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画员》十首,给永远的润福和贞香近读韩国小说《风之画员》,记朝鲜画家申润福情事,凄美浓郁,令人罢卷默然。
五年前改编为同名电视剧。
“国民妹妹”文根英出演润福,凭此剧横扫各项影视大奖,惜何逊渐老,近作已不复少年风致。
余三年未作新声,凑泊十首,给永远的润福和贞香,和我渐渐老去的少年情怀。
一、桥上初识绿染眉间绛染腮,春风吹动少年怀。
幽香一抹桥中过,犹是深心卷未开。
二、妓房听曲樽前颜色逐人狂,谁念眉间掩旧香?
弦底清音似河曲,为君折断九回肠。
三、端午风情端阳新霁雨初晴,一碧清泉涧底听。
濮上秋千风渐起,心头人入画中行。
申润福传世名作《端午风情》,藏于韩国涧松美术馆。
四、摸骨入画倾城风月有贞骨,胜却人间紫与朱。
恐耽美人弦底意,再把卿卿入画图。
五、初夜拜别相对终成待嫁身,看花之梦坠烟尘。
眼中痴人唯余子,余生怜我有几人?
六、月下情人秋光清寂夜萧萧,零露无声染驿桥。
有梦同归深暮里,一灯和月各寂寥。
申润福夜会贞香,向其坦露真相。
归后作《月下情人》,题曰:月沉沉,夜三更,两人心唯两人知。
七、梦碎槐间一梦不堪寻,凋蔽深红入暮沉。
相思种我今生痛,谁种相思误我深?
贞香梦碎,于病中喃喃絮语:讨厌我们初次相识的桥,讨厌抓住我手的那个人,更讨厌没有忘记这一切的自己。
八、永远的画工桐千年老恒藏曲,梅一生寒不卖香。
一任罡风吹止水,爱君犹是画工郎。
前两句用贞香所奏琴曲成句。
全诗为:“桐千年老恒藏曲,梅一生寒不卖香。
月到千余亏本质,柳经百别又新枝”。
也许,非关男女,唯有画工这一身份,才是润福生命的本质。
贞香亦始终称其为“画工郎”。
九、送别天北天南各自珍,彻骨相思散入尘。
来世春风吹远陌,枝头犹待看花人。
代贞香之笔,许润福一个来生吧。
贞香曾说,“画工您,依然还是我的画工”。
十、风之画员隐落江湖迹无凭,人间遗我梦未青。
流光逐水如风过,唯剩相思入画屏。
润福作《美人图》留别师傅,如风一般消失于尘世。
她曾说:画是什么?
画即是思念,入画便是相思。
“现在我要说一个人,此时此刻的我,既高兴又痛苦,一想起她我就高兴,一想到要失去她我就痛苦,她是我的徒弟,我的老师,我的朋友,同时,她还是我的恋人…”风之画员的开头便是结局,男子对着画像追忆,情绪激动,哭的不能自已,原本没有进去情绪的我也被感染,在音乐氛围的渲染之下,居然对着画像伤感起来,画像中的女子,不知生死,成了一个谜题。
风画并不是新片子,08年,距今7年,也没有时下当红的艺人来出演,不怎么看韩剧的我是怎么接触到的呢?说来我看它的动机并不单纯,时下汉服圈有这么一句话,唐文化在日本,而明文化在韩国.虽然夸张了些,但看下来后,确实能找到一些印象中明代社会的气象,文化以及服饰上的相似之处.比如,白色的护领.宽大的道袍,衣袖,类似我们长袄的长衫,拿着折扇,戴着太阳巾的士大夫,画卷上的印章,汉字,审美的趣味,当时社会对情色,对个性,对市井文化的宽容和重视,这些细节在观看的时候,时常自带着重符号,在我脑海里被组合起来,供我想象当时的晚明社会,那也是一个纵情繁华的风情世界啊.如今,只能从邻国的片子里找点余味了......回到主题,说说风画打动我的地方.一 主题.当天朝还在宫斗剧,武侠翻拍剧,穿越剧,玛丽苏小说改编剧,以及架空剧中选取古装题材的时候,韩国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市井,民间,以及文人领域.这些我们也是有的,并且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却很少有人去触碰,唯恐不够抢眼和高大上.而风画中满满的世情,市井风物,对绘画技艺的细致展现,对朝鲜宫廷,民间,各个阶层的刻画,以及对男女之情,兄妹情,师生情,知己情的极致描写已经让人惊叹,这是欧美片子给不了的审美体验啊,同属于一个文化圈,也有着相近的审美趣味,那些情绪的抒发,观点的显现,甚至镜头所及,音乐所起,都让人觉得不隔阂,不疏离,甚至走心,近而觉得几乎没有国度的差异,那就是我们的生活,情感和观念.而这些,我们自己做不好,历史太久,久到无法考证一个时代的穿着,无法体会一个时代的风貌,以至于把几千年的文化混为一谈,而韩国至今却神奇的保留着一整套有依据的礼仪服饰制度,真是让人叹惋.二 人物 传统戏剧中多见脸谱化人物,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界限分明,除了展现他被定义的那部分外,似乎就见不到其余的了.而风画中的许多人物,恰恰不是这样,他们有各式各样的性格,想法,观念,私欲,比如润福那些一起学画的同学,她的养父,甚至是脾气暴躁的檀园,都不是完人,他们有阴暗面,有灰色地带,为了利益,为了一时之快,都会做些性质诡异的事情,但你不会因此讨厌,憎恨他们,只会有一些感叹和揶揄,人啊,这才是活生生的人啊.然后说说我印象深刻的几个角色吧.1 润福和丁香.我首先想到的是李渔写的怜香伴: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
深闺步步相随唱,也是夫妻样。
说到底,丁香最初还是把润福当男人来喜欢的,首先爱的是她的才华,进而是知音,然后她体会到了被尊重,被欣赏的感觉,外表高冷,其实内心还是很需要熨帖的女子啊.润福对丁香的感情略微妙,我总觉得除了对女性之美的欣赏和发掘,还有一份对自我的寻觅吧,她所缺乏和无法体会的女性天成之美,在丁香身上得到了解答.而她作为画者,便以绘画的方式来捕捉,承载,润饰这份美.文姑娘的男装扮相挺俊俏的,尤其是士大夫和官员打扮,想到了我朝的女驸马,孟丽君之类哈哈.而丁香的装扮活脱脱从蕙园君的画作中下来的,基本是还原的服饰,有着真实的美感.2 檀园大叔好有魅力!我不禁要赞一个,本来是冲着五两看的,现在已经被两园之爱唤醒了泯灭许久的BG心啊!自从古剑奇谭2,京剧百年戏楼之后.我对师生情这个设定已经免疫无能.尤其是面对有才华,有见识,还幽默风趣,不落俗流的大叔,那种阅历和成长带来的距离感和仰望感,让人觉得特别的满足.....趣味使然→_→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开头大叔对着画像痛哭和后面他亲吻润福额头的镜头,先是近距离的对视,目光游移,内心挣扎,欲念萌发,然后吻上蕙园的额头,这个心理活动演的走心极了,而蕙园君因为激动而落泪,抓住檀园衣襟的细节,也为这段感情戏增添了许多感触.当然大叔做的挫事也不少,比如拿蕙园的裹胸布来搓澡,擦脚.....3 申英福 其实从第一集就有所暗示了,润福问哥哥懂不懂男女之情,英福反应奇怪,眼神不安,抱着被子转过去不回答,这里就可以看出他面对润福的不自然,不淡定.从日后代弟弟受罚,冒着中毒危险调制颜料并且隐瞒身体状况的剧情里,几乎可以判定,他对润福有着超乎兄妹之情的感情.而他一直压抑着,不敢表达.印象中有一幕,蕙园在他脸上比划,寻找肖像画的灵感,而他认真的盯着蕙园,眼神专注.英福之死,拍的异常唯美,让他在为心爱之人作画的幻象中死去,大概也是一种慰藉吧.英福的可爱之处是他对润福的感情始终是含蓄隐秘的,他甘心为她受罚,为她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而不计回报.而他的死也是促成润福命运转折的重要因素.4 润福的养父 图画署中的各色画员 正祖 金宏道这些配角也都可观.三 剧情和表演这部剧是讲绘画的,在我看来,如何展现作画的细节正是它的看点,事实证明,的确很好.剧中绘画的素材大多是取自历史上申润福的真实画作,而剧中别出心裁的为这些画的内容设定了一个个情节和含义,赋予它新的解读,从而让我看到了这些画是怎么产生的,画者的心境,见闻,观点,对世间风物人情的态度,尽收画中.剧中镜头里的风景变换和画者手中之笔的节奏非常一致,能够感觉作画的真实感,而不是单纯的摆拍,剧组找的笔替真是敬业啊,很多线条,上色,勾勒的镜头都完成的一气呵成,娴熟老练.令人敬佩.啊,还有润福每次眼中泪花闪现,然后滴落的画面,看得人肝颤,心疼的不得了....四 OST 详见虾米最后,还是向大家安利这部剧吧,有人说他节奏慢,但我觉得正好,好的故事需要充分的时间来展现,不忍快进,唯恐错过任何一个让人有感的画面和剧情.真的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剧呢.所谓画是什么?画是否就是思念呢。
