大爹都动容得下跪磕头。
整个故事情节饱满,诙谐有趣,红黑轮替。
各个角色披着人皮,演着鬼戏。
外加运用插曲烘托情绪,把舞台剧元素融入其中,是该片成功之处。
用艺术的拍摄手法,表达万千革命爆发时,每一处发源地都应拥有的独特成长性,它没有刻意强调战争的激烈,百姓的苦难由它给的每个人更多发声的镜头来展现。
思想的蒙昧慢慢慢慢转变为壮大革命的队伍;从最初的一亩三分地,到天下到处都是我们这样的人,他们都需要被救助,唯有下定决心方能改天换日,看似鸿毛,实则举重。
此外,国内以意识流的方式来拍摄电视剧的极少,是珍贵稀有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值得赞扬)。
当然,剧情有看点和深度,导演的有效指导,演员的配合默契,以及编剧的文艺水平仍在线上也都是演出一部好戏必不可少的。
此剧可能大多数人还是不能欣赏,我在看第一集时就惊喜于该剧的拍摄手法,虽然也有模仿,但这样的节奏真的很舒服。
无论是小荧屏还是大银幕,段奕宏的2012年可算出尽风头。
之前的《白鹿原》,尽管电影本身毁誉参半,但是段奕宏饰演的黑娃却得到大家一致认可,如今到《圣天门口》中的杭九枫,段奕宏总是能给被观众寄予厚望的角色制造惊喜,杭九枫的疯魔表现,更像段奕宏的最真实的演绎。
《圣天门口》中杭九枫的命运竟有点想《末代皇帝》中的溥仪,一生悲喜交加大起大落。
他从天门口的混世魔王到半路辍学的新时代学生再到浴血奋战的革命战士,最后沦为小镇粮站站长,一路走来,段奕宏用他独特的方式将这个革命巨变大时代下的小人物演绎的浑然天成。
如果总是能将角色诠释的如同量身打造,那就不得不佩服演员自己的可塑性,“失控”并不是毫无节制的夸张表演,而是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让自己跟角色的身心互通,双方可以交流,可以探讨,像黑娃的坚韧和执着,像杭九枫的自我和倔强,我相信这些是导演想要赋予角色的标签,但我更相信段奕宏丰富了这些标签,并融入了自己的理解,精工细琢!
对于爱情,杭九枫在剧中从无知到疯狂到最后的漠然,他跟阿彩的爱情纠葛一生,终究未能如愿。
细细回想,杭九枫跟阿彩的爱情同样是一种失控的状态,他俩不同于寻常情侣之间的感觉,不打情骂俏,也不卿卿我我,总是用一种激烈的表达方式让对方感知自己的存在和彼此之间的情谊。
杭家的男人不能碰雪家的女人,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然而在杭九枫的眼中,这些都不能阻挡自己对爱的追求,所以,他不仅跟阿彩半生纠缠,就连看上去如此睿智的梅子都有那么一瞬间,忍不住去亲吻这个疯狂的杭家男人。
《圣天门口》是革命题材电视剧中的异类,而杭九枫则是《圣天门口》众多人物中的异类。
杭九枫参加革命,奔赴前线,都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梦想,他不同于傅朗西的个人情怀,也不同于董重里的革命志向,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自我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是在战场上舍生取义却从未奢求过能得到国家或者组织的嘉奖。
这些所有的经历,又让笔者想到了段奕宏的从影之路,这个曾经连续三年报告中央戏剧学院不折不挠的西北汉子,作为表演班最大的学生,在其他人在外纷纷接戏的时候,他始终不卑不亢的坚持自己的学业。
如果不是这样的坚守,必然不会有他今日的成就,所以,我想说,最懂杭九枫者,莫过于段奕宏,能演活杭九枫者,非段奕宏莫属。
段奕宏是个追随内心的西北汉子,刘淼淼是位善用镜头语言的导演。
杭九枫带着刘淼淼的镜头从溪水河流走到烽火战场,从手握钢枪走到儿女情长,所到之处,无论是悲是喜,是宠是惊,他都彻底释放自己的内心世界。
在人生的道路上,做最真实的自己,是段奕宏也是杭九枫!