前段时间看过风之画员,一集不差地看完,总想写点什么,记点什么,只因为它很舒服,就像一幅幅画,一首首歌。
其实,整部剧确实有很多画,每幅画都有故事;每首歌都会流淌在心中。
正因为是历史人物谭园和申润福画卷的再演绎,整个故事很美,总觉得历史可能有很多相似之处,慢慢地期望历史就是这样发生的。
如果申润福真是女伴男装,那就美了,润福最后和贞香在一起,那就无敌了,呵呵最难忘的,还是贞香和画工(申润福)的情事。
有人说过,最简单、最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才是最重要的。
撇开两位的性别不谈,两人是心心相惜之人,因为画工在贞香身上看到了自己。
贞香在画工身上看到真情与知己。
全世界,只有画工能为贞香的高山流水落泪而不在意她的身份,而贞香最想进入画工的画里。
两人的情谊何止情人、又何止桃花潭水?
最令人难忘的莫过于,画工第二天会受破掌之刑,之后再也无法作画。
贞香在画工面前弹起了古筝。
于是,妓院周围的嘈杂消失了,只剩在画工和贞香在明媚的草地上。
贞香弹着她的古筝,画工喝着苦酒,两人相对而坐。
而小时候的画工(还是个小姑娘)坐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母亲相伴在旁,三人很温馨地从两人中间走过,小时候的画工很开心,无忧无虑,一切都不需要担心,一切都很美好。。。。。。
正如谭园问申润福,何为作画?
润福答道,作画即作思念之画,回忆之画。
这样的画面,我想已成为画工、贞香、以及我们永远的回忆。
最后,还是要评价一下我眼中的主角,申润福,又是画工,文根英演出她的坚韧、坚忍,更喜欢这个人物的至情至性。
搞艺术的人,往往重感情,作画虽然重要,但是缺少懂画的老师兼知己、缺少那位五两情人,有何用?
即使作画是全部,缺少亲人与你同享,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喜欢至情至性之人,喜欢为画痴狂的画工。
初看《风之画员》的动机是五两情侣,结果越看越发现它不那么简单。
至少不能简单将其视为同志,而暧昧情愫始终在其间流淌。
润福对丁香的爱从一开始便具有精神的超越性。
对这种超越性的理解,或许从小说角度更加容易。
小说里,丁香是在初见润福时便主动为她弹琴,润福也以画作回应。
随后丁香愿以身相许,润福则礼貌拒绝。
在被卖给金朝年的前夜,丁香又主动解衣,润福则以身作纸在丁香身上作画。
可以说润福对丁香的爱,是建基于对丁香灵魂的爱,正因为看到灵魂的美,因此才渴望通过艺术让这美成为永恒。
同时,润福在丁香身上看到了某种美之规律,这让她能更深入地理解艺术、理解女性、理解美。
至于润福怎样解读她眼中的丁香,我们只能通过绘画猜想。
小说里描写了很多赏画的情节,实际上就是为读者提供一种解读,读者通过对画中人物的观察,猜想润福的诠释方式,从而更加接近润福眼中的那个丁香。
每一幅画都是对丁香灵魂的再创造。
小说里的润福,能够完全不带身体欲念地欣赏丁香的美,因此显得更加纯粹,也更加飘渺。
电视里的润福就复杂很多,我们明显看出润福对丁香具有“男性对女性(女性对女性?
)”的欲望。
同志的界定源于身体的欲念,但我不能简单说润福是或不是,因为在这种关系里,身体的欲念不占主要位置。
桥下的初遇,润福首先看到的(与其他生徒不同)是“作为艺术存在的丁香”,继而才是“作为女性存在的丁香”,在润福对丁香的注视中,艺术始终占据首位。
但作为人,欲念毕竟客观存在,因此很难说没有身体的欲念。
因此或许可以这样说,丁香对于润福,首先是一种艺术的化身,继而才是身体欲念的对象。
丁香是她艺术的缪斯,润福的窃喜、注视乃至伤心,乃是一个艺术家的大幸或大不幸,因为这意味着被艺术眷顾或与艺术永远隔绝。
润福女身男装,这就注定了她的双性心理。
她最后对丁香说“我怨恨自己是女人,但又知道,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才爱您”便是这种心理的最佳体现。
丁香是润福艺术的缪斯,是她一切绘画的灵感源泉,她将丁香的形象放在每一幅画中,这是对丁香的重塑。
丁香或许不完全懂润福的艺术,但她明白怎样做才能让她具有灵感,她是润福的艺术灵魂。
润福眼里的丁香,与其说是一个诱人的女体,不如说是艺术的化身。
润福对丁香的爱,已经越过身体直达本质,但身体又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是复杂的。
她对丁香身体的欲念,是她对艺术之欲的组成部分。
润福对丁香的爱情实质是什么?
从精神的层面说,是灵魂的相契相合。
丁香是润福的艺术之魂,是她追求的艺术化身。
丁香是润福的镜像自照,只有女性身份的润福,才能真正理解同是女性的丁香。
因此润福每一幅画中嵌合的丁香形象,实际上也是她的自况。
这种自喻在最后的美人图中达到顶点,进入了一体双身的境界。
润福面对丁香,好像面对另一个自己。
这从润福因丁香而画的高妙画作中便可看出。
从身体的层面说,则是通过“神交”达到某种满足,而这种欲念很难说与身体无涉。
电视在这一点上为观众设置了层层情色隐喻,有时暗示之大胆甚至让人惊叹。
既然润福与丁香是灵魂相契的伴侣,那么是否具有亲密的行为便不那么重要。
因为她们早已通过更为隐喻的方式达到了这种满足。
润福在每一幅画里暗含着丁香的形象,而润福的画向来是情欲绵长的...这点需要细细欣赏小说中的画作才能体会到。
润福画的主题通常是市井风俗,而画中男女多表情动作暧昧,似乎皆怀着不可告人之心思。
于是想到将丁香的形象嵌入这每一幅画中,且都带着这种暧昧神色,于是便实在是有种隐而不发的挑逗,怪不得每次润福作画(无论面不面对着丁香),嘴角总是漾起窃喜(那小嘴角一歪太诱人了),眼神也总是怀着浓浓的“知而不言”味道。
比如寡妇看交配图,小说里说得更露骨,枯枝在寡妇的身下,寡妇着丧服而面露喜色。
再比如《等待》,小说里明确说出枯枝与女人的关系,尤其女人手里还拿着和尚的斗笠...这种浓浓的挑逗感,有时实在不必说出都能感觉到。
当然这种情,有时也是深沉浓厚的(通过电视剧的诠释),比如“两人心事两人知”这幅画,就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
而润福借画讽刺金朝年一场,更是让画有了武器的力道。
润福对丁香的感情,时刻与这两种角色交织。
作为艺术家的润福,只要注视着丁香便已足够,即使她不在眼前,她依然能在每幅画中重现她的形象。
但作为“人”的润福,始终无法忽略同样作为“人”而存在的丁香。
这也因此让她的情感更加挣扎和纠结。
若只是风之画员的艺术家,那么只要有艺术便足够。
但正因为人性的存在(束缚?
),才让润福始终无法脱开情感的挣扎。
作为人的润福,必须面对欺骗丁香的负罪感,必须面对金朝年对丁香的占有,必须面对自己肩负的血海深仇。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在于他们是被选中的。
但天才的悲剧也源于此,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选中的是自己。
永远有太多的责任需要他们担负,有太多事需要他们完成,爱情在只能在其间勉强有一个小小的位置,因此他们必须承受爱情崩毁的命运。
丁香的痛苦无疑甚于润福,因为爱情是她的全部,失去后便一无所有。
于是当润福忍痛与丁香告别时,这种虐心简直达到顶峰。
因为我们分明看见了天才的无奈和局限,更看见了爱上天才之人的悲剧命运。
润福要担负画员工作,要调查杀父之人,要为主上寻找睿真,太多事需要她去完成,因此丁香的位置在哪里呢?
她只能一次次望着丁香,暗自悲悼这难以实现的爱情。
小说里收录了更多两园的画,我能明显感到檀园的画更加爽朗,每个人表情轻松快活,心中无碍;蕙园的画更加暧昧,每个人皆怀着什么目的,且情色意味更浓。
因此可以说,润福在通过绘画对丁香进行某种形式的“意淫”,这种意淫甚至比实质的行为更让人激动。
我想这才是润福对丁香爱情的实质啊,爱一个人而通过这种形式的神交,简直无法不让人赞服。
电视剧继承了蕙园画作的暧昧感,也设置了许多情色隐喻。
布店的调笑,润福表现得像一个轻薄的男孩,与丁香交换着蝶花的隐喻。
这何尝不可以看做她们的自喻?
润福是追逐艺术的蝶,丁香就是艺术之花。
而蝶花之语(想想蝶飞至花上的形象),又具有浓烈的情色意味。
更加经典的便是端午荡秋千、琴画传情和裸身入画了。
端午荡秋千一场,下面的女人们裸身或半裸着洗浴(本身就是很暧昧的画面),而随着秋千的摆荡,润福和丁香摆荡的镜头上下交替,更富有意味的是,镜头明显将润福置于下方的位置,加之丁香“富有经验的”调笑(她还问润福“是不是第一次”),和润福激动惶恐但难掩得意的神情,情色意味浓厚。
琴画传情是最精彩的段落,丁香抚琴而润福作画(小说里明确写出这琴声像男女交欢),两人的动作都非常剧烈。
事后丁香鬓角微湿,润福则疲累地倒在卧榻上,额角沁出汗珠,疲惫而满足地冲着丁香一笑。
这真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裸身入画里,丁香先熄灭蜡烛,再轻解罗裳,电视有意识地放慢了丁香的动作,最终只剩亵衣。
润福则带着研究的味道拂过,一边在画布上勾勒。
看过一张剧照,丁香右腿蜷而向前伸,腿的轮廓在纱衣下朦胧明显,情色意味浓厚。
但润福专注认真地研究,完全是一个艺术家在研究自己的绘画对象,两人此时竟发乎情而止乎艺术了。
在金朝年将丁香买走的前夜,丁香主动献身润福。
电视里又突出了她解衣的动作,有意思的是,润福在此时决定告诉丁香真相,于是也缓慢地解衣。
我们简直可以认为这是某种前奏。
解衣的动作本身比实质性的行为更具诱惑,因为它既暗示出欲念的存在(时刻牵动着人物),又为观众提供了想象的可能。
当然矛盾的解决不可能那么快,所以只能由外人的闯入结束。
当我幻想五两是否该有更多的实质性行为时,我的态度是矛盾的。
从润福的角度,不管这欲念多剧烈都是不为过的,因为这代表着润福对艺术的迷醉醺然。
可若真有实质性行为,比如亲吻,比如扑倒甚至更深的动作,又容易让观众陷入“器”而迷失了“道”,会因为这些将她们的情感止于“同志”范畴,会只注目于身体而忽视这种种隐喻。
同时,太过直露的行为只会让观众更感焦虑,因为他们看到了身体的局限。
据说月夜情人一场,润福本来是亲吻丁香的手心之后才将她用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不过摸脸本身就已经显豁地暗示出润福的欲念:她渴望身体的接触,因此有没有亲吻并不重要。
本剧讲述了一个天才的故事,天才所以为天才,就因为时常处在神性和人性的挣扎之中。
一方面,他们见过天堂;一方面,他们又必须服从自己的人性。
作为男性的润福对爱上丁香丝毫没有同志所谓的“自我认同危机”,但她会因欺骗丁香而产生负罪。
她们既必须面对这骗局,又必须面对男权社会的侵夺(有趣的是,并没有世俗的干扰,因此当一切结束,润福便可去找她的丁香)。
金朝年是传统的男权角色,强暴地侵夺女性的空间,这让我想起FS里的绅士。
他们都是以男性理所应当的性角色强暴地入侵女性的情感场域。
金朝年第一次见丁香,是裸身入画一场,金朝年的偷窥让我想到FS里绅士的偷窥,丁香冷漠地关上门正是“将男性置于情感场域之外”的隐喻(不过这样说也不完全,因为她认为润福也是男性——但因观众得知真相,故有了双重解释的可能)。
丁香得知润福是女性而大病一场,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灵魂相契的伴侣居然会欺骗自己。
她的伤心,源于欺骗而不源于润福的女性身份。
她不会因为身为女性而爱上女性产生负罪感,她很快便接受了这点。
我想如果润福以女性出现在丁香面前,她同样会爱上。
有趣的是,无论弘道还是金朝年,得知润福是女性而对丁香有情后,都表现得很自然,从没有因“认为同性之爱本身是罪恶的”而进行干涉。
弘道自不必说,作为润福艺术的同类,他自然懂润福眼中丁香的角色。
有趣的是金朝年,虽然是丁香要求他将润福纳入私画署,但他有足够的眼光看出润福的天才,因此他才能看出润福与丁香之间眼神的含义,才能看出润福画中尖锐的隐喻。
只不过这种懂,与弘道的方向相反。
他将润福视为自己的对手,每一幅画都是对他的挑衅。
在小说里,对金朝年的鉴赏力有更多笔墨,许多润福画作里的独到之处,都是金朝年首先发现的,他面对润福似乎不完全是敌人而更像一个严肃的鉴赏家,润福也是因为他的艺术眼光才选择投奔其门下。
他对润福天才的鉴赏,其地位不亚于金弘道,而因此他阴谋家的一面便退至侧列,最后的结局也没有电视里这样一波三折。
这让我想到FS里的绅士。
比起苏,绅士更懂莫德的天才,但他将其视为挑衅自己权威的敌手,必须时刻加以压制。
金朝年的权威,便是男权的理所当然,而丁香居然对另一个人有了好感,这无疑威胁着他的地位。
他明白润福的天才将带给他多大的威胁。
因此他对“作为女性的”润福与丁香的私情表现坦然,因为他早就发现润福在每幅画中对丁香的暗喻,而只有身为女性才能做到这点。
应该承认的是,风剧对两园之情的描写比五两更多更深。
金弘道是润福艺术的同类和知己,他们出生入死,既经历了种种磨难又分享着最高妙的艺术。
弘道对润福的感情更加复杂,她是他的学生,他的知己,更是他渴望守护一生的女人。
弘道赋予了润福艺术之体,丁香赋予了润福艺术之魂,两者缺一不可。
弘道对润福始终小心翼翼,带着男性的理智与隐忍,很多时候仅止于肢体轻微的触碰,在得知润福是女性后依然发乎情止乎礼。
只有额头上的轻吻体现出他内心的炽热。
可当柏拉图式的爱情中加入了欲念,爱情便也不存。
在一切都结束时,弘道要润福在屋里等他,可当他回到小屋,只剩下一张美人图。