安徽卫视开播的《圣天门口中》有着年代史诗的韵味,在天门口这个小镇中,在雪、杭两大家族间,记录着一个时代的发展轨迹,从容出场的柯蓝态度是温和的,在这部有些另类的大剧中,她的温和支撑着一个家庭历遍风雨,也为炮火喧嚣的年代,化解层层戾气。
这或许就是一个北京大妞的革命态度。
继《人间正道是沧桑》之后,柯蓝得以在本剧中与张黎、刘淼淼再度合作,这个北京大妞一改早期的昂扬热烈,转而变为安稳如山沉静如水的大女人,在这部解构革命历史的剧目中,直面大是大非的潮流动向,抵抗泥石俱下的时代冲击,为观众塑造一个融合智慧与宽容、美丽与温婉的中国女性形象。
《圣天门口》有着强烈的电影质感和镜头律动,让波澜壮阔的历史与个人的浪漫主义情怀完美融合,或跳跃,或张弛,或急促,或内敛,柯蓝的态度虽柔和安静却始终不与节奏为伍,她执拗认真,以开阔和容纳照顾了时代发展的剧情。
她扮演的“梅子”出身书香门第,路线从城市走向小镇,于是就有了同时代人并不完备的智慧以及看待事物的眼光,这让她在雪家的掌门人转入地下后,有了足够撑起雪家的能力,在风雨飘摇中,给这个家庭以安稳和方向,最终成为天门口不可或缺的女人。
但她的爱情之路也充满了辛酸苦楚,一如同时代中大多数女性的情感生存状态,这种爱情的阻力来当时对条件差异的潜意识排斥——她比雪茄年长且有过婚姻,甚至还带着一个女儿。
这种境况首先让雪茄顾虑重重,一时更是无法得到其他人的承认,所以也就有了她在和“雪茄”的关系确立之后,因为种种差池,让阿彩也走进了雪家。
显然电视剧并未因此堕落成为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当革命的进程无可阻挡的冲进这儿小镇之后,每个人都在时代的洪流中成长,并找到属于自己前进的道路。
当阿彩从一个泼辣丫头实现了她女战士的华丽转变之后,柯蓝也完成了一个女性坚强大爱与时代冲击的最终磨合。
无论是模特、主持还是转型后的演员身份,柯蓝身上那种北京大妞的劲头一直都在:历练、果敢、大气、沉稳,那是天生的,是藏着骨子里的味道,在剧中她扮演的梅子来自南方城市,这就让柯蓝为角色加入安静、柔和、内敛与温婉显得理所当然,这种融合也让她在剧中的革命态度更加的成熟——理智与冷静。
在剧本阶段,柯蓝的角色定位是“坚强了一辈子的女人”,她让人物做到了这个高度。
自日本飞行员出场之后开始崩塌了,可惜,离神剧就差那么一点点。
没看完,开头很酷,后面描写的可能太窄了,不喜欢了。
很喜欢这些个演员,但是这次的戏确实是差强人意。。。
没想到这部热度这么低,明明那么多《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老熟人。那真是张黎高产的几年,而且都不落俗套,似乎不设面具和主题上的任务,让人好奇角色如何抉择、将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且张黎在视听上一直蛮有追求的,所谓“有电影感”;但就是他高产的那几年,其实也是欧美剧集突飞猛进的时期,剪辑、更新形式、平台、宣发、集资渠道都在为适应互联网时代而转型。这种系统性变革是一两个摄影剪辑音效师再怎么别出心裁也捻不上的。偏偏那也是交流开始阻断的时期,回望才发现,那几年决定了后来的很多事态。
整部剧故事不够丰富,所以技巧性的镜头语言反而显得拖沓疲软。
看了半集我就够了,这种后期配音的效果像是上个世纪的,音效也太差
革命就革命,演的神神叨叨的。
很张黎,很段奕宏。可惜不是我喜欢的故事。
各有各的坚持
民国的一小镇,这里有充满腐朽气息的宅院,有教堂,有想改变的人,有不想改变的力量,交汇于一处
段奕宏非常好,小宋佳一般般
五星拉拉分吧。八年只有五百多人看的电视剧,可惜了。不想谈意识流、荒诞派和话剧手法,也不觉得张黎要步陈凯歌的后尘。是有硬伤的作品,比如为了表现人性而不让任何一对两情相悦的善终(客观说不善终才永恒),比如太多的隐喻晦涩,太想超过走向共和而用力过猛。。。但看的时候觉得有趣,喜欢被割了两只耳朵的马鹞子的反面角色,喜欢靠本能活着的杭九枫的孩子一样执拗的眼神。兄弟阋于墙的战争,步拍的这么红可能会更好看一点。
电视剧还可以,但其中的烂梗也不少。
这剧居然还没火,不科学
看过
没看懂。。有点云里雾里的
看了两集,导演明显使用了意识流表现手法,就是楼上有位仁兄所谓的梦游,虽谈不上精彩,但也确有新意,原著小说只是没看,不知有无必然联系,无论如何,总比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拍穿越拍都市爱情强吧。
现实主义和魔幻主义叠加,一个人的内心独白有好几种声音在对抗,描绘了天门口这群人在革命的洪流中被推动着前行。傅朗西是天门口革命的主推人,在这个小镇上掀起了风浪,凭借一次次的计谋与勇气,在敌强我弱仍然取胜。杭九枫(点赞段奕宏老师演技)这个小魔王也被革命的力量所吸引,加入共产党。整个故事情节饱满,诙谐有趣,黑红轮替。各个角色披着人皮,演着鬼戏。外加运用插曲烘托情绪,把舞台剧元素融入其中,是该片成功之处。
意识流太多了,电影可以大篇幅意识流,但电视剧绝不能这么大篇幅。这结局。。。。。。这彩儿。。。。。。必须说柯蓝的脚很好看
杭九枫与阿彩那个重逢的镜头就足以给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