这真是极端的虐心,却也是必然的结局。
润福用画作告诉老师,自己已具备完整的艺术之体,需要找的是艺术之魂。
这张美人图,既是润福的自况,更是润福与丁香的一体双身。
当弘道对润福的情感,从艺术的相契渐渐被男女的欲念占有时,这份柏拉图之情便一去不返。
因为作为男人的弘道,将越来越多地看到作为身体欲念对象的女身润福,而不是作为艺术诠释者的男身润福。
当理智被欲念侵夺,势必破坏艺术的完满。
因此润福必须离开,必须以一己艺术之体去寻找她的艺术之魂。
弘道与润福出生入死,润福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弘道是她人间的知己,助她完成人间之事。
当一切都已结束,润福便要回到艺术的天堂,而这天堂,只有丁香才能为她提供。
润福始终是风之画员,是天才的存在,独属于自己的宇宙。
弘道是她艺术的同类,却只能提升她的技艺而无法真正深入其内心;丁香是她艺术的灵魂,是润福毕生倾心的美之化身。
但我想,丁香肯定不全懂润福眼里的自己是何等样态,她又如何将这种诠释放置在画里。
世界上懂润福的,只有她自己和她的画。
所以我总为润福感到孤独,又觉得孤独的其实是自己。
因为润福拥有自己的宇宙,而我,在见过她的天才后,必须无奈地而怅然地望着她离去,却不知这种离愁该用什么填补。
这也许就是我看风剧和FS的相似感受,我与润福或莫德相处过一段时日后看到她们回到自己的天堂(与她们的爱人),可我却无法继续她们的旅程,我只能怅惘地望着她们远去,尤其是当音乐响起,这种忧愁便越发浓烈。
电视几乎是对小说的重写,只保留了故事主线和人物关系,小说里的润福完全是风之画员,对世界保持着一种超常的漠然,因为有艺术已经足够(因此小说的矛盾并不剧烈)。
小说注重悬疑的情节和弘道对润福的倾心,丁香只占一个小小的位置,润福对丁香完全是艺术的欣赏,并没有电视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
电视弱化的是悬疑的情节,小说里,弘道和润福四处走访才查明案情真相,并非电视里的一蹴而就。
同时也调整了一些画作出现的背景情节,删除了另一些画作。
小说里的画要多一些,且对每幅画都有详细的品评。
因此电视更具有情感深度和矛盾冲突,但缺点是会让观众感到最关键的部分匆匆略过没有深入。
可以说小说更加纯粹,更加让读者感受到润福风的特性,去留无迹,仅余大叔空断肠。
电视因为增加了情感的浓度,所以最后润福的离开就更加虐心。
最后说说文根英的演技。
文根英的男装扮相甚是风流俊俏,丰神俊秀,我最喜欢高帽长袍的几件衣服,选用颜色也多是明亮的天蓝、暗红或纯白。
一举手一投足很有翩翩公子气质。
而几套生徒或画师服则显得她如小男孩般顽皮无辜。
男装里最女气的反而是御真画师的官服,也许因为老气的官服只有中老年穿才压得住。
这与服装和长相关系密切。
因为古代朝鲜男性是结发而束头带,因此避免了发型对气质的影响;加之文根英的剑眉,简直给英气大大加分,而且也能让注意力更集中于面部;宽袍大袖更能掩盖身材的缺陷,无论是不合时宜的胖还是不合时宜的瘦,因此文根英瘦弱的身材就能很好地因服装而起到平衡感,尤其是腿,如果现代男装肯定无法避免太细带来的视觉不协调,但在古装里,被长袍和宽腿裤掩盖,就能很好地规避这点。
所以无论是调皮的男孩子,还是盈盈的泪眼,或是严肃的思考神情,都能因服装而大大增加帅气感,这也就让她在剧中有了无死角的帅气。
所以看她的现代剧,总会因为发型让气质显得更女性,加之本身的性格,啊,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萌妹子啊。
更别提近两年她明显发福,脸圆胳膊也不细,还总用刘海盖住前额(我不喜欢最佳情侣奖时的装束,简直毫无气质)。
今年文妹妹又要演古装剧,讲述朝鲜的陶艺文化。
我总不由得和《风之画员》联系起来,想到里面肯定不缺对陶艺的介绍、宫廷斗争和浓烈爱情,希望这里面的扮相让人满意。
论《风之画员》中的精彩点:第一点:背景音乐的选取这一点也许不太引人注意,但这却是应该非常需要关注的,因为本剧的背景音乐不但适时的反映出当时人物的内心,而且也可以解释一下本剧中颇多争议的主人翁申润福的感情。
尤其是“五两情侣”共存的画面一般都会配有音乐,有有歌词的也有只有音乐的部分,有歌词的部分比较好理解,只有音乐的部分再配合演员的眼神也很能让人了解当事人当时的心情。
这也应该是成就“五两情侣”的重要因素吧。
基于历史以及现实因素,剧中的人物不能太多表白,可是又必须向观众传递某种信息,借由类似于旁白的背景音乐来表达人物的心理,这真的是一个比较高明的手法。
其实只要注意听听背景音乐就应该可以知道申润福对贞香以及檀园的真实心意。
第二点:贞香这个人物的成功塑造首先是编剧给贞香这个人物的性格很明确,她不仅是有着美丽容颜,高傲的气质更是一个敢爱有担当的奇女子,编剧没有让贞香在知道润福真实身份的时候像一般的世俗女子一样选择放弃或是怨恨,而是从人性出发尊重人物性格所做出的选择。
这就使得贞香这个人物既显得高大又前后统一,没有出现性格障碍。
其次演员本身把握的尺度非常之好。
在台词较少又极度缺乏肢体语言的情况下,能通过眼神表达内心的想法,向人们传递自己的心里,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但是本剧却做的很好。
可以让观众随着演员的喜怒哀乐而欢乐悲伤,这应该是作为一部电视剧好坏的一个重要标准吧。
相比较那些现代剧中总把“爱、恨”等词挂在嘴上直接表达情绪的那些爱情剧,本剧中的情感表达方式是很含蓄的,本人觉得这种方式反而比较能让人更容易感受到当事人的心情。
第三点:润福的暧昧感情剧中的申润福的性格具有双面性,面对贞香表现出男子的气概,面对师傅又稍有点小女子的意味。
这样的一个人的感情必然表现的比较暧昧,而一个暧昧的人便很能吊足观众的胃口,究竟他的心里是怎样想的,究竟她最终会选择谁,究竟她爱的是谁,这一系列问题都会引导大家继续观看的。
因为没有悬念的剧情是乏味的,所以润福的暧昧感情也是吸引观众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四点:细腻的感情描述本剧中对人物感情的刻画是比较细腻的,通过演员的眼神、背景音乐、对画作的分析过程通过镜头的转换、通过第三者传递感情等手法来刻画人物的情感。
这样做既可以让感情表达的比较含蓄又可以给观众以思考的空间,因为若想知道人物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时,必须要结合整个剧来看,而不是通过演员自己的嘴里就能知道的。
譬如润福对贞香的感情,之所以会有很多争论就在于通篇没有润福亲口很露骨对贞香说“爱”但是只要仔细看过本剧就可得出结论。
其一、金兆年为了让润福与师傅对决时说:“如果她不同意,就把她在他家中最为心爱的贞香卖掉”其二、也是通过金兆年之口转达给贞香的:“因为她的画里始终有你,因为你是她最心爱的女人”其三、师傅听到金兆年同润福的谈话后说:“你来这里是为了贞香?
”其四、润福对师傅说:“我到现在仍不知道为什么要与师傅对决?
”其实这也是比较含蓄的,润福听到贞香可能处于危险时就一下慌了神下意识就只想保护她以至于掉进金兆年的陷阱,这同师傅为了保护润福掉进陷阱是一样的。
如果师傅是出于爱润福,那么润福自然也是出于爱贞香的表示,不同的是师傅毕竟是世故想好了对策才答复金,而润福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的。
这难道还不能表达出人物的真实感情吗?
其五、师傅也说了:“对于你的女人我已经想好守约的办法了”而润福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可见只有纵观整个剧情才能得出比较中肯的结论。
这种表述感情的方式真的是很细腻的。
而这样所表达出来的感情则会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且更容易引人入胜。
让人更加想看下去。
第五点:没有句号的结局本剧的结局是润福独自离开,这样的结局给人以无限的遐思空间,使得人们可以开动自己的想象力来创造自己认为的各种可能的结局。
只是她离开的方式以及地点都与贞香离开的一模一样,这就不免使人认为很有可能去找寻贞香去了。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最终离开了,只是很巧合罢了(难道是在华山分的手?
“自古华山一条路”)。
不过我宁愿相信这是编剧特意如此安排以达到暗示大家的意图,也不愿意看到有人随意对待电视剧的制作。
毕竟这是一部呈现给大家看的东西,应该抱着尽量完美的态度不是吗?
御真这一部分剧情:正式开始画前的仪式故意设计了一个弘道在润福沐浴时闯入的剧情 -- 不明白有什么必要;颜料被作假 ;永福为了给润福足够完美的红色,中毒,最后在润福完成画的那一天在劳作中跌下架子,最终死亡 不明白为什么剧情需要让永福死亡,尤其在死之前还要放各种和女装润福情深意切地画面,兄妹情不够,非要加戏;然后,重头戏,知道永福死亡的润福在听到大臣们的诋毁之词,在殿前冲动地上前撕毁了御画,被判死刑。
--- 和小说原文情节对比:““既然这幅画低俗而龌龊,那么画中人物又是谁呢?
恩德遭到毁损,荣光被掩盖,纯洁也被玷污,这样的君王还算是君王吗?
那么,这幅画又怎能算是御真呢?
小人明白了,这幅画不是御真,画中人物也不是主上殿下。
”话音未落,润福辟手夺过御真,撕得粉碎。
精致绸缎撕裂的声音犹如刀锋划过便殿。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来不及阻止。
” 我觉得明显是小说情节更好(小说以后的情节是润福被赶出画署),不明白为什么要设计“永福死亡,润福在殿前情绪失控,最终获得被判死刑的下场”这样的情节;润福被判死刑,弘道为了改变殿下的心意,用火烧手 令人无语极点的情节,令仇者快亲者痛。
贞香放鸽子 -- 我实在没搞懂贞香凭什么觉得她放了鸽子后,金就会帮她把人救出来呢?
奇奇怪怪;金这个角色的人物设置也是够狗血的,把贞香买下来后,还高风亮节地说要等贞香自愿,放到嘴边毫无反抗之力的肉不吃现实吗?
殿下把撕毁的画像摆在臣子的必经之路上,臣子们为了证明这画不够资格,一个接一个踩在上面过路,殿下经由此证明这不算御画,因此润福也不该受到死刑 --- 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弘道烧手,殿下把自己的画像拿出去供人踩踏才最后让润福摆脱死刑;如果按照原书情节不是更爽快吗?
我觉得这部电视剧到底还是没有摆脱女子即使有才但因为是女子就该是情绪化的,脆弱的,冲动的性别刻板印象;没有摆脱女子容易因情绪冲动惹出麻烦,最后需要男人们帮忙救场,才能摆脱困境的老套情节。
本来简简单单且爽快的情节非要铺满狗血:永福死亡,弘道烧手,让男角色们为女主角大义凛然地奉献自己,搞得明明是个女主角除了有才一点用都没有,不停地需要别人帮忙收拾烂摊子,真是玛丽苏本苏。
两分给剧里的画。
此剧中贞香和润福的爱情虽不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
她们的爱,是润福渴望贞香那种美丽,坚毅的感性女子形象,而贞香喜欢画工的才华与放荡不羁,能够自由写意人生。。。
最后互道心声,会将对方永远放在心里,这是何等感人的誓言。。。
突破了性别的爱,是真爱,大爱。。。
关于结局我是这么看的,申润福决定以一个男子的身份独去追求艺术,做一个孤独的艺术家。
既然电视剧讲的是艺术家,那么我们分析此中艺术家的心理和行为,就要以艺术家的视角看问题。
我分析其中申润福的思想包含两个部分,对艺术的追求,对爱情的追求。
结局看似他是放弃了爱情,其实不然,他恰恰是保护了爱情。
对于贞香的灵魂之爱是永生的,即便分离,也会将最美的部分留于心间。
请大家明确一个概念,申润福爱贞香的本体是一个女子的灵魂和一个艺术家的灵魂。
那么当她伪装成男人的时候,这个本体就不是真实的了。
对于追求事物本质的、关注灵魂性的艺术家来说,这是个矛盾。
于是离去,是留住这份感情的唯一方法。
然后是和金弘道,因为面对金弘道,申润福需要在艺术和爱情上做选择,她必然选择艺术。
所以爱只能作为回忆保存于心。
所以看上去,是两段分离,却是两个永恒。
是辩证统一的。
因为爱情的主体从来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在这个意义上,其实结局是个happy ending。
另外我要讲一下关于艺术高度与灵魂契合度的问题。
看过小说,我更印证了这一想法:贞香和润福的艺术高度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所以他们的灵魂更能契合。
他们互为知音,互为对方的缪斯,是真正的soul mate。
很早就看了风之画员。
当时看的不是很细,对朝鲜王室的尔虞我诈不太有耐心。
去年有闲心重温,随手搜了搜剧评,吓了我一大跳,高水准剧评数量挺多的。
现在距离风剧也有7年多的时间了,讨论的热度早就消散。
于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有没有必要写这篇剧评。
但目前看过的剧评,有女权角度的思考,从艺术情怀到灵魂纽带的呈情,性别桎梏和自我价值追求的延展,我也有自己所想去剖析的切面,所以还是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解放欲。
好吧,上段话都是去年写的。
只写了个开头,就嫌麻烦抛下了。
今儿突然又有了冲动,就又忍不住动手。
首先,我看到的《风之画员》,称得上佳作。
全篇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任何多余的阐述,没有为了拉长篇幅刻意附加的设定。
电视剧和小说相比,虽然在立意上稍有改动,但在某种角度上,却是一种比原作更完美的诠释。
整部剧设立了四条鲜明的感情线。
两园,五两,二福,金朝年和丁香。
而设立这四条感情线的意义,并不是像寻常言情剧里设立的三角、四角恋以制造感情张力和戏剧冲突,而是为了让观众从不同的侧面更加透彻的理解剧中刻画的感情本质。
先说五两和二福。
因为润福天才的秉性和雌雄同体的本质,都决定了他是个很复杂的人物,所以她投放的感情不能以一个平面所概括,就相对晦涩难懂。
五两是,两园也是。
所以需要从另一个更简单和容易理解的侧面去剖析和阐述。
而二福这条线存在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更深刻的阐述五两。
作为普通人的永福,显然就是最佳的切入点。
很多两园党承认永福对润福的是爱情,却拒绝承认五两。
殊不知,永福对润福,和润福对丁香,存在着相似的本质。
而最能体现这一点的,就是二福线和五两线都出现的一句话。
檀园问润福,丁香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她是这么回答的:她就是我。
永福被问,弟弟对于他是什么呢?
永福是这么回答的:他就是我。
永福对润福浓厚的爱,源自什么,如何萌发的呢?
前几集特意刻画了,永福无才而润福有才的对比,润福被父亲器重,而永福被父亲当做是润福的陪衬,看护他,助他发挥自己的天赋,必要的时候可以为了光耀门楣而牺牲掉永福,去为润福谋前程——这样一个存在。
但永福对于润福却没有嫉恨,只有怜爱。
因为他知道润福的才华,导致她舍弃了女人的身份,替他背负家族的前程和荣耀,承受父亲施予的厚望和压力。
可以说,润儿作为润福的人生,实则应该是永福的人生、永福的命运。
所以,永福对润福的爱,就是对另一个不可能成就的自我的爱,简而言之,就是润福的那句话,“他就是缺失了的自己。
”也只有把她当做“自己”,他才能爱怜她。
如果她是“别人”,他只会嫉恨她。
这跟润福对于丁香的感情,是很相似的。
永福缺失了才华,润儿舍弃了女人的身份,这两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
实际上,永福想成为润福吗?
他不想。
他仰慕这样一个生命,倾慕在他身上的、自己缺失的才华,但同时他也懂润福,懂她在牺牲什么,牺牲掉了什么,困在怎样的桎梏里,所以他不嫉恨她,甚至并不觉得愧对她,而是怜爱她,就像怜爱自己一样。
她哭,他就哭,她笑,他就笑。
满足了她就是满足了自己。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无论是永福对润福,还是润福对丁香,都存在大家所谓的自我投射。
但这种自我投射不是“我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人”,而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正是因为永福被父亲当做草芥一样无视着、被像润福的存在压迫着长大,他才是永福,才更加仰慕和怜惜润福。
正是因为润福作为男儿身长大,她才是润福,才拥有了与丁香契合的灵魂。
他们的成长,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接受这部分,也因此成就了他们的自我,无法剥离出去。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存在自我投射,无论是永福还是润福,他们爱怜情绪的载体和对象始终不是针对真正的自己的。
所谓自我投射,不是大部分人所理解的,因为爱怜自己而恰巧遇到一个相似的载体,就把爱怜倾注上去而得到代理满足。
一直和润福竞争的生徒长这个人物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观众有个对照,从现象看本质。
生徒长是个因为润福太过耀眼的光芒而黯淡的人物。
他对于润福的自我投射,才是“我原本可以成为这个人”。
才华对于他是必需品。
而润福画着自己所不屑的俗画,得到的丁香的心、檀园的赏识,御真画像的殊荣,都是自己想要凭借自己的才华得到的一切。
所以他会爱怜自己,并且因为对自己的爱怜而更加愤恨不平。
才华对于永福是必需品吗?
并不是。
如果是,他对于润福这样抢夺了父爱和关注的存在就会嫉恨了。
永福对润福的平和,恰恰说明他对才华没有太大的渴望,或者恼恨和遗憾。
因为他知道背负着才华活着是悲哀的,所以对于缺乏才华的自己,他并不会爱怜。
可是,如果他有才华,并为之付出代价,他会怎样,对自己会怀有什么样的感情呢?
润福对于他,就是这个如果的存在。
所以,他就用这样的感情去爱着润福。
永福自我投射的对象是润福,原因很好理解,她背负了“有才的自己”的命运。
而润福缺失的,不是才华,而是“身为女人的命运”。
所以,所有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她都是自我投射的对象。
她对所有女人,也都存在着某种爱怜。
润福对舍弃自己的女人身份,觉得恼恨和遗憾吗?
显然不。
如果是,她对于所有遇到的、可以以女人的身份活着的女人,都会感到气恼,恨命运的不公吧。
但第一次换回女装去荡秋千时,她并没有时隔十年终于恢复女儿身的感慨和辛酸,而是仍然以男人的心态去适应女装。
这就说明了,女人的身份对于她并不是必需品,或者说,她并不在乎是不是以女人的身份生活。
她对丁香的描述是,“她是缺失了的自己。
”缺失这个词本身就表示,这个部分并不存在。
正因为不存在,所以不会遗憾,不遗憾就当然不会对这部分产生相应的爱怜。
“缺失了的自己”的意思,并不是“缺失了以女人身份生活的自己”,而是“缺失了背负着女人命运的自己。
”待续。
而为什么世上女人千千万,丁香对她尤为特别呢?
她对丁香蕴含的感情多样而复杂,先剖析比较浅显的部分。
首先,丁香和她一样,是女人的同时,也是一个艺术者。
如果润福的父母不被杀,她作为一个叫做“润儿”的普通女性成长,也许就会成为丁香那样的存在,只在意她的皮相,没有人在乎她的灵魂、才华和作为艺术者的自尊。
而正因为润福在世俗中的性别是男人,他才可以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得到作为艺术者的尊重。
所以,和大多数人理解的不同,润福对自己没有成长为一个女人是并没有遗憾的。
因为申润福看待世界,首先是个艺术家,其次才是他的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
比起以女人的身份生活,她更愿意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生活——这也是最后她离开檀园的理由。
虽然说是自我投射,但这个“自我”是不存在于世上的。
那这个自我,就不可能是真正的自我。
所以,她的爱怜,载体和对象从开始就不是自己。
而是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并不是想成为的“自己”,而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灵魂契合的自己。
她像爱怜自己一样爱怜她,而不是爱怜她等于爱怜自己。
从润福的画作中可以看得出来,她热衷描绘的对象永远是女人,他采用一种审视而好奇的视角,淋漓尽致的体现从男性的角度看到的女人的美。
但同时,却并不完全是男人猥亵的欲念,是带着一种欣赏、歌颂和怜爱、羡慕的。
这也将他的画和那些低俗下流的春画区分开来。
这也是历史上对申润福的心性别争议颇多的原因。
既不是出于纯粹的男人心态,不是出于纯粹的女人心态,甚至不是出于完全的艺术天才的心态,因为画中还存在着凡人的感情。
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只有丁香能够满足润福这个作为天才和两性意识并存的复杂载体的所有可能产生的一切索求。
艺术家对完美艺术品的欣赏、创作者对缪斯的渴望,男人对女人的爱慕,女人对女人的艳羡,艺人与艺人之间的交感,灵魂和灵魂之间的契合,对于另一个自我的爱怜。
接下来说两园。
很多人都喜欢在各方面比较两园和五两,来试图例证润福真正爱的是谁。
也会有五两党否认电视剧后半部分,认为是编剧后期两园的情节太突兀,为了过审等原因而刻意迎合的刻画。
但实际上,我不觉得编剧对原著的立意改动太多,反而是相当巧妙的一种改编,可以发现编剧对原著的理解是相当深刻的。
首先,要说两园之间是什么感情,原著的描述是这样的:“唯一的竞争者,也是唯一的同伴。
唯一让他敞开心扉诉说心事的人,唯一能够理解天才的孤独天才。
谈论模式之外的艺术,探讨技巧之外的精神……”且还有这样的描述:“润福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爱惜自己。
他的心柔软而深邃,又很温暖。
润福渴望尽情地沉浸在这柔软而深邃的温暖之中。
”所以,剧后半部分的那段二园情合理吗,当然是合理的。
在檀园面前恢复女儿身的桥段有存在的意义吗,当然是有的。
檀园在润福面前,是老师,父亲的故友,竞争对手,同伴,当然,同时也是男人。
润福和丁香从初面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审视,二见对一个艺术品的欣赏,三见艺人之间的交感,灵魂上的共鸣,到四见对她产生思念,希望索取她的全部入画,因为润福的社会性别是男性,且他对丁香的占有欲望是在艺术上实现的,所以他和丁香之间这个阶段并不存在障碍,发展的水到渠成。
而二园情到中后期才开始,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因为是“两个男人”。
如果说五两是“一见钟情”,那两园就是“日久生情”。
在结果上,润福的情况跟性别认知障碍有些类似,但又不能被这么归类。
首先,他是艺术家。
比起给世人展现的“我”,而更在意“我”所看到的世界。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对自己的性别并不在意,也不需要太多意识。
但在那个时代,男性和女性的眼界是不一样的,这也将男性和女性的世界区分的很开。
长期作为男性,和男性同房,接受男性才能接受的教育和对待,看男性才能看到的世界,导致了润福无论是从艺术上的切面,还是心理角度,都更偏向男性。
即使他生理性别是女性,但没能作为女性长大,所以他跟女性之间存在着一种距离。
人是由经历所造就的。
他没有承受过身为女性被轻视,被评头论足,被社会束缚,被当做附属品对待的那部分命运,正因为他非常深刻的理解在那个时代背景下身为女性的意义,和女性所承受的命运,所以他无法将自己看待为女性,“认为自己不配”被称为女性,因为作为女性的他是不完整的、残缺的。
所以,他称丁香为“缺失的自己”。
所以,他对女性有一种倾慕和欣赏,在她笔下的女性才都是那么坚忍、动人而惹人爱怜。
同时,由于理所当然的承受了男性的世界,处在相同的彼岸,没有距离,他对男性不存在“审美”意识。
但这不意味着他的体内完全不存在女性心理。
这也是跟性别倒错有区别的地方。
原作模糊了润福的两性特质,而剧的处理却截然相反,反而加重了两性意识。
所以相比原作描述的天才艺术家像风般不可捉摸的特性,剧中更多的体现了一个天才在自身拥有的凡人的人性上挣扎的过程。
润福身体里还留存着的女性意识,是在发现了由檀园对润儿长年的执着寻找时觉醒的。
这种执着令她感觉到身为女性被男性所爱的幸福,产生了羡慕。
随后朝夕相处,开始以一个女人的视角去看待檀园。
(搁置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写完。
其实,在润福因为撕了御真画像,触犯了王,被关进了监狱之后,她对先后来探望她的丁香和檀园态度的差异,就体现了她对他们不同的情感。
虽然在当今时代,已经无法去划分某一类特质只能属于某个特定的性别表现,比如“女性是柔弱的,只能被保护的”“男性是可靠的,能够去依靠的”,这样的观念已经过时。
但在那个时代,身为女性是有局限性的。
丁香的命运无法由自己做主,只能任由自己被当做商品去买卖。
即使她有拼尽所能也要保护一个人的心,但她所能做的是很有限的。
在丁香面前,润福更多偏向在那个时代男性的心理,是一个丈夫对于妻子的心疼和依恋,无法让她依靠、却反而总是害她流泪的歉意。
而在檀园面前, 润福是处于接受者的立场上,他是檀园总是在闯祸却仍然被他坚定庇护的弟子,他可以放心的去依赖他,对他有深厚的感激。
而润福和檀园之间,还有另一层感情,就是天才的精神世界。
天才无疑是和凡人之间存在着某种鸿沟的,所以天才总是孤独的。
在剧的后半段,随着润福的女性意识觉醒,二元和五两的并行发展,也体现了她自我认识成长和改变的过程。
润福第二次换女装的时候,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以男性心理去适应的矫揉造作和生硬了。
在那一天,她在和檀园的相处里,接受了从尘封了多年的意识中浮出水面的、身为女性的自己,变得完整。
当天晚上,她画了初面时见到的丁香的样子,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在男人眼中的样子。
并且,她约了丁香隔天晚上密会,向她坦白自己的女儿身。
为什么她选择再这个时机坦白呢?
很多人理解为,是她对檀园的感情,让她选择了断丁香对她的感情。
其实并没有这么浅显。
首先,是因为她对檀园产生的感情,让他更深的理解和共情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即,丁香对他的感情。
同时,制造了一种价值需求上的分裂。
和前期因为润福社会性别而致使的、五两顺利而水到渠成的发展不同,状况颠倒了过来。
此时,润福的生理性别成为了五两的障碍,对于二园的发展却是恰到好处的。
面对丁香,他有很多想给予的。
但他认识到,身为女儿身的自己,没有能力给予丁香檀园能够给予她的同等价值的东西。
而面对檀园,她的女儿身是符合檀园的期待的,在那个当下,她认为她恰巧能够给予檀园他所需求的东西。
她问檀园,“如果我是女人,会怎么样?
”就是一种对于自己身为女人的价值的试探。
其次,是在自我探索和认识上趋向成熟后,对丁香以真实的自我坦诚相待的渴望。
由此,也说明了丁香对于她是个非常重要的存在。
在此阶段,润福的画作也是她内心世界的外现。
月下情人里,他以男性的形象与丁香同行。
但另一幅画里,她以女性的形象,对被捕校抱在怀里的丁香抱持着感同身受的怜爱。
面对檀园,他有作为对手和学生的仰慕、欣赏和惺惺相惜,也有作为女性的关怀和依赖。
面对两者,她的两性意识都是并存的。
以往,她对于自己不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给予丁香的,是感到无力且痛苦的。
但随着女性意识与整体意识的融合,她更深的认识到了自己情感的本质,“正因为我是女性,才会被你吸引。
”润福和檀园之间虽然存在深厚的男女之情,但最后润福离开檀园,从表面上是因为不想连累檀园,其实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润福很清楚,他和檀园虽然同为天才,彼此理解,但两者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润福崇尚自由,是天性不羁,不受拘束的。
她有对自己才能的自尊心,但她的画里,并没有檀园的人文主义,是出于特定阶级的视角,是只为了自己的自私的画。
而檀园是有身为画员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
他的画格局比润福要大,意在描绘天下苍生,担当着联系王与真实民间的职责。
这也是王对他另眼相看的理由。
檀园作为民间画师能感受到的价值感,是远不如在图画署做画员的。
比起担心檀园因为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润福对于檀园秉性的了解可能是更为根本的原因。
他早就明确了,自己不会回图画署,他和檀园作为画师的路是不同的。
而这时候,他作为女性的身份败露。
檀园为了和她在一起,也放弃了作为图画署画员的一切。
这时的润福是为难的。
一方面是出于对檀园的了解,一方面也是出于自己的需求。
如果檀园和她一起离开,即使她仍然可以画画,但她也不得不作为檀园的妻子生活。
以两个男人的身份在一起生活会招惹流言蜚语,对于檀园也不公平。
以什么身份生活是会影响视角和心态的变化的。
作为男性,他可以不去意识自己的性别,在那个时代,对艺术家来说是更加自由的。
但身为女性的局限性,会让艺术家那个更广阔的世界向她关闭一部分。
檀园与润福的羁绊,是建立在师徒,檀园对润儿踪迹,对润福的父亲、他的挚友的死因的真相的执着追寻上的。
在檀园说,“你不必再做我的弟子了。
我也不必再做你父亲的朋友,你也不必做我朋友的女儿了。
你就只是你自己。
”的时候,润福就失去了继续待在檀园身边的意义了。
对于申润福来说,在性别之前,艺术家才是主导着他信念的主体,他的离开是必然的。
全篇奠定了五两和二园的,分别是两段对话。
五两,是第三次见面,在酒席上润福和丁香的对话。
“花再美,无人欣赏又有什么用。
”这是作为艺术家,自己的作品被图画署视为下流,孤芳自赏又郁郁不得志的润福当时的心态。
“花只是存在。
美与不美,只是路过的贤良的只言片语。
”用两句话,就让陌生的两人完成了交感,也给了润福安慰。
润福愿意用即将废掉的手作画挣来的、身上全部也仅有的五两,来交换和丁香的琴声一起度过的时间,这给了丁香作为艺人的价值的肯定。
而二园之间,是发生在第二集课堂上的问答。
润福说,画画是表达思念之情。
有思念之人,因为时常想起,所以要画下来,如此,思念就会成为画。
见到那个人的画,即使早已忘却,也会再次思念,如此,画就会成为思念。
这是画者之间的共鸣。
檀园不惜毁掉自己的手,牺牲自己画师的前途去保住润福画师的才能和生命,让他相信自己的价值。
所以,檀园的手,对润福极其特别,也让她感激而依恋。
润福对丁香,是以画表情。
而她对檀园,是以画寄情。
而就像金朝年所说,从生徒生时期,到最高的巅峰,申润福的画作中,一直有丁香。
是他对她的思念,成就了他作品的灵魂。
作为艺术家,丁香对于他是必不可少的。
而他离开檀园前,画下了那副美人图。
将身为女人的自己,作为画、作为思念,留给了檀园。
《风之画员》是我差点错失的一部韩剧。
《风》剧中的那种似爱情而又不像爱情、不像爱情更似爱情的情感、看似平淡却有着复杂及深刻的情感牵动着我,这就让我不得不首先谈及。
申润福和贞香的爱有着恋爱般的感觉,朦朦胧胧,被对方的气质所吸引,如她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这种爱就在彼此的心中蔓延。
当申润福拿着全身家当五两钱给贞香,让她为自己弹奏一曲的时候,这种爱也开始融化贞香的内心。
润福在贞香出嫁的晚上对酒独饮:她是第一个让我动心人,也是我唯一爱的人。。。
我确是感动了一番。
这是我刚开始的感受。
随着剧情的发展,贞香对润福的感情那爱是也是肯定的,润福对贞香的感情那就复杂了,润福能把贞香装进画里,能把贞香装进心里,却不能把贞香拥入怀抱,贞香是润福不能示人的另一个自己,如润福所说的那样,看到贞香就像看到了自己。
润福只能对着镜子凝望,对贞香欣赏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无奈。
润福与老师对决的回报是还贞香的自由,表面上看似润福对贞香的更深的爱,其实不然,在那个以男人为主流的年代下,女子的命运一般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润福想方设法帮助贞香摆脱命运的枷锁时,如同自身的命运也得到解脱。
檀园说润福的笔下有着女人的心思,我倒觉得润福的笔下藏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心思,对女子的向往或者更多是一种反抗。
这种看似爱情而不是爱情的情感很唯美。
申润福和金弘道的爱有着进入婚姻后般的感觉,清清淡淡的,偶尔逗趣一下增色不少。
当两位天才型的画员碰撞在一起,势必会发生一系列的故事。
檀园为了润福安排他出逃而宁愿自己接受掌破刑,为了润福能够成为画署院画员不断寻找润福,将润福从井里解救出来,成功完成画作,为求润福不杀之情不惜视如自己生命之手。。。
我为这种亦师亦友亦情之情感动。
剧情随着一幅幅画慢慢的展开,檀园与润幅相互珍视,相互疼惜,慢慢地滋生了超越师徒情感的另一份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在平淡中发展着,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那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在茅屋里,润福问师傅“对师傅而言,我算什么呢?
”“是徒弟,是朋友,是好朋友的女儿”“就只这样吗?
”“是好朋友的女儿,是朋友,是我要用生命守护一生的我的女人”,润福的脸上流露出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檀园与蕙园之间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海誓山盟,就是这样的爱情直击着我内心的深处。
蕙园最终还是离开了檀园,为什么离开?
离开的原因众说纷纭。
我倒觉得是爱导致蕙园离开的原因,蕙园是追求完美的人,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在蕙园幼小心里有着不完美的阴影,她希望在檀园的内心里永远是完美的女人,留下美人图,来印证故事的开头的那段对白“何为作画?”“作画就是画所思念之物”,“画就是思念”。
看似平淡却有着复杂及深刻的情感是否牵动着你?
演技方面(朴新阳、文根英、文彩媛)因朴新阳才看《风》剧,因关注朴新阳才看完此剧。
看惯朴新阳以往90%以上出镜率的剧很是过瘾。
刚看《风》剧我一时不适应。
看过《钱的战争》后很是期待朴新阳在《风》剧中是怎样的突破。
金弘道是朝鲜历史上享有盛名的画家,有天才画家的美誉,不羁世俗,性情豪放,对申润福的感情更是多样性,包含着师生情、友情、亲情和爱情,这种感情的转变显得很自然流畅,俩人现实年龄的差距却完全没有生硬的感觉。
这是朴新阳演技的过人之处。
我不大喜欢看韩剧,但对文根英还是耳有所闻的,第一次看文根英演的剧,让我很是吃惊,年纪轻轻,能把双重的申润福演绎的如此好,对于贞香表现出的是男性的爱,对于金弘道表现出的就是女性的爱。
文根英将申润福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矛盾的情感演绎的更是恰到好处。
文根英女扮男装的申润福形象比起女儿装的申润福形象更深得人心。
文彩媛应该是位新人,让我眼前一亮,她的美一时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
不是李英爱在《大长今》剧中那种智慧的美,不是金静华在《钱的战争》剧中那种高贵的美,不是廉晶雅在《汉城大劫案》剧中妖艳的美。
文彩媛的身上散发出清新淡雅的气质,如润福把贞香比喻丁香的那般淡雅与芳香。
文彩媛对画工郎的欣赏、痴迷演绎的很自然。
文彩媛的优雅、性感也很打动人。
这个结局真让人气闷,阴谋也没解释清楚,主角也没在一起……
前几集美到爆,后半部分却让人有了甄嬛传的感觉,满朝文武围着几个画员、几张画玩得不亦乐乎,其实我想看的是天才与知己的纯爱戏。
看的剪辑
一般.对付看吧.
放弃了
同性之爱,是因为爱着这样的人,而你我,恰为女子。真正让人留恋的并非那些的你侬我侬,而是你,懂,我
美呆了!
师生恋啊
我一直以为文根英要跟皇上好上呢,跟同伊和大长今走一样的套路,结果跟她老爹的朋友好上了。。。我说檀园真忍心吃他侄女吗!?晕。不过文根英真的演的很好
有几处真是美的让人眩晕
开始不错,后来貌似比较拖沓了。没看完,细节上有很出彩的地方。
文根英的演技简直了!
爱 ,要 怎么 才可以 一个寂寞的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山顶的小木屋。寂寥西风,落寞浅草。他开始述说:“今日之言,关乎一人。思来不禁,悲喜交加。回忆纵然令人欢喜,依旧难掩失却知音之痛。此人乃是我的弟子。我的良师。我的挚友。更是,我的挚爱……”推开木门,再也不见佳人倩影,笑靥如花。只有一副自画像立于墙角,美人依旧,浅笑凄凄。斑驳阳光洒下,混着泪光,融成了迷离的回忆。
这五两是我的全部
百合线还行吧主人公的性格实在太成问题,也没必要让哥哥也爱她吧!朝堂之上撕画这种事还能活下来我看可以算剧情bug了。
被男主强行cp恶心吐了,靠女主颜值撑着看完
3.8/5.0 已这么多年
看过的最不卖腐,最纯粹的百合剧。完全灵魂的交融,画工和琴女,天作之合,即使是女儿身又有什么呢,灵魂的相爱在乎什么躯壳,躯壳只是老天给的限制,但灵魂却是自由的。少了那种欲念的描写,干净的感情让人忍不住心动。ps.文根英的眼睛真美,会说话的眼睛,又大又萌。
因为时间问题跳着看的,前面有些镜头很好,整部下来觉得最好的还是和画有关的部分,整体的掌控力不够。长期戴眼镜的人不戴后会让人觉得面目呆滞,可是演员怎么可以这样。文根英在女扮男装的演员中算是像的,虽然是像小男生,但难得的是有少年气。
两位女演员20岁的演技